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不必了,我不想欠他恩情。更不會因?yàn)樗麕土宋�,而給他再傷害我兒子的機(jī)會�!�
“娘�!比~天陽喊道。
銀如月對容玄沒什么好感,道:“別再和這位容帝多來往了,你不欠他的,我希望你一輩子都能安然無憂,僅此而已。你師父助你登上帝位,你只管報(bào)答他的恩情,給他送去幾個(gè)弟子或侍女服侍起居,沒必要再欠其他恩情。”
葉天陽道:“你和師父都是我的親人,我只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不然我會和師父一同離開大衍神朝,您也眼不見心不煩�!�
“你……”銀如月拿葉天陽沒辦法,她舍不得兒子,再也不想看到兒子為情所傷,一錯再錯。
“你拜錯了師父,當(dāng)年你小的時(shí)候,救你的那位,才該是你師父,這個(gè)傷你至深的人,就算成了真仙,什么也不是!”
“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但他覬覦你�!�
“是我覬覦他,是我逼他,他能接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只知道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這一輩子活得都不會痛快,以前遭受的那些全都毫無意義,你究竟明不明白!”葉天陽豁出去了,可話一出口,看到銀如月受傷的瞳眸,他又很不好受。
“長痛不如短痛,孩子,他能傷你一次,也能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狠……有些事,你現(xiàn)在或許想不到,但記住,真仙本無情�!�
葉天陽頓住了。
斷了塵緣的真仙,真仙之上不知還有多少,如果他這輩子都不能成仙,有朝一日師父離他而去,真的還能再經(jīng)歷一次嗎。葉天陽捏緊的手隱于袖中微顫。
“天陽,你先出去�!比菪崎T而入:“我有話要和你娘單獨(dú)說�!�
“容、容帝!”侍者嚇得撲通一聲跪地。
“你是……”
銀如月一抬頭,看清容玄的臉,手里的茶杯哐當(dāng)一聲,砸落在地,又滾了幾圈。
“我是他師父,容玄。”
容玄話音剛落,殿門被闔上,屋內(nèi)只剩他和銀如月兩人。
“又見面了。”容玄目光平靜。
“是你!”銀如月越看越熟悉,最后大驚失色:“這怎么可能�!�
衣袍魂力波動,甚至是氣質(zhì)別無二樣,當(dāng)年她把兒子托付給了那位真仙,卻沒想到惡名昭彰的那位,竟是同一個(gè)人!
銀如月面如死灰,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天賦奇絕的兒子,就因?yàn)檫@個(gè)人,成不了仙了!如果不能超脫,她的兒子遲早會有壽終正寢離開塵世的一天。而現(xiàn)在這個(gè)人,卻讓她把兒子托付給他。
銀如月?lián)u了搖頭。不愿相信這個(gè)事實(shí)。
“你不該救我,如果想要我把兒子托付給你,除非你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我一定要助我兒子成仙,就算他成不了仙,在他壽元走到盡頭之前,你不可以離開他�!�
銀如月哽咽道:“你發(fā)誓�!�
“立誓為證�!比菪唤麆尤�,沉聲道:“我會竭盡所能,助他成仙�!�
葉天陽成不了仙,天一究竟做了些什么?
如果這是真的,容玄真后悔當(dāng)初沒有報(bào)復(fù)得更狠一些,他會讓天一付出更慘痛的代價(jià)!而不僅僅是……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銀如月將我兒托付給你,愿他侍奉你左右,還望恩人,再不辜負(fù),能助他成仙,說到做到。”銀如月淚流滿面:“只是……”
銀如月心里陷入兩難境地,她對兒子說的那些話,被她捧上天的救命恩人,跟她不待見之人是同一個(gè),又該作何解釋。
容玄道:“至于是我救他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讓他再添心理負(fù)擔(dān)�;氐竭^去是天機(jī),天機(jī)不可泄露�!�
真仙級別的鼓勵,不在銀如月能領(lǐng)悟的范疇,她很能理解,不由有一絲感激涌上心頭,如果告訴兒子真相,除了讓兒子更加死心塌地,沒有其他可能,銀如月不想這樣。
“我想問您一個(gè)問題,請您如實(shí)回答我�!便y如月美眸含淚,油然而生一種無力之感。就像逃不脫的孽緣,她當(dāng)初由衷的希望能為兒子謀一條出路,竭力想把兒子往真仙那邊推,她自己也逃不脫干系。
“您喜歡天陽么?”
