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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蕭矜想了想,“如果你夠機靈,那應(yīng)該就不會�!�

    陸書瑾想,她當然夠機靈,若是在這張桌子上非要找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那必定是蕭矜自己。

    她沒說出口,只低低應(yīng)了,繼而鐘聲一敲,喬百廉在臺前說出了測驗的題目,是寫一篇關(guān)于治理水患的策論。

    水患澇災(zāi)是天災(zāi),自古便是難題,多少明君對此都束手無策,陸書瑾先前讀過很多相關(guān)書籍,稍微思考了片刻,就開始動手答題。

    學(xué)堂里安靜下來,所有學(xué)生皆低頭作答,就連蕭矜也拿起筆裝模作樣。

    陸書瑾想著要寫兩份時間緊湊,下筆的速度不免快了些,時間過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那份給寫完了,隨后舒了一口氣擱下筆,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轉(zhuǎn)頭去看蕭矜。

    蕭矜幾乎是立即發(fā)現(xiàn)了她寫完,微微偏頭,從自己亂寫亂畫的紙下面抽了一張新的紙,小聲說:“我們交換�!�

    陸書瑾下意識抬頭去看喬百廉,心中又開始緊張,如同擂起大鼓,深呼吸了三次后才迅速出手,與蕭矜配合非常默契地將紙張互換。換完后她壓根不敢抬頭去看喬百廉,也不敢動,等了會兒周圍沒有別的聲音后,才提筆開始為蕭矜寫考卷。

    相比與她的做賊心虛,蕭矜就顯得從容多了。他低頭看著陸書瑾的策論,甚至還能嘴欠地點評一句,“你與俏寡婦治理水患的水平倒不相上下�!�

    陸書瑾這邊還心驚膽戰(zhàn)地幫他寫策論,卻得到這樣一句話,實在沒忍住生氣,偏頭瞪了他一眼。

    哪只蕭矜把這一眼給接了個正著,微微怔住。

    他覺得奇怪。不是沒有男子瞪過他,但那些人在生氣之下的瞪視多是夾雜著厭恨和憤怒,是一種很尖銳的情緒,但陸書瑾的這一眼卻莫名帶著股嬌氣,像是姑娘的嗔怪似的。

    蕭矜收回目光琢磨了一下,覺著許是陸書瑾太過白嫩瘦小,跟個小娘們似的,就算是生氣瞪人也沒有氣勢。

    隨后他又想,這書呆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瞪他了。

    陸書瑾哪知道他想那么多,現(xiàn)在是滿心滿眼地想趕緊把蕭矜的答卷寫完,反正他肚子里的墨水少之又少,隨便寫些廢話應(yīng)付就行。

    但是沒想到就在她快寫完的時候,坐在前頭的喬百廉卻忽然動身,站起來扭了扭胳膊腿活動,這一下可把陸書瑾給嚇死了,僵直了筆不敢動彈,用余光去看喬百廉。

    這時候蕭矜低低的聲音傳來,“糟了�!�

    陸書瑾心中咯噔一下,緊接著就看到喬百廉從臺上走了下來,挨個開始看學(xué)生們的答卷。

    蕭矜小聲說:“他定然會著重看你的,待會兒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咱倆就換回來。”

    陸書瑾手里這份答卷是仿著蕭矜的字體寫的,喬百廉只要看一眼就能立即發(fā)現(xiàn),只有在他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換回去才行。

    她在緊張的時候有個下意識的小動作,緊咬著下唇,即便是相當用力也感覺不到,低著頭用余光盯著喬百廉。

    就在喬百廉走到了最后,背過身去看另一排時,蕭矜動作飛快地從她筆下抽走了紙,再將她的答卷扔回來,來回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

    陸書瑾趕緊拿回自己的答卷擺正,情緒仍沉在方才的緊張和害怕之中,還沒緩過來。

    這時候,就聽得后斜方突然傳來嚴厲的聲音,“蕭矜,陸書瑾,你們二人在干什么?!”

    陸書瑾本就在做虧心事,緊張得不行,聽見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整個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被嚇得一個激靈,筆也脫了手落在桌子上,在答卷上染上一片墨跡。

    緊接著所有學(xué)生同時抬頭看來,喬百廉也被吸引了注意,朝窗外問道:“唐夫子,發(fā)生何事了?”

