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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那還不簡單,找接單的地方下單——哦,小心騙子[嘻嘻],現在一堆騙子,人財兩空概率99%

    13L

    匿名用戶

    買藥倒是很少碰上黑心的,推薦買藥,可私信

    ……

    21L

    匿名用戶

    謝謝兄弟們,搞定了。

    毒藥瓶包括匿名帖子一出現,詢問開始前,當班警察已經覺得案情清晰證據確鑿,就等著撬開嫌疑人的嘴巴了。

    但出乎眾人的意料,面對證據的盧松卻顯得老神在在,冷靜說:“沒錯,我承認這個帖子是我發(fā)的,也承認我通過暗網購買了不少毒藥。但這最多算是走私罪吧?因為我沒有把它們拿出來造成公眾的恐慌,所以連危害公共安全罪都不存在吧?至于死者——”

    他說出“死者”這個詞語的時候,負責詢問的警察和副隊眼神碰了下。

    “我看見死者被人拿鐵鏈捆在集裝箱中拖入海里,所以死者要么是窒息死亡的,要么是被海水淹死的,怎么看都和我購買的毒藥沒有任何關系吧?”

    “死者是誰?”警察問。

    “羅穗�!北R松。

    “為什么想殺她?”

    “我又沒有殺她�!�

    “我們問的是,你為什么想殺她!”副隊怒喝一聲。

    “她當小三啊。當小三的被人看不慣,不是很正常嗎?”盧松說,“全民打小三,對吧。反正人不是我殺的,羅穗是5:49分到達廢棄港口的,這個你們可以查出租車。她當時是乘一輛出租車去的。大約6點的時候進入一個紅色的集裝箱。接著,突然有個人從旁邊出來,拿著鐵索將紅色集裝箱給團團鎖住,然后拖著紅色集裝箱往海里走。集裝箱還挺沉的,他拖得很費勁,我看他拖了十分鐘,差不多在紅色集裝箱地步碰到海水的時候就轉身走了。他一定在我之后離開�!�

    “你看見的人是什么樣的?”副隊再問。

    這個問題讓盧松猶豫了下。

    “那時候……天挺黑了。我沒看見對方長什么樣,只記得是個高大的人�!�

    詢問室外,紀詢和霍染因,包括趙霧一直在旁聽里頭的詢問過程。

    “把當天晚上的監(jiān)控再打開。”趙霧吩咐旁邊技偵,“按他說的,在監(jiān)控里找人。”

    “不用找,我記得清楚,這孫子離開并出現在攝像頭里的時間是6:10分,那天晚上,那塊路段,再沒有人出現在監(jiān)控里�!奔紓珊V定道。

    “另一個方向呢?多找?guī)讉攝像頭,可能繞遠走了�!壁w霧問。

    “也沒有�!奔紓僧敃r也是找了不少攝像頭拍攝畫面交叉對比的,如今將證據一份份放在刑警隊長面前,“干壞事被抓了,不得說謊逃脫罪行嗎?”

    趙霧卻沒有立刻附和,而是面露沉思。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夠完全繞過攝像頭�!奔o詢突然插話。

    “怎么繞?從天上飛走?”技偵笑道,做技術的,當然相信現代科技。

    “從海路走。“紀詢簡單說。

    “對!”趙霧驀地拍下大腿,“我就說,覺得哪里出了紕漏!沒錯,廢棄港口廢棄的是港口,不是海,那里也是能夠行船的,如果從海上到達廢棄港口,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繞過我們鋪設在地面上的所有監(jiān)控!”

    “……”技偵嘴巴張了又張,有點兒不甘心,大凡辛苦一夜,眼看著就要抓到了嫌疑犯,結果發(fā)現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是個人都會有些不甘心的,“那也就是說,他是無辜的?”

    這回不用紀詢開口了,趙霧先拍了下技偵的肩膀,沒好氣說:

    “干技術干的腦子都軸了�!�

    “因為沒有監(jiān)控,受害者也沒有看見兇犯,所以我們既不能證明盧松說的是真的,也不能證明盧松說的是假的。現在的問題是……”霍染因說。

    他雙手抱胸,目光如兩柄尖刀,刺向詢問室內的盧松。

    似乎心有所感,盧松也在同一時間露出微笑。

    他對警察說:“疑罪從無。”

    *

    “先做一個簡單的假設吧。假設盧松說的是真的,確實不是他用鎖鏈捆綁羅穗,那么捆綁羅穗的人是誰?”紀詢以這句簡單的疑問句做下一階段討論的開頭。

    關于羅穗,老胡,以及老胡一整個復雜的家庭關系的情況,霍染因已經簡潔告知趙霧了。這起案子中,嫌疑人還是很明顯的,趙霧很快說:“昨天對受害者的問詢中,受害者說自己去廢棄港口是臨時起意,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也就是說,能提前前往該地埋伏,一定是對受害者性格及行為模式非常了解,且和受害者有直接矛盾的人,最好還要是能方便地接觸船只快艇……”

