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真是兩份大禮!
岳珺幾人見到,對這大手筆也很是震動。
丘澤立時肅顏說道:“多謝兩位師兄�!�
徐子青微微一笑:“同門師兄弟,不必這般客氣�!�
而后又有八個師妹來拜見三師兄,丘澤免不了也給她們一些得用的丹藥之類作為見面之禮,就算圓滿。
這時候,徐子青之外,另九個進入前十的修士也都確定下來。
演武臺之戰(zhàn)已然結(jié)束。
黑龍口中吐出威嚴之詞,要讓這十人登上黑龍臺,去到那司刑掌事身前。
第163章
大比⑩
便有不同高臺之上霎時竄出數(shù)條遁光,極速地落在了那最高的石臺上。
黑衣司刑站起身來,立在黑龍之下。
此人身形高大,神色嚴肅,氣質(zhì)冷峻,周身劍氣凜然。
十道遁光落地,變化成十個男女修士,各有一番豐姿。
徐子青掃眼看過,大多都是生面孔,倒是有一個眼熟的,竟然是勝過了駱堯的杜家少爺杜子暉。
那杜子暉似乎也看到了徐子青,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徐子青有些不解,思忖過后,他便覺得平常。此人性情有些暴躁,又極率直,駱堯多番拒絕他的招攬,卻才區(qū)區(qū)數(shù)日就同他徐子青成了好友,杜子暉自然不能看他順眼。
想到此,他也不同這孩童心性的計較,只想著杜子暉若再去招攬一回,阿堯定是要應了的,之后說不得還會有許多趣事,到時候幾人熟悉了,再來調(diào)侃不遲。
能在數(shù)萬人之中脫穎而出,入得前十的,都是天之驕子中的佼佼者,幾乎全都是拜得師門、有師尊指點之人,且自身資質(zhì)也是絕佳,心志亦很堅定。
這些人常年為弟子中的前列,更是有一種處于高位的貴氣,多數(shù)都是心高氣傲,之前他們之間并未比斗過,此時就要評估一番,不愿被同臺之人比下去。便是徐子青脾性溫和,也有自己的目的,并不服輸,其余之人,更不必提。這十人上臺后互相一打量,就已將許多事了然于心。
不過也就只是這般看一眼罷了,比斗之事何其神圣,并不會讓他們有暇盤算心思。才都站定了,那黑衣司刑便又發(fā)話。
他嗓音低沉,頗有威嚴:“爾等位列為第五演武場前十,當參加百人大比�!�
眾人自然是定下心,都應道:“是。”
黑衣司刑伸手一招,那黑龍便頓時縮小,只留幾尺長短,纏繞在他手臂之上。
隨后黑龍一張口,就將眾人手中信符吞下,再吐出時,信符上就又出現(xiàn)了一行字符,曰“百人大比”,人人相同,沒有例外。
徐子青猜測,想必這就只是一個憑證,如何安排對手,還有另說。
只聽那司刑掌事又道:“其余眾多演武場內(nèi),大比尚未結(jié)束。爾等自去調(diào)息,百人大比之前,爾等自會知曉�!�
眾人曉得但凡能當上司刑掌事的,都是起碼金丹期的劍修,不止是修為勝他們數(shù)個等級,更是攻擊力驚人,鐵面無私。因此即便是最桀驁不馴的天才,在他們面前,也不敢挑戰(zhàn)權(quán)威。于是便都認真聽了,各自散去。
徐子青也是拿好信符,回去了高臺上。
他卻沒有看到,另有一人御劍飛來,直落在了那黑衣司刑身前。
·
黑衣司刑昂首,正見友人到來:“泰和,你怎么來了?”
來人白發(fā)童顏,張口收了飛劍,笑道:“我督管之處比斗終了,特來看你,怎么,翅膀兄不喜歡么?”
