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已經(jīng)打倒憑空打倒了幾位身體強壯的打手,剩余的幾位打手全都圍著一個圈,可誰都不敢上前。
管家在旁邊叫囂著,“都給我上��!”
只見男人緩緩抬起手握緊拳頭,眼里底色全是嗜血之狀,又重新調整起了姿勢。
管家只覺得毛骨悚然,背后直冒冷汗,怔了怔,眼前的男人是個怪物吧,在毒的作用下竟然能靠著意志力打到現(xiàn)在。
他還挨了兩槍。
也不過是喪家之犬,沒有什么殺傷力。
接著,管家咧著笑意,環(huán)抱著手臂,“不知道那女人玩起來是什么滋味?說不定等頌威少爺玩累了,會不會把人送給手下,到時候我好歹也能玩玩�!�
“你試試!”男人薄唇輕啟,清冷又夾雜著一些狠厲。
爆裂陰冷的氣息從男人身上飆出來,明明后面是燃燒著的大火,可空氣中憑空掀起一陣刮骨的冷風。
“當然想試試。”管家不屑的嘲笑了下,“被東南亞的神玩弄過的女人~肯定會很爽。”
男人緊攥著拳頭咯咯作響,目光如冰封萬年的雪山,逐漸黯淡。
猛然。
他似乎不要性命般攻了上去,連那幾位打手都拉扯不住,拳頭霍然揍到了管家臉上。
就在此時,阿克伊開著車帶著小隊攻了進來。
前方有里奧在前面阻擊,來賽黑河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剛下車對著這群雜碎就是一頓掃射,直到血液在空氣中散去,逐漸被火藥味代替,那幾位打手才反應過來時都已經(jīng)丟了性命。
“老大!”阿克伊趕來時,被眼前這一幕愣住了。
老大很少自己動手也很少把自己傷成這副樣子,他整個身上全都溢出血液,算稱得上是穿了一件血衣,額頭的血液從耳旁流下。
他抬手不修邊幅的擦了一下,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傷口。
繼續(xù)一拳、兩拳、三拳打在一個人的臉上,怎么也不肯停下。
那人臉上已經(jīng)面目全非,地下的血跡隨著他的臉頰上蔓延開來,鮮血從眼角滑落,耳朵早已經(jīng)被血液模糊的不成樣子。
只要那人稍微動一下子,男人就是將他頭抬起,又重重的按回到地面,后腦勺與地面碰撞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男人還是不夠解氣,行為也越來越興奮,力道也越來越重。
似乎感受到顧蘇瑾的異樣,阿克伊奔往他的面前,“老大!”
男人推開阿克伊,目光深邃而不可測,聲音幽冷,昂天猛吸了一下空氣,生理性喘氣�!澳玫秮怼!�
阿克伊遞給他的匕首時微顫了一下,這個樣子的,分明沾染上了不好的東西。
“老大!你清醒點�!�
“閉嘴!”
男人頭都沒有抬,伸手就去抓住被他揍趴下的人,嘴角輕揚,“她豈能是你能惦記的�!�
說完,把他的腦袋用力往地上一砸,動作利落的一刀叉入他的心臟。
那人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顧蘇瑾看著斷氣的男人,不屑的很,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輕蔑,緩緩的站了起來,腦袋里太亢奮,往后踉蹌了幾下。
站穩(wěn),一把搶過阿克伊的通訊耳機。
“所有人,聽我指揮!”
