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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容玄恢復平靜,死了才正常。他習慣性多想,但其實這些他都不必理會。

    寧樞立在戰(zhàn)臺中央,古井無波的臉上帶了些凝重。三十多位新內門弟子立在他兩側及后方,焦慮不安的同時視線落在寧樞身上變得平靜了些,這三十多人明顯是以寧樞為中心,目光充滿了感激與信任。

    上清仙宗內門弟子不屑以多敵少,就算多人聚首,也是一對一邀戰(zhàn)。盡管如此,附屬宗門與主峰元老還是天差地別,無論功法、法器還是法決都不是尋常外門弟子能比,哪怕同階相戰(zhàn),新入門弟子還是毫無還手之力,才更令人挫敗。

    整個學院沸騰了,人越聚越多。

    觀戰(zhàn)的弟子唯恐天下不亂,為主峰弟子吶喊助威的很多,大聲嘲笑對手的羸弱,“哈哈,不愧是主峰弟子,果然厲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新弟子就該有新弟子的樣子,敢反抗,狠狠鎮(zhèn)壓!”

    “不過是從附屬小山門進來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到了仙宗,也該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一對一應戰(zhàn),還是只有輸?shù)姆荩偣踩嗳�,沒幾個能看的�!庇腥肃托�,放肆地大談。

    站臺上好幾場戰(zhàn)斗同時進行,靈師境弟子很快咳血,倒飛出去。寧樞還在大戰(zhàn),狂風聚集,場面極其壯觀。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胖子吳大仁,戰(zhàn)斗方式卻叫人啼笑皆非。

    容玄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胖子竟然突破了二階靈王!

    “不打了!大爺饒命,我認輸認輸!”吳胖子剛上臺立刻抱頭鼠竄,光顧著瞎躲看都不看,法決隨手亂扔,好多次不小心落到觀眾席,惹得一陣謾罵。

    話雖如此,卻像對手運氣背,總有幾次落腳點不對,偏偏就被殺伐擊中受了些傷行動稍稍遲緩,一連幾次,吳胖子連滾帶爬錯過了反擊的大好時機。

    重傷倒地的新弟子急紅了眼拼命捶地,二階靈王擺著好看的,你倒是反擊啊!

    “大爺下手輕點,哎喲疼疼,腿!我的腿!”吳大胖子哀嚎不絕,疼慘了般法決不要命地亂扔,捏訣的速度讓人眼花繚亂,“別過來別過來,我說了不跟你打!”

    有跡可循的殺伐可擋,毫無章法的攻擊下近身也難,那靈王連中好幾招,衣袍凌亂狼狽不堪,被鬼哭狼嚎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誰是你大爺,有種站起來!”

    “我沒種我趴著,有本事你跟我趴著打。”吳胖子疼得齜牙咧嘴,恬不知恥道。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不要臉的!

    戰(zhàn)斗看多了也十足挑剔,像這種一方求饒連連敗退的實在沒看頭,簡直耽誤時間。沒多久新奇感消失,學員大多嗤之以鼻:“這胖子也是極品,叫得中氣十足,力氣全用在喊疼了,簡直丟盡了新弟子的臉,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還是葬仙島第四名,活到現(xiàn)在還沒死都是奇跡�!�

    “這種貨色根本不值得我出手,不打了。還有誰要上?”那位靈王也覺得沒意思,轉身沖著同伴擺擺手,背對著吳大仁。

    電光火石間,胖子以超出想象的速度一躍而起,肥胖的手掌帶著凜然之威狠狠砸下,劈中那人背心,無形波動閃現(xiàn)又迅速消失。那靈王擺手的姿勢頓住,面朝地,嘭地一聲直直倒下,氣息全無。

    只是一剎那,就連同伴也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誰知又是一聲驚嚎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那胖子握著手臂直抽搐,手指不自然扭曲,疼得在滿地打滾,冷汗只往外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啊啊胳膊斷了!”

    什么情況?

