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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窗外不知何時響起雨聲。雨滴噠噠落在窗臺和屋檐，像一片安寧的敲擊聲樂。聞小嶼恍惚聽到雨滴的聲音，像有一片雨中溫柔的海潮裹向他。

    “哥......”

    聞臻從后抱住聞小嶼，火熱胸膛貼上他的脊背，觸到微微突出的蝴蝶骨。聞小嶼喘得發(fā)顫，脖頸因強烈的快感而泛出緋紅。兩具火熱的身軀在被子下大力交媾，聞小嶼被箍著腰干得腿根酸軟，聞臻撞得他又重又深，性器頂進最深的地方，插得里面緊縮不止，聞小嶼受不了想躲，“輕點......！”

    聞臻把人拽回來，俯身吻去他額角的薄汗，“這也重？我感冒了，沒勁�！�

    聞小嶼被頂進枕頭，男人把他操弄得發(fā)熱腿軟，跪都快跪不住，只艱難喘息，“你什么沒勁......�。　�

    一場激烈的晨間性愛，聞小嶼被快感的狂潮淹沒，無助叫他哥的名字，抓著他哥的手臂痙攣高潮。熱感漲滿四肢，聞小嶼暈暈乎乎癱軟，被聞臻從后抱在懷里，迷糊間仍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雨離他如此遙遠，剝去了冰冷的感官，只剩音樂般的靜謐。近在咫尺的是聞臻的氣息和心跳，將他溫暖包裹的一方天地。

    從此雨聲也成為愛意的呢喃。

    幸好粥是用電飯煲煮的。

    聞小嶼到最后也沒有被傳染感冒，為此十分得意，還在他哥面前自夸年輕身體好。聞臻說那就試試身體有多好，把人按床上從里到外試了一番，把聞小嶼弄得求饒要哭，從此沒敢在他哥面前得意。

    這是他們找到彼此的第七年。

    第62章

    新年番外：爆竹聲中一歲除（上）

    [上夜]

    1月31日，北京時間18：30。夜幕如海，萬家燈火明亮。還有一個半小時春節(jié)晚會便會在各大電視臺進行實況直播。首都中心電視臺高塔燈光通明，樓內繁忙有序，熱鬧非凡。

    “……演員們在舞臺上都會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觀眾，那么在演出開始之前，他們又在做著什么樣的準備呢？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接下來就請跟隨我們的鏡頭，一起走進我們春晚的后臺瞧瞧吧！”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現在可以看到，后臺這邊真的是非常的熱鬧呢！走廊上稍微有點擁擠，各位注意腳下——我們的左手邊第一道門就是化妝間，走，進去看看吧。”

    “欸，推開門就看到我們的鋒行大哥！您好您好，新年快樂——鋒大哥現在正在為節(jié)目做準備嗎？您今年會與幾位帥氣的年輕小伙一起同臺獻唱，大家都非常期待看到您再次一展歌喉，有很多觀眾朋友對您去年在晚會上演唱的《紅雁》印象非常深刻.....另外，聽說鋒大哥的功夫電影《龍虎之爭》在國際電影節(jié)拿了金獎，恭喜您！”

    “鏡頭注意到了這兩位穿著長袍的老師——噢，原來是岳老師和孫老師，咱們的老朋友。兩位老師都是春晚的常客了，不知道今年又會給我們帶來什么樣的歡笑呢？電視機前有許多觀眾都非常非常喜歡你們二位，聽說啊，還有許多海外朋友呢也喜歡咱們中國的相聲，特地買了機票飛到北京，就為了來丹曲社聽上這么一場……”

    “接下來是這個音樂廳，不知道有沒有人在里面排練呢？推開門看看吧，哎呀，這大年三十里運氣真好，這不是我們的張一情老師嗎！張老師您好，久仰大名，您現在是在這里排練嗎？我們都知道今晚您將與曼尼斯國際樂團共同演奏音樂劇，您作為第一位進入曼尼斯的華人小提琴手，今年也是第一次登上春晚的舞臺，不知您現在感受如何？”

