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皇帝道:“你認為安息的軍隊如何?”
“很強,不輸于黑武人,安息人一直都在發(fā)動戰(zhàn)爭,幾乎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任何一個族群的人哪怕天生身體條件弱一些,可不間斷的戰(zhàn)斗會讓他們變得強悍起來,黑武人尚且有許多軍隊沒有參加過戰(zhàn)爭,可安息人一直都在打仗,只要發(fā)動戰(zhàn)爭,舉國上下,所有壯年男人都會變成士兵,每一次安息人出征,都是如此�!�
皇帝點了點頭:“那你認為如何應(yīng)對?”
沈冷回答:“常年在日郎國駐軍,設(shè)置都護府,訓(xùn)練日郎人,并且提供一定的兵器裝備和物資,好在日郎人不缺錢,所以這種提供只是為了安他們的心,數(shù)量不需要太多,擺明態(tài)度就好,臣從日郎國回來把杜威名留在那了,可陛下也知道,那是臣的態(tài)度不是陛下的態(tài)度,有了陛下的態(tài)度,日郎人才會真的踏實下來,才會真的相信大寧是不會不管他們的�!�
皇帝回頭:“賴成,你過來�!�
賴成加快腳步跟上:“陛下有什么吩咐?”
“沈冷剛才說的你聽到了嗎?”
“臣聽到了一些�!�
“那你認為如何?”
“沈?qū)④娬f的極有道理,陛下有旨意過去,并且設(shè)置一個官府,不管是什么機構(gòu),那都是大寧的態(tài)度,所以日郎人就會安心,沈?qū)④娫缇驼f過的,如果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爭,那就讓戰(zhàn)爭發(fā)生在大寧之外,日郎國就是最合適的戰(zhàn)場。”
皇帝點了點頭:“都護府......大寧從來都沒有設(shè)置過,距離太遠了,不可能調(diào)派太多人過去,能留在那邊幾千兵力就近乎極限,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日郎人打安息人,這樣,內(nèi)閣商議一下,都護府的級別怎么定,職權(quán)怎么定,商議好了之后盡快給朕報上來�!�
賴成垂首:“臣立刻就去安排�!�
沈冷道:“臣的建議是,都護府的級別不能太低,而且明確下來承認日郎王和其他周圍小國的王權(quán),只要他們向大寧稱臣,大寧就會提供庇護,當(dāng)然這只是安他們的心,都護府完全可以發(fā)揮作用,以大寧的雄厚國力為依靠,將那些小國的力量串聯(lián)組合起來,以外族抵御外族。”
“以外族抵御外族。”
皇帝沉吟了一下,點頭:“這事得盡快,就暫定......安南都護府,杜威名這個人能力如何?”
沈冷回答:“其才不在臣之下。”
“嗯。”
皇帝又問:“他現(xiàn)在軍職是什么?”
“正五品�!�
“確實低了些,難以讓那些外族的小王信服......賴成,你看能不能從禮部和禮部調(diào)派人手過去,杜威名就暫時定下來提拔為正四品......從三品吧,軍務(wù)事都歸他管,其他的事和禮部吏部派過去的官員商議著辦,以他為首。”
賴成道:“直接提為從三品怕是不太妥當(dāng),還是正四品好一些,陛下,臣以為不如給杜威名加爵,再給臨機專斷之權(quán)�!�
“也好。”
皇帝點頭:“內(nèi)閣盡快商議出來�!�
一邊說著已經(jīng)到了未央宮門口,站在承天門附近等著的人連忙讓開一條路等皇帝登上承天門,皇帝在那停了一下,然后大步走出承天門:“朕不上去,朕要到將士們身邊�!�
雖然陛下說讓群臣在保極殿里等著就行,可誰也不能真的就等在那,陛下到了承天門外,所有人都跟了出來,人群中,任刑部尚書還沒幾年的鐘上梁往御史臺的那些大人們那邊看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對勁,他是刑部尚書閆舉綱被殺之后提拔起來的,在刑部之中沒什么根基,不過好在他能力很強,所以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
他故意走的慢了些,等著御史臺那邊的人過來,御史臺副都御使公車右知道他在等自己,看了鐘上梁一眼:“尚書大人有話說?”
