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這么說,聞小嶼就默默去了樓上,李清便輕輕推著聞康知要他往一樓的浴室去。聞臻站起身,“我去二樓看看�!�
聞家良點頭,“待會兒帶小寶下來一起吃飯�!�
聞臻上了樓。樓上安靜無人,他拐過走廊,走到浴室旁邊,聽里面隱隱傳來淋浴的水聲,還有聞小嶼零星的幾個噴嚏。
他耐著性子等在一旁,直到浴室水聲停下,過了一會兒,浴室門打開,聞小嶼換了身干凈衣服出來,看見聞臻嚇一跳。
“你上來做什么?”聞小嶼一時有些緊張。
聞臻說,“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聞小嶼悶悶不樂,“路上碰到,吵了一架�!�
聞臻皺眉,“他說你什么?”
“沒什么。”聞小嶼不喜歡和聞臻談論聞康知,低頭往外走,“我也不在意。”
他被聞臻牽住手腕。聞臻看他不愿意說,便不多問,只低聲開口,“有沒有不舒服�!�
靜謐的長長走廊,燈光微亮。聞小嶼被這一句話問得心底變軟,答,“沒有,只是淋了點雨,不礙事。”
聞家的飯桌上頭一次坐了五個人。李清擔心聞康知身體不好容易生病,讓阿姨煮了熱湯給他喝,也給聞小嶼煮了份。聞臻讓聞小嶼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兩人坐一塊安靜吃飯。
聞家良說:“外頭天黑雨大,吃完飯就各自回房休息,別往外跑了�!�
李清偷偷松一口氣,讓阿姨去把聞康知的臥室打掃收拾一下。聞康知低頭喝湯,看一眼聞臻和聞小嶼。他心情極差,但在聞家良面前半點也不敢表露出來。一頓飯就這么勉強吃過去,聞小嶼吃完后回房,聞臻便也起身和他一起走了。
聞康知咬牙看著兩人背影。李清在一旁開口,“康知,跟我到書房來�!�
李清領著聞康知到書房,關上門,與他面對面站著,“你為什么和小嶼在一塊?”
“路上碰到�!�
“說什么了?”
聞康知不說話了。李清氣不打一出來,好在回家的時候看聞小嶼沒有不開心的樣子,聞臻又陪著他,李清便暫時放下這事,訓起了聞康知,“我本來想今天去靈香山和你一起吃道晚飯,結果呢?你又跑去酒吧那種地方!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聞康知犟著不說話。李清忍了一路的怒氣,“你知道自己心臟不好,又是抽煙,又是喝酒!媽媽和你講過多少次?你每一次都不聽!你就這么喜歡作踐自己的身體?”
聞康知漠然開口:“我作踐自己又怎么樣?反正也沒人管我�!�
李清氣得胸膛起伏,“你還要我怎么管你?你都這么大了,難道還要媽媽像以前那樣抱著你,哄著你,飯喂到你嘴邊,鞋子穿到你腳上?”
“我多大了?我才二十一歲,就被告訴爸媽不是親生的,被你和爸爸趕出家門,我什么都沒了,連想見我哥一面都不行!”聞康知的情緒也激動起來,“我現(xiàn)在不是聞家的小孩了,我就不是人了是嗎?只有聞小嶼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了!”
“啪”一聲,一個耳光甩到聞康知臉上。李清終究還是舍不得用力,一巴掌下去,沒打痛聞康知,自己卻落下眼淚來。
多年前當剛生產(chǎn)完的李清抱著幼小的孩子,得知小孩竟有先天心臟病時,她滿心痛苦和愧疚,決心要一生呵護和疼愛這個小孩。“康知”二字也是她所取,意為健康而聰慧。她有心要彌補康知,從不對小兒子發(fā)脾氣,小兒子要什么她都給,給他請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好的藥和醫(yī)療設備,想要他一輩子健康平安,快快樂樂。
如今李清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她太過驕縱聞康知,甚至康知染上抽煙的壞毛病也沒有嚴令禁止。自聞小嶼回家后,一切從前能夠粉飾的東西全都暴露,李清終于意識到聞康知的自私和跋扈,而她已然無力去改變。
“如果我沒有把你當兒子,我大可把你送回你的親生父母身邊,隨你去受苦受窮�!崩钋逵謿庥滞�,聲音都在微微發(fā)抖,“可媽媽愛了你二十年,怎么可能把你送回去?你再如何任性犯錯,我都當作是我的錯。那天在醫(yī)院里你對小嶼說出那種話,我也只是責罰你,從來沒有離開你的想法!你是我的孩子,可你卻傷害我的另一個孩子!康知,你非要這樣消耗媽媽對你的感情嗎?”
