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床上一個身材纖細的美人兒像著蛆咕蛹著,手勁動作很大,被捆住的手腕已經隱隱泛紅。
一襲白衣禮裙和黑色床單形成鮮明對比。
白色蕾絲的眼罩已經被美人兒掙脫掉,禮服裙極薄,緊貼著她的身軀,大方露出曲線,兩條裸露在外的纖細長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
細膩的肌膚,絲絲縷縷,刺激著人的視線。
頭發(fā)微微散開且凌亂,氣氛讓人沉淪。
西蒙揉了揉脖子,戲謔道,雙手比畫著美人兒的曲線“嘖。不錯吧,是不是很Nice。”
他剛剛覺得負一樓無趣,在甲板上去抽口雪茄,就看見一位人間尤物,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他可是一直惦記著顧蘇瑾沒有破過身,也不近女人,素了很多年,特意給他的。
要不然就自己先下手了。
譚笑笑望著門口的兩個人,眼眸中泛著星光,身心一怔,她好像看見了親人!
是顧越呈的小叔叔!——顧蘇瑾
譚笑笑看向門口,純黑的瞳孔里氤氳著幾分水汽,看上去弱不禁風又楚楚可憐,滿懷期待。
她心中蹦噠出奇異的想法,覺得小叔會救她。
就連看他的目光都有些熾熱。
顧蘇瑾穿著一身黑,搭配黑色的工裝褲和雙高幫馬丁靴,黑色寸衫侃侃解開胸前的幾顆紐扣。
左手上戴著一款軍用手表,而另一手上泛著冷白色肌膚的腕骨上戴著一串黑色佛珠,壓著他眉眼間透露出的殺氣。
譚笑笑曾經在顧越呈的家庭照片上見過他一次面。
顧越呈還特意拿著他的照片給她說過,要是有朝一日遇見他一定要繞道走!
以前去顧越呈家做客時隱約聽過講過他的事跡,但是她當時的專注點完全沒有集中在長輩的嘮叨上,而是照片上。
只知道他黑白兩道通吃!
但還是被顧越呈最后一句話給糊住了。
“這個人是個不可一世的瘋子!”
他嘴角一指寬和眼底角下的痣,她覺得那張臉長的太過于妖冶,難以忘懷。
男人面容俊美,眼形狹長凌厲,喉嚨混動,玩味得看睨著她。
“小…叔…”帶著哭腔的求救聲,傳入了顧蘇瑾的耳中。
西蒙怔住,“?!”
人生的尷尬莫過于被人綁架綁到了未婚夫的小叔床上認出了對方,羞恥心從譚笑笑心里面蹦出來。
被扔到未婚夫的小叔床上該怎么樣?!在線等,就挺急的。
以為是嘴里塞了東西導致譚笑笑吐字不清晰,見門口的男人一直沒有動作。
又重復的喊了一遍“小…叔…”
見人還是沒有反應,不會能認錯吧?譚笑笑求生本能支支吾吾確認了一遍他的名字,叫什么來著?!
“顧…蘇…瑾…”
第3章
演奏
顧蘇瑾走到床邊,眸光幽深居高臨下的看著譚笑笑,眼底將美人兒一覽無遺,笑得好看極了,嘴角和眼底的痣也跟著面部擺動,妖冶得很。
“倒是好久沒有人連名帶姓的喊我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眼淚劃過生理性眼淚,吞著球,嫣紅的唇更加嬌艷。
反而是西蒙上前一步,連忙把譚笑笑扶起,解開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邊解繩子邊說,“What!(什么�。┘{瓦在外又生了個這么尤物的女兒啊?是他的種嗎?”
“咳咳咳咳咳�!弊T笑笑被解開了束縛。
猛地。
下意識地深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激動得咳嗽起來。
滿腔氣味散發(fā)出剛剛在聚會上喝的水蜜桃味的雞尾酒。
“哦~你是誰?”顧蘇瑾挑眉,用手鉗住她的下巴,將人挑起。
甜膩鉆進了顧蘇瑾的鼻腔,有著自然賜予的濃濃蜜香,勾得人口齒生涎。
水蜜桃,是顆成熟性感的尤物,低頭垂眸,春風好景,倒是像她,輕薄的外衣,輕薄的禮服,一剝就掉。
被救后,譚笑笑如重釋放,扯著顧蘇瑾的衣角借力站好,雙手合十禮貌的向顧蘇瑾問好,“小叔好�!�
“譚笑笑。”譚笑笑心虛的介紹了遍自己,繼續(xù)強調,“我是顧越呈的未婚妻�!笔滞笥辛o氣的搭在顧蘇瑾的手上,劃過他的衣角。
顧蘇瑾愣著看她好一會兒。
顧越呈的未婚妻?顧越呈什么時候還找到了個這么尤物的未婚妻來?