鐘上梁道:“陛下今天很開心。”
公車右淡淡的說道:“可御史臺的職責(zé),往往就是讓陛下不開心�!�
鐘上梁道:“不然還是和都御史賴大人商量一下?”
公車右搖頭:“不行,賴大人......他已經(jīng)不算是御史臺的人了,他思考的太多,權(quán)衡的太多,所以很多事都做不到真正的公正無私,賴大人已經(jīng)暫代內(nèi)閣首輔,他要考慮的和御史臺的人要考慮的不一樣,如果我不做,我對不起大寧對不起陛下,如果我去找賴大人商量,一樣是對不起大寧對不起陛下�!�
鐘上梁知道這個公車右的脾氣,如果不是又臭又硬怎么可能在御史臺德高望重,連賴成平日里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遠處陛下還在和將士們說話,一陣陣的歡呼聲傳來。
鐘上梁嘆道:“我只知道,今天真的不該說�!�
公車右哼了一聲:“為陛下做事,不等明天。”
一個時辰之后,保極殿。
皇帝看著圍坐的群臣眉眼帶著笑意,今天確實很開心,所以他打算多喝兩杯。
皇帝端著杯站起來,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皇帝笑了笑說道:“今日這第一杯酒,朕覺得還是應(yīng)該敬沈冷,敬大寧的巡海水師�!�
大家紛紛舉杯,沈冷和王根棟他們都有些緊張甚至是惶恐。
就在這時候,皇帝注意到唯有御史臺副都御使公車右坐在那一動不動,也不舉杯也不起立,而是死死的盯著沈冷那邊。
“公車右�!�
皇帝叫了一聲:“你是有話說?”
公車右站起來大聲說道:“今日這保極殿里的文武群臣,陛下說讓臣敬誰臣都愿意,可唯獨沈冷不行,臣這杯酒,不敢敬結(jié)黨營私試圖謀逆的亂臣賊子!”
一句話,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
......
......
第七百八十五章
你如何解釋!
公車右沒有看著皇帝,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那邊端著酒杯站在那的沈冷,在這樣的場合,公車右的話像是一塊大石頭扔進了水池里,原本平靜的水池一下子就波瀾涌動。
一塊小石頭扔進大海肯定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可一塊大石頭扔進池子里就不一樣。
皇帝的視線慢慢從公車右身上轉(zhuǎn)到了沈冷身上,他沉默了一會兒后回到座位那邊坐下來:“公車右,說說吧,你所說的這個結(jié)黨營私試圖謀逆之人做了些什么�!�
公車右從桌子后邊繞過來,大步走到沈冷面前:“臣想請陛下做主,讓臣和沈?qū)④娒鎸γ嬲f話,臣問他幾個問題,希望他能在陛下和諸位大人們面前如實回答。”
皇帝看向沈冷,沈冷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后點了點頭:“可以。”
大學(xué)士賴成臉色有些不好看,公車右是御史臺的人,他這個都御史還沒有卸任呢,可是公車右繞過他直接在這樣的場合向沈冷發(fā)難,他的臉面能好看?
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似乎誰也不能阻止了。
沈冷做了個請的手勢:“副都御使大人,有什么話你可以問了�!�
公車右哼了一聲:“我想請問沈?qū)④�,如今督管求立等三地的大將軍莊雍和你的私交是不是非同尋常�!�
沈冷點頭:“是。”
公車右又問:“我還想問,沈?qū)④娕c長安城最大的暗道勢力流云會走的很親近,身為朝廷將軍,將軍和一伙惡事做盡下三濫的歹人走到一起應(yīng)該是謠傳吧?”
