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王根棟:“......”
沈冷:“那為何越喝越大?”
陳冉繼續(xù)理所當(dāng)然:“有人問你就說我的吊事關(guān)你吊事......”
他把那東西遞給沈冷:“要不然你現(xiàn)在就帶著�!�
沈冷瞪了陳冉一眼:“這東西灌進(jìn)去三五十杯,我只要站起來就會有人問我,沈冷啊,你屁股怎么長前邊來了?”
陳冉道:“那你就告訴他,我蛋都比你屁股大。”
沈冷一腳踢在陳冉屁股上,陳冉笑著跳開:“還不都是為你好。”
沈冷白了他一眼:“趕緊走趕緊走,拿著你擴(kuò)增神器趕緊走�!�
陳冉道:“你們這不相信藝術(shù)不相信技術(shù)的樣子,真丑。”
沈冷一抬腳,陳冉撒丫子就跑了。
就在這時候沈冷看到孟長安朝著自己走過來,昨日聽說孟長安進(jìn)了長安,沈冷立刻去找,可是得知陛下把孟長安和閆開松留在宮里了,當(dāng)夜都沒有出宮,應(yīng)該是留宿內(nèi)閣。
時隔將近兩年才有一次見面,兩個人走到一起后四目相對,孟長安伸手比劃了一下沈冷的高度,微微皺眉:“你怎么還沒長高?”
沈冷也皺眉:“你自己就不知道你為什么比我高一點(diǎn)點(diǎn)嗎?”
孟長安問:“難道比你高還要理由?”
沈冷拉了孟長安一把,兩個人肩并肩站好,沈冷認(rèn)真的說道:“你看看,腿是不是一樣長,上半身是不是也一樣長,脖子也差不多,可為什么你比我高一點(diǎn)點(diǎn)?因?yàn)槟憔褪悄槺任掖笠稽c(diǎn)點(diǎn)�!�
孟長安嘆了口氣:“所以你加上臉都不行,又在辯解什么呢?”
沈冷伸手:“刀還我,就此絕交�!�
孟長安:“刀半路上修完腳就扔了�!�
沈冷嘆道:“你是真的很過分了,用我那把小獵刀修腳?”
他把刀鞘取出來:“那你是不知道用刀鞘有多爽......”
孟長安忽然一伸手把刀鞘搶過去,沈冷沒來得及反應(yīng),看著刀鞘也進(jìn)了孟長安手里他有些懵:“又搶?”
孟長安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刀鞘,舉起來對著陽光看,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把小獵刀的刀鞘收起來,小獵刀從懷里貼身位置取出遞給沈冷:“換換�!�
沈冷道:“沈先生說過,當(dāng)初送我一把小獵刀沒有刀鞘,是因?yàn)橄敫嬖V我少年人當(dāng)不藏鋒,現(xiàn)在你把刀換給了我,也是這個意思?”
“不是�!�
孟長安抬頭看蒼穹。
“刀柄壞了,你去修修,修好了還我......”
沈冷:“......”
孟長安轉(zhuǎn)身走向城門那邊:“修好看一些,加顆寶石什么的�!�
“你為什么不修!”
