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皇后長長吐出一口氣后說道：“我會讓他死�！�
兩個時辰后，李不閑被送回到茶舍，他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就看到卓凜在茶舍里站著，就站在門口那，看到卓凜李不閑就尷尬的笑了笑，滿臉都是歉疚，卓凜看到他只是哼了一聲，邁步下了臺階往前走，李不閑故意走在后邊，等到?jīng)]什么人了他才追上去，撓了撓頭發(fā)：“我......”
卓凜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李不閑被踹倒在地，他嘆了口氣：“新衣服，都臟了�！�
卓凜被他氣的都快炸了，好一會兒后俯身把他拉起來：“你想求死，沒求成？”
“傻子才想求死�！�
“你他媽的就是個傻子�！�
“我......算是吧�！�
李不閑看向卓凜笑了笑：“寧人，在這種事上，大部分都是傻子�！�
五天后。
牧野道，武備將軍府。
二夫人坐在院子里發(fā)呆，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皇后給了她一條路，這條路九死一生，如果自己按照這條路走了可能跌進(jìn)深淵萬劫不復(fù)，可如果不按照皇后給她指明的路去走，她會馬上死，而且死的極為難看。
坐在院子里像是在看著什么，可精神無比的恍惚，她期盼著皇帝不答應(yīng)皇后的要求，可沒有想到的是，皇帝居然準(zhǔn)了，她被送回武備將軍府，皇帝還親自見了她寬慰了幾句，讓她回去之后好好持家，還說大夫人因為要緊事不能離開京都，家里的事就全都靠她了。
家里事，家里還能有什么事，武備將軍死了之后盡顯人情冷暖，大門緊閉，她也不想見人。
皇后給她指的路太危險，她知道自己可能最終也難逃一死，可是......她這樣的人又能怎么選？她不似大夫人那樣家世顯赫，如果她此時尋求娘家人的幫忙，怕是連娘家人都會立刻選擇遠(yuǎn)離她，說不定會把家都搬走。
陽光照在院子里也照在她身上，可是心里卻陰寒無比。
人啊，這輩子最幸福的是能左右自己，可是絕大部分時候誰也不能完全按自己的心愿去走，她多渴望陽光可以溫暖自己，畢竟，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溫暖她，經(jīng)歷了這些事之后她才確定人是最寒冷的東西。
大夫人是打算犧牲她來為將軍大人報仇，皇后也是這么想的，畢竟她無足輕重。
與此同時，水師大營。
矢志彌恒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矮子，不過這個人在桑國朝廷里卻舉足輕重，身上沒有官職，但皇帝陛下的很多決策都和這個人有關(guān)，雖然他并不是桑人。
這個人叫付歸吾，經(jīng)歷有些復(fù)雜，他是渤海人，曾是渤海貴族出身，年少時候曾到寧國長安四海閣求學(xué)，后來被黑武人征召，去了黑武星城，他游走于黑武貴族之間如魚得水，可是卻一不小心卷進(jìn)了黑武國師和汗皇之間的爭斗，他意識到黑武汗皇和國師必有一死，于是連夜逃離黑武跑回了渤海，結(jié)果渤海被滅國。
這個人閑不下來，渤海被寧國所滅之后，他便自薦到了桑國皇帝面前，籌建水師的事是他最早向皇帝諫言，這個人對寧人很仇視。
“歸吾大人�！�
矢志彌恒笑了笑說道：“陛下的意思是，讓我代表陛下去武備將軍府上吊唁？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久，此時才去吊唁豈不是晚了些，承人知數(shù)將軍已經(jīng)被害快一個月了�！�
“他的二夫人回來了。”
付歸吾道：“將軍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皇后不想善罷甘休，而陛下的意思是，這件事能緩一緩就緩一緩，畢竟大戰(zhàn)在即，所以如果有人影響了大戰(zhàn)之前的布局，那么陛下當(dāng)然不開心，不管是誰都一樣，有些人啊總是會覺得離開自己不行，所以就會跋扈，可大桑帝國之內(nèi)，陛下不許的，就是一定不許的，陛下要求的，就是絕對要求的�！�
矢志彌恒臉色一變：“陛下還有什么吩咐？”
“你去準(zhǔn)備一份厚禮�！�
付歸吾道：“把厚禮送交給二夫人，然后代表陛下慰問，另外......武備將軍府那邊要重設(shè)靈堂，這是皇后娘娘的要求，她要求你在靈前跪拜祭奠武備將軍，你能做到嗎？”
矢志彌恒沉默片刻：“如果我去做了，是不是這件事就過去了？”
“你應(yīng)該懂。”
付歸吾起身：“我還要去武備將軍府拜會二夫人，你自己準(zhǔn)備吧。”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能讓皇后暫時忍耐的是陛下而不是你，你知道的�！�
矢志彌恒臉色有些難看，卻起身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其人之道
矢志彌恒帶著一隊親兵到了武備將軍府門外，將軍府大門關(guān)著，他微微皺眉，本來就不愿意來，人是他殺的，難免會有些心理陰影，可是付歸吾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陛下給了他一個臺階，也給了皇后一個臺階，皇后下來了，如果他不下來的話，天知道以后會出什么事。
“把門打開。”
矢志彌恒抬起胳膊，讓親兵把黑紗綁好，然后又吩咐了一句：“給城中那些有頭面的人送信，讓他們都來武備將軍府吊唁�！�
親兵們應(yīng)了一聲隨即分散出去，兩名親兵上前從偏門進(jìn)去把大門打開，矢志彌恒這樣跋扈之人怎么可能走小門進(jìn)院子。
進(jìn)門就看到院子里已經(jīng)在搭設(shè)靈堂，他看到二夫人跪坐在靈堂外，穿著一身白衣，從側(cè)面看過去，腰部細(xì)的盈盈一握，而到了胸口......
