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女孩點點頭,“能。”
兩人就這樣抱著有一下沒一下聊著天,忽然一個電話打破了美好。
“你好,是法爾法拉小姐?你預約的射擊課程是下午的14點,需要我們俱樂部派車去接你嗎?”
女孩拒絕,“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
電話掛斷,男人瞥著眉,“怎么突然想去練槍了?”
女孩回話回的極其小聲,“因為槍法不好�!�
法爾法拉埋在頭,以前是覺得有師兄師弟頂著。
可經過但丁的事,當時要是不小顧叔叔到了,以她偏了半寸的槍法而害的師弟丟了性命,她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就因為這樣她都不好意思回自家的訓練場練。
丟人。
顧蘇瑾感覺到了女孩的沮喪,輕輕捏了下女孩的臉蛋,低聲:“練槍這種事可以找我,有困難也可以找我,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對哦,有你在誒�!迸⑼蟪腥说男靥趴苛丝�。
女孩咧著嘴角,“那我邀請你一起玩射擊游戲吧�!�
好久都沒有和盧斯修一起玩游戲了,趁著大家都在,就約著一起好好玩玩吧。
“佤敢小隊的人不是還在嗎?我約師弟他們出來玩玩,大家聚聚唄,但是不可以打架哦�!�
“好�!�
聚會從槍擊課結束后就在艾莎的酒吧里舉行。
艾莎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
特意休業(yè)一天。
女孩穿了件白色露肩連衣裙,肩膀白皙筆直,柔軟的烏發(fā)披在肩后,稍稍遮住些許白嫩。
男人則走在她的身后,穿著黑色西裝。
看著像極了一對登對恩愛的情侶。
“笑笑!”剛一進店內,里面就沖出來了個人兒,熱情的對她打著招呼。
“何…何雯?”
何雯驚訝,她知道女孩失憶了,“你還記得我?”
不是記得,而是小顧叔叔說的,他說在東南亞還有位好友也在等她。
何雯一把拉過女孩走到吧臺,好久沒有見,話自然的就多了起來,“他們都說你失憶了?你傷什么的都還好了吧?”
“好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聊了起來。
僅有幾個的女孩子便圍在了一起。
……
亨納爾翹起二郎腿無聲的坐在卡座。
誰也沒敢去招惹他。
顧蘇瑾倒是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
瞧著老大坐了下來。
佤敢一行人也往卡座陸續(xù)的過來。
從敵人到能心平氣靜的喝酒,過程誰都不太習慣。
還是洛維恩拿了杯紅酒過來朝著顧蘇瑾敬了杯紅酒。
“我干了,你隨意。”
說完咕嚕咕嚕就往嘴里倒,大小姐說這是華國的禮儀。
顧蘇瑾“……”
抬眸睨了眼有些興奮的他眼,還是抿了抿口紅酒。
阿克伊是個話匣子,一把就摟過洛維恩,“咋的,就和我們老大喝是啥意思。”
給他倒了杯酒,咕嚕咕嚕和他拼酒去了。
西蒙晃著酒杯,看了下女孩團位,又端詳了眼坐在對面的幾人。
偏頭,小聲道,“老家主就這樣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顧蘇瑾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些。
“沒有什么條件?”
“有�!鳖櫶K瑾聽到條件,“她說,小乖要是不喜歡我了,就得把她送回來好好當布亞德家主。”
西蒙不可置信!“就這樣?沒有提任何的要求?條件?利益?”
“你說她會不會就喜歡我這一段時間,然后就膩了?”男人搓了下手指,又低垂下頭。
他害怕了,他本想著布亞德會給他提任何能讓柏布萊公司有利的,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輕飄飄說了句,‘一切都取決于她的喜歡。’
這讓他很是慌亂。
最有利益價值的東西對方一件沒要。
這段時間,他總是感覺抓不住女孩,明明她就在眼前。
眼神飄忽到女孩的面前。
女孩正談笑風生和何雯正在說話。
她腰間的蝴蝶結還是他學半天才系好的。
亨納爾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往煙灰缸碾了下煙蒂,語氣不耐煩,“你簽個文件,簽了一周還沒有簽好?”
