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安可夏愣了一下,“沒有。我姐又聯(lián)系你們了嗎?”
安母在電話那邊搖頭,她和二女兒談心事。“媽最近總是做夢夢到你姐,夢里都不好。早上起來和你爸說,你爸覺得我天天揪著莫須有的夢不放�!�
搞得安母也不敢多說了。
安父現(xiàn)在去了女婿剛起步的公司里,安父外拓業(yè)務(wù)不太行,但是守本十分在行。
畢竟,也管安氏集團了幾十年,女婿公司需要人手,又喊他過去了。
南宮訾就看定自己這個老丈人實,沒有壞心思。身為南宮家主的老丈人,多的是人想攀談他,安父都不接,也不應(yīng)。有時候,他家兩個女兒和他還挺像的,條條框框,都認(rèn)死理都不變通。
南宮訾想起古父,女兒嫁給江塵御,也免不了的被奉承,他倒是把關(guān)系都處理的很好。他和江塵御打電話,說起這事兒。
“安董要是有我老丈人的一半圓滑,安氏集團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
說完,江塵御又說了句,“有些人天生適合做領(lǐng)導(dǎo)者,有些人更適合做追隨者。你岳父只是用錯了地方,他做追隨者會是個忠將。”
南宮訾認(rèn)可江塵御的定義,所以他帶著他老丈人。
很多人說安父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兩個女兒,安父不生氣也不否認(rèn),他也覺得人家說的對。
加上家里兩個女兒都固執(zhí),還不聽他倆話。安父也管不了,有脾氣也只會對妻子多說幾嘴。
每天早上都聽到妻子說做噩夢,說女兒不好的事,安父不由的說了她幾句就去上班了。
擔(dān)憂的安母實在忍不住,和二女兒說了出來。
“你姐血粼粼的站在我床邊,我去給她擦藥,血都止不住啊�!�
安可夏聽了母親的話,撒謊安慰道:“我夢到關(guān)于我姐的夢境都是好的,安心吧,我姐沒事。”
安母嘆氣,“你姐都好久,好久沒給家里聯(lián)系了�!�
打了幾分鐘電話,安母:“老二,媽不打擾你工作了。你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安可夏想起自己這幾日晚上的夢魘。
異國。
室內(nèi)充斥著焦味和血腥,安可春躺在地上,一條手臂被烈火灼傷,她疼的渾身虛汗。
乾主望著安可春燒傷的手臂和胳膊,“原來,一枚戒指對你的影響力這么大啊�?磥�,你最愛的還是南宮韋啊。你這讓我家迪恩兄弟怎么辦?”
迪恩看著安可春受傷的手臂,他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爬過去。
安可春疼的一度昏厥過去,一盆冷水讓她清醒。
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南宮韋給她買的婚戒,剛才差點化為烏有。
因為撬不出安可春的嘴,而她最在乎的又是掛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乾主便將那枚戒指仍與炙火中。怎料,安可春那個瘋狂的女人,竟然不怕烈火,沖過去徒手從火盆中找她的婚戒。
火燒皮膚的味道,還有安可春凄厲的叫聲,她手出來時,皮膚還燒著火。
安可春疼的撕心裂肺,從未有過的痛叫。
越是如此,乾主便越要讓安可春再嘗試一下痛苦的滋味。他腳踢開安可春的手,取出那枚閃亮的鉆戒,打算再扔火堆中時,突然,乾主站在原地,被烈火烤過的戒指暴露了它最大的秘密。
“南宮韋把那批貨的位置坐標(biāo),藏在了送給你的戒指中!”
突然,又去了幾個手下。“乾主,不好了。南宮訾帶了很多人突然來了�!�
“什么?!”
安可春回頭看著匯報的人,震驚又意外,他來了?
南宮訾跟著坐標(biāo)顯示,車輛前行。
車中的南宮家主和老婆打電話,“喂,夏夏,二十幾個小時不給你打電話,你有沒有想我想的睡不著��?”