    “楊兄!”那幾位同伴亦是靈王,個個殺氣凜然,就要瞬移上臺。

    正在此時,被叫楊兄的二階靈王沒事人一般地站了起來,神情木訥了片刻,看了滿地打滾的胖子一眼,立刻又換上了慣有的嘲諷與不耐。

    “我沒事。這人弱得不堪一擊,一無志氣二沒尊嚴簡直妄為修士,跟他動手是拉低自己身價,把他除外,再找別人戰(zhàn)罷�!�

    見他氣息平穩(wěn),靈魂波動如常,而且相當冷靜,同伴不疑有他,見著胖子邊嚎邊打滾簡直腌臜了自個的眼,威脅了一番,便把他落在一旁,不予理會。

    胖子大驚失色也不敢再呼疼,一瘸一拐地走到臺下,沖著眾人賠笑一種劫后余生的小人樣,在一堆貶低聲中自顧自地擦冷汗,用的正是所謂的斷臂!胖子垂首的時候嘴角勾了勾,看不清表情。

    容玄的視線沒從他身上移開過一寸,興趣一下子被勾了起來,這胖子不簡單!

    能在三十歲內突破靈王二階本身就很不凡,眾目睽睽之下打了這么久竟還看不出深淺,容玄就留了個心眼,這胖子身法極速本身實力不俗卻還裝弱,一開始就在誤導對手,雖然方法看上去拙劣了些,卻是隱藏自身出其不意的最佳手段。但一般人做不到。

    有傲骨有實力的人本身不屑玩陰謀詭計,寧可死也不愿求饒,但懂得隱忍的小人不講道義,能用卑鄙手段絕不正面對抗,簡直防不勝防。如果胖子是后者,那么姓楊的二階靈王應該已經死了才對,突然站起來的茫然并非偶然,但現(xiàn)在一舉一動與常人無異……容玄若有所思。

    胖子沒在人前施展那桿鬼幡,莫非跟吞噬本源力一樣卻能操控人身?還是說那靈王無恙,純粹是他想多了,胖子就是這么個膽小怕事、欺軟怕硬的孬種?

    容玄心念一動,腳下草叢中飛出兩只小蟲,一分為二朝著胖子和那楊姓靈王飛去。冰蟲還未蘇醒,認主后容玄也能稍微動用它的些許能力,操控幾只普通小蟲子自然不在話下,在一定范圍內,小蟲子所見所聞都能直接傳到容玄識海中,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想要探聽什么很方便。

    戰(zhàn)斗已過去大半,結果毫無懸念,新弟子落敗也是遲早的事。

    容玄早已走下閣樓,被人潮推擁著往前方靠攏,停在稍高處觀戰(zhàn),距離戰(zhàn)臺僅三丈之遙,戰(zhàn)況清晰可見。容玄一身星紋袍比玉令還有用,大多道修不愿與靈紋師交惡,都會主動讓行。

    偌大的戰(zhàn)臺邊人滿為患,被圍在臺上的人孤立無援,有的重傷暈厥,只有靈王還在苦苦支撐,寧樞首當其沖,葉皓然等人并不在內。讓容玄感到奇怪的是,寧樞在葬仙島也都習慣了獨來獨往,新弟子中沒一個與他相熟,這種時候強出頭,當出頭鳥被打,并不合寧樞的性格。

    很快這問題就有了答案。

    “閣下何必這么執(zhí)迷不悟,能當那位的仆從是你的福氣,以你的資質勉強合格,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同在衍魂峰想得到那位庇佑的弟子數(shù)不勝數(shù),落到你頭上反而不甘心了,這又是何苦,若不是那位剛好缺了位仆從,哪能落到你頭上�!币晃晃咫A靈王身著衍魂峰弟子長袍,目光緊盯著寧樞,冷冷地道。

    “一日不答應,就讓你一日不得安寧!”

    那人授意,一位二階靈王應聲而戰(zhàn),手持長戟橫斷虛空,朝著寧樞襲殺而去。

    “能戰(zhàn)勝一場也算不俗,這些弟子中也就你還不錯,難怪能進衍魂峰。今日就由我來討教你的高招�!�

    寧樞剛打完一場,疲于應付,面對殺伐也只是險險避開,鋒利的刃橫過肩胛,割開血肉,立刻血染長袍,他眉頭皺緊,臉色立刻白了許多。

    但盡管如此依舊不甘示弱,澎湃血氣暴漲,猙獰的傷口迅速愈合,凜冽風刃包裹其身,無形風刃聚于雙手,交叉擋在身前,架住長戟側身直逼對方面門,寧樞手起刀落,削了那人半邊臉!

