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當(dāng)前的這些,并不足以令趙斯年,說出之前那樣的話。
“然后?”第一次在池硯舟的面前,用上了滿含嘲諷的語氣,秦知低下頭,看著杯子里晃出了些許水波的清澈液體,“然后他們?nèi)タ从H愛的兒子時被發(fā)現(xiàn)了�!�
心臟難以抑制地抽疼了一下,池硯舟能聽出這簡單的一句話背后,究竟隱藏了多少不堪的內(nèi)情。
“他們終于如愿以償?shù)睾蛢鹤酉嗾J(rèn),我也被接了回去。”秦知的聲音平直而生硬,缺乏應(yīng)有的生氣。
“但我不是他們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
“——也不是另一對夫妻藏在暗處偷偷看了十幾年的兒子�!�
就連那些和秦家往來密切的親友,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塊非要往精美白玉上貼的骯臟牛皮糖。
“我甚至有個健康的身體�!�
——所以不需要傾注關(guān)心,不需要耐心陪伴,不需要殷殷叮囑,即便隨意地擺在一旁、無人關(guān)注,也不會引發(fā)任何任何后果。
所以每個人在第一時間,總會把目光投向那位面帶病容的“小少爺”。
“別誤會,”見到對面的人蹙起了眉,秦知低聲笑了起來,“秦楚檸并沒有對我做什么�!�
想來這就是那位“假少爺”的名字了。
秦知收斂了笑容:“他只是……”
每一回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都露出一副委屈的、可憐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就好似單是他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對對方最大的壓迫與傷害。
所以本就和對方關(guān)系要好的趙斯年,從一開始就看他很不順眼。
“那‘摔下去’是怎么回事?”池硯舟想起了秦知在辦公室外說的事情。
“是意外�!鼻刂f。
“他手里的東西太重了,本來不應(yīng)該讓他自己搬的。”
“……他踩空了�!�
秦知也有想過,自己當(dāng)時如果沒有恰好路過,沒有想要下去扶人,沒有還對那個家里的人,抱有一丁點未曾消散的幻想——事情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他沒有在趙斯年指責(zé)我推人的時候說話�!�
秦知說:“那時候我初一�!�
“學(xué)校里有宿舍,學(xué)生可以選擇住宿或者走讀,”他停頓了一下,“秦家父母把本來的走讀改成了住宿�!�
在那之后,秦知再沒有踏入過那個家——或者說,那兩個家一步。
他的卡里每個月,都會打過來一筆遠(yuǎn)遠(yuǎn)超過一個學(xué)生生活所需的金額,可秦知看著那個數(shù)字,卻只每每都只感到諷刺。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事,”說到這里,秦知彎起眉眼,朝池硯舟露出了一個不大的笑容,“至少因為我長期住在宿舍,學(xué)校里一直都給我安排單人寢。”
而且也正因為暑假也留在了學(xué)校,他才能遇見池硯舟。
池硯舟沒有接話,只是安靜又專注地看著他。分辨不出太多神色的眼睛溫和而安定,卻無端地令秦知生出一點心慌來。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人忽地彎起唇角,輕聲笑了起來:“是啊,”池硯舟說,“并不完全都是壞事�!�
“恭喜你,”這個有著修長手指的人,拿起了桌上那杯沒淺去多少的清水,輕輕地晃了晃,“沒有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
“不然的話,”搖晃著水杯的動作停了下來,池硯舟看向秦知,一雙黢黑的眸子里暈著笑意,“被養(yǎng)成那種性格的人,不就會變成你了嗎?”
