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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息之內(nèi)殺三人還要避開聶垣的箭,正常情況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可沈冷什么時候是個正常的人?

    那棵大樹高處,聶垣的左手抓著鐵胎弓,右手兩指捏著一根鐵羽箭,只要沈冷出現(xiàn),他相信自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一箭洞穿沈冷的心臟。

    沈冷是獵殺者,聶垣也是獵殺者,只有那三個斥候出身的人似乎身不由己。

    沈冷的呼吸調(diào)整的越來越慢,胸口的起伏卻越來越小,他右手握緊了黑線刀,左手握著小獵刀的刀鞘,耳朵里聽到了那三個人很輕微的腳步聲,根據(jù)腳步聲判斷出敵人的大致位置。

    這一刻沈冷突然從樹后面轉(zhuǎn)出來,左手的小獵刀上那條細線彈射出去,半空之中鐵扣展開,噗的一聲抓在岳山峰的肩膀上,宋雷和李燦兩個人幾乎同時轉(zhuǎn)身,朝著沈冷出現(xiàn)的方向抬起連弩準備擊發(fā)......

    嗖!

    一道光瞬息而至,勢大力沉。

    那是沈冷的黑線刀。

    黑線刀噗的一聲戳進宋雷的胸口,刀身從后背刺了出來,沈冷的玄鐵黑線刀本就沉重鋒利,再加上沈冷那一擲之力,速度快的無與倫比。

    與此同時,沈冷左手猛地一拉,被抓住的岳山峰不由自主的撞在李燦身上,本已經(jīng)瞄準了沈冷的李燦被撞歪,弩箭射飛。

    下一秒,三米的多距離,沈冷只兩步就到了......左腳在地上蹬了一下炸起泥土,右腳落地又蹬了一下,這一步幾乎是騰空而起,半空之中沈冷雙腳在前狠狠蹬在李燦身上,這重擊之下李燦被踹的向后倒飛出去。

    李燦倒下去的時候就沒了氣息,沈冷的雙腳把他胸口都蹬的癟了進去。

    沈冷落地的同時一把將宋雷胸口上的黑線刀抽出來,刀橫著掃出去,噗的一聲將岳山峰的脖子直接切斷,血液噴涌將人頭沖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鐵羽箭到了。

    鐵羽在空中急速通過發(fā)出的聲音好像奪命的魔音,箭來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預判的非常精準,就在沈冷一刀斬掉了岳山峰的頭顱稍稍停頓的瞬間,箭就破空而來。

    沈冷向后一仰,鐵羽箭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鐵羽在沈冷臉上劃出來一道血痕,箭過,臉上隨即出現(xiàn)一條紅色的痕跡。

    鐵羽箭射穿了岳山峰那無頭的尸體,然后咄的一聲戳在地上,鐵羽急速的震動著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沈冷在轉(zhuǎn)身的同時左手松開把刀鞘丟在一邊,一把將即將倒地的岳山峰手里連弩抓過來,這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的事實在太快,生與死的距離被無限度的拉近。

    沈冷抬手用連弩朝著鐵羽箭飛來的方向連續(xù)點射,站在樹上的聶垣不得不避開,第二支鐵羽箭沒辦法射出來。

    沈冷倒在地上,九支弩箭已經(jīng)被他射空了。

    聶垣一箭之間,沈冷殺了三個訓練有素的斥候,還反擊了一下,用什么樣的語言才能展現(xiàn)出這前后不過幾息之內(nèi)的驚險和兇狠?

    沈冷將連弩扔掉抓起刀鞘沖了出去,片刻之后已經(jīng)在一棵大樹后面,他背靠著大樹喘息起來,這可能是他人生以來最緊要的幾息時間。

    遠處的一棵樹上樹葉晃動了一下,沈冷立刻離開,鐵羽箭嗖的一聲飛過來,在沈冷剛剛離開的同時箭就到了,那箭竟是將這棵足有大腿粗的樹直接射穿,木屑紛飛。

    沈冷貓著腰向前疾沖,不斷的左右搖擺,避開了第三支鐵羽箭,第四支鐵羽箭在他右臂上劃開一條口子。

    沈冷再次躲在一棵樹后面,遠處聶垣也在轉(zhuǎn)移,沈冷借著這極短的時間調(diào)整呼吸同時將刀鞘收回懷里。

    “三息。”

    他自言自語了兩個字。

    然后忽然從樹后沖了出去,一支鐵羽箭迎面而來!

    沈冷疾沖的同時雙手握刀猛的往下一劈......這一刀是在賭命!

    如果沈冷這一刀偏差了分毫,鐵羽箭就能將他洞穿。

    當!