曾翼原本神情堅毅,此時聽得來人稱呼,就有些無奈:“莫要頑笑,你原不該擅離職守,若被尋到,怕有處罰�!�
原泰和不屑一笑:“我等只督查比斗中殺人事罷了,旁的事項,可不歸我管。再者我將黑龍令留下,能記錄一切不妥痕跡,若是想要剝除百人大比資格的,盡管鬧去,惹惱了我,只管捉去刑堂,也莫讓那些個不守規(guī)矩的寂寞了!”
曾翼素來曉得這友人有些妄為,也不多勸。
原泰和說了那番話后,忽而又道:“我聽聞云冽那寶貝師弟就在你這里比斗,可是真的?”
曾翼點頭:“正是如此。”他并不遲疑,視線一動,瞧往某個方向。
原泰和一笑,也是看了過去,隨即他便挑眉:“果然云冽也在。他那師弟入門不足一年,不知本領如何?”
曾翼目光微閃,直言道:“你莫小瞧徐子青,他已是得了百人大比資格�!�
原泰和驚訝起來:“數(shù)月前那小子才剛突破筑基中期,竟也能得這資格?”他眉頭一皺,又道,“我觀他性子溫順,如何能有在大比中勢如破竹的銳氣!”
曾翼想了一想,說道:“徐子青初上臺時,的確只有筑基中期修為,不過一套劍法還算有幾分火候,除此之外,他想必是被帶去了劍洞修行,那氣息我倒有些熟悉�!�
原泰和神情就微妙起來:“他去劍洞……看來云冽當真對他不錯。”
曾翼點了點頭:“不止如此,徐子青更似去過天魔窟的,招式之間偶爾有對戰(zhàn)天魔的影子。他修為不足,若是當時就去天魔窟中,定然有云冽陪同�!�
原泰和的面色也端正了些:“僅是如此,還不足以躋身前十�!�
曾翼說道:“徐子青行演武臺之比時,遇見飛仙峰杜玲瓏,一手玲瓏七殺拳下,竟是模仿了云冽的劍道,淬煉出一種神通來�!闭f到此處,他眉頭蹙起,略作猶豫,才補充道,“卻也未必是神通,他自血肉中祭煉出一根青針,上頭匯聚他之領悟、意志,要說是一件法寶,也是使得的�!�
原泰和聽到此處,心思才真是凝重起來。
若是法寶,自血肉中祭煉而出,恐怕與本命法寶相當,這個姑且不說。若是神通,則有些駭人了。
所謂神通,乃是修習術(shù)法之人,對自身所學諸多術(shù)法的領悟熔煉而成,可有師長傳授,也可自己領悟,后者要比前者更加貼合自身修為,力量也是極為強大�?烧f是術(shù)法精華,在術(shù)法中,地位堪比劍修之劍意。
莫看有許多神通是比不過劍意強大,且神通也比劍意容易領悟,可一來即使是容易卻也只是相對而言,并非當真簡單;二來也并非所有神通都不敵劍意,劍意有高下之分,神通亦有,許多神通初時只有雛形,隨著修為增長,可以更加完善也更加強大,之后后者勝過前者的,也不在少數(shù);三來即使偶然靈機乍現(xiàn)有所感悟、凝聚出了神通來,但也未必能完全控制住神通,用起來是極困難的。
因此尋常情況下,往往修為要到了金丹期,才能凝聚神通,如今徐子青若是才這般修為就凝聚成了……怎能不讓人震驚!
但是現(xiàn)在原泰和也不能確定,那根青針究竟是作法寶使喚……還是神通的雛形?故而他便開口:“翅膀兄,你如何認為?”
曾翼思索片刻,說道:“既非法寶,也非神通,我倒以為此物介于二者之間。”
原泰和一頓,旋即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曾翼點頭:“徐子青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再度突破,如今已是筑基后期修士了�!�
原泰和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這便不奇怪了�!�
說到此處,他忍不住又往那處看去。
之前他只是探查云冽蹤跡,現(xiàn)下就當真是去看那徐子青了。那不過是個弱冠少年,溫和柔順,莫非真有那般天資?