——盡管有一定先天因素的影響,可孩子后天長成什么樣,更多的原因,絕對在成長的家庭上。
秦知晚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池硯舟的意思。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順著對方的話,把自己稍微往里代入了一下。
一瞬間,一股頭皮發(fā)麻的戰(zhàn)栗伴隨著些微的反胃感涌了上來,讓秦知連著打了好幾個哆嗦,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也好半天都沒能消退下去。
……還真的是天大的好事了。
秦知甚至有那么一丁點,想要感謝那兩個把自己抱走的人了。
“我想,那樣的‘秦知’,”屬于另一個人的水杯被送到面前,與桌上的那杯清水輕輕地碰了一下,發(fā)出可以忽略的輕微聲響,“……和我一定合不來�!�
目光順著那只收回的手,一路抵達(dá)了池硯舟的唇邊,秦知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似的,跟著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嗯�!钡偷偷囊艄�(jié)自唇齒間發(fā)出,消泯在同樣輕微的吞咽聲中。
不要再催加更辣真的一滴都沒有了QAQ(所以能給一張票票嗎)
短時間內(nèi)真的寫不出加更來了,二陽癥狀不嚴(yán)重,但好累,真的好累( ? ︿ ?�。�
妍
第25章25教室里(吃醋時停親吻)顏
在面館里的那一場談話,并沒有對池硯舟和秦知之間的關(guān)系,造成太大的變化。唯一讓池硯舟感到有些驚訝的,是秦知居然安分了下來。一直到開學(xué)之后的第一次月考,對方都沒有再把那個時間停止的能力,用在自己身上。
倒是一次意外之下,池硯舟親眼目睹了某個人借能力擠進(jìn)人群,連著搶了好幾張打折券。
……解開了長時間以來的疑惑。
也打破了他對某些“霸道總裁在暗地里,打發(fā)秘書助理黑道某不知名神秘職位,為自己搜羅各店鋪打折券”的刻板幻想。
不過說真的,單單是各種超市和餐飲店的打折券也就算了,池硯舟還真想不明白,秦知連女式內(nèi)衣店的打折券都一起順了兩張,到底是要干什么。
窮極無聊地在草稿紙上畫了個Q版的小人頭,池硯舟的目光掃過在自己側(cè)后方的秦知,停留在了墻上的掛鐘上。
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四十五分鐘。
剛好是一節(jié)課的時間。
池硯舟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地嘆了口氣。
就算重來一次,他也還是學(xué)不會在考試的時候檢查這回事——相比較而言,池硯舟還更樂意多做一張新的卷子。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上一輩子池硯舟無論中考還是高考,成績都有點不上不下的,雖說最后也都算是上了重點學(xué)校,但用老師的話來說就是:“你到底哪一門沒考好?”
把思緒從這些有些遙遠(yuǎn)了的記憶當(dāng)中抽離出來,池硯舟把試卷翻回正面,嘗試著克服這個跟了自己一輩子的毛病——然后在檢查了兩三題之后,就忍不住又放下了筆開始發(fā)呆。
不知道是為了增加里角色的相處和互動機(jī)會,還是天底下真的有這么嚴(yán)苛麻煩的高中,不過是這種每月一次的小考,這所學(xué)校居然都要求全�;彀�、混年級進(jìn)行。
而好巧不巧,又或者說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爻幹圻@一回和秦知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同在這個班里面的,除了在這時候,本來應(yīng)該和秦知有了進(jìn)一步的情感進(jìn)展的校霸祝凌遠(yuǎn)之外,還有未來的受三喻申鳴——這位比秦知高了一個年級的學(xué)長,似乎就是在這次考試?yán)�,注意到秦知的�?br />
和一開始就在表面上,和秦知非常不合的祝凌遠(yuǎn)和趙斯年不同,這個角色主動接近秦知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是和善,甚至貼心溫柔到了極點�?蓪嶋H上,這個家伙卻比前兩個人,還要更像陰溝里的臭蟲。
“像這樣的人,如果打斷了脊骨調(diào)教成狗,肯定很有意思。”
