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30章
斬羅元
看臺上,葉天陽不由得屏住呼吸,太多繁雜思緒纏在一起,此刻靜下心來觀看戰(zhàn)斗。
師父說過,強者對戰(zhàn)哪怕是看著,也能從中汲取經(jīng)驗。他覺得很對。
臺上容玄裂開嘴,眼里卻了無笑意,對羅元道:“就知道你會上來,很好�!�
“第三代弟子容玄對戰(zhàn)第四代弟子羅元,大比開始!”長老眉頭一皺,加了句,“以和為貴,盡量點到即止。”
站臺之上兩人氣勢變了。
羅元手持血劍,蔑笑出聲:“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不過,能敗在玄階法器之下,也是你的福氣�!�
話音剛落,血劍發(fā)光,一抹紅芒以氣貫長虹之勢直沖上天,復(fù)又從天而降,炎火席卷整個戰(zhàn)臺,熱浪騰騰,掃向?qū)Ψ健?br />
與此同時,底下再度沸騰,看到那柄劍,無比嫉妒。
“玄階法器只有四級煉器師以上才能煉制,這等至寶得值上萬極品靈晶,還有價無市。整個青山派上下玄階法器加起來都不過五指之?dāng)?shù),修為達到靈師方可催動!全力一擊之下,靈者哪里躲得過!”
太狠了,觀戰(zhàn)之人目光火熱,對容玄有好感的弟子大多憤憤不平。
“沒法看了,這人太無恥,一開始就動用玄階法器,什么點到為止,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容玄一心戰(zhàn)斗,身如閃電,留下道道殘影,雙手結(jié)印演化,十道光刃環(huán)繞在他周身,帶著凜冽的劍氣,引動風(fēng)陣御敵,炎火中穿行無阻,無論多嘈雜都難以影響他分毫。
目光掃了眼那柄劍,容玄眼里精光轉(zhuǎn)瞬即逝,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真正驚人的不是從容冷靜,而是身法。
像是提前預(yù)知了殺伐軌跡,總能先一步避開,與半步靈師對戰(zhàn),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落在外人眼里,簡直不能單用驚悚來形容。
“太厲害了,竟能把靈力控制到精準,身法極速,看都看不清�!本谷贿能這樣打,不少人大跌眼球。
光看打法,兩人差距一目了然,容玄似乎對戰(zhàn)斗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若非羅元半步靈師境靈力足夠揮霍,還有玄階法器在手,遇到這種對手,哪會如此兇殘霸道。
如果單論先天根基,整個青山派,容玄絕對是最強,沒有之一。
“如果沒有那柄劍,容玄對上半步靈師或許真有有一戰(zhàn)的實力,可惜玄階法器在,這一戰(zhàn)就沒有懸念了。”有人搖了搖頭。
羅元的確有足夠的底氣,這柄火劍是莊通的至寶,他覬覦已久,如今借給他用是為了對付葉皓然。
而對手換成容玄,就憑他半步靈師的實力,有法器在手,只需一擊,也只有一擊!他絕不能再讓師父失望!
烈焰如刀,延續(xù)而出直逼對方,火光映紅了羅元猙獰的面部。
要把這人狠狠踩在腳下,讓此子當(dāng)著仙宗來人的面慘敗,跪地求饒,打到筋脈寸斷,淪為廢人,此生無緣道途!哪還有臉再進上清仙宗!
“風(fēng)炎斬!”
以風(fēng)助勢,火光滔天,席卷整個戰(zhàn)臺!無愧是至強一擊,殺伐一出羅元臉色白了幾分,靈力幾乎消耗殆盡。
“給我去死!”
炎火之下喉間腥甜,容玄面不改色,以無比刁鉆的角度避開劍芒,長約半丈的劍芒掃在他身上,衣擺燒成黑灰,將防御土元盾擊得粉碎!
