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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陸書瑾笑了笑:“劉全那廝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日后你可安心繼續(xù)念書了�!�

    梁春堰也道:“我已聽說,不過此番來找你,是還有另一事。”

    她目露疑惑,梁春堰說:“聽聞你參加了下月初的神女游街?”

    陸書瑾訝然道:“你如何聽說的?是蔣宿告訴你的嗎?”

    “并非,”梁春堰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紅了耳朵說:“前段時日夫子來找我,說云城下月初有祈神祭,需得找模樣俊秀的男子去扮作神女舉行游街祭,夫子說我容貌出眾,正缺神女一角,我受傷那段時日夫子對我關照頗多,我便不好推拒應下了此事,昨日聽聞你也在其中,所以才來尋你一問究竟�!�

    陸書瑾抬眸一看,并未看到他耳垂有茶葉梗,心想要么就是他還沒穿孔,要么就是他早就穿了孔已經不會再愈合。

    她道:“確有此事,不知梁兄尋我何事?”

    梁春堰道:“明日是要去戲樓試穿神女祭當日的衣裳的,我想喊你結伴同行�!�

    “明日?蔣宿沒跟我說啊�!标憰�。

    “是嗎?那陸兄回去后可再問問他,”梁春堰笑容溫和,“明日休沐,辰時我便去你的舍房找你,若是你明日不去我就自己去瞧瞧�!�

    陸書瑾暫且點頭應了。

    回去一問蔣宿,果然真有此事,他來了之后光盯著陸書瑾的新衣裳倒把這事忘了,聽說梁春堰要與他同行,蔣宿便道:“那正好不用我來接了,梁春堰與那戲樓的人似乎有些親戚關系,他知道路,讓他帶你去就行。”

    陸書瑾對此沒什么異議,當日下學回去,正看著書時,蕭矜從外頭回來,站在桌邊擱下兩根簪子。

    一支是雕成云朵的白玉簪,一支是雕成竹子的翠玉簪,色澤柔潤無暇。

    這段時間蕭矜也陸陸續(xù)續(xù)送她不少東西,且十分霸道地不允許她推拒,說兩句他就橫眉瞪眼的要發(fā)怒,陸書瑾只能收下道謝。這兩支簪子一放,她神色無奈道:“你究竟要送我多少東西?”

    “這是最后的了�!笔採婧^去,將話題扯開,“梁春堰今日找你為何事?”

    “是祈神祭的事,他被選作神女,明日要去戲樓試衣裳,便想喊我同行�!标憰值溃骸斑有前段時間劉全打他一事,他托我向你致謝。”

    “哦,這事啊……”蕭矜想了想,“梁春堰以前在自己村的時候,也在年節(jié)扮過天女,他應當是有經驗的,讓他傳授你些許,你明日去看看情況,若是不開心不舒服,就不去了�!�

    陸書瑾點頭,心里卻不贊同。

    她本就不是為了開心舒服才去的,是為了還蔣宿的人情,且耳朵都穿孔了,還能因為點小情緒就此作罷?她又不是那等嬌縱脾氣的人。

    蕭矜說完沒有走,站在邊上沉默了片刻,似乎還有話想說:“我有一事,想問問你……”

    “什么事?”陸書瑾道。

    她心中有點譜,覺得蕭矜是想問她愿不愿意當他義弟一事,但他尚有顧慮,所以話到了嘴邊一直沒說出來,猶豫了半晌最后才道:“算了,此事先放下,過幾日我兄長回來,我?guī)闩c他見見面認識一下。”

    蕭矜的打算是,到時候哥哥若是也喜歡陸書瑾,且兩人也相處融洽的話,他再去問陸書瑾愿不愿意。

    他既沒說,陸書瑾當然也不會主動去問,就隨口應下。

    第二日一早,梁春堰果然來尋,陸書瑾走的時候蕭矜還在睡覺。

    蘭樓是云城相當有名的戲樓,已開二十多年,城中凡有壽席婚慶都會請?zhí)m樓的戲班子前去,樓中的花旦青衣也頗受追捧。云城祈神祭與蘭樓早在七八年前就有合作,每年都要借用蘭樓的房間讓神女游街的小子們換衣裳,還請來樓中的戲子為他們上妝。

    這個流程已經相當成熟,所以陸書瑾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

    神女游街其中神女一人,神使八人,再加上神將十人,統(tǒng)共租了五個房間,提前將人分配好,陸書瑾在其中的叁號房。

    她剛推門進去,就看到房中站著兩人,其中一人穿著一身雪白的廣袖長裙,裙裾卷著邊好似一朵綻放的花,腰間的短裙擺墜著一圈鏤空的銀鈴,垂下來長長的飄帶,外面籠著幾層泛著銀光的細紗,乍眼看去還真像是不染纖塵的天女,隨時要飛天而去。

    陸書瑾被這一身漂亮的衣裙晃了眼,直到那人回過身她看到了蔣宿的臉,才猛然回神。

    蔣宿見了她,笑著沖她招手,得意地轉了轉身,“快過來,我這一身瞧著如何?”

