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聽我的,趕緊跟你娘回去,男的那都是饞你身子,你要沒個娘家?guī)鸵r,以后那些人吃的你骨頭渣都不剩的。
這些城里人,狗眼看人低,恨不得把鄉(xiāng)下人當(dāng)牛使。你咋這么不長眼呢?你娘會害了你嗎?
寧愿嫁個鄉(xiāng)下漢子,也不要在城里吃苦受罪,嬸子都是過來人,在婆家吃了苦的,別被男的兩句哄的找不著北�!�
一個兩個的,嘴里都在責(zé)怪戚白茶不聽話,就沒人想過,戚白茶哪跟她長得像了?
戚白茶簡直要氣笑了,好不容易出趟門,這奇葩遍地生。
戚白茶管她老不老的,一把甩開她的手,態(tài)度惡劣,“你算哪根老蔥�。空l是你女兒?沒老眼昏花,就趕緊把眼戳瞎,帶著你這孽障,在這招搖撞騙的,真以為沒公安了?”
戚白茶這話一出,老婆子明顯慌了,還是穩(wěn)住嘴硬:“閨女,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咱們家事兒?你就別麻煩人公安了,跟娘回去吧!娘不逼你了,娘求你了�!�
老婆子說著,撲通一聲,就給戚白茶跪了下來。
這下,輿論的聲音更大了,戚白茶也不慣著她們,“誰要擱那逼叨?以后你子孫后輩生兒子沒屁眼,你全家都得遭橫禍死,祖墳都得被人挖,死了骨頭要讓野狗啃。”
戚白茶這發(fā)癲的一番話,直接把這些人鎮(zhèn)住了。
乖乖,這女的真敢說��!
現(xiàn)在說是破除封建迷信,但那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心里帶著敬畏。
一群人眼神瞪著戚白茶,她抱著雙臂,“老登,沒少做壞事吧!玩啥道德綁架?老娘有那玩意兒嗎?
我娘墳頭草都三丈高了,咋?你想受幾拜香火?你是兒子死絕了,怕時候沒人燒給你嗎?”
那男人一聽,橫眉豎目的,伸手就想朝戚白茶打去。
戚白茶變戲法一樣的,從自已挎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錘子。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用力朝著他的手腕敲了下去。
“咔嚓”一聲,那是屬于骨頭碎裂的聲音,男人“啊”的大叫,躺在地上翻滾,疼得他臉色都扭曲了,那眼神恨不得把戚白茶撕了。
“你這個小娼婦,我……!”
戚白茶眼神一冷,錘子朝著他的臉砸了下去,力度剛好,直接砸壞了他的門牙。
那血水混合涎水,他下巴都合不上了,人群里的尖叫和驚恐交織在一起,大家伙全都退后三米。
生怕戚白茶發(fā)瘋,給她們一錘子,她們可不想下半輩子躺在床上,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戚白茶錘子玩的溜,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個彎,看那老東西想跑,將手上的錘子丟了出去。
正好砸在她的小腿上,老人骨頭脆,疼得他在那嘰里哇啦的大叫,嘴里咒罵戚白茶。
“你這被男人玩爛了的娼婦,你兒子斷子絕孫,女兒成個破鞋,子孫后代不得安寧。
你全家都得被撞死,我的兒啊,你怎么了?你要死了,娘也不活了?”
戚白茶眼里冷意更重,咒她就算了,還連她兒女都罵上了,她氣的將她的雙手敲斷。
疼得她尿失禁了,地上一攤淡黃色的液體,還散發(fā)著騷味。
其他人捂著嘴巴,心里都在后悔自已剛才多嘴,咋就惹上這煞星了?
戚白茶看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又拿自已沒法的樣,笑道:“還想拐我?你們出門日子看錯了,遇到我,算你們倒霉�!�
有些個男的嚇得臉色發(fā)白,原本還想去搭訕,現(xiàn)在都恨不得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這誰敢娶�。∫胍拱l(fā)瘋,一錘子下來,命根子都得給他砸碎。
光是這么想,想都有些蛋疼了。
秦野穿著綠軍裝,手上提著行李,一出站口,就看到他那扎眼的媳婦兒,手里拿著錘子。
他嘴角上揚,眼里都是寵溺,這是誰又惹他的祖宗了?