“我沒錢�!�
理直氣壯。
第九百四十一章
機(jī)密
冊封大典如期舉行,陛下在承天門上對等在承天門外的數(shù)十萬百姓宣布了六榮耀大將軍十邊軍戰(zhàn)將的名單,百姓們的歡呼聲猶如浪潮一樣,這一天整個長安都被歡慶所籠罩。
到了中午的時候陛下在保極殿開盛宴,文武百官以及功勛舊臣皆在,君臣痛飲。
就在這時候,長安城一條很幽暗的小巷子里,東宮內(nèi)侍總管曹安青把手里的一包銀子遞給面前中年漢子:“你的消息很重要,現(xiàn)在去把人帶到長安,你想要什么我會給你什么,這些銀子只是給你的盤纏,你把人帶回來之后,非但我會厚厚的謝你,殿下也會有重賞�!�
中年漢子垂首道:“曹公公放心,人已經(jīng)查到住在什么地方,曹公公給我?guī)讉月的時間,我必把人帶到長安城。”
曹安青道:“邱念之,你應(yīng)該知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一旦坐實(shí)了的話你將是大寧的功臣,而且是不世之功,將來太子順利即位,朝堂上必有你一個位置�!�
被稱為邱念之的中年漢子嗯了一聲:“我明白。”
他半生落魄,只是因?yàn)楫?dāng)初失手打死了一位江湖前輩,自此之后在江湖之中都難以翻身,數(shù)年前到長安后,本想隨便找個什么工來做就罷了,可是沒想到進(jìn)了百曉堂。
百曉堂這個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消息多,多到讓人覺得恐怖,不管是江湖上的消息還是朝堂里的消息,百曉堂總是能比別人知曉的早一些。
百曉堂的創(chuàng)辦人李百曉沉迷于江湖志,百曉堂內(nèi)部的事多交給手下人來做,所以才會導(dǎo)致前陣子百曉堂也幾乎被牽連滅門。
可是就在那段時間,邱念之接到了一個任務(wù)。
苑嘯魚是李百曉的朋友,兩個人稱得上生死之交,李百曉把整個百曉堂的生意分了一半給他,而且還將掌柜之位也交給了他,李百曉徹底撒手不管,自顧自沉迷于他的江湖世界,構(gòu)思著更多的江湖志該怎么寫。
苑嘯魚接手百曉堂之后就開始設(shè)計(jì)怎么利用百曉堂除掉韓喚枝,然而最終功虧一簣,可苑嘯魚那般的人手里掌握了百曉堂如此強(qiáng)大的哨探組織又怎么可能不利用?
通過百曉堂的哨探,苑嘯魚得知江湖敗類邱念之到了長安,瞞著李百曉將此人召入百曉堂,然后給了他一個極特殊的任務(wù)。
邱念之得到任務(wù)之后就離開長安去西蜀道云霄城,可是他沒有想到苑嘯魚讓他查的事那么難查,以至于兩年之期早就過了卻依然沒有什么收獲,兩年多之后他忽然間失去了和百曉堂這邊的聯(lián)絡(luò),后來才得知苑嘯魚已死,
之后又兩年多,邱念之本想就此歸隱,可是查到一半的事查不清楚心里就好像堵著什么似的那么難受,哪怕后來已經(jīng)沒有人指使他,他還是想繼續(xù)查下去,好在當(dāng)初苑嘯魚給他的銀子足夠用,他又用了苑嘯魚死之后的這兩年多的時間終于查清楚了一些。
當(dāng)時離開長安的時候苑嘯魚曾對他說,若查到了什么確鑿的,回長安之后聯(lián)系不上他,就去聯(lián)系東宮曹公公。
回到長安之后,邱念之第一時間就去想辦法聯(lián)絡(luò)到了曹安青。
“這個人�!�
邱念之壓低聲音說道:“當(dāng)年珍妃娘娘生產(chǎn)的時候也在的,我確定她在,后來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死了,卻被人忽略了她,主要是那天太亂,陛下忙著準(zhǔn)備進(jìn)京的事,他離開之前珍妃又沒有生產(chǎn)的先兆,陛下本想著只離開一會兒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誰想到他離開的時候珍妃就生了。”
邱念之道:“我查到的這個人是其中一個穩(wěn)婆的閨女,她當(dāng)時也在場,給她母親幫忙,后來陛下回來得知孩子丟了勃然大怒,在王府里大開殺戒,這些穩(wěn)婆和下人卻沒被牽連,后來這些人跑去了連山道那邊隱居,再后來全都死了,可是穩(wěn)婆的閨女卻留在了西蜀道,因?yàn)椴桓伊粼谠葡龀蔷腿チ司嚯x云霄城大概三百多里之外的浩然縣�!�
邱念之道:“她娘離開云霄城的時候應(yīng)該知道自己將來必死無疑,又不舍得帶著閨女一起送死,所以就把閨女藏了起來,珍妃生產(chǎn)的那天夜里簡直亂的一塌糊涂,這個小女孩也就被人忽略了�!�
曹安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個人帶回來,我手里就多了一件大殺器”
邱念之垂首道:“曹公公安心,我有把握�!�
曹安青嗯了一聲,回頭看了看宮城那邊,歡呼聲離著這么遠(yuǎn)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沈冷,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他低聲說道:“我會安排人幫你,他們會無條件的聽從你的命令,你記住,我安排給你的人都是高手,但他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那個女人,如遇到什么危險,任何事任何人都可放棄,唯你們兩個必須安全回到長安�!�
“知道了�!�
邱念之俯身一拜:“我這就離開長安趕回西蜀道�!�
曹安青嘆了口氣:“你回來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人帶回來的。”
“我也是怕打草驚蛇,又和苑嘯魚失去聯(lián)絡(luò),哪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只好先回來看看能不能和公公先聯(lián)絡(luò)上......”
