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果然是白天做太多了嗎？

    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朝秦知的下身飄過去，池硯舟忍不住開始努力地回憶，自己在那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到底有沒有感受到什么——打�。�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被這個世界——或者應(yīng)該說被秦知——同化得有點嚴重，池硯舟強硬地把自己的思緒從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上移開，輕咳著提醒：“外賣到了沒？我好餓。”

    差不多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知接起來說了兩句，就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褲，大跨步地走出了臥室——又在幾秒鐘之后走回來，在池硯舟的臉上親了一下，才重新走出去。

    池硯舟紅著臉，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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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

    第84章84“恭喜完成所有階段融入任務(wù)�！鳖�

    最外面的防盜門被打開又關(guān)上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池硯舟又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稍微壓下面頰上的熱度，重新從被子里探出頭來。

    “系統(tǒng)，”他輕聲喊，“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僅存在于池硯舟腦海當(dāng)中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如往常般響起。

    “恭喜完成世界融入任務(wù)，世界排斥度降低�！�

    “當(dāng)前任務(wù)進度：90％�！�

    “當(dāng)前世界排斥度為－98.9％。”

    聽到某個夸張到有點可怕的數(shù)字，池硯舟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然而，還不等他對此做出什么反應(yīng)，系統(tǒng)的播報就沒有停頓地繼續(xù)了下去。

    “恭喜完成世界融入任務(wù)，世界排斥度降低�！�

    “當(dāng)前任務(wù)進度100％。恭喜完成所有階段融入任務(wù)，所有世界排斥清零�！�

    “當(dāng)前世界排斥度：0。所有異常狀態(tài)將在三秒后清除。

    “3、2、1，清除成功�！�

    “因最低世界排斥度曾接近過－100％，異常狀態(tài)將存在殘余影響，將在時間推移下自行清除。”

    “請選擇家庭背景模板�！�

    一長串的提示砸得池硯舟有點發(fā)懵，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確實覺得自己這一回，應(yīng)該能再“完成”一個任務(wù)，卻沒想到原本還剩下20％的進度，一下子就直接拉滿了。

    ……可能是因為秦知說了不止一次“喜歡”的關(guān)系？

    又或者是由于自己同樣做出了回應(yīng)。

    沒有去過多地思考其中的具體規(guī)則或者條件，池硯舟把注意力放在了系統(tǒng)最后的那句“家庭背景模板”上——

    他是獨自一人來到這個世界的，使用的身體也是徹頭徹尾的“無中生有”，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家人親友。而就如同被模糊了這方面的意識一樣，除了秦知之外，周圍所有的人，都從未察覺到過他的父母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事實。

    這同樣也是“世界規(guī)則”作用的一部分。

    當(dāng)時仍無法融入這個世界的池硯舟，是沒有辦法在這里擁有“過去”的。

    而現(xiàn)在，系統(tǒng)——或者說，這個接納了他的世界——將這份過去送給了他。

    發(fā)現(xiàn)那長長的列表里，甚至有世界首富的孩子的選項，池硯舟忍不住好奇地往下面的分支選項看了下去：從小被抱錯的真少爺；因家族紛爭被悄悄送走的繼承人；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為了歷練故意被隱瞞了真正家世的富二代……

    每一條下面的說明都足夠清楚，還有著更細致、更進一步的分選項，并不需要系統(tǒng)再進行講解。如果沒能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他甚至可以自己撰寫自己的“過往經(jīng)歷”——簡直就跟游戲里給自己捏人一樣。

    秦知已經(jīng)拿了外賣回來了，見池硯舟正出神地望著半空，似乎在認真地看著什么的樣子，也就沒有出聲，往床上放好小桌子，就套上手套，一邊剝蟹殼一邊往池硯舟的嘴里投喂蟹肉——當(dāng)然，在這之前，沒忘記給從被子里撈出來的人套上上衣。

    池硯舟就那么靠在秦知的胸前，一邊接受著對方的投喂，一邊把所有的選項都看完了——然后選擇了最開始看到的那一項。

    池硯舟自認是個普通人，適應(yīng)不了那種有著各種各樣傳言的復(fù)雜上流階級，也不想多出一幫需要往來的陌生“家人”，這樣應(yīng)該是最方便的。

    “我選了之后，會怎樣？”他不由地有點好奇。

    系統(tǒng)回答：“一對想要擁有孩子的夫妻會成為父母�！�

    池硯舟愣了愣。

    他原本還以為，他的“父母”也會是和自己的身體一樣，被直接憑空制造出來——尤其他的這個選項，并不需要真正有人出來擔(dān)任這樣的角色，只需要在背景當(dāng)中添上無關(guān)緊要的一筆就好，卻不想這件事會是以這種方式達成。