他連忙大步走了過去,看到有軍人,這些人連忙給他讓開一條路,安全感這不就來了嗎?
誰知,戚白茶看到他,頓時眼前一亮,拿著手里的錘子就撲了上去。
后邊的人嚇的腿軟,差點暈了過去。
“老公,你怎么才來?”
戚白茶的聲音柔了下來,聽得那幾個嚇得驚魂未定的人眉心一跳。
乖乖,還有兩副面孔呢!剛剛那兇殘樣,就差把人的骨頭錘碎了。
現(xiàn)在嬌弱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欺負(fù)了。
第691章
一起送進(jìn)去
他們都以為這女人瘋了,誰家正常人出門,挎包里揣的不是雪花膏口紅,而是制作精巧的小錘子啊?
骨頭都給人砸碎,看她男人怎么說?
秦野眸色溫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將她抱在懷里,“怎么了?誰欺負(fù)我家茶茶了?怎么會想到來接我呢?”
這離北大有點遠(yuǎn),秦野原本想給戚白茶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給自已一個驚嚇。
看躺在地上嗚呼哀哉的人,秦野視線凌厲,老婆子依舊破口大罵,她兒子疼得滿地打滾,足以看出戚白茶下手有多重。
戚白茶一點自覺也沒有,她軟著聲音說道:“秦哥,這可不怪我,拐人拐到我頭上,順道做回好事!”
戚白茶的話,后面的人聽到了,頓時大驚失色,拐子?什么拐子?難道這母子倆…是拐子?
老婆子惡狠狠地瞪著戚白茶,那眼神,恨不得將她撕碎。
秦野高大的身影將她視線遮擋,老婆子咒罵:“你是不是她在外邊找的野男人?我呸,你們怕是野種都造出來了。
我養(yǎng)的好好的大閨女,憑啥一點彩禮都沒給,白送給你?趕緊離婚,不然告你拐賣�!�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咬著牙說道:“趕緊把我妹子送回來,肯定是你教唆的,見不得咱家好過,招搖撞騙的裝軍人呢?我要報公安抓你們�!�
現(xiàn)在依舊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還在那自顧自的演著。
這么多人看著,他們頭皮發(fā)麻,走是走不了的了,只能見機行事。
剛剛跟戚白茶搭訕那女人,連忙降低自已的存在感,她還是有點眼色的。
剛想出去,就見站口被公安全圍得水泄不通,手上還有槍,她心里暗道:糟了,今天出門真沒看日子!咋就遇到這老貨?
真要讓人查到她身份,非得挨槍子。
老婆子也慌,拐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咬下她一塊肉,怎么都不甘心?
戚白茶抱著秦野的胳膊,嬌聲說道:“老公,他們說你穿軍裝招搖撞騙,這可咋辦?”
戚白茶剛說完,兩個長得高大的公安沉著臉,聲音傳來:“怎么回事?在這鬧啥?秩序都亂了,全都不想回家了是吧?”
公安聲音加大,那些人嚇得縮脖子,這才是正經(jīng)不敢惹的,要被抓去蹲局子,說出去多丟人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犯事兒了,現(xiàn)在誰家都怕跟公安局扯上關(guān)系。
一個兩個,悶不吭聲的,哪有剛才質(zhì)問戚白茶那熱心樣?
切,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主,戚白茶不怕,將剛才的事兒長話短說。
這些公安眼神不可思議的落在她身上,尤其她手里的錘子,嘴角無語的抽了抽。
別人聽到拐子,那心里發(fā)怵,她倒好,打得拐子人事不知。
還別說,干得好,這些爛心肝的,就得往死里打。
他們也痛恨拐子,可抓到你還不能動他,不然反咬你一口,他們心里也憋著一口氣呢!
戚白茶成功讓他們出了口惡氣。
兩人臉色都不由得柔和了,“同志,很感謝你提供的證據(jù),我們會把他們帶回局里,立案調(diào)查,也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這位是?”
看秦野那身凌厲的氣勢,公安也不傻,這大概是軍隊里的戰(zhàn)友。
小公安就跟見到領(lǐng)導(dǎo)似的,變得拘謹(jǐn),“這位同志,你怎么稱呼?”