他想了會,幾年前去澳島時,好像是有個侄子叫顧越呈來著。
顧蘇瑾和顧立圍是顧峰同一個父親所生,卻相差著十幾歲。
至于十幾歲,他根本不屑去記。
顧封和頭婚女人生下顧立圍,又和顧蘇瑾的母親泰莎在不懂事的年齡生下顧蘇瑾。
泰莎因為年齡相差大性格不合,后分開回到東南亞。
離開三個月后,泰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醫(yī)院診斷得出,若是此胎打了,之后就很難再懷孕了。
好巧不巧外婆顧茉也姓顧,又不忍心看著泰莎因為孩子而傷心過度,最后還是在外婆顧茉的維護下,顧蘇瑾才誕生在了東南亞,隨著外婆的姓。
泰莎去世后其中遺囑之一就是讓顧蘇瑾回過一次澳島。
但是也是在他成年之際。
離現(xiàn)在已經好幾年過去了。
瞥見放在床頭旁邊桌子上的小提琴,他好像在印象中是有個拉小提琴的孩子一直跟在顧立圍的侄子身后,現(xiàn)在倒是長這么大了?
按照這樣輩分來。
她的確是得喊他聲小叔了。
女孩動了動身體往側邊移動了兩步,下巴從他的手中逃離。
見空氣凝固了半晌。
主要是顧蘇瑾想的時間太久了,譚笑笑憋不住,她擔心他會看出端倪,忍不住問道“小叔,您還記得我嗎?”
“就是小時候您非要硬拉我表演《小星星》的。”說著還在空氣中劃拉著演奏了起來。
在譚笑笑的印象中,小時候初次學習小提琴的時候拉出來的聲音非常的干澀難聽。
所以每天傍晚經常跑到家中旁偏僻的公園練習拉小提琴。
顧蘇瑾在澳島待了一周的時間。
每天都能聽到一個小丫頭片子天天在公園“鋸木頭”。
在離開的最后一天時候,非要拉著小丫頭片子拉一首她練習一周的《小星星》。
他現(xiàn)在還隱約記得當時小丫頭片子邊哭邊拉小提琴的模樣。
“您還記得我嗎?”譚笑笑說得越來越小聲,越來越心虛,為什么每次和他見面腳底都能摳出一座魔仙堡?!
男人仍舊打量著她。
該死!
澳島的消息是隨著海岸飄到東南亞了嗎?
其實譚笑笑現(xiàn)在并不是顧越呈的未婚妻了,兩人早已解除婚約。
三年前發(fā)生了件不愉快的事情,她才知道了事實,譚笑笑并不是譚家的孩子,自然而然就和顧家解除了婚約,并且和譚爺爺約定養(yǎng)育到她十八歲。
譚爺爺說她是從東南亞帶回去的,這也是她來東南亞做交換生的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缺錢,意大利茱莉音樂學院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交換生一年的可以節(jié)省一大筆的開銷。
倘若顧蘇瑾真的如同顧越呈所說,黑白兩道通吃,那現(xiàn)在巴結他這個‘小叔’是她最好的選擇。
譚笑笑擔心顧蘇瑾要是不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她怕是要下不了這艘游船了。
她現(xiàn)在的處境,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的!
“嗯�!�
在譚笑笑完全要低下頭癟氣的時候,顧蘇瑾淡淡回了句。
他沒有否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
譚笑笑立刻笑容燦爛,眼神清冽,純凈的不摻雜一絲雜質抬頭望著顧蘇瑾。
“硬拉著你表演?”男人聲線重音在“硬拉”兩字體現(xiàn),戲謔聲勾唇。
譚笑笑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是我主動要和給小叔表演的。”
“表演鋸木頭?”
“……”
顧蘇瑾眉眼淺笑,淡淡拉開嘴角,看著她欲言又止吃癟的表情,可謂是心情愉悅。
旁邊是一位歐美長相,雙眼藍眸的男子,聽懂了兩人關系,須臾上前一步打她招呼。
“hi
girl
.I
am
simmons(你好,女孩,我是西蒙),原來是瑾哥侄子的未婚妻,你怎么上這船上的?”西蒙不禁發(fā)出疑問。
這艘游船的秘密眾人知曉。
雖說三層只招待有錢的人,但是都需要提前預約,以及需要結伴而行。
譚笑笑被問懵了,“用腳走上來的。”
顧蘇瑾兩手插兜站在她身前,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哈哈,你這也太可愛了吧!”西蒙捧腹大笑。
譚笑笑側了側望著兩個人,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雖然不知道是自己哪里說錯了,但還是小心翼翼遵從本心,“呃…抱歉…”
美人兒的眼神通透,看她樣子,不像是騙人。
十有八九是被人給騙上來的。
譚笑笑站著如針氈,身倏地一緊,想回去了,“不知道船什么時候能靠岸?”直接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這句話更加驗證了兩人此刻的想法。
第4章
好人
西蒙撩了撩額頭上的碎發(fā),玩味得看著她“小美人兒被人騙咯,這船今夜可不會停,得明日才會靠岸�!�
“啊?”譚笑笑沒想到察莉不單單是給她下藥,就連整艘船都是罪惡的溫床。
譚笑笑意識到了什么,她不敢細想,要不是抓她的人陰差陽錯的把她扔到未婚夫“小叔”的房間里,而不是扔在別人床上。
恐怕她現(xiàn)在肉渣都不剩了。
猛然,譚笑笑想起個事情,進入這艘游船,察莉并沒有給她房間號。
相必察莉斷定譚笑笑逃不下船,要不是西蒙插一腿,想必她現(xiàn)在已經在德昂的床上了,聲音軟弱弱低聲喃喃,“那我今晚住哪里?”
