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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長寧帝軍》

    楔子

    楔子:

    ?寧國立國數(shù)百年來一直尊崇道教,龍虎山上的歷代真人,多半還是寧國國師。

    ?道宗講究仁和寬厚,然而幾百年來寧國的皇帝陛下們,從沒有一個真正寬仁的,就正如當(dāng)今皇帝陛下李承唐前年調(diào)派南疆十二萬虎狼之師橫掃南越國的時候說過的話……知道為什么大寧叫做大寧嗎?因為有大寧在,誰敢不安寧?

    ?滅南越國的起因只是,南越國的幾只山羊過了境啃了大寧這邊菜田里的三棵白菜。

    ?荒唐嗎?

    荒唐不荒唐南越國的皇帝自己心里清楚,可世上唯獨沒有后悔藥。

    ?三棵白菜,十二萬虎狼,一個傳承三百年的國家就這么被滅了。

    ?若是南越國那個如今還軟禁在京城八部巷小院里的亡國皇帝楊玉能夠早知今日,他也許會下令把全南越的山羊,不,是羊都宰了,牛也不能留。

    ?當(dāng)今陛下把李家皇族這種不講道理的霸氣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用龍虎山上這一代真人的話說就是……盤龍在淵,時不時得露露龍爪,不能讓人忘了怕。

    ?很奇怪的是,從前些年開始西域禪宗在大寧興盛起來,皇后娘娘便是摯誠信徒,她還勸過皇帝,說禪宗講究行善講究因果,陛下何不多聽聽大德高僧的話?

    ?李承唐說:朕得知道里外遠(yuǎn)近,道宗是我大寧自己家里的,朕不護著誰護著?外來的東西……朕不稀罕,真要是有因果,你就應(yīng)該被天打雷劈。

    ?皇后娘娘自此之后再也沒有進過寺廟,只是偶爾在自己宮里供奉一捧香燭。

    ?十二年前,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還不是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最后一次進了道觀,從那之后就開始改奉禪宗。

    ?那時候李承唐還是王爺,坐在皇位上的是他的哥哥李承遠(yuǎn)。

    ?十二年前的一個尋常無奇的日子里,皇帝李承遠(yuǎn)忽然大口吐血,沒多久就咽了氣,整個大寧國朝廷一下子就亂了,因為皇帝陛下無子。

    ?有大學(xué)士說皇帝陛下無子,那就從諸位親王府里的男孩中選一位繼承皇位,然而這個時候最大的孩子不過七八歲,大學(xué)士安的什么心思也就昭然若揭。

    ?但是大學(xué)士手里有實權(quán),滿朝官員有三分之一出自他的門下,連皇后都不敢多說什么。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選中的那位世子殿下被人千里加急的從江南接到京城的當(dāng)天,鎮(zhèn)守東疆的大將軍裴亭山帶著九千刀兵橫陳在京城外,這位領(lǐng)兵二十載殺人無算的大將軍在城門外架起來一個涼亭,抱著刀盤膝坐在那,只說了一句話。

    ?留王不來,刀兵不撤。

    ?留王,就是當(dāng)今陛下李承唐。

    ?京城里八萬虎賁沒敢動,真的是不敢動?

    ?誰都知道,留王年少時軍中便存了威名。

    ?于是那位世子殿下灰溜溜的跑了,連城門都沒敢進。

    ?于是那位大學(xué)士仰天長嘆罵了一句帶甲莽夫,做事這么粗魯,一點都不文雅講究。

    ?有奈何?

    ?沒奈何。

    ?就是在十二年前李承唐即將啟程趕往京城的那天夜里,他的妻子進了道觀,見了一個道人,做了一件后來讓李承唐勃然大怒的事,這一怒,那未來是皇后娘家本可無限風(fēng)光的家族被打壓的十二年來連一個四品以上的官都沒出過,狼狽不堪。

    ?皇后卻不后悔。

    ?咬著牙撐著,再惡毒的報應(yīng)也不怕。

    ?那一天,她獨子剛滿一周歲。

    ?那一年,那個道觀里的年輕道人嘆了一聲我命由天不由我,寒雪夜丟了皇后給他的東西便棄了道觀回了老家,日日自責(zé)。

    第一章

    若我有萬夫力

    ?得百人敬畏是好漢,得萬人敬畏是英雄,得天下敬畏......自然是大寧,只能是大寧。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寧國周邊諸國逐漸都興起了一個祈福的活動,最早應(yīng)該先是在緊鄰著南越國的昭理國開始的,每年九月初九大寧開國皇帝登基稱帝的那一天,昭理國的皇帝就會親自帶著文武百官為大寧祈福,然后暗搓搓的加上一句......愿大寧不動兵簡單來說就是,每年一祈禱,莫要揍我莫要揍我……

