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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賴成閉嘴。

    皇帝看著賴成笑道:“你回去告訴他們,朕知道他們辛苦,為了這場仗在邊疆的將士們不吃苦,不受罪,少死人,內閣的諸位愛卿最多的已經有一個月又五天沒有回過家了,你再告訴他們,朕也知道,明面上文官和武將吵的不可開交,尤其是內閣你們這些人,恨不得跳起腳來罵,可一旦開戰(zhàn),你們是一邊罵著一邊不停的送吃的送穿的送補給,給前線將士的補給晚送到一天你們這些文人就要露殺氣,你們嘴里的那些帶甲莽夫,你們可以罵的,但是別人不能讓他們受了委屈,一邊罵著一邊疼著,就好像你們的孩子一樣護著......”

    皇帝說到這,賴成的鼻子已經微微發(fā)酸。

    “朕都明白�!�

    皇帝緩了一下:“你們啊......”

    他看向賴成:“還記得你的前任都御史方未然嗎?”

    “臣記得�!�

    “那時候他做都御史,六十幾歲的老人了,因為一件小事跳著腳的罵澹臺,把澹臺氣的發(fā)誓說要把他胡子拔了,下朝之后這位老人家還不罷休,出了大殿就指著澹臺罵是莽夫小兒,澹臺一怒真的把他胡子拔了幾根下來,兩個人扭打一處,要多丟人有多丟人,后來老御史家里人受了氣,澹臺帶著五百禁軍把另外一家從頭打到尾,帶兵走的時候老御史又跳著腳的罵,說我家的事用得著你來管?你個莽夫小兒,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參你!”

    賴成低著頭:“然后澹臺大將軍說,你愛怎么樣怎么樣,隨便你�!�

    皇帝嗯了一聲:“結果呢,老御史大人跪在朕面前說,把他自己罷官吧,不要去責怪澹臺......這事朕又不是不清楚,老御史太清廉也太樸素,兒子成年之后搬出去住,沒有出仕,就開了個私塾,結果鄰居家是一戶蠻橫改不講理的,把他兒子打了,老御史去評理,沒穿官服,那戶人家把老御史也給打了�!�

    “按理說,這事順天府應該管,可消息讓澹臺袁術知道了,帶了五百人去,把那家從頭砸到尾,房子都給人拆了,人打的滿地找牙。”

    皇帝停頓了一下:“為什么?”

    賴成:“那年澹臺進軍,老御史大人在戶部為官,親自督運糧草,三天四夜沒有合眼,把糧草交給大將軍之后就昏了過去,老御史便是這樣,一邊罵著大將軍是莽夫,一邊恨不得把自己吃的那口糧食都分給大將軍�!�

    皇帝點了點頭:“所以朕很欣慰�!�

    他起身:“沈冷和孟長安在渤海國那邊殺戮是狠了些,可不狠不行......朕聽說,昨天你們幾個在內閣商議了一下罵沈冷和孟長安的奏折怎么寫,然后就跑到武工坊那邊去催弓箭甲械的進度,方同軒已經一個月又五天沒有回家了,衣服臟的讓人心疼,困了就趴在那瞇一會兒,醒了就繼續(xù)干。”

    賴成知道這位方大人就是那位老都御史的兒子,被人打的那個。

    當初因為這件事,陛下把澹臺袁術降一級罰俸三年責令思過,然后親自見了見方同軒,方同軒不入仕不是因為沒有才學,而是老都御史覺得自己一輩子得罪人太多,怕兒子入仕會被欺負,會被打壓,索性讓兒子做個私塾先生......陛下后來安排方同軒進戶部做了個小吏,老都御史當夜和他兒子都喝多了酒,老都御史拉著兒子的手說,陛下愛才,你既然要做官了,那就別讓陛下失望別丟了我的人,做官就要做個讓陛下放心的也能托付重任的官。

