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師父你太好了!”葉天陽松了口氣,心情卻沒好多少,“有什么是我能幫您的,什么都行,收拾東西我在行�!�
“為師要去青山派密地一趟,把雷火帶回去,這段時間別讓它外出�!比菪O聛恚~天陽這才發(fā)現(xiàn)這條路不是回庭院的方向。
雷火要抓狂,它聽到了什么?晴天霹靂!老大走了難道跟著小鬼,一直安分一直裝傻?
老大我能跟你一起走嗎!別丟下我!快看我看我!
葉天陽應了一聲,神色有些失落,抓起小獸,慢吞吞地轉(zhuǎn)身。向庭院方向走去。
“等等,還有件事�!�
葉天陽猛地回頭,一臉期待。
“為師需要大量有關與布陣有關的靈紋典籍,相關的都可以,你在青山派認識的人很多,找他們幫忙�!�
好人看誰都是好人,既然一時改不了善性,那就有目的地去結(jié)交,真心假意一半一半,既要不被看穿,還得面面俱到,得到真誠回報,這才是城府。
雖然容玄不認為葉天陽能做到這種地步,但至少得學會看人。
容玄接著道:“這些年為師默許你做的好事不是白做的,哪些人有用,也該一目了然,既然你幫了他們那么多,就該在需要的時候,他們幫你是應該的。別忘了還有林景澤,他人脈很廣,會有大用。”
原來還能這樣!他以前幫助人,從來沒想過回報。
葉天陽不禁疑惑,既然這些道理師父明明都清楚,但為什么不照做,他有預感,以師父的心性和眼力,只要有心,完全能把人玩弄于鼓掌!
這小鬼的心思讓容玄很不耐煩,冷聲打斷道:“為師不屑與沒用的人虛與委蛇,若非萬不得已,就算是一個字也懶得多說,更沒閑心去應付。懂了嗎�!�
“不懂�!比~天陽搖頭,驀然一頓。垂下頭,掩住了眼里的駭然之色。
幾次了,師父一眼看穿了他!
也就是說他心里想什么根本無處遁形,那師父究竟知不知道他其實抱有那種心思?
不對,師父知道,他肯定完了。
容玄成為五階靈者后,曾受到不少弟子親睞,男女皆有,想盡辦法投其所好,甚至瞅準各種機會暗送秋波,容玄的反應很冷漠甚至是厭惡。
女的趕走,男的先閹后殺,從此一切安寧。
要讓同門死得不明不白,而且無人追究,辦法有很多種。那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師父的手段,葉天陽至今都心有余悸。
所以他比誰都清楚,就師父而言,除了爛好人討人嫌,對情愛更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換言之,別人得不到,至少他還有足夠的時間。也還好。
這番想法只是一瞬,葉天陽恢復如常,帶著困惑抬頭。
“你不必弄懂,為師的事還輪不到你過問�!�
只是小鬼而已。容玄沒注意他先前的神情,繼續(xù)道,“暗中通知張理一聲,讓他也留意,爭取在三日內(nèi)拿給為師,族比之后再還,不行就買!以你的名義不行,就旁敲側(cè)擊以準上清仙宗弟子的名義,總之不惜一切辦法!為師有急用�!�
一聽師父還要張理幫忙,葉天陽也不墨跡了,清空雜念,回歸正事上:“好,我現(xiàn)在就去!師父還有什么吩咐?”