    ?說來有些可笑,之所以昭理國會這樣做是因為南越國的事,幾年前被越境而來的山羊啃了邊民幾棵白菜于是寧國十二萬精甲南下,將南越國從地圖上抹了去,昭理國的實力和南越國相差無幾,兩國打了上百年不分勝負(fù),那十二萬精甲如今還在旁邊駐扎,昭理國怎么可能不怕?

    大寧可以用幾顆白菜為借口滅了南越,說不得會因為同樣扯淡的借口滅了他昭理。

    如今在大寧京城八部巷被軟禁的那位南越國亡國皇帝喝多酒就后悔自己怎么沒把舉國上下的山羊綿羊各種羊殺一個干干凈凈,這事昭理國的皇帝已經(jīng)在做了,舉國滅羊背鍋。

    大寧諸事皆強,但唯有一樣稍顯差了些,那就是水軍。

    說到陸上強兵,為最者自然是大寧國四疆四庫的虎狼,北疆鐵騎,西疆重甲,南疆狼猿,東疆刀兵,而四庫則是四疆兵源,四庫武府,哪一年不是人才濟濟虎將頻出?

    可若是沒有大寧國數(shù)百年來沉淀的殷實國庫,再強大的軍隊也撐不起天下敬畏四個字。

    大寧十九道,每道十九郡,最富庶者為江南道,每年充盈國庫的錢糧賦稅五分之一來自江南道,而江南道最富庶則是安陽郡,大寧江南織造府的所在之地。

    大寧的錦緞布匹甲天下,北方紅毛和西域碧眼對大寧國的錦緞癡迷程度令人難以想象,傳聞西域車拓國國王炫耀自己身上穿了十一件衣服分量都不足一斤,隔壁吐蕃國國王立刻就不惜重金購買了更好的,然后開盛宴炫耀自己穿了十五件,嗯,也是不足一斤分量。

    衣服是正經(jīng)的好,秤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就不知道了。

    安陽郡城緊鄰著南平江,大江橫陳,每天來往運送錦緞布匹的商船絡(luò)繹不絕,就是這些布商撐著江南道六成的稅收。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缺少了鋌而走險的亡命徒,南平江上的水匪歷來都是一大禍端,最初的時候調(diào)集過大寧戰(zhàn)兵掃了一遍,奈何水匪撐船之術(shù)遠(yuǎn)勝這些陸上無敵的軍人,所以殺不盡。

    為此,當(dāng)今皇帝陛下李承唐決定在江南道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打造大寧的水師,初始的名義是江南織造府的巡江水軍,以水匪練兵,初見成效,可要是想把水匪剿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剛剛裝完貨的少年阿冷坐在江邊看著開過去的巡江戰(zhàn)艦怔怔出神,他是魚鱗鎮(zhèn)一家織布坊孟老板的義子,說是義子,不過是白來的苦力而已。

    他今年十二歲了,最大的夢想就是有萬夫力,殺盡天下水匪。

    少年人有如此狠厲的想法,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爹娘一定是被水匪殺死的,所以才會在那個寒冬臘月把還在襁褓里的他扔進路邊草叢里,若非路過的孟老板撿了他回去給自己親兒子孟長安擋煞,他可能在剛剛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的年紀(jì)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沈先生說,要多記得恩,少記得恨。

    阿冷在孟老板家吃了不少苦,五六歲開始干活,別人家的貨都是雇傭車夫送到江邊貨船上,他家的貨,十歲之后就是阿冷一個人肩膀扛過去的,所有人都覺得阿冷應(yīng)該活不長,畢竟從那么小就開始干活,每天孟老板只給他兩個冷饅頭,能撐多久?