    寧樞一言不發(fā),抿著薄唇眼里是不屈的戰(zhàn)意。哪怕渾身染血,依舊風華絕代。

    “誰想收他為仆?”容玄嘴角不自覺上揚。

    “謝宇策,葬仙島前五百年最高記錄保持者,與這一屆那人運氣超然得了十萬年份寶物不同,他是純粹的戰(zhàn)績,殺光了同入葬仙島的所有準內門弟子,迄今無人超越�!蹦堑茏記]有半點對血腥殘暴的憤恨,反倒充滿敬畏,語氣也十足的崇拜和欣賞,說起來立刻滔滔不絕。

    謝宇策初入仙宗還是三階靈王,甚至越階戰(zhàn)敗來找茬的四階靈王,逼其為仆,那位天賦極強的師兄已經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就算突破靈皇依舊為其馬首是瞻。整個衍魂峰核心弟子都在他的掌控,這位新弟子不懂規(guī)矩,別看現(xiàn)在蹦跶的歡,屈服是遲早的事。

    容玄望向臺上,戲謔地看著寧樞。風水輪流轉,這人曾大言不慚要收他為仆,估計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這一屆分數(shù)普遍很高沒想到質量這么爛,寧樞只是第二名吧,第三名沒了,第四名又是個沒用的,第五名有人護著……就第一名神龍見首不見尾,難不成是個縮頭烏龜?”周圍有內門弟子疑惑不解。

    容玄沉下臉來。這話不用多說,第三名是姬凡,第五名是葉皓然。

    “不懂別亂說!那是靈紋師!聽說的確是天賦驚人五峰瘋搶,但得第一純粹是運氣好,靈紋師身份高需要什么實力,打不過難不成還出來送死。”

    與此同時,站臺上那位二階靈王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寧樞:“那位想要得到的東西,無論是什么,從沒失手過。看在你這么有骨氣的份上,還是趁早束手就擒罷,否則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寧樞吐出一口血哪怕重傷也一聲不吭,他當然知道想要收自己為仆的人是誰,對方太狂傲了并不出面,竟讓仆從來收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與他一戰(zhàn)的雖然都是二階靈王,卻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輪番上陣他終究疲乏,月牙白的袍子血跡斑駁,皓月般的俊臉不由得帶上一抹自嘲。

    短短半個時辰內新弟子全部倒下,哀嚎遍地,這些無不是附屬宗門中年輕一輩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此刻部分弟子面如死灰,傲氣全無。

    不少人眼里掙扎著,屈辱似的垂下頭。不服!

    站在臺上的靈王面對人潮嫌惡似的擦了擦沾血的手指:“這一屆不過如此,連那位當年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寧樞站起來大口喘氣,身體搖搖欲墜卻強撐著不肯倒下。他盯著那些人的目光格外嘲諷,冷笑幾聲,既而放聲大笑。

    “你瘋了,笑什么?”

    “笑你們無知!真要同階一戰(zhàn),你們算什么�!睂帢许獗�,猛地側身視線越過重重人影看向某處,與盯著他一臉玩味的容玄對了個正著。

    “看夠了沒有,總該舍得出來了!你被污蔑得這么慘還能無動于衷?”

    容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早就料到了,也不急:“要我出手,可以,你求我?”

    第49章

    突破靈王一階

    寧樞從頭到尾沉默寡言,誰知一下子語出驚人,剎那間無數(shù)人把視線投向后方,但見一位靈紋師身穿星紋袍靜靜地立在那里,氣質清冷脫俗,顯得格外尊貴。

    什么情況?倚靠的是靈紋師?靈紋師出戰(zhàn)?開什么玩笑!眾人疑惑。

    寧樞聞言臉色一僵,薄唇微微抿緊,只是看著容玄沒有說話。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我沒跟你開玩笑�!比菪湫Φ�。