西蒙嫵媚的笑著,不時對著譚笑笑做著飛吻的動作。“小美人兒,我不反對你和我一起睡。”
“……”譚笑笑身體很誠實的往顧蘇瑾身后躲了躲,探頭睨了眼顧蘇瑾,小心翼翼詢問著,“小叔,您能和他一起睡嗎?”
他們兩人在短時間內聽見了兩個地獄笑話,對小美人兒更有意思了。
顧蘇瑾眼神滿是笑意,興趣濃烈,一臉邪佞的湊過去,“你說呢?這可是我的房間,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目測顧蘇謹大致有將近190的身高,對比譚笑笑的163的身高,完完全全高出了一個頭,人高腿長。
譚笑笑已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從顧蘇瑾身前迸發(fā)出來了。
思緒萬千,譚笑笑她攥緊五指,左右不過一死,拽了拽顧蘇瑾的衣角,“小叔,那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剛剛在床上就聽見西蒙說把她送給顧蘇瑾的,對譚笑笑來說,西蒙和顧蘇瑾,她現(xiàn)在更放心顧蘇瑾對她不會造成傷害。
顧蘇瑾玩味邪笑,修長的指尖撫摸著譚笑笑的露出凹凸形狀的后背,不仔細瞧,她后背肩膀還有個疤痕增生的小月丫。
“好啊,一起睡?呃,想想就……”
很帶感,顧蘇瑾上下打量起她的身材,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譚笑笑被他還未說完的玩笑話戲謔的臉緋紅,顫顫巍巍退后了兩步,指了背后的沙發(fā),“我睡沙發(fā)…”
顧蘇瑾的房間是一個游船套房,雖然大床房只有一張,但還是有個客廳,客廳旁有個沙發(fā),沙發(fā)完全夠她睡下了。
她說的睡不是和他想的那種睡一樣。
“哦~是嗎?那是小叔想錯了�!蹦腥寺曇舻统翋偠�,帶著一絲性感。
西蒙在旁露出驚訝的表情,但轉瞬即逝,聳了聳肩,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譚笑笑和顧蘇瑾兩人,孤男寡女。
譚笑笑在西蒙的關門的一瞬間,身體仿佛都僵硬了,幽閉的空間,微弱的燈光,讓她再次陷入到三年前的恐懼之中。
她面無表情的沖著顧蘇瑾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后連退了好幾步,板直的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
白皙漂亮的臉蛋上看起來木訥訥的,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顧蘇瑾自顧自得點燃根煙,徑直走向沙發(fā)。
這舉動把譚笑笑嚇得一激靈,又筆直得站起來了。
“小叔,我能借用您的衛(wèi)生間洗漱一下嗎?�!弊T笑笑非常禮貌的詢問了下顧蘇瑾,畢竟是自己死皮白賴的求著他住在房間的,要用什么東西需要問一下主人是否愿意。
“……”
沒見顧蘇瑾回答,譚笑笑覺得沒戲了,可她還想著卸妝,她現(xiàn)在感覺臉上黏糊糊的,不知為何身上感覺也是,她很迫切的想去衛(wèi)生間。
顧蘇瑾大喇喇地坐在沙發(fā)上,視線停留在譚笑笑的身上,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他有這么可怕嗎?
“譚笑笑,過來,坐下。”顧蘇瑾勾唇懶笑,朝她慵懶的勾了勾手,悠哉悠哉撥弄著遙控板調到賭馬的頻道。
譚笑笑一怔,還是乖巧的坐下了。
“怎么?我這么可怕?”
“不可怕,您是好人。”譚笑笑如實回答,他今天還算是救了她的。
她現(xiàn)在的恐懼完全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生理反應,并不是畏懼顧蘇瑾,相反,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長得很有雅氣,并沒有覺得害怕。
好人?顧蘇瑾還是聽見頭一次有人夸他是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