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如今他已能將容瑾外置,不需再同他血肉相連,既然如此,只要將其只做一件法寶使喚,想必也不會引人疑竇了。
第232章
獸潮之戰(zhàn)②
妖藤一握在手,徐子青便將真元灌入,剎那間,他與容瑾生出一種心血相連之感,而容瑾心中那絲絲狂暴之意,也瞬時傳到了他的心中。
是了,容瑾平日里再如何聽話,可到底性情兇戾,眼下戰(zhàn)場上血肉橫飛,無數(shù)血食滾滾而來,自然是讓它無比躁動起來。
徐子青暗暗催動頭頂苦竹笛,霎時間一股清涼之感自頭頂百匯灌入識海,使他神智清明,即便之后容瑾在他手中再如何殘虐,也不能動搖他的意志!
然后他振臂一會,出手了!
這一根血色妖藤猶如一條長鞭,又好似一座血虹,瞬間打入下方的莽獸之海。
“啪!”只聽一聲脆響,那血藤已是抽翻了數(shù)頭雙角莽獸,而它們身上的血肉,也被抽出了一半。
之后隨著徐子青持續(xù)甩動,妖藤左右抽打,每一鞭下去都有許多莽獸血肉橫飛,一擊斃命!
容瑾此時被作武器使出,并不能如同往日里那般盡情吸食,但只是與莽獸的短短接觸,葉苞們也是不肯放過,非得多多啃噬不可。
徐子青知道此時很是不能讓容瑾滿足,就連連甩鞭,若是一半血肉不能飽腹,只消多多殺死莽獸,亦能有些補足。
于是連番血影之下,眾多莽獸被吸精血而死,也留下了成堆的尸體。
而徐子青此舉,自然也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
有數(shù)名仙道修士足踏團云,本在催動飛劍,與莽獸廝殺。
修為弱些的自是險象環(huán)生,一面要躲避滅靈血毒,一面要吞食靈丹、幫補法力,一不當(dāng)心,就有一道血毒沖到面前,馬上要將他毒死。
正大驚失色時,忽然有一道青光飛來,原來是一根青針,在吞吐青芒,將血毒寸寸驅(qū)離。
只見青芒層層暈染,將一個方圓照亮,被救修士被青光一照,霎時通體舒泰,一些明面?zhèn)幘褂行┖棉D(zhuǎn),他霎時大喜,這分明是仙道木屬的修士,才有這般醇和木力!那修士剛想道謝,轉(zhuǎn)頭一看,卻見那青針主人手持一條妖異藤蔓,一甩而出,就有數(shù)頭莽獸殞命!
那分明是個氣息純正的溫和少年,為何手中之物那般奇詭兇惡?一時間就讓他有些呆怔,剛要說出的道謝之語也哽在口中。
不過這些念頭也只是一閃,這修士立時再度張口,噴出了一把黃光瑩瑩的寶刀,正是他的本命法寶,要拿來護身。
之后徐子青大逞威風(fēng),亦有許多修士見到,都對他手中妖藤起了忌憚之心。
很快他身側(cè)也漸漸無人,竟同云冽一般,都是各占了一片天幕了。
在那高高的城墻上,有幾人雙目中金光濛濛,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戰(zhàn)場。
其中很明顯的領(lǐng)頭之人是一個銀衣青年,生得十分高大,一張俊容如同刀削斧鑿一般,輪廓深刻,俊美陽剛非常。
他此時開口道:“承浩,你觀到此時,覺得如何?”
此人身后半步處,也站立著一個青年,他的長相俊逸,有一種翩翩公子的味道:“回稟王爺,這一回獸潮來得奇怪,屬下已命人前去查探了�!�
那銀衣青年笑了笑:“你向來懂我的心思,放手去做就好�!�
殷承浩躬身:“屬下定當(dāng)盡心竭力,絕不讓王爺失望!”
兩人說了這兩句。
銀衣青年再開口:“奚凜,你看那些掛單之人,可有值得招攬的?”
此時答話的則是另一個黑衣青年,他生得并不英俊,但五官都好像被利劍劈成,給人一種極為鋒銳的感覺:“大半都是普通,不過也有幾個金丹以上的還算不錯,頗有潛力,值得培養(yǎng)�!�
銀衣青年就又笑起來:“僅僅只是有潛力可不行,如若比你們差得太遠,對我可是沒用的。”說到這里,他的眼里劃過一絲厲光,“我這里,可不養(yǎng)廢物�!�
那奚凜卻皺了皺眉:“雖說看不太清,但自那金光看來,我似乎能察覺一些威脅之感�!�
銀衣青年神色一動:“你是說……那也有個會劍意的?”他頓了頓,“我所能見領(lǐng)悟劍意之人,五指也能數(shù)過,你的劍意已到第三境界,已是我所見過對劍意領(lǐng)悟最深之人。你卻說能給你造成威脅,豈非是那人于劍道不在你之下么?”