    十幾年過去了,方同軒已經是內閣次輔之一,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皇帝道:“聯(lián)名書上有方同軒的名字,可他寫完了奏折之后就跑去查看給邊疆征戰(zhàn)將士們的冬衣送走了沒有,因為進度慢了些,他一口氣辦了十幾個負責此事的官員,回來的路上吐了血,他吐血不只是因為氣的,還是擔心,是心疼,進了十月渤海國就天寒地凍,冬衣不送上去他怕將士們受凍�!�

    賴成低著頭,沒有說話。

    皇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朕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害怕朕重武輕文,朕說過,一碗水端不平就會灑出來,扁擔挑不好就會一頭往下墜,朕是端水的人,朕也是挑擔的人,端著的水是大寧的湖海大河,挑著擔子是大寧的萬里江山,這加起來,就是大寧的黎民百姓。”

    皇帝停頓了一下:“朕不糊涂。”

    賴成跪下來:“臣,謝陛下�!�

    皇帝伸手把賴成扶起來:“朕已經讓御醫(yī)去看過方同軒了,朕跟他說,再不回家好好睡一覺朕就罷了他的官,再到老御史的墓前去評理,你也一樣,你已經二十一天沒有回過家,今天就回家去看看�!�

    賴成嗯了一聲:“臣領旨,臣回去。”

    皇帝點了點頭:“去吧�!�

    賴成拜了拜,出了肆茅齋之后就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活動了一下雙臂,覺得九月的長安城真是讓人舒服,秋高氣爽。

    出御園上馬車,車夫問大人咱們去哪兒?

    賴成沉默了片刻,吩咐了一聲回內閣。

    大寧這么大啊,大寧這么強啊,因為有他們。

    皇帝坐在肆茅齋里看著窗外湛藍湛藍的天空,看著天空上慢慢飄走的云沉默了好久。

    九月十九,捷報再傳。

    沈冷和孟長安已經會師,兵圍渤海都城。

    也許當消息傳到長安城的時候,那兩個被皇帝寄予厚望的年輕人已經攻破了渤海國的都城,把那位號稱將來要打破長安讓大寧皇帝跪在他腳下的渤海王從寶座上揪了下來。

    大寧的兒郎啊,專治各種吹牛逼。

    往死里治。

    第六百一十八章

    請戰(zhàn)!

    渤海國的都城為平光城,要想從南邊攻到平光城下就要先渡過安水河,安水寬有二百余丈,水師本想將戰(zhàn)船開上來直接帶戰(zhàn)兵橫渡,可是水師走到距離平光城大概還有幾百里的地方便不能再向前,那一帶水路極狹窄,水流太急,大船過不去,小船必翻。

    所以這一仗,是沒有水師支援的一戰(zhàn)。

    沈冷似乎比剛剛出來征戰(zhàn)的時候稍稍黑了些,倒不是曬黑了,而是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洗過臉,從進入渤海之后就一直沒有停下來,殺,除了殺還是殺。

    已經進了九月,等進了十月渤海國的氣溫就會讓大軍難以行動。

    沈冷眼睛盯著沙盤:“如果大軍奔行幾百里匯合水師,渡河過去,然后再奔行幾百里回來,不說時間上的問題,只說體力......”

    他看向閆開松:“只怕也難以應對大戰(zhàn),為了穩(wěn)妥起見,將軍帶刀兵去那邊匯合我部下水師渡河,我?guī)嗽谶@試試能不能殺過去�!�

    閆開松搖頭:“攻一陣再說。”

    沈冷道:“渤海國所有善戰(zhàn)之兵現(xiàn)在全都聚集在平光城外,再加上擁擠于此的難民,平光城外的人數(shù)就差不多有百萬之眾,雖說算起來能打的絕不會超過二十萬人而且氣勢不盛裝備簡陋,可背靠平光,前有大河,還有數(shù)以百萬計的難民,這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了,守住就能拖延到天寒地凍我們不得不退兵,大雪封路之后糧草都運不上來,現(xiàn)在軍中的糧草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

