第17章
“當(dāng)然，孩子�！辟鍝]了揮手，一條金屬手鏈出現(xiàn)在修的面前，上面刻著三顆星星：“這是我能夠給你頒發(fā)的最高級機(jī)械師證明，事實上你已經(jīng)有五星機(jī)械師水平。出去后你可以帶著你的作品去‘嚴(yán)格’廣場升級你的星級――我建議你最好快點(diǎn)升到五星級，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在‘基礎(chǔ)’廣場領(lǐng)取五星材料了�！�
侏儒族使用星級劃分等級，一共有7個星級，每個星級可以領(lǐng)取相應(yīng)星級的材料，同時可以指揮相應(yīng)星級的機(jī)械傀儡。
修接過手鏈，那條金屬鏈子自發(fā)地圈住他的手腕。侏儒站在他對面，露出的笑容終于不那么程序化。
“恭喜你，孩子，你已經(jīng)可以畢業(yè)了�！�
當(dāng)修從智慧之門出來時，一眼就看到守在門外的老約翰。老舊的機(jī)械傀儡看到修，它眼中的藍(lán)光欣喜地閃了閃。
“歡迎回來�！崩霞s翰看著修手腕上的鏈子：“已經(jīng)是三星了嗎？看樣子我們新一任小主人非常優(yōu)秀啊�！�
旁邊的機(jī)械發(fā)出嗶嗶聲，似乎在贊同和歡呼。修左右掃視了一番，沒有找到心念的那個人。
“他呢？”
老約翰的藍(lán)光顫了顫，它的聲音充滿了難過。
“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
時間之輪上，小鳳凰奄奄地站在頂端，它不時地用嘴啄著時間之輪的金環(huán)，試圖讓這個大家伙將它的“媽媽”還回來。驀地，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它視野中，小鳳凰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發(fā)出稚嫩的叫聲在時間之環(huán)上蹦跳著。
“啾比、啾比、啾比！”
修死死地盯著那幽幽蒙上一層淺光的時間之輪，此時的時間之輪上面所有的數(shù)字和符文都亮了，一看就處于一種運(yùn)轉(zhuǎn)的情況。他伸出手，按在時間之輪的輪面上。
那個人……在里面？
修轉(zhuǎn)頭掃視著那攤放了一地的資料和記錄，琥珀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狠絕。
――我會將你拉出來！
***
雷切爾站在金屬金字塔的頂端，俯視著底下巨大的空間之眼。即使是他，也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震撼。
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之眼，三萬年前侏儒建造了金屬金字塔，徹底封鎖了空間之眼，那之后大陸反面的生靈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通往大陸正面的“通道”了。
雷切爾追著線索來到這里，路上的機(jī)械傀儡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然而那些機(jī)械并不能阻擋雷霆軍團(tuán)的腳步。他們來到失落之地，進(jìn)入光柱后接到了一份巨大的驚喜。
封鎖了千萬年的“通道”終于再次被打開。
雷切爾又看了一眼底下的空間之眼，然后帶著手下離開。如果沒有定位，空間之眼會將進(jìn)入的生靈隨機(jī)傳送到另一面任何一點(diǎn)。他必須先回去做好進(jìn)入空間之眼的準(zhǔn)備，而且，他也要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遍整個大陸反面。
魔族等待得太久了，他們是時候重返大陸正面了。
***
小鳳凰撲撲翅膀，它的羽毛長豐滿了，飛起來終于不會像是喝醉了酒般顛顛撞撞。老約翰在旁邊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任誰也無法發(fā)現(xiàn)這名微笑的棕發(fā)男子是一名機(jī)械傀儡。
為了讓老約翰方便地照顧小鳳凰，修給這名快要報廢的陳舊機(jī)械傀儡換了個殼子。老約翰喂飽了小鳳凰，然后看向依舊在埋頭研究資料的小主人，身邊的食物早已變涼。
侏儒族是一個好奇又固執(zhí)的種族。老約翰常常在想，如果他們不那么好奇，是不是就不會走向滅亡；如果他們不那么固執(zhí)，是不是就不會那么讓人心疼。
修放下了手中的紙張，無論看多少遍，無論做多少次試驗，他都只能得到同樣一個結(jié)論：他對時間之輪毫無辦法。
從侏儒研究報告來看，時間之輪是一個神器，通過它可以接觸到時間法則。
修仰望著巨大的時間之輪，目光中透露著強(qiáng)烈的不甘。
既然是被激活的神器，那它一定擁有主人。那么，誰是它的主人？
侏儒的記錄中寫著：這是＿送給侏儒族的時空之輪。
