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臀部被硌得難受,她臉色燒紅,連忙要逃走,顧亭勻卻摟著她吻住她耳朵。
他閉眼說道:“阿蘭,不是我不能,是我怕你不愿�!�
那方面他從來沒有問題,只是先前腿上沒有力氣,他不想別別扭扭地與她行房,而這些日子練習了那么多回,腿上總算有了力氣,縱然還不能利索地走路,可在床上絕對沒有問題了。
蘭娘心跳驟加快:“勻哥,現(xiàn)下是大白天的……等,等晚上……”
最終,顧亭勻倒是沒有為難她,真的等到了晚上。
晚上蘭娘親自去廚房看著廚子燒飯,款待自己的娘家人,晚飯熱熱鬧鬧的,阮夢知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鬧肚子沒有出來,沒有她,其他人反倒更融洽。
蘭娘還與自己哥哥阮征鴻一道喝了幾杯酒,席間顧亭勻瞧著她面色駝紅,帶了些醉意身子輕盈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中更是浮浮沉沉的安寧不下來。
吃完酒,彰武伺候顧亭勻洗了個澡,他洗澡很快,收拾好獨個兒躺在床上看書。
又過了一刻鐘功夫,蘭娘也洗好澡回來了。
她今日特地多喝了酒,腦子暈乎乎的,勉強洗完澡,只覺得整個人隨時都要軟倒在地上一般。
可再想到顧亭勻傍晚說的話,蘭娘臉上更熱,慢騰騰地到了臥房,顧亭勻笑著沖她招手:“過來。”
蘭娘咬咬唇,每靠近一步,都覺得腦子里轟然炸開一下,加上那酒的作用,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干什么了。
好半天,都躺在顧亭勻的懷里了,她才聽到自己暈乎乎的來了一句:“要不……你教我,我來主動……”
原本顧亭勻就沒打算讓她主動,他現(xiàn)在雖然肯定不如從前那般方便,但做那事綽綽有余,可聽到她說她要主動,他心中倒是忽然就生出了別樣的情趣與期待。
男人勾唇笑了笑,燭光中,他被蘭娘養(yǎng)了那么久的臉龐,眉目都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好看。
“好,夫人請。”
蘭娘是心甘情愿的,她喝酒也是為了壯膽,可是此時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有些淚目。
她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心疼地喃喃說道:“夫君頭發(fā)怎么白了這么多��?”
男人忍了忍心中亂竄的火焰,啞聲回答:“因為太過想你。想要你。BBZL
”
蘭娘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后綿軟著手去試圖解開他的衣裳紐扣。
作者有話要說:
啦
58.第
58
章
·
?
蘭娘原以為自己喝得雖然不少,
但也不至于真的醉到昏死過去,可此時他手搭在自己腰上,縱然沒有用力,
可掌心的溫熱卻讓她皮膚微微顫栗,手就止不住地發(fā)軟發(fā)抖,
壓根解不開他的扣子。
顧亭勻見她垂著腦袋,
烏發(fā)堆疊,后頸處一小片雪白皮膚露出來,呼吸漸漸就有些熾熱得壓抑不住了。
蘭娘還在跟那紐扣置氣,
越是解不開,她越是要解,可誰知道就在一瞬間天旋地轉,人被直接翻轉仰躺在枕上,
而后便是顧亭勻的吻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
他的吻來全靠著情緒來,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
耳朵,每至一處,
蘭娘都忍不住嚶嚀出聲,她都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上也越來越燙。
而顧亭勻比她看得更清楚,燭光中,女人臉上身上都有一種奇異的粉紅色,那又欲又甜的粉色,
恰如水□□表皮的顏色,勾得他神魂都要顛倒。
唇舌進攻,
不少數(shù)年前的回憶都被掀開來。
蘭娘在昏昏沉沉中,想起來他們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行房,每個第一次她都記憶猶新。
每一次,她心中的歡喜都像是池塘盛滿了春水,多得溢出來。
她是真心喜歡他,愿意與他親近,情到濃時恨不得把自己與他融化到一起。
思緒紛亂,衣衫掉了一地,蘭娘都不知道他是何時解開的,口舌都干得厲害,只能閉著眼不去看他。
可某個地方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屈腿,指甲掐他的脊背,委屈得淚水漣漣:“疼……”
太久沒做那種事了,她是真的疼,而顧亭勻也快要崩潰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被緊緊地纏住了幾乎都要要爆炸。
可這個時候,的確是進退兩難��!