邱念之的話還沒說完,曹安青擺了擺手:“趕緊去,速去速回,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了�!�
“是!”
邱念之轉(zhuǎn)身離開。
下午的時候,邱念之和曹安青安排給他的人在長安城南城一座很破舊的茶樓里見面,來見邱念之的一共五個人,這武個人看起來年紀(jì)都差不多,而且身上氣質(zhì)也大抵相同,邱念之雖然是個江湖敗類,可武藝極強(qiáng),當(dāng)年求成名心切,說是失手,其實(shí)是故意打死了一位江湖前輩,結(jié)果卻被整個江湖唾棄,所以以他的眼力當(dāng)然也看得出來這五個人的實(shí)力都很強(qiáng)。
五個人年紀(jì)相差不大,氣質(zhì)幾乎相同,邱念之這般聰明的人很快就想到,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曹安青手里那些剩下不多的天字科殺手。
“曹公公的命令你們都清楚了?”
邱念之瞇著眼睛問了一句,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不管你們知道了還是沒知道,我都必須再說幾句,這件事牽扯之大難以想象,所以你們必須聽我的,如果因?yàn)橛腥瞬宦犖业拿疃鴮?dǎo)致出現(xiàn)意外,我肯定他會死,我不殺他,曹公公那邊也不會放過�!�
那五個人沒人說話,只是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人必須活著帶到長安來,我們都能死,這個人不能死�!�
邱念之想著自己也總算快有出頭之日了,當(dāng)時年少求名心切,結(jié)果一不小心反而成了別人嘴里的江湖敗類,成了惡人,之后的二十年簡直活的如過街老鼠一樣,到他四十幾歲才終于抓到了一根可以讓他翻身的稻草,他怎么可能會不死死的抓住。
江湖算什么,朝堂才是真的大。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心情。
“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一會兒就直接出長安�!�
就在這時候,他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些細(xì)微的響動。
邱念之微微皺眉,沒有大聲吩咐什么,抬起手指了指屋頂,那五個人隨即明白過來。
“城南夫子廟匯合�!�
邱念之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后將帽子戴好,大步走出茶樓。
茶樓屋頂上,一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少年爬伏在那,側(cè)耳聽著,剛剛移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塊松動的瓦片,他知道應(yīng)該立刻撤離,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就這么走了可能會丟掉很重要的消息,他身上穿著雪白的勁裝,后背上綁著一根細(xì)長細(xì)長的兵器。
流云會少年堂的人,從不怕危險。
茶樓后窗。
一名天字科的殺手輕飄飄的翻到了屋頂上,一眼就看到趴在屋脊處的那個白衣人,他眉角微微一抬,緩緩的從袖口里放出來一把匕首。
天字科的人動作極輕緩的朝著白衣人走過去,完全沒有腳步聲,他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葉子,一朵棉絮,走在屋頂瓦片上也不像是走,而像是被風(fēng)吹著往前動。
他到了白衣人身后不遠(yuǎn)處,身子緩緩的往下蹲,這一刻,他連呼吸都屏住,沒有一絲氣息。
天字科的殺手蹲下來,匕首朝著白衣人后心刺了下去。