    “美極�!标憰涣呖滟潱哌M去道:“這是神女的天衣?”

    “不是,神女的是金色的,神使是銀色的�!笔Y宿往身上看了看,說:“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飾品的嫌麻煩就沒戴,你等會兒也是試試衣裳就行,那些東西戴起來太瑣碎,就先不用試了�!�

    陸書瑾點了點頭,照著蔣宿指的方向找到了里頭的房間,進去之后就看到面前的一排架子上掛了幾件銀白的衣裙,于是反手關門落了門栓。

    衣裙上都掛了編號,陸書瑾找到自己的編號,取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天衣也就看上去輕盈,實際上沉得很。她將衣裳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一層又一層的穿了許久。

    蔣宿并沒有穿全,其實外頭還有一件很厚實的銀白外衣,然后再套上那件看起來好幾層,實際上才一件的雪紗衣,其他一些零碎的飾品類如鈴鐺瓔珞之類的她都沒戴,穿上衣裳試著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別的都還好,就是肩有些寬了,且裙擺過長,拖在地上。

    陸書瑾費了老大的勁兒換回自己的衣裳,還出了一身薄汗,出去之后將這些問題說給了蔣宿。

    蔣宿對沒看到她換衣之后的樣子很失望,又說此事不難:“本來你就是有一雙高底子的鞋的,畢竟我們神使之間的身高差距也不能太過明顯。”

    陸書瑾沒什么別的問題了,就坐在屋中等著梁春堰試完衣裳。梁春堰在貳號房,他也試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趕來的時候鼻尖還有汗,看得出他的衣裳穿起來也不大容易。

    兩人跟蔣宿道了別,離開蘭樓之后梁春堰問:“陸兄可還有其他忙事?若是無事能否伴我買些東西?”

    出都出來了,不買些東西倒也不劃算,陸書瑾點頭應了,與梁春堰在街頭閑逛起來。

    走了約莫個把小時,陸書瑾的腳跟都磨疼了,剛想提議回去,卻忽而在街頭便看見了蕭矜。

    與其說是街頭邊,倒不如說是春風樓的門口,蕭矜身穿杏色長衣,身量很高模樣又俊俏,站在人堆里都十分扎眼,所以陸書瑾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過他面前還站著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姑娘,正仰著臉跟他說話,由于背對著陸書瑾,她看不見女子的樣貌。

    陸書瑾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打聲招呼,卻見蕭矜不經意地將目光一抬,倏爾與她的視線對上了。

    他有一瞬的驚訝,接著就沖她招手,喚她過去。

    陸書瑾也只得帶著梁春堰走過去,到了跟前時蕭矜往她這里迎了兩步,緊跟著那與他說話的姑娘也轉臉過來,陸書瑾認出她是葉洵的妹妹,葉芹。

    蕭矜往她跟前一站,還沒開口,陸書瑾就發(fā)現(xiàn)個有些尷尬的事兒,她今兒出門穿的也是那件杏色的衣袍,兩人這站一塊時才發(fā)現(xiàn),這衣裳顏色正正好一樣。

    作者有話說:

    承祥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七:

    怎么又趁我睡覺的時候走了,喊我一聲再出門會少塊肉么!

    第40章

    十一月初三,云城祈神日,全程休沐放假一日。

    兩人的衣裳顯然是出自同一家店鋪,

    除卻衣襟袖擺之處略有不同之外,一眼看去倒像是一模一樣。

    蕭矜卻完全沒在意這些,他站在陸書瑾的面前,日光從他身后打過來,

    將他頎長的影子落在陸書瑾的身上,

    “試完衣裳了?為何沒回學府?”

    陸書瑾的目光在葉芹臉上晃了一下,

    說道:“我隨梁兄買些東西,

    正打算回去�!�

    蕭矜將頭一側,仿佛才看到梁春堰一樣,

    沖他露出個淡淡的笑,

    謙和之中還帶著傲慢,問:“那你東西買完了嗎?我可差遣馬車送你們回去?”

