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那是為了保老爺?shù)拿鼫?zhǔn)備的,不能害了老爺?shù)拿�,既然老爺也答�?yīng)退出朝廷,我們就不用再顧忌什么,殺沈冷之后我們就走,不......之前就走�!�
沐昭桐嗯了一聲:“那你去安排吧,我們回老家去種花養(yǎng)草�!�
“好。”
夫人起身:“藏刀二十年,用的遲了......”
“剛才我問夫人有多少人可用,夫人還沒有回我�!�
“不多,只有六百。”
“人在何處?”
“城中四百,城外兩百�!�
夫人道:“只是想著,若朝中出現(xiàn)變故,陛下也不會直接把老爺怎么樣,而是必然先下令罷了老爺?shù)墓�,讓老爺回老家去休養(yǎng),陛下或許是真的不想殺了老爺,不然也不會等這么多年,可別人會,如韓喚枝......若老爺被罷官出長安,半路上第一個來殺老爺?shù)谋厝皇峭⑽靖娜耍@六百死士就是為那時候準(zhǔn)備,我也沒有想到,陛下二十年都沒有說出這句話�!�
沐昭桐臉色一變:“陛下......待臣子其實真的好。”
只是現(xiàn)在再想這些,已經(jīng)沒了意義。
夫人起身去安排,沐昭桐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看著外面已經(jīng)逐漸黑起來的天色怔怔出神,他想著沈冷如今差不多已經(jīng)快到南疆了,此時此刻去安排,殺沈冷也要幾個月之后才有確切的消息回來,自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把內(nèi)閣諸事都安排好,陛下二十年不動他,他就最后再盡一次為臣者的本分。
他打算將內(nèi)閣的事整理出來,再鉆進狼窩里的海盜,海盜們甚至沒有在海岸線構(gòu)造防御,而是把那些人放進海島里打。
想必當(dāng)時海浮屠的父親站在高處往下看著的時候會嘴角帶笑吧。
來了老弟。
也正是因為這一戰(zhàn)的大獲全勝讓海浮屠那伙人成為南海上最大的海盜,畢竟那些帶著一顆遠征心來的人給他們送了一份厚禮,靠著這些戰(zhàn)利品,包括大量的金銀財富,再加上白送的一些戰(zhàn)船,海浮屠一時之間在南海橫行無忌。
求立國不是沒有想對海浮屠動手,只是真的打不過,求立水師大軍尋求一戰(zhàn),海浮屠就避而不戰(zhàn),等到求立水師撤走,他們就會瘋狂報復(fù)。
再后來,求立人干脆愿意出一些銀子買水路,更可笑的是,前陣子大寧水師在莊雍的代領(lǐng)下把求立水師打的狠了,求立人居然帶著金銀財寶跑去尋找海浮屠,希望海浮屠能夠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協(xié)助求立水師前后夾擊將寧人擊敗。
海浮屠倒不是沒答應(yīng)他們,而是求立人根本就沒有找到海浮屠。
王闊海站在岸邊,看著船港那邊嘆道:“之前剛到這的時候就看到船港很多殘缺還在的木墻上有千瘡百孔,求立人就在這把南越水師打的全軍覆沒,如今這里已經(jīng)是大寧的疆域,我們正在求立人家里打他們,當(dāng)年求立人如何在這飛揚跋扈,我們現(xiàn)如今就在求立人那邊如何耀武揚威�!�
沈冷笑了笑:“你是不是想去求立?”
王闊海嘿嘿笑了笑:“已經(jīng)離開水師戰(zhàn)場一年多了,如果將軍沒有帶著我們?nèi)ラL安城,那此時我們應(yīng)該正在求立國殺的興起�!�
沈冷:“怪我?”
王闊海笑著搖頭:“不是不是,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了,想想還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來的痛快�!�
沈冷抬起手想拍拍王闊海的肩膀告訴他機會會有的,抬起手來看了看于是放棄了念頭,手抬起來的太高,會累到肌肉。
“將軍,咱們什么時候能回水師?”
