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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蓋昊坐下來之后說道:“他居然直接殺人......避免被追蹤有一萬種手段,他選了最愚蠢的那種。”

    鋪子的掌柜垂首說道:“大人,要不要干脆除掉大野堅算了,這個人也許會誤了大事,我們這三年來在長安城艱難組建起來的力量,有可能被他牽連�!�

    “咱們在長安有多少人?”

    “不少,畢竟從渤海那邊找人容易。”

    掌柜的也是渤海人,可是說話的時候仿佛忘了他也是渤海人。

    “渤海那邊窮人太多,愿意為了錢而不要命的人更多,把他們帶出渤海找個地方訓(xùn)練一陣子,讓他們能吃飽,能吃上肉,他們什么都肯干,最近三年來,咱們在長安這邊的策略改了,不再是以往那種布局,以往咱們黑武的密諜都以商人身份來掩飾,不過從戰(zhàn)敗之后,廷尉府對于商人的排查越來越嚴(yán),至少三分之二的密諜暴露被殺。”

    掌柜的緩了口氣:“后來,遼殺狼大將軍派人輾轉(zhuǎn)聯(lián)絡(luò)到我,讓我重新把長安城里的密諜聯(lián)系上,我根據(jù)長安城的現(xiàn)狀重新安排了人手,大人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前陣子長安城里發(fā)生了兩件大事,第一是大將軍沈冷受罰,第二是長安城最大的江湖勢力流云會被朝廷取消。”

    “流云會沒了,所以長安城里各路暗道勢力重新抬頭,趁著這個機(jī)會,我安排咱們的密諜組建了一個幫會,取名為浩海幫,畢竟都是從渤海來的人,靠著他們不怕死,打架就拼命,所以已經(jīng)爭搶下來一些地盤,以幫會來掩飾密諜身份,比用商人身份更好,就連廷尉府的人也不會想到,我們黑武的密諜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長安城里組建幫會�!�

    蓋昊點了點頭:“這一次的事你辦的極好,等我回到黑武之后想辦法把你調(diào)回去,留在我身邊做事......還有就是,你剛剛說什么來著,除掉大野堅?”

    蓋昊仔細(xì)想了想:“如果我們想辦法暴露了大野堅,讓他被廷尉府的人抓了去,當(dāng)然直接死了最好,那樣的話我們做事更隱秘了對不對?”

    掌柜的臉面點頭:“對!”

    “他死了,廷尉府的人就會放松警惕。”

    蓋昊起身,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踱步。

    “也不行,時機(jī)不到�!�

    蓋昊停下來:“就算是以他的死來保證我們要做的事順利做完也不是現(xiàn)在,等寧國的皇帝死了之后再說,把殺寧帝的事推倒他身上�!�

    他看向掌柜的:“幫會的人,可以動用的有多少?”

    “幾百人是有的,一半是我們的密諜,一半是寧人,不得意的江湖客,他們根本不知道在為我們做事,還以為真的是在搶地盤混江湖,這些人死了也不用心疼。”

    蓋昊皺眉沉思:“計劃還得重新改一下,得把大野堅的人拉入局�!�

    他看向外邊:“盯著廷尉府的一舉一動,另外,讓幫會的人去惹惹事,別用我們的人,用你說的那些不得意的寧人江湖客,用他們分散廷尉府和其他衙門的注意,把我需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我后天會用到�!�

    “是!”

    掌柜的應(yīng)了一聲:“只等后天。”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往最大的去想

    蓋昊在天黑之后從綢緞鋪子出來,看了看對面有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鋪子一直關(guān)著門,白天的時候他就特意注意過,于是有些好奇:“長安城里這么大的鋪子空著,怎么回事?”