奚凜一點頭:“不錯。”他的雙眼中一縷劍光閃過,“更有可能的是,還在我之上!”
聽到此處,殷承浩忽然失聲一呼:“劍意第四境?這不可能!”
奚凜說道:“可能與否,見過便知。”
銀衣青年正在沉吟,后方忽然有一身披甲胄之人走了過來,口中也有幾分尊敬之意:“王爺來此,末將有失遠迎,有關(guān)此回獸潮之事,還請入內(nèi)詳談。”
此人剛剛出聲,那兩人就都閉了口。
隨后銀衣青年面上掛了個溫文爾雅的笑容,走了過去:“小王初來乍到,確是有許多事要向?qū)④娬埥獭?br />
說著就隨那披甲胄之人走入內(nèi)室,奚凜與殷承浩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在眾多掛單修士的拼殺下,也有不少雙角莽獸喪命。
但畢竟這些修士人數(shù)不算太多,即便有幾個威力不錯的金丹真人在連番施法,也不能抵抗那般多的莽獸浪潮。
就算是徐子青,在連續(xù)浮空揮動妖藤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體內(nèi)真元的不斷消耗。他神色不由一正,然后逐漸往云冽的方向移動而去。
同時,云冽的金色巨劍接連斬落,殺死、震碎了無數(shù)莽獸,而當(dāng)徐子青靠近之時,他便略停了停,放開那一片殺域。
徐子青極快地站在云冽身側(cè),開口便道:“我體內(nèi)真元已要耗盡,師兄護我片刻,容我?guī)脱a一二�!�
云冽自無不允,當(dāng)下周身劍光一震,已然把徐子青籠入那方劍域之中。
徐子青也不遲疑,手心里直接出現(xiàn)一個瓷瓶,自里面倒出一粒清香丹藥,送入口中。霎時間一股清流滾滾而下,變作熱力直入丹田,一剎將法力補充三成,他當(dāng)下又連忙吃了兩粒,就恢復(fù)到七八成之多。
余下的力量再不能借助丹藥,需得打坐調(diào)息方可,不過而今恢復(fù)的這些,已是夠他再撐上一些時候了。
很快重振精神,徐子青甩出妖藤,再度與莽獸拼殺起來。
他又抬手把青云針祭出,竟是在自己與云冽身邊團團環(huán)繞,口中則道:“師兄用這種神通,想必消耗也很巨大,未免留下什么隱患,不如也先服食一粒丹藥罷?”
許是的確耗費巨大,又許是不愿辜負師弟一番好意,云冽也是暫且停手,那金劍頓時潰散,只有他周身劍罡依舊盤旋,將迫來的滅靈血毒絞碎。
而他自己也取出丹藥,放入口中,稍稍闔目后,身上氣勢便是大漲。
隨后他并指一點,金劍破空而出,再度顯出了無邊神通來!
徐子青瞥眼見到師兄如此,心里歡喜,再與莽獸相斗時,出手也更凌厲幾分。
但此時他卻不再往另一邊行去,而是與云冽脊背相靠,各控一方!
他二人本是潛力巨大、法力雄渾之人,尤其以云冽這般可殺死金丹后期的劍修,丹田有如黑洞,更是深不見底。連他們都有些疲憊、需得服食丹藥固定境界,其余比他們不如之人,便只有更加狼狽。
這一個多時辰下來,就有更多修士力量不濟了,有些修士驅(qū)使的飛劍、法寶靈光竟已有些黯淡下來,更甚者有連丹藥都不及服用之人,就被滅靈血毒一擊而中,化作腐爛的尸首,從此喪失輪回。
眼看著眾多修士如雨點般紛紛隕落,徐子青見到,心里也有不忍。
他們這些掛單修士雖來歷練,到底并非軍中久經(jīng)操練之人,為何那些軍中修道的兵士還不出戰(zhàn)?
云冽見到,先開口道:“待三角莽獸出現(xiàn)時,就有援手�!�
徐子青一聽,才有些恍然。
的確三角以上莽獸更加可怖,武者兵士尚能通過合擊之力搏殺無數(shù)獨角莽獸,那些修道的兵士定然也有類似手段,來對付更厲害的莽獸才是。
現(xiàn)下他們這些掛單修士,不過是先頭打發(fā)一遍雙角的,更為厲害的那些,鎮(zhèn)邊將軍想必也不曾對他們寄托如何希望。
想到此,徐子青只得更加賣力,間或也將血藤送往一些支持不住的修士身側(cè),給他們弄出機會,以便逃生。
如此作為之下,還當(dāng)真救下不少人來。
與徐子青一般,云冽亦是綽有余裕,他那金劍神通早已與他心意相隨,任憑心念一動,就如臂使指,十分順暢�?障局g,他便也并指成劍,點出許多劍罡,同樣救下不少同道的性命。
那些修士被二人所救,少不得就立刻催動本命法寶、或是什么壓箱底的神通,立刻逃遁而出。要他們再留在這戰(zhàn)場上,卻是萬萬不肯了。
試想他們性命都難以保全,還奢望與皇子攀交作何?
