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走去開門,走到臥室門口時,轉(zhuǎn)身看了眼沈悅芝,正聲道,“問題在我,你別去找蘇滟的麻煩�!�
說完,他推開臥室的門,走出了臥室。
沈悅芝定在原地,她雖然現(xiàn)在看見蘇滟就覺得牙癢,恨不得把她臭罵一頓,再扇幾記耳光解解氣。
但是蘇滟現(xiàn)在可不是好惹的,上次狠扇陸詠璇的樣子,又準(zhǔn)又快,把她看得嚇得肝都顫了。
加上蘇滟身邊還有手段厲害的律師,上次告她誹謗,讓她面子里子掉了一地。
想到這個律師,沈悅芝腦子靈光一閃,那個叫林舒齊的律師看著就和蘇滟關(guān)系不一般啊。
秦燦燁再放不下蘇滟,可要是蘇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成了別人的老婆,他不就能死心了。
秦燦燁走出臥室,見客廳了空空蕩蕩的,心里一緊,蘇滟身上什么也沒有,能跑到哪里去。
環(huán)顧四周,終于看見了站在陽臺處的蘇滟,他定定地看著窈窕的背影,沒有出聲。
蘇滟凝望著遠(yuǎn)處的江景,心情漸漸平復(fù)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猝不及防地對上秦燦燁直直的眼神。
秦燦燁又是那種深沉的眼神,蘇滟看不明白,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鲆豢跉猓F(xiàn)在也懶得看明白。
“走吧,我送你。”秦燦燁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和手機(jī)。
這時,沈悅芝從臥室走了出來,“燦燁,你工作那么忙,還是趕緊回公司吧,我捎蘇滟一程就行了�!�
蘇滟瞄了沈悅芝皮笑肉不笑的臉一眼,老實說,比起秦燦燁,她更不想跟沈悅芝打交道。
自打蘇家出事后,沈悅芝對她的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差,甚至還無下限地在媒體上詆毀她。
蘇滟想了想說:“秦燦燁,你有現(xiàn)金嗎,借我點錢,我自己打車吧。”
沒等秦燦燁回答,沈悅芝從手中的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喊了句,“我有,給你五百塊,夠不夠?”
“夠了�!碧K滟盡量忽略沈悅芝像打發(fā)要飯的叫花子似的表情,伸手去接錢。
蘇滟的指尖剛觸到鈔票,沈悅芝的手就先松了開來,那五張百元大鈔,輕飄飄地掉在了地板上。
沈悅芝的表情帶著做作的驚訝,夸張地‘啊’了一聲,“哎呀,年紀(jì)大了,手不穩(wěn),你自己撿吧。”
蘇滟緊蹙起眉,她打死都不信沈悅芝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手段未免也太幼稚了。
她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不遠(yuǎn)處面無表情的秦燦燁。
第210章
忍一時乳腺增生
秦燦燁其實挺無語沈悅芝這一把操作的,沈悅芝也算是名門閨秀,處事一向都是很八面玲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她現(xiàn)在就特別喜歡為難蘇滟。
蘇家還有錢又勢的時候,沈悅芝還算收著的,只是背地里對著他抱怨幾句蘇滟,明面上還是擺出好婆婆的姿態(tài),可蘇家一出事,沈悅芝就好像要把積壓的怨氣都給釋放出來一般。
秦燦燁沒再看沈悅芝,抬步往外走,路過蘇滟身側(cè)時說了聲,“跟上。”
這個行為雖然沒有明擺著站隊,但是態(tài)度也擺得很明顯了,就是護(hù)著蘇滟。
沈悅芝胸口一口氣堵得她不上不下,眼看著蘇滟真的要跟著秦燦燁走了,她又急了,趕緊俯身撿起地上的五百塊錢,往蘇滟手里塞。
“蘇滟,這錢你不用還。”
蘇滟捏著手里的五張百元大鈔,就笑了,她看著沈悅芝,不緊不慢地說:“可我這會兒不想坐出租車了,我就想坐秦總的豪車�!�
她說著,朝秦燦燁挑了下細(xì)眉,扭著腰朝前走,同時夾著嗓子說:“秦總,有勞你開車送我�!�
沈悅芝現(xiàn)下那個后悔,剛才不過是想侮辱下蘇滟,沒想到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她怎么能放心讓蘇滟單獨和秦燦燁在一起。
在心里偷偷罵了蘇滟一句‘狐貍精’,沈悅芝邁步跟著兩人走,‘哎哎’地喊著,“燦燁,我想起來了,我讓司機(jī)去秦氏集團(tuán)給你爸送東西了,你把我捎去秦氏集團(tuán)那吧�!�
這話擺明了是借口,但是蘇滟倒是挺歡迎沈悅芝的加入的,有她在,秦燦燁應(yīng)該能正常點,反正這對母子,蘇滟不想和其中任何一個人單獨待在一起。
到了停車場,沈悅芝刻意搶在蘇滟的前面去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那點小心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蘇滟沒管她,徑直去拉車后座的門,勞斯萊斯庫里南的車后座寬敞的不得了,她一個人坐著真舒服。
駕駛位上是前夫,副駕駛位上是前婆婆,蘇滟無話可說,緊閉著嘴,懶洋洋地靠著座椅后背,把視線落向窗外。
沈悅芝一個人碎碎叨叨和秦燦燁說著話,話里話外都是說陸詠璇怎么好。
秦燦燁自始至終也沒搭過腔,手打著方向盤,目光時不時看一眼后視鏡。
蘇滟突然用指骨敲了敲車窗,“秦燦燁,靠邊停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秦燦燁側(cè)頭看了一眼蘇滟目光落向的方向,是個藥店,一下子明白了蘇滟要去買什么。
他單手控制著方向盤,用另外一只手扯了下領(lǐng)帶,說了兩個字,“用了�!�
蘇滟看都不看他,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停車�!�
秦蘇就是在戴了安全套的情況下懷上的,她可不想再一次意外懷孕。
秦燦燁的臉繃了起來,聲音冷冷的,“這次沒破。”
蘇滟語氣也冷了下來,“我不想有萬一�!�
這兩人說前幾句話的時候,沈悅芝壓根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聽見最后兩句話,她聽懂了,卻沒有參與兩個人的對話。
這個事情上她和蘇滟觀點一致,但是她不想幫蘇滟說話。
秦燦燁沒再吭聲,打了個轉(zhuǎn)向燈,把車停了下來,解開安全帶和蘇滟一同下車。
按照蘇滟的脾氣,就算他不停車,蘇滟回頭自己也會去買緊急避孕藥吃,與其如此,還不如他把著關(guān)。
到了藥店,秦燦燁對著藥劑師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你們有的緊急避孕藥都拿給我看一下。“
他仔細(xì)研究每一種緊急避孕藥副作用的時候,蘇滟買了十盒烏雞白鳳丸,一共是四百八十塊錢,蘇滟用沈悅芝給她的五百塊錢買的。
收銀員給她找零的時候,蘇滟特意叮囑了收銀員,她只要硬幣,最好都是一毛錢的那種。
藥店沒有那么多一毛錢硬幣,湊了幾個五毛和一塊錢的硬幣在里面,給了蘇滟滿滿一大把硬幣。
秦燦燁最后挑中了一款進(jìn)口的緊急避孕藥,他是掃碼支付的,付完錢瞟了眼蘇滟手里的東西。
蘇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譏誚地勾下唇,“秦燦燁,不是我說你,你作為兒子也太不關(guān)心你媽了。你媽這狀態(tài),鐵定是更年期了,我給她買十盒烏雞白鳳丸調(diào)理下內(nèi)分泌。”
秦燦燁目光從她右手拎著的十盒烏雞白鳳丸滑到左手中的一把硬幣上,一眼看出她想做什么,“既然知道她更年期,那你還和她計較什么�!�
蘇滟輕‘哼’了一聲,“因為我也是女人啊,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讓一點內(nèi)分泌失調(diào)’。我那么年輕,可不想憋出一身毛病。”
秦燦燁閉了下眼,薄唇掀開,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去吧。”
有一說一,今天早上,確實是沈悅芝做得過分了。
蘇滟從他手里接過緊急避孕藥,撂下一句話,“我公司就在前面一百米,你不用再送我了,我發(fā)泄完了自己去公司�!�
秦燦燁站在藥店門口,眼看著蘇滟踩著高跟鞋直直地朝著勞斯萊斯庫里南方向走,沈悅芝可能是覺得車?yán)飷�,從車�(yán)锍鰜砹耍驹谄囘呁笟狻?br />
蘇滟走到沈悅芝跟前,說了幾句話,丟下左右手里的東西,扭頭就走了。
沈悅芝愣在原地反應(yīng)了好半晌,才扯著嗓子發(fā)出尖叫聲,驚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秦燦燁等她喊得差不多了,才從藥店里走出來。
沈悅芝氣得四肢都在顫抖,看見他就噼里啪啦控訴:“燦燁,你知道蘇滟這個小賤人剛才對我說什么了嗎?�。磕阒浪f什么了嗎?”