    黑線刀精準的劈在箭簇上,將鐵羽箭震飛了出去。

    一刀正中之后,沈冷迅速將刀鞘取出來對著聶垣的方向?qū)⒓毦彈射出去,鐵扣張開朝著聶垣迎面而來,站在樹杈上的聶垣只好向后翻出去,雙腳才一落地沈冷已經(jīng)到了。

    聶垣感受到了那把黑線刀上的冰冷,身子向后急退,刀鋒橫掃過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判斷錯了......沈冷這一刀不是斬的他,而是斬的鐵胎弓!

    啪的一聲,鐵胎弓被沈冷一刀斬斷。

    聶垣向后滑出去,兩只腳在地面上留下長長的痕跡,他停下來之后看了看手里已經(jīng)斷開的鐵胎弓微微楞了一下,然后將斷弓扔在地上,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刀。

    “我沒想到你居然敢賭命�!�

    聶垣腦子里都是沈冷一刀劈開鐵羽箭的畫面,深吸一口氣后看向沈冷:“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你失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死人?”

    箭就那么粗,來勢又那么的快,一刀不中的話就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了。

    沈冷的黑線刀在手里旋轉(zhuǎn)半圈,反手握刀橫在身前。

    “如果是你的話,你如何選擇?”

    他問。

    聶垣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我也劈開過羽箭,但不管是箭的速度力度都不能和我射出去的鐵羽相比,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把握一刀必中,所以你運氣很好.....可我不相信一個人經(jīng)常賭命會沒有輸?shù)臅r候,你贏十次一百次卻只能輸一次�!�

    沈冷再次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身子逐漸壓低,那是他準備進攻的前兆。

    “你認為我那是在賭命?”

    沈冷微微瞇著眼睛,想到在道觀里的那近四年的時間自己所經(jīng)受的訓練是何等的冷酷,沈先生大部分時候都是個有幾分儒雅氣質(zhì)的人,唯有在訓練他的時候如同惡魔。

    茶爺想要一把真正的好劍,可沈先生說當你千刺不誤的時候才會給你一把真正的劍。

    沈冷接受的訓練比茶爺刺劍還要嚴苛的多,換做別人的話,可能早就已經(jīng)崩潰了吧。

    有多少個夕陽下,日暮黃昏光線變暗的時候,沈先生站在落日的方向朝著沈冷射箭,雖然箭上沒有鐵簇,可箭桿是鐵的,所以來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慢,一次一次沈冷就迎著落日最后的刺眼奪目出刀,身上被打出來的青腫密密麻麻。

    日復一日,是沈冷有了千刀不誤的把握,才會在剛才直面那支鐵羽箭。

    賭命?

    不存在的。

    他的身子越壓越低,像是準備撲獵羔羊的猛虎。

    “你劈過羽箭,你劈過針嗎?”

    沈冷嘴角一勾,那是殺氣。

    腳下炸起來一片泥土,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

    ......

    第五十八章

    血債血償

    沈冷一刀壓過去,聶垣能夠感覺到這一刀有多兇狠沒敢硬擋,而且他之前在官補碼頭就看出來沈冷的刀有些不對勁,遠比尋常的制式橫刀要好的多,所以閃身將沈冷讓了過去,一刀劈向沈冷的后背。

    沈冷一刀不中迅速轉(zhuǎn)身,黑線刀向上撩起來,兩刀相撞灑出去一片火星。

    “百煉刀�!�

    沈冷一刀沒能將聶垣的長刀斬斷,立刻就猜出來那是大寧團率以上才能配備的百煉刀,只不過聶垣將刀柄上纏著的紅線黑線拆掉了。

    “你還配用這把刀嗎?”

    沈冷一邊問一邊出刀。

    不得不說,大寧非但紡織的工藝天下無雙,鍛造兵器的工藝也遠遠的走在前邊,沈冷的黑線刀足夠鋒利,可想斬斷一把百煉刀也沒那么容易,百煉刀的刀身足夠厚,鋒刃用鋼極好,被黑線刀崩出來幾個缺口卻依然堅固。

    聶垣被沈冷逼退好幾步,低頭看了看刀刃上的缺口臉色微微發(fā)白。

    這把刀是他升任團率的時候從白尚年手里接過來的,那不僅僅是一把好刀,更代表著曾經(jīng)那段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歲月。

    他的手指在刀刃上劃過,齒口劃破了手指,疼卻在心里。

    “我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為大寧立下的功勞,讓我足夠配得上這把黑線刀。”

    聶垣的視線從刀上離開,看著沈冷的眼睛:“你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為戰(zhàn)兵的人,有什么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沈冷一刀斬落:“你不配用黑線刀,更不配提你自己的過往。”

    當?shù)囊宦�,聶垣再次被震退�?br />
    他眼睛一紅,發(fā)了瘋似的開始反擊,一刀一刀,速度越來越快,沈冷不斷的格擋,密集的金屬撞擊聲音之中,火星四濺。

    連續(xù)幾十刀之后聶垣停了下來,微微氣喘。

    他的黑線刀刀刃已經(jīng)變成了鋸齒,看著有一種別樣的悲涼。

    “給我死!”