“不知道如果脖子上被扣上鎖鏈,跪著從下面看過來的話,那雙眼睛看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滿腦子都充斥著類似的想法,這位喻申鳴一邊在暗地里散播著和秦知有關(guān)的流言,一邊在對方的面前,表現(xiàn)出知心大哥哥的模樣,趁著降低了對方戒心的機(jī)會,悄悄往對方的水里,放了成癮性的性藥物。
當(dāng)然,作為總攻文里擁有超能力的主角,秦知自然是不可能踩這種坑的。
于是最后那杯水,被灌進(jìn)了喻申鳴本人的嘴里,被清醒著操成了狗的,也變成了他自己。
與這個角色有關(guān)的劇情,是從對方主動接近秦知開始的,有關(guān)這場考試的部分,只在對方的回憶里一筆帶過,并沒有具體的描寫,所以秦知還真不知道,這一場考試的監(jiān)考老師,會是趙斯年。
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了教室前面坐在門邊,低著頭好像在看書的人身上,池硯舟有些發(fā)呆。
他的任務(wù),依舊卡在了上一回的廁所里,只要他詢問相關(guān)的信息,系統(tǒng)就會跟卡bug一樣,只會回答那一句毫無意義的“當(dāng)前并未抵達(dá)劇情點”,連下一階段的任務(wù)提示都問不出來半點。
說實話,池硯舟盡管對此確實有點在意,卻并沒有生出太多諸如“焦急”、“恐慌”之類的情緒——世界排斥度什么的,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池硯舟實在沒有什么實感。畢竟即便現(xiàn)在這個數(shù)字接近百分之百,他也還是這么好好地活著,并沒有什么身體虛弱、和世界格格不入、厄運纏身之類的感受。
他甚至不知道,當(dāng)那個排斥度真正降到零之后,事情和現(xiàn)在又會有什么樣的改變。
與之相對的,池硯舟反倒更在意一些之前沒有想過的事情。
比如要是劇情按照原定的發(fā)展,趙斯年會在和秦知的關(guān)系發(fā)生改變之后,改變對對方的看法嗎?會覺得那件“推人”的事情,存在什么內(nèi)情嗎?會改變對待秦楚檸的態(tài)度嗎?會在秦知和秦楚檸之間,更多地站在秦知這一邊嗎?
會……反省自己曾經(jīng)的行為嗎?
池硯舟不知道。
里在這方面的著墨實在是太少了。這畢竟是一篇以香艷為賣點的商業(yè)性文章。
甚至直到結(jié)局,池硯舟都沒能看出作為主角的秦知,對那些最終和自己確定了關(guān)系的角色,有太深的感情。倒是每個角色的內(nèi)心,怎樣對秦知從厭惡惱怒到軟化傾心的轉(zhuǎn)變,描寫得足夠細(xì)致。
可“喜歡”和“信任”是截然不同,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毫不相干的事情。
所以——達(dá)成了那個和所有人都在一起了的大圓滿的結(jié)局的秦知,真的感到開心嗎?
秦知之前所講述的那些過去,想來還是對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以至于這個疑問一直盤踞在池硯舟的腦海當(dāng)中,遲遲不肯散去。
他不想去說“用一輩子治愈童年”那種,因為被一些人說了太多次,甚至招致了部分人反感的話,他只是覺得心疼。
那些曾經(jīng)造成的傷害,真的能夠以那些“喜歡”來撫平、彌補(bǔ)嗎?
看著趙斯年安靜地翻過了又一張書頁,池硯舟無意識地從唇間泄出一絲嘆息,正要收回視線重新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依舊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定定地門邊的方向。
——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聽使喚的狀況,熟悉得令他后頸發(fā)毛。
“老婆果然喜歡那種長相嗎?”座椅被推開的聲音伴隨著話語一同響起,池硯舟的余光看到側(cè)后方有人站起,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卻由于角度的關(guān)系看不到對方的臉,也無法分辨對方此刻的表情,“上次在辦公室里的時候,也盯著看了好久�!�
“真的有那么好看嗎?”在池硯舟的面前站定,秦知低下頭,看著那雙直直地望向趙斯年的眼睛,語氣里的酸味幾乎要滿溢出來,“明明都說了那樣的話……”
卻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被長相吸引?