    “胡錚�!备标犕蝗徊逶�。

    其余三人一起看向他。而他將電腦屏幕轉移給三人,那上面顯示著胡錚的身份信息及他的工作情況——好巧不巧,他是個個體工商戶,經營著一家船只維修店。

    胡錚的船只維修店建在琴市水域系統(tǒng)旁,是家總體看去,大概一百來平的中型店鋪,店鋪里,除了有維修區(qū)之外,還有展示區(qū),里頭展示部分全新的快艇皮艇救生圈等等水上設備,數量不多,售價也不高,大多在幾百到幾千之間。

    他們到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弄弄的油漆味,往店鋪里一看,胡錚正拿著噴槍,對一艘快艇重新上漆。

    “老板�!壁w霧叫了一聲。

    “干什么?”胡錚一開始回復還是自然的,但等一看見站在趙霧身后的紀詢和霍染因,臉色立時不正常了,“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沒干什么�!壁w霧出示證件,“警察,希望你配合調查。昨天晚上5點半到7點半之間,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誰能作證?”

    “我老婆�!�

    “親人之間不能互相作證。不過你小區(qū)里有攝像頭吧?跟我們回局里,指指攝像頭里你的影子�!�

    “等,等等,我還有事要干!店里忙得要死,走不開。”

    “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但我憑什么過去啊?”胡錚的臉漲紅了,也不能說漲紅,他的臉本來就紅,一旦激動了起來,就更紅了,看著像是個快要爆炸了的番茄,“你們查我什么啊,我犯了什么事啊,憑什么過去啊?!”

    “……”

    這都不用再詢問下去了。看著這色厲內荏的心虛模樣,就知道昨夜開著船去廢棄港口堵羅穗的事情,和胡錚脫不了干系。

    紀詢開始感覺有些無聊,干脆在店鋪中溜溜達達,當走到胡錚正在噴漆的皮艇前的時候,他在皮艇的尾部看見了一道長長的不規(guī)則劃痕,上面還蹭了些似乎黑色苔蘚的東西。

    紀詢記住了這一幕,又往展示區(qū)去,看那些全新的皮艇。

    “在看什么?“

    他看了一會,背后傳來聲音,霍染因悄無聲息走到了他的身旁。

    “看船。“紀詢,“我突然發(fā)現,我們來琴市旅游,居然還沒坐過船,也沒玩過風帆�!�

    “下回�!被羧疽�。

    “下回還不知道什么時間有空呢�!奔o詢說著,瞟了霍染因一眼。

    “你會開船嗎?”紀詢繼續(xù)問。

    “會�!�

    “風帆呢?”

    “有玩過�!�

    “今天天氣似乎還不錯……”紀詢看著海面,“沒下雨,也沒起霧……”

    “……”霍染因這回不接話了。

    紀詢也不說話,就一下一下,慢悠悠地瞟著期待的小眼神過去。

    “……好了,你不用說了!”維修店里,突然一聲怒喝響起,胡錚大聲道,“昨天晚上開船跑去綁羅穗的就是我,怎么樣,滿意了吧?!”

    “……”兩人。

    倒是第一次看見違法犯罪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然而沐浴在眾人目光下的胡錚卻顯得越發(fā)理直氣壯,他臉上縈繞著的紅色,都在他這種精神狀態(tài)下,顯現出了種堅毅不屈的味道來:

    “我去找羅穗是有理由的,我就想問問她,到底是不是她殺了我爸!”

    第一七一章

    海水瀲瀲,你也滟滟。

    “為什么你會覺得是羅穗殺了你的父親?”趙霧問胡錚。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胡錚振振有詞,“我爸把所有財產都給了那女的,我爸有老婆有孩子,誰有錢不給自己的兒子要給外貌不知道哪跑來的不相干女人?”

    這種觀點在紀詢和霍染因初見胡錚的時候,胡錚已經說過了,現在不過老調重彈。

    他雖然覺得對方肯定隱瞞了什么……但畢竟現在負責辦案的不是霍染因,他也沒理由硬湊上去招人嫌,干脆放一只耳朵在現場,用一分注意力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至于余下九分注意,自然還全在霍染因身上,小眼神也依舊一閃閃地看過去。

    霍染因雙手插兜,云淡風輕,寧愿看外頭的天色也不看紀詢……才怪。

    那閃閃爍爍投來的眼神,像是星星暗中將他招徠。

    怪可愛的。

    只想等久點,讓它再閃閃。

    兩人中的微妙氣氛不足以與外人道,旁邊的人也確實沒有發(fā)現這小角落的情愫暗涌,他們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要是夫妻感情不睦,子女不孝,把錢給外人也沒什么奇怪的吧?”副隊不咸不淡添了把火,“新聞里不是天天出這種報道嗎?子女丟著老人不管,老人就把自己的財產都留給鄰居朋友或者保姆�!�

    “你——!”胡錚一下站起來,仿若懷胎五月的肚子也跟著彈一彈,顫一顫,氣抖起來,“這是人民警察說的話嗎?”