———賽黑河———
賽黑河各地多處交戰(zhàn),炮火連天,槍聲不斷,大火火光四射。
如同人間煉獄般。
里奧帶領的小隊與卡斯塔帶領的小隊在巴吞北攬交戰(zhàn),亨納爾無心戀戰(zhàn),驅車毫不猶豫的奔赴賽黑河,阿泰遲遲趕來。
就形成現(xiàn)在一前一后在賽黑河路上狂奔。
“砰�!卑⑻┲婚_了一槍,前車一個移閃,打在車輛后的燈上。
亨納爾看著側視鏡看著后面車輛緊追不舍,伸手往副駕駛拿了枚準備已久的煙霧彈往后扔去。
等煙霧散開后,讀了幾秒后朝后扔去。
“轟——”
煙霧彈炸開的瞬間,后面的車輛突然有了些許緩慢,亨納爾趁著這個空隙,借著煙霧彈的掩護,快速朝著前開去。
“砰砰砰�!�
槍聲停頓了幾秒又響了起來。
阿泰可是土生土長的東南亞人,能不知道這路況的地形?自然早已記入心里,滾瓜爛熟,他瞥了眼身旁,并沒有多少彈藥的武器。
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還真是個狗皮膏藥!”亨納爾抬起油門繼續(xù)加速往前飆去。
夜晚的森林,顯得格外的寂靜,只有幾聲蟲鳴,偶爾一聲鳥啼劃過這清冷的空氣。
很快駕駛到茵岳山。
又故技重施了一遍,又扔了一顆往后去,而這一次扔的不是煙霧彈,而是手雷彈。
“碰——蹦——”
第156章
逃亡
——茵岳山南路口——
譚笑笑意識短暫清醒過來,她動了動手指,膝蓋疼痛瞬間蔓延到她的全身,身體的疼痛再次把女孩拽回混沌的深淵。
隱隱約約看著窗外的風景一片一片的往后倒影。
女孩眼神游離,魂不守舍,想開口說話,可喉嚨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最后干脆抿了抿干涸的嘴唇。
坐在她身旁的頌威偏頭瞅了眼她,又恢復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虛偽禮貌。
頌威額頭溢出虛汗,嘴牽了個勉強的笑容,右手拿著水杯微微顫顫遞給女孩,“笑笑,喝點水。”
譚笑笑沒有接話,而且頌威的動作還適得其反,瞬間激起了女孩警惕心,生理性的一下子就清醒了。
真是惡心。
她也并不是很想看見他,腳下感覺到踩到了什么東西,看了看腳下,女孩眼神晦暗,又偏了頭看著窗外。
女孩輕嘶了一下,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有種暈眩的無力感涌上來。
外面一片漆黑,今夜月亮極其血紅,車速引發(fā)的微風吹得樹枝沙沙,落花簌簌,無端給這個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
讓人不禁打著冷顫。
女孩還是強忍著害怕,詢問,“去哪里?”
頌威微仰著下巴,微笑著,“我們回寨子,還一點兒距離,過了茵岳山我們就到了。”
譚笑笑視線睨了眼地上的針筒管,裝作若無其事用手抬起受傷的腿,往外旁邊移動了一下,頭靠著車窗。
能在一個毒販車上找到針筒,不用多想,就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么了。
“我會去寨子上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只要你不會跑,我就不會再打傷你的腿�!�
“……”
空氣如窗外的風浪一樣,翻滾了一下,莫名的氣氛在車內(nèi)彌漫。
須臾。
女孩開口,“小顧叔叔的手下不會放過你�!�
頌威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直視著前方,“那就得看布亞德和勒格莫了�!�
“……”
譚笑笑再次無言,她之前覺得顧蘇瑾是瘋子是對他的誤解。
他真的是大大大大大大的好人!
想起他,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她怎么這么沒有用,遇見事情只會哭,什么忙都幫不上!
膝蓋上的一陣抽痛,讓她屏住了呼吸。
她不想浪費時間和人渣說話,用沒有受傷的那只腿勾了一下針筒,閉上了雙眼。
頌威認為她就是累了,想休息,他沒有看到女孩閉上眼的前一秒,眸色冷漠。
仔細看,里面還有厭惡。
“碰——蹦——”
一陣手雷的聲音驚得頌威急踩了剎車,擰著眉往聲音的方向望去。
呵,一群蠢貨,不會還沒到賽黑河就遇伏擊了?
明面上說的是合作,但私下那可是他花了三個億請過來的。
譚笑笑慣性前撲,整個身體往前傾斜,腦袋都磕到了車上,膝蓋發(fā)出的聲響整輛車都能聽見,女孩終于忍不住大喊了,“��!”
