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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他看了一會,兩人仍在僵持,似乎一時決不出勝負(fù),便又與云冽說起話來:“云兄,那位季姑娘的功法,好生奇異�!�

    以徐子青來看,季半蓮持錦綾時身法與用玉鐲玉鈴行音波功時的足步一模一樣,必然是一套功法之中而來。

    便有冰冷嗓音傳來:“此乃《天音魅舞妙法》�!�

    徐子青原只是找個話頭隨口說說,不料好友竟又知曉,不禁訝然:“云兄曉得這個?”

    云冽說道:“傾隕亦有凈樂宮,其中皆女子,所習(xí)均為此法�!�

    徐子青越發(fā)好奇起來:“那若是季姑娘成功筑基了,到了大世界后,便可直接加入那處么?”

    云冽“嗯”一聲,又說:“每逢此時,凈樂宮必有人來�!�

    他所說的這個“凈樂宮”,自然指的就是傾隕大世界中的那個了。

    徐子青明了:“原來如此�!彼肓艘幌�,“既然季姑娘所習(xí)功法傳承于大世界,想必品階極高,這一場比斗,張道友恐怕危險了。”

    云冽則說:“未必。”

    徐子青倒是對輸贏并無太多興趣,這般猜測原本便是要引好友多言幾句,如今果真引出來,就微微一笑:“請云兄為我解惑�!�

    云冽似也有察覺,說道:“你若當(dāng)真想知,我可說與你聽�!�

    徐子青連忙正色:“自是想知�!庇州p咳一聲,“能與云兄一同觀戰(zhàn)、聽云兄指點,我心中甚為歡喜。故而方才有些……還望云兄見諒。”

    云冽一頓,說道:“無妨。”

    徐子青又央道:“還請云兄解惑�!�

    云冽略思忖,便是解說起來:“能在天音魅舞之下堅持到如此地步,張?zhí)焯┠耸切男詧远ㄖ��!?br />
    他這話有幾分贊賞之意,徐子青覺得頗為難得,越發(fā)認(rèn)真地聽了下去。

    就聽云冽又道:“凈樂宮天音魅舞最擅惑人心智,修為越是精深,音波越有威力,不過消耗之劇,不在刀罡之下�!�

    聽好友此言,徐子青想道,那季半蓮之所以之前試圖以躲閃來消耗張?zhí)焯┑撵`力,多半也有這緣故。

    因他只是心中想著,并未出言。故而云冽話音未停:“此女修為太低,至多不過半刻,便不能支撐。張?zhí)焯┍4骒`力,雖此時難熬,卻不至于后繼無力�!�

    若之前還只是為與云兄多交談幾句,后來徐子青便是聽得入神,此時更加豁然開朗,一時之間,思緒也有些飄搖起來。

    正這時,他只覺袖口處一重,忽然醒轉(zhuǎn)過來。

    原來宿忻在一邊看得很是焦急,不由得就拉住了他袖子,低聲問:“子青兄,你以為誰人能勝?”

    因正與云冽說話,徐子青便忘了身邊還有一人,此時給他這一扯,就怔了怔:“阿忻賢弟之意……”

    徐子青是并未聽清宿忻發(fā)問,而宿忻卻以為這是在詢問自個的意思。他就有些赧然:“在我看來,不分勝負(fù)�!�

    想了一想,徐子青明白了宿忻之言,就笑道:“我倒是覺得張道友更勝一籌�!�

    宿忻一聽,精神一振:“子青兄有何高見,快快與我說來!”

