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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東黎熙面沉如水,去斬下一根樹枝,削去樹皮,做成個極簡單的墓碑,語氣亦是平靜:“焦將軍分明為我而死,我卻不能為他正名……負了他待我的心意后,還要損他的名譽。他忠心耿耿,卻只能做一個‘亂臣賊子’。”

    仙魔之事,不能對國民詳說,他們身為皇子,只得隱瞞。

    將墓碑插進那土墳,上書“東黎熙泣立”五字,再無其他。

    東黎熙道:“昭兒,取我令牌,調動我東黎氏死士,將東宮內尸骨全數(shù)處置干凈。對外則宣稱……”

    他閉上眼:“焦涂大逆不道,強行羈押太子,妄圖謀朝篡位。然天道公正,此人……業(yè)已伏誅。”

    東黎昭接過令牌,躬身道:“……臣弟領命�!�

    ·

    東黎熙設下酒席,招待兩位修士。因還有國事繁忙,又需收攏人手,故而并未陪同。東黎昭年紀幼小,前來拜過后,便也離去。宿忻并不喜與南人多做接觸,便是樂得如此。

    酒席上,就只有宿忻與徐子青二人。

    宿忻斟一杯酒,在唇邊沾一沾,挑眉道:“凡酒就是凡酒,雖是辛辣,卻無靈氣,口感亦有不足�!�

    徐子青知他是開了話頭,就笑道:“自然還是上九洲的酒水更好�!�

    宿忻容顏秀美,一口將酒飲盡,卻是面色不變:“說得也是�!倍缶票畔拢M入了正題,“徐道友,你我聯(lián)手對敵,我見道友修為高深,還未請教是哪個門派世家的子弟?”他想了一想,猜道,“道友姓徐,莫非是上衢洲的徐家子弟?”

    徐子青一頓,搖頭道:“在下不過是恰好姓徐,與上衢洲徐家并無瓜葛�!�

    宿忻見他面無異色,暗中思忖,說道:“徐道友乃是散修?”

    徐子青笑道:“正是一介散人。以往藏身山野間修行,此番也是恰巧遇著昭兒,才遭逢此事�!�

    宿忻恍然大悟,跟著卻有些不贊同:“徐道友,你已是世外之人,不該與南人如此牽扯�!�

    徐子青知他一番好意,也就點了點頭:“我當日見昭兒一個孩童,卻是遍體鱗傷,難免心生不忍……”

    宿忻雖覺他未免太過仁善,倒也并無不喜,舉了舉杯:“徐道友日后多多留心就是了。且不說這個,既然徐道友亦是無門無派,我又與道友一見如故,不如隨我去散修盟走上一遭?盟里皆是散修,我等守望相助,也不比那名門大派的子弟遜色多少!”

    徐子青沒料到宿忻竟是出言邀請,難免躊躇,他略沉吟,說道:“不瞞宿道友,在下聽聞徐、田等五大世家近來生出嫌隙,恐怕要牽連數(shù)個大洲,本想在這下九洲里待一段時日,避開那等風波……”

    宿忻聽說,竟是捧腹大笑:“徐道友啊徐道友,你是有所不知。那五大世家雖是很有根基,但也波及不到我散修盟身上。”他說時湊得近些,一雙美眸里灼灼有光,“徐道友,你可知我散修盟扎根何處?”

    徐子青搖頭:“還要請宿道友教我�!�

    宿忻眨了眨眼,卻有些淘氣模樣:“在上瀘州。”

    徐子青略想了想,也笑了起來。

    上瀘州最是偏僻不過,與另八個大洲皆有不短的間距,可謂獨立之洲。若是上衢洲等大洲攪起什么風雨,的確是沾惹不到那處。

    不過徐子青仍是有些遲疑,如若與宿忻去了散修盟,豈不是又要受了束縛?便還是婉拒道:“在下自在慣了,恐怕行事不周……”

    宿忻一聽他這話,就知他的想法,大手一揮:“如你這般客氣還叫行事不周,那小爺不成了混世魔王了?莫說這個!”他直說道,“我等做散修的,若不讓散修盟庇護一二,便是平白被打殺了,也是活該!徐道友如此天資,任去了哪里都是要給人捧著的,想來也是不愿被拘住了,才不愿入那門派世家�?晌疑⑿廾伺c那些個名門大派的可不相同!”