聞康知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攥緊拳頭忍著眼淚。他不去看李清悲傷的臉,低聲喃喃,“可是再也不一樣了。我不是聞小嶼,在你們心中,我就是不一樣了�!�
“你是你,小嶼是小嶼,你們各自過各自的人生,為什么要一樣?”李清恨鐵不成鋼,“你該長大了,該學會體諒別人的心情了,康知!”
李清在離開前最后留下一句話,“這件事里,你和小嶼都是無辜的,但是如果你再敢把情緒都發(fā)泄在小嶼身上,到時候你爸爸要管教你,就不要怪媽媽不護著你了!”
夜深,花園里隱蔽的小路燈還亮著光。聞康知一個人在臥室徘徊。阿姨已經(jīng)給他收拾好了臥室,還是原來的樣子。他煩躁不安,淋了點雨,身體也不舒服起來。
他根本睡不著,過了一會兒,聞康知還是走出房門。他腳步很輕,到得他哥的房間門口,咽了咽唾沫,抬手敲門。
他敲了一會兒就不敢一直敲,攥著衣角等在門口。仿佛等了很久,門才“嗒”一聲從里面打開,聞臻站在門口,低頭看著他。
“哥�!甭効抵泡p聲音,“我想和你聊聊。”
他在聞臻面前很乖,從小到大向來如此。
聞臻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開口,出乎聞康知意料的沒有拒絕他:“去書房聊�!�
第42章
書房內,聞康知坐在沙發(fā)上,聞臻靠坐桌邊,與聞康知隔著距離,開了落地窗點起一根煙。
聞康知覺得他哥抽煙的樣子特別帥,高中的時候見過他哥在陽臺邊抽煙邊沉思的模樣,之后就自己偷偷學著抽,好像這樣就能和聞臻有一絲的相似。
聞康知看著冷淡的聞臻,想起他對聞小嶼的特別,已從最開始的憤怒嫉妒到如今不甘而沮喪,“哥,你是不是也覺得親生的才是最好的?”
聞臻沒回答。聞康知繼續(xù)道,“我知道我從小脾氣不好,所以你不喜歡我。但是聞小嶼才來這個家多久,你就這么關心他?難道就因為他可憐,因為他是你親弟弟?”
聞臻答:“聞小嶼回家之前,我把你當作親弟弟,對你的態(tài)度就是我對待家人的態(tài)度。”
聞康知自嘲一笑,“是這樣嗎?從小我就崇拜你,你說什么話我都聽,你做什么事,我也都想學你的樣子�?墒悄�......從來不在意我�!�
聞臻在聞康知的心目中,永遠是一個高大而遙遠的背影。他們相差十歲,生活難有交集,在聞康知小學的時候聞臻就已經(jīng)在外讀大學,即使假期也極少回家。聞臻好像永遠都只在忙自己的事,和樂的閑談在他與家人之間少有發(fā)生,大多時候聞臻只在家庭需要他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
但聞康知時時都需要他哥。他希望聞臻能像別的哥哥那樣陪他玩樂,而不僅僅是節(jié)假日回家時的一份禮物,或是被父母要求的輔導他學習。為此他在小時候還朝聞臻發(fā)過脾氣,質問聞臻為什么不能再多陪伴他一些。
那時聞臻正在桌前教他寫作業(yè),聞言皺眉放下筆,“爸媽平時少陪你了?”
小小的聞康知不滿道,“你是我哥,不一樣�!�
“沒有不一樣�!甭務椴挥c他講道理,冷淡道,“不想學我就走了,往后叫你的家庭老師教你。”
隨著年歲漸長,聞康知慢慢摸清一點他哥的脾氣。聞臻處理學習和工作上的正事效率很高,但對情感關系頗為沒有耐心。聞臻不喜歡沒有主見和想法的人,對粘人抑或死纏爛打的人尤為敬而遠之。他只愿意在他認為容易溝通的人身上花費時間。
而聞康知顯然沒有被聞臻劃入這類群體。即使他學著在聞臻面前聽話,不吵鬧,這么多年來也依舊得不到特別的偏愛。
“哥,你就這么不喜歡我?”聞康知喃喃。
聞臻平淡抖落煙灰,“媽把什么都給你,你就理所應當,以為所有人都要像媽那樣對你�!�
“你是我哥,我希望你多關心我一些,這樣也有錯?”