在那一瞬間,才十六七歲的少年忽然雙腿收回來然后猛的一蹬,兩只腳踹在天字科的殺手身上,人已經(jīng)借力沖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一把長劍直奔少年的咽喉,繞到前邊來的天字科殺手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少年右手伸到背后,刷地一聲抽出來背后綁著的兵器。
那是一條黑色的鐵釬,和黑眼慣用的鐵釬一模一樣。
當(dāng)?shù)囊宦暎F釬在半空之中將長劍蕩開,少年人借長劍上的力量身子偏移出去,腳才落地,又一柄長劍到,劍尖刺入了他的后頸,在切開皮膚的那一瞬間少年立刻低頭,長劍在他后頸到后腦開了一條很深的口子。
血立刻就流了出來,后背白衣盡染。
少年疼的哼了一聲,握緊鐵釬回手一招把人逼退,加速往前沖了出去。
“跟上他。”
其中一個天字科殺手看了看四周有百姓看過來,將長劍收了:“殺了之后南門外夫子廟匯合�!�
他和其中一名殺手轉(zhuǎn)身離開,另外三個人收起長劍,朝著白衣少年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條巷子里,白衣少年落地,后頸的傷口很大血流不止,可是他不敢停下來。
腳步聲起,前后都有人落下,三個天字科的殺手將他前后的路都封住。
“呼......”
白衣少年長長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師父,你讓我順路帶回去的桂花糕,怕是帶不回去了。”
三個天字科的人朝著他走過來,三柄長劍帶著冰寒。
巷子口,有個人吊兒郎當(dāng)?shù)霓D(zhuǎn)過來,肩膀都沒離開墻,轉(zhuǎn)過來都是靠著墻轉(zhuǎn)過來的,可見有多懶。
“臭小子,我的桂花糕呢?”
說話的人也是一身白衣,袖口里有一條黑色的鐵釬垂下來。
其中一個天字科的殺手看了看,皺眉:“兩個人都?xì)⒘恕!?br />
靠在墻角的那個懶散漢子打了個哈欠:“你是真不懂流云會是怎么打架的......”
哈欠打完,四周已經(jīng)滿是白衣。
第九百四十二章
朕想要的冊封大典。
未央宮,保極殿。
皇帝端起酒杯看向滿朝文武,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朕還記得,小時候父皇第一次讓朕必須背過來的幾句話,那時候朕才不過四五歲頑劣不沉穩(wěn)總是記不住,可是背不過來父皇就會很生氣,父皇說,這幾句話誰都可以記不住,唯獨(dú)李家的人不能記不住�!�
皇帝緩了一口氣后繼續(xù)說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皇帝舉起酒杯:“所以朕要敬今日在座的所有人一杯酒,朕要謝謝你們,因?yàn)殡藓芮宄@幾句話朕一個人記住了其實(shí)沒有多大用處,因?yàn)殡抟粋人做不到,沒有諸卿幫朕,朕不過是個孤家寡人,朕有為天地立心之心,有為生民立命之命,也有承往圣絕學(xué)之毅力,更有開萬世太平之信念,可是朕一個人不行啊,朕離不開諸卿,朕敬諸卿!”
所有人都站起來:“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與諸位朝臣同飲。
放下酒杯,皇帝在滿朝文武之間慢慢走動,一邊走一邊說道:“有人曾經(jīng)問過朕,為什么要辦這冊封大典,說朕已經(jīng)給了他們應(yīng)得之獎勵,凡事若太過便會滿,水滿則溢,人滿則驕�!�
皇帝頓了一頓,嗓音忽然高了些。
“年輕人,驕一些怎么了?”
皇帝指向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孟長安:“開不世之功,為什么不能驕傲?如孟長安,他不驕傲朕都不答應(yīng),朕得給他驕傲!”
孟長安立刻站起來俯身一拜。
皇帝又指向沈冷:“創(chuàng)震世之業(yè),為什么不能驕傲?如沈冷,他這個年紀(jì)若是已經(jīng)老成到連驕傲都小心翼翼,朕覺得那不對�!�
沈冷也連忙站起來俯身一拜。
“你們傾盡所有給朕,朕為什么不能傾盡所有給你們?”