    徐子青見他說得興起,也就謙和一笑:“如何不同?”

    宿忻得意道:“我等散修入了散修盟里,分為兩類。一類是掛名之人,這類散修若得了什么資源、卻與自己屬性不相合的,就可售賣于盟里,換取盟內貢獻。而盟里亦有交易堂,可以貢獻換取所需資源。這一類盟里最多,平日里也不需為我散修盟做事,唯獨在盟里遭逢大難時施與援手即可�!�

    徐子青來了些性質,問道:“那另一類?”

    宿忻這回便肅了神色:“另一類便是盟內核心之人,生死榮辱皆與散修盟相關,卻是與名門大派相似了�!�

    “此類修士往往是盟中人家眷、子孫、徒弟等與其有極深關系之人,又或者是經受對散修盟忠誠考驗之人等等。這第二類的修士可領取盟內分發(fā)月例,一應要求亦與第一類修士大不相同�!�

    徐子青若有所思:“宿道友之意,在下可做這第一類?”

    宿忻笑道:“正是如此。來去自由,又能得到些許庇護,豈非便宜?”

    徐子青暗暗思忖,確實覺得很是不錯。

    宿忻見他意動,更是加了一把火:“徐道友,既然話已說到此處,我也不愿再來瞞你。我邀你去散修盟,也有我一點私心�!�

    徐子青一凜:“宿道友請說�!�

    宿忻道:“徐道友素來閑散,但想來也是知曉,你我所居這上九洲,聽來了得,實則不過是萬千小世界之其一罷了。以上更有九千大世界,十分令人神往�!�

    徐子青也越發(fā)慎重起來。這宿忻,似要告知他一些極隱秘之事。

    果然宿忻說道:“但徐道友可知,每過十年,傾隕大世界中各大門派都要招收我等小世界中人為弟子?”

    徐子青悚然而驚!

    原來大世界與小世界之間并非全無溝通,每十年間,但有筑基以上修為者,可由升龍門進入傾隕大世界,任大世界各宗門挑選。若是有幸能被其收入門下,便是身價倍增,從此資源、靈氣無數(shù),更有名師指點。便真如魚躍龍門般,從此與之前身份猶如天地之別。

    只是這升龍門所在很是危險,尋常修士難以到達,而升龍門中又有罡風,若無宗門或是家族、勢力等以法寶護持,送他們進入其中,恐怕抵擋不住罡風,反而送了性命;又或是狼狽不堪,即便成功進入大世界,卻被那些個門派看不上,亦只能在大世界做一個散修。

    還有三年,便是這一次十年之期到了。宿忻邀徐子青一同,是看中他如此年歲,修為已至煉氣七層,可謂進展神速。而散修盟里同樣有望筑基的修士,或是年歲大,或是資質遜色,方方面面綜合起來,竟無一人勝過徐子青。

    宿忻此人天資縱橫,然而三年間要想筑基,卻也并無全然把握,徐子青比他則多幾分機會。宿忻便想,若自個能成功筑基自然是好,若他不成而徐子青成,則可讓徐子青帶他一起。

    至于這說法,又是因著大世界給予的一些通融。

    但凡是筑基期以上修士,可有一個名額帶人同入升龍門,只是此人還需修士自己護持,若是喪命,需怪不得誰。

    徐子青只消肯帶上宿忻,散修盟自然會護住宿忻安全。

    即便宿忻與徐子青都成功筑基了,也不算白費功夫。宿忻不過是給徐子青提供這一個消息、引他入散修盟罷了,能因此與徐子青交好,兩人同去大世界,就算有了幾分香火情,無論如何,都是有益無害。

    待說完這些隱秘之事,宿忻眸光發(fā)亮,有如烈火,野心勃勃:“徐道友也勿須擔憂,若是道友未能筑基,我亦可將這名額贈予道友。到時除非你我皆運道不好,不然總歸都能前去大世界,到時天地之大,便是任憑你我遨游!”

    到此時此刻,徐子青不得不承認,他被這宿忻所言徹底說服。

    早先在百草園中他初時想要修仙,便是因天地之大,世界之廣袤,如今有一條道路能直達通天,他為何不敢放手一搏?

    修仙!修仙!

