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
陳冉紅著臉:“別鬧,就好像沒贈你似的�!�
王闊海:“沒贈我啊,是你請我們?nèi)サ�。�?br />
陳冉:“咳咳......”
王闊海:“不過給了我一個紅包。”
陳冉捂臉,杜威名也捂臉。
大個兒卻沒覺得什么,還把紅包掏出來比劃了一下:“也不知道里邊是多少銀子,過年之前去都有紅包的嗎?”
“哈哈哈哈......”
古樂笑的前仰后合,在前邊走的耿珊側著耳朵聽了聽,聽懂了,然后臉更紅,忍不住回頭狠狠瞪了古樂一眼:“你笑什么笑!”
古樂還傻乎乎:“不是,你看他們多有意思,那紅包是因為他們都是處......”
看到耿珊的臉色,古樂后邊的話沒敢說出來。
耿珊:“你很懂��?”
古樂低頭:“不懂不懂,我聽說的......”
“你過來�!�
耿珊面帶冷笑的說了三個字,古樂低著頭好像她兒子似的加快腳步上去,在她身邊跟著走,但是頭越來越低,隱隱約約的似乎還看到在那搓手指。
“可憐�!�
陳冉嘆道:“你看小古古,把咱們將軍當成偶像,穿衣打扮行事風格都學著將軍樣子,身邊有個女人了吧......還和我大哥差不多,小古古這命苦啊�!�
王闊海:“你一個單身的,笑話人家有女朋友的?”
陳冉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耿珊卻聽到這句話,哼了一聲,說了句誰是他女朋友?加快腳步,越走越快,古樂就小跑著跟在她身邊,瞧著可有意思了。
今天是臘月初二,進了臘月之后酒樓的生意就變得更好起來,百姓們聚會頻繁,這時節(jié)也沒有什么可忙的,除了經(jīng)商的人之外大部分都在享受這悠閑時光,約上三五好友,小酌兩杯之后或是鑿冰冬釣,或是登山遠眺,或是打麻將,或是打麻將,或是打麻將。
還沒有到吃飯的世間,迎新樓的伙計們也在閑聊,每個人都圍著一條紅圍脖,看著可喜慶,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紅圍脖是沈冷將軍的夫人茶兒大老爺送的,人人都有。
幾個人在后邊看到古樂好像個小媳婦兒跟著自家大老爺們進了迎新樓的樣子,全都憋著笑,只有那兩個人自己還不自知,覺得很正常的樣子。
屋子里,茶爺看到兩個人進門笑著迎過來,拉著耿珊的手就跑到一邊說話去了。
古樂長長的松了口氣,看到沈將軍正在看著他笑,不懷好意的笑。
第四百七十九章
對手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為了從流云會里騙錢,那么他們可能是一群傻子�!�
人已經(jīng)到齊,迎新樓二樓的一個雅間里就變得熱鬧起來,大家圍坐一桌商議此事。
沈冷道:“我之前看了貨倉,那一堆貨物之中最多有中間五分之一的貨物是冰,暫且假設是冰吧......盜取五分之一的貨來找流云會索賠,可是毀掉的呢?毀掉的是他們的聲譽,如果他們真的和城中許多家鋪子都談妥了的話,那么交貨賺來的錢豈不是遠遠超過從流云會里按價賠償?shù)腻X?”
“我看過,那宣紙是真的好宣紙�!�
沈冷道:“雖然我寫字一般,但還能認出來宣紙的好壞�!�
“吁......”
眾人齊聲。
沈冷也不臉紅,他連寫字一般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還有什么可臉紅的。
連茶爺都替自家老爺們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所以呢?”
坐在首位的葉流云喝了一口茶后問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或許是針對流云會,讓弟兄們最近不要再去查這件案子,我們幾個來查就夠了�!�
沈冷道:“可能最近會出事�!�
他的話剛說完白牙從外面跑進來,臉色有些不對勁:“東主,咱們的人出事了,城南那邊安排過去調(diào)查狗籃子的弟兄被伏擊,死傷七八個人�!�
葉流云眼神一凜。
“兄弟們呢?”