秦燦燁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袋子和散了一地的硬幣,俯身把裝了十盒烏雞白鳳丸的袋子撿了起來,沒什么表情地說:“她說的也沒錯,你吃點烏雞白鳳丸調(diào)理下吧,要是再不行,就去‘慈心’醫(yī)院找宋添看看�!�
沈悅芝:“……”
“另外,我叮囑過你,別去找蘇滟的麻煩。”秦燦燁頓了一下,表情冷了下來,語氣嚴(yán)肅,“也不要再喊蘇滟‘小賤人’、‘狐貍精’�!�
沈悅芝被他這股凜冽的氣勢嚇到,聲音卡在喉嚨口再也發(fā)不出來。
而蘇滟懟了沈悅芝一頓,只覺得周身舒暢,在公司對面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就著水把緊急避孕藥吞了下去,然后往公司方向走。
蘇瀲進(jìn)公司任總裁后,她們把公司搬到了商業(yè)中心,僅和秦氏集團(tuán)大廈隔了一條馬路的距離,是寸土寸金的黃金位置。
雖然這個地方租金貴,但是把‘盛色’、‘藝匠’兩家造型工作室的辦公地點整合后,運營和人力支出反而減少了。
之前‘盛色’、‘藝匠’兩家造型工作室的業(yè)務(wù)重合很多,兩處的員工難免有些齲齒,蘇瀲把兩家造型工作室客群做了明確的劃分,將行政人員做了合并整合,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
蘇滟和米莉的精力終于能從公司瑣事里抽出來,認(rèn)真做自己想做的服裝設(shè)計。
蘇滟直接走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門外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張婷玉拿著她的包和手機(jī)走了進(jìn)來,說了句:“二小姐,手機(jī)我給您充滿電了。”
她目不斜視,不該問的一個字也沒有問。
蘇滟原本還有些尷尬,看她這樣,悄悄松了一口氣,轉(zhuǎn)了個話題問,“新豐銀行貸款的事情,我們后面怎么處理?”