如今他倒是當真有些好奇起來。
·
徐子青回到高臺上,自然又是盤膝打坐。
他之前在黑龍臺上見識到那九人,不論男女,每一個都氣勢非凡。待到百人大比時,要想奪得名次,他必然會與其中之人相遇,再加上其余九處演武場中高手,定然又是一番苦戰(zhàn)。
試想五陵仙門里內(nèi)門弟子多逾百萬,其中筑基期弟子為最多,這一場比斗耗時也是最久。能在數(shù)十萬筑基弟子中脫穎而出,該是何等天資卓絕,又不知有多少壓箱底的手段!
徐子青心中不敢存有僥幸,自也是不會掉以輕心的。
然而正在行功,他卻忽有所感。
徐子青只覺似乎有人正在窺探,那神識一掃而過,雖說其中并不含有惡意,卻已然讓他毛骨悚然,生出了許多不適來。
他心知此乃他如今修為大進、更加敏銳的緣故,但也生出幾分好奇之心,便順之看去。
這一看,徐子青就是微怔。
那神識分明來自黑龍臺,而那臺上,除卻黑衣司刑外,還多出了一個白發(fā)童顏的青年修士。神識并非來自司刑掌事,而正是那青年修士。
只是……
徐子青仔細回想,也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見過那人,自然更不知曉早先突破筑基中期時,就已然被他窺探過了。
略思忖,他側(cè)過頭,看向云冽:“師兄,你可認得他們?”
若非是他識得的,卻又對他有些興趣,多半就與師兄有關(guān)罷。
云冽身為金丹修士,自然也早已察覺,不過但凡是旁人不帶惡念、殺念之意,他便無心理會,視若不見。
如今被問了,他就答道:“司刑掌事六席曾翼,司刑掌事九席原泰和�!�
徐子青便笑起來:“師兄能記得他兩個的名姓,想必其實力都很不凡。”
他與師兄相識這許多年,多少也對他有些了解。
若是師兄不看在眼里的,可不會記得旁人的名姓來。
云冽微微頷首:“此二人若能再進一步,或有五成可能領悟劍意�!�
徐子青頓時明了,笑道:“既然還不曾領悟劍意,定不會是師兄的對手。”
難怪師兄記得,有這一半希望領悟劍意的,也是極有潛力的劍修,待他們當真領悟了,許是還能被師兄看作一個對手。不過倘使師兄還未成就金丹,境界壓制下,師兄的劍意或者不能拿他們?nèi)绾�,但師兄已然突破,同等級之下,師兄必然橫掃。日后這兩人再如何進境,想必也是追不上師兄的境界了。
想到此處,他便與有容焉。
第164章
大比?
十個演武場各自進行大比,結(jié)束的時間也不會相差太多,不多時,各個演武場盡皆都比斗完了,行百人大比的名額,也都已然確定。
徐子青端坐臺上,只覺四面八方元氣滾滾,浩瀚威壓之下,他竟然是一動了不能動了,頓時大驚。
恰這時,忽然有神識傳音而來,冰冷而熟悉,正是云冽。
只聽云冽傳音道:“莫驚慌�!�
徐子青心中略略安穩(wěn),卻仍忍不住問道:“云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云冽說道:“變更會場罷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四周的巍峨石墻砰然化為煙塵,周圍便立刻一覽無余,視野也廣闊起來。
四周還有無數(shù)演武臺,密密麻麻蔓延至遠方去了,怕不有數(shù)千、上萬之多。
每一座演武臺都十分高大,周遭更有許多高臺,有金丹真人盤踞其上,亦有許多化元期、筑基期的弟子們,圍坐、圍站地簇擁在各個高臺左右。
可謂人山人海,數(shù)之不盡。
但是相比大比之前,卻有少了許多,便是因著大比之中多人受傷、不能繼續(xù)觀看比斗的緣故了。
眾人還不及打量其他演武臺上之人,那些個演武臺竟然就移動起來!