    他搖了搖頭:“不好打�!�

    閆開松:“斥候回報的消息說,渤海王打開武庫,給城外的那些難民都發(fā)了武器,雖然大部分弓箭甲械都簡陋,等大軍渡河的時候,那么多弓箭,我們損失必然很大......這一戰(zhàn)不好打,可若是真的去繞路的話,半個月之后我軍糧草耗盡,體力又虧,一戰(zhàn)若是不能定的話大軍就會陷在這,過了河想退回來都回不來了,會被活活凍死,餓死,甚至是被那些窮兇極惡的難民吃了。”

    他看向沈冷:“所以雖然強渡安水必然損失巨大,可咱們拖不起。”

    渤海這個地方,不是人不好打,而是在于氣候地形,當初大楚的時候三征渤海都是鎩羽而歸,最后一次更是將三十萬精銳都扔在這,因為戰(zhàn)事被拖住,十月末的時候楚軍糧草就供給不上來,三十萬精銳也已經打過了安水,圍攻月余無法攻破平光,以至于想撤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被渤海人黏著殺,三十萬精銳盡喪于此。

    楚軍名將,在這一戰(zhàn)中死傷十數(shù)人。

    自此一戰(zhàn)后楚國力大降,楚皇卻又復仇心切,強行征兵,增加賦稅,以至于楚國內百姓怨聲載道,沒一年就義軍四起,殺官吏搶糧倉,第二年楚國大大小小的義軍就有上百支,到了第三年,楚國皇帝的命令都已經出不了都城。

    大寧的開國皇帝就是在那時候率軍起勢,東征西討,最終殺敗數(shù)十支義軍,滅楚最后精銳,兵圍紫御城,逼著楚皇投降。

    三十萬楚軍的尸骨如今就還在這大河兩岸的土層下,也許已經腐朽,也許還能挖到枯骨。

    渤海人將三十萬楚軍的人頭全都割了下來,沿安水兩岸以人頭搭建人頭墻,綿延十里。

    如今沈冷也要面臨這樣的問題了。

    渤海人曾經守住過一次,并且間接將楚國送進地獄。

    如今在平光城外的是寧軍,可這一幕,似乎在歷史上見到過。

    沈冷他們已經足夠快,打渤海的第一關鍵就是必須快,可再快,在有平光城這樣的地利之下,渤海人也還沒有怕到不打就舉手投降的地步。

    “孟長安的人到了沒有?”

    閆開松看向沈冷。

    沈冷回答道:“我已經安排小隊斥候繞過渤海軍防線渡河過去,向北打探孟長安所部消息,可是以此往北渤海人太密集,我擔心斥候隊過不去,就算是過去了,沒有三五天也回不來�!�

    閆開松嗯了一聲:“沒有渡船,那就只能造浮橋,我已經安排輔兵砍伐樹木造橋,可是河太寬了,近兩百丈,若是拼接浮橋,就要打樁,南岸這邊還好些,到了近北岸打樁的時候對面那幾十萬發(fā)了弓箭的難民就算瞎射,咱們的人也必定損失慘重,靠近北岸三十丈之內,我們的造橋的人會全都死在那�!�

    沈冷點了點頭:“先安排砍伐樹木,造橋造木筏�!�

    他將鐵盔抓起來往外走:“我去河邊看看。”

    閆開松點了點頭:“你小心些。”

    沈冷嗯了一聲,出門之后看了一眼蹲在外邊的黑獒,黑獒剛剛啃了一塊肉骨頭,看到沈冷之后立刻站起來搖尾巴,沈冷翻身坐上狗鞍,黑獒馱著沈冷沖了出去。

    安水河邊,沈冷讓黑獒停下來,他站在高坡上往對岸看,安水那邊黑壓壓的都是人,大部分人連帳篷都沒有,就露天坐在那,為了讓這些最后的難民成為平光城的護盾,渤海王下令打開都城糧倉,城外的人每天有一碗粥喝,也就勉強保證他們不死。