“暫時不急�!�
沈冷道:“不能讓弟兄們再冒險了,我們這點人最多帶十來條船過去,求立人的水師來來回回的走,被他們發(fā)現(xiàn)必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南疆已經(jīng)被咱們的戰(zhàn)兵打的焦頭爛額,北疆海域若是再被咱們完全控制了的話,他們撐不過一個月,這次從長安回來又折損了二十幾個兄弟,而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我的疏忽�!�
王闊海連忙搖頭:“將軍你可別這么說,在長安城的時候我和兵部的人閑聊,他們告訴我,這兩年來,兵部統(tǒng)計,大寧之內(nèi)所有可領(lǐng)兵的五品將軍以上都算起來,將軍你帶著的隊伍是損失最小的,兵部的人對將軍贊不絕口。”
沈冷搖頭:“我失誤了就是失誤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自己最不足的地方是哪兒。”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邊,有一種習(xí)慣性的判斷,以至于連船艙都沒有好好檢查一下。”
王闊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他很清楚損失了那些兄弟最痛苦最難熬的就是將軍,將軍一直都在自責(zé),他不說,只是沉默,卻更讓人心疼。
“世上沒有真正的百戰(zhàn)百勝的將軍�!�
王闊海憨厚的笑了笑:“將軍知道我不是個擅長說話的人,我說話可能挺不好聽......就只一句話,一直想說,今日就說了,是我也是所有兄弟們的想法......這輩子能跟著將軍做事,真的很開心很滿足�!�
沈冷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我一次一次的答應(yīng)你們,帶多少人出去就帶多少人或者回來,卻沒有一次做到的�!�
王闊海:“哪有一兵不損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就是要死人的,沒有人比將軍做的更好,這也正是我們覺得幸福滿足的地方�!�
沈冷下意識的又想抬起手拍拍王闊海的肩膀,有些時候兄弟之間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該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了全部,可是手舉起來比劃了一下,又放棄了,跳著拍的話那樣就顯得有些不莊重。
“回城吧�!�
沈冷和王闊海兩個人往闊海縣城那邊走,遠遠的就看到縣城門口有一支大概幾十人的商隊正在門口接受盤查,守城的縣城廂兵大部分都是原南越的士兵,被查到的人身份憑證上寫的也都是越人,所以倒也沒為難。
沈冷和王闊海快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商隊先一步進了城。
王闊�?戳松蚶湟谎�,沈冷想說什么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王闊海大聲喊了一句。
“站��!”
前面的商隊只好停下來,而那些守門的越人則立刻變得惶恐起來。
“王闊海�!�
沈冷喊了一聲:“你要干嘛?”
王闊海回頭甕聲甕氣的說道:“哪有人數(shù)這么少的海商隊伍?”
沈冷嘆了口氣:“回來�!�
王闊海哦了一聲,有些不情愿的往回走:“這些人瞧著有問題,海商隊伍,最少的也要有百余人,這二十幾個人......有些不對勁�!�
商隊里,須彌彥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機會來的就是這么輕易,想都想不到。
此時此刻,城門口只有七八個守城的士兵,這些人全都是越人,武藝稀松平常不說,也毫無配合可言,而沈冷身邊那個傻大個看起來似乎有些難纏,然而他們也終究只是兩個人。
所以他舉起手,慢慢轉(zhuǎn)身。
商隊所有人都舉起手然后跟著他慢慢把身子轉(zhuǎn)過來,似乎沒有一點兒危險,可就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們忽然放下手將連弩從斗篷下邊取出來,二十幾個人同時瞄準(zhǔn)點射,門口那些越人士兵沒有一個做出反應(yīng)的,頃刻之間就全都被放翻在地。
幾支弩箭朝著王闊海和沈冷過來,每一只握著連弩的手都很穩(wěn)定,所以射出來的弩箭無比精準(zhǔn)。
王闊海哼了一聲,左腳往前跨了半步,右手從背后將重盾摘下來往前一戳。
砰!
重盾如同一面墻擋在那,幾支弩箭幾乎不分先后的釘在盾上又彈出去,發(fā)出的聲音竟是有些清脆。
假商隊那邊,拓盛往前疾沖幾步,兩個手下雙手搭橋往前一伸,拓盛一腳踩在上面騰空而起,他距離王闊海本還有六七米距離,瞬息而至,一刀落下,王闊海單臂將巨盾舉起來擋住那一刀,拓盛身子一翻雙腳落在巨盾上,兩只手握著刀柄往下狠狠一戳!
