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后續(xù)的藥戚白茶都準備好了,最近感覺腳松活了許多。
由此看來,戚白茶真是個有本事的。
秦淮叫了村里的牛車,專門送戚白茶和秦野出去。
秦野大包小包的,都是家里給戚白茶準備的。
王翠花拉著戚白茶,那是十二分的舍不得:“白茶,在部隊住不習慣就回來,娘養(yǎng)你,啊,這兔崽子要是給你委屈受了,給我發(fā)電報,我非得去部隊把他皮抽下一層,娘和你爹都給你做主�!�
秦淮沉著聲音說道:“他不敢的。”
自已兒子什么尿性他很清楚,是個耙耳朵,哪里敢跟媳婦豪橫,恨不得把戚白茶捧在手掌心。
秦野覺得自已就是撿來的,太沒存在感了,爹娘都不理。
戚白茶拍拍王翠花的手:“娘,你和爹放心吧,秦哥對我好著呢!我會好好跟他過日子的�!�
西北戰(zhàn)區(qū)就是苦寒些,她有空間,怕什么,苦都是別人吃的,她吃不了。
第96章
出發(fā)
前世被家里人寵著,穿越了,婆家對她不差,男人更是如珠似寶。
總不能去了部隊,還得裝模作樣的跟著她們過艱苦生活吧?
雖說做人得低調(diào),可真要苦了自已,抱歉,她沒法低調(diào),了。
就算高調(diào)些,那些人能調(diào)查她嗎?再怎么樣!秦野也是個團長,津貼夠她在家里混吃躺平揮霍了。
戚白茶這算盤,打的好好的。
可王翠花依舊不放心:“那邊天氣干燥,你多囤些雪花膏,做女人,可得顧著自已。
他們糙漢子倒無所謂,可別讓你受罪了,有啥不適應的,就寫信給娘,娘去接你�!�
秦野無奈的開口:“娘,你就盼著我在部隊當孤寡是嗎?
沒媳婦也就算了,我正兒八經(jīng)娶了媳婦的,當然得跟著我了,和你在婆家算怎么回事兒?”
以前沒個念想就算了,現(xiàn)在老婆孩子炕頭,誰愿意成孤寡?
他恨不得將戚白茶鑲嵌進自已的身體里。
他娘看戲不嫌事大,竟慫恿他媳婦回婆家。
他這親生兒子,算是白給了。
王翠花拍了他一下,沒怎么用力:“去了可別給白茶委屈受,咱家都得靠她呢!你真是上輩子行善積德,才能娶上這么好的媳婦。
特別是那個叫什么凌霜的,離她遠些,我瞧著就不是什么好人,沒見誰家大姑娘這么不要臉。
當真是你們政委家的?怎么教育的?別以后做啥不干凈的事給部隊丟臉。
娶進門,起碼禍三代,我秦家可承受不起。”
凌霜之前來過幾次,就想著跟她套近乎。
想著一個部隊的,王翠花給了好臉色,可凌霜是個心思復雜的,一看就不適合她兒子。
上頭兩個管得住,她要進來,可拴不住。
到時候鬧成一團,秦家也別想安生,讓別人笑掉大牙。
秦野點頭附和:“娘,我跟她什么關系也沒有,我只中意我媳婦,你可別抹黑我了。
我跟她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去,有我媳婦在,我怎么都不可能眼瘸吧!”
隊里不少漢子偷摸喜歡凌霜,想搭上林政委那條線。
秦野從沒那心思,他的軍功,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有幾次差點命懸一線。
這也是田司令欣賞他的原因,夠勁夠狠敢拼。
可凌霜跟個牛皮糖似的,甩不掉,讓他惡心的很。
真不明白,一個大姑娘咋臉都不要。
追著個大男人跑,讓軍里傳了不少風言風語,回去還得整頓。
他敢保證,凌霜絕對張嘴放屁,說了他媳婦不少壞話。
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揣測他媳婦呢!
別傳到他耳朵里,否則嘴給她扇歪,他可不信奉什么不打女人。
這不收拾,皮癢的很,總不能讓他欺負到自已女人身上。
除了他,誰也不能欺負他媳婦。
王翠花將東西搬上牛車,打算送到縣城去,被戚白茶制止了,“爹娘,送到村口就行了,等秦哥有假,我們就回來,到縣城,還要坐個把時辰三,路又不好走,別折騰了,你們回去照顧三哥,記得給他換藥。”
熱天熱暑氣重,很容易并發(fā)感染。
現(xiàn)在傷口結痂,還得仔細護理。
王翠花一聽,妥協(xié)道:“那行,爹和娘送你們到這,下次回來,爹娘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這話說的信息量有些大了,戚白茶故作羞澀的低下頭。
秦野一把攬著她,吊兒郎當?shù)恼f道:“要沒好消息,我們就不能回來了?我二十多才娶上媳婦,稀罕的不行,短時間之內(nèi),不可能有好消息,我還沒跟他膩歪夠呢!”