    他早已下定決心,要走這一條奇詭瑰麗之路,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即便他徐子青心境再如何平和無波,亦不能拒絕這天大的誘惑。

    深吸一口氣后,徐子青睜眼,目光堅定:“宿道友,在下與你同去�!�

    ·

    次日,太子東宮前。

    東黎熙穿一身玄色袞袍,頭戴太子冠,端然肅立。他身側東黎昭亦恢復皇子大半,雖說年紀幼小,卻神色堅毅,已有幾分磊落風度。

    這一對兄弟俱是龍章鳳姿,一身金黃龍氣直沖云霄,尊貴逼人。

    宿忻不欲與南人多做交談,已走到前方,等徐子青與兩人作別。

    徐子青則先看向東黎昭,說道:“昭兒,此去今生不能再見,你需與你皇兄互相扶持,鞏固江山�!�

    東黎昭眼中含有淚意,恭聲說:“是,先生。昭兒明白。”

    徐子青也有幾分不舍,東黎昭小小年紀便遭遇磨難,讓他很是憐惜:“你身為皇弟,要為皇兄分憂,也要好生照料自己。劍能護身,亦能殺人,云兄曾言,若每日能揮劍三千次,次次不偏不倚,便能使劍心端正,百邪不侵�!�

    東黎昭用力點頭:“是,昭兒明白!昭兒謹遵先生吩咐!”

    徐子青含笑,輕輕撫了撫他的發(fā)頂。隨后,他看向東黎熙:“太子殿下,你心思慧敏,智計過人,此乃好處。然而也因如此,卻也有壞處,使你思慮過甚,恐怕……”他想說“有損壽元”,卻仍是委婉言道,“恐怕有些不妥�!�

    東黎熙身上已隱現(xiàn)帝王威儀,說話間仍是敬重:“先生所言,熙心中明了。先生此去,仙途悠遠,還望先生保重自身。熙自當日夜禱祝,愿先生遇難成祥,一路順遂安康。”

    徐子青微微笑道:“太子殿下的心意,我愧領了�!�

    話到此處,再不必多言。

    東黎兄弟對視一眼,都是齊齊躬身,施與大禮:“先生珍重!”

    徐子青再仔細看兩人一眼,輕嘆道:“你二人也當珍重。后會無期�!�

    語罷轉身而行,翩然來到宿忻身邊。

    宿忻抬手扔出一件法器,于空中化作一艘小舟,縱身而上。

    徐子青略晃身,已然立于他的身側。

    空中飛禽發(fā)出一聲嚎叫,利爪如鉤,落在徐子青肩頭。

    而后小舟煥發(fā)彩光,憑空而起,轉瞬消隱無蹤。

    ·

    承璜國大將軍焦涂叛亂,終為太子東黎熙所誅。

    同年太子繼位,自言為焦涂所傷,有礙子嗣,故不封后宮,而立皇弟東黎昭為皇太弟。

    東黎熙在位十年,殫精竭慮,富國強民,使承璜國國力大盛,傲視諸國。

    十年后,東黎熙壽元將終,于病床前傳位東黎昭。

    皇帝寢宮。

    東黎熙躺在龍床,滿頭白發(fā),枯瘦如柴。

    多年來他為國事操勞,心思沉重,終于精血耗盡,油盡燈枯。

    東黎昭坐在床邊,握住兄長右手,雙目發(fā)紅:“皇兄�!�

    東黎熙從容一笑:“人皆有一死,昭兒,不必做女兒之態(tài)�!�

    東黎熙斂淚,顫聲道:“是,昭兒明白�!�

    東黎熙說道:“這些年為兄所有學識皆傳于你,你亦從不讓我失望,將承璜國交予你手,為兄很是放心�!闭f到此處,他聲音漸低,“要為承璜國綿延子嗣,昭兒必定要廣納后宮。而帝位孤獨……即便如此,為兄仍然希望昭兒能尋到真心相待之人,能聊慰寂寞。”

    “莫要同為兄一般,失去方知情愫早生,奈何情深緣淺……空留遺憾……”