沈冷道:“不是謠傳�!�
賴成嚇得臉上變色,下意識的看向皇帝,皇帝的臉色也已經(jīng)沉了下來。
這個朝廷里可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葉流云是皇帝的人,當(dāng)然也就不可能知道流云會是皇帝的,這種事很多人其實知道了不知道無所謂,但皇帝不可能讓御史臺的人都知道的,那還不得天天被這群大人們堵在那罵,身為大寧皇帝居然經(jīng)營暗道生意,御史臺的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公車右似乎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沈冷回答的居然這么痛快,甚至連解釋都沒有,所以他突然有些憤怒,因為沈冷這種態(tài)度在他看來就是仗著陛下對他的信任和重視所以有恃無恐,連辯解都不辯解,就是不當(dāng)回事,不把國法當(dāng)回事,也不把他當(dāng)回事。
“看來沈?qū)④姾苷嬲\�!�
公車右道:“我還聽聞,沈?qū)④娫谟懒⒌啦幌p耗國庫收入也要大力鏟除鬼癮花,以至于原本已經(jīng)安定下來的永立道民怨沸騰,不只是永立道,云海道也一樣,沈?qū)④姡捎写耸拢俊?br />
沈冷點頭:“有�!�
公車右笑了笑:“沈?qū)④姴淮蛩憬忉寙幔俊?br />
沈冷道:“不打算。”
公車右一怔:“你是覺得在陛下面前解釋沒有意義?”
沈冷道:“不是,是和你解釋沒有意義�!�
公車右臉色猛的一變,怒視沈冷:“沈?qū)④姡氵@話是什么意思。”
沈冷認真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公車右氣的轉(zhuǎn)了一圈,看向皇帝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帝的臉色也已經(jīng)很難看,皇帝也在生氣,公車右心里底氣更足,他一步邁到沈冷面前,兩個人近在咫尺,他就那么死死的盯著沈冷的眼睛大聲說道:“看來沈?qū)④姽蝗鐐髡f中的那樣,囂張跋扈,橫行無忌!”
沈冷這次連話都沒說。
公車右大聲問:“再問你一件事,你在永立道清剿求立叛軍,攻破東窯島的時候,是不是得到了周國的天子劍和周國的傳國玉璽?”
保極殿里一片低呼,所有人都看向沈冷,又都下意識的看向皇帝。
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璽象征著什么誰都知道,一直都有傳聞,誰得到這個東西誰就是天命所歸,如果這東西到了沈冷手里......
公車右不等沈冷回答,大聲質(zhì)問:“我還聽說,永立道南屏城府治嚴豁嚴大人因為知道了你私藏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的事而被你栽贓陷害,沈?qū)④娪肿骱谓忉�?�?br />
沈冷微微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公車右:“我說過了,沒必要向你解釋�!�
公車右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沈?qū)④姴竦竭B國法都不顧,在陛下面前還如此囂張!”
“第一�!�
沈冷看著公車右說道:“你不是國法,第二,我沒必要跟你解釋,第三......咱們來談?wù)勚芴熳觿椭軅鲊癍t的問題,在公車大人看來,這兩件東西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公車右大聲說道:“沈?qū)④娔阍谘b什么糊涂,誰不知道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璽象征什么?還用我直說?不過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世人皆說,得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者是天命所歸,沈?qū)④姷玫搅诉@兩件東西卻私藏起來,難道不足以說明什么?”
沈冷問:“那你相信得到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璽的人是天命所歸嗎?”