瞧瞧,一個大男人臉皮這么厚!大家伙都在呢!
戚白茶暗地里白了他一眼,這糙漢子在炕上喜歡折騰就算了,在外面也剎不住車。
果然,那路過的看著兩人,眼神異樣。
戚白茶眼觀鼻子鼻觀心,反正自已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秦野也沒這自覺,一把將戚白茶抱起來,放在牛車上。
將秦越送的草帽拿出來,戴在她的頭上。
還別說,類似于漁夫帽的草帽,配著她兩條烏黑柔順的辮子,發(fā)尾扎了兩根青發(fā)帶。
容貌本就精致,現(xiàn)在更多了幾分清純,秦野都不由得看呆了。
秦悅在一邊捂著嘴笑:“趕緊上車吧,這都看了多久了,你也沒看膩,瞧你膩歪的,不是要去坐火車?可別誤了時辰�!�
林家的人回去后,林齊請假,打算陪媳婦幾天?
聞言,也不由得一笑:“這老光棍娶媳婦,那不是后院失火嗎?能理解。”
以前介紹多少他都看不上,現(xiàn)在自個兒往上套。
果然,這男人就得娶自個兒看上的,其他人怎么折騰都沒用,白忙活。
這遇到戚白茶,眼睛粘在人身上,撕都撕不下來,誰能瞧不出他的心思?
秦野叼著根狗尾巴草,嘴角一勾:“哪能不稀罕?這可是我捧在手心上的,好了,你們別送了,我和茶茶走了,有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部隊的電話,他抄了給家里,要有急事,可以去縣城打,那邊能第一時間接到。
王翠花眼眶通紅,心里不舍,只能逼自已轉(zhuǎn)過頭,揮了揮手:“趕緊走,別誤了時間,爹娘身體好著呢!能有啥事要通知你?”
秦淮站出來,沉聲開口:“在部隊,記得聽媳婦的話,要把媳婦照顧好,你媳婦可比不得你,這做男人的,就得有個樣,別跟那些人學些亂七八糟的,讓我知道,得打斷你的腿�!�
人都存在參差的,有些人風氣不好,禍害了不少人。
秦野朝著他敬了一個標準軍禮,“知道了,老爹,我們就先走了�!�
隨后,翻身跳上牛車。
戚白茶朝著幾人揮手:“爹娘,哥嫂,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快些回去,到達那邊之后,我給你們寫信�!�
王翠花聲音哽咽:“那你們路上平安,娘等著你們回來�!�
說完后,只見著牛車越來越遠。
王翠花抬手擦了眼角,不管多少次,她都沒法淡定面對這場景。
那是她兒子,去邊疆保家衛(wèi)國。
以前總擔心他出事,沒個種,現(xiàn)在則是替戚白茶不值。
希望她兒子別莽撞,不然可害了戚白茶。
一邊的兩個兒媳婦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97章
沒趕上
“娘,你就放心吧,小弟厲害著呢!下次,一定能給你帶個好消息來�!�
周霞說話刻板,抿了抿唇:“白茶是個有分寸的,只要有她在,還怕四弟不聽話?”
戚白茶說二,他哪敢說一,戚白茶才是家里領導,有著絕對的主導權,地位一目了然。
秦野不敢以身犯險。
秦家的男人,就這尿性,怕媳婦那是骨子里根深蒂固遺傳的。
尤其是老四兒,別看是個混子,娶媳婦后,那是恨不得心窩子都掏出來。
王翠花點點頭,自言自語的:“對,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還等著給他們帶孫子。
等過段時間,手頭上的事忙完了,我得去部隊看看,順便給他搭把手。
咱回去吧,下午還得下地,有人陪著他,我也放心了�!�
秦淮攬著她的肩,將她往自已的懷里帶。
難得體現(xiàn)出自已鐵漢柔情的一面,連聲音都軟和下來:“那孩子是個爭氣的,能保家衛(wèi)國,自然也能照顧媳婦,他們長大了,有自已的生活。
不管咋樣,都是他自已選擇的,我們父母的只能尊重,別替他操那個心了。
以后有難處,能幫的咱就搭把手,實在不行,讓他自個兒想法子。
總不能一輩子,都讓我們替他出頭,沒這樣的道理�!�
秦淮就是這樣養(yǎng)兒子的,可以適當示弱,但絕不等是個徹底的軟骨頭。
連家的重擔都撐不起,沒有資格娶媳婦。
說完后,瞟了旁邊的兩個兒子一眼。
秦陽跟秦飛連忙挺直身體,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生怕被自家爹埋汰。
小時候就怕秦淮,現(xiàn)在更是長年紀沒長膽子。
秦淮哼了一聲,攬著王翠花就走,“下午也別下地了,在家里歇息,不是要給老三換藥嗎?