好似有無形巨手將它們撥拉到一處,生生地將其捏合。
霎時間,眾人只能聽到“隆隆”聲不斷響起,眼前的情形天翻地覆一般,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不過才區(qū)區(qū)幾個呼吸間工夫,數(shù)千演武臺就被捏在一處,只剩下了五十座更高、更寬廣的高臺,矗立在天地之間。
那些高臺極為堅硬結(jié)實,看起來似乎不可摧毀。
這便是百人大比的對戰(zhàn)臺!
徐子青這才明了,心里大定,隨即也是嘖嘖稱奇。
即將要行百人大比,他們?nèi)岳г谶@第五演武場中,自是不行,原來此時是要將比斗場所換上一換,才有如此跡象。
不過也不知是有何人出手,竟然這般的大手筆,真真讓人嘆為觀止!
他更想到,筑基期、化元期的修士們比斗之時,皆要在演武場內(nèi),如今有高人將演武臺捏成如此形狀,莫非待百人大比過后,還要再劃分開來么?但他一轉(zhuǎn)念又料想,他覺得這般麻煩之事,于高人眼中看來許是抬手頓足就輕易完成,也著實不該大驚小怪才是。
且不說徐子青是如何想法,這五十座對戰(zhàn)臺建成后,他就覺周身一陣松快,之前將他逼得喘不過氣的威壓,就此被收了回去。
半空里,十條黑龍舒展身軀,延展不下數(shù)百里,又有十頭傀儡黑鷲,各自脊背上載了一名黑衣司刑,悍然盤旋。
這十名黑衣司刑,都至少有金丹中期以上的修為,劍氣森森,橫掃八方,正是司刑峰前十個席位的司刑掌事,有他們鎮(zhèn)場,再無人敢妄自行事!
徐子青因在百人之列,對戰(zhàn)臺建好之后,就有丘訶真人出手,將他們所在的高臺移開,到了更為接近對戰(zhàn)臺之處。
然而百人大比尚未開始,他卻忽然察覺,有兩道怨毒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脊背之上——是誰?
徐子青猛然回頭,瞳孔頓時一縮。
居然是李才!
此時的李才跟他從前看到的那個已然很不相同,雖仍是面色陰桀、氣質(zhì)陰暗,但周身的氣息比之招收弟子時,強大了何止十倍!那偶爾流溢出來的一絲力量,雖未達到化元期,卻絕對在筑基后期巔峰!
以他的資質(zhì),竟有如此進境,實在很不平常。
讓徐子青更加吃驚的是,這個李才,也擠進了百人大比的名額之中。
他一路走來,自然知道能達到這個地步需要耗費多少力量,李才那心性不定、仗勢欺人之輩,如何能有這般手段?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下一刻,徐子青就冷靜下來。
再如何難以置信,事實就是事實,姑且不論李才用了什么法子,但他既然能躋身進來,他徐子青就要推翻從前對李才的印象,轉(zhuǎn)換心態(tài)才是。
不然若是不慎輕敵、輸給李才,就讓他很不甘愿了。
徐子青跟李才的目光對上,李才還是那般憤恨,徐子青心念百轉(zhuǎn),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就轉(zhuǎn)回頭去。他心知很是明白,他越是這般輕描淡寫,以李才性子就越是氣恨,也算小小報復一番。
果真李才的目光更加恨毒,似要將徐子青的后背都灼得痛了。
徐子青老神在在,只作不覺。
很快十條黑龍噴出黑簽,落在每一個參加比斗的修士手里,便寫著他們第一輪比斗的對手。
徐子青接簽一看,就挑起了眉頭。
世事總是那般巧妙,他的對手,竟然就是李才。
徐子青笑了笑,忽而側(cè)頭問道:“云師兄,你曾提及,李才等人被封了修為囚在水牢,大比之前才會放出。可若當真如此,區(qū)區(qū)一兩日里,他怎能有這等進步,還得到百人大比的名額?”他說到此處,聲音喃喃,似是自語,“而且第一輪比斗之時,他就與我這‘仇人’遇上,也當真巧合……”
云冽神情不動,緩緩開口:“若有極樂老祖插手。”
徐子青笑而不語。
的確,若是有極樂老祖插手,將李才早些放出來,也并非難事。而在這百人大比時,人人都是佼佼者,個個都要真刀真槍,誰遇上誰……也沒什么妨礙。
總是有人會賣元嬰老祖一個面子,不是么?