那板寸頭,沒錯了。
秦野拿出自已的軍官證,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我的證件!你核查一下,我媳婦給你們造成麻煩了,我們會配合審查的�!�
小公安翻開證件,看到上邊的軍官證明,還是個團長,瞳孔都收縮了一下。
立刻板正的敬了一個軍禮,嚴(yán)肅的說道:“同志,為人民服務(wù),是我們該做的,你媳婦兒這是幫了我們大忙,最近在抓一批潛逃的人販子,你媳婦兒不愧是軍屬,眼尖,總算讓我們抓到點尾巴了,這兩人我們先帶走,你和嫂子,就別去了�!�
開玩笑,好歹是個軍區(qū)的團長,兩人可沒那么大的面子,請他去公安局喝茶。
這得他們局長親自招待,說不準(zhǔn)還得給他們兩大逼兜呢!
能在這地界當(dāng)公安的,都是人尖尖。
秦野收回自已的證件,攬著戚白茶,“那行,我在北大附近,有需要配合的,跟我們說聲�!�
話落,他拉著戚白茶就走,好久沒跟他媳婦親熱了,想得很,男人嘛,就熱衷那檔子事!
剛剛那找她搭訕的大姐,恨不得把臉勾到褲襠里去,心臟提到嗓子眼兒,七上八下的,就怕戚白茶認(rèn)出來。
隨即又安慰自已,沒證沒據(jù)的,憑啥污蔑她?
不等她松口氣,抬頭看戚白茶朝她走來,女人瞳孔劇烈收縮,旁邊的人都怕了。
主動的讓開一條路,兩錘子把人販子打癱,不愧是軍嫂,夠猛!
戚白茶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一擰,“咯吱”一聲,大姐的胳膊瞬間脫臼。
她“啊”的慘叫,臉色蒼白的看向戚白茶,“妹兒,你男人來了,你還不走嗎?大姐還得等我男人,他在路上耽擱了,你……�!�
這就是個煞星,她半點不想跟她扯上關(guān)系,那老婆子跟她是競爭對手。
兩人南來北往的,在火車上拐了多年,她進(jìn)局子,自已不能出事,否則線就斷了。
他們這批貨,得砸在自已手里,進(jìn)去就別想出來了。
她再次恨不得扇自已兩大嘴巴子,咋就想不開拐她的?
戚白茶笑得甜美,十分無害,“他們都進(jìn)去了,你擱這兒站著不尷尬��?好歹是一路的,不喝杯茶,說不過去!”
這話一出,周圍再次沉默了,這女的真會選,不會又是人販子吧?
自動的遠(yuǎn)離三米,這種窮兇惡極的,說不準(zhǔn)身上有危險的刀具。
第692章
這你男人啊
天殺的人販子,拐賣了多少兒童婦女?賣到偏遠(yuǎn)的山溝溝去,直到死,都別想逃出來。
兒子日子稍微好過,女人跟女娃,那就真跟畜牲一樣不被當(dāng)人,誰不痛恨人販子��?
有兩個包里提著寡雞蛋的,拿出來朝著老婆子跟那女的身上砸去,咒罵道:“絕種的人販子,你們怎么不去死?我小孫子,就是在火車上被人拐走的,他爹沒了,那可是我家的獨苗��!都四五年了,還沒消息�!�
說話的是個嬸子,頭發(fā)都愁白了,比一般的還要蒼老。
她恨不得把這些拐子剝皮抽骨,什么錢不賺,非得干這生兒子沒屁眼的壞事?死了骨灰都給她揚了,招瘟的玩意兒。
其他誤會戚白茶的,臉色也不好,想著剛才說的話,臉上臊得慌。
心里暗忖,以后別聽風(fēng)就是雨的,還得有點自已的認(rèn)知。
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強行解釋:“妹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在京市有正經(jīng)工作的,這是我的證件,在百貨大樓上班,還是我親戚介紹的。
不信你可以過去質(zhì)問,我經(jīng)得起查,咱都是同胞,沒證沒據(jù)的,你這不是搞分裂嗎?
虧你還是軍嫂!我懶得跟你計較,把我放開�!�
只要能讓她脫身,讓她跪地上舔鞋都行,她要進(jìn)去,這輩子就出不來了。
經(jīng)她手上的人,幾根手指都數(shù)不過來,這不是心里有鬼嗎?