“帶回來了。”
白牙說話的時候咬著牙,眼睛里都是殺意。
快過年了,距離年三十都不到一個月,多喜慶的日子可流云會的兄弟們一下子折損七八個人,這消息讓人心里立刻就難受起來。
“我去看看�!�
葉流云起身離開,沈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還是稍稍晚了些。
“流浪刀這么明目張膽的亮出來招牌,是故意針對流云會,如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商行可能和他們有勾結。”
“走�!�
黑眼看了白牙一眼:“東府街�!�
洛城商行的鋪子在東府街,但流云會的人一直都沒有去過,接觸的時候洛城商行的人說他們的店面還在整修之中,所以也不待客,估算著得到年后才能把店面裝修好,不過那地方應該有洛城商行的人在。
沈冷他們離開迎新樓直奔東府街,到了的時候恰好是中午,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又是吃飯的時候,連四周店鋪里都沒幾個人,看鋪子的也多是昏昏欲睡。
洛城商行的店鋪在東府街居中的位置,原本這里是一家綢緞鋪子,據(jù)說是洛城商行的人出高價買下來的,以長安城的地價,東府街又是繁華之處,只怕花出去的銀子和流云會陪給他們的銀子也差不了許多。
這么大的投入,仔細想想,真的只是為了騙點銀子?
洛城商行長安城店面的掌柜叫吳安水,是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頭發(fā)已經(jīng)稀疏,肚子也微微凸起,看起來臉色都有些發(fā)黃,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個已經(jīng)快被生活掏空了所有精力和斗志的普通人。
他不認識沈冷,但認識黑眼和白牙,看到流云會這兩位大人物一塊到了連忙迎接出來。
“兩位爺,我這剛要派人去,你們卻先來了�!�
吳安水陪著笑,看得出來眼神里都是愧疚。
“碼頭貨倉的事我們已經(jīng)查出來了,動手腳的是我們商行的自己人,那幾個家伙和雇來的苦力串通好了,用冰換走了貨物,這事真是讓您見笑了,我們東主的意思是流云會陪給商行的銀子讓我盡快派人送回去,另外多送兩成表達我們的歉意,今后生意還得多仰仗流云會幫襯照顧�!�
話說的懇切,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不對勁,就算是黑眼白牙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人也看不出來虛假,沈冷也看不出來。
所以幾個人心里都忍不住有幾分懷疑,難道洛城商行和流浪刀不是一伙兒的?
吳安水沒有注意到他們幾個互相看了看,依然低著頭很客氣的說道:“東主的意思是,過兩日晚上尋個地方請幾位爺賞臉吃個飯,東主要親自表達歉意,另外商行里監(jiān)守自盜的那幾個人已經(jīng)抓了送去順天府衙門,真是不好意思,勞煩幾位爺辛苦了這么多天,誰能想到是我們自己人出了問題�!�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幾位爺,進來鋪子里喝杯茶?還沒有裝修好,有些臟亂,幾位爺別嫌棄,另外鋪子里沒有現(xiàn)銀,所以還給流云會的銀子得等明天,我?guī)巳テ碧柾▋吨笤俳o流云會送過去。”
黑眼看了看沈冷,沈冷微微搖頭,黑眼隨即笑道:“既然你們自己查出來了那也罷了,我們也還有別的事就不打擾�!�
說完抱了抱拳,幾個人轉身離開,之前憋著的一股子殺氣,竟是宣泄不出來。
“看得出來,不假�!�
沈冷微微皺眉:“最起碼吳安水這個人不假�!�
“如果是他們洛城商行的人要針對流云會,這是何必呢?是不是我們一開始就把事情想的復雜了,洛城商行的人和流浪刀根本就沒有一點關系,從頭至尾這就是單獨的兩件事而不是糾纏在一起的,洛城商行的人被自己伙計坑了,那些伙計怕也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咱們流云會的名聲......”
“苦力呢?”
沈冷看向說話的黑眼:“常年在長安城碼頭上討生活的人,不知道流云會惹不得?”
“也許有人為了錢會鋌而走險�!�
“除非他們不要命�!�
沈冷思考了一會兒:“去城南看看�!�
城南住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在碼頭討生活的苦力也都住在這,城東非富即貴,唯有城南這邊又靠近碼頭生活開銷又相對低一些,不過大寧強盛,尋常百姓家也多是小富之家,大部分愿意在碼頭做苦力的都是從外鄉(xiāng)來的人,所以當初流浪刀才會以碼頭起家。
“其實當初對流浪刀的打壓,沒有那么徹底�!�
黑眼一邊走一邊說道:“參加流浪刀的人,十個里邊有六七個其實不是江湖客,是真的討生活的苦力,只不過若不加入流浪刀他們就會被欺負,流浪刀也需要更多人壯聲勢,你應該知道,當初滅流浪刀的時候,真正能打的其實沒多少人�!�
白牙點了點頭:“所以當初甄別之后,絕大部分加入流浪刀的苦力我們都沒有找,流浪刀已經(jīng)滅了,他們有自知之明,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能死灰復燃。”
到了城南之后幾個人隨意走了走看了看,已經(jīng)進了臘月,除了市場那邊人還稍稍多些,大部分百姓都愿意在自己熱乎乎的家里窩著,沒幾個人在街上走動。
出事的地方就在距離市場不遠處,地上的血跡還在。
流云會的人也還在。
“市場上很多小販都看到了,一群蒙著臉的刀客從巷子里沖出來襲擊了咱們的人,從他們的裝束,還有刀上綁著的紅布條來看,確實和之前流浪刀的人一模一樣�!�
“為什么選擇在這?”