不多時,空中修士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來的十不存一,很快便從數(shù)千人,變作了數(shù)百人了。
同時,徐子青與云冽壓力自然也是更大。
那些各色滅靈血毒不斷向上噴發(fā),密集時甚至在兩人周身形成光瀑,極為驚人!血光與金光交錯,形成一張巨大光網(wǎng),就把兩人層層圍��!
空氣里,甜腥之氣撲鼻而來,一瞬讓四面八方都是絲絲縷縷的毒香。
第233章
獸潮之戰(zhàn)③
徐子青心里一驚,屈指一彈。
頓時頭上苦竹笛驟然射出,釋放一片青色光幕,霎時間一股極清新的氣息如水流淌,立刻將那血毒甜香驅(qū)逐開去。
那苦竹向來有清心之用,其雖說只是上古遺脈、不至于百毒不侵,但大部分毒素于它而言,卻是沒什么用處的。
徐子青將其煉化之后,不僅能護住靈智,也能以其清音驅(qū)離魔祟,而今祭出來,對這些血毒氣息也有妙用。
于是很快周身就清爽一片,徐子青略放松些,他之力只能做到如此,那如同巨網(wǎng)的血毒光柱,卻是可由師兄來處置了。
果不其然,云冽也同他頗有默契,抬手先把金劍召回。
之后巨大金劍一彈而起,忽然分化為百柄之?dāng)?shù),而后那些細上許多的金劍瞬時化作一個劍陣,四面八方,飛射開去。
這一剎那光網(wǎng)粉碎,然而金劍卻也在此時消耗了全部力量,化為烏有。
徐子青立時祭出青云針,再度護在自己與師兄身畔。
云冽氣息稍稍凝滯,又傾出一粒丹藥,送入口中。
兩人激戰(zhàn)到此時,便是輪番服食靈丹,到底消耗起來也越來越快了。
正這時,忽然有數(shù)道碗口粗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不論是速度、粗細,都比之前的那些血毒更勝,甚至那些毒氣撲過來時,有幾個修士不慎嗅到,也立刻頭昏腦脹,竟是一下立不穩(wěn)云頭,連著向下滑落數(shù)十丈遠。
下方的莽獸蠢蠢欲動,另一道光柱直撲而來,就把其中一個修士瞬時擊穿,把他化作一具尸體了。
這時候眾人才發(fā)覺,這些放出血毒的莽獸,竟然頭頂都有三根犄角,成群結(jié)隊,而每一頭莽獸,都能一次放出三道光柱!
眾修士不由大駭。
若說方才那些雙角莽獸還不至于讓他們太過懼怕,現(xiàn)在就不同了。
三角莽獸力量往往在筑基修士與化元修士之間,而犄角已然蛻變?yōu)榻鹕模歉揪偷韧诨谛奘苛耍?br />
如今的情形便是,下方有一個個群落的筑基修士、化元修士在對他們?nèi)浩鸲ブ�,這讓他們?nèi)绾文懿粦峙拢?br />
徐子青之前見到師兄使用神通,此時忍不住問道:“師兄,你現(xiàn)在還好么?”
云冽略點頭:“無礙。”
徐子青輕嘆口氣,又道:“還望師兄多多保重,莫讓我擔(dān)憂了。”
云冽微微一頓,說道:“我雖好殺,卻也知量力而為�!�
徐子青聽他如此保證,才放下心來。
然后果然云冽再用金劍時,再不以巨劍壓迫。而是聚于手掌間,以劍術(shù)破開諸多血毒光柱,再以另一手屈指彈出劍罡,一一將下方莽獸殺之。
如此一來,消耗果然更小。
徐子青見狀,心里也有些豪氣,他手臂一個抖動,就讓血藤如波浪一般翻滾,再一用力,它就猶若靈蛇,在莽獸群里穿梭。
眼下尚有余力,能多殺幾只,便多殺幾只,待到實在無能為力時,他自會驅(qū)使符箓,立刻逃遁的。
而且,三角莽獸已出,若師兄沒有料錯,那些個援兵,也要來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后方就有一股極強的靈壓爆發(fā)。
這靈壓并不純粹,卻無比強大,似是聚合了無數(shù)人的靈壓而成,正在以極快之速,由遠及近緊迫而來。
徐子青精神一震,暗道:來了!