第1265章
老大咱來是干嘛的
黑網(wǎng)處。
安可春又被掃尋了一番,沒有找到定位器。但是人確實在朝這邊過來的路上。
乾主瞇眼,“那天行動的人和南宮訾的人有沒有肢體接觸?”
下屬緊張的點頭,“有”。
所有人出現(xiàn),拿出那日的衣服,掃描儀果然在上邊找到了微型定位器。
安可春見狀,她突然明白了南宮訾那日‘送人頭’的用意,原來她是煙霧彈,潛伏也好,躺尸也罷,真正的目的是肢體碰觸,然后找到老巢。
安可春突然笑了起來,笑容苦澀又無力,她想到南宮韋了。
她躺在地上,迪恩已經(jīng)爬到她身旁了。
“阿春,手”迪恩手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住,他抬著顫抖的手要去看安可春。
“迪恩,對不起。”
是因為她,讓迪恩平靜的生活,才有了這么大一劫。
迪恩看著安可春的手,“那枚戒指對你很重要吧。”
“是�!卑部纱夯卮鸬牟粠Иq豫�!澳鞘撬o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了�!彼裕瑸榱俗詈蟮哪钕�,她能不懼一切的也要留住它。
“我才知道,原來你曾經(jīng)是遠(yuǎn)山的明珠,又怎么會看上我這個山谷的鄉(xiāng)夫�!钡隙鬣�。“阿春,你走了為什么要回來啊�!�
“你明明說躲山中,為什么被抓了�!�
迪恩那會兒,真的跑不動了,他這一輩子都沒跑過那么久的山路,太累了。
看著安可春離開后,他渾身沒有勁再移動,只能把她先騙走。
安可春:“是因為回來找我花光了所有力氣,最后跑不動了吧。”
迪恩沒有說話。
“迪恩,我不想欠你的恩情,最后還是欠下了�!�
迪恩問:“南宮訾是誰?”
安可春沉默許久,而后簡短言道:“我妹夫�!�
迪恩意外的看著安可春,那不是她的仇人嗎?
“他幫我救你,我和他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黑網(wǎng)分支。
“乾主,南宮訾的人在門口,要見您�!鼻伴T的人將消息傳到后方。
乾主身邊的心腹,“乾主,南宮訾這個人不好對付。要不,先從長計議,今日不見了?”
乾主瞇眼,“去,把我這里都摸到了,我得會會他。老規(guī)矩,找個人,身上綁好炸彈。”定時器,他攥在手中。
車中,
南宮訾和妻子打了一路電話,最后非要和妻子親兩口才掛電話,安可夏忍著脾氣,“南宮訾,你能不能要點臉皮�!�
南宮家主:“廢話,人要沒臉皮
還能娶下媳婦嗎。我有媳婦,所以我有臉皮。”
乾主走出去,立馬過去了一輛南宮家族的車,“乾主,車上請。我們家主,家主他,呃,他”隨從看了眼自己的老大。
某家主還在和老婆單方面的‘親親我我’,安警官咬牙:“我從三數(shù)到一,你有話快說,沒重要的話我就掛了�!�
隨從又說:“我們老大他在談戀愛。”
乾主看著南宮訾的側(cè)臉輪廓,
怎料,南宮訾還在和妻子打電話�!跋南模乙姷健献鞣健耍砩蠒频旰湍愦螂娫�,親一口�!�
掛斷電話,南宮家主收起吊兒郎當(dāng),他從車上下去,將手機遞給隨從,腰后別著一把槍闊步瀟灑的走上前,“初次見面。你好,我是南宮訾�!�
乾主也伸手和南宮訾回握,“久聞大名,南宮家主。我是乾主�!�
“你們黑網(wǎng)玩‘乾坤大挪移’啊。大主、挪主、移主呢?”