矢志彌恒心里嘆了口氣，承人知數(shù)這個廢物，不管是練兵還是當(dāng)官都不怎么樣，但是他的幾位夫人都漂亮的不像話，三夫人最年輕貌美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已經(jīng)死了，大夫人雖然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容貌依然美艷，那種成熟女人的氣質(zhì)也頗為誘人，二夫人相貌不算太出眾，氣質(zhì)也一般，但這個身材......
付歸吾站在一側(cè)看了看矢志彌恒，這個人的眼神里就有一股子邪念，他微微嘆了口氣。
“剛剛我和二夫人商量過，將軍府里只有她一個人撐著，大夫人有要緊事不能回來，所以守夜也只是她自己，如果將軍愿意的話，在這里守靈一夜，我想這樣的態(tài)度若是陛下知道了，皇后娘娘知道了，也會大為欣慰�！�
矢志彌恒點了點頭：“守靈一夜，無妨�！�
付歸吾朝著二夫人拜了拜：“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我還有些別的事要回去處理，明日一早就趕回京都，二夫人節(jié)哀順變�！�
二夫人跪坐在那俯身：“多謝歸吾大人�！�
付歸吾嗯了一聲，走到矢志彌恒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守靈一夜后，這件事到此為止，這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商量好的，所以不管將軍大人多不愿意還請配合一些，我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回京都向陛下復(fù)命。”
矢志彌恒道：“歸吾大人放心，我明白�！�
付歸吾點了點頭，邁步離開。
矢志彌恒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說你一個渤海人得意什么？
因為有矢志彌恒放消息出去，所以城中那些有頭面的人開始陸續(xù)到來祭奠，這已經(jīng)冷清了一陣子的武備將軍府再次熱鬧起來，二夫人看著那些人貌似熱情溫善的嘴臉，心里卻越發(fā)的寒冷，她只是個普通人，也是個無辜的人，可正因為如此她的命運才不在自己手里。
耳邊是一句一句問候的話，可那些話聽起來貌似溫暖實則如一把一把的刀子刺在她心上，如果不是矢志彌恒放出去消息讓人來，那些人誰敢隨便登門。
如果是在京都還好，畢竟有皇后一族撐著，至少還不會顯得太過涼薄，可在牧野道這邊矢志彌恒大權(quán)在握，他們看的是矢志彌恒的臉色。
矢志彌恒在二夫人身邊也跪坐下來，壓低聲音說道：“將軍大人的過世我很悲痛，所幸兇手很快就被我找到，也算是能告慰將軍大人在天之靈，夫人你不要太過悲傷，將軍大人往生天國，人去不回，你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才對。”
二夫人微微頷首：“多謝將軍大人�！�
她衣服上沾了些稻草，矢志彌恒心里一動，伸手把稻草拿下來，二夫人往后縮了縮，可是這怯生生的樣子卻讓矢志彌恒心里更加燥熱，二夫人伸手：“我自己來。”
矢志彌恒趁機(jī)在二夫人手上碰了碰：“你的手太涼了，我在這里就好，你回屋去休息吧�！�
他握著二夫人的手，二夫人連忙把手往回抽了抽，抽了兩下沒抽回來，她便不敢再動的劇烈唯恐被人看到，下意識的把手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不敢讓那些賓客注意，矢志彌恒一看她這種反應(yīng)自然得意起來，于是就在二夫人身后一直握著她的手，二夫人低著頭不敢言語，矢志彌恒卻忍不住笑起來。
他看向面前的空棺，不屑的哼了一聲。
入夜。
二夫人說有些不舒服隨即起身，矢志彌恒倒是沒有再阻攔，吊唁的人都離開之后二夫人更加害怕，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靈堂里，矢志彌恒更加放肆，不斷說一些過分的言語，二夫人也不敢回話，只是默默忍著，矢志彌恒卻覺得她可欺，于是更加過分，上下其手。