    可這一碗粥對于那些難民來說就是希望,有這一碗粥他們就能熬過一天又一天,沒有的話,他們可能明天就會是這河邊兩岸原野上不起眼的死尸。

    也正是因為這一碗粥,可以讓他們像瘋了一樣拼命。

    沈冷揉了揉黑獒的腦袋,黑獒隨即自己跑下高坡玩去了,沈冷將千里眼舉起來往對面看,北邊岸邊渤海軍嚴陣以待,南岸這邊至少有十萬帶甲之士,雖然甲胄簡陋兵器也粗糙,可那是一群將最后希望寄托在平光城的哀兵,廝殺起來會好些野獸一樣。

    渤海王當年下令拓寬平光城外的安水河道,河流不算很急可是寬度太大,一里多寬的河道,浮橋不打樁的話水流再緩也能沖走,一里多長的浮橋承受水流的沖力會有多大?而若是一個一個的打樁過去,修浮橋等于讓輔兵去送死。

    若是不修浮橋,怎么打?

    陳冉在旁邊也皺著眉:“咱們水師的弟兄水性都沒的說,要不然我晚上帶一個營的兄弟游水過去,搶下來一塊地盤,白天的時候浮橋該怎么造怎么造,我盡力帶著弟兄們守住對岸那一小塊地方,爭取讓輔兵把浮橋搭過去。只要浮橋通了,咱們的人殺過去就好說。”

    “沒那么簡單�!�

    沈冷指了指對岸:“他們的床子弩射成就有一里,咱們這邊造浮橋的位置一確定,他們的床子弩就會運過來對著,到了河道正中附近,幾十架床子弩對著射,再加上十萬計的弓箭手......”

    陳冉啐了一口:“你說特么的這個渤海王是不是有病,一個國家所有的錢都用來制造兵器隨時準備打仗,老百姓都窮成那樣了,每年餓死的不計其數(shù),可他還是在不停的造,據(jù)說平光城里的羽箭儲備多的堆積如山,你看看對岸那些破床子弩,簡陋的很,射程雖然不及咱們的,可數(shù)量太特么多了�!�

    沈冷嘆道:“后悔沒帶弩陣車,若是有弩陣車的話壓制對岸弓箭手,渡河就就會簡單些。”

    他舉著千里眼看著對岸:“對了,昨天有斥候上報消息說,對岸居然敢安排斥候偷偷渡水過來,遇到咱們的斥候也沒有落荒而逃,進退有度配合默契,猜著應該是白山關外那個人到平光城了�!�

    陳冉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他娘的哪個王八蛋�!�

    “你去安排下,今夜增加巡防,糧草物資那邊增加一倍兵力防守,從各營抽調斥候在糧草營地外圍布防,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可若他足夠瘋狂,就可能帶人過來燒咱們的糧草,只要糧草被燒了的話咱們就不得不退兵,而一旦退兵,在沒有糧草的情況下,渤海人就會好像瘋狗一樣追在咱們身后撕咬,不撕咬,咱們也沒辦法帶著兄弟們餓著肚子走回去。”

    他抬起手指了指對面:“那邊的人,已經不把吃人當做多可怕的事了。”

    陳冉應了一聲,吩咐傳令兵把沈冷的命令盡快傳達下去。

    “這個破地方之所以撐過了周,撐過了楚,又在咱們大寧撐了幾百年。”

    陳冉嘆道:“只是因為地方太他娘的苦了,那些老百姓也是沒得可選�!�

    沈冷的注意力都在對岸,聽到陳冉的話嗯了一聲,忽然間想到了什么,緩緩放下來手里的千里眼,側頭看向陳冉:“你還真是個天才。”

    陳冉懵了:“我怎么了?”