容玄把兩百多枚上品靈石全部交給葉天陽:“為師擅長布陣的消息暫時不能透露。除此之外,把其中一位身份特殊可能會煉器等其中的一種的消息散布出去,不只是靈紋典籍,煉丹,煉器相關的也借,但除了與布陣有關,其他的不用給為師拿回來。”
雷火趴在地上仔細傾聽,又有所悟,心里狂叫老大果然聰明!無比癡傻地在地上翻滾。
“如果你交的那些人有用,那以前你做的蠢事一筆勾銷,為師不止不怪你,族比之日還會送你份大禮。”容玄道。
“不用了,能幫師父的忙,徒兒就很高興了�!比~天陽大長見識,他是心甘情愿幫忙,其實有沒有報酬都無關緊要。
“你會想要的�!比菪馈�
整整三日,葉天陽跑斷了腿,他小看了自己的人緣,也看清了不少人的真面目。
這段時間,他只專心于如何把有關的東西拿到手,再交給師父。完全沒想過被他忽略的那份大禮,突然間砸在頭上,重到足以砸碎頭顱,太過震撼以至淡定全無。
話說回來,上清仙宗無與倫比的底蘊震驚全派。靈王親臨,五級妖獸為坐騎,三位仙宗來人在青山派受到最高待遇。
有心人竭盡全力打聽到那三位的性格喜好修為等,倒也還真打聽到了不少。除了靈王老者,再次是靈師五階的那位弟子人如其名,戾氣極重,想接近都難。
而最后修為最低的那位可能善長某些特殊能力,為人也不太愛說話,也最不起眼不過一階靈師,修為連葉皓然也不如。
當然,仙宗弟子的身份在那擺著,哪怕什么都不會,不用說葉皓然,就連青山派長老也不敢造次。
眾弟子想通過他倆間接討好那位靈王,企圖找準靈王的喜好,只能一次次失望而歸,因為根本無從下手!
果然不出容玄所料,這段時間見有人收集典籍,更有不少弟子跟風,在青山派方圓千里內(nèi)的各大門派,瘋狂搜集煉丹煉器或是布陣類的典藏。
他們不求甚解,只要懂點皮毛,或許有機會和上清仙宗弟子談上幾句。
有莊通相助,羅元得到的消息比尋常弟子更多,據(jù)張理說,莊通拖仙宗相熟之人給徒兒帶了件至寶,在緊急關頭羅元反而沉寂了。不過是見他收集陣文圖,故意與容玄作對,出動所有弟子搶奪。
“哼,異想天開!布陣不可能一蹴而就,想討那位靈紋師的歡心,別以為看幾本書就夠了�!�
羅元不知道容玄究竟搞什么鬼,得了名額還不安分,卻也不以為然。他師父莊通是青山派唯一的幾個能接近仙宗來人的人之一,近水樓臺會有用?別鬧了。
張理很聰明地利用羅元收刮典籍,趁他閉關,暗中把得到的拿給容玄,收獲竟然不比葉天陽少。后者不甘落后,與人攀談越發(fā)從容有度,甚至有了種明悟,洞悉人心好像也很不錯。
借來的典籍比原先設想的多得多,除了一些雜七雜八的記載,甚至還有部黃階上品陣文圖,地刺陣。
容玄廢寢忘食,在族比前的整整十日,閱遍了所有借來的典籍,如他所料的確有徒手布陣的方法,好在區(qū)區(qū)黃階陣法還不必要借助靈印。
十日后,族比正式開始。
兩方戰(zhàn)臺并列,以打擂臺的方式最后留在臺上的弟子獲勝。
仙宗來人只到了青山派,為一睹上古大教之人的風采,方圓千里的道修慕名而來觀戰(zhàn)。通往戰(zhàn)臺的路上人頭攢動,偌大的空地更是人山人海。
五級臺階上方,青山派掌門在上,高層聚首。
仙宗那位靈王長老端坐于中央,氣勢內(nèi)斂,眸光陰冷如鉤,極具威嚴。就連平日里趾高氣昂的某些青山長老,殷勤的同時更覺如坐針氈。
另兩位仙宗弟子端居其側(cè),位置離那位上清仙宗客卿長老有些距離,一個戾氣極重,一個漠離疏遠,氣質(zhì)均卓爾不凡。兩人身側(cè)靠近下方處,空了一處座位,那是容玄的位置。
“青山派就兩個名額,那位用靈寶換了其中一個名額的弟子,他叫什么名兒,可曾到場?”常禹長老臺下這些弟子能看的沒幾個,放在上清仙宗那是一抓一大把。
“他叫容玄,沒來�!被卮疬@話的長老臉色很不好看,又這樣!
