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沈冷嘆息:“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
“賭就賭!”
王闊海又要動手,沈冷連忙攔住:“你還沒問我輸了怎么辦呢。”
王闊海撓了撓頭發(fā):“嘿嘿,忘了,你輸了怎么辦?”
沈冷微微一昂下巴:“我不會輸。”
王闊�?粗蚶洌骸澳悄氵問我......”
沈冷:“這樣顯得我比較厲害。”
王闊海:“那你小心,我要出手了�!�
說完之后又是一把抓過來,沈冷果然把兩只手都背到了后面,閃開攻擊之后一腳踢在王闊海的腿彎,王闊海身子往前一傾的時候沈冷再次一腳踢出去,王闊海這次反應(yīng)極快一把抓住了沈冷的腳踝將他掄了起來,沈冷被掄了半圈的時候想著原來速度快到一定地步嘴唇可以噗啦噗啦的響啊......
就在沈冷要被扔出去的時候,他兩條腿夾住了王闊海的胳膊身子在半空之中強行轉(zhuǎn)了一圈,王闊海堅持不住只好順著那力道往后翻出去,不然胳膊就會斷掉,他往后翻的同時沈冷松開他的胳膊,落地之后肩膀撞在王闊海身上,王闊海蹬蹬蹬的連連后退,沈冷借著他自己后退的慣性,追上去雙腳在他身上踹了一下,王闊海把持不住從比武臺上摔了下去。
沈冷蹲在比武臺邊上往下看:“兄弟,王闊海是吧,以后跟我混�!�
王闊海一臉懵,但是性子憨直:“行吧,你可真厲害�!�
沈冷道:“你也不差,如果把一個人的武藝可以分出等級,從一到十,你最少也能到六�!�
王闊海好奇:“那你呢?”
沈冷有些為難:“我?勉強就十吧,畢竟往剛才說的是從一到十,往后沒說......”
......
......
第二十九章
長安城
世上有國數(shù)百,最強者自然是大寧,數(shù)百國有數(shù)百都城,最大者當(dāng)然是長安。
先乘船再駕馬,每天只睡上兩個時辰隨即啟程趕路,基本上吃的都是干糧,連停下來吃口飯的時間都不愿意浪費,茶爺才知道沈冷有多急。
杜威名感覺自己隨時都要累垮可卻一言不發(fā),對沈冷他自然說不上什么忠誠,更多的是畏懼,而更大的畏懼則來是對莊雍。
他咬著牙撐著第一是因為現(xiàn)在身不由己,第二是因為他不愿意輸給那個女孩子,這一路上她都不覺得辛苦,自己有什么資格覺得辛苦?
而沈冷的自律給杜威名極大的沖擊,每天休息的那兩個時辰對他來說無比珍貴,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可只要到了兩個時辰沈冷必然會精神飽滿的喊他出發(fā)。
沈先生說不會跟著他們,這是對他們兩個能力的第一次真正檢驗,可是沈先生在沈冷和沈茶顏出發(fā)之后就去找了莊雍,借了一艘快船一匹快馬,速度比沈冷他們還要快些,當(dāng)沈冷他們到了長安城外仰望高墻的時候,沈先生已經(jīng)在城中了。
出發(fā)的時候莊雍問沈先生為什么不告訴沈冷他們,沈先生說,沒有支援的情況下,他們才會把事情做到最好。
莊雍聽完這句話后若有所思。
“好高啊。”
茶爺抬起手擋著稍稍有些刺眼的陽光抬頭看,發(fā)現(xiàn)這樣不能將城墻看個完整,放下手,原來那刺眼的不僅僅是陽光還有城墻上隨風(fēng)飄擺著的金色寧字大旗。
三個人都是第一次到長安,還沒進城就被這高墻所震撼,沈冷本覺得安陽郡城已經(jīng)很大了,此時才醒悟自己的格局有多小。
站在安陽郡的城墻上往四周看是一隅,站在這長安城上往四周看,便是天下。
沈冷將路引遞給城門口的士兵,那人仔細(xì)看了看后交還給他:“來長安城做什么?”