他本想一刀戳穿巨盾刺中王闊海的腦袋,只是沒有想到這盾牌居然是特么鐵的。
純鐵鑄造!
當(dāng)?shù)囊宦�,刀尖彎了一下然后崩斷�?br />
拓盛高高跳起來想往下一踩,想把盾牌踩下去,他習(xí)武多年,這雙腳猛跺之力有多大?
沒多大。
因為沒跺下去。
高高躍起的拓盛身子并沒能落下來,確切的說并沒能落在盾牌上,就在他躍起的一瞬間沈冷也躍起,可畢竟拓盛在王闊海頭頂上,王闊海就那么高了,沈冷比拓盛低了兩米還要多......所以沈冷一把抓住了脫身的腳踝,然后往下一拉。
砰地一聲,拓盛的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掙扎兩下,沈冷抓著的腳踝左右來回擺摔了幾下,砰砰砰的聲音震的人心都跟在跟著顫。
這般擺摔,才第二下拓盛的腿骨就斷了,于是沈冷便覺得摔起來沒了意思,隨手把人扔了出去,拓盛的身子向后翻滾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控制不住的后腦撞在地上,翻過去又重復(fù)了三四遍,這一下摔的七葷八素,腿骨還斷了,硬撐著站起來,還沒有站穩(wěn)的時候沈冷已經(jīng)到了。
黑影一閃。
啪的一聲,沈冷一把捏住了拓盛的脖子往前猛推,拓盛的雙腳離地,被沈冷重重的推撞在一顆足有小半米粗的大樹上,沈冷松開手往后撤了一步,然后一轉(zhuǎn)身從背后將黑線刀抽了出來,一刀戳進拓盛的心口,精準(zhǔn)的令人頭皮發(fā)炸。
這一刀戳穿了拓盛的身體,刀子又把小半米粗的樹穿透。
刀尖在樹另外一側(cè)刺出來,被樹干磨的锃亮。
拓盛眼神呆滯的看向沈冷,這一刻還殘存著一口氣沒死。
沈冷卻忽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外猛地一拉,拓盛的身體瞬間就離開了大樹,他的身體被沈冷拉拽著硬生生穿過了刀柄。
用一個東西捅穿另外一個東西叫穿過,比如用棍子穿過一個圓環(huán)。
用一個東西套過另外一個東西也叫穿過,比如用圓環(huán)穿過一根棍子。
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
......
......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不禁弄
王闊海將盾牌橫過來,弩箭打在他的盾牌上紛紛彈飛,這面鐵盾,是他求沈冷委托兵部的人,在長安城大寧軍工坊打造,從西疆歸來之后才取到手,分量沉重的尋常男人搬都搬不起來,而他卻用的正順手。
盾牌打造的非但厚重堅固,還很精巧,盾牌上有一個機關(guān),拍一下,盾牌四周就會彈出來大概一尺長的刀鋒,盾牌一圈一共有二十四個刀鋒,這東西在戰(zhàn)場上簡直就一件大殺器。
拓盛之前沖過來的那一刻,王闊海一股戰(zhàn)意沛然,可是沒想到還沒怎么樣,那個家伙就被將軍直接摔死了。
沖過來的時候帶著些兇悍氣勢,誰想到這么不禁弄。
這是王闊海的口頭語......不禁弄。
“將軍,該換我了�!�
王闊海將盾牌橫過來往前疾沖,他那種大步邁出去,一步便有兩米多,只三五步就沖到那些刺客身前,最前邊的刺客一刀斬落,王闊海連理都沒理,盾牌往前一推,鋒刃彈出,噗的一聲戳在那刺客的胸膛上,刺客一聲慘呼,刀子往下落......夠不著。
“弄死你!”