沈冷皺眉。
附近幾條街上都沒有什么人,偏偏選擇在人比較多的地方下手,市場里的小販會看的清清楚楚,難道是故意讓人看到的?
“挑釁?”
黑眼皺眉:“故意讓人看到,然后告訴我們是他們流浪刀的人做的�!�
距離他們并沒有多遠的地方,一座普通的民宅中,屋子里很溫暖,火爐燒的很旺,那個穿著名貴裘衣的年輕公子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品著茶,屋子里還站著四五個人,有男有女,單個拿出來都是尋常人,湊在一起就變得不尋常。
“那幾個撐門面的人已經(jīng)遣走了�!�
站在年輕公子不遠處的光頭頭頂上還紋了一個青色的狼頭,看起來有些猙獰。
“出長安之后屬下已經(jīng)把人都解決掉�!�
光頭垂首說道:“鋪子里主事的吳安水是真的商人,他也真的以為咱們要把洛城商行做大,所以不管流云會的人怎么查,在吳安水那根本就查不出來什么�!�
另外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白白胖胖的,像是一個剛剛出鍋的白饅頭,這樣的人看著很喜慶,基本上不會引起別人的戒備,走到哪兒都會帶著喜氣。
他的名字也有個喜字,他叫吳喜。
那個光頭男人叫駱鷹,駱鷹身邊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還有幾分嫵媚韻味的女人叫楊瑤也,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對那年輕公子極為尊敬也透著一股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懼意,也只有她是坐在那的。
站在她身邊的另外一個男人看起來差不多已經(jīng)有五十歲左右,身上穿著一件很臟很厚實的羊皮襖,頭頂上帶著一頂羊皮帽子,看著就和鄉(xiāng)下放羊的老頭兒沒有任何區(qū)別,因為他真的為了躲避廷尉府的追殺而去放了十五年的羊,他叫高薛。
最角落處蹲著一個啃甘蔗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看起來他很愛吃這東西,砸吧嘴的聲音很大,也就顯得很土氣。
他穿著一件很干凈的布衣,為了不讓甘蔗渣和汁水弄臟了衣服,脖子上還圍了塊布,怎么看都是個樸實的農(nóng)夫。
可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的名字也叫冷,蘇冷。
居中而坐的年輕公子自然是從東疆逃回來的白小洛,早早就聞到了不尋常味道的白小洛在東疆根本就沒有露面,他一直冷眼旁觀,眼睜睜的看著李逍然跌進深淵萬劫不復。
“皇帝不是那么好殺的�!�
白小洛忽然嘆了口氣。
然后笑了笑。
“所以我就殺他在乎的人,一個一個殺,我失去了那么多,總得有些補償才對�!�
他看了一眼蹲在墻角啃甘蔗的那個年輕人:“蘇冷,你想不想成為沈冷?”
“不想�!�
年輕人還是自顧自啃著甘蔗:“我就喜歡殺人�!�
第四百八十章
刀魔
城南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陷入困境,流浪刀的人毫無蹤跡可尋,殺人的時候市場上許多小販看到了他們,可是殺完人就走,這正中午的時候其他巷子里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城南民房連成一片,誰能知道他們鉆進那個院子里?