    阿冷像一株在雪地里不該鉆出來卻偏偏鉆出來的野草,硬生生的扒開了凍土撕裂了積雪,向著朝陽而生......十二歲,一米七的身高,雖精瘦,但也強壯。

    從黃昏到深夜,阿冷一直都坐在江邊,他不能走,因為孟老板讓他在這等孟長安,那個和自己同歲卻不同命的少爺。

    六年前有個老道人路過此地,看到孟長安的時候眼睛都放了光,說孟長安是虎狼之姿,以后必成大器,所以將他帶到了長安城的雁塔書院里讀書習(xí)武。

    每年中秋之前,孟長安都會從長安城回來,每一次,都是阿冷拉著一輛沉重的大車把他接回去,孟家有拉車的駑馬,可是孟老板說馬拉車太顛簸,不如人拉車平穩(wěn)舒服。

    小胖子陳冉從遠(yuǎn)處跑過來,一屁股坐在阿冷身邊塞給他兩個熱乎乎的白饅頭:“冷兒,今兒怎么還沒收工?我看你傍晚的時候貨就裝完了�!�

    “等孟長安。”

    冷兒笑起來:“你呢,這么晚了怎么也不回去�!�

    “陪我爹,我爹說一會兒還有一船貨要裝,接了主顧的錢,再晚也得等�!�

    他把大一點的那個饅頭遞給冷兒,冷兒挑了小的那個,一口咬下去大半個。

    陳冉也笑,學(xué)著冷兒的樣子一口咬下去,嘴里鼓鼓囊囊的還要說話:“孟長安要回來了啊,那個家伙,從小到大的欺負(fù)你......不過話說回來,他真的能成為大將軍嗎?”

    “大將軍?”

    冷兒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孟長安會不會成為大將軍,卻想起那天老道人把孟長安帶走的時候,看到扛著一匹布回來的他老道人嚇得竟是手都顫抖了,那家伙嘴里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困龍在淵之類的話,冷兒聽不懂,還說什么孟老板要遭天譴,說什么魚鱗鎮(zhèn)只怕將來要有大災(zāi)。

    管他呢。

    他不喜歡那個老道人,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不討喜,冷兒喜歡沈先生,每個月都會來孟家進貨的沈先生看起來真是一個溫暖的人,他似乎對冷兒特別好,每次冷兒來裝貨他都會給冷兒三個銅錢,三個銅錢當(dāng)然也不算什么,也就買兩個饅頭而已,但那是在乎。

    沈先生每次來還都會帶一些小禮物,不值錢,可都很特別,這次給冷兒的一把精鋼小獵刀,沒開鋒,也沒刀鞘,冷兒不懂沈先生給他這個是什么意思,反正很喜歡就是了。

    沈先生是聽說了冷兒的故事才到孟老板家進貨的,那一年冬天,孟老板得了個兒子,請來附近道觀里的道人為兒子看相,道人說孟長安是有福之人,但是命薄,讓孟老板找個和孟長安同歲的苦孩子收為義子為孟長安擋煞,巧不巧的是,把道人送回道觀回家的路上,孟老板就在路邊草叢里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苦孩子?還有什么是比被拋棄更苦的?

    孟老板覺得是天意,歡天喜地的把冷兒撿了回去,取名冷兒,隨隨便便取的,反正也不重要,他也不許冷兒姓孟,當(dāng)然有沒有姓也無所謂。

    冷兒想著,若是可以的話,自己就姓沈,沈先生的沈......沈冷。

    沈先生說過恩重于恨,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來沈先生都要說這句話,看著冷兒的眼神里還有一種似乎是想得到原諒似的意思,冷兒不確定,他也不認(rèn)為會有這樣的意思,沈先生又沒有對不起自己。

    但沈先生還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胸懷天下的壯志,恩要記得,仇也要報,不管是有仇還是有恩,能快報不拖著,其實冷兒沒懂沈先生送他一柄小獵刀的意思,沈先生是想告訴他,刀無鞘,是不藏鋒。

    亂七八糟的想著,冷兒恍惚了一下才聽到陳冉依然在自己身邊說著什么,饅頭已經(jīng)吃完了。

    冷兒忽然想起一件事:“這饅頭是不是你爹的晚飯?他把饅頭給了你和我,一會兒自己要餓著肚子裝船怎么能撐得�。俊�

    冷兒從懷里把那三個銅錢取出來:“江邊賣饅頭的日夜不休,再去買兩個給你爹送過去,做兒子的,要多想想爹累不累。”