    原是陸書瑾和蕭矜就這樣不巧,撞上了唐學(xué)立來考場巡查,正正好看到兩人交換考卷的行為,這才厲聲喝止。

    唐學(xué)立擰著眉怒道:“你二人站起來,自己告訴喬老,你們做了什么!”

    陸書瑾一下就站了起來,臉更是紅了個徹底,蕭矜面色如常但態(tài)度也算板正,也跟著站起身,只是兩人都沒有開口。

    唐學(xué)立從窗子離開,打前門進來說道:“他們交換考卷,正被我看見�!�

    喬百廉一聽,當即繞過來站在陸書瑾的前方,此刻也不在溫和,嚴厲道:“當真如此?”

    陸書瑾自打進了書院,每回看到喬百廉的時候,他臉上都是慈相溫和的笑容,跟關(guān)愛孩子的長輩似的,說話也輕聲細語,從不曾像訓(xùn)斥蕭矜那般訓(xùn)斥她。也正因如此,陸書瑾聽了他的質(zhì)問才跟不敢開口,心中既害怕又羞愧,無顏面對喬院長的厚望。

    喬百廉道:“陸書瑾,你來說�!�

    他當然不是在質(zhì)疑唐學(xué)立的話,問這一嘴不過是要陸書瑾親口承認。

    陸書瑾這才抬起臉,下意識無助地朝蕭矜看去,烏黑的眼眸亮盈盈的,盛滿了一層水潤。

    蕭矜眸色一沉,剛想說話,卻聽她低聲說:“學(xué)生愧對夫子厚望,一切皆由我所為,與蕭少爺無關(guān)�!�

    正如他先前所要求的,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皆由陸書瑾自己攬去。

    話音剛落下,蕭矜就立馬開口,“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

    “你閉嘴�!眴贪倭畢s打斷了他的話,“你們二人同錯論處,這場測驗作廢改日重考,現(xiàn)在去門口罰站!”

    接下來就沒什么好說的,測驗還要繼續(xù),當著這么多學(xué)生的面,喬百廉不會偏袒任何一人,只讓他們先去門口罰站。

    陸書瑾耷拉著腦袋,跟在蕭矜身后出了學(xué)堂。唐學(xué)立接替監(jiān)考,喬百廉則出來訓(xùn)斥兩人。

    “如今膽子越發(fā)大了,寫一篇策論能累死你不成?”喬百廉一出來,就對著蕭矜道:“在海舟學(xué)府的測驗?zāi)隳苡眠@方法蒙混過去,日后科舉去了殿堂,你還能如此不成?朽木不可雕也!”

    蕭矜像往日一樣,“先生,我知道錯了�!�

    “回回都只會說知道錯了,次次還是再犯,現(xiàn)如今鐵刀都刮不動你的臉皮,我治不了你,你就等著你爹回來治你!”喬百廉恨聲道。

    “別啊,我爹忙于官場,哪有閑工夫管我。”

    “再不管你,你這蕭家唯一的嫡子就徹底廢了!”喬百廉道:“今日我便修書給他,讓他好好收拾你�!�

    蕭矜咂咂嘴,剛想說話時,身邊卻傳來低低的啜泣聲,他驚訝地轉(zhuǎn)頭,就見陸書瑾正在用袖子擦眼淚。

    臉頰眼角紅成一片,淚珠從眼睛里剛落下就被她擦掉,小聲地吸著鼻子哭泣,像是在極力壓制哭聲。

    陸書瑾并非害怕受到懲罰。

    只是從小到大,從不會有人將期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姨母刻薄,表姐妹冷漠,那些人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她模樣出落得漂亮,能夠談個好價錢的聘禮,姨母對她也只是將吃穿備好,多余的關(guān)心從來一句沒有。

    喬百廉打一開始見她,就像個溫柔的長輩,他每次看向陸書瑾的目光都充滿贊許和鼓勵。

    陸書瑾見慣了冷眼與無視,這樣少有的溫暖目光讓她充滿干勁,所以她認真地聽每一句夫子的授課,夜間挑燈讀書,哪怕是給劉全等人的代筆文章也都仔細對待,想以此回應(yīng)那些夫子對她的期望。

