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其中,圍觀的一名白國的人,忍不住罵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倆吵就吵,打就打,拉我們白國下水好玩兒嗎!”
兩方對打,變成三方混戰(zhàn)。
明長宴聽清楚他們吵架的來龍去脈,便立刻知道,海先生是把那次自己冒充白國的賬,算到了大月國頭上。
海先生的武功雖然不及他,但是欺負(fù)這種小魚小蝦綽綽有余。
明長宴雖然對大月的感情不深,但好歹此事是因他而起,自然不能做事不理。
一根針,從馬車中如閃電一般穿出來。
海先生揚(yáng)起鞭子的手一頓,手腕處,一陣尖銳的疼痛,貫穿整一條手臂。她的鞭子驟然落在地上。
海先生猛地回過頭,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馬車。
她右手不能握鞭子,便用左手撿起鞭子,飛身朝馬車而來。
“滾出來!”
海先生喊道。
誰知,馬車夫比她的嗓門更大:“大膽!你叫誰滾出來!”
海先生道:“哪個(gè)無恥小人偷襲的我,哪個(gè)就給我滾出來!”
馬車夫十分神氣地反問道:“你可知車上坐的是什么人?”
周圍,圍觀的群眾聚集在一起。
海先生見對方氣焰囂張,心里不免有些發(fā)怵。畢竟,中原就算再怎么無用,這時(shí)候也是一個(gè)大國。在眾人沒有齊心合力將中原徹底踩在腳下時(shí),還是要顧慮三分中原的人。
海先生道:“聽你這么說,難道馬車上的是你們中原的大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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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_分節(jié)_285
窈窕君子_分節(jié)_286
窈窕君子
作者:三千風(fēng)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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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
作者:三千風(fēng)雪
馬車夫道:“馬車內(nèi),是我朝國相�!�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馬車夫補(bǔ)充:“還有他夫人!”
明長宴:……
這就不用強(qiáng)調(diào)了吧!
人群中,悉悉索索的討論:“國相?那不是云青仙人嗎?”
“他怎么出宮了?”
“你沒看到昨天的報(bào)紙嗎,說他娶妻了�!�
“娶妻跟出宮有什么關(guān)系!”
“說不定是小國相夫人要出來,國相陪著呢!”
明長宴此刻耳力不錯(cuò),該聽的一句不落,因此頗有些尷尬。并且阿?B此時(shí)也坐在對面,和段?F兩人眼珠子來回轉(zhuǎn)地看著他倆。
他能聽到,懷瑜肯定也能聽到。
海先生道:“云青仙人?”
馬車夫到:“正是�!�
海先生不敢亂動。
大月國的那一位道:“既然今日國相在此,我就不跟你們計(jì)較!若下一次再敢不分青紅皂白的無賴我們,我要你好看!”
海先生原本顧忌懷瑜,已然準(zhǔn)備息事寧人。結(jié)果被這不識大體的蠢貨一刺激,手中的鞭子揚(yáng)起,是打算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明長宴暗道一聲:蠢也!
于是,第二根針,直接帶著線纏上了海先生的鞭子,明長宴伸手一扯,那鞭子被線一擊脫離,海先生左手震麻不已,竟是慘叫一聲。
她咬牙吼道:“車上是何高人,既然屢次出手,又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還是說,出手的,是你小國相!”
明長宴掀開簾子,只露出一只手,開口道:“事不過三,你若再出手,我便廢你雙臂�!�
眾人皆只能看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落了簾子之后,馬車夫罵道:“還不快滾!今日是夫人繞你們一命!”
海先生愣住。
眾人也愣住,不由暗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剛才那手的主人就是小國相?還是……那手的主人,是小國相的夫人!
思來想去,實(shí)在奇葩。眾人只得暗道:應(yīng)當(dāng)是小國相,哪有什么夫人的嗓子跟個(gè)大男人似的!不過,小國相也會使針嗎?
