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小姑娘喊了一聲,已經(jīng)跑出去百米的書生嚇得哆嗦了一下,只好又轉(zhuǎn)身回來。
“姑奶奶,你喊我什么事�!�
“你剛才不知道我是誰,卻還想送我一個發(fā)卡,我也不殺你了......你看了我的箱子便猜到我是誰,算是個機(jī)靈的,你就留下吧,幫我打聽打聽消息,得了銀子,我分你一成�!�
書生苦笑起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一成銀子,還是命?”
阿福甕聲嗡嗡的問。
書生只能點(diǎn)頭,看向貨郎:“我分你一半你要不要?”
貨郎挑起擔(dān)子就走:“不要不要,那是姑奶奶賞你的�!�
就在這時候幾艘巨大的戰(zhàn)船駛?cè)氪郏瑤讉人同時看向戰(zhàn)船那邊。
書生嘆道:“果然沒有算錯,大老遠(yuǎn)跑去了窕國的那批人肯定是要撲空的,莊雍想保沈冷,就一定不會讓他們有機(jī)會在窕國動手,一個個以為自己很聰明,覺得假扮成窕國人殺沈冷就會沒有后顧之憂,莊雍又不是傻子,沈冷也不是,不然的話連姚桃枝怎么都敗了�!�
聽到姚桃枝幾個字,貨郎的臉色變了變,卻沒說話。
“能一個人砍了流浪刀總堂的人,哪是那么容易殺的�!�
阿福看向小姑娘:“在哪兒下手?”
小姑娘正在認(rèn)真的給自己戴發(fā)卡,想把額前的劉海夾上去,留著雙馬尾的辮子讓她看起來真的像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阿福從擔(dān)子上挑了一面鏡子遞給她,小姑娘對著鏡子照了照特別滿意,貨郎連忙說道:“鏡子也送給姑奶奶了�!�
“很不錯的后生�!�
小姑娘欣賞的看了貨郎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奶奶,我從西北來的,我叫姚無痕�!�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名字是借的�!�
小姑娘微微一怔,然后也笑起來:“好大的志氣。”
她看向書生:“你呢?”
“我叫言憐�!�
小姑娘嗯了一聲:“東邊來的是吧,我聽過你的名字�!�
就在這時候牙城里忽然一陣馬蹄響,緊跟著一隊身穿黑色錦衣的騎兵呼嘯而出,看起來不下數(shù)百騎,看到這些黑騎幾個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不由自主的轉(zhuǎn)身,那可是廷尉府的黑騎。
黑騎過去之后又有十幾個黑衣騎士出來,護(hù)著一輛黑色馬車,看到黑騎的時候那四個人只是扭過頭,看到那黑色馬車之后四個人同時離開,小姑娘跳上驢車舉起傘,不光是遮擋太陽也遮擋住自己的臉,而阿福則低著頭趕著驢車,看起來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入戲都很快。
貨郎挑著擔(dān)子往遠(yuǎn)處走,書生緊隨其后。
黑色馬車經(jīng)過,馬車?yán)锏椭^讀書的中年男人放下書卷,把馬車簾子撩開往外看了看,正看到桅桿歸港戰(zhàn)旗飛揚(yáng),于是他嘴角向上揚(yáng)起來,心情頓時好了幾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與長安去長安
有個不上朝堂的韓喚枝,整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御史臺的大人們參奏了無數(shù)次陛下不為所動,后來也就沒有人再在這個人身上浪費(fèi)口水,可不上朝的韓喚枝依然是朝廷里那些大人們最不愿意看見的人,哪怕他們見面的機(jī)會絕對不多。
有個不在江湖的韓喚枝,整日都在和朝廷打交道,江湖上多少有名的殺手刺客想拿他的腦袋換錢,前赴后繼一批又一批,奈何就是殺不了,后來也就沒有人再隨隨便便自己送人頭,江湖中人沒幾個見過他,卻都喊他一聲鬼見愁。
陛下說,你去把沈冷帶回來,于是韓喚枝便又到了平越道。
這個世界上只有陛下一人可以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大部分時候他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黑色馬車順著并不寬敞的路從牙城下來往船港那邊去,馬車外邊有個挑擔(dān)子的貨郎有個吟游詩人,韓喚枝并沒有放在眼里,倒是在那輛毛驢車上多看了兩眼。
于是趕車的阿福后背發(fā)涼,扛著傘的小姑娘也后背發(fā)涼。
數(shù)百黑騎先一步到了水師船港,那幾艘大船已經(jīng)靠岸,留守在船港里的水師戰(zhàn)兵圍攏在周圍還有更多人跑過來,看著船上下來的人不住的呼喊,山呼海嘯一樣。
當(dāng)看到沈冷拄著拐杖下來的那一刻,士兵們抬起右臂,右拳在胸甲上砸的砰砰響。
若驚雷滾滾。
水師之中的幾位將軍全都在棧橋上等著,哪怕他們都知道沈冷已經(jīng)不再是將軍,在這一刻他們幾個感受到了莊雍的心境,那是自家的孩子,爭了氣的孩子,也受了委屈,自家人不給他撐腰誰給他撐腰?