    寧樞一時語塞,他不善言辭,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立場說這番話。兩人談不上什么交情,容玄曾在葬仙島救過他一命,但后來兩清了還鬧得不怎么愉快,現(xiàn)在沒道理再幫他。容玄身為靈紋師本身置身事外,根本不必要趟這趟渾水。

    “哎……對不起�!睂帢谐另�,他被逼到絕路,此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突然,面前陽光被黑影擋住,寧樞猛地抬頭,驀然一怔,不可思議道:“你——”

    容玄落在站臺上,剎那間吸引了十成十的目光。觀戰(zhàn)到現(xiàn)在他早就心癢了,進了圣殿整日專研布陣法對修煉狂來說簡直是種煎熬,他迫不及待想要一戰(zhàn),如今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肯放過。更何況混元噬道不需要隱藏,就算受傷也無所謂,有人不會讓他死,完全可以肆無忌憚。

    容玄掃了眼發(fā)呆的寧樞,他對這人沒什么好印象,不耐煩道:“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何必三番四次救你。”

    寧樞以為他是嘴硬心軟,不由心生感激,陳懇道:“謝謝�!�

    第一次被人說忘恩負義,寧樞有些蒙,他自認不欠任何人,但最開始看走眼把眼前這位天才級當小輩看了,的確是他的失誤。但眼下無論如何容玄既然出面,這是恩,得報。

    “哈哈,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是有多天真,找個五階靈師來保命,幾位靈王捧腹,“這里是戰(zhàn)臺,不是靈學圣殿,比的是修為,而非布陣,閣下走錯地方了吧�!�

    有靈王皺眉,只覺容玄面善,半晌恍然大悟:“你是新弟子,那位得了第一的靈紋師?”

    臺下認出容玄的人交頭接耳。以往關于這一屆第一名的傳言非常之多,不止創(chuàng)新紀錄壓了謝師兄一籌,被五大峰主爭奪,最后還被鴻老閣主看中選入星閣,至此與主峰隔離,一年過去,傳言早已沉寂。出了圣殿,第一名的名聲不如寧樞,甚至遠不如繼他之后被三峰搶奪的葉皓然,后漸漸被人淡忘。

    這位當日掀起軒然大波的第一名如今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行事之狂傲,與謠言一般無二,更激起了眾人的好奇。

    負傷倒地的新弟子目光發(fā)熱,這種不利的局面就連葉皓然也不現(xiàn)身,而一年未見的第一名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無論他能否幫上忙卻足以讓人心生好感。再說這人是靈紋師,如果以靈紋師的身份擔保,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很快,容玄接下來的動作變讓他們把這一絲念頭也磨了個干凈。不得不捏了把汗。

    “閣下是靈紋師,我等并非針對你,與靈紋師同臺對戰(zhàn)勝之不武。”一位一階靈王道。

    “王雄師兄說的對,你身為靈紋師要保他,我等無話可說,但區(qū)區(qū)二階靈紋師想救下所有人,憑你還沒有這個能耐�!蔽咫A靈師附和道。

    “你過來,正好同階一戰(zhàn)。”容玄慢條斯理地脫了外袍,隨手扔在一旁,沖著那位五階靈師勾了勾手指。星紋袍華美卻繁瑣,影響發(fā)揮。

    認識容玄藥閣學員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睜大了眼。這人瘋了,星紋袍衣料不俗防御力驚人,這人說扔就扔,難不成真打算靠修為決一死戰(zhàn),別鬧了,找虐也不帶這樣的!

    更何況星紋袍是靈紋師的象征,會受星閣庇佑,道修就算敢動手也得掂量掂量,這下是玩什么名堂。

    星閣弟子倒是喜聞樂見,這人初入圣殿就目中無人,仗著修為稍高狂得不像話,與真正的道修相比算得了什么,這時候強出頭,活該被打臉,磨盡囂張氣焰才好。

    “這是你自找的,就算受傷了也怨不得別……”五階靈師直接動用最強一擊打算速戰(zhàn)速決,容玄站在原地屈指一彈,凜冽劍意破空,無形波動蕩漾而出無比精準正中其面門!然其本身穩(wěn)如泰山,氣息平穩(wěn),竟是紋絲不動。

    那人話音未落換成一聲慘叫,身體如受重創(chuàng)倒飛出去,狠狠砸向站臺外,眉心溢血氣息萎靡,當場暈厥。

    僅僅一個照面,勝負已分。底下觀戰(zhàn)之人回過神猛地沸騰了。這是怎樣的戰(zhàn)力,靈決瞬發(fā)��?