皇帝長長吐出一口氣:“朕阻止禪宗進(jìn)入大寧,但朕并不否定禪宗中一些很有道理的言論,朕曾聽聞一句話......將心比心便是禪心�!�
他伸手,代放舟連忙遞過來第二杯酒:“還有人說,這冊封大典開大寧立國以來之首,是大寧立國以來不曾有的盛事,朕倒是不覺得,若大寧少年強(qiáng),朕便年年開冊封大典又如何?”
皇帝走到賴成面前,手放在賴成的肩膀上,賴成想站起來又不敢,坐在那有些局促。
“更有人說,朕太看重也太縱容年輕人,你們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摸著良心想想,你們年少時,朕難道就不看重?年輕人不只是他們爹娘的孩子,也是大寧的孩子,朕的孩子,如果自家的孩子優(yōu)秀到光芒萬丈自家人都不夸贊不褒獎,外人難道會?”
皇帝再次掃視群臣:“外人,你們都應(yīng)該很清楚,朕所冊封之人,外人恨不得他們死!”
賴成心說陛下你把手放在臣肩膀上,就好像這話是臣說的......
皇帝緩緩?fù)鲁鲆豢跉猓蛛x開賴成肩膀,賴成頓時敢到壓力一輕。
“朕剛才的話里,沒有責(zé)備誰的意思�!�
他看向面前不遠(yuǎn)處的戶部尚書安新歌:“剛剛朕話里提到的,勸朕不要太驕縱年輕人的話是戶部尚書安新歌說的�!�
安新歌連忙起身,微微彎著腰。
皇帝又看向兵部尚書安遠(yuǎn)志:“勸朕說年輕人要多立規(guī)矩少些獎賞的話,是兵部尚書安遠(yuǎn)志說的�!�
安遠(yuǎn)志也連忙站起來。
皇帝招手:“沈冷,孟長安,海沙,你們九個人出來�!�
剛剛被冊封為邊軍十大將軍的九個年輕人全都出列,在皇帝面前站成一排。
皇帝又看向剛剛提到的兩位朝廷重臣:“兩位安大人你們也出來�!�
戶部尚書安新歌和兵部尚書安遠(yuǎn)志連忙出來,兩個站在另外一邊。
皇帝看向沈冷他們,抬著手指著安新歌和安遠(yuǎn)志:“就是這兩個人,一再勸朕說不能讓你們太驕傲,也不能讓你們太滿足,說你們雖都是大寧年輕人的楷模,可大寧任何一個年輕人報效國家的心思都不輸于你們,還說你們身穿軍袍,立軍功是理所當(dāng)然�!�
那兩位安大人都有些臉紅,卻誰也不敢說話。
“所以。”
皇帝嗓音驟然提高:“轉(zhuǎn)向他們。”
九個年輕將軍立刻轉(zhuǎn)身面向那兩位安大人。
皇帝大聲道:“行禮!”
呼的一聲,那是右臂同時抬起來帶出的風(fēng)聲,軍人的行禮,就是這么剛硬有力。
“知道朕為什么讓你們給兩位安大人行禮嗎?”
皇帝走到安新歌他們兩個面前:“就是這兩個人,一邊勸著朕不要太嬌慣你們,一邊為了冊封大典的事奔波忙碌,事無巨細(xì)都要親自勘核仔細(xì),哪怕就是大典上你們所佩戴的紅花,每一朵都是他們兩個都親自過目才行,朕問安新歌,你不是說年輕人不能太嬌慣嗎?你不是說不能太縱容嗎?安新歌回答說,陛下啊......那些年輕人以命換榮耀,這榮耀分量太重了,臣親手驗(yàn)稱每一塊將軍金牌的分量,親手檢查每一朵紅花的大小,是臣深怕他們委屈了,臣長幾歲所以覺得后輩要多勸誡,可他們的榮耀必須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