修翻遍了侏儒所有的資料，始終沒有找到那片空白究竟是誰。從所有資料來看，侏儒族就是因為妄圖操控時間法則，從而被時間抹去，然而那刻意被抹去的名字卻隱隱暗示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修面無表情地盯著那片空白，他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然而比起得知對方為什么將時間之輪送給侏儒族，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將時間之輪的控制權(quán)從對方手中搶過來。
既然從神器主人方面不好下手，那么就直接從神器本身下手吧。
然而即使他已經(jīng)獲得了六星的資格證明，他依然無法撼動時間之輪分毫。巨大的光輪一如既往地安靜發(fā)亮，仿佛在嘲笑凡人的無力和自不量力。
凡人不行，那么……神呢？
修拿出了丹留下的紙條，毫不遲疑地撕開。
三天后，綠衣的商人風(fēng)塵仆仆地出現(xiàn)在侏儒遺跡中。
“哎呀呀，真是讓我好找�！钡び沂帜弥鴷浅８信d趣地打量鋼鐵城市�！靶液谩ǖ馈蜷_了，否則我可要產(chǎn)生信譽(yù)危機(jī)了。”他看著對面亞麻色頭發(fā)的侏儒�！澳窍氡厥情w下的杰作吧。那么，這次閣下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將我的同伴從里面弄出來�！毙拗钢鴷r間之輪�！拔铱梢愿度魏螆蟪��！�
“這么說來是沒有見到那位人族先生，他被吸進(jìn)去了？”丹瞥了一眼時間之輪，然后再次向修確認(rèn)：“什么報酬都可以嗎？”
得到修的肯定后，丹走到時間之輪前面，用手按在了時間之輪的輪面上�！罢媸橇钊诵膭拥臈l件。”
時間之輪的光似乎越發(fā)耀眼了，而此時丹卻猛地后退了好幾步，他沉默了一陣，然后愁眉苦臉地看向了修：“真是遺憾，這次的交易我恐怕無能為力了。”
“你是神……也沒辦法？”
丹的眼睛一瞬間瞇起了，那種人畜無害的氣息被一種恐怖的氣勢取代。老約翰瞬間就擋在修的面前，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你知道了？”丹的聲音很輕也很危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在那仿佛一座山壓下的迫力中，修依然直直地站著，與綠衣的男子對視�！拔揖透嬖V你�！�
丹冷漠地凝視著修，那眼神真的宛如看一只渺小的螞蟻。汗水從侏儒的臉頰滑下，整個空間像是凝固了一般。下一刻，丹用書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又回復(fù)了之前無害的感覺。
“閣下真讓我為難啊，我不想失去這么一個符合心意的顧客�！钡の⑽⑻Ц吡藭�，露出一張苦瓜臉�！斑@是個有主的神器，可以毀掉它，卻不能控制它――只有它的主人能控制它�！�
這些修都知道，他沒想到的是連神都無法直接奪取控制權(quán)�！八闹魅耸牵俊�
“不知道。”丹搖了搖頭：“只能說感覺是不可以惹的對象……別這樣看我，神不是萬能的，更何況我現(xiàn)在不能使用神力。也許哪一天你的同伴自己會出來吧。”綠衣男子攤攤手�！昂昧�，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告訴我的�！�
“他？”丹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也順著修的目光看向時空之輪。“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一個普通人族為什么能――”
修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他急切地打斷了丹的話語，聲音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顫抖。
“等等――你說他、是普通人族？”
“不然呢？”丹很詫異地看著修�！澳阋詾樗鞘裁�？”
“……神？”
在修的目光下，綠衣男子非常篤定地?fù)u了搖頭。
“不，他不是神�！�
***
死靈之海深處，一個由白骨搭建的房屋中，黑色的棺材滑開了蓋子。一只滿是皺紋的手搭在了棺材邊沿上，緩緩支起了同樣干巴巴的身體。
干尸拍了拍手，一只蝙蝠提著一瓶裝滿紅色液體的酒瓶飛了過來。干尸取下酒瓶，打開蓋子，濃郁的血腥味彌漫了滿屋。
“咕咚、咕咚……”
一陣吞咽的聲音過后，空掉的酒瓶被放下，酒瓶上清晰地倒影著一只雪白豐腴的手，那只手的指甲尖上涂滿了嬌艷的紅色。
此時白骨房屋中，干尸不見了，只有一個黑直頭發(fā)的妖艷女人。她披著死靈法師常穿的黑袍，慵懶地伸展的身體。
“睡了太久，骨頭都生銹了呢�！迸缩r紅的指尖抵著自己同樣鮮紅的唇，咯咯地笑起來：“讓我可愛的徒弟來陪我舒展舒展身體吧�！�
妖艷女人起身，動用契約準(zhǔn)備召喚心愛的學(xué)生，然而從契約中反饋的信息讓她呆住了。
“死……了？”
妖艷女人的身體開始顫抖，長長的獠牙從她的嘴中伸出，刺破了那嬌艷欲滴的紅唇，流下了鮮血。
