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凌天從懷中取出從上任神靈那里搶來的氣運法陣。
之前他就是通過這個法陣給所有神獸們下詛咒。
“兔薇薇···”凌天摩挲著法陣,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既然你敢挑戰(zhàn)我的底線,那就讓所有神獸為你陪葬吧!沒了神獸,我看誰能保護你!”
“以神之血,咒神之裔··”凌天嘶啞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響起。
他緩緩抬起右手,五指指甲突然暴長三寸,泛起幽藍寒光。
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將利爪刺入自己左胸!
“撲嗤!”
血肉被撕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凌天面容扭曲,卻帶著癲狂的笑意,指尖在跳動的心臟表面輕輕一刮,
勾出一滴金紅色的心血,那是他企圖吞噬上一任神靈時,強行融入體內(nèi)的神血精華。
當(dāng)那滴神血離開心臟的剎那,凌天周身氣息驟然萎靡,
烏黑長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
但他毫不在意,只是顫抖著將染血的手指移向氣運陣盤。
“滴答�!�
神血落在陣盤中央的凹槽里,整塊白玉由內(nèi)而外滲出猩紅血絲,
那些血絲迅速蔓延,形成繁復(fù)詭異的紋路。
陣盤上方三尺處的空氣開始扭曲,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小如蚊蠅的上古神文,
每一個字符都散發(fā)著令人懼怕的波動。
凌天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陣盤上,嘶聲念出禁忌咒文:
“神血為引,咒神獸血脈!去!”
陣盤中滲出巨大的血霧,化作一道血虹貫入云霄!
整片夜空瞬間被染成暗紅色,如同蒙上了一層血紗。
那道血虹在高空分裂成數(shù)千道血絲,朝著獸兔部落的方向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獸兔部落正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忽然間,天地驟然變色。
原本橙紅的晚霞瞬間化作血幕,無數(shù)道紅光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它們無視防御結(jié)界,精準的籠罩獸兔部落里的所有神獸們!
“怎么回事?!”兔薇薇抱緊了身邊的幼崽們。
她驚恐地看到身旁的龍乾、鯤零、麒佑安、玄年、騰溟與鳳臨全被紅色血絲緊緊纏繞住。
腦海中傳來了白子焦急的聲音:
原本還在不斷掙扎的獸夫們,忽然就失去反抗,暈倒在地。
“阿乾!阿溟!阿零、阿年、佑安、阿臨!”兔薇薇上前不斷撕扯他們身上的紅血絲,
可她的手指直接穿過紅光,根本觸摸不到實體。
兔薇薇跪坐在獸夫中間,發(fā)絲凌亂,淚水模糊了視線。
一旁的獅華、狐九、象宇、鮫宴急忙過來,抱緊了悲傷的薇薇!
狐九仔細檢查了龍乾的身體,急聲道:
“他們還有心跳!他們的癥狀是中了詛咒!這不是即死詛咒,而是某種強制沉睡的惡毒法術(shù)�!�
“孩子···孩子!”兔薇薇急忙起身,要尋找孩子們的蹤跡。
獅華抱著昏睡的神獸寶寶,悲傷地對著薇薇搖了搖頭。
兔薇薇脫力地跪倒在地。
她望著昏睡的孩子,又抬頭看向黑暗的天空,雙目赤紅,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凌天!我與你不共戴天!”
在將所有昏倒的獸夫與孩子們都安置在床上后,
“咚咚咚!”
兔薇薇的家門外,兔族長滿臉焦急地在敲門。
獅華將他們迎進來,兔族長身后跟著九尾狐族長、熊渺、幻羊族長、巨猿族長。
“薇薇啊!”兔族長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顫抖,
“我們已經(jīng)把昏迷的神獸們都安置在各自家里了,墊了最軟的獸皮,可是···”
兔族長聲音哽咽,“他們都心跳微弱昏迷不醒,該咋辦�。俊�
屋內(nèi)頓時一片嘈雜。
熊渺一拳砸在墻上,震得石壁簌簌落灰:
“一定是凌天干的!讓我們?nèi)赵滦艿膽?zhàn)士們?nèi)ソ藴缌怂 ?br />
九尾狐族長難過地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人!”