    如今做出了這事,她怕那些希望的視線變成失望,變成厭惡,更怕蕭矜就此毀約,不再幫她救楊沛兒。

    她怕自己搞砸了所有事。

    喬百廉見她這可憐模樣,也不免心疼,嘆了一聲道:“書瑾啊,你莫害怕。”

    陸書瑾淚眼抬頭,帶著濃濃的哭腔,聲音低低的,“夫子,學(xué)生有錯�!�

    “我知道錯不在你,這小子什么劣性我能不清楚?此事定然是他強迫你而為之,不能怪你�!眴贪倭f:“但你考場助蕭矜作弊,又在眾目之下被抓,此事若不罰你難以服眾,你要與蕭矜同受處罰�!�

    陸書瑾吶吶道:“學(xué)生甘愿受罰�!�

    “你們二人先在這里站到下學(xué),待休沐之后再領(lǐng)他罰�!眴贪倭f完,繼而又狠狠瞪了蕭矜一眼,指著另一處,語氣大變,“你到那邊站去,離書瑾遠點兒�!�

    蕭矜聽話地走到另一邊,隔了十來步的距離站定。

    喬百廉離去,兩人就站在門外,偶爾聽別的學(xué)堂傳來朗朗讀書之聲。

    沒站一會兒,下學(xué)的鐘聲就傳來,在院中回蕩。

    站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蕭矜在鐘聲敲響的第一下就轉(zhuǎn)身離去,陸書瑾看到了也連忙跟上,她腿不及蕭矜的腿長,步伐也小,快速地小跑了一段,追上的時候著急之下拉了一下蕭矜的手。

    蕭矜的手指修長,手掌干燥溫暖,并不柔嫩,在陸書瑾拉住他的那一剎,他立即就停下腳步,偏頭看她。

    就見陸書瑾抬眼的時候,密長的眼睫還掛著細碎的淚珠,被金燦燦的夕陽籠罩泛著若有若無的微芒,光落進她的眼睛里,那雙墨染一般的眸就沒有以往那么黑了,經(jīng)淚水一洗更加明亮。

    “對不住�!标憰站o他的手,生怕他甩手離開,緊張地盯著他的眼睛說:“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還作數(shù)嗎?”

    蕭矜看著她,心里清楚,那一句對不住應(yīng)該由他來說才對。

    “作數(shù)�!彼坪踝约憾紱]察覺到自己聲音的柔軟,緩聲說:“你戌時去玉花館等著我�!�

    他抽出手,繼續(xù)往前走著,行了幾步卻又停下,轉(zhuǎn)身對她兇道:“你不準再哭了,旁人看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

    作者有話說:

    :

    承祥二十五年,九月十四。

    陸書瑾此人軟弱,幸虧是碰上了我,若是旁人定不知如何欺負他。即日起他若是聽話乖巧,我可勉強為之庇護。

    注:我沒有欺負他,是他自己嚇哭的!

    再注:他哭起來像個嬌滴滴的娘們,我很討厭!

    第20章

    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摔了一跤,哭哭唧唧像什么樣子

    “嘖,

    畜生啊�!奔舅吠u頭嘆息,“你自己當個廢柴也就罷了,拉上陸書瑾作甚?前兩日他才因你挨了手板,今日又逮到這事,

    夫子豈能輕易放過他?”

    蕭矜面上沒什么表情,

    伸展雙臂,

    身邊的兩個隨從正將茶白的織錦外衣套在他身上,

    稍一撫平,上頭金線所繡的紋樣在燈下泛著光。

    “我已經(jīng)跟喬老解釋清楚。”他慢慢說道。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抓起來,

    就算是解釋清楚,

    他一樣要受罰�!�

    蕭矜微微仰頭,自己動手系衣襟的盤扣,

    說道:“我的書被翻過了,

    甲字堂不干凈,只能委屈他跟我演一場。”

    “知道是誰嗎?”季朔廷搖著扇子問。

    “不知�!笔採嬲f:“但是陸書瑾知道,

    我現(xiàn)在還不能問,

    會打草驚蛇�!�

    “會不會那個人就是陸書瑾?”季朔廷想了想,“他先前不就用你做局?這點就很可疑。”