而佇立在一旁的大月男人,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明長宴放下簾子,解決完這一場小騷亂之后,馬車?yán)^續(xù)前行。
明長宴道:“看來,我遇到了一點(diǎn)麻煩,現(xiàn)在不知京都到底有多少外邦國家,我需要去問一問秀玲瓏�!�
兩個(gè)湯婆子都漸涼的時(shí)候,白鷺書院到了。
明長宴跳下馬車,熟門熟路的走上行路難,最后到白鷺書院門口。
推開門,穿過書院,后院,便是柳況的住處。
懷瑜問道:“你不是要找秀玲瓏嗎?”
明長宴道:“找她到這里來就對啦。”
果不其然,剛跨進(jìn)后院,柳況的房門便開了。
出來的人,卻并不是他,而是一個(gè)女人。
阿?B瞪大眼睛。
這是一個(gè)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媚眼如絲,好似剛睡醒,搖著扇子笑道:“稀客啊,前日離了我,今日便忍不住來見我了嗎?”
阿?B臉色一白,問道:“柳先生呢?你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柳先生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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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_分節(jié)_287
窈窕君子
作者:三千風(fēng)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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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長宴道:“她是一個(gè)鳩占鵲巢的女人。你若是要找你家先生,就去客房里面找�!�
阿?B道:“客房?”
她的心總算沒跳得這么快了。
此時(shí),柳況正從外面進(jìn)來。阿?B看到他,十分委屈。
柳況微微一笑:“怎么了?”接著,他目光往上走,看著明長宴,說道:“看來,你又遇到事情了�!�
明長宴開門見山,直接問道:“現(xiàn)在京都之內(nèi),有多少外邦國家。我要一個(gè)完整的名單,全部都給我列出來�!�
柳況苦笑道:“有時(shí)候我并不愿意見你,因?yàn)槟憧偸翘岢鲎屛沂譃殡y的事情。”
明長宴道:“這有什么為難的?你既然能整理縹緲錄,讓你整理這個(gè)名單算什么?再者,我不信你這里沒有�!�
柳況道:“你要找這個(gè)名單,左右也應(yīng)該是去找小成大人�!�
明長宴直接伸手。
柳況無奈地嘆了口氣。
此時(shí),秀玲瓏緩緩地靠了靠柳況,一邊開口道:“小長宴,你可知大月國主今早已經(jīng)入京,你與他多年未見,難道不去看看嗎?”
第90章大宴封禪(十八)
未等明長宴回答,阿?B的尖叫聲先響起。
明長宴捂住耳朵,說道:“姑奶奶,我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啦!”
阿?B臉色慘白,雙目通紅,死死盯著秀玲瓏。
秀玲瓏用手將耳邊的一縷頭發(fā)挽起,靠在柳況肩上,一動不動。
阿?B又醋又氣,急得跳起來就要咬人。但是礙于柳況在這里,她雖然醋意大發(fā),卻也不敢任意妄為,咬了咬牙,阿?B道:“你放開!”
秀玲瓏十指都涂著大紅色的蔻丹,鮮艷逼人,襯得手指芊芊,又白又嫩。透出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風(fēng)韻,儼然是阿?B這個(gè)沒長開的小丫頭不能有的。
她指了指自己,說道:“你在跟我說話嗎?”
阿?B雙手握拳,肩膀因生氣而高高聳起,怒目圓瞪,抿著唇,眼睛里似乎都冒出了火花。
秀玲玲眼中都是笑意,雙手交疊,渾身如同沒骨頭似的,柔柔弱弱靠在柳況肩上。
“我就不�!�
柳況摸了摸鼻子,尷尬得紋絲不動。
阿?B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先看了一眼懷瑜,后來又看著明長宴。
明長宴微微一愣,心道:小丫頭片子看我做什么,找你哥��!
很可惜,阿?B不敢找懷瑜,因此賴上明長宴了。
“你讓她從柳先生的身上下來!”
明長宴道:“好吧。不過,我只能提議,秀玲瓏此人,向來我行我素,聽不進(jìn)任何東西的�!�
阿?B任性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幫我!”
明長宴被她拽著,知道:“行行行。”他看著秀玲瓏,說道:“你聽見了吧。還不從人家身上下來�!�
秀玲瓏逗夠了小姑娘,懶散的靠在另一邊的門框上:“小長宴,你可真是……”
明長宴歪著頭看她。
秀玲瓏做了個(gè)口型:長嫂如母。
明長宴臉色一變,回道:“你無聊不無聊!”