    東黎昭哽咽答“是”。

    而后便覺手上一松,東黎熙手掌已無力墜落。

    “皇兄!”他失聲叫道。

    禮樂起,當代承璜國主東黎熙崩。

    自此東黎昭繼位,承璜國改元。

    ·

    靈舟上,徐子青意識沉入戒中,喃喃說道:“云兄,昨夜我終是手染人血。雖為血魔,亦是焦涂�!�

    云冽道:“焦涂不死,血魔不滅�!�

    徐子青嘆道:“便是如此,心中仍是難安�!�

    云冽默然。

    良久,云冽道:“焦涂魂魄尚存�!�

    徐子青釋然一笑:“如此……也算心安。”

    第五卷:散修盟

    第48章

    散修盟

    自下九洲過封天塹,靈舟一路飄搖,直往上瀘州飛去。

    宿忻操舟,并不分神,而徐子青靜坐舟尾,闔目養(yǎng)神。

    不過一日許,就已然見到遠遠洲影,想必再過不得多久,就能到達。

    正這時,前方有數(shù)道彩光遁來,似有法器耀然閃爍,很快來到近前,就停在靈舟前方。

    宿忻“啊”一聲,說道:“糟了!”

    徐子青回神,以為有什么不妥,當即起身,站在宿忻身畔:“宿道友,發(fā)生何事?”

    宿忻訕然笑道:“……找來了�!庇謬@口氣,“慘了。”

    徐子青微微一愣,還未及反應,卻發(fā)現(xiàn)人影一晃,身旁宿忻已被人拎住了耳朵,靈舟也落入另一人手中。

    宿忻大失顏面,卻不敢反抗,口中“唉唉”叫道:“師娘,師娘放手!”

    徐子青提起的心放下來,原來是熟人,而非敵人。他轉頭一看,就見到乃是一名紅裳女子,法衣上火光纏繞,又戴著紅發(fā)釵紅耳墜,腰間還盤著一條兒臂粗的赤色長蛇,嘶嘶吐信,很是駭人。

    女子生得俏媚,一雙杏眼中帶著煞氣,這姿態(tài)氣勢,竟與宿忻有五六分相似。

    宿忻叫了一通,反而覺出耳朵被擰得更狠,頓時求饒:“師娘師娘,徒兒剛識得了新友人,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哎哎疼!好歹給徒兒留幾分面子啊師娘喂!”

    徐子青見他這般作態(tài),倒是怔了一怔。自結識宿忻,他便是一副囂張任性的做派,即便是后來對他有些尊重,也不曾露出這撒嬌弄癡的模樣來�,F(xiàn)下驟然見到,實在讓人好笑又訝異。

    那女子許是覺得成了,手一松,唇一勾,柳眉亦是一挑:“回去再與你算賬。”而后擰身,瞧著徐子青上下打量一眼,“道友好俊秀的品貌,怎么與我這不成器的徒兒做了朋友?”

    徐子青從未見過這般爽利直率的女子,心里有幾分好感,加之宿忻稱她“師娘”,因而雖說對方修為只比他略高一層,他也是謙聲道:“晚輩徐子青見過前輩。”

    女子這時才是發(fā)覺,這少年年歲不大,修為卻很了得,的確是良質美才。且又不盛氣凌人,反而溫和有禮,卻是有些放心,面上也露出一抹艷麗笑容:“我霍彤便托大喚你一聲子青,忻兒能與你做朋友,實乃他之幸事。還望你兩個守望互助,日后各得錦繡前程�!�

    徐子青心中贊嘆,這宿忻的師娘語氣里分明是猜到了宿忻與他做出的打算,當真是聰慧非常。口中則溫聲道:“霍前輩謬贊,晚輩與宿道友一見如故,自然要互相扶持的�!�

    霍彤滿意笑笑,才又朝宿忻發(fā)起火來:“你倒是膽兒肥了,敢做那等偷聽之事,還敢去一人去尋血魔晦氣,真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可是血魔當初是何等心狠手辣的魔頭?你這般螢火是的微末修為,若是一個不慎,小命可就沒了!”