水師將軍唐寶寶和許如跟著莊雍去了窕國,將軍李既老成持重,在沐筱風(fēng)死后被陛下晉升為水師副提督,人是老好人,在水師之中誰都對他很尊敬,除了他自身是個好脾氣外,那骨子里還沒有淡漠的皇族血脈也是原因之一。
站在李既身邊的是水師將軍談靈狐,名字奇怪的很,卻沒誰敢取笑,不僅僅是因?yàn)樗约汉軓?qiáng),還因?yàn)樗俏鹘丶状髮④娬劸胖莸膬鹤印?br />
這兩個人別說是在水師之中的分量很重,整個大寧朝廷里他們倆的分量也很重。
李既看到沈冷之后快步上來:“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我已經(jīng)讓人給你們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好久沒吃過咱們自家的熱乎飯菜了吧�!�
沈冷帶著手下人連忙道謝,李既只是不許他們行禮,手拉著沈冷往回走:“我特意派人尋來個北方的廚子,知道你吃不慣這平越道的菜,做了一桌子北方菜等你�!�
談靈狐道:“副提督還派人專門去尋了北方的酒,你可能喝一點(diǎn)?”
沈冷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喝,怎么能忍得住不喝?”
一位從三品的水師副提督,一位正四品的將軍,帶著這么多人在這迎接沈冷他們,態(tài)度已經(jīng)足夠讓人感動。
孟長安看著那幾位將軍拉著沈冷說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因?yàn)樗吹贸鰜砩蚶溥是沒辦法應(yīng)付這種局面,看起來有些局促,那傻小子什么都好,學(xué)東西也快,唯獨(dú)就是不太容易入戲,不似那群已經(jīng)在朝廷里摸爬滾打了很多年的老油條,說入戲就入戲,快的令人咋舌。
但李既和談靈狐自然不是做戲,因?yàn)樯蚶湔娴淖屗畮熢诤=鈸P(yáng)眉吐氣。
就在這時候黑色馬車進(jìn)了船港,李既和談靈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那鬼見愁來了,怕是這頓飯沒法吃了。
“韓大人。”
李既看到韓喚枝下了馬車后快步迎過去,臉上堆起老友之間好幾不見的那種親切笑意,孟長安想著這才是入戲,真的很快很快。
韓喚枝是個懶得做戲的人,但他不討厭李既也不討厭談靈狐,這兩個人都不是靠家世才起來的軍中顯貴,而是靠自己的本事,當(dāng)然大家都很有本事的時候,看的便是本事之外的東西。
“抱歉。”
韓喚枝打過招呼之后歉然的笑了笑:“奉陛下旨意,沈冷和孟長安回來之后我要立刻把他們帶回長安城去,就不能在水師里多停留了,還有一件事需要副提督大人協(xié)助,陛下說,讓沈冷所帶的一旗戰(zhàn)兵隨行�!�
一千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去長安,江湖上的什么人還敢再輕易嘗試?
李既從這話里立刻聽出來什么苗頭,哪里會不答應(yīng),轉(zhuǎn)身看向沈冷笑道:“怕是你很快就要官復(fù)原職,陛下讓你帶著你那一旗戰(zhàn)兵去,估計著是要做典范給朝廷里的大人們看看,莫要丟了水師的臉面,戰(zhàn)場沖殺尚且不怕,別怕了他們看!”
沈冷抬起右拳行了標(biāo)準(zhǔn)軍禮,李既轉(zhuǎn)身從親兵手里接過來一塊紅布:“飯可以不吃了,但我要為你親手披紅�!�
沈冷肅立,所有人肅立。
歸來的水師戰(zhàn)兵每個人都披了紅,那是榮耀。
沒來得及吃飯的沈冷和孟長安就要隨韓喚枝北歸,他問韓喚枝:“能不能給我半個時辰?”
韓喚枝問:“何事?”
“我去和先生茶爺?shù)纻別�!�
“太麻煩�!�
韓喚枝轉(zhuǎn)身吩咐手下人:“去弄一輛馬車,把人帶上就是了�!�
沈冷笑起來,然后問:“多帶一個人行不行?”
“誰?”