容玄五臟俱損,堪堪避開要害,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微微皺眉。
火光環(huán)繞,退路全斷。
不愧是玄階法器,哪怕施展得毫無章法也能要人命,更何況以羅元的實力足以駕馭。
羅元手段毒辣,招招致命,打算速戰(zhàn)速決。凜冽勁氣直襲容玄面部,仿佛要把皮膚撕爛。
“你算什么!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讓人惡心!”
與此同時,容玄體內(nèi)吞噬黑芒震顫自主防御,掃向皮膚的火光非但沒有熱度還被吞噬了部分,黑芒竟然凝實了幾分,仿佛要越體而出!
果然有用,體內(nèi)劇痛緩解了不少。容玄心里有些驚喜,卻還是面不改色。
極力壓制下,仍舊有若有若無的吸力躍出體外,天地靈力朝著此處聚集,補充體內(nèi)消耗。
看臺之下,葉皓然淡然無波的眸子猛地縮了下,似有所覺。
就是此時!
三丈火刃抵在頭頂上方半寸處,容玄渾身骨骼被壓得咔嚓作響,腳下石板粉碎,雙腳下陷。他瞳孔幽暗像赴死一般,瞬間以龐大的精神力瞬間強壓住體內(nèi)暴動的吞噬力,硬是把防御抽空了大半,太虛劍意自行運轉(zhuǎn),渾身靈力爆發(fā)出無邊劍氣,銳利逼人。
玄光刃瞬發(fā),凌厲的光刃如刀割般肆掠八方,以身化劍劈開炙熱炎火,沖到玄階長劍攻擊范圍內(nèi)!
法器劃破手臂,鮮血流出,他的臉色驟然白了幾分。
“不過如此,你也就這點能耐�!绷_元冷笑了聲,只覺對方抵住的力道有所松動,劍刃劈向來人面門,這個距離以這個角度,就算是真正的一階靈師也得飲恨!
“你死定了。”
“呵……”終于靠近長劍,容玄臉色冰冷咽下涌上喉間的血,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手臂崩裂鮮血直流,被烈焰烤得漆黑,焦糊的肉味飄散開來,底下人臉色發(fā)白。
是要結(jié)束了嗎?
劍刃劈開手掌,容玄一把握�。�
龐大的精神力順著相連之處涌入長劍中,火光把容玄的臉印得扭曲,精神力一路勢如破竹,徑直將某人留下的魂印抹除,留下自己的魂力烙印……
火光使鮮血蒸騰,水汽籠罩,視線變得朦朧。
隱隱看到模糊的輪廓,只見容玄整只手連同半截軀體仿佛被融化,眼前這一幕深深挑撥著底下眾人的神經(jīng)。有的甚至撇開了視線不忍繼續(xù)看下去。
就在臺下幾乎所有弟子都以為這人必死無疑,而且死相凄慘之時,一聲驚吼令人精神一震。
“這……你干了什么!”
羅元目露驚駭之色,劍失去控制,震顫不已,拼命壓制就是不聽使喚。他虎口裂開,劍脫手而出,凌空翻轉(zhuǎn)幾圈,飛到容玄手中!
底下傳來一陣到抽涼氣的聲音,根本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奪劍!?除非精神力碾壓對手……那么容玄!
太難得一見了,不少人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均閉緊了嘴目光緊緊盯著戰(zhàn)臺,不愿遺漏分毫。
“這劍還湊合。”容玄嗓音沙啞,重創(chuàng)下依舊漠然冰冷的臉比扭曲的厲鬼還要可怕,他以還算完好的左手握劍,凌空揮舞了幾下。
順手是順手,只是輕了點。
容玄是一級靈紋師,修為靈者大滿圓,精神力卻是恐怖的靈師四階,遠勝莊通一籌!
后者留下的魂印,稍微費點心思就能抹除。
羅元根基不穩(wěn),光顧著突破卻不好好鞏固,拿了長劍也不知道怎么用,破綻百出。否則要換成葉皓然,近身都難。
看臺上,莊通猛地瞳孔微縮,情緒差點失控,他發(fā)現(xiàn)和本命法器的聯(lián)系竟突然斷了!