    宿忻吶吶道:“血魔就剩了個元神,我才敢去……”

    霍彤秀目一瞪:“還敢駁嘴!此番是你運道好,沒捅出什么簍子,不然你讓你師父師娘怎么是好?”更可氣的是這小子偷聽了還扯大謊,騙著盟中人說要閉關數(shù)日。若不是她幾天來覺得不太對,硬是要自家夫君探了探他的行蹤,恐怕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結果適才方知宿忻走了兩三日了,她可不就心急火燎地趕了出來,直見他活蹦亂跳,一顆心才略放下來。

    徐子青見霍彤如此氣急敗壞,哪里不知是她對宿忻擔憂過甚?不止對霍彤好感更增,心中也生出一絲羨慕。

    前世里兄長父母皆是那般疼愛于他,他死后不知該多么傷心難過�?上缃袼搅水愂�,便是將來有望仙途,亦再無與親人相聚之日……至于今生父母,更是緣分淺薄。讓他難免有些感嘆。

    宿忻卻不服氣,說道:“血魔已然伏誅,要說徒兒可算是立了大功!師娘非但不夸獎徒兒,反倒這般……”他小小聲,“……兇神惡煞。”

    霍彤一掌拍了他頭:“胡說八道!”跟著像是聽明白了,急切道,“你說你殺死血魔,此言當真?”

    宿忻道:“十成十真!不信我說給你聽么!”他側頭瞧一眼徐子青,像是詢問。

    徐子青笑點了點頭。

    宿忻這才把承璜國中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談及斗法時,那是一絲兒不差,繪聲繪色。

    徐子青也時而頷首附和。他聽宿忻說完,果然不曾提及云冽半分,便松了口氣。他這位友人唯余魂魄,但又不似鬼修,不知是個什么存在。若是暴露出來,恐怕對他有害。

    霍彤聽得驚心動魄,待聽完,見宿忻一臉興奮模樣,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是何等見識,勝宿忻豈止十倍!自然聽出其中多少危難。若非事事湊巧,又有徐子青早在那處、與他聯(lián)手,他這徒兒真要白白喪命了!

    她想到此處,是心頭火起。

    想當初她見了宿忻便很喜歡,故而將他帶到夫君面前,讓他做了他們夫妻的徒弟。因他兩個膝下空虛,又見宿忻天資超卓,更是把他當做了親生的孩兒,可誰知他竟然這般沖動狂妄,不過偷聽了只言片語,就敢那樣魯莽行事!

    幸而平安歸來,不然他們夫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豈不是痛苦至極!

    不過到底外人在場,她若要教訓徒兒、與他將種種厲害仔細分說,便不好在此時此地。于是就嗔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而后朝那青衫少年說道,“一路多虧子青小友照顧我這不成器的徒兒,如今你想必也有些勞累,就與我一同回去散修盟。拙夫若曉得忻兒結交了這樣的朋友,定然也極想見上一見了。”

    徐子青原本就要先瞧一瞧散修盟景況,再談入盟之事,聞言也是一笑:“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與霍彤同來的還有數(shù)名修士,有男有女,有長有幼,大約修為都在煉氣七、八層左右。想來都與霍彤有交情,又或是盟內得力之人,才與她一同前來救人。

    方才霍彤與宿忻說話之時,眾修士并不插口,而以法器懸浮于靈舟兩側,如今見他兩個說完了,就分別過來與徐子青認識一二,盡皆有幾分熱情模樣。

    徐子青極少與人交往,不過態(tài)度溫和,也不因自身天資而狂妄自大,因此那些修士對他印象也頗不錯。

    這下一路說笑,不多時,徐子青已算是混得有些熟悉了。

    上瀘州本就相距不遠,大約一個時辰后,靈舟在一處明山凈水間停了下來。

    此處依山傍水建立有許多宅院、大屋之類,全被收攏在一扇極高的大門內。門前立有一個石碑,上書“散修盟”三個大字。

    霍彤玉臂清揚,那靈舟便即落下,在她操持下比宿忻手中更加順從服帖。顯然此物原也不是宿忻所有,而是霍彤之物。

    下了靈舟,眾修士站定。徐子青仰頭去看,只見一道勃然壓力自石碑上四漫開來,帶有一股極強的勁氣,竟都是從那囚禁筆畫中迸射而出。

    這石碑看來陳舊,也不知在此處留了多少年月,然而至今依然威勢不散,足見當初立碑者威能浩大,實力不凡!

    宿忻偷摸過來,見徐子青盯著石碑,就悄聲同他說道:“徐道友,此乃散修盟立盟大能所書,與我散修盟有同樣的年歲了。”

    徐子青回神,贊道:“初代盟主必定有通天徹地之能!”

    宿忻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你入我盟中,必不讓你后悔就是。”

    徐子青笑而不語,伸手做了個“請帶路”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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