    都到了這份上,

    梁春堰縱然是還有東西沒買,

    也不繼續(xù)閑逛了,便拱了拱手道:“不勞煩蕭少爺,

    我們二人走回去即可。”

    蕭矜忽而一展臂,

    攬上陸書瑾的肩頭,將她半攬入懷中,道:“我忽而想起還有些事要與陸書瑾去辦,

    不若你就先回去吧?”

    梁春堰怔然一瞬,看向陸書瑾,似在等她的答案。

    陸書瑾的肩膀被這么一壓,

    臂膀貼住了蕭矜的胸膛,

    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又往鼻子里躥,她倒沒用多長時間考慮,

    歉然一笑:“梁兄抱歉,

    不能與你同回學府了�!�

    她如此一說,

    梁春堰當即也沒再多說,笑了笑道:“無妨�!�

    蕭矜看著一言不發(fā),待梁春堰轉身離開之后,他才松開了陸書瑾的肩膀,一聲輕哼飄過來,“什么梁兄,我讓你叫我一聲蕭哥都難得要死,隨便鉆出來的阿貓阿狗,又是洪哥又是梁兄的,你倒是叫得順口�!�

    陸書瑾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隨后一想,他所說的“洪哥”,是她先前在豬肉鋪記賬時的那個店鋪掌柜,當初是為了故意與孫大洪拉近關系所以才一口一個洪哥的喊,沒想到蕭矜連這都知道,且不僅知道,還耿耿于懷。

    她偏頭看去,就見蕭矜撇著臉,露出半個后腦勺對著她,正皺著眉跟葉芹說話:“你還不回家去嗎?”

    語氣不大好,約莫是因為這件小事生氣,太過孩子氣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笑。

    葉芹的眼眸也很大,在陸書瑾和蕭矜的身上來回轉著,臉上的表情一看就不太聰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沖陸書瑾望了好幾眼,最后說道:“那我就先走啦,小四哥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算數(shù)!”

    “算算算,”蕭矜揮揮手,不耐煩地打發(fā)道:“趕緊回去,別在街上閑逛。”

    葉芹將頭一歪,“小四哥不差遣馬車送我嗎?”

    “你葉家缺這一輛馬車了?”蕭矜反問。

    她吐了吐舌頭,一副俏皮的樣子,對陸書瑾露了個露牙齒的笑容,而后轉身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陸書瑾想起了她同胞哥哥葉洵,那個看起來滿臉陰謀的男子,與葉芹恍若天差地別,一點看不出來兄妹的樣子。

    葉芹走了之后,蕭矜轉頭看她,嘴角還是繃著的,瞧起來老大不樂意了,陸書瑾仰著頭與他對視,以為他高低要訓斥自己兩句,結果等了一會兒,卻聽到他問:“走累了沒?”

    陸書瑾雙眉輕動,按照她的性格,這時該回一句尚好,但對著蕭矜的眼睛,她的話在嘴邊晃了一圈,再出來就變成了實話:“后腳跟有些痛�!�

    “我就說嘛,閑著沒事干嘛自己去買,云城那么大,想買的東西全買齊也不知道要轉多久�!笔採孑p嘆一口氣,說道:“那今日先回去,改日再買�!�

    他轉身要走,陸書瑾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說:“無礙,我還不累,你要買什么東西?”

    “還走得動?”蕭矜不經意往她雙腳看了下。

    陸書瑾點頭,“自然,我曾徒步從楊鎮(zhèn)走到隔壁鎮(zhèn)子,走了兩天一夜。”

    蕭矜雙眸一怔,繃緊的嘴角沉下去了,他知道陸書瑾并非是故意說出這些來賣可憐,正是因為她用非常若無其事的口吻說出,才讓蕭矜心里很是不舒坦。

    他揉了把陸書瑾的頭,“那行,再轉會兒�!�

    陸書瑾跟上他的腳步,心緒飄忽起來。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蕭矜的想法。蕭矜是真心要拿她當?shù)艿艿�,他甚至給自己身上施加了一種莫須有的責任,他給陸書瑾買了很多東西,衣食住行都考慮安排考慮,甚至還要帶她去見自己兄長,寫信給他爹懇請當國大將軍收她為義子,陸書瑾覺得這些都是蕭矜細細考慮之后的決定,他并非一時沖動之人。