沈冷回答:“看一個朋友,在雁塔書院里已十年,我還是第一次來。”
那士兵聽說他朋友在雁塔書院里已經(jīng)十年,想想那地方求學(xué)的人非富即貴,對沈冷倒也多了幾分客氣:“進城之后沿著大街直走,五里后右轉(zhuǎn)進學(xué)府街,看到那座石塔所在便是雁塔書院了�!�
沈冷道謝,那士兵又多說了兩句:“你們來的時間巧了,后天就是雁塔書院十年學(xué)子的結(jié)業(yè)大典,也是長安城中一件大事�!�
沈冷笑著點頭,帶著茶爺和杜威名進了城,順著大街一直向前按照那士兵的指點在學(xué)府街右轉(zhuǎn),轉(zhuǎn)角處是一座規(guī)模很大的酒樓,名為登第樓,在長安城里極有名氣。
登第樓的位置距離雁塔書院已經(jīng)沒有多遠(yuǎn),站在登第樓三樓就可以看到小半個書院。
長安城里不可縱馬,三個人牽著馬打算去書院附近找客棧住下。
登第樓三樓靠窗的位置,身穿天藍(lán)色院服的孟長安兩只手扶著窗口臉色深沉,似乎有些不悅,他恍惚看到下面三個人牽著馬過去,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卻沒有在意。
“孟兄�!�
坐在桌子邊上同樣身穿院服的那個人看起來比孟長安還要大些,顯得老成,眉宇之間有些陰郁,雖然嘴上客氣,可眼神里已經(jīng)滿是厭惡。
“我只是個做說客的,若不是和你和他關(guān)系都還好,我也不會來多嘴......孟兄你也知道三甲的意義有多大,中三甲者從文可為員外郎從武可為校尉,直接就是正六品,多少人眼紅盯著。”
“陳子善的父親可是北庫武府的副司座,說位高權(quán)重也不為過,你該為自己考慮一下的......陳子善被你壓了這么多年只盼著能中三甲,你就讓一讓又何妨?他答應(yīng)了,只要你讓一讓,他會請他父親幫你在武府之中謀職�!�
孟長安回頭:“你可說完了?”
說話的人叫張柏鶴,他父親正是北庫武府里一個官員,陳子善的父親是他父親的頂頭上司,他自然要多巴結(jié)。
張柏鶴壓著怒意說道:“我苦口婆心勸你這么多,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為你好,后天大比,于典,白小歌兩個人實力與你不相上下,你們?nèi)齻人誰輸誰贏都無定數(shù),陳子善已經(jīng)找過那兩個人,他不求狀元不求榜眼只求一個探花,你讓了,你也不算失去什么,得到的好處怕是會更多�!�
“為我好?”
孟長安冷笑一聲:“我需要嗎?”
張柏鶴終于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拍了桌子:“孟長安!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什么身份難道自己不清楚?傳聞你父親就是個水匪,雖然沒有證據(jù)坐實,可你也知道朝廷對你這樣的人絕無可能重用,你還沒有離開書院就得罪了大人物,你就不怕自己出事?出了事,你家里可有人能為你撐得��?”
孟長安的手松開窗口,轉(zhuǎn)身:“回去告訴陳子善,唯一讓我妥協(xié)的辦法就是擊敗我。”
可這還算妥協(xié)嗎?
張柏鶴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聽到孟長安冷冷淡淡的說道:“記得把賬結(jié)了,是你要請我吃飯的�!�
張柏鶴嘀咕了一聲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蹬蹬蹬的下了樓。
孟長安坐下來開始吃,狼吞虎咽,自離開魚鱗鎮(zhèn)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跟家里要過一個銅錢,日子過的確實清苦,這一桌子的豐盛飯菜他要不起。
張柏鶴離開登第樓直接上了一輛馬車,馬車?yán)镒年愖由萍鼻械膯柫艘痪洌骸叭绾�?�?br />
“死硬的東西!”