伸手捏住池硯舟的下巴,強(qiáng)硬地把他的臉轉(zhuǎn)向自己,秦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更過分的話,只是指間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點淺淺的紅痕。
“居然一點都生氣不起來……”半晌,秦知才郁悶似的低聲咕噥了一句。
他現(xiàn)在的情緒,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不是池硯舟喜歡的長相;不甘心自己不能像那個惹人厭的家伙一樣,輕易地吸引到池硯舟的注意力;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足夠明顯,池硯舟卻依舊好像什么都沒能察覺——
“……好過分,”捏著池硯舟下頜的手稍微松了力氣,秦知緩緩地俯下身,湊近了眼前無法做出躲避的人,“明明已經(jīng)打算不再用了的……”
句末的尾音,消失在柔軟相貼的唇瓣之間。
久未品嘗的溫軟有如沙漠里的甘冽泉水,一瞬間就潤過了秦知干渴的喉嚨,應(yīng)激一般地激發(fā)出更為濃烈洶涌的進(jìn)食欲望——令秦知克制不住地鼻息加速、喉結(jié)滾動,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眼前的人整個拆解吞吃,連血液都吸吮干凈。
原本捁住池硯舟下頜的手來到了他的頸側(cè),牢牢地扣著他的腦袋,禁錮著本就所剩不多的空間。
池硯舟被迫張著嘴,口腔里被不屬于自己的舌頭肆意又細(xì)致地舔弄,鼻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菍儆诹硪粋人的氣息,強(qiáng)勢又充滿侵略性,有若實質(zhì)一般,將池硯舟完全包裹其中。
無法躲避的舌頭被勾住帶出,含進(jìn)兩片滾燙的唇瓣之間,軟糖一般被反復(fù)地?fù)芘�、嘬咬,連舌根都被拉扯得發(fā)麻。
嘖嘖的水聲蔓延開來,在安靜到了極點的教室里仿佛能帶起回聲。
墻面上掛鐘的秒針,在池硯舟無法挪開的視線中凝滯,提示著他此刻時間停止了流淌的事實。
卻也同時提醒著他當(dāng)前自己所在的地點。
池硯舟:你的“打算“從來都沒實現(xiàn)過�。。。◥溃�
謝謝吃披薩的喵、綾、沫沫飛飛、想養(yǎng)乖乖小狗、桜野、撒尿牛丸、巫冥、沒有名字、沫沫飛飛送給我的禮物,么么噠~
妍
第26章26舔舔(教室、考場、老師面前,口交深喉)顏
池硯舟被扣著脖頸,臉仰得很高,依舊朝前坐著的身體沒有被移動,原本并攏的雙膝卻被一條卡進(jìn)來的腿分開,敏感到了極點的陰阜在激烈的親吻當(dāng)中,難以自制地給出了回應(yīng),肉鼓鼓地壓在上面,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動作,就無比主動地往周圍擴(kuò)散開酸軟發(fā)脹的酥麻觸感。
然而,秦知卻并不急著去進(jìn)行接下來的舉動,只是如同要把這一段時間的缺失,都給一口氣補(bǔ)上一般,黏黏糊糊、持續(xù)不斷地和池硯舟接吻。
軟熱的嘴唇就仿佛被和池硯舟黏在了一起一樣,連片刻都不愿意分開,撬開了齒關(guān)鉆入的舌頭,更是有如某種藤蔓植物,緊密糾纏得池硯舟的舌頭一陣陣地泛疼酸麻,連呼吸的能力好似被奪取。
無法輸送到肺部的空氣,與過量分泌的唾液一起,從無法閉合的唇齒間吐出,池硯舟只感到自己像是一條被拋上了岸、捆在了案板上的魚,連最基本的掙扎都無法做出,只能徒勞無功地望著那肉眼可見的盡頭,一步步地朝著自己逼近。
更多的津水在口腔內(nèi)蓄積,被攪弄得咕啾作響,頭腦的暈眩和喉口的燥熱一同涌了上來,某種淬了毒的液體似的,隨著血液的流淌一點點地被送往全身,令池硯舟的四肢開始變得綿軟,連腫脹的唇舌也化作了某種黏軟的糖漿似的,在被觸碰時,傳來脹脹的麻。