姓容,難怪。古戰(zhàn)眼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又是個走后門的。
上清仙宗這些年對衰落的族門多加寬待,常禹也有聽說。
這位靈王微微點了下頭,眾長老懼于此人龐大氣場,噤若寒蟬,見其不追究倒也松了口氣。
第29章
族比顯威
整整十日容玄都沒露面,堂堂靈王親臨,竟也不知道打交道。
得了名額,不用參加大比,觀戰(zhàn)竟然也缺席!傳出去簡直丟青山派的臉!
臺下弟子看得真切,也有些憤憤難平。
葉天陽也在疑惑。不應該啊,師父一大早就出關了,應該已經(jīng)到了才對。
他左右顧盼,終于在戰(zhàn)臺下方一處偏僻的角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總算松了口氣。正是容玄。
正盯著……其中一處戰(zhàn)臺?葉天陽心念一動,慢慢往前方擠。
鐘鼓齊鳴,大比開始。
全場氣氛大變,一開始便有不少弟子迫不及待,爭相飛向兩處戰(zhàn)臺。
一位大漢捷足先登,巨斧著地,地面一震。
“就由我陳某來討教各位高招,還望各位同門師兄弟手下留情!”
與壯漢同戰(zhàn)臺的弟子較為瘦弱,兩人修為相當均是靈者二階。不出半刻,血斧斬斷對手肩甲,鮮血橫飛。
陳姓弟子首戰(zhàn)大勝,第二場便被更高階的弟子掃飛,骨骼盡碎。
戰(zhàn)況極其慘烈,沒有留手這一說,誰都想當著靈王長老的面露一手。先上臺的雖不一定討到好,但等到五階靈者或是靈師沉不住氣,那就沒有顯身手的機會了。
上去耍一耍,搞不好能給靈王留下點印象!這個念頭足以讓很多弟子為之瘋狂。
沒有足夠的實力上去只有找死的份,看來或許師父不準他參加是為他好。葉天陽擠了許久才走過一半路,既然師父在臺下,并未上看臺觀戰(zhàn),那他還能和師父站在一起。
這里人多,擠來擠去免不了會……葉天陽臉頰有些發(fā)燙,嘴角不自覺上揚。
兩處戰(zhàn)臺,其中一處稍稍落后。
另一處已經(jīng)是四階靈者穩(wěn)坐,基本上只有第四代或第三代弟子能與之對戰(zhàn),敢上去的弟子少了許多。
四階靈者洪山腳踩在一截斷腿上,神情冰冷至極:“離族比結(jié)束可只有一個時辰了,諸位養(yǎng)精蓄銳也足夠了吧,誰上來同我一較高下!”
底下不少弟子竊竊私語,有的握緊拳頭,眼里一陣火熱。哄鬧的聲音低了許多。
葉天陽又擠了段距離還沒站過去,卻發(fā)現(xiàn)師父動了,趕忙開口喊了一聲:“師父!我在……”
話音未落,才剛少許沉寂的氣氛陡然沸騰開來,把他的聲音湮沒。
葉天陽愣在原地,眼前的發(fā)展出乎他的意料。
熟悉的修長身影一躍而上,衣袂翩飛,穩(wěn)穩(wěn)落在洪山面前。
“我來�!�
第三代弟子容玄應戰(zhàn)。
最不可能出場的人登上戰(zhàn)臺,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頓時震驚全場,吼聲震耳欲聾。
“這是怎么回事!容師兄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名額,怎么還要上臺去爭?”下方空地哄鬧不已,完全始料未及。
“開什么玩笑容玄上去作甚,明明他的座位是在看臺�!�
“掌門這不公平!”