盧斯修收了阿姐的賄賂,幫腔著,“姐夫,家主在問那份中東運輸線的文件,讓我們拿回去�!�
西蒙聞言,挑了下眉,抬起酒杯,迎著燈光輕晃幾許,紅酒的掛壁順著杯檐緩緩流下,小聲喃喃,“的確難以琢磨�!�
亨納爾換了腿接著翹著二郎腿,眉眼間滿是不悅。
“我們雖然不是皇室貴族,但也是意大利赫赫有名的家族,家大業(yè)大,要你那點兒歪瓜裂棗做什么?”
“我?guī)熋孟朐趺礃泳驮趺礃樱沁^得不愉快,大家都別痛快�!�
但都被盧斯修給倒了杯酒擋住了接下來的話。
亨納爾鄙夷看了盧斯修,起身就走了。
“姐夫…師兄他最近心情不太好。”盧斯修說到后半段眼神堅定,“但師兄說的是真的,阿姐要是過得不愉快,大家都別痛快�!�
法爾法拉這時走過來輕拍了下盧斯修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耳朵“啊~我的錢白收了唄,還敢背著阿姐威脅人了?”
“哎呀,阿姐,沒有�!�
顧蘇瑾抬起酒杯抿了口紅酒,看著兩人,嘴角漾起笑。
西蒙放下酒杯,瞥了眼男人,淡淡開口,“你變了,以前的你會上去卸了那人胳膊�!�
顧蘇瑾睨了眼他,同西蒙對視,眸光深邃,“她會不開心。”
男人緊接著的話,簡單言語,像是一片驚駭的浪濤在西蒙腦海里晃了晃。
“沒關系,晚上再回去好好懲罰她�!�
西蒙,“!”
果真都是變了。
——
何雯上了洗手間,酒精她是一口沒有喝,不知道怎么犯惡心狂吐,出來后沒有看見法爾法拉,倒看見阿泰站在門口。
“你少喝點酒�!�
何雯蹙著眉,“不知道你是拿什么身份在管教我?!”
阿泰張了下嘴,閉上。
“沒什么身份,那就起開!”何雯故意撞了下阿泰肩膀,擦肩而過就走了。
出門就看見角落的亨納爾站在門口一根接著一根煙,沒有停下。
聞到煙味,何雯更想吐了,揉了揉額頭和法爾法拉打了聲招呼就回了酒店。
沒多久就有的人走的走,散了散。
但在阿克伊的氣氛組下,過得還算是順利。
一群人再次相遇還是法爾法拉加冕典禮上了。
第202章
加冕
意大利,日期:六月七日,當地時間:09:30,地點:圣得教堂。
交響樂團在圣得教堂演奏著優(yōu)美曲子,還邀請了世界上目前最出名的小提琴家演奏者——察莉。
教堂外的路人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路人甲:“哇撒~這小提琴的音色太好聽了!”
路人乙:“本來是邀請小提琴之后基薩瑟和鋼琴王子顧越呈來演奏,但他們不是剛結婚嗎?這才輪到新人小提琴家察莉來的。”
“那可不,這里面是誰都能進去的?”