    “太過輕敵的下場,現(xiàn)在不會讓你如意了�!庇忠晃晃咫A靈師掠出,五指如鉤,凜然殺氣直掃容玄要害。容玄催動長劍,劍意滔天,卻被精微控制為細小的劍芒,無孔不入,穿透他的軀體!

    結果毫無懸念,容玄輕易碾碎這人一身血骨,把他扔下站臺。

    “等等!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底下觀戰(zhàn)的弟子打了個寒顫,他扭過頭看向身側,但見個個慘白的臉色,瞪大眼與他對視——明顯想到一塊去了。那些人紛紛震悚,對著臺上大吼:“他是靈者大滿圓!精神力早已突破靈王境,五階靈師根本不是對手!”

    “太弱,就這么點實力也敢上來丟人現(xiàn)眼。”一連六個五階靈師落敗,容玄連呼吸都沒被打亂過,他沒了興致,耐心全無,“還有幾個,一塊上罷。我等會還得上課,沒時間浪費�!�

    太解氣了!同階相戰(zhàn),主峰弟子毫無還手之力,簡直前所未見!新弟子個個雙目如炬,握緊拳頭,為容玄無聲助威。

    “狂妄!”眾靈王臉色很難看,對方是五階靈師,身為靈王只得干看著,原本是來打壓新人,結果不盡人意。這里是上古大教,靈者大滿圓也不算無敵,有逆天手段的道修不少,可惜并不在這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連個靈紋師也收拾不了,回去哪還有臉!

    “要不是看在你是靈紋師的份上,不愿對你下狠手,那些弟子也不會敗得那么徹底。如果閣下愿意與我一戰(zhàn),無論勝負,此事到此為止,我不御空,剩下不會手下留情�?珊�?”一階靈王站了出來,王雄很會自圓其說,如果這是慘敗的真相,倒容易讓人信服。雖然是詢問,人已走上站臺,步步逼近。

    無恥!一階靈王對戰(zhàn)五階靈師,這話也好意思說出口!受傷的新弟子互相攙扶著在臺下觀戰(zhàn),頓時憤憤不平,大罵不公平。唯有寧樞相對平靜。

    果然,容玄爽快道:“可以�!彼沒盡興,不想這么快結束。

    靈王與靈師本質上的區(qū)別在于靈力蛻變。后者天賦屬性還未覺醒,攻伐再強也只能依靠法決靈決;而前者靈力中會融進屬性,破壞力成敗上千倍增加,比如寧樞是風屬性,隨手靈力外放便是風刃切割,這不是靈決,只是靈力自帶而已。

    然而容玄不同,混元噬道最開始就讓吞噬屬性融入靈力中,雖然還很微弱,但相比于同階道修靈力強了十倍不止,再加上靈決瞬發(fā),以他的實力就算正面對上一階靈王,也能一較高下。

    “你太得意忘形了,靈紋師只要待在圣殿專心布陣就夠了,心太大是會栽跟斗的�!蓖跣垌庖粍C,頃刻間氣勢變了,狂暴的火焰越體而出,如烈刃橫掃四方,就連空氣也蒸騰,隔了老遠都能感受到滾燙的熱度灼傷皮膚,鼻子燙得無法呼吸。

    容玄一言不發(fā),玄階長劍以混元噬道催動,劍指虛空,炙熱的火浪靠近劍刃便被吸納,萬化決瞬發(fā),以暴動的火靈凝聚成小劍,鋪天蓋地而去,容玄布下黃階巔峰法陣,火焰分但不能近身,反倒被法陣牽引擊向始作俑者,瞬間席卷開來,偌大的站臺化作烈焰的戰(zhàn)場。

    景象極為駭然。

    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個個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這是什么戰(zhàn)法!還能這樣打?區(qū)區(qū)五階靈師竟能和一階靈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簡直前所未見。

    寧樞目光微微發(fā)熱,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一直認為容玄修煉天賦驚人,不該去當靈紋師,這里才是他的主場。

    “這人也是火靈親和力?不對,五階靈師并非靈王,靈力還未進化,火靈怎么會聽他使喚!”修士不解。

    星閣學員臉色很不好看,撇嘴不情愿道:“這是陣法借力活用地形,化不利為萬利,更與靈決巧妙融合之后的結果,整個初級靈學殿堂,能做到這樣的總共都沒幾個,不懂布陣怎么可能看懂。”

    “他這么厲害��?”