蘭娘已經(jīng)疼得忍不住哭出來了,她不住地去打他,拍他:“疼,你起開你起開……”
她越是哭得梨花帶雨,便越是激起來他心底的欲,而后勉強伏到她耳旁,輕輕咬了下,聲音低低地說道:“阿蘭,你乖一些。”
刺痛在一瞬間,蘭娘恨得咬住他肩膀,顧亭勻低笑著悶哼一聲。
而后,便是再也停不住的狂風驟雨。
蘭娘起初是疼,到后來只覺得仿佛被他送入云端,等到后半夜徹底結束之后腰肢酸疼得不行,指甲里甚至還帶了血,她紅著眼去檢查他肩膀,瞧見被自己抓出來的傷痕還有她的牙印,又氣又羞,又給他一拳:“你就不能……再緩一緩。”
顧亭勻沒羞沒臊地把她抱在懷里,吻吻她頭頂:“緩了這樣久,還要如何緩?再說,夫人難道不喜歡么?”
蘭娘臉上更是騰得紅了,轉身對著里面的墻賭氣不理會他。
因為她知道他是在打趣她。
次次她渾身顫栗快要到云頂之時,他都要停下來問她:“夫人可喜歡BBZL
?”
這不是廢話!她羞于說喜歡,可次次都被他逼得哭著哀求:“喜歡的……夫君,我喜歡的……”
這行為實在是惡劣!
見蘭娘生氣,顧亭勻便也對著里面,從身后抱住她,柔聲哄道:“蘭妹,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你若是生氣,便再咬我一口�!�
他把手遞到她唇邊,蘭娘裝作去咬,嘴張開了卻只是用手指去撓他的手心。
“癢死你!臭男人!”
她氣不過,覺得撓手心不夠,又爬起來去撓他咯吱窩,抓他的腰,顧亭勻倒是絲毫不躲,任由她撓,可奇怪的是,他好像絲毫不覺得癢,一點都不笑。
蘭娘撓著撓著覺得無趣了,哼了一聲問道:“你怎么都不覺得癢�。俊�
顧亭勻握住她手,宛如在把玩上好的玉石,有些促狹地笑:“我若是笑了,你豈不是要撓得更起勁?所以我忍著不笑,你瞧,你這不是停下來了�!�
蘭娘震驚:“你狡猾!”
顧亭勻把她拉到自己懷里,給她順了順頭發(fā),廝混到此時,她素來愛干凈的人也面色帶著潮紅,頭發(fā)亂糟糟的,衣衫也并不平整,可這樣的她,便是他朝思暮想最想見到的。
唯有他才能見到的。
他顧亭勻的夫人。
他愛極了。
兩人終究是累了,沒再鬧,蘭娘躲在他臂彎里,閉著眼打算睡覺。
屋檐上傳來滴滴答答的雨聲,很快,那雨似乎越來越大,嘩啦啦的雨聲伴隨著風聲傳進來,讓人感覺莫名的安寧。
下雨天能躲在舒適溫暖的臥房里睡覺,而身邊躺著最愛的人,這應當是世間最舒服的事情了吧。
再想到從前的雨夜,顧亭勻總是會各種病痛加重,次次都疼到難以入睡,只能起來看書練字轉移注意力。
而如今,蘭娘日日悉心為他調理,他那些疼痛已經(jīng)減緩了許多。
雨聲越來越大,蘭娘仿佛睡得很沉了,顧亭勻卻舍不得睡,他也很累,卻總是想借著燭光做看她幾眼。
人的一生這么短暫,而他們又錯失了那樣久的時光,他恨不得余生時時刻刻都與她在一起。
困意襲來,顧亭勻依舊忍著沒有睡覺,他在想與蘭娘的婚事。
當初他們成親倉促,是他欺騙了她,他心中始終愧疚不安,想要與她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如今他完全有這個能力了。
但至于如何辦,在哪里辦,都還需要商討。
顧亭勻眼皮發(fā)沉,最終抵不過困意要沉沉睡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人忽然就醒了。
蘭娘艱難地睜開眼,支起來身子,愣愣地看向窗外,她發(fā)現(xiàn)下雨了。
她這樣,顧亭勻也瞬間清醒了,揉揉她腦袋問:“怎么了?”