沈冷指了指躺在擔(dān)架上的薛城:“他,老兵,十一年,想看看長安城�!�
韓喚枝看了薛城一眼:“腿斷了?”
這句話問的沒有什么感情,稍顯干冷。
薛城臉色暗淡:“回大人,是。”
“給我牽一匹馬來。”
韓喚枝吩咐一句:“把他抬上我的馬車。”
說完之后轉(zhuǎn)身走了,依然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沈冷的隊伍集合完畢全都看著他,可沈冷已經(jīng)不是將軍,這一旗戰(zhàn)兵的副將王根棟讓所有人列隊肅立,然后小跑著到了沈冷面前,行禮:“將軍,集合完畢,隨時可以出發(fā)�!�
沈冷看向李既與談靈狐,李既扭頭:“去準(zhǔn)備車馬帶上干糧物資,速度快些�!�
談靈狐看了沈冷一眼:“你看我做什么,那是你的兵。”
沈冷笑起來:“那就走!”
“呼!”
一千余人整齊的呼了一聲,人人臉上帶笑。
沒多久水師準(zhǔn)備的車隊馬隊就到了,沈冷手下本來就有幾百匹馬,還是從北疆拐來的好馬,李既又讓人給他補(bǔ)了幾百匹,于是水師戰(zhàn)兵就成了騎兵,再加上廷尉府那數(shù)百黑騎隊伍規(guī)模差不多能有一千六七百人。
韓喚枝沒打算走水路,走水路的話那些想殺沈冷的人就更沒有什么機(jī)會動手,他想著人家已經(jīng)大老遠(yuǎn)來了,總不能一次機(jī)會都不給。
水師船港旁邊的山包上,毛驢車停下來,阿福問那看起來很精致的小姑娘:“阿姐,怎么辦?”
小姑娘看著浩蕩的隊伍皺眉:“你能殺光他們嗎?”
阿福:“不能。”
“我也不能。”
小姑娘嘆道:“跟著吧�!�
阿福哦了一聲:“可那是韓喚枝�!�
小姑娘道:“那我是誰?”
“你是殺三寨。”
小姑娘叫沙齋,不是中原人,而是西地羌人,因?yàn)楫?dāng)初屠殺了三個村寨而被稱為殺三寨,暗道上的人幾乎都聽過這個名字,知道她有多心狠手辣,她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七八年都沒有在江湖上露面,這次能來是因?yàn)殂逭淹╅_出來的價錢確實(shí)讓任何人都不容易拒絕。
她弟弟叫沙福,江湖人了解的并不多,提起來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句殺三寨的弟弟而已。
沙齋道:“小時候我們眼睜睜看著咱們的寨子被那三個寨子聯(lián)手給滅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親人被殺,而我們無能為力,逃出來是我們運(yùn)氣好,后來我們兩個殺回去,一口氣把三個寨子殺的干干凈凈,為什么能夠成功?是因?yàn)樾闹袌远ǖ恼J(rèn)為我們可以做到,便真的做到了,有了目標(biāo)所以勤練武藝,學(xué)殺人技,現(xiàn)在又有了一個目標(biāo),我們一樣也能做到�!�
“那驢車是不行了。”
阿福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去找兩匹馬,驢車跟不上他們�!�
沙齋笑起來:“乖�!�
阿福哼了一聲,覺得姐姐可真幼稚。
另外一邊,書生和貨郎看著隊伍離開船港,兩個人面面相覷。
“沒法子了�!�
書生道:“這世上又沒有真的劍仙,就算是有劍仙,也不敢入大寧戰(zhàn)兵的隊伍里殺人�!�
“你打算放棄了?”
貨郎挑起擔(dān)子:“那你走吧,我打算再找找機(jī)會。”
書生問他:“你為什么這么拼命?”
貨郎指了指自己的擔(dān)子:“我全部的錢都用來進(jìn)貨了,可見我活的有多困苦�!�
“為了錢?”
“不,如果我愿意為了錢殺人,你覺得我會這么困苦嗎?”
貨郎大步向前,書生愣在那好一會兒,忽然間反應(yīng)過來貨郎殺人不是為了錢,那就是為了仇,這個世界上,殺手殺人也就這兩個理由,總不能是為了世界和平。
“你有辦法嗎?”
“沒有�!�
“那就一直跟著?”
“那就一直跟著�!�
書生忽然問了一句:“多大仇?”
貨郎腳步停了停,回頭看著書生問:“你覺得多大仇可以不共戴天?”
書生回答:“于我來說,動我一兩銀子,那就是不共戴天�!�
貨郎:“那如果動了你十萬兩呢?”