公車右都要喊出來了,忽然察覺到這個沈冷在把自己往坑里帶,一旦他說相信,那怎么對陛下解釋?身為寧臣,卻對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璽的傳說深信不疑,那才是真的包藏禍心圖謀不軌,他只要認了,沈冷就能占據(jù)上風(fēng)。
“我只知道人心險惡�!�
公車右看著沈冷,陰冷的笑了笑:“沈?qū)④�,你和我在這玩這種無聊的把戲有意義嗎?如果我說我相信,你就會在陛下面前說我居然迷信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是有不臣之心,你果然很聰明,可是不管你怎么詭辯,你私藏重器的事你解釋不了�!�
沈冷嘆道:“公車大人,我大寧國法之中,可有一條寫著不準收藏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
公車右一怔。
大寧的律法里真沒寫。
公車右怒視沈冷:“縱然國法之中沒有約束,難道你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得到了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就是天命所歸之人,所以你不惜抗拒國法也要留下�!�
沈冷道:“我剛剛說過了,公車大人,你不代表國法�!�
公車右壓著怒火:“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得到了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
他反應(yīng)了過來,這樣和沈冷爭執(zhí)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沈冷承認了這兩件東西在他手里不就完事了嗎,其他的交給刑部,交給國法來審判。
“是。”
沈冷的回答依然那么簡單。
這次,保極殿里的人真的是沒想到沈冷居然認了,驚呼聲比剛才要大的多了,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沈冷,已經(jīng)有人的眼神里出現(xiàn)了惋惜,有的人眼神里則是痛恨。
站在皇帝不遠處的太子咳嗽了幾聲,邁步上前:“沈?qū)④妱倓倧挠懒⒌滥沁吇貋恚缘玫搅酥芴熳觿椭軅鲊癍t的事沒有來得及上報有情可原,千多年前,楚滅周,楚皇沒有找到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璽,這兩件東西已經(jīng)遺失千年,沈?qū)④娭慌乱搽y以確定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冷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真的。”
太子后邊的話都沒辦法繼續(xù)說。
一群人看著沈冷,心說你特么的是不是傻?太子殿下這明顯是要為你開脫,明顯是在護著你,你居然還這么快就認了那東西是真的。
沈冷道:“我仔細看過,應(yīng)該是真的�!�
太子:“呃......沈?qū)④姡磥砟愦_實很在意這兩件東西�!�
沈冷道:“在意啊。”
太子看了沈冷一眼,又看了皇帝一眼,向后退了兩步不再說話。
他心里卻止不住的冷笑,本來還想拉你一把親近一下關(guān)系,是你自己找死,既然你找死我何必還要再拉你,親近不親近的,你都要死了,親近又有什么意義,本就是想除掉你的,只不過現(xiàn)在你風(fēng)頭正盛我不愿和你正面為敵,你自己傻就別怪我了。
所以太子才說了一句,看來你是很在意這兩件東西。
副都御使公車右大聲質(zhì)問道:“既然你自己承認了,也聽聞過周天子劍與周傳國玉璽的說法,卻私藏不露,而且直言在乎,沈?qū)④�,你在乎的是什么?難道不是天命所歸的傳聞?”
沈冷道:“回答你之前,我先問公車大人一句,你真的相信得到那兩件東西就是天命所歸?如果你真的相信,那我一定會如實詳細的和你解釋,如果你不相信,你為何如此激動?我打東窯島的時候這兩件東西在求立人手里,莫非公車大人也覺得求立人是天命所歸?”
公車右一怔,下意識的看向皇帝。
沈冷抱了抱拳,覺得是時候拍個馬屁了:“我卻以為,唯有陛下是天命所歸,不管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璽在不在陛下手中,陛下也是天命所歸�!�
公車右恨的牙根都疼:“你就說你為什么在意那兩件東西!”