隨后,他便聽一個聲音響起:“諸位道友請先到一旁歇息,此處有我等即可!”
那聲音十分雄渾,可見發(fā)聲之人真元飽滿,氣魄驚人。
更有一種鐵血殺伐的氣勢急速而來,像是一顆流星,帶著暴烈的力量!
如此氣勢,若是心志稍不堅定,只怕就要被其奪了魂了!
徐子青只微微晃身,就將這氣勢揮開,不受他影響。
而后他看向云冽:“師兄,如何?”
云冽抓了他的手腕,說道:“先讓出路來。”
話音一落,徐子青便覺身子一輕,晃眼間已是到了另一片空域了。
而原本兩人所站的地方,已有數(shù)萬大軍密布,每人周身都有靈光閃動,霎時形成了一種震天撼地的壓力。
在這樣的壓力下,哪怕只稍微接近一些,恐怕都要被碾碎,而這種匯聚起來的力量,更帶著一種堅不可摧的意志。
在這大軍的上空,似乎有一群瘋狂的青狼之影,在不斷地對月長嘯。
兵魂!
這些在鎮(zhèn)邊城鎮(zhèn)壓莽獸平原已久、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廝殺的軍士們,已然讓他們的隊伍形成了鐵血兵魂!必然勢不可擋,一往無前!
徐子青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在這樣的壓力下,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絕不敢妄動一下。
他更知道,如果他敢踏入那些兵士的領(lǐng)域、敢去那兵魂的統(tǒng)領(lǐng)范圍,那么他必然會死。
就算是師兄,也救不了他。
良久,徐子青才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溫度。
原來云冽在方才拉他過來時,就不曾松開,這也讓他能快速地反應(yīng)過來。
“師兄……”徐子青忍不住說道,“這就是鎮(zhèn)邊城的兵魂么?師兄曾經(jīng)來此地時,是否也曾見過這兵魂?”
云冽放開手,緩緩說道:“是�!�
這兵魂,需得有無數(shù)年軍士的意志積累,才能凝聚,而若要它真正成型,必須有無數(shù)代征戰(zhàn)雙方的鮮血洗刷這片土地,將無數(shù)軍魂的死氣、怨恨吸收。
可以說兵魂雖然應(yīng)該是一種至陰之物,但它偏偏卻是至剛至正的東西,它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兇物,但它也是能夠庇佑一方軍將、讓他們的軍士百戰(zhàn)百勝的神物。形成得極為困難,可一旦形成,威力奇強!
能形成兵魂的地方,必然是代代征戰(zhàn)之地。
而這樣的地方,兵魂會吸收更多力量,代代增長,代代延續(xù)。
當(dāng)這些修道兵士出現(xiàn)后,竟然也十分整齊,原本還在那片地方搏殺的修士,不論樂意與否,也都紛紛退去了。
但那些莽獸并不會給人撤退的時機,更不會因此而等待。
那些血毒光柱,更是半刻不停,不斷地往高空迸發(fā)而來!
然后徐子青就看到,那兵魂動了。
兵魂中的狼影瘋狂咆哮,滾滾音波吐出時,前方不少獨角莽獸站立不穩(wěn),有些弱些的,更是有好多都立刻軟了腿,癱倒在地上。
地面上與獨角莽獸廝殺的眾多武者兵士原本有些落在下風(fēng),但兵魂一出,頓時士氣高昂起來。
因著獨角莽獸被兵魂克制,不少原本正要將兵士吞吃的莽獸膝蓋彎曲,就立刻被經(jīng)驗豐富的武者一道斷頭,搶回了小命來!
頓時無數(shù)人大吼道:
“兵魂出!殺無赦——”
“莽獸死!人間定——”
“軍齊心!鎮(zhèn)平原——”
如此呼喊后,士氣更為旺盛,甚至高空里的兵魂,雙雙狼目也越發(fā)兇狠。
隨后,那些修道兵士也動了。
那群穿著統(tǒng)一甲胄的兵士手中,驟然出現(xiàn)了一把黑色彎刀,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有一種銳利厚重之感。但上面閃爍著寒芒,凹槽里更有黑色的血垢淤積,竟好像跟彎刀融為一體,變作了一種顏色。
這些彎刀,恐怕不知染上了多少敵方的鮮血。
也不見他們?nèi)绾蝿幼鳎鋈婚g就變成了好幾個陣型,身形奇詭讓人難以捉摸,但彼此之間有似乎有著微妙的聯(lián)系與默契,給人以“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之感,但毋庸置疑,每個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卻要比他們本身氣息所顯示出來的境界,更加高上幾分。
這些修道兵士縱身一撲,那彎刀就斬出一道極犀利的黑芒,直撲獸群!
是刀罡么!
徐子青瞳孔驟然一縮,隨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