    “怎么不是了?”副隊雙目一瞪,“你倒說說,我說的哪個字不符合人民警察的規(guī)定了?”

    胡錚的身材肥,副隊的身材也肥。

    區(qū)別大約是,胡錚一氣之下肥肉只是顫,副隊一氣之下滿身肥肉立刻變成了肌肉。

    胡錚:“……我也沒說你哪里說錯了。”

    “好啦好啦,坐�!壁w霧此時和顏悅色,“我們就是來了解情況,你這么懷疑羅穗,肯定還有些其他原因對不對?把這些原因都說給我們,我們才知道要怎么幫你。”

    副隊和他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果然效果顯著。胡錚這下不歪纏了,直接說:“我爹在死前半個月改了遺囑,剛改就過死,大幾千萬的家產,全部落在外人手里,這里頭能沒點貓膩?兇殺案里不都這樣寫的嗎?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誰就是案件的主使者!那我懷疑那個女人,想要逼問那個女人,不是正常合理嗎?”

    “既然你的懷疑這么正常合理,為什么不把尸體留下來等解剖?胡芫就是局里法醫(yī),為什么連她也不等就直接把尸體火化了?”紀詢冷不丁開口詢問。

    放在現場的那只耳朵起了作用,當胡錚終于說到有用內容的時候,紀詢立刻轉回注意力,不再撩撥霍染因。

    “……”霍染因罕見地慢了一拍,才將目光轉到胡錚身上。

    被四雙逼人的視線盯著,胡錚有點承受不住壓力,轉開目光,嘟囔道:“……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爸的死亡有問題的��!都怪那個姓熊的律師,說什么遺囑一定要等所有人到齊了才可以宣讀。我爸又是在醫(yī)院死亡的,我想醫(yī)院里醫(yī)生看著,儀器檢查,白紙黑字說因癌癥不治生亡,總不可能出錯吧……那人都死了,肯定趕緊入土為安……”

    后續(xù)趙霧又問了胡錚一些問題,旁聽的兩人這回算是捋了捋時間線和這半個多月發(fā)生的事情。

    2月24號的時候,他和霍染因在醫(yī)院里剛剛醒來見著胡芫。胡芫是為了老胡25日的生日來到,只在這里呆了24、25兩天,26號就直接回寧市了。

    根據熊律師所說,老胡最新遺囑的確立時間是在3月1日。

    也就是說,生日宴會沒多久后,老胡就決定改立遺囑。

    “生日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霍染因問。

    “沒發(fā)生什么。”胡錚不耐煩說,“那個女人來了,我們當然不高興,我就說了兩句,胡芫跑出來阻止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和她吵起來,老頭就火了,把桌子給掀了,一地杯盤狼藉,那天梅阿姨收拾了好久。都得癌了脾氣還這么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余人。

    不,不知道怎么想的分明是你,什么時候不能抱怨,非得在老人家過八十大壽的時候抱怨?

    但老胡也是猛,硬要將年輕的情人帶到家庭宴上,由此引發(fā)出了種種家庭矛盾,只能說也有其必然之處。

    至于梅阿姨,就是之前領回老胡的老太太。

    見了這么多次,紀詢和霍染因算是知道對方叫什么了。

    胡錚接著說明,3月6號的時候他去外地出差了,8號時候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說老胡沒搶救回來,死了。

    剛聽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詐騙電話,但對方把老胡的身份證號碼和醫(yī)保號報得一絲不錯,他才慢慢接受原來一直以為健康的爸爸早得了腦癌,一直瞞著不說……現在只遺留給他一具尸體的事情。

    這時胡錚的臉色暗下去,變成了一種血液凝固的色澤。

    他說:“老頭得的是腦癌,都說癌細胞侵蝕器官,得了這種癌癥,他后期腦袋有點不好用,可能也是正常的事情吧,要是早知道他得了腦癌……”

    早知道了這事后面怎么辦,胡錚又沒有說了。

    紀詢有些奇怪的問:“我聽胡芫說,她也被老胡瞞著,怎么,這么大的事,你們兩個孩子一個都沒告訴?那醫(yī)院開刀陪床也不陪著?”