沒有扣住池硯舟腦袋的那只手,不老實地鉆進(jìn)了他的衣服里,赤裸的皮肉間,阻隔著一層薄薄的細(xì)汗——像阻擋,像分隔,也像是將兩者黏在一起的特殊膠水,在相互摩擦間,帶出奇特的滑膩牽扯。
擦過腰肢的手掌往上來到胸口,稍顯粗糙的虎口卡住發(fā)顫的肋脅,因長期握筆而生出的薄繭壓在了挺立的乳尖,不輕不重地擦蹭碾摁,時斷時續(xù)的電流牽動著眼前名暗的光影,令池硯舟眼前被霧氣氤氳的景象也變得模糊。
池硯舟的身體,無法抵御地越來越習(xí)慣秦知的觸碰。久未汲取快感的感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便沉溺進(jìn)去,渴求著更為親密、激烈的歡愉。
可秦知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他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分開了和池硯舟相貼的唇瓣。
銀色的絲線在兩人的唇齒間拉開又?jǐn)嗔�,隨著他轉(zhuǎn)頭舔舐嘴唇的動作消泯,不再被攫取、吞咽的唾液則無法避免地再次從唇角滑落,蜿蜒著在脖頸上劃出情色的印記,連灰色的衣服領(lǐng)口都被打濕了少許。
“……確實是寫完了�!蹦抗饴湓诹俗郎蠑傞_的試卷上,秦知抽出伸進(jìn)了池硯舟衣服里的手,把卷子翻了個面,確定了這一點。
要不是這樣,對方也不會在剛才,盯著趙斯年看了那么久了。
秦知想了想,直起身體,把池硯舟桌上的東西,都先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免得自己待會兒一不小心將其弄臟,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教室里的其他人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宛若被定格的雕塑,沒有對這個唯一能夠在靜止的時間中動作的人,做出任何反應(yīng)。
秦知腳下的步子一頓,本該隨意掠過的視線倏地停頓,駐留在趙斯年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顯得格外精致雋秀的臉上。
確實是最完美的角度。
怪不得能吸引池硯舟一直不把視線移開。
心底的酸味止不住地咕嘟咕嘟往外冒,秦知回頭看了池硯舟一眼,忽然邁步朝著趙斯年走了過去。
原本低垂著面向書頁的臉被掐住下巴,強(qiáng)硬地抬起,池硯舟看著鏡片后面,那雙難得地沒有帶上不屑與厭惡的眼睛,嘴角扯開弧度:“長得好看又怎么樣?”
“能親老婆、摸老婆、操老婆的,還不是只有我一個�!�
“……而你只能看著�!�
并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傳進(jìn)了池硯舟的耳朵,令他難以自制地生出了不妙的預(yù)感。
下一秒,池硯舟就看到秦知捏著趙斯年的下巴,把那張臉直直地轉(zhuǎn)向了自己的方向,未被鏡片阻擋的冷淡雙眼,就那樣不偏不倚地與自己對了個正著。
大腦在空白了一瞬之后,陡然間被前所未有的羞恥填滿,池硯舟全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從面頰到脖頸,盡數(shù)被艷色的粉浸染。
訴說著那雙眼睛里,沒有辦法映照出自己的理智被擠到一旁,起不到哪怕一丁點的作用,被拉扯到了極致的神經(jīng)甫一接收到來自外界的信號,就被激惹出劇烈得過了頭的反應(yīng)。
“今天真的好敏感,”鉆進(jìn)了池硯舟褲子里的手被收了回來,秦知看著指尖上沾染的白濁液體,嗓音里帶著情欲的啞,“……是因為一段時間沒做了嗎?”