王闊海發(fā)力往前沖,盾牌竟是將那刺客從胸口直接切斷,兩個半截的身子分開,在一片血雨之中王闊海如同一頭遠古兇獸一樣撞了過去。
前邊四五個刺客同時襲來,王闊海將盾牌橫著甩出去,盾牌急速旋轉(zhuǎn),如同一個飛出去的巨大風(fēng)扇一樣,最靠近他的那個刺客連躲閃都沒來得及,眼睜睜看著那黑乎乎的盾牌轉(zhuǎn)過來,直接從脖子上切過去,腦袋飛向高空。
王闊海一把將人頭抓住想往腰帶上掛,想了想這腦袋不值錢,于是又一把扔了。
那顆人頭被擲出去,又兇狠的砸在另外一個刺客的腦袋上,那感覺就好像兩個西瓜狠狠撞在一起,砰地一聲,碎了一地。
紅的白的,也不管是什么東西,灑的到處都是。
擋在王闊海身前的幾個刺客只有一人來得及避開,剩下的幾個全都被切開,這般沉重的東西,別說一圈還裝了刀鋒,就算是憑重量也能把人砸斷,只是切開的和砸開的相比,或是會更好看些。
旁邊一個刺客眼見著王闊海手里沒了盾牌立刻沖過來,他一刀斬向王闊海的脖子,刀子距離王闊海還有兩尺距離,王闊海的手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這只大手,蒲扇一樣拍在刺客臉上,啪的一聲響,五官都給按進去了......可憐的鼻梁骨碎的不能更碎,嘴唇被拍的豁開,所以也就包不住那一嘴的牙齒。
剛才躲避盾牌撲倒在地的刺客站起來,趁機飛起一腳踹在王闊海的后背上,這一腳力度很足,所以把他自己彈飛出去的距離也不短。
這一腳,就好像踹在山頭上似的。
王闊�;仡^看了他一眼,一彎腰把那人撿起來......撿起來,是的,撿起來。
撿起來之后當(dāng)做兵器用,大手抓著那刺客的脖子把人掄起來往前沖,兩個刺客被這人形兵器砸翻在地,王闊海殺起人來簡單粗暴的讓人看著害怕,倒地的人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王闊海上去一腳一個,朝著腦殼跺,噗噗兩聲,又碎了兩個西瓜。
剩下的刺客一個個全都嚇的白了臉色,哪里還有人敢主動上前。
他們都是按照戰(zhàn)兵訓(xùn)練的方式訓(xùn)練出來的,甚至大部分時候比戰(zhàn)兵還要嚴(yán)苛,所以他們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給戰(zhàn)兵,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王闊海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尋常戰(zhàn)兵,屬于變態(tài)之中都比較變態(tài)的那種,況且,說到訓(xùn)練嚴(yán)苛,有誰比沈冷練兵更嚴(yán)苛?
王闊海把人當(dāng)兵器掄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兵器不再好用,拎起來看了看,那刺客脖子早就已經(jīng)斷了,所以掄起來就變得軟綿綿,隨手把尸體扔在一邊,往前大步邁出去,對面的刺客就只好連連后退。
其中一個刺客看到王闊海要去撿那面盾牌,沖過去想先一步把盾牌撿走,然后抓了一下,沒提起來。
“你想要啊。”
王闊海一步過去抓著那人后頸把人提起來,然后重重往下一摔,他把盾牌撿起來壓在那人胸口:“想要我給你啊。”
那家伙并沒有被摔死,可是被這巨盾壓著,除了四肢腦袋還能動,身子是動不了了。
王闊海看了一眼,然后傻笑起來:“呵呵......王八�!�
沈冷在旁邊嘆了口氣,心說原來多憨厚老實的一個人,跟著自己的時間太久了,人也變了......所以沈冷想著,是不是是時候給這些人正經(jīng)的開個會,讓他們重新回到正經(jīng)的路上來。
王闊海這家伙看著那盾牌下邊的人,忽然抬起腳來一腳下去重重的踩在盾牌上:“將軍,我給你變個魔術(shù)�!�
“給我伸腿!”
砰!
這一腳下去,那人都快扁了。
伸腿是肯定要伸腿的,身體都扁成那樣了,怎么可能不伸腿。
“混蛋!”
須彌彥怒斥一聲,朝著王闊海沖了過來,王闊海一俯身將盾牌撿起來,須彌彥的那把刀也到了,盾牌豎起來剛好這一刀擋住,當(dāng)?shù)囊宦暰揄�,這一刀之力,居然震得王闊海往后滑了出去。
“死!”
須彌彥緊追上來,一刀刺向王闊海胸口,王闊海再次把盾牌轉(zhuǎn)過來擋住,刀尖戳在盾牌上,一息之內(nèi)長刀寸寸斷裂!