“是誰！是誰竟然敢殺死我阿納特的學(xué)生！”狂暴的氣息卷席了整個骨屋，女人的聲音因憤怒而變了形�！拔乙蝗缢溃。�！”
***
修想起曾經(jīng)聽到的一個故事。
一個惡魔被神封印了多年。頭一百年時惡魔心想，如果有人將它放出，那么它一定要給那人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然而一百年過去了，惡魔無人問津；再一百年時，惡魔又想，如果這時候有人將它放出，那么它一定要給那人世上最好的東西。可惜二百年過去，惡魔依舊待在封印中；又過了一百年，惡魔心中又想，如果此時還能有人將它放出，那么它一定要滿足那人所有的愿望。第三個一百年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惡魔絕望了，它非常憤怒，對自己說：今后如果有人將它放出，那么它一定要?dú)⑺滥莻�人！
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時，修萬分不理解，他無論如何都不懂惡魔到最后為什么會選擇殺死它的恩人。那時候的他被“因為它是惡魔”這個理由說服，現(xiàn)在想起，卻不能更懂惡魔那在希望與絕望中反復(fù)的情感。
只有經(jīng)歷過，才知道那看不到盡頭的等待是如此絕望。
小鳳凰一天一天地長大。
老約翰身上的零件越來越精細(xì)。
但是杜澤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最初聽到那個消息而興奮的情緒逐漸冷卻，就算知道那個人不是神又怎么樣？他也許再也等不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是他唯一的奢望。他什么都能失去，唯獨(dú)杜澤，他絕不放手。
等了一年，過了一年，轉(zhuǎn)眼又是一年。
侏儒小小的身影靠著時間之輪，他將臉貼在輪面上，垂下了眼。
你快出來，我想見你。
你快出來，我有話想對你說。
你快出來，我已經(jīng)……快忍不住了。
惡魔說，如果有人將它放出來，那么它一定要?dú)⑺滥莻�人。
輪面倒影著修的眼睛，色澤鮮艷得像是沁滲了血。
第35章
作者：選一個好宿敵吧，這是一輩子的事。
四年這個詞一直在杜澤的腦海中回蕩，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他只是進(jìn)去了一小會，外邊就整整過了……四年？
信息量好大！
在杜澤呆愣茫然的視線中，修直起了身體，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嘴上的殷紅。修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他舔了舔嘴角，然后露出一種非常甜美的笑容，就像是小孩吃到了最喜歡的糖果，透露出一種甜膩的暗黑氣息。
正在支起上半身的杜澤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他看著修伸出手，一點(diǎn)一絲地?fù)嵘狭怂牟弊樱?xì)致地摩挲著。之前杜澤也被修這樣摸過后頸，但是沒有哪一次比得上這次給他來帶一種強(qiáng)烈的不詳感。他能感受到修的指尖在他的皮膚上劃過，帶著一絲蠢蠢欲動的味道。
有點(diǎn)不太對勁……杜澤有些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喉結(jié)在修的指腹下滑動了一番。主角現(xiàn)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而他好死不死正好卡在火山口――好吧，任哪一本yy主角憋屈地等他的小弟等了4年，他的怒氣槽一定爆表。但是要淡定，作者不是說了嗎，四年一晃而過――所以主角你要爆發(fā)就去找你家那個一直“呵呵”從未被超越的爛作者而不是將怒火發(fā)泄在無辜躺槍的讀者身上��！
杜澤感到修的手環(huán)到他的后頸，按著他貼向了自己。近在咫尺的少年用額頭抵著他的，聲音柔軟甜糯：“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小生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嗷――
“你沒有的話，那就聽聽我的�！毙奕彳浀穆曇糁斜M是隱忍。“我有很多事要告訴你�！�
“碰――！�。 �
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從正西方傳來，侏儒遺跡“智慧”廣場方向冒起了長長的黑煙。老約翰皺著眉，溫和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不快：“有人闖進(jìn)來了，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暴力嗎……他們過來了�！�
街道響起不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杜澤下意識地坐起將修擋在身后――現(xiàn)在的主角可是侏儒形態(tài)，不方便露相。
對方的行動速度很快，幾乎是頃刻就出現(xiàn)在杜澤的視線中。那是一個傭兵小隊，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盜賊，一頭利落的淺色短發(fā)。那名盜賊看到杜澤和老約翰時緊急剎車，后方的一個同伴險些撞上了他。
“嘿！伊諾克你擋什么路！”
發(fā)出牢騷的是一個肌肉發(fā)達(dá)的壯漢，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大劍。在壯漢的肩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她拍了拍手，咯咯地笑著：“伊諾克是笨蛋～是笨蛋！”
被稱為伊諾克的盜賊不滿地回頭，他指著“理解”廣場上的老約翰和杜澤嚷嚷：“你們沒有看到對面有人嗎！”
杜澤直勾勾地盯著那群人，不用特意去回憶，他們的名字已經(jīng)自發(fā)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盜賊伊諾克，戰(zhàn)士巴特，火系魔法師蜜兒，還有……杜澤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緊緊地盯著那個慢慢走出來的身影。那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青年，他穿著銀白色的盔甲，擁有一張英氣逼人的臉，眼睛亮如星辰。杜澤看著他，腦中似乎有個小人唱起了《混血》的劇情。
主角參加了一個傭兵小隊。
里面有個一驚一乍的盜賊叫伊諾克，他總是喜歡跑第一。
里面有個喜歡哼歌的小女孩叫蜜兒，小小年紀(jì)火系魔導(dǎo)士。
里面有個大劍戰(zhàn)士叫巴特，大家都知道他是蜜兒的好保鏢。
他們指著圣騎士對主角說，這是我們的小隊長。
他的名字叫艾利克。
圣騎士艾利克。
――宿敵小哥，你好！
在yy文中，宿敵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他與炮灰同樣擔(dān)任起給主角送經(jīng)驗、送裝備、送妹子、送小弟等等重任。然而宿敵和炮灰之間的最大的區(qū)別就是，耐用品和一次性用品――炮灰出場一次就可以去領(lǐng)便當(dāng)了，而宿敵則要敬業(yè)地用他整個人生去與主角從頭掐到尾，出場時間甚至超過主角的每一任后宮。所以種馬文作者之間常常流行著一句話：為你的主角選一個好宿敵吧，這是一輩子的事。
一頁知邱也為他家的主角選了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好宿敵。首先，宿敵擁有與主角（人族）不分上下的天賦，他光系元素感知SS級，光元素親和力SS級，在武力上有了和主角對掐的實力；其次，宿敵擁有輝煌霸氣的背景身份，他是光明神殿的圣子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圣女薇薇安關(guān)系曖昧不清――于是無論從哪個方面，主角都有了掐死他的理由和借口。主角第一次遇見宿敵的時候，圣子大人正隱瞞身份在混沌大陸游歷，所有讀者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一次命中注定的相識。那時候讀者們都天真地以為主角加入了一個非常普通的傭兵小隊，紛紛表示坐等看主角如何霸氣側(cè)漏地帶領(lǐng)劃水團(tuán)挺進(jìn)侏儒遺跡副本，另，這傭兵小隊的隊長看起來很不錯，主角考慮考慮收了吧～后來，讀者們得知伊諾克是盜王杰克的直系傳人。
后來，讀者們得知蜜兒是法神安東尼奧的小孫女。
后來，讀者們得知艾利克是光明神殿的圣子大人。
后來，沒有后來了。
在艾利克念念不忘他的精靈朋友時，得知艾利克身份后的修直接把艾利克拉黑，開始了他們互掐的一輩子。
對于宿敵艾利克，杜澤的感覺一直很復(fù)雜。一頁知邱是這樣描寫艾利克的：金發(fā)、陽光、帥氣、前途無限、集所有美德于一體――是不是很有即視感！這特么的完全就是未黑化之前的主角啊！宿敵要有多美好，就顯得主角就有多黑化，作者你是故意的對吧！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讀者哭，小生真的哭給看��！QAQ每次看到《混血》中的宿敵，杜澤每次都一臉血地想：如果他沒有去評論區(qū)找過存在感，主角是不是就是宿敵那般模樣？而且作者那貨簡直是沒有人性：在《混血》這部yy中，主角一直試圖毀滅世界，宿敵一直試圖阻止主角。
讀者們風(fēng)中凌亂了。
媽蛋到底哪個是主角哪個是反派啊臥槽！
對于這異于常文的主角與宿敵，最興奮的就要數(shù)那群淑女妹子了。杜澤的視線開始平移，雖說同人志上的人和真人根本不像，但一想到同人志里面的宿敵在嬌喘地喊著“一庫～”，某個蠢萌頓時覺得他不能直視宿敵君了。