    徐子青將方才云冽所言回想一遍,斟酌斟酌,說道:“你看那季姑娘的音波之術(shù)如此厲害,定然也要耗費不少靈力。”他指了指那黃衫女子額角汗水,“阿忻賢弟且看。”

    宿忻看過去,驚道:“果然�!�

    徐子青又說:“而張道友看著是辛苦了些,可靈力盡皆鎖在體內(nèi),只保留靈智一點清明,卻要比季姑娘積蓄得多了。”

    宿忻也是細(xì)細(xì)看了張?zhí)焯�,見他的確繃得緊緊,然而雙目時而蒙頓,時而清醒……現(xiàn)下更是清醒得多了,也是心有所感。

    他便嘆道:“子青兄好見識,此回賭局,我怕是要輸了�!�

    徐子青笑道:“且看罷。之后還有數(shù)場比斗,你也盡可與我賭過。若是下回你贏了,也使一樣的彩頭就是�!�

    宿忻眉一挑:“也是,下回我定然贏你�!�

    徐子青但笑不語,暗地里卻與云冽傳音道:“云兄,我這回卻是借了你的風(fēng)頭。多謝多謝�!�

    云冽默然。

    徐子青輕笑,與宿忻又一同看向場中。

    不出云冽所料,那季半蓮果真已是強(qiáng)弩之末。

    只見她足步越來越慢,手中玉鈴也不同于剛才那般似有若無、如同鬼魅。而張?zhí)焯﹨s是雙目神光漸盛,面色也逐漸好了起來。

    季半蓮見到,心中大急。

    她當(dāng)即腰身急擰,玉臂連連舞動,那鈴聲忽然更加急切,從綿綿春雨,霎時變?yōu)榭耧L(fēng)驟雨!

    徐子青嘆道:“季姑娘已然心亂。”

    下一瞬,季半蓮果然腳步一滑,鈴聲錯亂,天音魅舞造就的奇妙境界,霎時消散大半。

    張?zhí)焯┳プC(jī)會,驟然大喝一聲:“破!”

    他雙臂肌肉糾結(jié),長刀向上奮力一斬——頓時無形刀罡將余下音波斬破,季半蓮臉色慘白,確是無力為繼了。

    而張?zhí)焯﹨s再度橫刀出手,這一回,刀罡洶涌而去,這架勢,竟是要把季半蓮自腰部劈成兩半!

    此時一道男聲響起,不高不低,優(yōu)雅好聽。

    正是唐文飛。

    只聽他說道:“散。”

    然后豎起一根食指,就此輕輕下劃——

    眾人只見一縷白光急速而去,正與刀罡相撞。

    白光分明脆弱無比,然而那霸道刀罡卻是一觸即碎,化作了數(shù)道勁風(fēng),向四處散去。已然全沒有半點傷人之力了。

    如此輕描淡寫便解決此厄,眾修士皆是目瞪口呆,都被那一指劃出的玄奧痕跡吸引,各個神魂為之動搖。

    這位唐前輩,好高深的修為!好神妙的術(shù)法!

    徐子青也心頭一松。

    能不傷人命,自然是再好不過。

    季半蓮是驚魂甫定,一頭秀發(fā)也因刀罡逼近而散開,此時披在了身后,顯得頗有幾分狼狽,也不復(fù)方才那仙姿玉貌。

    張?zhí)焯﹨s是眼中溢出一絲狂熱,但隨即又隱沒下去。

    那一指再如何厲害,也不是刀術(shù)。他此生以刀為道,便是其他諸般大道再如何玄妙,也不能使他動搖!

    冷靜之后,張?zhí)焯┏景肷彵骸俺凶尅!?br />
    季半蓮胸口微微起伏,面上也有些發(fā)紅,是銀牙緊咬。可敗了就是敗了,她也不至于要讓自個更加難看。于是也擠出一個笑容來:“……小妹自愧不如。”

    轉(zhuǎn)身落座,季半蓮心中卻恨恨不已。神刀門之人竟敢對她這凈樂宮中人下如此殺手,待到大世界,她定然不能饒他!

