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是阿煜走神的證據(jù)�!�
憐煜懶著嫩白細長指尖上的糕點碎末,低頭就把她卷走了。
酥麻黏膩的觸感蔓延在指尖,還泛著細膩的光亮。
楚凝愣在原地。
碎末而已,舌頭一卷,融化沒了。
“阿姐,沒有證據(jù)了。”
所以不能問。
“真的沒有心儀的女孩子嗎?”
憐煜搖搖頭,“沒有�!�
“若是真的有,阿煜不要瞞著姐姐,姐姐會給你做主,幫你相看,最終上門提娶�!�
憐煜又一次搖頭,“阿姐,真的沒有。”
“最近你總是不來找阿姐。”
他還是那句話,咕噥的語氣,“我臉上生了疹子,害怕出門給阿姐惹事,嚇跑上門的客人。”
他也有事在辦,邵瀛這樣欺.辱阿姐,他要搞得邵瀛身敗名裂。
夜里還得加緊時辰練武,大褚若是和大禹發(fā)生戰(zhàn)亂,他必然要領兵出征。
替阿姐好好出一口惡氣!
楚凝不知道他想什么,只被他的話逗笑。
笑罷,單手托著腮,憐煜看到她手腕上有一條細長的空籠鈴鐺鏈子,很是小巧少見。
阿姐端莊靜雅,很少見她的動作上有什么出格的動作。
而今掌心拖著腮,兩邊白嫩的腮肉露出來。
憐煜還留意到原木桌子底下,女郎的腳尖微微晃著。
“也不知道誰才能配得上我們阿煜�!�
也不知道這些年,他身邊有沒有人了。
能配得上他的,一定很出眾吧。
楚凝忽而沉默思索起來,心里有些沉重,皇弟說了叫她自己挑。
若是他身旁有了人,她怎么開口?
總不能拆散別人的姻緣吧,楚凝閉上眼睛,黛眉輕輕地攏在了一起。
“阿姐不開心嗎?”
楚凝微微搖頭,她或許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口是心非,“沒有。”
分明眉宇有愁云。
憐煜想問她什么事,下一瞬,他忽而想到了適才楚凝問他的話,心中騰升起不好的預感。
阿姐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少年咬緊了后槽牙,面上不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眸色已經(jīng)不可控制地卷起來狂風暴雨的前兆。
“阿姐是不是有心儀的人了?”
楚凝游離當中,險些就要說漏嘴。
下一瞬,她頓住,很快就回過神,“你還詐起阿姐的話了。”
憐煜說沒有。
“這會是阿姐在走神�!�
為什么在他的身邊還在想別的事情,不能跟他說話嗎?憐煜微微賭氣。
“阿姐剛剛又在想什么?”
他直覺,不是在想他。
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值得阿姐這樣專心致志地走神。
臉上的紅疹又癢了。
憐煜忽而煩起來,他第一次焦慮紅疹。
是不是因為長了紅疹的緣故。
就是因為他不好看了,所以阿姐跟他在一起會走神?
阿姐到底在想什么?
好久之前消失怪異的感覺上來了,很多次了,他總是覺得,楚凝看著他的眼神都好空。
在看他嗎?又不像
比如剛剛那一句,“也不知道誰才能配得上我們阿煜�!�
很惋惜的口氣。
為什么惋惜,正常而言,阿姐對他沒有什么旖麗的想法,難道不因為含著趣味嗎?
阿姐是不是在通過他說別人?
看著他,阿姐想到別人?
憐煜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了,他也不想再自己瞎想。
就問了楚凝。
“阿姐,你看著我,覺得我像誰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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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嬌入空閨》霍霍于安
葉棲霜生在北荒,雖長得溫婉嬌柔,性子卻過于恣意灑然,第一次回京,巧見侯世子傅溫綸,只覺他沈腰潘鬢,仙姿雅然,全然不同她以往所見男子。
一眼之下,便是芳心淪陷,她百般討好,曲意奉承,卻窘態(tài)百出,讓傅溫綸更生厭惡。
可就在葉棲霜放棄之際,傅溫綸卻主動上門,求娶于她。
葉棲霜欣然同意,即便傅溫綸為的只是她手中的那張圣旨,她嫁入傅府,收起恣意的鋒芒,笨拙的學著溫恭謙謹,賢良淑德的模樣。
三年之內(nèi),葉棲霜為他納妾,待他庶子如親兒,她以為她只要愛的灼熱,終能捂熱傅溫綸那顆待她如寒冰一般的心。
可當葉棲霜雀躍的想要告訴傅溫綸懷孕的消息,府上卻是滿堂紅彩,他竟瞞著她,將養(yǎng)作外室的白月光迎為平妻,接回了府中。
原來飛蛾撲火的愛情,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她為傅溫綸折了傲骨,卻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后來,傅溫綸翻遍了鄴京,卻在看到她與旁的男子耳鬢廝磨時,丟了魂。
他說,霜兒,我錯了,求你莫要用這種伎倆與我置氣可好。
這是他第一次喚的如此親昵,卻也失去了往后余生的資格。
第19章
明明說了不像,
為什么阿姐的眼神會那樣空。
好奇怪。
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說不上來也就罷了。
總之,他不喜歡阿姐看著他的時候想到別人或者旁的物品。
只希望阿姐所有的專注力都在他的身上,一絲一毫都不能分給別人。
杜明檀不知道繞到憐煜旁邊,
講了幾回靜論思辨的論語,
他的聲音都拔高了許多,
想要提醒他回神。
杜成越也清咳提醒,
憐煜也沒有從他的思路當中回過神,依舊神游在外。
腦中一直徘徊女郎說的那聲不像啊。
阿煜就是阿煜。
可能阿姐察覺不到,每撫他的頭時,
都是無意要安撫他的動作,這回也是。
所以,阿姐的話不真誠。
心里生出些不愉,不告訴他的,
他自己會去查證。
絕不能容許有藏在暗處,不知道的東西,無形隔在阿姐和他的中間。
杜明檀知道長公主府近來連生事端,
憐煜或許受了干擾,再講無益。
“今日的學就授到這里�!�
杜明檀早放,
留了今日的課業(yè),他出門與人下棋去了。
杜成越端來一碗開胃冰涼的冰鎮(zhèn)荔枝湯,攪和著碗沿,
“阿煜,你在想什么?”