    聶垣忽然將黑線刀朝著沈冷擲了過去,沈冷一刀劈開。

    “你不過是仗著自己有一把好刀而已�!�

    聶垣從靴子上抽出來一把匕首:“可你依然會死�!�

    沈冷將黑線刀插在地上,同樣抽出來一把匕首:“我想知道你殺死同袍的時候,心會不會疼?”

    “你管不著!”

    聶垣近身,匕首刺向沈冷的心臟,沈冷的匕首劃過來擋開,肩膀向前一沖撞在聶垣的胸口上,聶垣被撞的向后連退不停揮舞匕首阻擋沈冷繼續(xù)進攻。

    “你也就是個七�!�

    沈冷嘴角一勾,近身之后匕首如毒蛇一樣不斷的突擊,匕首的用法和長刀完全不同,近身之后,越快越靈越有威脅,不似長刀大開大合。

    兩個人交手的速度快到連眼睛都跟不上,閃避,出手,目不暇接。

    也正是因為這次戰(zhàn)斗,沈冷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對于武者的判斷,聶垣的實力是到目前為止他遇到的最強的一個,比長安城那個喝多了酒猶能陌刀三劈的流浪刀刀首還要厲害些,當然,若刀首年輕十歲,聶垣不是對手。

    想到刀首,沈冷的評價也是七,那個埋伏在樹林里要偷襲孟長安的老者,沈冷的評價還是七,如今的聶垣,沈冷的第一反應依然是七......

    聶垣真的那么強嗎?如果聶垣已經(jīng)到了七這個高度,那白尚年呢?比白尚年還要厲害許多的人呢?如北疆鐵流黎,西疆談九州,南疆石元雄,東疆裴亭山這四位威名遠播大將軍,只怕隨隨便便就能把聶垣這樣的人斬于馬下。

    是我太無知了嗎?

    沈冷第一次意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四疆大將軍的武藝還不是最強,軍中傳說,禁軍里那位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出過京城的虎賁大將軍澹臺袁術(shù)與裴亭山比試的時候,讓了裴亭山一只右手。

    世界很大,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武術(shù)一道,哪里有什么標準誰天下無敵。

    沈冷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慢下來,兩把匕首短兵相接不斷的碰撞著,兩個人身邊火星一下一下的閃爍出來,身形穿梭若白駒過隙。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交手次數(shù)已經(jīng)多數(shù)不過來,在聶垣匕首橫掃將沈冷逼退一步后兩個人暫時停了下來,沈冷站在那呼吸微微有些粗,而聶垣的額頭上已經(jīng)都是汗珠,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角度幾乎快到了九十度,呼吸的時候胸口起伏很大。

    “你很了不起。”

    聶垣忽然笑了起來:“大寧的軍隊里,從來都不愁后繼無人�!�

    沈冷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寧的戰(zhàn)兵還是你引以為傲的戰(zhàn)兵,你還是當初驕傲的你自己嗎?”

    聶垣臉色有些發(fā)白,低下頭看著手里的匕首:“有時候擊敗你的不是敵人,打磨你的也不是戰(zhàn)場,你還是太年輕......”

    沈冷搖頭:“別說的那么悲愴,做出選擇的是你自己。”

    聶垣抬起頭:“你以為你贏定了?”

    他站直了身子:“死在我手里的年輕人,尸體垛起來能有城墻那么高�!�

    沈冷匕首一轉(zhuǎn)再次攻擊:“那么,你就來做我那座城墻的根基�!�

    沈冷的匕首往下直刺,一次,兩次,三次......第三次撞擊之后聶垣手里的匕首被震飛,虎口也裂開,他向后退了一步想把之前丟在地上的那把黑線刀撿起來,可沈冷比他更快......沈冷一個跨步過去,手肘狠狠的撞擊在聶垣的下巴上。

    聶垣的身子往后仰翻出去,還沒有落地沈冷的第二擊就到了,匕首以一秒鐘兩刀的速度在聶垣的胸口上連續(xù)刺擊,每一刀拔出來的時候都有血珠跟著飛濺起來。

    當聶垣落地的那一刻,沈冷在他的胸口上刺了十刀。

    聶垣啊的嘶吼一聲,雙腿胡亂的蹬踏將沈冷逼退,胸口上已經(jīng)血糊糊一片,他坐在那手忙腳亂想堵住傷口,可是血卻止不住的從他的手指縫隙里流出來。

    最可怕的是,這十連擊,沈冷沒有刺向他的要害。

    “你想折磨我?!”