最后走出來的是一個拿著弓箭的精靈，杜澤看著那名如傳言中好看的生靈，突然覺得劇情大神真是異常敬業(yè)：因為主角缺演所以它又找了個精靈填上了漏缺，重現(xiàn)了《混血》五名成員的傭兵小隊。
蜜兒坐在巴特的肩上，望見了杜澤身后修的亞麻色頭發(fā)。
“那里有個小孩～”小女孩興奮地?fù)]著手：“快看快看！”
艾利克掃視了一遍場中，當(dāng)看到杜澤時，他的眼睛一亮，然后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
“我們是黃金傭兵小隊，我是隊長艾利克�！卑藢⑹种械膭Σ寤貏η�，示意自己沒惡意：“請問你們是？”
老約翰沒有說話，他在等著修的指令；修沒有說話，他沉默地趴在杜澤的背上；杜澤沒有說話，某個蠢萌正犯著社交障礙。
面對沉默軍團(tuán)，艾利克雖然有點(diǎn)意外，但他卻沒有氣餒，而是向杜澤走了一步，堅持問：“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次范圍直接縮小到“你”了，杜澤看著艾利克，想到被他擋住的修，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敬佩：這種發(fā)覺到真正主角在哪的眼力，真不愧是與主角糾纏了一輩子的好宿敵。
某個蠢萌讀者頓時覺得自己像個阻擋牛郎織女會見的王母娘，這明明是主角與宿敵歷史性的見面，他橫插在這里太不妥了。就在此時，杜澤覺得背上一輕，一雙手從后面環(huán)過他的脖子，將他用力摟在懷里。
修抱著杜澤，直直地看向?qū)γ娼鸢l(fā)碧眼的英俊青年�！盀槭裁匆嬖V你。”
他的聲音透露著一種強(qiáng)烈的不滿，然而配上他那白嫩的外表，卻更像是一個小孩在發(fā)脾氣。
看到修那一刻，傭兵小隊的人眼睛都直了。伊諾克揉了揉眼，又揉了揉�！拔�、我我居然看到了傳說中的侏儒�！�
“笨蛋伊諾克！現(xiàn)在魔族都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一個侏儒有什么好奇怪的�！泵蹆旱年P(guān)注點(diǎn)歪向了奇怪的方向，她捧著臉，目光舍不得從修身上離開半響�！八每蓯郯 ⌒〉�、軟軟的、嫩嫩的～侏儒都是這么可愛的嗎～”小女孩拍打著壯漢的肩：“我宣布，本小姐今天戀愛了�！�
巴特一臉無奈的苦笑，對蜜兒說：“小姐，侏儒看起來比較小，但他的年齡應(yīng)該是你的兩倍�！�
精靈掃了一眼修和杜澤，看著手中一閃一閃的戒指沉默不語。
艾利克神情中也閃過一絲驚訝，面對對面隱隱散發(fā)的敵意，他依然笑得很和煦�！拔抑皇窍虢Y(jié)識你……”
“我們不想認(rèn)識你�！毙拗苯亓水�(dāng)?shù)卮驍嗔税说脑捳Z，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種壓抑：“現(xiàn)在，你們有一刻鐘的時間離開這里。”
艾利克微怔，對面亞麻色頭發(fā)的侏儒緊緊地環(huán)抱著黑發(fā)青年，像是一個怕被他人搶走最心愛的玩具的小孩，拼命將其他人趕離自己的地盤。艾利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伊諾克已經(jīng)卷起了袖子�！斑@侏儒太讓人不爽了，爺想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修笑了起來，他的眼睛像月牙般彎起，小小的酒窩異常甜美。
“還有五分鐘，你們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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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從接待員手中接過傭兵證，他剛打算離開傭兵工會，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嚷嚷。
“嘿！快過來，這里有個精靈也接了侏儒遺跡的任務(wù)！”那個聲音越來越近�！扒懊娴木`兄弟等一下！”
修不聞不問地繼續(xù)前進(jìn)，直到一個盜賊跳到他面前。那個盜賊看到修那張冰冷俊美的臉，頓時像中了石化魔法般卡殼了。修剛打算繞過他，這時候又有兩個人擋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個壯漢和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大約十二歲上下，此時正捧著臉亮晶晶地看著修。
“你好漂亮啊～精靈都是這么漂亮的嗎～”小女孩拉著壯漢的衣角：“我宣布，本小姐今天戀愛了�！�
壯漢一臉苦笑：“小姐，精靈雖然很美麗，但他的年齡應(yīng)該是你的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