“看看你自己是怎么關心別人的吧。”
“你也覺得我自私......所以你才討厭我,是這樣嗎?”
聞臻掐了煙,把煙碾進煙灰缸,“說完了嗎�!�
聞康知閉上了嘴。聞臻說,“有些事,我和爸原本已不打算追究,畢竟聞小嶼已經(jīng)回了家。但你卻一而再找他的麻煩�!�
“我......”
聞臻不欲與他多話,只說,“杜曉東庭審結束的那天,你為什么和他見面?”
聞康知一下白了臉。他低下頭,答,“畢竟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只是想在他坐牢前和他見一面而已�!�
聞臻看著聞康知,面色已不知何時冷下來,“你和杜曉東見過幾次面?”
聞康知刷然滿背的冷汗,“當然是就這一次,哥,你怎么這樣問我?”
“去年你出車禍住院�!甭務檎f,“出車禍之前,你去了哪里�!�
聞臻的眼眸很深,黑沉沉看不出情緒。而聞康知已一下從沙發(fā)站起來,臉色煞白嚇人,“......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他猛地想起剛才聞臻對他說的那句“有些事,我和爸原本已不打算追究”,這句話如當頭一棒喝,嚇得他幾乎手腳發(fā)軟起來。
因為他全都記得,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出那場車禍之前,他去了杜曉東的家。看到了胡春燕,也看到了聞小嶼。
“哥�!甭効抵獫M心懼意,再不敢在聞臻面前有所隱瞞,只乞求般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們,我只是、只是自己也不敢確定,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聞臻說,“你怎么認識的杜曉東?”
聞康知這會兒一個字也不敢撒謊,汗涔涔坦白一切,“前年冬天我朋友因為打架進了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讓我?guī)兔�,我就過去了。結果杜曉東當時也在派出所,警察問了我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他在旁邊聽到我們的對話,就跟著我,一直跟到我的學校門口,他問我是不是姓聞,是不是聞家良的兒子......”
聞康知嗓子干澀,“他當時像個窮瘋子一樣,說什么他是我爸,要我給他錢用,我當然不信,就把他趕走了,后來我才知道他在吸毒。我回去以后覺得很奇怪,就找人查了杜曉東,知道......知道他有個和我一樣大的兒子,還和我同一天的生日。”
聞康知紅了眼眶,幾乎快說不下去,“我、我還是不敢相信,他家那么窮,我以為他想騙我們家的錢。我當時很生氣,去了杜曉東家找他談,然后——然后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件事,沒注意路口開過來的車,才出了車禍�!�
他沒說的是去杜曉東家的時候,他在樓下遠遠看到了聞小嶼。他手上有聞小嶼的照片,那雙分明的大眼睛和母親有三分相似,鼻子更像聞家一脈的高鼻梁。生活在那樣的家庭里,面容卻清秀溫潤,沒有一絲戾氣。
聞康知不愿相信這荒謬的一切,心中卻恐慌地隱隱有了答案。他惡狠狠質問了杜曉東,從男人嘴里問出了一切。
那一刻聞康知感到天都要塌了。
“你和爸爸早就知道了?”聞康知失魂落魄,“我做的這些事情,你們都知道,是嗎�!�
聞臻聲音平靜,“你出車禍以后,爸查了你身邊所有人,知道了你和杜曉東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聞康知連唇上的血色都褪盡了。他痛苦道,“我只是不敢相信。那天庭審結束后我和杜曉東見面,也只是想問他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而杜曉東回答他,因為他們家有遺傳的心臟病,家庭條件也不好,與其以后養(yǎng)不活他這個病秧子,不如把他送去富人家里,換一個健康的小孩給自己養(yǎng)老。
那時杜曉東已然瘦得不成人形,眼球突出,眼底吊著深黑眼袋,了無生氣坐在鐵絲網(wǎng)的另一邊,沙啞著嗓子對聞康知說:“我說過了,我只是想找你要點錢,我那時沒錢了......你把錢給我,我拿著錢滾,再也不會來找你。你要是早點給我錢,怎么可能還會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窮人,聞康知恨死了窮人。他沒經(jīng)歷過貧窮,卻因貧窮而失去了一切。他就不該調查杜曉東,就應該在杜曉東在學校門口攔住他的時候把這個男人當成叫花子打發(fā)走。
“我很害怕失去你們�!甭効抵诼務槊媲翱奁饋�,“我沒辦法面對那樣的家庭,我真的很害怕,哥�!�
聞臻沉默看著聞康知。他站起身,走到聞康知面前,高大的身軀帶著冰冷的壓迫感,令人畏懼。
“既然害怕,就安安分分在這個家呆著。我和爸把這件事當作沒發(fā)生過,只是因為曾經(jīng)把你當作親人看待。如果你還想把自己當作這個家的一員,就收了你的脾氣,從此以后離聞小嶼遠遠的。”
“你對聞小嶼做的任何事,我都會知道�!甭務榈穆曇舯涞统粒皼]有下次了。”
臨睡前聞小嶼爬起來,他晚餐時喝多了湯,想去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就在走廊拐角,聞小嶼輕手輕腳進出,洗過手剛出來,就見走廊另一頭聞臻經(jīng)過,回去了自己臥室。
聞小嶼正疑惑,緊接著又見聞康知經(jīng)過,低著頭穿過走廊。聞小嶼下意識躲回去,背靠著墻發(fā)一會兒呆,心想這么晚了,他們倆在做什么?