聽到聲響,頌威這才焦急轉頭,低喚了聲,“笑笑�!�
女孩連忙擺手,咬了下唇,“沒事,你開慢點,我膝蓋受不了�!�
趁著機會往車底下?lián)炷侵п槪杆侔阉旁谏韨�,又用大腿蓋住它。
譚笑笑心虛說了句好,轉頭偏了過去。
一路上,女孩沒鬧,乖巧得出奇。
女孩從窗戶的倒影看著頌威詫異的表情看著她的后腦勺,眸子漆黑,眼神晦澀,慢慢逼近。
她握著針管的手都微微顫抖,緊張的心跳快的要破出喉嚨。
曾經(jīng)路過‘僵尸街’的時候,她好奇為什么還有人會注射頸部大動脈?師兄說,毒癮的‘開天窗’,把毒注射在頸部大動脈中,可以迅速的獲得極致爽感。
但這是最危險的吸毒方式。
使用此方式,毒會直接順著血液進入大腦,對腦神經(jīng)造成極大的危害,片刻就能使對方渾身抽搐,昏厥。
她只有這一次機會。
女孩深沉了呼吸,手雖然還在自然的顫抖,但眼神卻無比的堅毅。
在頌威即將靠近之際,女孩將針筒緊緊拽著,等待時機,轉身下手,沒有半分猶豫,干凈利落將那針筒打在了他的脖頸處。
可結果并沒有像譚笑笑想得那樣。
頌威第一反應就是打掉那針管,反手甩了譚笑笑一耳光,臉色變得嚴厲,“為什么你總是這么不聽話?”
甚至朝著女孩伸手拽著她胳膊。
譚笑笑被甩的頭昏眼花,撞到了車窗戶上,她咬了咬牙,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過這么生理性讓她討厭的人。
惱火的給了頌威一耳光。
女孩扇過去的巴掌用了足足十成的力氣。
她沒有被禁錮著手,就在那里拼命的掙扎,還試圖去打開車門。
頌威的臉只是微微偏了一些,衣服下泛著青筋的手臂并未離開女孩肩膀分毫。
突然。
就是一瞬間的事。
頌威猛然捂著脖頸全身抽搐,眼珠子凸出,整張臉面部猙獰,口吐白沫,嘴唇發(fā)紫,對周遭一切的景色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抓住譚笑笑的肩膀力氣小了幾分,下一秒便滿面痛苦的倒在車子中間,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此景,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于突然,原來剛剛是注射到頸部大動脈了的。
女孩很快就掙開了他的禁錮。
趁著現(xiàn)在,打開車門,頭都沒回的就往外跑!
女孩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她的腿受了傷,可還是拔腿就往外走。
人在危機關頭真的會爆發(fā)前所未有的爆發(fā)力。
剛走出去前幾十米,完全不知道地勢的她,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地勢以上往下,整個人翻滾了好幾圈,后背撞到來凸起的地塊,硌得她背極疼,疼得她眼角逼出了淚花。
石頭撞到了她的后腦勺,才使她人停下,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女孩頭皮發(fā)麻。
絕望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凝望著天上的紅月。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后腦勺的血液從傷口里流出,流到自己的脖頸,合著眼淚順著流進了鎖骨。
嗓子底深處想發(fā)出嘶吼的哀求…
卻無能為力。
女孩思緒完全陷入了昏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顧不上疼痛,撐著胳膊起來又繼續(xù)往前接著走。
第157章
恐怖
——茵岳山北路口——
“碰——蹦——”
一顆手雷彈精準無誤的扔上了阿泰的車頂,伴隨著一聲爆炸,車子和里面武器全都被炸得漫天飛。
宛如晴天霹靂,在這片天空驟然炸響。
還好阿泰反應迅速,麻溜的就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個翻滾就鉆進道路兩旁的草叢地上。
但還是被飛濺出來鐵塊扎進了胳膊。
他趴在草地叢上,看著地上卷起的灰塵,漫天烏煙瘴氣。
阿泰緊盯著前方,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身子,悄悄的觀察了起來,隨著他仔細的觀察,漸漸松了口他發(fā)現(xiàn)了異樣。
滿天黃土散開,前方只有停下了那輛越野車,阿泰手撐在地上,慢慢站起來,抽出背后的匕首握在手里。
身形矯健的移動到車子旁,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
……
亨納爾扔出那顆手雷彈后,放棄了開車直奔去賽黑河,他探出車窗看了一眼擋在他面前的這座山。
想起在宋汶鎮(zhèn)和師弟的對策。
‘這里是T&A的地盤,越到賽黑河,他們會貼得跟緊,不要硬拼,也不要戀戰(zhàn),要是遇到了這個情況,那就進茵岳山,只要跨過茵岳山,就能到賽黑河�!�
亨納爾瞇著眼,看了眼后視鏡,停下車,直接拿起STG44突擊步槍就往茵岳山內(nèi)走去。
昏暗的樹林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亨納爾打開地圖借著月光準備橫穿茵岳山。
————
譚笑笑強行撐著身體起來行走著,無力的掀開眼皮,她沒力氣的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似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