兔族長看到一旁昏睡的神獸幼崽們,發(fā)出了悲傷的哀嚎聲:
“嗚嗚嗚!孩子們!他連孩子們也不放過��!我要去跟他拼了!”
其他族長們紛紛抱住要跑去找凌天報仇的兔族長!
兔薇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腦海中詢問:
“白子,滅咒丹可以破解神咒嗎?”
白子沮喪道:
兔薇薇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躲在屋外的鴉克,對其他族長說道:
“我知道如何破除詛咒,你們照顧好部落里昏迷的神獸們就好�!�
熊渺嚴肅道:“妹妹,我的實力是九品中階!帶我一起吧!”
兔薇薇點頭。
隨后她對著門外的鴉克說道:
“小烏鴉,破解詛咒最重要就是要找到凌天。你可以帶我去找他嗎?”
第一百六十四章
烏鴉族長
鴉克緊張地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凌天在哪···”
“你可以對所有族人說,抓到了我�!�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利刃刺進每個人的心臟,
“然后用我將凌天引出來�!�
這句話剛落,屋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燭光映照出獅華驟然收縮的瞳孔,“薇薇,不可以!”
獅華一個箭步?jīng)_上前,顫抖著抱住兔薇薇瘦弱的肩膀,
“太危險了!凌天那個瘋子太危險了!”他的聲音哽住了。
抱著幼崽的狐九,身影倏地站直,九條雪白的尾巴在身后炸開。
他指著自己那張比雌性還要精致的面容:“讓我去!我長得像雌性!讓我冒充你去!”
鮫宴也悲戚道:“讓我去!我更像雌性!我的歌聲有迷惑性,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我是雄性!”
象宇抱住薇薇的一條腿:“帶我去···我能當(dāng)肉盾!就算只能保護你一會也好�!�
兔薇薇卻輕輕搖頭,她的目光充滿愛意的掃過獸夫與孩子們的臉:
“凌天恨我,一定會來把我抓回去。而且我的天賦力量比你們更容易脫身。
并且我需要你們守護好孩子們!我有獸神的保護,相信我好嗎?”
狐九的尾巴無力地垂落下來,他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
獅華的雙臂緩緩松開,向來堅毅的他此刻眼眶通紅,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地上。
“一定有別的辦法···”獅華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他單膝跪地,額頭抵在兔薇薇的掌心,“求你了,別這樣···”
象宇與鮫宴也哭得泣不成聲:“薇薇,刻形的時候,說好了讓我們保護你的!
我們、我們真的不敢想象、你出事了該怎么辦?”
兔薇薇卻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她依次擁抱了每一個獸夫與孩子們。
當(dāng)她退開時,眼中的軟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這是與凌天的決斗,我一定要解除了這神血咒!”
一旁的鴉克眷戀的看著自已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的家人,由衷道:
“為了報答你們救了我的家人,我愿意配合你們做任何事情�!�
兔薇薇點頭:“強叔,請你們幫忙照顧小烏鴉的家人,我不在的日子,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兔薇薇最后看了一眼她深愛的家人們,轉(zhuǎn)身走向屋外。
她的背影在黑暗中顯得那么瘦小,卻又那么決絕。
隨后鴉克變成體型稍大的巨型烏鴉,載著兔薇薇飛向西大陸。
兔薇薇在鴉克的背上,不停的翻閱系統(tǒng)商城,檢查了各種藥丸的儲備。
還將剩余的三張熱武器抽獎券一股腦全點了確認。
抽到堪比原子彈的小型氫彈,兔薇薇松了一口氣!
她的眼睛燃起熊熊烈火!在心中怒吼:凌天,我一定要把你打成篩子!