這事就交給你了,你這做娘的得細心點,也就你最合適了�!�
戚白茶是醫(yī)生,換藥沒啥不方便,可要換成兩嫂子。
傳出去,不知道得多難聽。農(nóng)村就這樣,得避嫌。
這才剛轉(zhuǎn)頭,就瞧見張大娘提著一籃子快步走來。
那速度,不知道的,真以為見鬼了。
田里挖草鋤地的看到張大娘,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誰能告訴他們,張大娘啥時候能健步如飛的?
想著這段時間她在戚白茶哪治療,難不成真有成效?
一群人好奇的跳上田坎,朝著她走去。
張大娘急得滿頭是汗,見自已沒趕上,拍了拍腿,唾棄的不行。
“那倆孩子走了?”
王翠花見到籃子里的雞蛋,有大有小,應該是家里養(yǎng)的和野外撿的。
王嬸子點頭:“對,剛走,你也別折騰,這些留給自已補身子,你心意,他們心領了,腿才剛好,可不要過度運動,白茶開給你的藥,還得繼續(xù)服用,必須得聽醫(yī)囑。”
那些村民支著耳朵聽,見真是戚白茶給治好的,恨不得扇自已幾巴掌。
幾個比較熟悉的上前,打量著張大娘。
“前幾天就瞧你面色好了許多,沒成想連腿腳都治好了,啥時候的事?咋一點消息也沒有?”
“都這關系,還對我們藏著掖著呢?真不夠意思,我可真把你當老妹兒,你腿腳不便,我心里急得慌,咋不給個準信呢?”
“瞧你沒事,我也落心了�!�
說這話的是張大娘一個遠房親戚,她男人是個沒用的,家里全靠她頂著。
見張大娘日子難,她也從嘴里掏口吃的貼補給她。
總歸有自已的家庭,沒這么方便。
才幾十天不見,她就給自已這么大驚喜。
想著張遠有一把子力氣,她也是個勤快的,以后日子差不了,打心眼里為張大娘高興。
張大娘拍了一下額頭,裝作恍然大悟:“這幾天都在休養(yǎng),沒個準信的事,哪能到處聲張?
這不是讓人看笑話?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這鄰里街坊的,以后有我能搭把手的,盡管說。”
張大娘是個老實的農(nóng)村婦女,這些人都是幫過她的,以后人情往來少不了。
就是有些可惜,她的蛋沒派上用場。
這可是攢了好久,都打算煮熟給白茶帶走,張遠說容易餿,才拿生的。
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趕上。
心里沮喪的不行,白茶這孩子是真好。
從頭到尾沒收她幾個錢不說,還免費送了滋補的藥。
這閨女,打著燈籠都難找。
一個被王大嬸拒絕的人見張大娘好了后,心里的酸水一直往外冒。
“關系好,就是不一樣,我們求上門,王大姐視而不見。你這還沒叫呢!都為你打算好了。
一個村的,還真厚此薄彼,這樣以后我們可不好配合工作�!�
這話其他人不敢說,低著頭面面相覷。
王大嬸冷嗤:“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已姓甚名誰了?你要不配合工作,就滾出青山大隊。
沒你?還不能活了?我兒媳婦兒想給誰治,還得經(jīng)過你同意?領袖都沒你獨裁,我看你這些年的掃盲是白教育了。
秦淮,你給民兵吱一聲,送她去公安局,那里適合他學習,真把自已當盤菜了,我看就是你太好說話�!�
王翠花這婦女主任,可不是蓋的,那是一擊致命,命中這人的七寸。
婦人嘴唇哆嗦,驚恐的看著王翠花:“我…我不是那意思,你誤會我了,我……�!�
王翠花把話搶了去,“我呸,你老臉是丟糞坑了,這一次老娘不計較,再讓我聽見這些酸言酸語,老娘給你鍋碗瓢盆全砸了。
吃飽了給你撐著,上門給我上眼藥,人張大娘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你還好意思跟人比?
村里嚼舌根最多的就是你,家風越來越差,也不找找自個原因,滾遠點,別沾晦氣。”
說完后,王翠花牽著張大娘氣沖沖走了。
其他人屁都不敢放,只能撿著手邊的農(nóng)具繼續(xù)干活。
開玩笑,王翠花那是言出必行的,真要被她逮著了短處,那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