底下混亂不堪,看臺上長老交頭接耳。
方才還自信滿滿的四階靈者洪山額上冷汗滴落,看到對面的人嚇得兩腿發(fā)軟,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寧可碰上葉皓然也不愿對上容玄,聽說這人心狠手辣對誰都毫不手軟,這還怎么打!
“肅靜!”葉擎蒼皺眉,嗓音洪亮傳遍四方,“容玄,得了名額便是準上清仙宗內(nèi)門弟子,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容玄勾起嘴角,緩緩道:“掌門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是換了個名額,可從沒說名額給自己。我想去仙宗,會光明正大自己爭取,作為我的徒弟當然得跟我一起走。那個名額是為天陽準備的。”
這手棋下得夠準,利用準仙宗弟子身份謀利,還給自己留足了退路。
“如此看來,名額還是在你手上,要給誰是你的自由。既然給了徒弟,你的確有參戰(zhàn)的資格�!卑l(fā)覺被鉆了空子,但說過的話不可更改。掌門也不多計較,大手一揮,沉聲道,“族比繼續(xù)�!�
滿座俱驚,頃刻間對容玄的評價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怎樣的氣魄!
無論哪個當師父的,就算是長老或者掌門也不能以權(quán)謀私,無論是第三代弟子也好,連自己都顧不上,有誰還能想到自己弟子!
十年才有的兩個名額,只有三十歲以下的弟子得到進了仙宗才可能被重視;三十歲以上就算族比中勝出,到了仙宗也只是泯然眾人罷了。
什么是機會,機會太渺茫,所以哪怕是搏命,也在所不惜!
以往對容玄懷有偏見的弟子個個恨不得捶胸頓足,簡直撓心撓肺,在容玄沉寂的五年時間,哪怕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眼力,不至于被小鬼后來居上。
葉天陽還小,只要進了仙宗會有無限可能,鯉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這對全宗門上下最不看好的師徒,一直以為這位弱小的弟子是在忍辱負重,眾弟子哀其不幸,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師父,給了他所有。
“傻站著做什么,你的座位在那里。還不快去!”容玄眸光冰冷,指著看臺之上仙宗核心弟子身側(cè)唯一空著的位置,對神情呆滯的少年沉聲道。
這就是大禮。
葉天陽像被掐住脖子無法呼吸,一步步木訥著走上看臺,腳步有千斤重。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個什么心情。
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里頭有羨慕與嫉妒,有震驚與敵視,有癲狂的暴動!而他眼里只有容玄。
葉天陽盯著那一方戰(zhàn)臺,只覺得靈魂像和身體脫離,所有的聲音遠去,眼里只剩一人,周遭萬事萬物,全成了虛化的背影。
這副神態(tài)落在龍戰(zhàn)和顧北斗眼里可就大不一樣了,能完全無視臺上眾人審視的目光,寵辱不驚,還如此氣定神足!單單這心性,就絕非凡俗。
就連那位靈王也不免多看了兩眼,捋捋胡須微微點了下頭,此子乃可造之才,若能早去仙宗,必成大器。
“你叫什么名字?”古戰(zhàn)隔近看,更覺這少年模樣相當驚艷。待回去可就是同門師弟了,他也沒太冷漠。
葉天陽沒有多余的神情,答非所問:“我?guī)煾该菪��!?br />
古戰(zhàn)瞇了下眼睛,情緒有幾分微妙。
“這個知道。我是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眸:“葉天陽�!�
古戰(zhàn)冷峻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轉(zhuǎn)過頭望著臺上,沒再多言。
“族比繼續(xù),青山派第四代弟子洪山對戰(zhàn)第三代弟子容玄!”