    兩人回去各自座位上,手中簽條上都是光芒一轉(zhuǎn)。頓時張?zhí)焯┑暮灄l刻上一個“勝”字,而季半蓮的則是一個“敗”字。

    看著“敗”字,季半蓮越發(fā)心中不甘。她抬頭看向唐文飛,卻見他對自個微微頷首,神色間也并無不滿之色,這才略略安心。

    不過雖然季半蓮落敗,卻并非從此就沒了留下的資格,她到底也是煉氣十層的修士,只是暫失一局罷了,到最后之時,她仍可向那勝者中人發(fā)出挑戰(zhàn),搶到那個名額!

    這時宿忻卻捅了捅徐子青的手臂,調(diào)笑道:“你若再不出聲,美人兒可要給人搶走了�!�

    徐子青一怔,隨即也聽得低沉人聲自旁邊響起,便側(cè)頭看去。就見一身凌厲的華服公子正與徐紫棠說話,略略一聽,便知是在為其講解方才一戰(zhàn)中種種奧妙之處。他才曉得為何徐紫楓要特特坐到徐紫棠身側(cè),原來就是為此。

    之后他卻反應(yīng)過來宿忻之言,不由哭笑不得:“阿忻賢弟快莫胡說,紫楓公子乃是紫棠姑娘的親生兄長,你如此言語,可是失禮了!”

    宿忻一縮:“是我說錯了。”而后卻不死心,“子青兄只說他兩個是兄妹,卻未言對紫棠姑娘無意……”

    徐子青嘆氣,正色道:“我的確對紫棠姑娘無意,這等頑笑,日后莫要再開了�!比缓笠灿袔追终J(rèn)真地開口,“我看阿忻賢弟對紫棠姑娘很是在意,若是當(dāng)真心慕于她,就當(dāng)坦率直言,不可再來拿我試探。否則恐怕于緣分有礙�!�

    宿忻難得見到徐子青這般嚴(yán)肅態(tài)度,當(dāng)即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脊背發(fā)寒。

    他還真不是對徐紫棠有意,不過是因著昨日徐紫棠主動尋了徐子青說話,他看在眼里覺得有趣,就時不時想要撩撥徐子青一番,沒料想反倒是給徐子青誤會了,真真是冤枉之極……

    第85章

    雷法

    徐子青正在此處告誡宿忻,實是一片好心,而宿忻雖知他是好心,卻是聽得焦頭爛額,直恨不能方才沒開過口才好。

    而半空里簽筒再度顫了起來,又有兩支簽分往左右飛去。

    宿忻立時說道:“子青兄,快看,第二場也擇出比斗的對手來了!”

    徐子青應(yīng)聲轉(zhuǎn)頭去看,果然座上又走出兩個人來,已然站到大殿之中去了。

    宿忻見終是成功轉(zhuǎn)移了話頭,暗暗擦了把汗,笑道:“這回的賭局,要讓子青兄先猜�!�

    徐子青以為他心中有些不服氣,就極好性子地笑笑:“也好。”

    兩人再來觀戰(zhàn),各自去比較那對戰(zhàn)雙方的長短之處。

    這回上場的卻是兩個男子,同樣是使聚靈通寶發(fā)出紫光的煉氣十層修為。

    其中一個男子身高九尺,是個虎背熊腰的昂然大漢,并無法器在手;另一個則身材瘦削,細(xì)眉薄唇,腰間纏著一條紅色長鞭。

    那九尺大漢抱拳:“擎天門羅吼�!�

    細(xì)眉薄唇的這位抽出長鞭,“啪”地抖了一下:“雷火派刁子墨�!�

    羅吼與刁子墨都是男子,從前似乎也與對方打過交道,在面對之事,眼中都是警惕。

    雙方的靈力在周身鼓蕩,漸漸形成兩個極大的氣流漩渦,在半空中對撞!

    “轟!”

    兩個漩渦都被撞碎,羅吼彎了彎腰,雙拳重重打在地上!不過他雙足卻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并未有半點移動。而刁子墨則后退一步,脊背挺得很直。

    這一遭正是半斤八兩,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徐子青也不由得專注起來,一面將意識沉入戒中:“云兄,我還是頭回看到這般對戰(zhàn)的。是在試探么?”