    沈冷招手:“去傳令,每個營輪流調到岸邊來,大概上學幾句渤海人的話也不難,就朝著那邊喊,愿意投降過來的人不殺,還管飯,管飽,有肉吃。”

    沈冷看向沈冷:“下令,火頭軍在岸邊埋鍋造飯,現(xiàn)在吹的還是南風,怎么香怎么做。”

    陳冉道:“可是咱們的糧食也只夠堅持十五天的�!�

    “也許用不了那么久。”

    他轉身往高坡下邊走:“你剛才還說晚上渡水過去?召集一些精銳斥候來,換上難民的衣服,要精通渤海人話的,挑出來之后要說明白,過去可能就沒辦法活著回來......到了那邊之后不要殺人,盡量躲避渤海軍的巡邏,只管在難民營里挑撥,有機會就放火,沒機會就忍著,難民身上有戾氣,若是不能挑唆起來他們對抗軍隊,就想辦法讓難民打起來�!�

    陳冉站住,轉身看向沈冷,肅立行禮:“屬下陳冉,請戰(zhàn)!”

    沈冷:“你......你不行�!�

    “憑什么?”

    陳冉大聲道:“都是爹娘生養(yǎng)的男兒,別人去得我也去得,渤海話我沒問題,冷子你說過,到一個地方就要學一個地方的話,從進軍渤海我就一直在學,我保證渤海人連口音都聽不出來,而且說到挑撥打架這種事,沒有人比我更適合�!�

    “我和他去。”

    不遠處的須彌彥看向沈冷,也肅立行禮:“卑職須彌彥,請戰(zhàn)!”

    第六百一十九章

    煎熬

    連陳冉都沒有想到真的被沈冷猜對了,他們在準備連夜渡河的時候,渤海國的斥候居然真的過來了,而且目標明確直奔糧草輜重營地,如果不是沈冷提前安排了雙倍的兵力守著,而且在外圍布置大量斥候,誰也不確定會不會被他們燒掉糧草。

    戰(zhàn)爭啊,有些時候往往都是一群看起來不怎么起眼的人改變局面。

    如果這些敢死隊沖進糧草營地放火,渤海國這邊幾乎風不停,火勢一旦起來就不僅僅是損失糧草那么簡單,南岸寧軍就會立刻崩潰,渤海人趁勢追殺,寧軍就可能如幾百年前的楚軍一樣全都死在這,人頭被割下來擺在安水河邊。

    一個合格的領兵將軍不但要善戰(zhàn),還要思謀足夠縝密才行。

    “追,但別追的太兇,給渤海人斥候往回跑的機會�!�

    沈冷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帶著人往糧草營地那邊趕過去:“傳令,讓陳冉和須彌彥帶著人趁機一塊渡水過去�!�

    “沈將軍。”

    閆開松大步跟在沈冷身邊有些不解:“對岸派人來偷襲糧草,可以猜到他們在對面肯定有接應的隊伍,咱們的人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危險更大?”

    “正因為對面有接應的人才要這會兒過去�!�

    沈冷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派過來的斥候死了多少人,所以游水的時候有聲音他們無法判斷,告訴我們的人近岸邊不要立刻上岸,帶著蘆葦竹管之類的東西,在近岸處停下來,如果對方足夠謹慎會往河道里放箭,在水里寒冷可能會被凍壞,可只要撐過去就能順利上岸,他們巡岸的隊伍時刻盯著水面上,如果咱們的人單獨游過去的話,靠不了岸就會被發(fā)現(xiàn)�!�

    閆開松一邊走一邊思考沈冷的話,雖然沈冷說的很急邏輯上前后有些不通順,可他還是很快就明白過來。

    沈冷的意思是讓大寧的斥候跟著游過去,借助敵人潰逃的時候游泳的水聲掩蓋他們游過去的水聲,然后躲在近岸處水下,等到岸上的人撤走再上去。

    另外一邊,很快得到命令的陳冉和須彌彥對視了一眼,帶著數(shù)十名精挑細選出來的斥候到岸邊等著,趴在蘆葦蕩里,看到遠處火把密集起來,那是寧軍追殺潛入糧草營地的渤海斥候,陳冉和須彌彥死死的盯著河邊,借著微弱月光看到有人跳進水里之后,陳冉立刻下令,所有人從蘆葦蕩里游了出去,跟在那些撤走的渤海人后邊。

    被追殺的這么急,潛入過來的渤海人都不知道自己這邊有幾個逃回來的,只顧著往前游。

    對岸,菅麻生臉色陰沉的站在那。

    寧軍的反應那么迅速讓他驚訝,顯然是被寧軍將領猜到了他夜襲糧草營地的策略,白天的時候他不顧斥候生死安排人過去,就是為了探知寧軍糧草輜重營地的位置,死了幾十個斥候才把位置確定,他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叫沈冷的寧國將軍竟然警惕性那么高。

    “弓箭手!”