    紀詢原本以為胡錚是肯定知道老胡生病的事,老胡腦后有疤說明他應該做了開顱手術,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手術,一不小心是要死亡的,就那么放心讓羅穗一個家庭之外的“小三”照顧嗎?

    胡錚嘴動了動,含含糊糊的說:“哎呀,他看都不想看我,怎么會讓我去陪床,他這人好色成性,出軌成性,有女人看著就好了唄�!�

    紀詢玩味的又問道:“出軌成性,怎么,你爸還找了好幾個小姑娘不成?”

    胡錚這次又答的理直氣壯,腰桿倍兒直:“那可不,不然我媽干嘛和他離婚啊,我九歲的時候他個老東西就在外面找女人,都搞的——,哼,反正我媽問個幾句他就發(fā)脾氣然后鬧離婚,簡直可笑!我媽都還沒想離呢,個老不死的就想換新鮮的了——哦,最后沒看他娶回來,估計錢拿到手就跑了。”

    9歲,紀詢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胡芫的年紀,瞇了瞇眼,不再說什么,只讓胡錚繼續(xù)說自己的行蹤。

    9號,胡錚從外地趕回來,拿著死亡報告,注銷了老胡的戶籍;10號火化;12號晚上通知胡芫;13號舉辦葬禮;14號所有人都在,熊律師宣讀了遺囑——也就是昨天下午,紀詢和霍染因到達老胡別墅里,看見所有人塞滿客廳的時候。

    這些事情之后,趙霧和副隊又問了幾句,確定從胡錚嘴里再倒騰不出什么后,他們掏出銀手銬,咔嚓一聲,扣上胡錚手腕。

    “你們要干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告訴你們了!”胡錚猝不及防,大聲嚷嚷起來。

    “你確實什么都告訴我們了�!壁w霧鐵面無私,“現在以尋釁滋事罪將你逮捕!”

    兩人按照胡錚的腦袋進了車子,回頭招呼紀詢和霍染因的時候。

    霍染因忽然說:“趙隊,你們先回去吧,我開著這艘快艇按胡錚剛才說的路線走一圈,看看時間對不對得上�!�

    紀詢聞弦而知其雅意,立刻跳出來附和:“好主意,看看胡錚有沒有說謊!”

    “我沒有!”車里頭胡錚抗議。

    “我就坐在快艇后邊,估計和胡錚拿著的那條鐵索差不多重——我們要控制變量。”紀詢完全無視了胡錚,興致勃勃,繼續(xù)補充,“對了,小胡,你開快艇的時候速度多少,拉滿發(fā)動機嗎?”

    胡錚拒絕回答。

    “霍隊夠認真的�!壁w霧有些意外,接著目露欣賞,“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

    “我們跑完這趟去找你們。”霍染因。

    琴市的兩位隊長先押著犯罪嫌疑人走了,霍染因眼看著那車子遠離了自己的視線,才收回目光,睨一睨紀詢。

    “滿意了嗎?”

    紀詢看著左右沒人,迅速行動,一手攬住霍染因的腰,同時低頭,將唇淺淺印在霍染因唇邊。聲音也就在這時悄然送出:

    “你猜我滿意不滿意?”

    “別鬧�!被羧疽虻吐曊f,眼睛卻微微瞇著,帶著一絲不經意流露的享受似的慵懶。

    “背還痛嗎?”紀詢又問。

    “干什么?”

    “不痛的話,待會你開船,我要坐在你后邊,伸手抱你,下巴放在你肩膀上,你抓著方向盤,我抓著你,海水瀲瀲,你也滟滟……”紀詢低笑,“過我們昨天沒來得及過的白色情人節(jié)�!�

    “怎么都三月了,還有情人節(jié)?”霍染因受不了。

    “什么叫三月了還有情人節(jié)。”紀詢揚眉,“明明每年每月的14號,都是情人節(jié)�!�

    他放開了霍染因的腰,卻伸手,勾住霍染因的小指,搖一搖。

    第一七二章

    孫女。

    早春的天氣還是涼颼颼的,原本看著是個大晴天,但水上快艇開了會兒,太陽消失了,霧氣居然氤氳起來,像張沾了水汽的紗,撲在臉上,輕輕抽撫。

    因快速前進而在船沿和船尾濺起的水花,則是霧曳出的泡沫魚尾,調皮靈動地拍打出冰涼的水花,濺在兩人身上。

    等到一趟跑完,紀詢和霍染因一起上了他們來過一次的廢棄港口,霍染因低頭看了眼時間:“9:52到10:18,從時間上來說,符合胡坤所說的20多分鐘�!�

    “哈秋!”紀詢對此的回應是一個猛然的噴嚏,“你還真計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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