    云冽說一聲“是”,又道:“二人修為相若,氣勢尤為重要。”

    徐子青暗暗在心中將此記下,想道:的確比斗之時,若能初時就將對方壓制,必然占據(jù)上風(fēng)。而對方要奪回先機(jī),就極為困難了。

    他憶起之前好友云冽與人對戰(zhàn)時,那等氣魄幾乎能使人神魂凍結(jié),莫說是反抗了,便是掙動一番都是不能。雖說其中有實力鎮(zhèn)壓,又焉知沒有氣勢的震懾?果然要好生學(xué)習(xí)一番。

    羅吼與刁子墨試探過后,刁子墨才一站穩(wěn),手腕一振,就先行出手!

    那條紅色長鞭霎時舞出一道殘影,又倏忽間化作百道、千道鞭影,四面八方把羅吼籠罩起來!

    羅吼仍是沒有取出法器,他雙拳對撞,頓時有有一股大力自其中迸發(fā)而出,形成一條靈力長龍,搖頭擺尾,直往鞭影中撲殺而去!

    游龍很是靈活,雖不知哪條鞭影是真、哪條是假,但它卻毫不顧忌,肆意沖撞!很快,就鉆進(jìn)了鞭影包圍之中!

    鞭影十分密集,在靈力長龍剛剛昂頭之時,霎時千道化為一道。眾人眼前一花,再定神,就見長龍被紅色長鞭緊緊捆住,困在中間掙扎不休。

    刁子墨冷笑道:“給我絞死它!”

    那長鞭立時鎖緊,硬生生把靈力長龍軀干絞碎,使它不能再聚集成型!

    羅吼臉一沉,他的確曉得這長龍不能奈何刁子墨,卻沒料到這樣輕易就被打散,著實讓他有些驚訝了。

    不過,他們擎天門之人,從不畏懼法器之利!

    這兩人已然斗了幾個回合,宿忻看得大呼精彩,他朝徐子青說道:“賭局再來,子青兄,快選一個!”

    徐子青方才也看了不少,點了點頭,說道:“我便押那刁道友罷�!�

    宿忻自個看好的卻是羅吼,他性情頗有幾分暴烈,自然更喜好那等蠻橫強(qiáng)硬的同道,便連忙開口:“我押羅道友,他如此強(qiáng)橫,定然能勝!”

    徐子青微微一笑:“過后便知�!�

    兩人不再對話,都又看向殿中。

    那羅吼與刁子墨之戰(zhàn),已然是如火如荼。

    擎天門中弟子肉身最為堅實,從不仰仗法器,而以拳頭硬抗,很是了得。只見他一個猛沖過去,雙拳高高掄起,就要砸到刁子墨頭上!

    刁子墨不慌不忙,長鞭一繞,正是狠狠抽向那拳頭,而身形俯下,雙腿交錯一分,已然是躲開了正面。

    “哈!”

    卻聽羅吼一聲大喝,右拳與長鞭相觸,左拳卻是變招,用力抓住鞭尾!

    下一刻,他便是身形僵硬,落下地來,連連倒退有七八步之多!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刁子墨那長鞭分明是一件上品法器,原本就極為凌厲,可羅吼一拳砸實后,不止倒退不已,那拳頭之上更是焦黑一片!

    刁子墨唇角微勾,紅色長鞭上一陣“噼啪”作響。再一細(xì)看,就見長鞭上盡是藍(lán)紫電弧,“嗞嗞”不絕。

    此時眾人方才知曉,原來他這鞭子上,卻是帶電的。

    “那、那是雷!”

    “刁子墨竟能將雷電附著法器,不知是如何做到?”

    “不愧是雷火派的高徒,居然指使雷電!羅吼是恐怕輸定了……”

    “羅吼師兄,運(yùn)道當(dāng)真不好!”