    星閣學員兩眼冒火,從牙縫里蹦出倆字:“廢話�!�

    底下吵雜不已,靈紋師戰(zhàn)力如此,他們情何以堪!到后來,戰(zhàn)況白熱化,就連看客都有些不忍直視。

    又是什么情況!堂堂一階靈王,絕對優(yōu)勢卻還戰(zhàn)勝不了對手,竟然在打消耗戰(zhàn)!

    “別笑死人了,靈力高低當然是靈王更勝一籌,這種打法就是贏了也不光彩�!�

    原本帶著一伙人前來打壓新生找場子的眾靈王面色灰敗,簡直像生吞了活蟒一樣難看,這人是靈紋師,一年深居圣殿,到現(xiàn)在修為還沒半點長進的靈紋師!這人簡直是個怪物,他們看走眼了!

    同樣急得還有正在大戰(zhàn)的王雄,他覺得無論怎么攻擊對方似乎都能提前預料,并且每一處攻擊好巧不巧都是同一處,這種奇妙的巧合令他毛骨悚然,這種戰(zhàn)法太憋屈,束手束腳,無從施展!簡直是悲劇。

    “到此為止了。”王雄拿出地階法器,玄鐵神斧發(fā)光,撼動天穹,朝著容玄頭顱狠狠劈下,打算結束這場戰(zhàn)斗。

    簡直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這人的火靈并不純粹,容玄以其火靈孕養(yǎng)吞噬本源,是想讓吞噬力進化。他敢暴露這個,也是想好了進藥閣的打算,畢竟相較而言丹藥好處更多。

    吞噬本源力要作神火煉藥需要火靈和木靈兩種屬性,但這人渾身火靈加起來也不足以使吞噬力帶有堪比劍意的火屬性,不值一提。還不如參加藥閣初級學員考核,圣者能得到五千年火精焰,若能和吞噬本源融合,足以將此人焚得血骨無存。

    一點用都沒有,耽誤時間。容玄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右手握劍,劈開火幕,露出一角虛空,他攤開左手,一道黑芒憑空而現(xiàn),懸浮在手掌上方,搖曳生姿,剎那間天地巨震!

    “快看!”有人厲喝出聲,吸引周圍一群人隨他抬頭上望。

    無盡天地靈氣化作實質性的霧氣從四方滾滾而來,如巨浪奔騰盡數(shù)涌入容玄軀體,積累充足,風起云涌,天地失色。

    一道雷霆從天而降,正中王雄軀體!

    凜冽電光將偌大的戰(zhàn)場完全淹沒,無數(shù)觀眾倉皇逃竄,遠離雷區(qū),隔著刺眼白光看戰(zhàn)況。

    “這是……難以置信�!�

    容玄長袍隨風鼓動,如不滅戰(zhàn)神懸浮在半空中,雷光化作萬法演煉其身,這是天大的造化,自上古唯有驚才艷艷之人才能在進階時引動天地異像,而葉皓然之所以受重視也是因為微弱的異象顯露,卻遠不及這般隆重驚人。

    難怪連宗主都惋惜,這么好的天賦,竟然是靈紋師!

    一眾靈王失神,也有人神情焦急看著被雷光吞噬的師弟,臉色陰沉了不少。

    道則演化,雷云陣陣,卻由于上古大教禁制使然,除了雷點烏云卻沒有先前的鎖鏈與巨獸虛影。

    容玄體內靈力飛速蛻變,煥然新生,長發(fā)狂舞,被雷電包括,雷電攻擊力并不強,原本是干擾他的最好時機,但底下的人卻被鎮(zhèn)住了。

    待容玄再睜眼,霸道的靈力陰冷刺骨極為雄渾,比之先前強大了十倍不止,恐怖氣浪橫掃八方!