    “是否確認選擇？”系統(tǒng)又問。

    池硯舟點了下頭。

    下一秒，那些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選項全部消失，他的手機則突然收到了一條打款訊息。數(shù)額是一百萬。

    與之同時發(fā)過來的，還有一個他的通訊錄里原本并不存在的聯(lián)系人的消息。

    池硯舟有些驚訝。畢竟他之前看那個選項底下，并沒有與這相關(guān)的說明。

    但隨即他就明白過來，這應(yīng)該也是世界對于他這種“卷入者”的補償——這個數(shù)額的金錢，哪怕他真的什么都不干，也能好好地過完一輩子了。

    給許律師回了個“收到了”，池硯舟退出界面，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屏幕，從原來的卡通老鼠，換成了一對夫妻的合照。兩人長得和他并不相似，靠在一起朝著屏幕外微笑的模樣，卻令他有種難以言說的親近感。

    指尖略微頓了頓，池硯舟按滅手機，張口含住送到了嘴邊的蟹肉，忽然就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到那兩張臉，腦海當(dāng)中也沒有多出任何與他們相關(guān)的記憶，可那一瞬間，他卻莫名地就對這個世界，多出了一絲切實無比的歸屬感。

    “怎么了？”秦知低聲問他。

    池硯舟搖了搖頭，又頓了一下，才開口：“等下次放假，陪我去給我爸媽掃墓吧？”

    秦知愣了下，下意識地張口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閉上嘴，低低地“嗯”了一聲。

    池硯舟于是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系統(tǒng)身上。

    腦海當(dāng)中，那本隨時能夠供他翻閱的已經(jīng)消失了，但對于其中內(nèi)容的記憶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與上一輩子有關(guān)的事情在腦子里也依舊清晰。僅有自己能夠見到的視野當(dāng)中，有一個正在緩緩增長的進度條。

    “所有程序執(zhí)行完畢，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當(dāng)進度條走到100％的時候，系統(tǒng)的聲音終于再次響了起來。

    “是否現(xiàn)在卸載系統(tǒng)程序？”

    池硯舟的手指動了一下。

    他忽然有點知道，為什么剛才要等自己主動詢問，系統(tǒng)才開口了。

    “可以選擇不卸載嗎？”過了一會兒，池硯舟才輕聲詢問。

    系統(tǒng)沒有立即回答。

    “但是，你并不希望有一個與你隨時隨地都待在一起，能夠看見、知曉你所有事情的……”系統(tǒng)停頓了一下，“……‘人’，”他說，“不是嗎？”

    池硯舟沉默了一陣，才輕聲笑了起來：“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壓低的、短促的笑聲。

    “我想，”池硯舟聽到系統(tǒng)這么說，“我大概知道，為什么那些卷入了外來者的創(chuàng)生世界，往往能更快、更穩(wěn)定地發(fā)展和擴大了�！�

    還不等他去深思這句話里面的含義，系統(tǒng)的聲音就再次接續(xù)。

    “程序卸載執(zhí)行中，1％、3％、10％……”

    “……100％�！�

    “程序卸載完成�！�

    “再見，池硯舟�！�

    腦海當(dāng)中恢復(fù)了它本該有的安靜，池硯舟過了好半晌，才輕聲開口：“再見�！�

    秦知低下頭，看向懷里的人。

    那兩個字，池硯舟是用自己的嘴說出來的。他抬起頭，彎起眸子，朝著秦知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

    “他走了？”已經(jīng)從池硯舟的口中，得知了某個依附于意識的特殊存在，秦知很快就想明白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池硯舟輕輕地“嗯”了一聲。

    秦知摘下手套，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下巴擱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蹭了蹭。

    池硯舟被弄得有點癢，不由地躲了躲，隨即又忍不住似的低聲笑了出來。

    總覺得，這個家伙的一些舉動，越來越像大型犬了。

    “我沒事，”他想了想，開口說道，“也沒說以后一定不會見面了——說不定會以其他方式再會呢？”

    既然要學(xué)習(xí)人類應(yīng)有的情感和思維模式，那么總會有相應(yīng)的目的的，不是嗎？

    秦知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悶悶的：“那我大概就會吃醋了�！�

    池硯舟：？

    平時怎么不見你吃陳青他們的醋？

    想到這個家伙剛才，總想著把自己遮得嚴實的舉動，池硯舟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想要進行解釋的話語在出口之前，就被重新吞了回去，池硯舟想了想，轉(zhuǎn)過頭在秦知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又在對方呆愣的時候，仰頭在對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別擔(dān)心，”耳朵有點控制不住地發(fā)熱，池硯舟的嘴角卻還是順從心意地微微彎了起來，“我暫時還沒有找第二個男朋友的想法�！�

    說完，池硯舟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輕咳了一聲，正要張口說一下自己“父母”，以及“異常狀態(tài)清除”的事情，卻不想忽然被捧住面頰，扭過臉和秦知對視。

    “——不許暫時，”秦知看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要‘永遠’。”

    池硯舟怔了怔，還有些沒能反應(yīng)過來，視野就被一雙放大的琥珀色眼眸占據(jù)，雙唇上也傳來軟熱的觸感。

    “等、等下，先別……唔……”池硯舟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想要把伸進來的舌頭推抵出去，卻反倒被更緊密地糾纏，呼吸被攪亂，“至少把、把桌子……桌子收拾、哈……”

    “別、嗚……我還疼……哈啊、別舔……嗯……”

    “……混蛋、啊、別……變態(tài)……嗚……”

    某只剛踏入了一只爪子的小貓咪頓住腳步，默默地轉(zhuǎn)身，豎起的尾巴微微一勾，把本就只留了一條縫的房門給帶上了。

    “咔噠”的輕微聲響，淹沒在逐漸變得混亂的喘息呻吟當(dāng)中。

    看到晚上網(wǎng)站又維護，先把這一章提前發(fā)了……

    感覺正文在這里就可以畫上句號了……咳，后面還有一些可以算是正文也可以算是番外的后續(xù)，然后才是if平行世界的番外——這本書感覺超適合寫這個的有沒有？！還遠遠沒到結(jié)局的時候，我就腦了好多個平行世界了，所以這本書的番外會超級多＿（:з」∠）＿

    目前暫定的有：總監(jiān)舟x實習(xí)生秦；老師舟x學(xué)生秦；社畜舟x牛郎店老板秦；花魁舟x世家子秦；魅魔舟x搖滾歌手秦；太傅舟x皇帝秦，可能有增減或更改，順序也沒定，有啥想看的也可以在評論里說，覺得合適的也會寫噠。

    （其實評論里有個催眠的梗好心動，但因為最近看了一篇類似梗的，擔(dān)心受到影響還是忍痛否了，透明人的梗則是有一篇舊文寫過了，糾結(jié)下要不要寫，之后再決定了）

    妍

    第85章85“新年快樂�！北持�所有人接吻舔逼��

    臨近期末，學(xué)校的課業(yè)變得更緊張了，老師盯人的程度也變得緊迫起來，就是偶爾有午休或者晚自習(xí)的時候，想要找借口溜號，都找不到什么機會了。

    好在元旦的法定節(jié)假日并沒有被占用。

    并上周末總共三天的假期不長，但對于期末備考的高中生來說，卻是太過難得的喘息時機。

    池硯舟按照之前說好的，帶著秦知回了自己“老家”一趟，給自己的父母掃了墓，又在那個按照現(xiàn)有設(shè)定，應(yīng)該是他“從小長大”的小鎮(zhèn)里逛了逛，就在父母給自己留下的自建房里睡下了。

    他原本是有一點認床的，但或許是因為秦知就在身邊的緣故，那一個晚上他很快就睡著了，一覺就到了天亮。而總是比他早起的另一個人，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起來。

    菜是昨天逛鎮(zhèn)上的菜場時買的，圍裙也是新的，廚房內(nèi)的擺設(shè)和用具，更是和池硯舟的那間公寓完全不同，他卻仿佛覺得眼前的景象，和往常沒有任何區(qū)別。

    溫馨、普通、日�！�—能夠長久地持續(xù)下去。

    池硯舟走過去，從后面環(huán)住秦知的腰，踮起腳尖越過他的肩去看流理臺上的東西：“燒什么？”

    “韭菜盒子，”秦知手上的動作不停，攪拌著碗里的蛋液，“你上次不是說想吃這個？”

    池硯舟“唔”了一聲，也不挪開，就那么懶洋洋地掛在秦知身上，看著他攪拌好了蛋液之后，又去和水揉面，過了一會兒才忽然開口：“我要不要也學(xué)著做飯？”

    ——他其實并不算完全不會。

    只不過會的都是一些簡單的、不費工夫的，平時也基本都懶得自己動手。

    秦知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池硯舟，很是認真地給出回答：“不要。”

    “為什么？”池硯舟問。

    “這樣你就會需要一個給你做飯的人了。”秦知笑了一下，收回視線，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

    池硯舟眨了眨眼睛，想說現(xiàn)在的人靠外賣都能過活，但在看了秦知手上逐漸成形的面團之后，還是默默地把話給吞了回去，繼續(xù)在對方背上掛著，直到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

    “先出去吧，待會兒油大，”側(cè)頭很是自然地在池硯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秦知把人推出了廚房，“很快就好——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水果�！�

    池硯舟乖乖地坐到了飯桌前，等待開飯。

    秦知端著剛出鍋的韭菜盒子走出來的時候，池硯舟收到了陳青的消息。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抬頭問秦知：“明天晚上的煙火大會，你去不去？”