……
各大新聞頭版頭條,教堂外都是記者,都想獨家爭先報道。
一睹未來下一任布亞德家主,法爾法拉·布亞德的芳容。
這次加冕典禮定于六月份第一個星期六舉行。
招待宴會將在這棟教堂中舉辦,歡慶儀式將會持續(xù)一整天。
毫無疑問,這次社交活動將分外盛大。
圣得教堂后院足有一英畝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并且今天還戒備森嚴,只有特定的記者和人員才能進出。
就這樣,在今天星期六早晨,前往來圣得教堂的人群擁擠地都快出了那羅勒斯市區(qū),能進去觀賞容顏的卻寥寥無幾。
但人來人往,禮物也堆積的幾座小山。
有的來自法爾法拉這幾年做的公益真正得到救贖的人送來的賀禮,一瓶下等的紅酒,一張賀紙,一份點心。
也有來自‘家主’光環(huán)的禮品,價值千萬的珠寶,收藏價值百萬繪畫等。
法爾法拉在化妝間將禮服穿上,她輕輕的轉身,對著鏡子觀賞自己有些愣神。
換上了一席抹胸精美的禮服,背后用砂層的材質,疊出了個偌大的蝴蝶節(jié)空氣感懸掛在腰后,宛如晨曦中的飛舞的蝴蝶。
面容也畫上了精致的妝容,本就底子好的女孩,上了妝容更加的好看至極。
“真好看�!辈紒喌抡驹谂院敛谎陲椀目洫劇�
布亞德今日沒有穿禮服,而是穿了身西裝大衣褲子,戴著兩個特別大的耳飾,以及項鏈,夸張的配飾襯的人閃閃發(fā)亮,穿著西裝褲又那么的風度翩翩。
“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要緊張,我出去招待客人了�!�
法爾法拉點點頭。
說不緊張是假的,這幾天忙著見柏布萊公司高層,都已經讓她掉了一層皮,要不是趕事巧遇見維爾叛變,亨納爾硬是把維爾的腦袋提到高層,扔在會議桌上,殺一儆百。
又因她在中東的出色表現,給公司帶來明顯利益,怕那些老頭亦是不服。
這才讓他們啞口無言,把怒氣往肚子里發(fā)。
直至昨夜前夕,她才知道為什么要她當家主之位。
因為她是‘明’位。
——
書房中。
布亞德和往常一樣坐在書房椅子上,雙手耷拉在下巴,“你們來了?”
“嗯�!彼秃嗉{爾筆直的站在書房里,靜聽著吩咐。
布亞德看了眼女孩左手無名指的亮閃閃的戒指,輕嘆了口氣,“明日就是你加冕之日,不要出現不得體的事件�!�
法爾法拉知曉事情重要,一本正經的回答�!笆恰!�
“也不要像現在這么緊張。”瞧著比平時端正,不適應,布亞德耷拉在下巴的手揮了揮。
“你又不要我緊張,又要讓我得體,你要干嘛?!”法爾法拉扁了扁嘴。
她今天試了一天的衣服和學了一天的禮儀,昨夜還…完全沒有半分力氣。
布亞德瞧她氣呼呼的樣子,“就這樣就好�!�
此刻,基弗斯拿出了一個盒子,站在他們面前打開。
里面是兩只一模一樣的纏蛇戒指。
——暗黑紅斑,光澤閃耀。
法爾法拉,“!”
亨納爾,“!”
女孩不禁大呼,“怎么有兩只一模一樣的?!”
“其實家主之位,一直有兩位,一位在‘明’,一位在‘暗’�!辈紒喌驴粗鴥扇舜魷哪�,淡淡說,“現在我把它傳位于你們兩人,‘明’由法爾法拉,‘暗’由亨納爾。”
偏頭看了下基弗斯,基弗斯便上前把放在盒子里面的兩枚戒指都遞給了他們兩人。
“法爾法拉在外面負責光鮮亮麗,結交政員,參加各自出席會議,而亨納爾你得替她解決背地里所有的一切�!�
“你們二人要好好相互扶持,不過這一次但丁的事情看你們兩人相互配合的很有默契,我就放心的退居后位,柏布萊公司和布亞德家族都交付于你們兩人手中。”
亨納爾接過纏蛇戒指,心跳一怔,太陽穴都在狂凸,抬頭看向布亞德。
她說話總是半真半假,表情看著也似半真半假,家主之位是兩個人?!
為何他從未聽說過?
怕不是她虛造出來。
他盯著基弗斯詢問,“那基弗斯是‘暗’?”
“不是�!辈紒喌碌穆曇艉突ニ箵u頭一起出現。
亨納爾蹙著眉,“那我們倘若有了歧義,該聽誰的?”
“你們兩人商量。”
亨納爾搓著掌心的戒指,還是顯然不信,“那‘暗’位是誰?”
“小德子,你不能因為想保我,你就讓亨納爾心甘情愿的給我賣命吧?”法爾法拉看著亨納爾最近情緒本就失控,如今還要被自己敬重的人‘利用’,憤憤不平。
“?!”布亞德一臉茫然盯著法爾法拉,后知后覺,“你說什么?亨納爾可是我最開始選擇的孩子!你覺得他的才能、智慧、能力不在你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