    突破靈王一階!

    打壓不成,反促人進階?剎那間底下人人目瞪口呆。

    實力超絕,哪怕才剛進階就有如此威勢,這等天賦只要成長起來,必定恐怖!

    突然間,一位渾身被電得漆黑的男子手持巨斧當頭砍來。這是王雄,他還沒死,趁容玄不備,直襲背心!

    容玄魂力提前感知,方圓十丈逃不過他的法眼,他渾身似有無盡偉力,似乎一只手就能把那人擰死,長劍一揮,輕而易舉地砍斷王雄右臂,鮮血飛灑,濺了不遠處之人一臉。

    才剛突破靈王一階,同階如土雞瓦狗,完全不值一提!何等驚人的戰(zhàn)力!這一屆第一名稱號當之無愧!

    王雄捂著斷臂呼天搶地,法器連同整條胳膊飛出,吞噬力順著劍身融進斷處血肉,如拊骨之蛆般噬人血骨,起折磨不如煉魂,卻遠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

    “啊啊不要過來!我不想死!”王雄疼得失去理智滿地打滾,但見容玄靠近,凜然劍氣觸及周身三寸時,他渾身瑟瑟發(fā)抖像見鬼一般,頭撇向臺下,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嗓音沙啞難聽:“……師兄救我,我不想死�!�

    容玄抬手,要給他最后一擊。這人出手招招致命,今日必殺之。

    “找死!”一聲冷哼仿佛在耳畔響起,黑影鬼魅般瞬移至近前,抬掌靈火蒸騰夾著凜然威勢襲向容玄胸膛!這也是位火靈親和力者,并且比王雄精純了百倍!

    容玄身體率先出動,玄階長劍相抗,卻在碰到的剎那被手掌擊成三段,火刃未消,擊上胸膛,震碎胸骨。容玄后退五步摔倒在地,正要支起上身,那人瞬移而至,一腳踩中胸膛,碎骨刺進內臟中,容玄渾身一顫,混著碎肉的血順著嘴角滑下。

    王運,靈王三階!

    “說是點到即止,你倒是心狠手辣,竟敢對我?guī)煹芟露臼�!”王運眸光陰冷殺氣十足。

    “王運,你敢!”寧樞幾乎是下意識沖了過去,凜然風刃爆體而出,只可惜晚了一步,王運抬臂擋住,只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反倒是寧樞被反震得后退兩步,修為弱上一籌,就連他也不是對手,更何況容玄!

    寧樞露出難色,片刻下定決心,他氣息冰冷,眼里似有金文閃現(xiàn),渾身流淌著若有若無的波動,極為玄妙。

    正待眾弟子有所覺的剎那,有人腳踏虛空而來,怒吼出聲,吸引所有人注意。

    “住手!藥閣大長老有令!你再敢傷他半分,閣下此生將被我藥閣列為禁客名單,休想再得到半粒丹藥,更不得踏入藥閣半步,否則立斬不赦!”李勁手持玉令隔著虛空大吼。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戰(zhàn)臺邊,熱汗涔涔大口喘氣,看到容玄的剎那瞳孔微縮,極為不忍。眼里的寒意都漲,鼎紋袍因身下人的怒意而發(fā)出淡綠微光。道修的賤命哪里抵得過這位煉藥天才,他軟磨硬泡,大長老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才說服這人入閣,如果出了事自己非得被活剝了不可。

    差一點!差一點被這不要臉的三階靈王給毀了,李勁怎能不怒!

    “容玄已通過初級藥師考核,準藥師身份,煉藥天賦同輩無人能及,你算什么東西!是哪位長老門下,回去告訴你師父,讓他改日到藥閣來一趟�!�

    王運動作一僵,但凡上清仙宗弟子均知道永列藥閣黑名冊這代表的是什么含義,不只是大長老授意,在這之上的閣主也……他心頭膽寒,僵硬地把腳移開,一陣頭暈目眩,大腦陣陣發(fā)虛。

    全場震悚。藥閣?不是靈紋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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