容玄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容如春風(fēng)化雨,洗滌心扉。
“他從小就很討人喜歡。多謝娘把他生了出來�!�
聽到這個(gè)稱呼,銀如月踉蹌一步,險(xiǎn)些跪了下來,她眨了眨眼睛,慘白的臉色恢復(fù)了些血色。
這就多了個(gè)兒子,真仙兒子?銀如月只覺眼前發(fā)昏,等容玄給她解了禁制,她這才疲倦地?cái)[了擺手,微一用力,四四方方的桌子轟然坍塌。
“去吧,讓我靜一靜�!�
“師父!娘!你們……”葉天陽聽到動靜,沖了進(jìn)來。
卻發(fā)現(xiàn)銀如月周身已經(jīng)有了靈力波動,羸弱的身體正在緩緩復(fù)原。師父不愧是真仙,真能解了那位神秘恩人的禁制。
“走吧,已經(jīng)沒事了�!比菪隽碎T,一直到殿門外,這才攬過葉天陽的肩,吻住他的唇。
葉天陽余光掃了下銀如月震驚的臉,稍微掙扎了下,卻也回?fù)ё∪菪募�,按著他的頭,加重了一吻。
銀如月拖著疲倦的身體,站在窗前,看到她兒子無法自拔的模樣,突然想起了當(dāng)年不顧天族族老反對,毅然決然要嫁給當(dāng)任姬帝的自己。
哪怕事后給姬族嫡系及天族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但如果真要追憶過去,銀如月只是看著葉天陽,就已經(jīng)再堅(jiān)定不過。
她并不后悔。
看來,順其自然吧。她沒辦法幫助兒子成仙,接下來或許也只能靠容玄了。
靈氣緩緩聚集而至,銀如月的身體緩緩恢復(fù),她勉強(qiáng)著擠出笑臉,對著天陽揮了揮手。
葉天陽本以為當(dāng)著娘的面接吻,會惹怒對方,眼下頓時(shí)鎮(zhèn)住了,有種喜極而泣的沖動,他緊緊拉住容玄的手,眸光如炬:“師父,師父,我娘她……是不是同意了!”
“顯而易見�!比菪䲣吡怂谎郏骸霸缯f讓你不用苦惱。現(xiàn)在你師父也有個(gè)娘了�!�
兩人的身影融入虛空,葉天陽緊緊抱住了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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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交界,觥籌交錯,熱鬧得很。
容玄和葉天陽并肩降臨在神圣殿堂,小盛會還沒結(jié)束,熟識的人正喝得盡興。葉天陽從葉皓然口中聽到宇策二字,表情驟然古怪了一剎,不由看了容玄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動靜,這才平靜地移開,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兩人落地,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快看這是誰來了!”