張婷玉嘆了口氣,“新?lián)Q的這個陳經(jīng)理看樣子不好搞,我上午和蘇總打電話匯報了,她說等她明天出院后,她想辦法聯(lián)系下新豐銀行的江兮銳行長,只是他未必肯見蘇總�!�
“江兮銳?”蘇滟莫名地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張婷玉點頭,她頓了下說:“我聽說他是秦總的同學(xué)�!�
蘇滟想起來了,她曾經(jīng)陪著秦燦燁和一對夫婦吃過飯,當(dāng)時秦燦燁和她介紹說那個男的是他在M國的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一家商業(yè)銀行的行長,那個人似乎就叫江兮銳。
張婷玉走后,蘇滟站在落地窗前,直直地看著前面高大的秦氏集團(tuán)大廈,其實這件事,如果秦燦燁肯幫忙……
這個念頭剛出來,蘇滟就趕緊晃了晃腦袋,她和秦燦燁不該再有接觸了。
這時,手機(jī)鈴聲‘嗡嗡’震動了起來,蘇滟拿起手機(jī)一看,沒有備注名,但那十一位電話號碼太過熟悉。
她猶豫了半天摁了接聽按鈕,疏離地喊了聲,“喂。”
電話那頭的秦燦燁開門見山地說:“是我,蘇滟,你的項鏈在我這兒�!�
“項鏈?”蘇滟摸了下脖子,發(fā)現(xiàn)脖子空落落的,“我的項鏈怎么會在你那?”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足夠蘇滟腦子里回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糾纏的畫面。
蘇滟嗓子一下子就啞了,她為什么要問這么尷尬的問題。
秦燦燁再一次開口,“中午去附近購物中心一樓的珠寶店等我�!�
蘇滟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幾聲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隨后安靜了下來。
蘇滟‘喂喂’了兩聲發(fā)現(xiàn)電話被掛斷了,她摁了回?fù)�,手機(jī)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聽。
她語氣不滿地說:“秦燦燁,你上午的時候干嘛不把項鏈還給我,現(xiàn)在你讓人把項鏈給我送過來就行了�!�
電話那頭易禮的聲音傳過來,“秦總在見重要的客戶,不方便接電話�!�
蘇滟怏怏地掛了電話,想到這條項鏈的吊墜里有‘小叮當(dāng)’的照片,她抬手撐住垂下來的額頭。
另一邊,沈悅芝在蘇滟那吃了虧,也不知道該和誰訴苦。
想了半天,她給陸詠璇打了個電話,“詠璇啊,快中午了,有空和阿姨一起吃個飯嗎?”
陸詠璇自然是說有空的,讓沈悅芝在秦氏集團(tuán)對面的商場等著,她馬上就到。
第211章
缺一只儆猴的雞
陳城在新豐銀行干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熬到了經(jīng)理級別,負(fù)責(zé)著企業(yè)貸款的工作。
雖說那些大企業(yè)的香餑餑項目輪不上他做,但是他對接的那些小企業(yè)為了貸款順利也沒少給他好處。
早上,他在F酒店的房間里醒過來,仔細(xì)回想了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嘿,那個不上道的小公司,不僅紅包沒有給他塞一個,那個蘇小姐還不給摸。
他暗暗咬了下牙,盤算著后面怎么敲打那家小公司。
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嗡嗡’震動了起來,他拿起手機(jī)一看,趕緊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接電話。
“李秘書,您好�!�
“上午陪同江行長去秦氏集團(tuán),好的好的,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陳城心里雀躍,江行長點名要他陪著一塊去秦氏集團(tuán),那是不是代表江行長認(rèn)可他的工作能力,要對他委以重任了。
和那些小企業(yè)撐死了幾百萬的貸款項目不一樣,秦氏集團(tuán)最小的項目都是幾十億的資金。他要是能參與到秦氏集團(tuán)的項目里,那稍微在項目里動點小腦子,就能撈個盆滿缽滿。
到了秦氏集團(tuán),陳城跟在江行長身后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大氣都不敢喘。
他深諳職場說多錯多的法則,尤其是有領(lǐng)導(dǎo)在的時候,一定要少發(fā)言,若要發(fā)言也只發(fā)有把握的言。
陳城默默聽著眾人說話的時候,秦燦燁目光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位是陳經(jīng)理吧,這個陽光島親子度假村項目就有勞陳經(jīng)理和我們秦氏集團(tuán)的朱總監(jiān)對接了�!�
陳城心里一驚,后又一喜,這是直接敲定他負(fù)責(zé)秦氏集團(tuán)的陽光島親子度假村項目了嗎,這可是百億投資的項目,里面的油水……
他悄悄往江行長方向看了一眼,見江行長神色淡淡地開口,“這個事情就由你負(fù)責(zé)。”
陳城心里激動,面上還是很穩(wěn)重,聲音也是盡量繃著,“江行長,秦總,放心。”
聊完正事,就是酒局,江行長、秦燦燁自然是不去的。
陳城和秦氏集團(tuán)陽光島親子度假村項目的負(fù)責(zé)人朱總監(jiān)一同去對面購物中心的粵菜館吃飯,順便聊項目細(xì)節(jié)。
陳城在走出秦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一直微微彎著的脊柱一下子就挺了起來,頗有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
江兮銳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側(cè)眸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語氣透著不理解,“這個陳城雖說是新豐銀行的老行員了,但是從來沒有負(fù)責(zé)過這種大項目,你真的要讓他來負(fù)責(zé)這個陽光島親子度假村的項目嗎?”