混賬東西!他緊盯著戰(zhàn)場牙關(guān)咬緊,面色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容玄輕輕側(cè)身,一掌震斷羅元渾身血骨,把人掃出老遠,手持長劍,沒等他落地便殺到眼前。
“劍不是你這樣用的�!�
狂妄的……話還沒出口,羅元瞬間睜大了眼。
他看到了什么!
容玄隨意地握著,太虛劍意自發(fā)運轉(zhuǎn),劍氣陡變,剎那間劍身之上火光收斂,奔騰的火焰消失無蹤露出赤紅長劍本體,散著淺淡紅芒。
劍勢滔天,凌厲逼人!
恐怖的靈力控制,已經(jīng)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劍身滾燙,引得空氣中水汽蒸騰,觸之即傷。不過是換了個人拿著,那柄劍立刻變得大不一樣,仿佛活絡(luò)了般破壞力十倍增漲,戰(zhàn)勢一邊倒,羅元毫無還手之力!
看臺上有眼力的人瞠目結(jié)舌,不只是掌門,就連那位靈王也變了臉色,微驚出聲。
葉皓然很詫異。這究竟是什么功法,劍意流暢,渾然天成,跟吞噬毫不沾邊。容玄修煉的是御劍類的功法,那剛才是……是他看走眼了?
莊通面色鐵青,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沒人比他更震驚。他活了大半輩子,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那里看到這法器的正確用法。
控制靈力是否精準與修為無關(guān),而是靠經(jīng)驗積累,再者便是修煉功法的品階。莊通不認為這小弟子的閱歷和見識比得過他。
故第一種排除,可見原因是后者——容玄有大機緣,得了高階御劍功法,而且遠高于玄階!
莊通目露貪婪之色,難以抑制內(nèi)心極度的亢奮,就連法器被奪徒弟被虐的怨恨也暫時被放一邊,越看越對那功法滿意到無以復(fù)加。他修為止步不前多半是修煉不合適的低階功法所致,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小地方來。
這是天意,天無絕人之路!
“把劍還給我!”羅元歇斯底里地咆哮,雙目充血,疼得渾身痙攣。師父親手把玄階法器交到了他手里,竟還保不住,他哪有臉去見師父。
“癡心妄想�!�
容玄眸光冰冷,毫不留情地洞穿了羅元腹部。低緩的嗓音殘酷而冰冷,堪堪傳到傷者耳中。
“你不過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會嚷嚷的一條狗。其實,我從未把你當(dāng)人看過�!�
“容玄你不得好死��!”凄厲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fā)麻,容玄面無表情執(zhí)掌殺伐。
長劍每削一處,便傳來一陣肉香,那一塊塊血肉落地,甚至都熟了,就連血液都被蒸干……
可盡管如此,那人還活著,渾身沒一處完好,。
這一戰(zhàn)無比精彩,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讓人為之折服甚至為之傾倒。
到最后看臺上眾人神色各異,卻沒人站出來說些什么。葉天陽渾身抑制不住顫抖,捂住了嘴干嘔出聲,臉色很難看。
“你怪你師父下手太狠了?”古戰(zhàn)很詫異,這小鬼相當(dāng)純善,很難想象那樣的師父竟然會有個性格完全相反的徒弟。
葉天陽全身繃緊,豆大的汗珠卻順著額角流下。
不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的確反感用這種方式把人折磨到死,但比起這個,如果師父不能把劍奪過來,那么現(xiàn)在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人就會是……
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么復(fù)雜的東西太多,幾乎要擠爆大腦。
葉天陽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里生疼,嗓音低�。骸拔疫@輩子,都不可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怨恨師父半分�!�
突然后背被人拍了拍,葉天陽炸毛似的驚起險些帶翻了桌椅,回頭看到竟是掌門。
葉擎蒼不知何時從高位走下,沉著臉站在他身后,又拍了拍背心穴道替他順氣寧心。葉天陽平靜下來,只覺那眸光莫名讓他心里發(fā)毛,不由別過視線:“多謝掌門�!�
“啊……啊��!”