“好久不見,諸位別來無恙。”葉天陽笑了笑,試圖松開兩人握著的手。
容玄握緊了他的手,坐在整齊羅列著珍羞的桌前。
絲毫不收斂,四下噓聲一片,打趣說神帝陛下終于苦盡甘來。
葉天陽笑而不語,只是深情地點(diǎn)頭,葉皓然則看得臉皮只抽搐。
“無恙無恙,好得很。大爺就說你不是短命鬼的扮相,真仙啊,萬古不朽!來,天陽,敬你一杯!”吳大仁語風(fēng)一轉(zhuǎn),手里的酒杯就伸向了葉天陽。
“喝�!比~天陽飛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爽快。”一時(shí)間接連不斷的人來進(jìn)酒,一杯連著一杯,不把葉天陽灌倒不罷休的陣勢。
“來,跟我喝�!比菪似鹁票溆嗳巳紘樍艘惶�,喝了一次之后并不再舉杯。
“怎么說好為容帝接風(fēng)洗塵的盛會遲遲不來�!敝戾氛f。
“這不就是了嗎�!比菪馈�
“這點(diǎn)人哪夠了,大爺還想在盛會上,借你的名頭耍耍威風(fēng),看來是沒指望了。”吳大仁說:“我說,容帝什么時(shí)候去圣魂宗轉(zhuǎn)轉(zhuǎn)。隨便寫幾篇字,給本宗弟子觀仰容帝的真跡?”
眾人嗤之以鼻,寫幾個(gè)字,那也是真仙法旨。還寫幾篇,未免太貪得無厭。
“喝不下了�!边@時(shí),葉天陽擺了擺手,容玄剛側(cè)過頭,就見他又灌下一杯。
“喝不下就別喝�!比菪哆^他手里的酒杯,冷冷掃了一眼,想敬酒的全縮了回去,悻悻坐下。
葉天陽被按著坐下,他目光迷離地看著容玄,朝著他揚(yáng)起下巴,并頓在那里,唔了一聲。
不少人都看著。
容玄想一掌糊他滿臉又舍不得,葉天陽不滿地唔唔了兩聲。
容玄扶著他的頭,吻住他的唇。
含在口中的酒,被靈巧的舌頭往里一推,盡數(shù)沒入容玄口中,葉天陽睜開眼,使勁吻了吻他的唇,發(fā)出曖昧的水聲。
容玄露出一抹不情愿,也被吻出情動,能聽到周圍一陣咽口水的聲音,他心念一動,容貌變得模糊不清。除了葉天陽,其他人都記不住。
四下全都看直了眼。
葉皓然更是目瞪口呆。
這邊的人比較空,容玄坐在龍?jiān)婆秃腿~皓然中間,側(cè)過頭看向葉皓然,皺眉:“你找我做什么?”
“男人的滋味很不錯嗎,讓你這么忘情,我也想試試了�!叭~皓然環(huán)視一周,最合他心意的相貌自然是龍?jiān)婆停上赃呥坐了個(gè)寧樞,似乎名草有主了,而天狐實(shí)在過于艷麗,吳胖子不好招惹。
“如果宇策在就好了……”那他至少不是孤寡,還有個(gè)熟人能打趣一番。
葉皓然環(huán)視一周,只覺騰族護(hù)著的一個(gè)瘦小的年輕男子還不錯,露出半張臉分外俊俏,但被護(hù)得太好,不好下手。
最后只得退而求其次,葉皓然朝朱宸眨了下眼。
容玄抬手擋住他的眼睛:“你就別想了。你這輩子只能喜歡女人,別走彎路�!�
“啊?”葉皓然一時(shí)沒領(lǐng)會過來其中要旨,有點(diǎn)高興。
雖然他是真對男人沒興趣,但容玄不至于這么為他著想吧,這不就是自稱喜歡葉天陽是走彎路,不想自己重蹈覆轍?難得好心。
“大爺明白了�!眳谴笕氏袷前l(fā)現(xiàn)了件驚天大秘,拉著靈魂實(shí)體化的昆鈞湊近了說:“容玄救葉皓然,該不會就是想讓他老老實(shí)實(shí)傳宗接代吧。為容族開枝散葉�!�
與當(dāng)?shù)脑倏啻蟪鹕睿灰~皓然將來的孩子擁有容族血脈,那不就得了。
吳大仁猛拍大腿,這葉皓然走大運(yùn)了。
不知為何,昆鈞不禁同情起葉皓然來。
龍?jiān)婆湍闷鹁茐�,拼命往嘴里灌,大力咳嗽起來,耳邊盡是刺耳的低呼聲,還有兩人摟抱著親密無間的身影,龍?jiān)婆蜐M頭愁緒,一壺接一壺。
直到容玄突然在他身邊坐下,龍?jiān)婆兔偷刈绷松眢w,打了個(gè)酒嗝。
龍?jiān)婆退麄?cè)過頭朝著容玄吐酒氣,醉了的模樣也美得不行:“我請你去騰族做客,你來不來?”