    陳冉鼻子一酸:“我知道了!寧我餓著不讓我爹餓著�!�

    他抓起那三個銅錢跑了出去,像個笨笨的胖鴨子。

    冷兒笑起來,沈先生說要多關(guān)心別人,要時時刻刻朝著溫暖而行......沈先生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什么都懂,有時候說的話也有些矛盾。

    這些年來沈先生給的銅錢冷兒都存著,哪怕自己再冷再餓也舍不得花,聽說魚鱗鎮(zhèn)昊海樓里的酒菜是最好的,但是特別貴,自己得再攢攢,然后請沈先生在昊海樓吃飯喝酒,得多點幾個菜才行。

    等到了子夜,該來的貨船還沒來,江邊等著裝貨的車夫力巴們開始罵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頗刺耳。

    冷兒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肩膀上被繩子勒出來的血痕還在隱隱作痛,扛了一天的貨,又拉著那么沉重的一輛車過來,他的肩膀早就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這時候,上游方向忽然有一團一團的紅光順著江水下來,看著很壯觀,所有人都聚集在棧橋上往那邊看,眼尖的忽然喊了一聲:“船被燒了!”

    那一團一團的紅光,是一艘一艘被點燃了的貨船,冷兒心里一震......水匪!水匪又在上游劫船了,沈先生是傍晚走的,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

    他站在江邊墊著腳看,一艘燒起來的貨船在他面前經(jīng)過,火燒的很旺,冷兒借著火光看到了那艘貨船上的標(biāo)志......那是沈先生的船。

    冷兒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悲傷。

    他身世再凄慘他都不悲傷,可是沈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能死呢?

    毫不猶豫的,冷兒將那把小獵刀取出來叼在嘴里,咬緊了牙,低著頭,像是一頭不知道世上人心險惡的小牛,沖出了柵欄,一頭扎進了冰冷的江水里,朝著那艘熊熊燃燒著的貨船游了過去。

    若我有萬夫力,必殺盡天下水匪。

    第二章

    好想笑

    沈冷嘴里叼著小獵刀一頭扎進深夜冰冷的江水里,虧的他身體好,若不然沒有任何準(zhǔn)備就這樣跳下去多半要抽筋,然后墜入江水深處。

    少年人,有少年也不自知的狠厲。

    因為懵懂所以莽撞,因為莽撞,所以無畏。

    他追上了貨船,趁著身上濕透了火一時之間不會燒的太狠,順著船尾爬上去,這確實是沈先生的貨船,這幾年來冷兒裝了幾十次的貨,自然熟悉,可是船上是空的,沒有貨物也沒有人。

    冷兒心里一松,人不在,就說明還活著,他了解那些水匪的手段,只要人沒殺,十之七八是因為來路被水匪摸清楚了,留著人要贖金,而實際上,就算是贖金來了他們也不會把人放了,十成十的要綁上石頭沉入江心。

    沈冷在甲板上看到了一件東西微微反光,過去撿起來看了看,竟是一把小巧的刀鞘,他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小獵刀插進去,完美無瑕.....可是,為什么沈先生把刀鞘留下了?

    人還活著,就不能放棄,這也是沈先生對他說過的,不管多困難多辛苦,只要活著就不能放棄希望。

    沈冷把小獵刀收起來,一個猛子又回到了江水里,跳下去之前他還想著,自己吃了一個饅頭,體力上問題應(yīng)該不大。

    逆流而上,冷兒從貨船被燒的狀態(tài)判斷水匪應(yīng)該就在上游最多五六里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著游過去,反正一定要去。

    若有人知道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無以復(fù)加,十二歲的孩子,逆流而上五六里?

    這是什么體質(zhì)!

    冷兒看到水匪的船之后悄悄過去,爬上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沈先生不在這艘船上,這艘船裝的都是劫來的貨,那些水匪顯然高興壞了,聚在一起議論著什么。

    “二當(dāng)家,那個姓沈的肥魚這次能換來不少銀子吧?”

    “大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盯了他好幾年,派人去了幾次那家伙的老家懷遠(yuǎn)城,底細(xì)查的清楚,是個大戶,要來幾千兩銀子怕是沒問題的�!�

    二當(dāng)家一擺手:“手腳麻利點,把船開回去�!�

    一個水匪笑道:“放心吧二當(dāng)家,你還不知道我干活兒有多快?”