聞小嶼就惦記上這件事了。第二天一早吃飯的時候,又聽聞康知病了,發(fā)了低燒,只能在房里休息。李清飯后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昨晚聞康知有沒有欺負他。聞小嶼只說沒有,就是偶然碰到而已。李清嘆一口氣,只摸一摸他的頭發(fā),沒有多說。
收假前一天,聞臻帶聞小嶼離開家前往首都。抵達機場后,司機將二人一路送回江南楓林,到家時已是晚上。
聞小嶼還念念不忘那天晚上看到的,想著心事心不在焉打開門走進玄關,把行李放到一邊。誰知鞋都沒換,隨著身后大門咔噠一聲關上、上鎖,他被摟過腰轉身,迎面落下一個吻。
兩人緊貼著身體吻得纏綿,聞小嶼摟著聞臻的腰,仰起下巴被吻得呼吸急促,很快舌尖被舔咬得微微發(fā)麻。在家的這些天兩人幾乎沒什么交集,遑論身體接觸,聞小嶼抱得聞臻很緊,腰被男人的手臂勒到已有些痛的感覺。
他感覺聞臻硬了,肆無忌憚頂著自己,大手也解開了他的褲腰。聞小嶼忙推開人,“別......還沒洗澡�!�
聞臻咬一口他的唇,低聲說,“現(xiàn)在洗�!�
浴室響起水聲。
“嗚......”
聞小嶼赤裸著身體站在淋浴頭下,熱水淋過他白皙的皮膚。聞臻給他做過擴張,空瓶的潤滑液隨手扔在一邊。他從后面壓上,一手握住聞小嶼的臀瓣,粗脹陰莖頂進那緊致的穴口。
水滴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密集,浴室里水霧朦朧,擋了一切風景。喘息從一開始壓抑,到急促不穩(wěn),再到悶哼呻吟,聞小嶼被按在墻上,乳頭抵著瓷磚碾磨,整個人都被壓得掙扎不得。聞臻從后面用力干他,像餓了幾天要一口吃飽一般,動作重得快把他從地上頂起,腳尖都快離了地。
“哥......輕點......”聞小嶼被插得太深,肚子都要疼起來,只能苦兮兮皺著臉求饒。聞臻被他絞得死緊,深深喘一聲,提起他一條腿掛在手臂上,抵著他的腿根抽頂。聞小嶼胯骨軟,軟開度高,被聞臻一下折起腿提著干,股縫都扯開了,露出里面被陰莖撐滿的濕紅穴口。潤滑液被擠得噗滋作響,流下聞小嶼的腿根。
聞臻的勁太大,很快把聞小嶼撞得站不穩(wěn),一只腳踮在地上顫巍巍地晃。水聲混著肉體拍擊的響亮聲響,聞小嶼站不住往下滑,聞臻便把人攔腰托在懷里,如此性器頂?shù)酶�,直直把聞小嶼插出哭叫的啞嗓。
“換個姿勢......嗚、嗚......”
“好深......啊、別這么......”
聞小嶼開著雙腿,被聞臻操到高潮,射精時小腹不停抽縮,精液全混著熱水流進排水孔。他實在被頂弄得太深,直到聞臻抽出去也還感到穴里的脹熱和痛感,腿軟不已。
聞臻拿浴巾把人一裹,抱回房放在床上。聞小嶼乖乖窩在聞臻懷里貼著男人暖熱的皮膚,隨聞臻拿了吹風機給他吹頭。
聞臻把聞小嶼的頭發(fā)吹干后又拿浴巾給他擦了擦,感覺懷里的人抱住自己,好像有話想和他說的樣子,便問,“怎么了?”