    “好的，那么穿過這片后臺區(qū)域，我們現在正在經過第二展示廳，看那邊有好多小朋友，非常的熱鬧，可以看到小朋友們都穿著小老虎的玩偶裝，真是太可愛了，我們的副導劉導也在這邊，正在給孩子們講入場的順序呢，那我們就暫時不打擾他們，先往樓下去吧�！�

    “樓下是一號練舞房，也是咱們這里最大的練舞房，這會兒應該有很多舞蹈演員在里面，我們進去看看——”

    “誒，這位站在門邊的小哥哥是哪位呀——這不是我們的小花神聞小嶼同學嗎？”

    “小嶼這還是第一次上春晚吧，現在心情怎么樣？”

    鏡頭里，一身白底淡青長衣的聞小嶼捧著保溫杯，胳膊里還夾著一把道具扇，被突然跑進來的主持人嚇一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他對鏡頭露出笑容，“有點緊張，不過更多的是高興和期待�！�

    鏡頭記錄下聞小嶼的笑，畫面實時在全世界的電子屏幕前同步播放。他的身后演員們來來往往，如蝶舞鶯飛。

    “這次是準備了一個什么樣的舞蹈，小嶼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如大家所見，是中國傳統(tǒng)的古典舞，舞名為《玄青古夢》。大家都知道‘青色’是中國自古以來文人墨客所鐘情的色彩，‘青’意味淡雅從容，也象征高潔脫俗，因此我們?yōu)檫@次舞蹈賦予‘玄青’之名，希望能夠表達出中華仁人志士的高雅氣質……這次舞蹈還有我的其他同伴——”

    聞小嶼轉過頭，鏡頭跟著他的動作，迎面聚來一群跳舞的年輕人，大家都穿著青色的演出服，跑過來和鏡頭打招呼。主持人笑著打過招呼，最后說道，“趁這個機會，大家在鏡頭前許下自己的新年愿望吧！”

    “我希望我們的節(jié)目能夠以最完美的模樣展現在大家眼前！”

    “希望屏幕前的觀眾能夠喜歡我們的節(jié)目，喜歡這次春晚�！�

    “祝大家虎年大吉，新年快樂！”

    鏡頭一個個點了一圈，最后停在聞小嶼的面前。聞小嶼看著鏡頭，眼中含著安靜的笑意。他一身淡青白衣，膚白勁瘦，在鏡頭下熠熠發(fā)光。

    “我最感謝我的家人�！甭勑�嶼說�！叭绻麤]有他們的愛和支持，沒有他們鼓勵我，陪伴我，我不會走上今天這個舞臺。所以我的愿望是希望我的家人平安健康，順心喜樂�！�

    “我會永遠陪伴在他們的身邊�！�

    第63章

    新年番外：爆竹聲中一歲除（下）

    [下夜]

    凌晨兩點，結束演出和工作的人們從電視臺大樓離開。有的人成群結伴吆喝著上車回家回酒店，有的人留在原地交談，有的人還要去趕下半場，人群熙攘流動，熱鬧非凡。

    聞小嶼與朋友和老師們告別后，裹著厚厚的大黑棉襖，背著走進地下車庫。

    他剛下電梯，熟悉的黑車緩緩開過來，停在電梯出口。

    聞小嶼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系好安全帶。他終于放松下來，倦倦打了個哈欠。

    冷不丁一只手撫上他眼角。聞臻摸了下他眼邊的細碎亮片，沒抹掉，“妝沒卸干凈�！�

    聞小嶼拉下鏡子看了看，“隨便拿卸妝巾擦了兩下，回家再洗吧。累死我了�！�

    聞臻順手從兜里拿出一個紅包，放進聞小嶼手心。聞小嶼捧著那厚厚的紅包，“誰給我的？”

    “你哥。”

    聞小嶼美滋滋把紅包裝進包里，問，“家里今天吃年夜飯啦？”

    聞臻答，“嗯，都坐客廳看你跳舞呢。”

    聞小嶼莫名為那畫面感到羞恥。今年聞家人大多都在首都這邊過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看春晚，著重看的自然是聞小嶼的節(jié)目。不過這么多年他上舞臺上鏡頭，聞小嶼自己挺害羞，聞家人倒是都習慣了。