    菅麻生舉起手喊了一聲。

    北岸這邊,上千名弓箭手已經嚴陣以待。

    菅麻生借著月光看到河面上一陣波光,那是撤回來的人已經快到岸邊了。

    “放箭!”

    他的手猛的往下一壓。

    弓箭手的領兵將軍楞了一下:“那是咱們的人�!�

    “你怎么確定那是咱們的人?”

    菅麻生看了那將軍一眼:“渤海王請我來,我就要盡自己的責任,那些人之中若混有寧軍的斥候過來就可能會有危險�!�

    “就算是過來幾個斥候又能怎么樣?岸邊大營有十萬大軍,幾個斥候還能殺光十萬人?咱們的斥候可都是你派過去的,你怎么能親手殺了他們!”

    “要么你死,要么他們死�!�

    菅麻生轉身看向那個渤海五品將軍:“如果出了意外,你全家也得死,另外......你腦子太笨,不會想到幾個人就毀掉一支大軍的辦法�!�

    弓箭手的將軍眼睛都瞪圓了,咬了咬牙下令:“放箭!一個活人都不許上來!”

    雖然弓箭手全都懵了,可軍令就是軍令,他們開始朝著靠近岸邊的自己人放箭,羽箭密密麻麻的射過去,河道里頓時傳來一陣陣慘呼聲,還有怒罵聲,朝著他們射箭的可是自己人而不是寧人,可那箭一樣的兇狠無情。

    “別停下來�!�

    菅麻生語氣平淡的說道:“他們的水性都很好,為了躲避羽箭可以潛入水中,不過人畢竟是有極限的,憋不住了他們還會再浮上來,繼續(xù)射!”

    就這樣,上千名弓箭手不停的發(fā)箭,沒有被射死的渤海國斥候紛紛潛入水下躲避,可他們沒有準備呼吸用的東西,在水中憋氣的時間終究有極限,憋不住了就浮上來緩口氣,結果羽箭密集而來,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射死在距離岸邊已經沒有多遠的地方。

    尸體漂浮起來,順著河道緩緩的往下游沖走。

    弓箭手將軍看了菅麻生一眼:“我會記住你今天下的命令,死的都是我們渤海人!”

    “隨你。”

    菅麻生根本就不在意他什么態(tài)度。

    “咱們撤!”

    弓箭手將軍大聲喊了一句。

    “還不能走�!�

    菅麻生伸手一攔:“所有人留在這一個時辰,盯住了水面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管放箭過去。”

    “一個時辰?!”

    弓箭手將軍怒道:“這么冷的天氣,你讓我的人在河邊迎著風站一個時辰?”

    “其實有半個時辰水里的人可能就凍死了�!�

    菅麻生嘴角勾起來:“如果,水里還有人的話......可水里的人尚且能堅持半個時辰,你的人在岸邊為什么不能堅持一個時辰?你的一言一行我都會如實稟告給渤海王,你覺得他是會信你的話還是信我的?渤海王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在關鍵時候寧愿相信我這個外人。”

    弓箭手將軍怒視著菅麻生,可菅麻生根本就沒有看他。

    一個時辰,對于水下的人來說是一種什么樣的煎熬?

    終于,有人撐不住了,一個斥候掙扎著從水里浮上去,還沒有來得及呼吸幾口空氣就被渤海人亂箭射死,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至少七八名斥候因為在水下實在堅持不住而浮出水面,可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南岸,沈冷站在岸邊舉著千里眼看著對岸那一排火把,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對岸的弓箭手還沒有撤走,他的心在滴血,另外一只手攥緊了拳頭。

    “陳冉......你得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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