    所以他是很介意自己不肯叫他一聲哥哥的,陸書瑾從前沒察覺,如今知道了。

    她有自己的原因,并非不可說,但在大街上聊起來不大方便,就決定今晚回去再與他說。

    蕭矜帶著她去了玉石樓,在里面挑了些玉佩發(fā)冠,也不管陸書瑾要不要都通通買下,接著又去買了不少書和冬日里換洗的棉衣,說馬上就要入冬這些東西或不可缺。

    許是知道陸書瑾的腳疼,他也沒抓著陸書瑾逛多久,連人帶著買的東西一并讓馬車送回了舍房。

    她抱了東西回去,整理了許久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地方東西已經放不下了,必須將以前的那些全部移出來才行,陸書瑾將東西堆在了桌腳,打算下次休沐給帶回大院那邊。

    趁著今日陽光好,陸書瑾將被褥棉衣都掛出去曬,在屋子里忙活了一下午,臨近夜間時,蕭家隨從陳岸忽而來傳消息,說自家少爺今晚不會來學府舍房了,叮囑她睡覺時鎖好門窗。

    陸書瑾睡覺前一直都會將門窗鎖好,只有在蕭矜來了之后,每夜都有隨從輪班倒地守在門口,有時候才不會鎖門。

    她原本有事要與蕭矜說,但他既不回,倒也不急于一時,便將此事暫時擱下,想等著蕭矜回來的時候再說。

    不過很快地,陸書瑾發(fā)現(xiàn)她這個思想里存在一個錯誤。

    蕭矜一開始搬來舍房的原因尚且不明,但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里,是因為他為隱瞞受傷之事所以才留在舍房,但現(xiàn)在傷勢大好也無旁的事,他自然回家去了。

    他來舍房,自然不能用“回”字。

    陸書瑾隔日在學堂被蕭矜喊去吃午飯的時候,蕭矜用很隨意的語氣說了這件事,仿佛從舍房離開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從始至終他都是暫住。

    她神色怔忪許久,最終應了,沒再多說。

    這是好事,因為從一開始陸書瑾就在煩惱怎么把蕭矜趕走,前段時間甚至還要想辦法搬出去住,為此白白折了五兩銀子,現(xiàn)在蕭矜離開了,她心頭的一件難事算是解決了,但不知道為何她一點高興不起來。

    有一種難說的情緒籠在心頭,她分不清是什么。

    直到連這幾日舍房都只有她一人,睡覺時再也沒有一盞燈在屏風那邊亮著,也聽不到蕭矜從那頭傳來的聲音之后,她后知后覺,這種情緒叫孤單。

    奇怪的是陸書瑾從小到大從不懼怕孤單,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不適應了。

    好在白日里在學堂還是非常熱鬧的,蕭矜還是照常喊她吃飯閑聊,蔣宿也天天在耳邊嘰嘰喳喳,季朔廷也開始與她熟絡,每回來學堂都給她帶些東西,不是一些珍藏的書籍,就是品質上乘的墨。

    蕭矜看在眼里,在暗地里悄悄警告陸書瑾可不準喊季朔廷哥,不然他真的是要生氣。

    陸書瑾對他這種幼稚的行為見怪不怪,并未放在心上。

    十月的最后一日,蕭矜在下學的時候將陸書瑾拽出了學府。

    海舟學府坐落于云城中央偏東一帶,是十分熱鬧的繁華地帶,鬧中取靜之地。學府附近有些房舍是用來出租的,價格都相當昂貴,非尋常人家能夠租得起,上次陸書瑾也是猶豫了好久才咬牙下的決定。

    再往東,有條名為春竹的街道,與那片租賃的房屋隔得并不遠,其中個宅子藏在敞亮的巷子后頭,相當僻靜。且房舍建造得精細,二進門的院落,正堂廂房暖閣還捎帶后院,起初建造時是為了給富家子弟藏嬌所用,被葉洵的兄長給看上了,當初還交了一筆定金,但那會兒蕭矜正是處處找事的時候,二話不說加價把這屋子給搶了過來。

    當初只是為了氣一氣葉洵的兄長,實際上這宅子搶來之后一直在閑置,根本沒有用上,蕭矜一直惦記著給陸書瑾找房子的事,前段時間就定下了此處,期間命人將其中的東西都翻新一遍,這兩日方完工。