    聶垣眼睛血紅血紅的等著安爭,說話的時候牙齒上已經(jīng)都是血跡。

    沈冷站在那看著他:“你應該知道的。”

    聶垣昂起下巴,試圖維持自己最后的驕傲。

    他想到了昨天夜里被自己殺死的那個不起眼的士兵,那個家伙真是夠倔強也夠勇敢,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的生死越多,越知道人性在那種時候會變得極為丑陋,可是那個很普通的戰(zhàn)兵在死之前都很干凈純粹,這一點讓聶垣有過那么一瞬間的敬佩。

    聶垣雙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來,腰卻已經(jīng)直不起來,上半身壓的很低很低,血液一條一條的從每一個傷口流下來,他的嘴里也開始往外溢血,可眼神依然陰冷。

    “我們,還沒打完�!�

    他咧開嘴說話,有些猙獰。

    沈冷搖頭:“別努力維持自己那點尊嚴了,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對手,只是仇人�!�

    噗的一聲,聶垣嘴里噴出來一口血,身子搖晃起來,他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像是重傷之下的孤狼一樣低著頭朝著沈冷撞過來。

    沈冷側(cè)身讓開,在聶垣沖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聶垣的脖子把他舉起來,然后匕首戳進了聶垣的腿上動脈處。

    他就這樣舉著聶垣走到一棵大樹邊上,右手的匕首砰地一聲狠狠戳進樹干里,然后把聶垣掛在匕首的柄上。

    沈冷后退幾步后坐在地上微微喘息,此時此刻的聶垣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血人。

    聶垣想抬頭都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昨天夜里嚇唬那個戰(zhàn)兵時候說的話居然都是真的。

    傷口感覺很燙,身體卻越來越冷,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急速的離開自己的身體,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沐筱風身邊已經(jīng)沒有你這樣的老兵了,你是他從哪兒找來的人。”

    沈冷問。

    聶垣嘴角往上勾了勾:“你......咳咳......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沈冷站起來起來走到聶垣面前:“昨天夜里你在我兄弟李土命的動脈上刺了三刀,等你下去看到他的時候身上的傷口一定要比他多十倍,他才會安心�!�

    沈冷抽出匕首連環(huán)刺擊,匕首在聶垣身上又留下了十幾個血洞。

    “你......真他媽的狠啊......咳咳�!�

    聶垣嘴里淌著血,翻著眼皮艱難的看著沈冷,似乎想看清楚那少年人心里住著一頭什么樣的猛獸。

    “先生說,報仇這種事能盡早就不拖著,對待敵人永遠不需要仁慈,那是神仙的事,我是個當兵的,只知道血債血償�!�

    沈冷往后退了幾步:“你是白尚年的人吧�!�

    聶垣猛的抬頭,居然一下子抬起了頭!

    他死死的盯著沈冷,似乎想過去把沈冷一口咬死。

    “以后我會去拜訪他的�!�

    沈冷把匕首插回靴子外面的皮鞘,轉(zhuǎn)身將那幾個人的裝備都撿起來綁好背在身上,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靜靜的等待。

    已經(jīng)逐漸失去意識的聶垣忽然間清醒了一下,他猜到了沈冷為什么不走。

    他慘笑起來,嘴里的血越流越少。

    是啊,那是大寧戰(zhàn)兵的傳統(tǒng)啊。

    聶垣的腦袋無力的垂下來,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一點血色。

    沈冷把所有尸體的頭都割下來用繩子穿好拎著,深吸一口氣,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地上躺著的無頭尸體血已經(jīng)流干,也許在這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們自己的頭會被大寧的戰(zhàn)兵割下來。

    這樣做的沈冷看起來似乎有些殘忍,可他必須這樣做,這些人頭帶回去要祭奠李土命,也要擺在熊牛戰(zhàn)船上,讓某個人睜大了眼睛看一眼。

    第五十九章

    狗子

    隊伍回到官補碼頭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比命令要求的時間遲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所以拎著幾顆人頭回來的沈冷被罰站在碼頭棧橋上,沒有岑征的命令不許離開。

    那身影,有些孤獨。

    沈冷抬頭看著即將落下去的太陽,想著孟長安一人向北,應該比自己還要孤獨的多吧?自己只是在這片刻有孤獨感,回到十人隊里就會有溫暖,而回到先生和茶爺身邊的時候,那溫暖讓他覺得處處都是美好。

    快天黑的時候從五品果毅將軍白秀緩步走到沈冷身邊,看了看那血跡都已經(jīng)干了的人頭,眼神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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