很快,百人大比開始,黑簽到手后,百名俊杰都不遲疑,紛紛縱身而起,遁光到了那五十座對戰(zhàn)臺上,與自己的對手遙遙相望。
對戰(zhàn)臺比之演武臺大上數(shù)倍,才站立其上,便覺自身渺小。
李才到了臺上,右手一甩,就飛出一條火龍,將雙足踏在其頭顱之上,手握火龍雙角,身披一套碧青鎧甲,顯得威風凜凜,氣勢不凡。
他周身真元鼓蕩,一時熾熱,一時冰寒,一時猛烈,一時洶涌,種種氣息,只消讓人一個接觸,便會覺得水深火熱,痛苦難當。
李才的真元,竟然形成一種水火相濟的太極輪,使得熾熱與冰寒交替而來,不論使出哪種功法,都是相得益彰,毫不費力!
也不知他是修習了什么樣的功法,但毋庸置疑,極其強大!
徐子青靜靜站立,看著如今兇焰滔滔的李才,心思百轉(zhuǎn)。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難怪他能夠進入百人大比了。
……也的確不能小瞧他。
念頭一動,徐子青的腳下,也煥發(fā)出強烈的青色光芒。
那些光芒飛快地變化成無數(shù)葉片和藤蔓、草莖,它們?nèi)庋劭梢姷亟豢椩谝黄�,隱隱約約凝聚成了一條長龍的形狀。
很快,長龍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厚實,在眨眼工夫里,就形成了一條碧綠色的飛龍,馱著他的主人,緩緩昂起了龍頭。
那一身青衣的徐子青,就好似與巨龍化為了一體,也站立在龍頭之上,與那乘坐火龍的李才遙遙對峙。
李才的臉色一變,很快眼神就更加陰毒。
連番被徐子青掃落顏面,讓他深深地感覺到屈辱。而二師兄的失敗和受辱,更是讓他得罪了素來還算維護他的師兄們,也使他的地位發(fā)生動搖。更別提被囚禁水牢的那段時日,是慣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從未受過的苦楚。
因此,他對徐子青的怨恨之意,已經(jīng)匯聚成了一種意志,讓他經(jīng)受了很多痛苦,也成就了他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李才得到現(xiàn)在的修為,跟仇恨有關(guān),更和他的嫡親老祖分不開。
自打被老祖從水牢中救出,二師兄在狠狠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立刻閉關(guān),他自己則被老祖好一頓訓斥,是汗流浹背,心驚肉跳。
好在這回老祖雖然氣他不爭氣,但也只是氣他的實力,并不認為他的態(tài)度有什么不妥,也對他能為大師兄著想而有些贊賞,加上連二師兄也敵不過,就并沒有真正放棄他。后來老祖聽聞他要跟徐子青在大比上相斗,終于是下了本錢,要提升他的實力。
李才服用了老祖賜下的脫胎換骨丹,那丹藥極為珍貴,一人一生中只能用上一次。它不止能淬煉修士的肉身,祛除雜質(zhì),還能封住一根雜靈根,這樣就給李才制造出了“偽雙靈根”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