聞小嶼抬起頭,小聲說,“前兩天晚上,我看到你和聞康知一塊從書房出來了�!�
聞臻頓一下,繼續(xù)擦他的發(fā)尾,“大晚上怎么不睡覺?”
“你們在說什么?”聞小嶼問。他非常在意,因為他知道聞康知很喜歡聞臻。那種把密碼都設置成哥哥生日的喜歡,讓聞小嶼心生抵觸。
聞臻把他身上的浴巾拿走,摟著他的腰把人壓進床里親吻,在聞小嶼耳邊說,“我讓他不要再欺負你,不然我會生氣。”
聞小嶼聽了有些不服氣,“他欺負不了我�!�
“工錢都討不回來的人,這話沒有說服力�!�
聞小嶼要打聞臻胳膊,被聞臻從后面抱進懷里,親吻耳朵和臉頰,又到嘴唇。他的后穴還濕著,被男人拿手指拓了片刻,再次頂進來。陰莖粗脹得讓人渾身發(fā)麻,聞小嶼抓著被子喘息嗚咽一陣,后被越來越重的操干生生逼出了眼淚。
聞臻在床上總是有些粗暴,像是要把聞小嶼揉爛撞碎了吃下去。床被激烈動作震出沉悶聲響,聞小嶼被干得太深太重,到后面已經(jīng)要哭著求饒起來。聞臻把濕軟的人抱起來,提著白生生的腿從后啪啪挺干,交合處水液飛濺,粗大性器插紅了穴口,把緊窄腸道快拓出陰莖的形狀,聞小嶼直被干得僵挺了腰,從小腹到腿根壞了般痙攣,挺翹陰莖又射出液來。
他被聞臻射了一肚子,清理干凈后兩人在床上一塊睡覺。到了后半夜,也不知是體溫太熱熨的還是聞小嶼睡覺不老實蹭的,聞臻睡醒過來,掰了聞小嶼的腿又從側后面插進去。
聞小嶼迷糊醒來,被聞臻弄得羞恥不已,小聲罵他禽獸。聞臻渾不在意,從后面把人抱在懷里親吻,聲音微啞,“想不想出去玩?”
聞小嶼頭昏腦脹,被聞臻慢慢操得渾身發(fā)軟,“嗯......去哪里......”
“帶你去歐洲看雪山�!甭務閾崦勑Z的皮膚,含住他潮紅的耳尖,“想不想去?”
深藍的夜色漫進房間,挾裹星與月銀白的光。聞小嶼望著窗外遙遠朦朧的夜,后背貼著男人炙熱的胸口,感受到穩(wěn)定有力的心跳,勃脹陰莖緩慢插到穴腔最深的地方,聞小嶼發(fā)抖扣住聞臻的手臂,眼眸渙散開來。
“想......想去。”聞小嶼呼吸斷續(xù),被聞臻無所不在的氣息包裹,不知自己是墜進了一場美夢,還是身在人間,“想和你......去......嗚......”
聞臻把聞小嶼抱到身上,提起他腳腕從下往上連根抽頂。聞小嶼被擺弄成最讓他羞恥的姿勢,大張著雙腿一下一下挨著男人的深操,他已被頂沒了魂,只剩綿軟的哭音,毫無反抗,通紅后穴吃力吞咽男人陰莖,來回抽插不知多少次,最后一次高潮時都射不出精水來,只剩屁股發(fā)抖收縮。聞小嶼累得沒了半點力氣,疲憊窩在聞臻臂彎里沉沉睡去。
第43章
十一月底秋末冬初,聞臻和聞小嶼從首都前往歐洲,先落腳意大利。聞臻帶著聞小嶼在意大利逛了一圈,聞小嶼從未出國游玩,對異國風情新奇得不得了,什么都想看,什么都想吃,興致勃勃之余還不忘時刻攥著聞臻,生怕自己走丟。
聞臻在出行前買了一個微單相機,學了兩天后入門,出門后就拿聞小嶼練手,還沒到意大利就已經(jīng)拍了數(shù)百張照片。兩人行程松,在意大利逛了三天,后前往瑞士。
這次出游計劃由聞臻一手安排,聞小嶼只負責收拾行李和坐在一邊看。當聞臻問他想住什么樣的住宿,酒店還是別墅,海邊還是城里等等,聞小嶼思考良久,認真和聞臻描述了自己理想中的西方住宿。
“像電影里那樣,窗簾是碎花的,窗邊擺一個小圓桌,兩張椅子。床不大,就是那種有花紋的鐵藝床,然后鋪很軟很厚的被子。木地板,還有一小塊圓形地毯,墻邊靠一個軟皮小沙發(fā),墻上可能還掛著一幅畫�!�
聞臻挑眉看著聞小嶼。聞小嶼細致描述完了,被聞臻的目光看得不自然,“這樣的房子......在歐洲應該有很多的吧?”