羅元拖著不堪入目的殘軀,狼狽地往戰(zhàn)臺邊沿翻滾,嘴里吐不出半句完整的話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加在一人身上,落在臺下無數(shù)人眼中,覺得驚悚的同時,更有人覺得萬分解恨,甚至為容玄吶喊助威。
“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羅元仗勢欺人,橫行霸道,誰沒受過他的欺辱,這種人死有余辜!如今總算出了口惡氣。容師兄干得好!”
有弟子冷笑:“得了玄階法器卻還慘敗,真虧還是莊長老的徒弟,估計也沒臉活著了吧�!�
羅元靈力消耗過度,被砍得血肉模糊,半邊身體失去知覺,怒到極致大腦陣陣空白,半閉著燙傷的眼,盯著容玄大口咳血。
就是這種眼神,那種淡漠的神態(tài),像極了高高在上,當(dāng)真從沒就把他放在眼里。
他記恨了這人近十年,到頭來卻落到這樣的下場,他就像跳梁小丑,不止慘敗,就連尊嚴也被踩在腳下碾磨成粉。
“雜碎。”容玄根本沒給他喘氣的機會,劍芒薄如蟬翼,卻如切豆腐般割開戰(zhàn)臺,劃出道道極深的劍痕。整塊的巨石千瘡百孔,輕微震地,石體崩碎。
又聽到不少人叫好,容玄冷笑,總算沒再折磨下去。他一腳踩在羅元胸膛,長劍劍尖直抵左胸起伏處,自上而下猛地刺下。
“住手!”聲若震雷,響徹全場。
莊通臉色鐵青,沖著那位長老怒吼,“還愣著干什么,他認輸,不比了。”
“啊�。 绷_元在咆哮,屈辱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為什么!既然去不了仙宗一切都只是徒勞,他只求有尊嚴的戰(zhàn)死也不想茍延殘喘地活著!
“為了這么個廢物弟子,莊長老要插手破壞規(guī)矩?”容玄冷笑,劍尖抵在羅元心臟處,炎火滾燙,衣袍燒焦,皮膚被燙出血泡。羅元哀嚎,含糊不清地大罵,卻于事無補。畢竟是半步靈師,氣旋并不完整,體內(nèi)產(chǎn)生靈力太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修復(fù)殘軀。
“要我放了他,可以。不過這柄劍就是我的了�!比菪�。
莊通脫口而出:“休想!”
這劍算是意外之財,用一身傷換得,容玄在劍上留下魂印,根本沒打算再還回去。聽到這話嗤笑了聲,低頭對羅元嗓音悲憫:“聽到了么,至少我覺得你的賤命抵得上一柄爛劍,可你師父卻覺得你的命連這玄階下品法器都不如。”
羅元低吼出聲,眼里的憤怒、屈辱與不甘盡數(shù)被怨恨所取代。并不只是對容玄……
“廢話少說,把法器交出來,此戰(zhàn)之后我讓羅元親自去給你賠罪�!鼻f通礙于情面,不好發(fā)作,只得沉聲道。
“如果我說不呢�!�
“你敢!”
眾目睽睽之下,戰(zhàn)臺與看臺間,弟子與長老爭鋒相對,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是認主法器被光明正大奪走,不這樣拉下臉討回來,日后可就收不回來了。
上清仙宗客卿長老常禹幽幽開口:“區(qū)區(qū)玄階法器而已,奪了就奪了,身為仙宗之人還斤斤計較,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第31章
盡在掌控
靈王大開尊口,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
區(qū)區(qū)玄階法器?真不愧是仙宗來人,全場皆悚然,再沒人敢多說半句。
“繼續(xù)吧�!背S韺θ~擎蒼道,“依照門派規(guī)矩,只有在族比上奪魁才能得到那名額?”