“瞧你今兒個心不在焉�!�
他做賊似的左右看,
見沒人,
壓低聲音湊過來,
“是不是你和姐姐之間,
出了什么事情?”
憐煜的視線平視過來,
定定看著他。
不知道在想什么,總之他那眼神幽黑深沉,莫名危險。
杜成越莫名被他不置一詞的模樣盯得心底發(fā)毛。
想到自從攤牌后,少年再不跟他掩飾他那可怕到令人恐懼的占有欲。
咽了咽口水,連忙改口。
“不是姐姐,是長公主�!�
有時想提醒他,卻也不敢說,憐煜不過看似溫和,他實際上主意大,也很有本事。
扯開話眼子。
“話又說回來,為什么大禹的使臣已經(jīng)回朝了,前駙馬爺為何還要留在這里呢?”
“他不怕死?外頭的人對他的不滿大著呢,他在京畿逗留,也不怕被人下手�!�
“就沖這一點,我還真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
“本事?”少年冷嗤。
很是瞧不起。
邵瀛能有什么骨氣?
他要真有,也不會從事發(fā)到今天一句話都不敢說。
至今,還像個懦夫一樣,被軟禁在長春宮里。
生辰日時,當初鬧得那樣難堪,他什么都不做,只干杵著,還讓阿姐給他收拾殘局。
這樣的人壓根匹配不上阿姐。
思及此,少年心緒不可避免復雜起來,說到底,逢春的事情是他回來后一手策劃的,算起來難堪,該是他給阿姐找的難堪。
可他沒有辦法,若是不借眾目睽睽,只跟阿姐說明緣由。
他擔心邵瀛花言巧語哄騙阿姐過去,亦或者阿姐為了國邦穩(wěn)定,自己吃了這個悶頭虧。
再上哪找這么好的機會,能夠解除裕安長公主和駙馬的聯(lián)姻。
說他卑鄙無恥也好,只要能得到阿姐,不擇手段,哪怕下昭獄,遺臭萬年,他都不怕。
只有空庭冷寂才會涼透人心。
縱然阿姐接受了他,他一輩子只能做小。
他的野心,占有欲,想要阿姐的掌控,都不允許自己做小。
憐煜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他留在這,不是自愿�!�
杜成越不懂朝政,受祖上庇蔭,單人脈線廣,明白些風花雪月的事。
憐煜私底下辦的事情,交過底,他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挾持....”
“哎喲�!倍懦稍絿K聲一拍額頭,“瞧我,邵瀛都被扣下來了,他怎么走。”
“可是細細來算,前駙馬畢竟已經(jīng)成了前駙馬了,他是大禹人,陛下扣著人,不怕被發(fā)難嗎?依我來看,邵瀛也就這么一點用處了�!�
正說話間,刮起了風,外頭的竹葉被刮得簌簌作響。
少年很安靜,他提筆專注,寫下一個很小很規(guī)整的凝字。
還有一個像。
邵瀛被扣留,是楚澈要給大禹立威。
這件事情本就是大禹的過失,若是他還卑躬屈膝就此輕飄飄揭過。
這不就表明了,大禹國強,而大褚害怕。
“嚯,起風了。”杜成越關上窗。
池里的紅鯉魚全都浮出了水面,憐煜抬頭時住那個凝字的時候,大雨傾盆而至。
他轉(zhuǎn)過來,憐煜立在他的面前。
嚇得他拍著胸脯,“阿煜,你怎么忽然站我身后�!�
“對了,我們都不是吃一樣的吃食嗎,為何你越長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