經(jīng)過半天時間的飛行,兩人終于趕到了烏鴉部落的外圍。
兔薇薇遞給鴉克一種十分脆弱、稍一用力就很容易掙脫的藤蔓,認真囑咐道:
“用藤蔓把我綁起來,看起來綁得很緊就行。”
鴉克接過藤蔓,將兔薇薇里三層外三層地捆了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個大粽子。
之后,兩人又仔細商議了一番,決定見機行事。
鴉克隨后將兔薇薇粗暴地丟在烏鴉族長的洞穴門口,然后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族長!!我將兔族神女抓回來了!快去通知祖父這個大好消息!”
烏鴉部落的其他獸人們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
他們看向兔薇薇的眼神里,全都充滿了憐憫。
過了一會兒,滿臉憔悴的烏鴉族長走了出來,
他看都沒看兔薇薇一眼,就直接撲上前,抓著鴉克的肩膀,聲音顫抖地問道:
“那二十面噬魂鏡全都破碎了嗎?里面的族人呢??”
原來,噬魂鏡里也羈押著烏鴉族長的家人孩子,這些日子,
他因為思念家人,整個人已經(jīng)憔悴得不成樣子。
鴉克想到被拯救的族人,眼眶也瞬間紅了。
但他不敢說出真相,畢竟整個烏鴉部落里也有忠心于凌天的族人。
于是,鴉克只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里面的族人去哪了�;蛟S祖父知道�!�
聽到這個答案,烏鴉族長一下子頹然地跌倒在地,周圍也響起了陣陣哭聲。
這時,也有不忿的聲音傳來:“等凌天成神!就能實現(xiàn)你們愿望!再把家人找回來就行了!哭什么!”
悲傷中的烏鴉獸人們與凌天的追尋者瞬間扭打在一起,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
烏鴉族長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眉頭緊緊皺起:
“凌天要的是神獸幼崽,你怎么把幼崽阿母抓來了?她也不是神獸,她的精血對陣法無用�!�
鴉克連忙解釋道:“族長!她可是兔薇薇,祖父最恨的就是她,
我經(jīng)常聽到祖父咒罵她!這次還是我激發(fā)了所有的噬魂鏡才把她抓�。�
你快去告訴祖父這個好消息!”
烏鴉族長將兔薇薇扛在肩膀上,轉(zhuǎn)頭交代其他族人:
“我將兔薇薇送去給凌天。
你們好好看守部落,我不在的時候,聽鴉克安排族中事務(wù)�!�
說完,他便離開了烏鴉部落。
飛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時,他將兔薇薇放下,隨后解開了她身上的藤蔓。
解開藤蔓的那一刻,他心里還暗自奇怪,這藤蔓怎么如此脆弱。
烏鴉族長神色嚴肅,認真說道:“你快逃吧!這個方向一直跑,會跑到騰蛇谷,
那里有凈化法陣,凌天輕易進不去。凌天如今已經(jīng)瘋了,我要去阻止他!”
兔薇薇看著烏鴉族長眼中滿是赴死的決然,輕聲說道:
“我知道關(guān)在噬魂鏡里的烏鴉獸人們在哪里�!�
烏鴉族長原本充滿死意的眼睛瞬間恢復(fù)了一絲神采,他激動地問道:
“真的嗎?!她們在哪?!”
兔薇薇拿出一瓶真心藥劑,遞到烏鴉族長面前,說道:
“這是喝了不會做壞事的藥劑,只要你肯喝了它,我就告訴你她們在哪。”
烏鴉族長本就從未想過做壞事,此刻他一心只想知道家人的下落。
于是,他拿起那瓶泛著綠光的藥劑,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兔薇薇看到他的眼神里對自己多了一份信任,這才緩緩說道:
“關(guān)在噬魂鏡中的烏鴉獸人們都被我們救了出來,她們渾身是傷,精神萎靡。
現(xiàn)在都在獸兔部落中接受治療,我們的兔族長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烏鴉族長聽到這些話,心中竟沒有半分懷疑,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此刻終于能放下心來。
第一百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