蘭娘著急地說:“我聽到下雨了,你的腿一下雨就疼,我起來給你按按�!�
顧亭勻鼻子一陣發(fā)酸,卻握住她手:“不是很疼,只有一點點疼了,我能忍得住。”
可蘭娘舍不得他這樣帶著疼痛睡覺,最終,還是強行給他已經(jīng)有些發(fā)涼的腿BBZL
按摩一番,又用自己的腳給他暖熱了,這才靠在他臂彎里沉沉睡去。
良久,顧亭勻笑了一聲,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也睡了。
*
第二日蘭娘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眼底微微的烏青給遮住了,而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跡她只能涂了厚厚的一層粉才掩蓋住。
涂粉的時候,顧亭勻就坐在她旁邊笑著看她,氣得蘭娘忍不住要去揪他耳朵,揪上去的一刻覺得這樣似乎也不妥……
可看他絲毫不惱,反倒笑著看她,蘭娘終于還是消氣了。
她功夫做得好,宋氏倒是沒瞧出來什么,可阮夢知盯著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女人做了那事,會有一定的變化,比如阮夢知就是,如果她被丈夫伺候得舒服了,第二日渾身通暢,皮膚都會嬌嫩些,可事實上曾奉學雖然身材魁梧,但不是個溫柔細致之人,床上莽撞的很,大多時候讓她體會不到快感,只偶爾誤打誤撞舒服一回。
如今見蘭娘那藏不住的眼底媚意,臉頰上淡淡的粉,以及脖子上很明顯涂了脂粉遮蓋的樣子,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來,昨晚上顧亭勻與蘭娘究竟都做了什么!
再想想曾奉學長相一般不算英俊,而顧亭勻雖然是個癱瘓的人,可那張臉的確是生得俊朗出塵,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想象到那樣好看的男人在床上溫柔細致地伺候女人,阮夢知牙都要咬碎了!
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就是個不會走路的廢人罷了,有什么了不起!
更何況,她昨兒已經(jīng)想了個好辦法,打算著把母親身邊的丫鬟喜鵲送給蘭娘,就說代替母親照顧蘭娘。
可實際上喜鵲是個看起來老實,背地里眼高于頂之人,若喜鵲能留在顧家,還愁沒辦法爬床么?
等喜鵲爬到顧亭勻的床上,分了蘭娘的寵愛,看她還如何囂張!
這一日中午,蘭娘與顧亭勻陪同宋氏等人用飯。
顧亭勻忽然就開口提到了婚事。
“母親,當初女婿委屈了阿蘭,婚事倉促,心中始終愧疚的很,如今身子恢復了不少,縱然還不能行走,可心里總想著要補償阿蘭一番�!�
宋氏訝然,而后便歡喜起來:“你說的是,說起來雖然我們尋回了蘭兒,可總是不巧,生了那樣多的事端,都還未曾大辦一場慶賀我阮家大小姐回府。我此番來也是想同你們商議一番,若你們有回京的打算,不如路過燕城一趟,到時你岳父操持辦一場酒宴,也算是為我們蘭兒接風了。至于你們的婚事,到時你再同你岳父商議�!�
蘭娘在旁聽得臉都紅了,可心里甜蜜蜜的,母親和夫君都替她想著,從前的苦難似乎都不見了,如今處處都是順心的舒坦的。
“娘,勻哥,何苦再辦什么酒宴?我只覺得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便是了�!�
阮夢知也在旁邊立即說道:“就是,平平安安的便是了,姐姐說不辦,那便不要辦了BBZL
吧�!�
若是這接風酒宴辦下來,少不得要花銀子!