秦燦燁目光落在正前方,薄唇吐出兩個字,“不讓�!�
江兮銳一愣,更加搞不懂了,“那你這是做什么?”
秦燦燁沒有轉(zhuǎn)過身,聲音冷冷的,“江兮銳,你不是一直想整治一下新豐銀行嗎?”
新豐銀行是老牌商業(yè)銀行,江兮銳清楚行里的一些陋習(xí),他雖然有心整治,但是行里有不少老人,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他是新任的行長,年紀(jì)又輕,若是直接下手整治了,難免要被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頓了頓說:“陳城雖是個小嘍啰,但是他們那幫子老行員背后是李行長,我不好直接下手。”
秦燦燁翹著嘴,“我借你一個由頭,你不就能出刀了�!�
江兮銳聽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盯著男人冷峻的背影看了幾秒說:“這個陳城是哪里得罪你了吧?”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江兮銳也沒有指望他回答,自顧自笑了笑說,“你放心,我正缺一只儆猴的雞,我就拿他開刀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叩叩’的敲門聲,易禮手里拿著一個珠寶盒走了進(jìn)來。
“秦總,和預(yù)想的一樣,太太沒有親自去珠寶店,派了她們公司的前臺小妹去取項鏈,我按照您的要求回復(fù)那個前臺了�!�
易禮說著,把珠寶盒子放到辦公桌上,又說:“太太馬上就到了�!�
太太?坐在沙發(fā)上的江兮銳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秦燦燁不是離婚了嗎?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個板著面孔的窈窕美女直直地沖了進(jìn)來,語氣很不好,“秦燦燁,你快把項鏈還給我�!�
江兮銳瞇著眼睛瞧了兩眼,認(rèn)出這怒氣沖沖的美女是蘇滟,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一臉寵溺的男人。
這兩口子什么情況,難不成真的和外界說的一樣,兩個人是假離婚。
蘇滟聽到前臺小妹帶回來的話,就知道她不親自跑一趟是別想拿回項鏈,趁著午休時間就殺到了秦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
狗男人跟料到她要來似的,一路上都沒有人攔著她。
不過,她沒有想到秦燦燁的辦公室在這個時間還有客人,一下子就滯在了原地。
“秦太太?”江兮銳起身主動打招呼。
聽見這三個字,蘇滟下意識地蹙起了眉,但看說話的瘦高個男人衣著氣質(zhì)皆是不凡,她不敢隨意開口得罪,只抿著嘴笑了笑。
見她沒有認(rèn)出自己,江兮銳趕緊自我介紹,“我是江兮銳,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之前一起吃過飯。”
蘇滟反應(yīng)過來,立馬熱情地伸出雙手,“江行長,您好�!�
她上午還在愁怎么才能見到新豐銀行的江行長,這會兒就趕巧遇上了。
蘇滟忽然覺得狗男人也不是那么討厭了,往他的秦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跑一趟,還是有意外收獲的。
江兮銳伸手和她虛握了一下,客套地說:“你的‘水豐色’現(xiàn)在很火啊,我太太說,她都搶不到那些熱門服裝�!�
聽見這句話,蘇滟機(jī)靈地拿起手機(jī),“江行長,您加我個微信吧,我記得您的太太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們公司的樣衣她肯定可以穿,我可以把樣衣送給她�!�
秦燦燁站在辦公桌后,瞇著眼睛看著蘇滟和江兮銳熱絡(luò)地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