二夫人也是實在忍不住才借口不舒服離開，矢志彌恒長出一口氣，心說也不是一無所獲，那個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桑人，在這種事上，從來沒有什么底線。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一陣陣水聲，側(cè)頭往外看了看，旁邊屋子里點上了燈燭，窗子是一層薄紗，隱隱約約能看到二夫人的身影，她在洗澡。
矢志彌恒嘴角一揚(yáng)，這個女人，擺明了是在勾引自己啊。
他跪坐在那直接起身，雙腿之力可見一斑，看了一眼那空棺，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承人知數(shù)，你該謝我，你死了，你家人我還要幫你照顧�！�
說完之后朝著偏房過去，伸手推了推，門居然沒有插著，矢志彌恒心里大喜，一推門闖了進(jìn)去，然后屋子里就傳來二夫人的驚呼聲。
“你喊什么！”
矢志彌恒冷笑道：“你這樣子不就是在故意引誘我嗎？我聽聞承人知數(shù)根本就不行，是不是真的？”
二夫人扯了一件衣服擋住自己身體不住后退，矢志彌恒不斷向前，二夫人看到旁邊可以沖過去隨即跑出偏房，身子前邊被衣服擋住，可是后邊沒有，矢志彌恒回頭看到二夫人那背影頓時邪火上升，哈哈大笑著追出房間。
院子里，矢志彌恒一把將二夫人抓住，二夫人想掙脫可是卻好像嚇壞了，力氣使不出來一樣，矢志彌恒一把將二夫人按在空棺上，低頭就是一陣亂啃。
就在這時候，四周忽然有火把亮起來，一群身穿皇宮內(nèi)衛(wèi)錦衣的人從屋子里沖了出來。
“大膽！”
為首的那人喊了一聲，提刀朝著矢志彌恒沖了過去。
矢志彌恒看到這些人大驚失色，忽然間反應(yīng)過來，他一腳把二夫人踹開，伸手去抓他自己的衣服：“你這個賤人，你想害我！”
四周火把越來越多，原來武備將軍府里早就藏好了不少大內(nèi)禁衛(wèi)，這些人把矢志彌恒圍了一圈，為首的那人是皇后親信服部叢。
服部叢以長刀指著矢志彌恒：“想不到將軍居然是這樣的人，靈堂之上侮辱死者的妻子，這件事你要到京都去解釋一下了。”
矢志彌恒大聲道：“是她勾引我！”
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邊，李不閑和卓凜聽了聽院子里的動靜，在他們身后的小巷子里，矢志彌恒的親兵倒在地上，至少十幾個人，卓凜和他的手下人全都換上了矢志彌恒親兵的衣服，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卓凜剛往前一沖卻被李不閑拉�。骸霸俚鹊�。”
卓凜看向他：“等什么？”
不多時，大街上幾匹馬沖了過來，有人跑去找付歸吾報信，付歸吾聞訊之后立刻趕來，他帶著幾個隨從沖進(jìn)武備將軍府，進(jìn)門之后就看到矢志彌恒光著身子站在那，而二夫人也一樣光著，趴在靈堂地上正在痛哭。
“矢志彌恒！”
付歸吾一看到這一幕便急了：“你太過分了！”
矢志彌恒怒道：“明明是你們算計我！”
付歸吾的眼睛都幾乎要冒出來血：“陛下給你一步出路，也已經(jīng)下旨把水師交給你，你居然欺人太甚到如此地步，在這種場合做出這種事，我看誰還能救你！”
矢志彌恒彎腰將刀子撿起來：“我看誰敢動我，你和他們聯(lián)合起來給我設(shè)局，我自會在陛下面前解釋！”
付歸吾大喊：“把你刀棄了！”
矢志彌恒呸了一聲：“你一個亡國之奴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桑國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就算我要到陛下面前也不會被你們綁了去，若是被你們綁了，我活不到陛下面前！”
“拿下他！”
付歸吾嘶吼一聲，那些皇宮內(nèi)衛(wèi)隨即壓刀向前，矢志彌恒倒也不敢真的砍死這些內(nèi)衛(wèi)，一旦先殺了人就更解釋不清楚，況且他有什么好解釋的。
爬伏在一邊的二夫人處于矢志彌恒身后，她抬起頭看著矢志彌恒咬著牙說道：“你活不了了，就算死我也會把你拉進(jìn)地獄�！�
“那你死！”
矢志彌恒聽到這句話暴怒，轉(zhuǎn)身一刀朝著二夫人劈下去，就在這時候外邊忽然一陣亂，李不閑和卓凜帶著人沖進(jìn)來，他們身上穿的是桑國水師的軍服，手里拿著的是水師的兵器，進(jìn)門就開始用弓弩朝著那些皇宮內(nèi)衛(wèi)射擊，羽箭來的突然，靠近大門的幾個內(nèi)衛(wèi)立刻被射翻。