洪山腿不抖了,那番言論還有那個笑容,讓他覺得容師兄似乎沒有傳言中那么可怕。能對自己弟子那么上心,肯定不會不近人情。洪山稍稍安下心,打算最開始就傾盡全力動用最強一擊,只要命在,敗了也無妨。
想象與現(xiàn)實之間,往往隔了條天塹。
“五輪爪!”洪山厲喝出聲,旋即爆發(fā)全身靈力,周身如明火蒸騰,狂暴數(shù)倍,他腳尖點地飛掠而出,五指呈爪型,形成滾圓之勢,狠狠抓向?qū)Ψ健?br />
容玄崩地決瞬發(fā),一言不發(fā)抬掌硬撼,嘭地一聲兩股靈力狠狠撞擊在一起!頓時火光閃現(xiàn),空氣爆鳴發(fā)出一陣焦糊氣。
赤血自刺眼白光中飛灑,竟是一個照面便有人受傷。
“啊啊�。 �
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讓人頭皮發(fā)麻,緊接著一人倒飛出去,狠狠摔出臺外,滾落幾圈。
火光散去,容玄站著不動,手里拎著一截斷臂,齊肩削斷,斷口處就連骨頭也平滑光整,新鮮血液滴落而下,讓人背脊冰涼。
“多謝容師兄不殺之恩,還請師兄把斷臂還給我,應該能夠再接上�!蹦堑茏訌牡厣吓榔饋�,肩膀血流如柱,嘴唇慘白如紙,卻還是掙扎著開口。不然要長出來至少也得一年。
容玄把斷臂扔了下去,砸在那人身上。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去,青山派不許內(nèi)斗這條規(guī)定他早就不滿了,族比上殺人無罪,他等這一日等了很久!
這人出手還像回事,本來打算一擊斷臂,二擊奪命,誰知那人竟然自個倒飛出去,自愿認輸。沒意思。
全場死寂,眾弟子目光緊緊盯著那處戰(zhàn)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容玄戰(zhàn)斗,實力如此之強,果然有自傲的資本!
五階靈者出場,接下來的族比才真正值得一看。
“這是容玄?”殺伐凌厲果決,身法無可挑剔,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古戰(zhàn)總算有了些興致,掃了眼身側(cè),不禁莞爾:“你在緊張什么。”
但見少年坐得筆直,嚴肅地望著一個方向,動也不動。
葉天陽皺眉:“沒什么。”
這對師徒倒是有點意思。古戰(zhàn)家族顯赫,生來便是上清仙宗弟子,卻也知道要進仙宗何等困難,更清楚十年一次的內(nèi)門弟子名額,對這些附屬小山門意味著什么。如今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
“你師父對你很好�!�
葉天陽眸光微漾,彎起唇角嗯了一聲。
莊通看得真切,這下徹底忍不住了。
上清仙宗核心弟子誰不是眼高于頂,容玄可真會算計,他這徒弟最會討人歡心,就這點功夫竟就跟仙宗弟子聊上了!
雖然不知道容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把名額拱手相讓,自己送上門來,簡直是除掉他的大好機會。
莊通對羅元使眼色,后者立刻心領神會。
剩余名額只有一個,想要奪魁,就必須戰(zhàn)敗所有對手,也就是說率先在這處戰(zhàn)臺獲勝足以。剩下的便是五階靈者或靈師之爭,能與容玄一較高下的青山派統(tǒng)共就那三四個。
要論誰見不得容玄風光,誰最沉不住氣,結(jié)果不言而喻。
果然,羅元一躍而起,澎湃的靈力越體而出,旋風般裹住軀體,穩(wěn)穩(wěn)落在容玄身側(cè)。
他眼里的興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簡直是天降鴻運,原以為已經(jīng)被這人甩在后頭,現(xiàn)在看來老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就算他不動手,葉皓然還在,真不知道容玄哪來的自信,竟然現(xiàn)成的名額不要,偏偏上臺來找死!
底下有人盯著羅元倒吸一口氣涼氣:“半步靈師境!”
這才短短幾年,臺上其中一位一年內(nèi)從一階突破五階,沒想到這人不甘落后,竟能恰在這時候半只腳踏進靈師境,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