張柏鶴看向陳子善:“說不通�!�
陳子善臉色一沉:“那可怎么辦?于典是禁軍副將于冠恩的兒子,白小歌是湘寧白家的人,這兩個我都惹不起的,只能從孟長安這邊找機會。”
張柏鶴眼睛里兇光一閃:“實在不行......就讓他出點意外?”
陳子善嚇得臉色發(fā)白:“你在胡說什么,這可是長安!”
張柏鶴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里是長安,可正因為如此才沒有人相信我們會對他動手,我來想辦法就是了......長安城也不都是正大光明,地下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人,這些人只認(rèn)銀子不認(rèn)人,什么事都肯做,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人查到你頭上。”
陳子善猶豫了片刻之后隨即點頭:“那就手腳干凈些�!�
“勞伯還在吧?”
張柏鶴問了一句。
勞伯是陳子善的家奴,這十年來都是他在長安城暗中保護陳子善,這個人原本是個江湖客,因為犯了事要被處死是陳家的人暗中保了下來,自此之后就一直是陳子善的保鏢,武藝很強。
“勞伯可不能自己動手�!�
“勞伯要殺的可不是孟長安,我下午就去找暗道上的人,除掉孟長安之后約定個地方給這些人尾款,讓勞伯出手把這些人都?xì)⒘耍筛蓛魞�,誰還能知道這是我們安排的?”
陳子善聽了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可長安城里的暗道不好找吧�!�
“公子,你和我不一樣�!�
張柏鶴微微嘆息:“你從一開始就是要做人上人的,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幫你成為人上人的那個人,所以你接觸不到的層面,這幾年來我都在不斷的去探索,我學(xué)問不好,武藝稀松,靠我自己一輩子也就是個碌碌無為,所以我只能靠你了公子�!�
陳子善握住張柏鶴的手:“你安心,只要我有所成,身邊就有你一個位置。”
張柏鶴看起來頗為感動,千恩萬謝,然后出了馬車往大街另一個方向走了。
陳子善坐在馬車?yán)锵胫�,若事情成了,張柏鶴殺不殺?
雁塔書院十年大比的三甲啊,從文員外郎從武校尉,起點很高了,有多少人掙扎半生都到了六品官。
說起來四庫武府的副司座是從四品,可權(quán)利僅僅就在武府里,出了武府誰認(rèn)他父親?自己年紀(jì)輕輕若是就能以六品起步的話,將來超越父親當(dāng)然不算什么難事了。
他握緊了拳頭自言自語:“孟長安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登第樓里,孟長安吃飽了之后拍拍肚子,喊來店小二,店小二還以為客人是要打賞,笑呵呵的過來,結(jié)果孟長安指著剩下的菜說了一聲打包,那小二臉色都不好看了。
“這盤菜只剩下這么點了,也打包?”
“當(dāng)然,指望我自己可不是經(jīng)常能吃到你們登第樓的菜,就算是只剩下一根我也要帶走�!�
店小二心說我們登第樓怎么會來這么寒酸的客人,看他身上是雁塔書院的院服,難不成是偷來的?
可是登第樓再大也不會欺客,登第樓的老板對他們的要求就是滿足所有客人一切合理的要求,至于不合理的就不要去理會,因為在長安城沒人敢在登第樓鬧事。
曾經(jīng)有鬧事的,后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孟長安拎著剩菜下樓,腦子里想的卻是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吃沒吃過這般美味的東西,以后若是還能見到,就請他在這登第樓里吃一頓吧。
拍了拍錢袋子,癟癟的。
“得攢錢啊......”
而此時,沈冷他們已經(jīng)到了雁塔書院的外面,對面恰好有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客棧,沈冷三人牽著馬進了客棧的時候,孟長安拎著剩菜溜溜達(dá)達(dá)的回來了。
沈冷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什么。
客棧小二連忙迎過來將馬匹牽了去,有人過來招待,沈冷道:“一間上房一間下房,馬喂最好的料�!�
他看向杜威名:“你和我住一起�!�
茶爺略微有些失望啊。
......