乾主:“……”傳言中的南宮訾,不是狠辣的嗎?怎么感覺,這像個假的。
再和南宮訾四目相對瞬間,
察覺他眼神中的弒意,還有他臉上的冷笑,乾主知道面前的男人也不容小覷。
南宮訾開過去的車,乾主不坐。沒一會兒,黑網(wǎng)也開過去了一輛車。
兩輛車并排前往聚會地。
車上,隨從著急到:“老大,咱干嘛不沖進去,速戰(zhàn)速決��?”
南宮訾少有的正經(jīng)模樣,“你沖進去知道里邊的情況嗎,里邊多少人,多少出入口?人都在那里關(guān)著?”
隨從:“我看他就帶了兩個人,不如一會兒直接挾持他?”
南宮訾望著前車的后視鏡,“右邊那個守衛(wèi)身上有炸彈,開關(guān)在他手中。綁了他,咱幾十個兄弟全玩完。我馬上就當(dāng)?shù)�,我還得留著命給我閨女換紙尿褲呢�!�
隨從罵了句,“那他挺狠啊。大姨子和那個迪恩咱咋救?”
“先不急。迪恩活著得用來威脅安可春,安可春活著得問她要出來那批貨的下落。黑網(wǎng)辛苦這么久,必須要到那批貨。兩人現(xiàn)在都死不了,就是會受點皮肉苦。
我大姨子是活該,誰讓她和黑網(wǎng)合作,最后啥也沒落到,還落了個流落天涯逃命。就是苦了那個癡情的男人了,就這事兒,出去我大姨子不嫁給人家都報不了恩�!�
“老大,這話不敢對著嫂子說嗎?”
南宮訾搖頭,“我肯定不敢,就敢在你們面前過過嘴癮,當(dāng)著你嫂子面說,你嫂子會打我�!�
隨從:“哦,你以后虐待我們,我就把今天你說的話告訴嫂子。”
南宮訾:“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要不我也給你胸前掛個炸彈,一會兒見談判不利,直接把你炸了?”
隨從急忙道:“不是老大,咱別學(xué)黑網(wǎng)這不好的�!�
開車的司機問了句,“老大,咱是來打架的還是來玩兒的?”
“扯犢子,咱是來救人的�!蹦臣抑骱鹆寺�。
司機:“哦,我還以為咱來玩兒的。”
到了地方,進入,直接是一座典雅的大殿。
南宮訾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這地兒是顏狗來了一趟走的時候順手給他買的。顏禎玉說:“看你帶著人過來住酒店不方面,給你買了個莊園湊合一下。”
一進入,南宮訾就和身邊的隨從說,“咱家可不能裝扮成這樣,這一看就是錢來路不正,你嫂子該查我了�!�
隨從:“老大,人到前邊了。”
對面而坐,桌子上擺滿了佳肴。
誰都沒有動筷子,乾主率先忍不住,沒耐心聽南宮訾沒正行,直接問:“南宮家主直言�!�
第1266章
哪兒家的小尾巴
“放了我大姨子,還有,我大姨子的那個小男人�!蹦蠈m訾說完,“你要什么只要不過分,盡管提�!�
乾主:“貨�!�
南宮家主:“這個過分,換一個�!�
乾主:“……安可春的命。”
“那你這更過分了�!�
“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吧。”南宮訾收起玩笑,面容突然嚴(yán)肅道:“黑網(wǎng)和我們幾個兄弟素來有邊界之分,這些年黑網(wǎng)頻頻和我們兄弟幾個鬧不愉快,想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良言相勸,大家在各自的領(lǐng)域做各自的主,不要野心大的想當(dāng)所有人的主。胃口太大,容易被撐死。
雙方交惡,對誰都不利。安可春和迪恩就是一個契機,把她們還過來,我們放下恩怨,就此結(jié)束,恢復(fù)原狀�!�
“家主這意思,是想讓我們黑網(wǎng)退一步彼此海闊天空了?”乾主問,“哈哈,癡心妄想。坤的命,彭哲的命,黑網(wǎng)一整個分網(wǎng)點!還有那么多折了的手下,都算了?”努力了這么久,想勸他收手,怎么可能。
南宮訾盯著對面男人的臉,和剛才的他繼而那不同兩個人,此刻才有了幾分凌迫,眉宇冷傲�!斑@么多人的性命都還沒有給你們黑網(wǎng)敲響一個警鐘嗎?!”