容玄瞇了下眼睛,不露痕跡地把他的頭推開了些,說:“恐怕不行,天陽不同意我去�!�
“我知道你喜歡天陽……”龍?jiān)婆桶腴]著眼搖了搖頭,又笑著說:“我不介意。不如你們一快來吧�!�
葉天陽走了過來,看了看鐵青著臉的寧樞,莫名很放心,很寬容地?cái)[手道:“師父去吧,我沒關(guān)系�!�
容玄皮笑肉不笑,一把攬過龍?jiān)婆偷募纾粗^美的臉:“不如讓騰族和容族合一,你在這兒住幾日也是一樣�!�
龍?jiān)婆忘c(diǎn)了點(diǎn)頭,閉上眼,又睜開,緊接著一個(gè)激靈,他嚇得蹭地一下坐直了,猛地一拍桌,站了起來,瞪著容玄:“容玄你不要欺人太甚,容族是容族,騰族是騰族,別混為一談。”
容玄挑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真沒想再招惹這人,早知道不該喝酒了。
龍?jiān)婆筒缓酰眢w晃悠了下,寧樞扶住了他。
“你干什么!”龍?jiān)婆蜔┰甑赝屏藢帢幸话�,卻沒掙脫開。
“你看清楚,我是誰�!睂帢信踔�?jiān)婆偷哪槪党恋捻永镉薪鸺y閃現(xiàn),情緒難得多了絲暴躁。
龍?jiān)婆涂辞逅哪�,有些困惑,他余光一掃,看了看身�?cè)那個(gè)眼里只有葉天陽的容玄,心臟狠狠刺痛了下。
“我管你是誰。”
龍?jiān)婆屯蝗粧昝搶帢械膽驯�,往里屋走去:“我困了,要去睡會�!?br />
“磐磐酒量不行,酒品也差,不過這就走了,喂!”吳大仁帶頭起哄。
“照顧我表妹,誰要傷了她半根毫毛,小心我不客氣!”龍?jiān)婆妥吡艘话�,停下來吼了一聲�?br />
“嗯�!比菪⑽Ⅻc(diǎn)頭,讓人給他指路。
“照顧好龍蟬。”
寧樞冷著臉,也跟了過去。
果然,騰族隨來的三位長老身側(cè),坐了位五官精致的女子,似乎聽了兄長口無遮攔的話,面上飛速浮現(xiàn)一抹緋色,耳垂紅得晶瑩透徹,襯得膚若凝脂,越發(fā)明艷動人。
“圣殿第一美人的妹妹!”
一時(shí)間幾乎所有人的視線被龍蟬吸引,她一身英挺的男袍,長發(fā)高高束起,身材略顯消瘦,胸前起伏并不明顯,一路上龍?jiān)婆桶阉谧o(hù)得太好,不看五官還以為是個(gè)矮個(gè)子男人,卻沒想到忽略了這樣的絕代佳人,資質(zhì)極高。
“早該把龍大宗師灌醉了!”
胖子等人不懷好意,騰族長老繃著臉,容玄和葉天陽更是無視周圍,摟在一起,吻得渾然忘我。
龍蟬雖早有心理準(zhǔn)備,卻還是驚了一把,她下意識地捏著一物,驚呼一聲擋住了朱唇,這一趟還真沒白來。
葉皓然閑來無事,嘆了口氣過來打圓場,眼睛一掃看到了她手里拿著的東西,葉皓然道:“記錄靈晶?”