“好騷�!避洘岬纳嗉馓蜻^指腹,將上面的精水卷入口中,秦知低下頭,吻上池硯舟的唇,將殘余的味道送入對方的嘴里。
比之先前更為深入的親吻急迫而粗莽,滿含著能夠?qū)⑷俗苽臒崆星楦�,叫池硯舟的胸口和下腹,都難以自主開始發(fā)燙。
再次鉆進(jìn)了上衣底下的手,目標(biāo)明確地掐住了池硯舟充血的乳頭,惡意地搔刮弾撥,將那層薄薄的乳肉也一同往上拉扯得變形,在急促的喘息中彈晃個不停。
然后寬松的衣服被撩了上去,露出兩邊大小不一的奶粒,在微涼的空氣里顫顫巍巍的,看起來有種不一樣的情色和可憐。
秦知的喉結(jié)滾動著,剛剛得到了些微緩解的干渴再次席卷上來,令他不自覺地做著吞咽的動作。
張開的雙唇含住了被蹂躪得腫脹的乳尖,用牙齒揪著嚼,另一邊的奶頭被指腹壓著,幾乎陷進(jìn)了周圍薄軟的奶肉之間,被加重了力道推碾,尖銳的刺激如同爆裂的火花一般,明滅著朝周圍四散而去,連最深處的骨頭,都陷在無法抵御的酥麻里。
被玩弄得艷紅可憐的乳頭被放過,秦知松開推高衣服下擺的手,不管不顧地順著池硯舟細(xì)韌的腰肢吻下去。
包裹住雙腿的長褲被脫了下去,被弄臟了的內(nèi)褲也被丟到一旁,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勃起了的陰莖,和肥鼓濕軟的陰戶頓時變得一覽無余,連腿心被擠壓得變形的肉口,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秦知的視線當(dāng)中。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埋在池硯舟肉乎乎的腿心深深地吸了口氣——混著汗味和騷味的氣息鉆入鼻腔,攪動著秦知體內(nèi)已經(jīng)足夠高漲的性欲,催促著他張開嘴,一口咬住了裹滿肥厚汁水的陰唇,帶進(jìn)嘴里重重地嘬。
為什么這么喜歡舔……!
根本未曾落下過的羞恥被生生地推高,逼往咫尺所在的極端,池硯舟的喉頭哽咽著,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抖,滿溢著淚水的雙眼卻依舊未被完全地遮蔽視野,毫無遮蔽地與捧著書冊的趙斯年對視。
頭腦和心臟同時炸開難以具體言喻的麻,一陣接一陣的,連骨頭都開始發(fā)酥。有力的舌頭擠進(jìn)窄窄的肉口,嫻熟又惡劣地剮過每一寸能夠觸及的敏感肉壁。
池硯舟掉著眼淚,連腿根都在打顫,沒有辦法發(fā)出的呻吟膨脹在胸口,充盈成另一種沸騰的灼熱,巖漿一般在有限的空間里流淌。
腿間的腦袋壓得更緊了,滾燙的面頰貼著池硯舟的大腿內(nèi)側(cè),熱熱的烘出了一層細(xì)汗。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該如何討好肉道的舌頭鉆在熱乎乎的穴肉里,真正的交合一般快速地進(jìn)出、抽送,把不住往外冒的淫水捅插出噗呲、噗呲的水響。
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用以學(xué)習(xí)的地點的、腥臊的味道擴(kuò)散開來,無可辯駁地昭示著池硯舟發(fā)情的現(xiàn)實。
而他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腿根被按住,往兩邊分得更開,充血的陰蒂被高挺的鼻梁頂住了,隨著吸吮挺弄的動作或輕或重地磨,絲絲縷縷往里鉆的癢,令池硯舟的腹腔深處都控制不住地開始收縮,過分劇烈的心跳砸得耳膜發(fā)顫。
或許在一些事情上,有的人就是天生有著超出常人的天賦——又或許這本就是一個為這個主角定制而出的情色世界,不過是幾次在池硯舟身上實行的實踐,就讓他獲取了足夠的技巧與經(jīng)驗,光憑著一條舌頭兩片嘴唇,就足以令池硯舟欲仙欲死。
湊過去咬住被舌尖勾著,帶出來一點的爛紅逼肉,秦知急促地喘息著,用自己的手去掐無法被一齊照顧到的陰唇和陰蒂,拿指甲抵著陷在肉里的根部碾,將那可憐的肉粒摁得左右歪倒、抽搐不止。
過于激烈的快感當(dāng)中混入了一絲絲的疼,糖里加入的鹽一樣,襯得原本的甜味更加明顯,卷起的風(fēng)暴一般直直地往池硯舟的頭頂沖。而另一股積蓄到了極致的熱流,則反方向地往下涌,順著逼仄窄濕的屄道,倏然間便噴到了秦知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