“嗯。”聞臻轉頭翻起手機,“給你找�!�
然后還真被聞臻找到了。在瑞士的因特拉肯小鎮(zhèn),一家當?shù)胤蚱藿?jīng)營的三層民宿,聞臻帶著聞小嶼上樓推開其中一間臥室的房門時看到的一切,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電影里的房間場景。
聞小嶼開心得要命,在房間里轉來轉去,一會兒摸一摸床上格子花紋的被子,一會兒跑到陽臺拉開門,看遠處的湖泊與雪山,小鎮(zhèn)建筑多顏色鮮艷,錯落有致,若綿延山谷中一小塊散落的彩色積木。
房東夫妻笑瞇瞇將二人送到房間門口,妻子用德語與聞臻交流:“怎么樣,房間布置得還合胃口嗎?”
聞臻答:“可以看出來他很滿意,謝謝你們�!�
“不用謝,這間房的構造原本就是如此,我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描述換了窗簾和床鋪,添置了一些小家具而已�!�
“不知之前轉賬給你們的費用還夠?”
“當然,先生,再沒有比您更慷慨的人了�!�
夫妻二人與聞臻交談過一陣,下樓前邀請他們共進晚餐,聞臻答應下來。房東們走后,聞小嶼這才好奇過來,“你們在說什么?”
他半點聽不懂德語,在異國一切對外溝通全靠聞臻,到現(xiàn)在可以說已完全被德語和法語流暢切換的聞臻迷住。聞小嶼湊到聞臻面前,聞臻就順勢將他一摟坐在床上,“晚上和他們一起吃飯,正好嘗嘗當?shù)厝说氖炙��!?br />
聞小嶼跨坐在聞臻腿上,“你的外語說得真好�!�
“想學?”
“算了,我連英語都說不好。”
“可以學幾句對你來說有必要的�!甭務檎f,“比如‘抱歉,我迷路了’,或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聞小嶼瞪著聞臻,沒好氣從他身上下去。臨近傍晚,小鎮(zhèn)早早就已天黑,房間開了暖氣,開著燈,聞臻靠在床頭,拿手機教聞小嶼說“你好”,“謝謝”這類簡單詞匯,聞小嶼趴在床的另一邊,費勁跟著他哥學發(fā)音。
晚餐在一樓廚房進行,房東夫妻特地煮了熱騰騰的豬腳湯鍋,配土豆沙拉和面包,還有酒�,F(xiàn)在是旅游淡季,鎮(zhèn)上人少,在這家民宿住的只有旅客他們兄弟二人。房東熱情,又見聞臻德語流利,期間一直與他交談。
聞小嶼就坐在一旁專心吃,他順手拿起手邊杯子喝水,喝到一口甜甜又帶點苦的酒味,他琢磨下味道,又喝了一口。
一旁女人笑著對他說些什么,聞臻給他翻譯:“這是她自己做的水果酒,她的丈夫和小孩都很喜歡喝�!�
“你跟她說,我覺得很好喝�!�
之后女人便一直給聞小嶼添酒,且堅持通過聞臻翻譯與聞小嶼交流。聞小嶼不好意思拒絕別人,多喝了兩杯果酒后,開始上頭了。
他端著淡定模樣慢吞吞吃飯,直到一頓晚餐結束,雙方各自回房休息。聞小嶼扶著樓梯扶手上樓,快到二樓時沒留神一腳差點踩空,身后聞臻及時抓住他手臂,“怎么了?”
“......頭暈�!�
聞臻上前來看聞小嶼的臉色,見他臉頰上一團淡淡紅暈,一摸還是熱的。聞臻有些失笑,“兩杯水果酒就成這樣?”
他把聞小嶼扶進房,反手關門落鎖。聞小嶼拽著聞臻衣服不松手,嘀咕,“哥,百歲喂了沒有啊?”
“百歲在住賓館,一日三餐都有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