龍蟬眨眨好看的眼睛,食指比著唇:“噓,別說出去�!�
“好,那要看你怎么補(bǔ)償我了�!比~皓然來了興致,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兩壺酒,往桌前一擺。
龍蟬臉色一僵:“喂!葉皓然!”
美人一怒,別有一番風(fēng)情。葉皓然嗯了一聲,微笑地看著她,手指修長,指了指胖子:“那邊還有人虎視眈眈呢,我自認(rèn)為比他好那么一點(diǎn)�!�
“換個(gè)地方�!比菪�。
“去哪?”葉天陽醉成了一灘泥。
容玄攬著葉天陽進(jìn)了神圣殿堂內(nèi)的神帝寢宮,許是終于安下了心,這一覺葉天陽睡得很沉,容玄撥弄著他的睫毛,越看越喜歡。
兩人難得僅僅是摟抱在一起,和衣睡了一宿。
話說回來,另一屋內(nèi)就沒這么平靜了。
龍?jiān)婆妥诖惭�,痛苦地扶著頭,頭沉甸甸的疼得厲害。
寧樞進(jìn)門后倚在床邊,沉默數(shù)久后,忍不住去扶住他的肩,順著肩下滑到手臂處。
龍?jiān)婆鸵话阉﹂_:“別碰我�!�
毫無疑問,力氣不足,掙脫不開。
寧樞靜靜地看了他數(shù)久,眸中有幽光閃過,半晌,他松開龍?jiān)婆偷氖直郏撕笠徊秸f:“好,我不管你了,你別后悔。”
龍?jiān)婆拖乱庾R拉住他的手,這動作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寧樞回過頭,看著兩人相連的手,神情依舊無波。
龍?jiān)婆褪欠乓膊皇�,拉進(jìn)也不是,就那么呆呆地看著寧樞,漸漸紅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樣子美得像一幅畫:“你就不能,就不能說點(diǎn)好聽的安慰我嗎,你就是個(gè)悶葫蘆,連反駁我都不會!”
寧樞拿手指指背輕輕滑過龍?jiān)婆偷哪橆a,俯身叼住他的唇,輕輕吮吸,對方蒲扇般的長睫輕顫。
“那是不和你計(jì)較,等你清醒了,還是會覺得我好�!�
寧樞的手指拂過修長的脖頸,向下探入衣袍中,緩緩把他壓到床上,眸子閃著燦金色的光,只盯著他最珍貴的寶物。
“原本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
龍?jiān)婆湍橆a發(fā)燙,他啊了一聲,呼道:“腰、腰疼,昨天才……還沒好�!�
“該試著煉體了�!睂帢蟹啪徚藳_撞的速度,挺到最深,這道加重些就能折斷的身體,從淺嘗輒止到徹底迷戀,直至現(xiàn)在他已很難放下。
就連寧樞也說不清楚,他本不是個(gè)長情之人,習(xí)慣了明哲保身,置身事外,他對身下之人一次次破例,最后還是一腳陷了進(jìn)去,再也挪不出來。
“不要!”龍?jiān)婆蛻K叫。
“正好容玄回來了,讓他教你�!�
寧樞說:“容玄比較狠,不會對你留情�!�
龍?jiān)婆屯蝗徽f不出話來了,他想說,你明知道我以前喜歡過容玄,到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放不下,你就放心他和容玄接觸,就不怕……
“我信你。”寧樞說:“信你不會傻第二次�!�
“……”
龍?jiān)婆蛷膩砭蜎]看懂過寧樞,但他知道怎么讓寧樞聽他的,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放開這人,他有足夠的自由可以憧憬、敬畏容玄,但那已經(jīng)不再是愛。
在容玄進(jìn)了鎖魂塔之后,龍?jiān)婆途兔靼琢�,他不是葉天陽,連這點(diǎn)疼痛都忍不了,更承受不了那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