    蕭矜此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茶白的錦袍極為襯他的膚色,

    加之他身量高挑,一張臉生得相當俊美,雖說平日里沒個正型,

    但到底是名門望族出生的嫡子,

    與街頭的地痞無賴有著天壤之別。

    他走到季朔廷身邊,一抬手就將他的白玉扇子奪過來,

    端是一副世家子弟的翩翩少年郎,

    說了一句,

    “他是干凈的。”

    “人模狗樣,也不怪你名聲都臭成那樣,還有瞎了眼的姑娘要與你定親�!奔舅吠⒑吡艘宦暋�

    季朔廷在這方面一直是很不服氣的。季家亦是官宦世家,在云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族,而他為人斯文溫柔模樣周正,除卻“整日跟蕭家小混球廝混在一起”這一條之外,便沒有什么難聽的名聲,偏生這城中的姑娘一個接一個地向蕭矜示愛。

    蕭矜覷他一眼,似不大想搭理這種話題,說道:“走吧,去玉花館�!�

    陸書瑾因為心里著急,沒到戌時就來了玉花館。

    雖說今日測驗作弊一事被抓讓她心情低落,但是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救楊沛兒,好在蕭矜雖平日里行事混賬,但似乎是有一點信守承諾的良好品德,這讓陸書瑾受到的安慰不小。

    夜幕之下,云城比白日里看起來更為繁華,即便是城北這種家境貧寒和外地人口的聚集之地,街道上也是張燈結(jié)彩,吆喝買賣此起彼伏。

    若是趕在平常出來,碰上這等熱鬧的街景,陸書瑾肯定是要去逛一逛的,哪怕她手里壓根沒有幾兩銀子也買不了什么東西,但她以往住在姨母家的時候,根本沒機會上街游玩。

    只不過今夜要辦正事,她目不斜視,從街道上穿過,來到了玉花館。

    玉花館的門口照例站著幾個招攬客人的女子,見著陸書瑾之后就往她臉上甩手帕,低廉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她邊往里進邊打了個噴嚏。

    這次來倒是與前幾日的場景不同了。大堂中央的圓臺被艷色的紗帳給籠罩住,一層一層地疊起來,看不清里面的情況。而大堂的北角還有個方角臺,臺上的姑娘正舞動著婀娜的身條,旁邊伴著絲竹管樂,下頭圍坐著一圈男人拍手叫好,極為熱鬧。

    “小公子,住店還是尋樂啊?”龜奴很快就迎上來招待她。

    陸書瑾指了指北角,問道:“為何今日都到那熱鬧去了?”

    龜奴笑道:“今兒有少爺包了館里二十個姑娘輪番在臺上起舞,還說待姑娘們跳累了,便挑著賞給臺下坐著的客人們,小公子你也可以去瞧瞧熱鬧,遇上慷慨的主算是今日走運�!�

    陸書瑾一點也不覺得走運,甚至有點犯惡心,不大想去湊這個熱鬧。

    但她眼力極好,在那片人群之中似乎是看到了楊沛兒的身影。

    為解心頭疑惑,她應(yīng)了龜奴的話,走去了北角。方角臺附近的男子大多是席地而坐,當中擺了一張椅子,其后面就是站著的一群男人。

    正當間那椅子上坐的人,就是包了二十個女子的慷慨少爺。

    陸書瑾隨意地掃了一眼,在男人們高昂的歡呼和口哨聲中,從后方繞到了斜角處,就見方角臺的后頭站著約莫七八個女子。

    當中有一個身著水青色紗袖長裙,面上描眉敷粉,雖是濃妝艷抹,但陸書瑾還是能夠認出那人就是楊沛兒。

    楊沛兒看起來心神不寧,愣愣地站在最后的位置,并不與旁人交流。

    陸書瑾沒急著去找她,先是在周圍觀察了許久,發(fā)現(xiàn)老鴇正忙著介紹臺上的姑娘,下方一圈男人也看得正是起勁兒,倒是沒人會注意斜角后方。

    她小心地繞過去,站在楊沛兒身后的不遠處,小聲喚道:“沛兒姐�!�

    楊沛兒幾乎是立即聽到了聲音,驚訝地轉(zhuǎn)頭,就看到陸書瑾突然出現(xiàn),她嚇了一條,連忙東張西望,隨后推著她往旁走了兩步,惶急道:“書瑾,先前求你的事辦得如何?那捕快答應(yīng)出手相助嗎?”