掌門言稱不容置疑。
“那真是可惜了�!背S磔p嘆。這位容姓弟子出乎意料地不錯,卻只是五階靈者。
莊通咽下一口血,臉皮僵硬得抖動,他視線下移,落在戰(zhàn)臺之外某處,重重吐出一口氣。
壓抑般地閉上了眼。
羅元的視線沒離開過莊通�?汕f通沒在看他。
容玄對羅元此刻的表情很滿意,他一眼就能看穿這人的心思,知道此刻該怎樣不輕不重地推一把,就能讓他萬劫不復(fù)。
于是在結(jié)束戰(zhàn)斗之前,容玄轉(zhuǎn)身,背對著羅元招呼雜役上臺抬人下去,對他傳音道:“你就該繼續(xù)卑微地活著,記住這份屈辱全是莊通賜予你的。看到?jīng)],他不再需要你了,他只是在利用你回到仙宗,方便日后奪舍你這具年輕且有天賦的軀殼。虧你還把他當(dāng)恩師一樣崇拜,愚蠢至極�!�
不用看著對方,意念級傳音入腦,靈師境精神力!
羅元面如死灰,大口咯血,終于跌下戰(zhàn)臺,徹底昏死過去。
命如草芥,弱者何時退場,不會被人惦記,人們的目光只會追隨勝利者,若人足夠強大無論做什么,旁人均無從干涉。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竟有人真能在戰(zhàn)斗中抹除魂印,奪了認主法器,連半只腳踏進靈師境的人毫無還手之力,更是從頭到尾情緒沒有半點波瀾起伏,簡直前所未見!”頗有點見識的外山弟子面露驚悚之色,只覺那年輕人可怕至極,緊緊是看著便毛骨悚然。
“聽說他觸及靈者大滿圓那等玄奧之境,能洞悉本源,單憑這點足以成為仙宗弟子了吧,難怪連那位靈王都說可惜�!�
“別忘了年輕一輩還有真正的靈師,葉皓然師兄乃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容師兄把名額給了徒弟,難不成還真打算以靈者大滿圓打敗二階靈師吧。”這絕對不可能。
把來之不易的名額給了徒弟,這種前所未有的做法,對某個人前后巨大的心理落差,無不令人把對容玄的印象從谷底抬高到萬里高空,提及他的語氣也變得格外寬容。
唯獨望著穩(wěn)坐看臺的少年,目光就復(fù)雜了許多,有個好師父就是輕松,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簡直讓人嫉妒得發(fā)狂!恨不得取而代之。
算著時間,待這最后一戰(zhàn)完,族比也該結(jié)束了。
“輪到我了�!�
葉皓然神色如常,往容玄所在的戰(zhàn)臺走去。掃清了羅元這個障礙,對手是容玄,二階靈師對五階靈者,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底下眾弟子熱情高漲,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位俊逸高大的男子,尖叫聲震耳。
葉皓然,二階靈師!終于要出場了。
“你倒是沉得住氣�!比菪�,他早料到這人會最后一個上場。
青山派弟子在此之前就給了葉皓然安了個族比終結(jié)者的名頭,意思是他一上臺,比都不用比了。
而他會等到最后才出場,足以證明葉皓然很會做人,一來給足了眾弟子大顯身手的機會,二來自己養(yǎng)精蓄銳只戰(zhàn)一場,便能穩(wěn)坐魁首,依舊深得民心。
“原以為會和你一路同行,想不到……對不住了。”葉皓然穩(wěn)穩(wěn)朝前走去,抬頭正對上容玄的眼,表情略帶遺憾恰到好處,簡直像真的一樣。
“葉師兄請留步,在與你一戰(zhàn)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容玄沒在看他,目光上移,落在看臺上。
那兩位上清仙宗弟子穩(wěn)坐高位事不關(guān)己,明顯與此地格格不入。
容玄視線落在其中一位身上,故意以挑釁的語氣道:“聽說古戰(zhàn)師兄突破靈師之時,距靈者大滿圓僅一步之遙,不知道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能與古戰(zhàn)師兄同階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