    “陳青說他找到了個好位置�！�

    池硯舟是記得這場煙火大會的。原本需要他完成的一個任務(wù)，就在這場煙火大會上——在原本的里，趙斯年就是在煙花綻放的那一瞬，和“秦知”告白的。

    秦知聽池硯舟說過相關(guān)的“劇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池硯舟：“你想去嗎？”

    池硯舟盯著他看了看，想到了什么似的，輕聲笑了一下：“想去�！�

    “那我也去�！睂γ娼o出的回答一點都不出乎意料。

    池硯舟又笑一下，有種說不上來的開心。

    簡單又幼稚。

    煙火大會在第二天晚上，兩人又在小鎮(zhèn)里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才坐車回去。一群人提前了幾個小時，就已經(jīng)待在了據(jù)說沒人知道的“好位置”上。地上亂七八糟地堆著一些零食、面包和沒打開的餐盒，堆在一起的各種飲料里，還混了幾瓶按理來說，他們這個年紀不該碰的啤酒。

    池硯舟坐進人群里，很不客氣地拿起一包薯條就拆了包裝。秦知緊挨著他坐下，手里提著的糕點才放下，就被塞過來一包辣條。

    “幫我開下，手油了，撕不開�！背爻幹垡е�薯條，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秦知看他一眼，撕開辣條遞過去，又換過他手里的薯條，拿了一根放進嘴里。

    蜂蜜黃油味的。很甜。

    冬日天黑得很快，等到九點多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稠厚得化不開了。

    陳青他們找的這個地方有點偏，就遠處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投過來遙遠而黯淡的光。

    池硯舟的一只手里，還拿著包剛開封的瓜子，另一只手則隱沒在黑暗里，和秦知交扣在一起，手心因雙方過高的體溫而泌出細汗。

    身邊的其他人還在有說有笑地聊著，包裝袋被撕開、揉捏的聲音也混在其中，池硯舟卻仿佛只能聽到屬于自己和秦知的心跳。某種難以言說的熱燥情緒，仿佛下一秒就能從喉口蔓延出來。

    稠黑的夜幕倏然被明亮的光芒劃破，絢爛的花火遠遠地在天穹綻開，如夢中的畫面一般，倒映在被映亮的眼眸當(dāng)中。

    接連的爆鳴這時候才晚了半拍地傳入耳朵，一瞬便蓋過了所有其他的喧囂。

    沒有人說話。就連最無法保持安靜的男高中生，也好似在這一個剎那被奪走了心魂，就那么呆呆地望著煙花綻放的方向，一簇簇升空的光焰，將那一張張年輕又充滿生氣對面變胖，給映照得明滅。

    池硯舟感受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轉(zhuǎn)過頭，對上秦知琥珀色的雙眼，淡色的嘴唇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淺淺的、令人心臟發(fā)軟的笑容。

    一年僅有一次的煙花大會會持續(xù)半個小時，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一群從震撼當(dāng)中回過神來的男高生，就又開始又一句沒一句的、沒有邊際的閑聊。嘈雜的聲音被掩蓋在尚未停歇的爆鳴聲中，并不分明。

    池硯舟在人群里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手上黏黏的，我去洗一下�！�

    邊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聽清他在說什么，胡亂地點了點頭，就繼續(xù)和另一個人說話去了——說的似乎是對方這幾年來，總是莫名其妙中道崩殂的感情，池硯舟也沒太聽清，只是忍不住朝那個剛好在煙火大會前一天，被甩了的倒霉蛋多看了兩眼。

    公共衛(wèi)生間在那遠遠的路燈還要過去一段，池硯舟還沒到地方，就察覺到后面跟上來一個人。他轉(zhuǎn)過身，就撞進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里。

    與自己身上有些相似的氣息鉆入鼻尖，帶著一絲柑橘特有的味道，即便穿了厚厚的外套也沒法隔絕。

    池硯舟感到自己的腰被抱緊，一只手沿著自己的脊背爬上后頸，稍稍加重了力道按住。

    “親一下�！彼�聽到秦知這樣說，比自己高了許多的身軀就壓了下來，讓他只能靠在身后的電線桿上，仰起頭含住伸進來的舌頭。

    秦知親得并不重，就像是在面對一盤無比珍惜、滿心喜愛的糕點一樣，輕輕地自邊角處一點一點地舔起，直到最后，再在那甘美的滋味匯聚到最頂點的時候，一口將其整個吃掉。

    池硯舟的氣息不穩(wěn)，攥住秦知衣襟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攀上了他的脖頸，蔥白的手指被隨身攜帶的濕巾擦得干干凈凈的，承受不住一般地收緊。含不住的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