    陸書瑾想說她根本連那個捕頭的面都沒見到,更別說他答應(yīng)幫忙了。

    “沒有�!标憰f。

    楊沛兒臉色一白,“那捕快是嫌棄銀子少還是什么?玉花館比你想象的要危險,若無人相助根本救不出我還會把自己搭進來,趁還沒人發(fā)現(xiàn)你,你快些離去!”

    陸書瑾察覺到她害怕的情緒,說道:“沛兒姐你先別急,那捕快雖然沒有答應(yīng)幫我們,但我請了別人幫忙,并非是我自己來。”

    “你請的是何人?可有把握?”楊沛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今日才發(fā)現(xiàn)這個玉花館恐怕沒有我先前猜的那么簡單,似乎不是簡單的與捕房勾結(jié)�!�

    陸書瑾想起了蕭矜,點頭道:“有把握的�!�

    楊沛兒滿臉俱是擔憂。并非她懷疑陸書瑾,只是她也清楚陸書瑾不過是八月份孤身一人來到云城,舉目無親自己住在租賃的大院之中,鮮少出門獨來獨往。當初楊沛兒就是看她年紀小才心軟,時常燒了飯喊她一起吃。

    眼下她自己陷入這泥潭,還要恬不知恥地拖累陸書瑾,已是叫她過意不去,若是再將陸書瑾推到危險的境地,她如何能心安?

    想著她悲從中來,濕了眼睛,咽下哭聲道:“書瑾,是我拖累了你�!�

    四周歌舞升平,一片吵鬧,楊沛兒哽咽的聲音傳到陸書瑾耳中,還是讓她心中一軟,柔聲道:“沛兒姐別擔心,我既答應(yīng)了救你,定會想辦法盡全力,且事情已經(jīng)辦得差不多,我來尋就是想讓你先安心,我定會將你救出去。”

    “好好好。”楊沛兒連應(yīng)了三聲好,下一句話還沒出口,卻突然被一聲厲喝打斷。

    “陸書瑾!”喧鬧聲中,有人怒喊著她的名字。

    所有人俱是一驚,歡呼的聲音驟然停住,陸書瑾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坐在那椅子上,包了二十個姑娘的闊少,竟然是劉全。

    要不怎么說是冤家路窄呢,在玉花館還能碰上,屬實是有些緣分的。

    劉全先前被砸斷了手臂,而今右臂還夾著木板掛在脖子上,臃腫的身體擠在椅子中,正咬牙切齒地盯著陸書瑾,臉上的橫肉都氣得抖了起來。

    老鴇見狀,忙擺手讓臺上的奏樂停止,玉花館一下子變得安靜,所有人都盯著陸書瑾瞧。

    “你竟敢來這種地方?!”劉全恨聲道:“海舟學(xué)府里的夫子當真是瞎了眼,如何會以為你是品行端正的學(xué)生,對你還頗有偏愛,不曾想你如此人模狗樣!”

    陸書瑾起初驚了一下,但卻很快就恢復(fù)了神色,且十分有禮地沖劉全揖禮,“劉公子此言差矣,若是來玉花館便是人模狗樣,那劉公子在此處作何?”

    “大膽!老子來這里關(guān)你屁事,這般伶牙俐齒,我今兒就拔了你一口利牙!”他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結(jié)果因為身上肥肉太多卡住了椅子,起來的時候樣子滑稽而狼狽,人群中不免飄出兩聲笑。

    劉全更加憤怒,臉漲得通紅,憤恨地將椅子從身上剝下去,還因牽扯了傷口痛得面目猙獰,越發(fā)覺得陸書瑾可恨,喊道:“將他給我拿下!”

    劉全帶來的幾個隨從應(yīng)聲而動,左右擒住陸書瑾的肩膀向后一別,按跪在了地上。

    楊沛兒驚叫一聲,撲上去喊,“你們作甚!”

    卻被其中一個隨從揚手摜了一巴掌,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氣,發(fā)出清脆的巨響,當下就將楊沛兒扇倒在地,昏死在地上再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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