......
第三十章
不要臉
在客棧里要了飯菜,總算是吃了一頓熱乎的,茶爺卻嫌棄飯菜味道遠(yuǎn)不如沈冷做的好吃,沈冷說看在要錢的份上就勉強吃了吧,茶爺這才給了幾分面子。
杜威名看的一愣一愣的,心說如此寒酸也能泡到妞兒?這妞兒還是國色天香的底子......
終于忍不住拉下臉悄悄問沈冷,是如何追求到如此一個美貌少女的,沈冷想了好一會兒認(rèn)真回答了四個字,讓杜威名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天作之合�!�
沈冷?N瑟了一下后對茶爺說道:“茶爺你先去休息,我和杜威名出去看看地形�!�
“我和你們一起吧�!�
“不行啊,你看看你沒休息好都有些黑眼袋了,好好睡覺,晚上咱們?nèi)グ验L安城的好吃的都吃一遍�!�
茶爺撇嘴:“那還不如你來給我炒菜吃。”
杜威名想默默離開。
出了客棧之后沈冷問杜威名:“知道我要看什么嗎?”
杜威名沉思了一會兒:“雁塔書院的地形?”
沈冷搖頭:“雁塔書院周圍最適合殺人的地方�!�
杜威名有些不明白:“你要在這里殺人?這可是長安城!”
沈冷:“不是我要殺人,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有人要殺他,但如果動手的話必然不敢在書院里,而且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他出事之前找到他,所以那就找到適合殺人的地方�!�
杜威名覺得沈冷有些神經(jīng)質(zhì),急匆匆的從安陽郡到長安城還沒有來得及多喘口氣就要找適合殺人的地方,怎么想都有些扯淡,可是莊雍的話現(xiàn)在還在他腦子里回蕩著......以后你就跟著沈冷吧,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是什么事都要向我匯報。
“好!”
杜威名點頭:“我去轉(zhuǎn)轉(zhuǎn)。”
杜威名走了之后沈冷咬了咬牙去不遠(yuǎn)處的酒肆買了一壺老酒一只燒雞溜達(dá)到了雁塔書院門口,之前他就注意過,看門的是個老頭兒,與人交談的時候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似乎不好交流。
“大伯,忙著呢啊�!�
沈冷笑呵呵的過去:“跟你打聽個事�!�
老頭坐在樹蔭下瞇著眼睛也不起來:“這里不是打聽事兒的地方,找別人打聽去�!�
沈冷把那壺老酒和燒雞放在老頭兒身邊,這老頭兒看起來最少六十歲,胡子花白還有些稀疏,頭發(fā)也已經(jīng)掉了一小半,酒糟鼻紅臉蛋顯然平時就愛喝兩口,說話的時候牙齒很黃,說明旱煙抽的也不少。
“這個老人家收下。”
沈冷蹲在老人身邊笑著說道:“我是從安陽郡來的,后天就是我表兄十年苦讀大比的日子,我想問問老人家我能進去探望一下嗎?我不強求啊,若是外人不方便進去的話,勞煩老人家若是看到我表兄給他帶句話,就說我住在對面客棧里等他�!�
老頭兒顯然鼻子很靈,聞著酒味坐直了身子,微微發(fā)腫的眼皮也睜開了:“你表兄?安陽郡來的就一個人叫孟長安,不會是他吧�!�
“呦,老人家好記性!”
沈冷挑了挑大拇指:“我平時表兄表兄的叫的多了,連我都快忘了他叫孟長安�!�
老頭兒白了他一眼:“年輕人,馬屁有些過了啊�!�
沈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有點緊張嗎,怕老人家不待見我�!�
老頭兒把酒壺拎起來擰開喝了一口:“去他媽的,對面胡記買的吧?今兒的酒又多兌了一分水,那個老王八蛋做生意越來越?jīng)]良心了,做生意要一分錢一分貨才能長久啊......不管是什么生意�!�
他砸吧砸吧嘴:“一定是聽你外地口音,回頭我去找他算賬�!�
沈冷連忙勸:“別生氣別生氣,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表兄孟長安是個人物,今年三甲說不定就有他一個,可正因為如此......怕是要有些麻煩,他剛回書院里不久,你要是早來一會兒說不定就能在門口遇到,不過我不方便放你進去,這是書院的規(guī)矩......這樣,我看到他之后讓他去客棧找你�!�
沈冷問:“老人家,我表兄會遇到什么麻煩?”