順天府的人在得到消息之后調(diào)派大量人手,在附近民宅之中挨家挨戶的搜了搜,卻一無所獲。
流云會在長安城的人全都得到命令,單人外出時候要特別小心。
一個死灰復燃卻找不到痕跡的流浪刀,比當初那個明面上的流浪刀到要可怕的多。
如今很多人已經(jīng)都知道迎新樓是流云會的產(chǎn)業(yè),也知道流云會和那位陛下最看重的沈將軍關系匪淺,更有猜測流云會就是軍方的人,背后的真正東主是禁軍大將軍澹臺袁術,流浪刀還敢動手殺人,可見其兇悍。
流云會有個少年堂,少年堂之中訓練出來很多了不起的人,比如黑眼白牙,比如斷舍離風雪刃,最可怕的是斷舍離風雪刃并不是六個人,而是六個稱呼,如果有人出了意外會有新人遞補上來,實力并不會弱于原來的人。
少年堂在流云會之中的分量有多中,可見一斑。
可是長安城百姓都知道流云會有黑白雙煞,有六道殺生,可卻極少有人知道少年堂的存在,更少有人知道少年堂是誰負責。
黑眼回到迎新樓之后就陷入沉思,現(xiàn)在看起來洛城商行和流浪刀似乎并無關系,但卻不能就這么將兩者完全撇清,對手可能就是在故意讓流云會的人摸不準方向。
“你們先不要去城南調(diào)查了�!�
黑眼看了看斷舍離:“先盯著洛城商行那邊�!�
說完之后他起身離開,出了迎新樓之后順學府街一直往前走,進了雁塔書院之后卻沒有去找老院長,也沒有去見書院里的任何人,而是從書院后門出來,橫穿過書院后邊的安燕街進入了一家茶樓,沒有在茶樓停留,從茶樓后門出來直接進了一個小院子。
這是一座看起來沒有絲毫特別之處的民宅,有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身材修長,面容清俊,哪怕是這樣寒冬臘月的天氣也只穿了一件單衣,長衫也不是什么特別厚的布料,還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洗衣,居然一點兒也不怕冷。
他的頭發(fā)沒有束著,披散腦后,兩邊的頭發(fā)剛剛到肩膀處,而后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過了腰,其中還有一縷長發(fā)是雪白雪白的,從這一縷白發(fā)就能看出來他所經(jīng)歷過的滄桑。
“先生�!�
黑眼進門之后就抱拳俯身。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笑起來:“出了少年堂之后,你很少再回來看我了。”
黑眼面帶愧色:“弟子不敢說忙,再忙也能抽出來時間看先生,只是懶惰了。”
“你倒是實誠�!�
中年男人手腕一抖,拎著的那件衣服就被抖成一條布棍,水被擠壓出去,衣服扭曲在一起似乎再發(fā)一分力就會崩碎,衣服擰成的布棍筆直的伸著,猶如鋼鐵,他再次抖了抖,衣服隨即舒展開,隨手一扔,衣服飄飄蕩蕩的落在晾衣架的繩子上。
“進屋說話�!�
中年男人把手在衣服上隨便蹭了蹭:“剛好東主派人送來兩盒好茶�!�
“好�!�
黑眼跟著中年男人進了屋子,這屋子里陳設極為簡單,每一件家具都是必需品缺一不可,也就沒有一件多余的東西,甚至連一點裝飾品都沒有。
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是他自己動手打的,只是刷了一層清漆,并沒有著色,所以看起來有些自然古樸的感覺。
客廳里唯一稱得上比較奢華的東西就是那茶桌,也是他自己打的,茶桌上鑿刻出來猶如河道一般蜿蜒曲折的槽,槽中有水,水中有拇指大小的魚兒來回游動。
最精致的莫過于那小水車,令人嘆為觀止。
中年男人坐下來泡茶,看了看黑眼臉色:“是因為流浪刀的事煩惱?”
“東主將此事交給弟子來查,可弟子卻沒有絲毫辦法,所以只好來求先生賜教�!�
“我管著少年堂已經(jīng)十年了。”
中年男人微微搖頭:“外界的事,似乎早已經(jīng)與我無關,我甚至已經(jīng)不知道何為江湖?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我只是教那些和你一樣的孩子們習武讀書,教他們練功,也教他們生存,也許我也沒辦法給你什么指點,畢竟我身在長安,卻連長安都沒有看清過�!�
他,就是少年堂的堂主,也是流云會真正意義上的三把手,二把手當然是葉流云,一把手當然是皇帝陛下。
他叫虞白發(fā)。
他曾經(jīng)自嘲,或許是因為這名字的緣故自己才生了那一縷白發(fā),倒是應景。
少年堂里出來的那些名動江湖的英杰,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和先生聊一會兒,心里也踏實�!�
黑眼低著頭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茶:“從來都沒有這么被動過�!�
“那是因為他們的目標也許只是殺人�!�
虞白發(fā)喝了一口茶:“當一個人主動去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比如這次的事,流浪刀能把咱們流云會滅了嗎?自然是不能的,他們當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只是在殺人,流云會弟子眾多,防不勝防�!�
他看了黑眼一眼:“但據(jù)我所知,出事的是南城,那是碼頭苦力住的地方,所以他們的眼線只在南城,讓兄弟們暫時收收線,不去南城那邊,他們也就不敢輕易出手�!�
黑眼忽然反應過來:“盯著那些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