爹娘若是有這閑錢,倒是不如給她花!
可宋氏瞧了阮夢知一眼,輕輕嘆氣:“夢知,娘正有事情要找你與你哥哥商議。你姐姐離家二十幾崽,實在是可憐,娘跟你們爹都愧對于她,縱然你姐夫如今家底殷實,可那是你姐夫給她的。我與你爹商議了,想著把咱們家現(xiàn)下的錢財分出來一半給蘭兒,余下的一半,你們你哥哥分。夢知,征鴻,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阮征鴻離家道:“娘,兒子也是這樣想的,大妹妹受了太多委屈,錢財都不足以彌補,就算是盡數(shù)給她都不為過�!�
阮夢知卻倒抽一口冷氣,手都在發(fā)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等會兒我努力再干出來一更
昨天實在是吐得難受,本身以為是頸椎病發(fā)作了,后來才知道是諾如病毒,實在不好意思
59.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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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并非是大富大貴之家,
阮知府清廉,又愛行善,府上的積蓄還是靠著阮征鴻成年之后打理商鋪田產(chǎn)等逐漸積攢起來的,
也頂多是比尋常人家要富足一點。
但阮家也不是多么窮苦的人家,蓋因著宋氏的嫁妝。
當年宋氏是商賈之女,
嫁給阮知府時帶了一大筆嫁妝,
阮知府從未動過。
但阮夢知卻盯上了她娘的嫁妝,第一次成親時,娘迷迷糊糊的沒有拿自己的壓箱底好東西補貼她,
爹呢,準備的嫁妝中規(guī)中矩,雖然也是盡力了,但可以說是少得有些可憐。
后來她喪夫之后回到娘家,
哥哥掌握著家里賬簿,日子逐漸好起來,但所有的一切跟宋氏的嫁妝比起來都只能算是毛毛雨。
阮夢知第二次嫁人,宋氏總算親自給她準備了嫁妝,這一次嫁妝非常豐厚,
阮夢知心中歡喜異常。
可她又在想,娘隨手都能給自己這么多好東西,
那娘心里那般喜歡蘭娘,肯定給蘭娘留了更多的好東西��!
憑什么?
顧亭勻已經(jīng)坐擁了金山銀山,蘭娘花幾輩子都花不完,憑什么蘭娘還要再拿阮家的錢財?
如今怎么蘭娘不僅會拿走她娘宋氏壓箱底的錢財,連阮家中公的銀子也要拿了!
阮夢知急切地說:“娘,
我知道您擔心姐姐,可她如今日子過得極好,
銀錢對她來說就是白紙罷了。可若是把咱們府上的存銀給她一半,那咱們往后的用度都要削減了!莫要說丫鬟小廝得發(fā)落掉一半,便是日常起居飲食穿著,都要選差一些的,您日日得喝參湯補身子,難不成人參也要選成色差一點的?娘要委屈自己,女兒見不得您受委屈!”
她這樣說著,宋氏面色淡了下來:“那算什么委屈呢?我如今身子已經(jīng)大好了,這一路趕過來也未曾病倒,吃不吃參湯有什么要緊。說的好像咱們給了你姐姐一半的財產(chǎn)便吃不起肉了似的�!�
阮夢知把眼神望向蘭娘與顧亭勻,她多希望蘭娘與顧亭勻拒絕BBZ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