書生嘴唇抽動了一下,嘴里溢出來殺氣。
“那就殺到他家里人丁全無六畜不在�!�
貨郎:“我大概就是這么想的了�!�
書生點(diǎn)頭:“你可以雇我。”
想了想這家伙已經(jīng)窮成這樣,于是嘆了口氣:“當(dāng)我沒說�!�
他轉(zhuǎn)身:“我不和你一路走,你太晦氣,一般人窮都是因?yàn)榛逇��!?br />
貨郎不理他,挑著擔(dān)子自己走了。
書生下山準(zhǔn)備租一條船回去,畢竟要?dú)⑸蚶湟呀?jīng)沒有一絲把握,到江邊看到有個人朝他招手,他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警覺的轉(zhuǎn)身,看到后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三個人站在那,一個背劍,一個背刀,一個什么也沒背,手里拿著兩把飛刀。
山坡上草叢里,貨郎蹲在那看著書生被截住,忍不住笑起來:“幸好不走一路,果然是晦氣�!�
......
......
第二百七十五章
得對得起這個名字
貨郎說自己叫姚無痕,這是一個前陣子沈冷聽過很多次的名字。
他挑著自己的擔(dān)子一路走一路叫賣,沈冷他們的大隊人馬走的是官路大道,他穿街走巷,體力好的讓人驚嘆,居然沒有把他落下。
就這么一路走到了江南道,路上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小賺了一二兩銀子,還感覺很美。
沈冷他們的隊伍進(jìn)安陽郡之后,貨郎算計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錢,于是上了一艘往長安城去的船,走水路的話要比陸路慢些,可他不打算跟著了,已經(jīng)從平越道跟到了江南道都沒有任何機(jī)會下手,他確定這一路上都不會有破綻給他,如果有也是韓喚枝故意露出來的,索性就好好看看這江南福地。
上了船之后他有些意外的看到了沙齋和沙福姐弟兩個,識趣的去了船另外一側(cè),那姐弟兩個似乎完全沒有在乎他一樣,自顧自說話。
船行了一天之后在官補(bǔ)碼頭靠岸,這種貨船不指望著載客能賺多少錢,客人都是順路帶的,主要是走貨,在官補(bǔ)碼頭休息一夜之后再上路,補(bǔ)齊了必須的物資之后船家就分批休息,船上帶著的貨對于他們來說便是命,貨要是丟了,他們賠個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起。
“我想下去轉(zhuǎn)轉(zhuǎn)。”
阿�?戳艘谎凵除S:“不喜歡坐船,腳底不踩著地感覺不舒服�!�
“去吧�!�
沙齋似乎在沉思什么,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阿福下了船之后在官補(bǔ)碼頭里轉(zhuǎn)了一圈,碼頭上一排賣東西的,很熱鬧,他在一個攤位前停下來,覺得有個雙魚掛墜很漂亮姐姐帶上一定很美,于是買了下來,數(shù)銅錢的時候一如既往的認(rèn)真仔細(xì),買了雙魚掛墜之后他看到岸上不遠(yuǎn)處有一排小飯館,聞著那飯菜香就有些受不了,于是又往那邊走了過去。
有一家小店開著門,里邊空蕩蕩的,別人家里都是人滿為患,偏偏他家里沒一個人吃飯,阿福想著這家店名聲是有多臭啊,過路的行商船家就沒有一個光顧生意。
然后想著清靜些也好,再難吃還能比干糧難吃?進(jìn)門,看到掌柜的后咧開嘴笑了笑,掌柜的卻擺手:“抱歉啊,今日主廚的不在,只能請你去別家了�!�
阿福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要走,正這時候看到有個系著白圍裙的人端著一盤菜從后廚出來進(jìn)了一個小小的包房,阿福頓時不開心:“你不愿接生意可以,為什么要騙人?”
他轉(zhuǎn)身看向掌柜的問:“剛才那不是廚子?”
掌柜的皺眉:“那好,那你就當(dāng)我是不想接生意可以了嗎?我的幾位老主顧在里邊吃飯商量事不想被打擾,所以請你卻別家可以嗎?”
阿福又不是什么好人,覺得是個機(jī)會。
于是他朝著掌柜的走過去:“你若是向我道歉再賠給我一些銀子,我便原諒了你,如果你不跟我道歉的話,我就打死你然后自己拿些銀子,你選哪個?”
掌柜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你怎么不知好歹?”
阿福:“我就是因?yàn)椴恢么�,所以才一直有錢賺。”
掌柜的看了看外邊,然后擺手:“關(guān)門吧�!�
之前端菜出去的那個廚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去把房門關(guān)了,阿福隨即笑的更開心起來:“你們這些寧人真的好玩,一個掌柜,一個廚子,現(xiàn)在是想打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