碎開的刀片往兩邊激射出去,帶著破空之聲,王闊海再次往后退了兩步,這一刀的力度之大可見一斑。
手里沒了兵器,須彌彥卻殺意更濃,他凌空而起,一腳旋踢踹在盾牌上,王闊海不由自主的再次后撤。
“躲在后邊算什么本事!”
須彌彥身子連續(xù)四五腳踢在盾牌上,最后一腳身子旋轉(zhuǎn)了半圈,一腳之力便是蠻牛也能踹翻出去,所以如王闊海這般人物都被踹的盾牌脫手。
須彌彥冷哼了一聲,一拳打向王闊海的胸口,這一拳竟然打出來一種仿佛能穿破虛空的錯覺。
若這一拳打在王闊海的胸口,拳頭可能會透體而出。
砰!
拳頭沒有打在胸口上,而是打在了拳頭上。
沈冷從王闊海身后閃過來,一拳擊中須彌彥的拳頭:“你的對手是我�!�
須彌彥手上劇痛,手腕幾乎要裂開似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腳側(cè)踢直奔沈冷咽喉,沈冷還是如剛才一樣,簡簡單單的一拳轟出去,拳頭打在須彌彥的鞋底,須彌彥的身子竟是被這一拳轟的向后倒飛回去,落地之后腳底疼的不敢觸碰地面,單腳跳著又往后退了好幾步。
“如果闊海不出手,沒有把你們喊住,我更想看看你們這次還有沒有別的同伙來�!�
沈冷向前,須彌彥也不再退后,兩個人的拳頭再次對撞在一起,這一拳打的給人一種仿佛空氣都爆開了的感覺,王闊海在旁邊看著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他竟是錯覺看到了在兩個人拳頭對撞的那一瞬間,有一股無形的波紋往四周蕩漾出去。
當(dāng)然只是錯覺。
咔嚓一聲,須彌彥的手腕斷了。
他立刻后撤:“擋住他!”
三把橫刀直奔沈冷而來,刀子還沒到,一面巨盾飛了過來,旋轉(zhuǎn)著的盾牌掃掉了三顆人頭去勢不減,砰地一聲戳在旁邊的城墻上,竟是深深的嵌了進去。
須彌彥借著這機會后撤,一把抓住身邊的手下朝著沈冷推過去,然后往側(cè)面沖,沈冷一拳將過來的刺客腦殼轟的癟下去碗口那么大的一塊,那人的身子橫翻過來,腦殼癟進去的地方看著觸目驚心。
須彌彥卻疾沖到王闊海那邊,避開王闊海的大手一抓,身子往下一矮從王闊海腋下鉆了進去,然后沖天拳轟在王闊海的下巴上。
那么高大雄壯的一個人,竟是被這一拳打的離開地面。
王闊海往后翻倒,須彌彥一腳踩在王闊海脖子上:“沈冷!”
沈冷已經(jīng)沖到近前,腳步一停,在地面上搓出來的聲音有些刺耳。
“你要不要你手下的命?”
須彌彥腳往下踩了踩,王闊海的嗓子里隨即被擠出來一聲悶哼,瞬間臉色就變得有些青紫。
沈冷站在那,冷冷的看著須彌彥的眼睛。
“你這種人,太順了�!�
須彌彥冷哼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斷掉的右手腕骨,右手耷拉著,已經(jīng)算是廢了。
“對于你這種諸事皆順的人,最大的打擊不是直接殺了你,而是讓你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死去你卻無能為力�!�
須彌彥左手抬起來招了招,剩下的幾個刺客隨即回到他身邊,他要過來一把長刀對準(zhǔn)了王闊海的眼睛:“你感受過這種痛苦嗎?如果上次在南平江上三條船傾覆帶給你的打擊還不夠大,帶給你的痛苦還不夠大,那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
刀尖緩緩?fù)�,幾乎觸及王闊海的眼球。
“我感受過�!�
沈冷忽然開口:“所以,我盡力讓自己不再去感受那種痛苦,我要求自己變得更強,也要求我身邊的人變得更強�!�
須彌彥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我現(xiàn)在承認(rèn)你很強,我可能殺不了你,但我能殺了他......在你面前殺了你的人,你會自責(zé)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把長刀:“要不然你自己死?你自己死,我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