    二當(dāng)家的道:“知道你快,滿月樓里的小蝶姑娘和我不止一次說過,你是最快的�!�

    眾人一陣哄笑。

    躲在暗處的沈冷卻心里一寒,他本以為水匪應(yīng)該會離魚鱗鎮(zhèn)很遠(yuǎn)才對,可滿月樓就是魚鱗鎮(zhèn)里的青樓,那個小蝶姑娘自己在街上也遇到過。

    水匪的戰(zhàn)船其實也是普通的貨船,但是包了一層的鐵皮,還加了撞角,尋常貨船自然不是對手,冷兒躲在戰(zhàn)船里,跟著水匪一起回了他們的老巢,對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這種經(jīng)歷會有多可怕?

    而冷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開始怕,可到了后來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了。

    奇怪。

    不得不說水匪的操船技術(shù)遠(yuǎn)比剛剛成立不久的江南織造府水軍強多了,在一個狹窄的水道里轉(zhuǎn)出南平江,然后鉆進了蘆葦蕩。

    冷兒躲在貨物里又被裝了車,感覺是朝著下游的方向走。

    他心里想的不是自己會有多危險,而是沈先生在哪兒?那個叫茶顏的小姑娘在哪兒?

    一想到那個小姑娘沈冷就感覺很奇怪,她總是對自己很不客氣,說話特別兇,好像特別看不上自己似的,然而又偏偏每次都要和自己說幾句話。

    那是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然而兇巴巴的總把自己當(dāng)男孩子,沈先生說她是投胎錯了,國色天香的胚子,見誰都不服的性子。

    此時此刻,沈先生和茶顏就坐在一輛馬車?yán)�,手腳都被綁住了。

    “值得嗎?”

    茶顏忽然問了一句。

    沈先生點了點頭,極認(rèn)真的說道:“當(dāng)然值得,他來了。”

    茶顏抬著頭看著馬車車廂的頂子無聊的說道:“來了又如何?那般懦弱的性子將來能成什么大事,若換做是我,早把那個孟老板打了幾百次。”

    “所以你在孟長安之上。”

    茶顏微微皺眉:“僅在孟長安之上?”

    “你可知道,未來能在孟長安之上沒幾人�!�

    “不覺得有多厲害,那沈冷呢,呸......他怎么可以姓沈?他應(yīng)該姓......”

    沈先生微微搖頭:“讓他先姓著吧......冷兒啊�!�

    提到冷兒這兩個字,沈先生的嘴角就勾起來,顯然很欣慰:“他?二十年后,世上無人在他之上�!�

    “你就那么確定是他?”

    茶顏不服氣的說道:“難道就不能是我?都是被別人撿的孩子,憑什么他是......”

    看到沈先生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下去了。

    沒錯,她也是撿來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茶顏問沈先生:“你當(dāng)初撿我回去,是因為你丟了他而內(nèi)疚嗎?”

    沈先生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反問道:“為什么你總是要和他比呢?”

    茶顏把視線從車頂上收回來,不耐煩的把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一會兒我再自己綁回去就是了......你問我為什么總和他比?因為我們是那么的像啊,都是被人丟了的,都是被人撿回去,甚至名字都那么隨便啊�!�

    沈先生嘆了口氣:“這件事在你心里是過不去了�!�

    “難道不是嗎?他是大冷天被撿到的,所以叫冷兒,我是在茶花樹下被你撿到的,所以你叫我茶兒,真......不是一般的隨意啊�!�

    “后來不是改了茶顏嗎?”

    “那是被我說煩了吧,沈茶顏......審查嚴(yán),真惡趣味,大前年你找到冷兒開始做布商生意,各路衙門審查的讓你頭疼,你順便改了我的名字,難道以為我不知道?”

    沈先生眼觀鼻鼻觀心。

    見他這個樣子,茶顏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我認(rèn)了就是......可是,你想沒有想過,萬一他不是那個孩子呢?”

    “怎么可能不是?”

    沈先生道:“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世上巧合的事還少嗎?”

    “也對......可我確定過,日子,路線都沒錯,而且我也不會看走眼,當(dāng)年我在云霄城三清觀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看相了,雖然冷兒的面相我不確定,但其他的都沒問題�!�

    “是啊是啊,好厲害的,還不是后來嚇得連道袍都脫了�!�

    “請你稍稍對我尊敬些,畢竟也是名義上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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