沈冷一臉認真的回答:“應(yīng)該很值錢�!�
一群人都懵了。
就在這時候,皇帝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所以你派人把東西送回來的時候,特意給朕寫了封親筆信,信中特意提到了三次這兩件東西很值錢�!�
沈冷道:“回陛下,確實很值錢,臣在派人把東西送回來之前特意打聽過,這倆玩意在黑市上的價格可不低,臣差一點就沒忍住把它給賣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招手,代放舟帶著兩個小內(nèi)侍上來,內(nèi)侍每個人捧著一個托盤,一個托盤里是周天子劍,一個托盤里是周傳國玉璽。
皇帝掃了群臣一眼:“東西是沈冷找到的,也是沈冷派人送回來的,他說的沒錯,為什么要解釋一遍呢?他只覺得這兩件東西是個值錢的物件兒,而不是什么有特殊意義的東西,反倒是你們之中有些人,看來真的認為這兩件東西代表著什么。”
公車右瞪大了眼睛,手顫抖著指著沈冷:“你,你......你既然已經(jīng)交給陛下了,為什么你不說!”
沈冷淡淡道:“公車大人,我剛剛說過了的,沒必要向你解釋�!�
公車右往左看看,往右看看,猛的轉(zhuǎn)回頭看向沈冷:“那你解釋一下為何與暗道勢力蠅營狗茍的小人勾結(jié)!”
皇帝慢慢的站起來:“這件事,朕來給你解釋�!�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氣氛變了。
第七百八十六章
去準備一件紫袍
此時此刻在保極殿里的人,有很少一部分知道流云會的底細,皇帝身邊的親近人都知道,比如老院長比如澹臺袁術(shù)比如賴成,算起來知道的人不算特別少,可是這件事為什么沒有傳揚開?
誰也不是傻子,可公車右現(xiàn)在就是這個傻子。
皇帝慢慢站起來,看著公車右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朕來給你解釋�!�
沈冷忽然跨前一步跪倒在地:“這個罪,臣認了。”
澹臺袁術(shù)也往前邁了一步,想跪下去認了流云會是他的,可沈冷比他快了一步。
這件事說大不大,陛下想用流云會控制江湖,這本身沒什么問題,可這件事一旦挑明了,陛下的名聲就會受損,百姓們?nèi)绻贾辣菹戮尤豢刂埔粋暗道生意,會怎么說怎么想?
如果陛下在這么多人面前承認流云會是他的,滿朝文武會炸了鍋。
沈冷道:“陛下息怒�!�
皇帝慢慢低頭看著沈冷:“你認什么罪?”
沈冷:“該認的臣得認,不該認的臣不認�!�
皇帝眼睛微微發(fā)紅:“朕該......”
老院長垂首道:“陛下該秉公處置,況且老臣聽說,流云會并非一群為非作歹之徒,做的都是正經(jīng)生意,如果朝中諸位大人覺得流云會有問題,可責(zé)令廷尉府調(diào)查�!�
皇帝看向老院長,老院長對皇帝微微搖頭。
皇帝長長吐出一口氣,邁步走到公車右面前,看著公車右的眼睛,公車右和皇帝對視了一眼就被嚇得不得不往后退,低著頭不敢看皇帝。
“你剛才說,沈冷是包藏禍心圖謀不軌的亂臣賊子?”
提到賊子兩個字的時候,皇帝的語氣明顯加重。
賴成和老院長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公車右低著頭:“臣......臣是這么說的,臣不知道他已經(jīng)將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璽交給了陛下�!�
皇帝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澳阌X得朕是昏君嗎?”
公車右猛的抬起頭看了皇帝一眼,連忙撩袍跪倒在地:“臣不敢�!�
“朕可以是�!�
皇帝大步走出保極殿:“傳旨,罷免御史臺副都御使公車右官職,去掉封爵,著廷尉府嚴查,你們御史臺的人不是經(jīng)常罵朕是昏君嗎?今天朕就讓你們看看昏君是什么樣子......扒掉他的官服,去掉他的梁冠,封他的家,求情者同罪!”
話說完,皇帝已經(jīng)走出了保極殿,賴成和老院長還有澹臺袁術(shù)都追了出去,整個保極殿里鴉雀無聲。
太子楞了一下,想了想,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