秀玲瓏將自己頭發(fā)挽起,回到了剛開始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去見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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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_分節(jié)_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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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長宴開口:“我去見他干什么?他討厭我,我也討厭他,見了也只是兩看生厭�!�
秀玲瓏:“你們父子倒是奇怪,十幾年不見面,也從來不掛念對方。你難道就打算一輩子不和他見面了嗎?”
明長宴道:“那也不是�!�
秀玲瓏看著她。
明長宴淡然道:“等他死了,我會去放兩串鞭炮的。你知道,我們大月有個(gè)祭祀舞,他天天逼我跟我妹跳,我看他這么喜歡,死后一定給他盡盡孝,踩在他的棺材板上給他跳一支�!�
柳況無奈道:“你說話總是這么刻薄�!�
阿?B心里十分委屈,淚眼汪汪看著柳況。
柳況微微低頭,看著她這副刷小性子的模樣,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從袖子中摸出一塊糖糕,放在阿?B手中:“諾。最后一塊,偷偷給你,不要鬧脾氣啦。女孩子臉哭花了多不好看�!�
阿?B拽著糖糕,不知道生了什么氣。高高舉起,似乎想要將糖糕扔在地上,恨不得在踩上幾腳,碾成粉末,心中才算出了一口惡氣。結(jié)果,握在手里半天,手心的溫度,都要將糖糕融化了,卻也還是舍不得扔。
阿?B抹了一把眼淚,對柳況道:“你不要總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我討厭死你了!”
柳況被她吼得一愣,嘆了口氣:“錦……”
阿?B不等他說完,跑了。
段?F神情一凜,殺意十足的警告了一眼柳況。
柳況被這毫不掩飾,鋪天蓋地的壓迫逼得后退了小半步,只得賠笑道:“段公子,我絕無欺負(fù)公主之意�!�
段?F狠狠的看著他,轉(zhuǎn)過身追阿?B去了。
秀玲瓏搖了搖扇子,好奇道:“他是誰?那個(gè)年輕人?”
柳況道:“妤寧的侍衛(wèi),從小陪伴在她左右的。聽聞,是皇帝在秋獵中,從深山的狼窩里抱出來的孩子�;实垡姷剿麜r(shí),狼群中最兇狠的惡狼,正與他親昵玩耍。他不懂人情,也不識字,因長得漂亮的緣故,皇帝就打發(fā)他去跟妤寧作伴。”
秀玲瓏又驚又喜:“有意思,我從未見過有如此眼神之人�!�
柳況薄涼的提醒她:“別有意思了。我看你是哪天把命搭進(jìn)去都不知道�!�
明長宴開口:“不留了。小丫頭片子傷著心,我不放心她一個(gè)人跑。先走一步�!�
柳況道:“記得見到她時(shí),替我賠罪�!�
明長宴道:“你要是真想賠罪,還是自己去吧�!�
柳況微微一笑:“我與她身份懸殊,親自賠罪,若叫她誤會什么,那就是我為人師表之大過�!�
明長宴道:“那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guān)了。記得把東西整理好,明日中午我來取�!�
柳況拱手做了一個(gè)虛禮:“二位請。”
出了白鷺書院,明長宴一路往山下去。
今年冬天的雪來得晚,似乎一直在打秋風(fēng),寒風(fēng)一吹,路上沒有落葉,飄不出個(gè)什么東西。
片刻不到的時(shí)間,梅花林中,滾出了一個(gè)男人。
這個(gè)男人拍拍身上沾著的梅花瓣,抬起頭,大喜過望道:“哥!”
明長宴無語:“怎么是你?”
木圖大喜過望:“哥!又是我!如何!你開心嗎!”
明長宴道:“你看我的樣子像開心嗎?”
木圖正要上前,看到懷瑜,立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跳舞,頭皮炸開,后退兩步:“哥!你怎么又跟他在一塊兒!”
明長宴道:“以你所見,我應(yīng)該跟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