戚白茶笑瞇瞇的,跟個狐貍似的狡詐,“大姐,你心虛啥?這證件不是你的吧?說不準(zhǔn),這人都讓你拐賣了。”
說到這,戚白茶饒有深意,那大姐是真的慌了,明顯戳中了心思。
那兩個公安過來,一把將她捉住,“這位同志,有沒有問題?你說了不算,跟我們走一趟吧!”
戚白茶咋說都是軍人家屬,他們肯定相信自已人。
女人想跑,看戚白茶甩了下手上的錘子,想著那老婆子的下場,只能硬著頭皮跟公安走了。
鬧劇落下帷幕,秦野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茶茶!咋就閑不住呢?這是公安的活,你給干了,他做什么?不能吃閑飯吧?
我家茶茶可太厲害了,一看一個準(zhǔn),就該把這些天殺的全都抓去蹲著,省得讓家庭支離破碎的�!�
戚白茶痛擊人販子的事,被人群中一個路過的小記者拍了去。
他慷慨激昂地寫了一篇,加上社長是他叔,找了個顯眼的位置,將這報紙給發(fā)行了。
他叔看了一眼,喲,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寫得倒是精準(zhǔn),連他看了都不由得稱贊。
原本是個不大的報社,報紙的發(fā)行量也很一般,充其量也就混個飯吃。
從來沒想過會因為一張報紙,而買斷貨。
戚白茶出去后,將手上的大肉包子給他,肩膀上掛著軍用水壺,想的十分周到體貼。
秦野跟她找了個地兒蹲著,也不講究,大口吃著包子,眼里都是滿足。
“媳婦兒,你太好了,我餓得前胸貼后背,火車上的飯,真不是人吃的,又貴又難吃,還是你買的香,當(dāng)然,都沒有你做的好吃。”
他眼神時不時往戚白茶身上瞟,生怕她消失一樣,看得緊,讓戚白茶都不由得好笑。
“慢點吃,我會飛嗎?你哪天去軍校報到?要在這邊呆多久�。俊�
秦野一五一十將自已的打算說了出來,“在這進(jìn)修三年,我履歷有點薄,這次多虧田叔,回去后,請他一家吃飯,他幫我跑前跑后的,我心里都過意不去�!�
以前秦野吊兒郎當(dāng),覺得只要執(zhí)行好任務(wù),保護百姓安全,那就是身為軍人的責(zé)任。
從沒想過田司令為了培養(yǎng)他,那也是下了血本的,真有種將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感覺。
戚白茶肯定的點頭:“那必須的,等回去后,我一周都不帶重樣的,給他做個遍,你跟他說聲,休假帶嬸子來京市玩。
一把年紀(jì),也該出來走走了,以后老了走不動,還不是在家窩著?”
秦野聽她這話,差點噎住,連忙灌了一口水下去,拍了拍胸口,“你就別往叔心坎上戳了,我來進(jìn)修,擔(dān)子全壓他身上,最近脾氣暴躁。
連田覃都不敢惹,他五一結(jié)婚,我們估摸不能回去,到時候,你讓白嬸給我們隨個禮�!�
羅娟跟田甜結(jié)婚的時候,戚白茶都做了頭花,到了尹歡歡這,肯定也有,她老早就打算好了。
女人嘛,結(jié)婚那天怎么美都不過分!一輩子一次的事!
“還早呢!我會打電話給白嬸說的,你在軍校,要周末才回來嗎?”
軍區(qū)都在郊區(qū),隔這兒有點距離,住校更方便。
而且,軍校都是封閉式管理,不好出來。
秦野毫不猶豫的點頭,“對,周末得回來陪你跟娃。”
他來京市,一是為了進(jìn)修,二嘛!當(dāng)然是為了陪戚白茶。
見不著,他心里想得慌,兩人分開還沒一個月,他都睡不踏實。
生怕這學(xué)校里不要臉的男大學(xué)生,給他把媳婦兒勾走了。
連李順和田覃都在笑話他!哼,那種沒危機感的,他都懶得提醒,反正誰好過誰知道!
吃完東西后,兩人緩慢去了公交車站。
一路上,秦野就跟大山一樣,把人護的密不透風(fēng)的。
下車后,兩人先去了菜市場,打算給秦野做頓好的,瞧他都有些瘦了。
這男人離了她!還不能活了?讓戚白茶心里發(fā)甜的同時,還有點無奈。
菜市場離巷子口不遠(yuǎn),戚白茶平時都跟王翠花換著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