    車離開地下車庫，駛上回江南楓林的路。

    聞臻早給自己放假，公司放假，他在游戲公司那邊和趙均一幾個高管開了個會，之后就回了家。

    在這之前兩人已經有三個月幾乎沒見過面。聞小嶼忙于春晚排練，同時還要為森藝編排新年晚會的節(jié)目，一周七天，能有六天半不在家。聞臻年底分別去了趟英國和新加坡出差，本想帶著聞小嶼一起出去玩，哪想到他弟半點也抽不出空，只得作罷。

    到家后一打開門，百歲喵喵叫地蹭過來，聞小嶼抱起貓揉了會兒，放下貓去洗澡。他困得走路要打飄，脫了衣服順手放在一邊。聞臻走在他后面，聞到從他身上飄出來一股女人香水味。

    聞小嶼渾然不覺進了浴室。聞臻把他的衣服放好，也開始脫衣服。他脫下毛衣，解開皮帶，一邊推門走進浴室。

    浴室里水聲淋漓，聞小嶼的聲音模糊響起，“樓上不是有個浴室嗎……”

    “我困了，明天再……”

    漸起的喘息淹沒在花灑水中，聞小嶼蒸紅了臉，被抵在浴室墻上玩得腿軟站不住，嗚咽著流了一腿。之后被聞臻拿浴巾裹著抱起來，抱回臥室。

    他實在遭不住，酸疼著腰滾到一邊嘟囔，“我真的睡覺了�！�

    聞臻掀開被子進來，把他抱進懷里，“身上哪來那么濃的香水味？”

    聞小嶼腦子都困懵了，聞言費勁回憶，想起晚會結束后大家在后臺合影，與他們合舞的另一個節(jié)目的女孩們簇擁過來和他們拍照，聞小嶼被淹沒在花裙粉香中，拍完照沾了一頭姐姐妹妹們身上的香味。

    “合影的時候旁邊有很多女生。”聞小嶼覺得他哥很好笑，還有點可愛�！跋胧裁茨亍！�

    聞臻“嗯”一聲，低頭親聞小嶼的耳朵，埋進他的脖頸親吻流連。聞小嶼的脖子白凈細膩，散發(fā)沐浴后的清爽香味，溫熱的唇舌從后頸到鎖骨上方，吻上那枚淡紅的胎記。

    兩人都各自忙于工作，很久沒有親密，這會兒身體一挨著就要起火。聞小嶼被親得貓一般仰起下巴，不自覺抱住他哥，然而人已困得眼睛快睜不開，只困倦哼哼。聞臻看他這副全然放松沒有防備的樣子，壓下想把人揉壞弄碎的想法，俯身吻聞小嶼的唇。

    臥室黑暗安靜，柔軟蓬松的被子里時而傳出親昵繾綣的接吻聲。等聞臻親夠了抬起頭，聞小嶼已經歪著腦袋睡熟，臉和嘴唇都紅撲撲的，溫潤可愛。

    聞臻看著他弟的睡臉，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有點硬了，左右睡不著，干脆靠在枕頭上拿過手機，把晚會的錄播翻出來看。

    他已經看過直播，并且把晚會開始前的后臺采訪和聞小嶼那部分節(jié)目錄了屏。

    聞小嶼臉小，五官生動，眉目溫潤舒展，是典型的東方好皮相，非常上鏡。電視臺的鏡頭正對臉拍他的特寫，沒有拍出什么瑕疵，反而放大了聞小嶼五官的美好。聞臻戴著耳機，看手機屏幕里聞小嶼落落大方，對著鏡頭介紹自己的節(jié)目時有一點點害羞的樣子，說他最感謝他的家人。

    懷里的人拱了一下，擠到聞臻身邊，埋著腦袋熟睡。聞臻自然抬手把他弟抱著，摩挲他的頭發(fā)。

    明天一早，他們要去母親那邊過年，之后是走親戚，吃年飯，聞小嶼還要去看望胡春燕和孫老師。忙忙碌碌，辭舊迎新。

    只有在這靜謐溫暖的夜，繁華與喧囂褪去，才有兩人只屬于彼此的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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