    他帶著陸書瑾去了巷子后的宅院。

    陸書瑾第一沒什么愛攀比的心思,第二亦不會因為看到什么好東西就表現(xiàn)出什么沒出息的模樣,但蕭矜將房門推開,她一眼看過去時,還是直了眼睛看呆許久。

    城北租賃的大院暫且不提,就是舍房和陸書瑾后來想要租的房屋與面前這宅子相比都不足其中一毫一厘。

    這宅子算不上大,但前院種花后院栽樹,游廊旁邊有汪小池子,河面上還有一棧紅木直橋,池子邊上圍了一圈艷紅的花,地上鋪著白石路,隨著游廊往后走,連通著后院。

    正堂大敞,其中桌椅擺放整齊,墻上還掛著字畫,香爐擺在正當間的位置,一眼掃過去皆是華貴之物,瞧不見凡品。

    “這宅子的主要房屋之中都置了這種爐子,是冬日用來燒炭取暖的,你可別亂摸當心燙傷,前院的這幾間房暫時先空置,寢房和書房都在后院,所有東西都備齊全,你即日便可搬過來住�!笔採嬲驹谒砗�,看著她在正堂繞了一圈,想了想又道:“正堂是議事待客之用,凡有上門者讓人在正堂等著就好,屆時我給你配幾個使喚的下人和隨從,這宅子我便送予你,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

    陸書瑾以前奢想過有朝一日能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在她的記憶里,她的蝸居之所便是那擁擠的書房,一面墻壁堆滿書籍,床榻和桌子并在一起便能從這頭頂著那頭,都及不上舍房寬敞。房中的窗子被書柜擋住,常年暗無陽光,一到了陰雨天便潮濕得厲害,被子都能擰出水來。

    夏季熱如蒸籠,冬季冷如冰窖。

    她曾想著,若是日后有機會,她要住一個向陽的房間,不說多么大多么氣派,至少有一扇可以隨時開了通風曬暖的窗子,冬暖夏涼,干凈宜人。

    卻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么快,這座宅子比她奢想的那些要好上百倍,如夢如幻,陸書瑾恍若踩在了軟綿綿的夢境之中,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我不能要�!彼犚娮约洪_口,說出了這句話,隨后意識瞬間歸回,她清醒了。

    非親非故,陸書瑾已經收了蕭矜太多東西,那些衣裳玉簪雖是上乘東西,但并非昂貴到她全完買不起,但這房子就另當別論了。

    這房子若收下了,恩情是還不清的,她就真的得被按著頭認蕭將軍當義父,認蕭矜當義兄了。

    但她并不打算如此,所以一張口便下意識拒絕了蕭矜。

    蕭矜輕挑眉峰,掐著陸書瑾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兩人對上視線:“嗯?我是不是說過不準拒絕我給的東西?”

    陸書瑾看著他,黑眸明亮澄澈,不見絲毫怯弱:“你已經給了我太多東西,有來有往才為交往,而不是你一味地贈送我一味地索取,這房子已超出我所能夠償還的范圍,所以我不能收�!�

    “且我如今在舍房住得很好,不需要在另尋住處了。”她又補了一句。

    蕭矜聽了她的話后,松開了陸書瑾的臉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說了一句,“這些東西,并非是為了給你才給你。”

    陸書瑾完全聽不懂,她歪了歪頭露出疑惑的神色來,面上俱是不理解。

    他便微微皺眉,像是有些苦惱改怎么去解釋,用了些時間措辭將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陸書瑾,送給你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并非只有付出,更多的是得到。”

    “此話何解?”陸書瑾問。

    “不管是錢財,衣物,玉佩亦或是這棟屋宅,這些東西我都不缺。說得直白點,我出身自蕭家嫡系,蕭家累積數(shù)代的財富將來皆會落在我手中,所以自小我爹從不曾管束我銀錢上的揮霍,這些送你的東西在我眼里不值一提�!笔採娌]有在故意炫耀家世,他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著,“但我送你這些并非只是因為我覺得你需要,另一方面我也是為了取悅我自己。我看見你穿著新衣,戴著新發(fā)簪,吃著我送你的膳食,用著我送你的筆墨紙硯,對我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我會因此滿足,因此愉悅,你的接受對我而言就是回報�!笔採娲浇禽p揚,話語間變得輕快,使兩人的氛圍完全沒有沉重氣息:“所以我不在乎你考慮的那些東西,我只想看到你欣然接受,當然你如若愿意喊一聲‘謝謝哥哥’,那就更好。”

    陸書瑾聽完這番話直接呆住了。

    他表達的意思是:我送你東西是為了讓我自己開心,跟你沒太大關系。

    她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荒謬又霸道的言論,她有些著急地說:“我們的關系不是平等的嗎?你送我我還你,如此來往才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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