乾主惡狠望著南宮訾。
南宮訾繼續(xù)道:“當(dāng)然,你也可以繼續(xù)下去,就是你這個分網(wǎng)點也會被斬了�!�
“那我可以拉兩個墊背的�!�
“呵,她們兩個的命我根本就不在乎�!蹦蠈m訾說的很隨意,甚至很不屑,“安可春一直想殺我,我本著對我妻子的承諾我不會反動她。但是,你會放一個總是想殺你的人活著嗎?
至于那個迪恩,和我毫不相干,甚至連面都沒見過的人,我又不是活菩薩,我管他死活做什么�!�
南宮訾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直接點燃抽了起來,“剛才你也聽到我和我妻子的通話了,說實話,我這次過來,壓根就沒告訴她我是來救她姐的。
就算安可春沒了,我也能忽悠到她和我結(jié)婚。就算瞞不住,她姐這條人命那也是記在你們黑網(wǎng)的賬上。最后你們什么也沒討到,反而成了我之美。”
乾主:“聽說南宮家主打算下海從商,看來這談判的本事,果真見長�?上В阏鎽�(yīng)該讓你的兄弟過來和我談判�!�
滅黑網(wǎng)分網(wǎng)點,江塵御也有份!
一場談話結(jié)束,乾主從莊園離開。
路上,他的心腹觀察了四周潛藏的人手,“乾主,初步估計,南宮訾來帶的至少有五十人�!�
后座的男人看著安可春那枚戒指,想到南宮訾的姿態(tài),還有以往的種種,他忽然笑起來了。
像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錦囊,心情都變好了。
“安可春是不能夠威脅到南宮訾;迪恩也確實威脅不到安可春;真正能威脅到他們的人,是安可夏!”
“乾主,你意思是?”
乾主在后排大笑起來,“坤的辦法用對了,可惜,他太磨蹭�!�
回到乾主的分網(wǎng)點,看著躺在地上又昏迷過去的兩個人。
一盆冷水潑下,安可春清醒過來,她的手鉆心刻骨的疼。
“可春小姐,我相信每一個做姐姐的,都會很疼愛妹妹的。”
“你要做什么?”安可春眼神警惕。
乾主:“剛才南宮訾告訴我說,他都沒告訴你妹妹已經(jīng)找到你了,還想借我的手解決了你。我這個人最樂于助人,一定會讓你們姐妹倆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混蛋�!卑部纱合肫鹕硪呀�(jīng)是奢望,看著乾主走遠(yuǎn)。
氣的安可春在室內(nèi)罵南宮訾都有氣無力。
Z市。
安可夏收拾好東西打算下班,果如蘇凜言所言,上邊的批復(fù)很快下來,她這幾日都在忙著交接工作,
為回去做準(zhǔn)備。
古小暖得知她要走了,便想來幫個忙。
然而她那跟屁蟲天天,站在客廳大喊“哪兒~”,去她臥室門口拍門“哪兒”,在她床邊聒噪“哪兒”,把她煩醒,然后他笑的可愛兮兮的說:“陪寶玩兒�!�
每次,古小暖還沒出門呢,只是在玄關(guān)換鞋子。
某小君崽子就機靈的知道,媽媽換鞋就要出門,他跑過去抱著媽媽腿。
古小暖天天出個門,懷里都得抱個小尾巴。
安可夏的行李都收拾差不多了,那對母子敲門了。
“東西這都快收拾好了啊�!惫排f道,“真是歸家心切,第一次見你這么早做準(zhǔn)備。”
安可夏確實想早點回去,“我一會兒還得出門一趟,再買一個拉桿箱,沒想到我東西還挺多,明天還得去單位宿舍收拾。”
古暖暖也說:“那就一塊兒去逛逛。這都入秋了,也熱不了幾天,我家調(diào)皮蛋該買新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