“救將軍出去！”
李不閑大喊一聲：“保護(hù)將軍回水師大營，皇帝要殺將軍，咱們跟著將軍殺進(jìn)京都！殺掉狗皇帝，輔佐將軍稱帝！”
他扯著嗓子喊，這一下矢志彌恒的臉色就變得慘白無比。
“他們不是我的人！”
矢志彌恒那一刀沒能劈下去，用刀指著李不閑他們：“那些人不是我的親兵！”
被襲擊的內(nèi)衛(wèi)人數(shù)比李不閑他們多，反應(yīng)過來之后開始朝著李不閑他們還擊，李不閑和卓凜又放了幾箭后就退出大門，一部分內(nèi)衛(wèi)追了出去。
矢志彌恒朝著付歸吾沖過去：“你這賊人，安排人陷害我！”
付歸吾大驚失色急忙后退，就在此時，屋頂上有幾名身穿黑衣的武士用弓箭瞄準(zhǔn)了矢志彌恒，他往前一沖，羽箭從他背后襲來，矢志彌恒身上連衣服都沒有哪里擋得住羽箭，三四支箭從他背后扎進(jìn)去，疼的他踉蹌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屋頂那邊，黑衣人的第二輪羽箭已經(jīng)來了，矢志彌恒嘶吼一聲，揮刀將飛來的羽箭斬落，身邊不遠(yuǎn)處的內(nèi)衛(wèi)沖了過來，他此時也已經(jīng)紅了眼睛，哪里還管那么多，一刀一刀劈砍出去，連續(xù)五六個靠近他的內(nèi)衛(wèi)都被砍翻在地。
噗噗！
兩支羽箭偷襲過來，一箭射在他胸口一箭射在他大腿，矢志彌恒身子搖晃了幾下，右手往下一壓，當(dāng)?shù)囊宦�，用長刀戳著地面撐住。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我是水師大將軍，我死了，誰能擊敗寧人！”
噗！噗！噗！
又三支羽箭射過來，一箭射中他的脖子，一箭射中心口，一箭射中小腹。
矢志彌恒嘴里往外溢血，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來那個叫須彌彥的人，也是這樣被亂箭射死的，這才過去多久？
付歸吾嚇的臉色發(fā)白，被人保護(hù)著退出院落，那些內(nèi)衛(wèi)沖上去圍著矢志彌恒亂砍，一刀一刀落下，幾十刀之后人都被砍成了肉塊，滿地都是血污和內(nèi)臟，那些內(nèi)衛(wèi)的同伴被矢志彌恒砍死了七八個，他們怎么可能還會留情，刀子劈砍下去還有骨頭被斬斷的聲音，鉆進(jìn)人耳朵里，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得把你帶回去
幾輛囚車離開牧野道進(jìn)入京畿道，囚車?yán)锏娜丝雌饋硪粋�個面無血色，最前邊三四輛囚車?yán)锏娜硕际撬畮煷鬆I中矢志彌恒的親信部下，出了事之后，他部下六個近衛(wèi)高手跑了兩個，一個在被內(nèi)衛(wèi)抓捕的時候受傷，三個束手就擒。
最后邊的囚車?yán)锸浅腥酥獢?shù)的二夫人，她身上穿著臟兮兮的衣服還帶著血跡，衣服還是那天的白衣，幾日沒有換過，又在這囚車?yán)锩罎L打，哪里還會好看的了。
她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回到京都之后，陛下和皇后都不會讓她活下來，她活著，皇后算計矢志彌恒的事就會暴露，別說他們，便是大夫人也不會放過他。
人啊，有些時候除了能自己可憐自己之外，身邊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整個布局之中，二夫人好像是最卑微的那個，可她卻是關(guān)鍵。
皇后娘娘說，如果這件事做好了的話，許她家里人榮華富貴，她死之后，她的家族將會獲利，可實際上二夫人不在乎這些，她都死了，那些也不在乎她的家里人獲利再多她也開心不起來。
車隊在士兵們的看押下往京都方向前進(jìn)，而與此同時，在牧野道丘米山下，數(shù)十名內(nèi)衛(wèi)和數(shù)百名士兵圍住了山下的小村子，村子里的村民嚇得全都蜷縮在家里不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街口，兩個天機(jī)票號的漢子往外看著，其中一個笑了笑說道：“這次怕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
另外一個漢子道：“我們這一次干掉的桑人是我們至少三四倍還多，早就賺了，更何況還為須彌彥兄弟報了仇，你看這地方還不錯，山清水秀�！�
卓凜從村子里大步走出來，身后跟著李不閑他們，一路從城中撤至此處，他們也折損了三四個人，還有六七個人都在這了。
“一會兒我?guī)蓚�人從村子正面沖出去�！�
卓凜伸手指了指后邊：“村子后邊雖然也有桑人把守，不過運氣好的話能鉆進(jìn)山里，至于能不能逃出山就看命了，你們幾個護(hù)送李先生進(jìn)山，我沖出去之后會引動那些桑人，你們趁機(jī)離開�！�
李不閑站在卓凜身后，跳起來在卓凜后勁上用力切了一下，姿勢倒是看起來還不錯，可是他又不會武藝，這手掌切在卓凜脖子上也無濟(jì)于事。
卓凜也就感覺到有些疼，回頭：“你干嘛？”
李不閑看了看自己的手：“為什么別人打我脖子我就能昏過去？”
卓凜：“......”
他看了看李不閑的脖子，李不閑立刻后撤，可他哪里能比卓凜快，卓凜的手掌啪的一聲切在李不閑后頸，李不閑嗓子里擠出來一聲悶哼倒了下去。
李不閑本來是想把卓凜打暈帶走，大家一起生一起死，絕不能犧牲卓凜而換自己活命的機(jī)會，奈何......
“他們上來了�！�
街口的兩個漢子快步撤回來：“前邊，人數(shù)不少。”
他們算計了矢志彌恒后一路邊打邊退，搶來的弓弩早已經(jīng)用盡，此時手里只剩下長刀，卓凜把李不閑推給身邊手下：“帶李先生走！”
他大步向前，剛到巷子口外邊一片羽箭射來，靠在墻上躲開這些羽箭，再看時，巷子口兩側(cè)木墻上都是箭。
“你們出來吧�！�
外邊有桑人高聲喊話，正是內(nèi)衛(wèi)首領(lǐng)之一的服部叢。
服部叢大聲喊道：“你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出來的話還能有一個全尸的機(jī)會，若是再抵抗的話依然會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卓凜嘆了口氣：“打早了�！�
一開始大伙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卓凜說的是李不閑，他把李不閑打暈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他沖不出去。
羽箭還在放，好像無窮無盡一樣，卓凜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外邊的人已經(jīng)快到巷子口，這些桑人士兵身上穿的甲胄有些特殊，一部分穿的是皮甲一部分是藤甲，皮甲倒是還好說，羽箭可以射穿，可是藤甲堅韌，羽箭根本射不進(jìn)去，好在他們的甲胄只是半身甲，腿上沒有。
“我斷后。”
卓凜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這把已經(jīng)砍出來不少缺口的長刀：“盡力把李先生帶走，如果實在沒辦法，他也必須是最后一個死�！�
“是！”
天機(jī)票號的兄弟們應(yīng)了一聲，兩個人架著李不閑往后退。
就在這時候李不閑卻醒了過來，那種飄乎乎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他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是什么個姿勢，立刻掙扎起來，那兩個漢子沒想到他這么快醒了被他掙脫開，李不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后頸：“再打就特么出繭子了！”
卓凜：“你怎么這么快就醒了，不應(yīng)該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質(zhì)疑自己的掌力。
李不閑道：“挨多了，適應(yīng)了�！�
他晃了晃脖子：“別爭什么先死后死了，要死一起死。”
外邊的桑人開始往前沖，羽箭壓制之下，卓凜他們出不去只好后撤，可是這村子里的街道又不寬闊，兩側(cè)的院墻也不高，還多是木墻，才后撤沒幾步，后邊街口就被桑人堵住，幾十個人堵在那，羽箭已經(jīng)瞄準(zhǔn)他們。
再回身，這一頭也被桑人堵住，為首的服部叢走到最前邊看著他們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