“那就不好說咯......人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孟長安當(dāng)然算俊杰,可是個不識時務(wù)的,想想這般性子比尋常俊杰要過的辛苦啊......走吧走吧,別在這蹲著了,被人看到我又要挨罵,老頭兒我在書院這么多年,哪年大比之前的天不是黑的?”
他搖頭嘆息,似乎不愿多說什么了。
沈冷道謝轉(zhuǎn)身要回去,心里想著自己的擔(dān)憂果然還是對了。
書院里的學(xué)子大部分都家世顯赫,斷然不敢在書院里邊做出來齷齪事,書院外邊......沈冷回頭,摸出來一塊碎銀子放在老頭兒手里:“大伯,這長安城里是不是也有暗道上的人?”
老頭眼睛驟然睜開,不可思議的看了沈冷一眼:“年輕人,莫多事�!�
沈冷嗯了一聲,他想知道的事老頭兒的表情已經(jīng)算是給出答案了。
“我就隨便問問,謝謝大伯�!�
沈冷剛要走,就聽到老頭兒在那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狗籃子,貫堂口,流云會,紅酥手......長安城里的暗道啊,比任何地方都更黑些�!�
沈冷腳步微微一停,然后繼續(xù)往回走。
大概十分鐘之后沈冷找到了附近一家賭場,在門口又蹲了大概半個小時看到里邊出來一個神情憔悴滿色蠟黃的中年漢子,看著就很久沒有睡過似的,他連忙起身迎過去,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王大哥嗎?”
那漢子楞了一下:“你認(rèn)錯人了,我姓張�!�
沈冷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幾十個銅錢塞進那漢子手里:“張大哥是吧,我是獨自一人從外地來的,也想在賭場玩兩把,可是不敢隨便進,要是大哥愿意給我講講這長安城賭場里的事,我請大哥喝頓酒?”
沈冷的觀察力很強,這種賭場的混子最好打交道,從那人的樣子就能看出來已經(jīng)輸?shù)纳頍o分文,指不定多久沒吃飯了。
“噢,這樣啊,那好,我就照顧你,給你講講?”
“謝謝張大哥�!�
沈冷拉著他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點了三個菜要了兩壺酒,一開始的話題在賭場,沈冷看起來聽的津津有味,沒多久沈冷就把話題引到了暗道上。
“張大哥,我聽說這賭場都是暗道上的人控制的,你剛才去的那家賭場是哪兒照著的?”
賭鬼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你問別人是問不出什么的,問我就對了,我從十幾歲就在這條街上混,什么事我不知道?剛才那家賭場是貫堂口的場子,平時最少也有十幾個人在這守著,誰也不敢胡亂鬧事�!�
沈冷一臉小迷弟的表情:“大哥果然見多識廣啊,那是不是這些暗道上的都把控賭場,別的生意他們做不做?”
“何止賭場?”
賭鬼吧嗒一口菜滋滋一口酒:“我跟你說,這長安城里最厲害的暗道幫會有兩個,一個叫流云會,別管是陸商還是水商只要向他們交了通路費,保準(zhǔn)沒人敢招惹,還有一個叫紅酥手,整個長安城里的青樓都是紅酥手的......再往下就是這貫堂口了,把著賭場�!�
“最下三濫的就是狗籃子,只要給錢他們什么事都做,你知道為什么叫狗籃子嗎?就是一群瘋狗叼著個籃子,你往籃子里扔塊骨頭,他們就替你咬人,你扔塊大肥肉,他們就能替你把人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