    眾修士見狀,都是議論紛紛。

    就連唐文飛,似也有些意料之外。

    徐子青驚訝道:“這是什么功法?”

    云冽略思忖,說道:“應(yīng)為《萬雷心經(jīng)》殘篇衍化而來�!�

    徐子青聽云冽講述,方才明白,但凡是雷訣,多半脫胎于《萬雷心經(jīng)》。不過這《萬雷心經(jīng)》為傳奇功法,早已失傳,僅留下許多殘篇,被得到的宗門各派細(xì)心補(bǔ)救,衍生出許多雷屬法門來。

    然而卻又并非所有人都能習(xí)得雷法。

    眾所周知,天下法訣千千萬萬,然而歸根到底,卻都在五行之中。

    雷法乃是一種極難之法,妖獸之中或有不少有這天賦神通,可若是修士想要習(xí)練,那么對資質(zhì)與靈根,要求都是極高。

    比如說,首先便需得同時擁有水、火兩種兩根,且非得火靈根粗于水靈根,否則,也不能習(xí)練雷法。

    其次,學(xué)雷法者初時要將自然之雷引入靈根,受雷火焚心之苦。多番淬煉之后,還得領(lǐng)悟自然雷道,才可繼續(xù)。

    以上兩點,其一靠天賦,其二不止要有天賦,還要有狠心、恒心,故而能當(dāng)真學(xué)得雷法者,是少之又少。

    而一旦有所小成,非但在日后的諸多天劫中能占上許多便宜,而且在同等修為中人之間,就能橫掃無忌。

    雷法一出,這場比斗再無懸念。

    羅吼的確厲害非常,肉身亦是極為強(qiáng)悍,然而刁子墨卻學(xué)會了雷法,因此三五回合之后,刁子墨一記雷鞭掃出,羅吼便已落��!

    刁子墨收起長鞭,眼角微挑:“待你習(xí)得你門中《金剛不壞大法》后,方有資格與我一戰(zhàn)�!�

    羅吼也并不多做糾纏,敗了就是敗了,也很是灑脫地抱拳:“那便到時再戰(zhàn)!”

    刁子墨笑道:“到時我雷法大進(jìn),你莫要再輸給我�!�

    羅吼眼神凌厲,寸步不讓:“今日勝者,莫要成來日敗者才是�!�

    兩人說了這幾句,就各自回座,同時也是各領(lǐng)了勝敗簽條。

    連續(xù)兩場比斗,皆是精彩之極,而比斗雙方亦是極有風(fēng)度,不曾使用什么鬼蜮伎倆,自然是讓眾看客都頗覺過癮。

    之后便是最后兩名煉氣十層的修士,一個是使聚靈通寶上顯出深紫光芒、幾乎與筑基期只有一線之隔的天衍門少門主嚴(yán)伯賞;另一個,就是六名頂層高手中唯二的女子之一,散修盟的卓涵雁了。

    這最后兩人,頭頂都懸著一柄飛劍,靈光吞吐,看似最普通不過,卻也最一目了然。

    之前一直興致勃勃的宿忻,在這時卻是嘆了口氣。

    徐子青以為他因方才再度賭輸了而著惱,只是若要出言安撫,又怕有炫耀之嫌,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宿忻并未發(fā)覺徐子青的為難之處,只是很是苦惱:“子青兄,我連輸兩局,此局恐怕又要輸了。”

    徐子青怔了怔,原來并非為賭輸著惱……可為何又如此說呢?

    宿忻未等他發(fā)問,已然是一臉苦笑:“這一回,卓師姐輸定了�!�

    徐子青這才恍然大悟。

    的確如此,卓涵雁的修為確實精深,當(dāng)初聚靈通寶上顯現(xiàn)出有一人深紫,三人中紫,二人淺紫,她與季半蓮?fù)瑸榕樱景肷彶贿^是個淺紫,她卻是中紫,不遜男兒,足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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