    這種地段的鋪子空著,當(dāng)然不正常。

    “這事和沈冷有關(guān)�!�

    綢緞鋪子的掌柜壓低聲音解釋道:“對面這家鋪子原來是個錢莊,名為天機(jī)票號,這個是天機(jī)票號的分號之一,長安城里天機(jī)票號一共有六家分號,總店的鋪子距離這大概有三四里遠(yuǎn),也關(guān)了,天機(jī)票號是沈冷私下里的產(chǎn)業(yè),前陣子他被寧帝打壓,非但把爵位從國公降為侯爵,還把軍職從正二品降為正三品,他暗地里的產(chǎn)業(yè)也都被查封了。”

    蓋昊嘆了口氣:“寧帝這么做也不怕寒了人心,我聽聞那個沈冷戰(zhàn)功赫赫,尤其是和咱們黑武帝國的那一戰(zhàn)中更是大放異彩,作為敵人,我都不得不對他有些敬佩,可是寧帝卻把他手下這樣一個大將廢了。”

    掌柜的道:“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過沈冷失勢已經(jīng)很明顯�!�

    蓋昊忽然笑了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能徹底搞掉沈冷對于黑武帝國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僅次于殺了寧帝。”

    掌柜的一怔:“大人,你的意思是?”

    “真是上天都在幫我,月神憐憫�!�

    蓋昊像個真正的黑武人一樣感慨了一句,看著對面的鋪子笑起來:“剛剛我和你說什么?我說得把大野堅那些人拉進(jìn)來,把殺寧帝的事推給他,想什么來什么,本來我還覺得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所以無法完成構(gòu)想和布置,一出門卻發(fā)現(xiàn)機(jī)會已經(jīng)擺在我面前,現(xiàn)在非但能拉進(jìn)來大野堅還有可能順手除掉沈冷,真是讓人欣慰。”

    他回頭看向掌柜的:“你現(xiàn)在派人去看看,城中六家天機(jī)票號的鋪子是不是還都封著。”

    “都封著,不用去看,我們的人每天都會有情報匯聚到我這里,昨天才聽人提起,包括總號在內(nèi)的七家鋪子還都封著呢。”

    “好!”

    蓋昊大笑起來,有些放肆。

    “我喜歡寧人的文化,有句話在好幾本書中都提到過,其中一部書中說的是......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天予而不取,必遭天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還有一部書中寫的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天給了,我就得要,天給我都不要豈不是白癡?”

    他看向掌柜的吩咐道:“現(xiàn)在立刻派人去聯(lián)絡(luò)大野堅的人,告訴他們,他們險些暴露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為了確保能把伽洛克略救出去,如果他們愿意的話,我會提供一些幫助,比如提供安全的住處,而不是在客棧那種隨時都可能被查到的地方。”

    掌柜的眼神一亮:“大人的意思是,讓大野堅那些人住進(jìn)這些被封了的票號空房里,一旦將來寧人查什么就能查到這,那時候?qū)幍垡呀?jīng)死了,而殺寧帝的人是從沈冷的鋪子空房里暫住過,就算是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殺寧帝和沈冷有關(guān),他也一定會被查,而希望他死的人,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蓋昊道:“你想的太膚淺了。”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如果你是寧國朝廷重臣,又或者你是寧帝的繼位者,那么我問你一個問題,寧帝被殺,對于你來說,你是愿意讓寧國百姓去相信寧帝是被黑武人所殺,是被樓然人所殺,還是被謀逆的你們寧人自己人所殺?”

    掌柜的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他當(dāng)然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算什么問題?

    寧帝死了,是死在敵人的刺殺下好一些,還是死在寧人自己的謀逆中好一些?

    對于寧人來說,當(dāng)然是哪個都不好。

    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什么蓋昊大人會這么問,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說道:“應(yīng)該是死在他們寧人自己人手里更好,就算沒有沈冷派人刺殺寧帝的證據(jù),新的寧帝也會選擇相信沈冷是罪魁禍?zhǔn)�,新帝剛剛登基,需要穩(wěn)定朝局,如果他宣布李承唐是被咱們黑武人殺的,那么新的一戰(zhàn)必將開啟,寧國百姓會逼著新帝與黑武開戰(zhàn),百姓們憤怒不平,新帝想不打都不行,而現(xiàn)在的寧國需要恢復(fù)國力,他們剛剛在西域打了一仗,還在準(zhǔn)備著渡海東征,此時此刻對黑武發(fā)動戰(zhàn)爭是極為不理智的事,有可能徹底拖垮了寧國的國力。”

    “如果是相信樓然人殺了李承唐,這樣選擇的話無利可圖,樓然雖然還沒有被滅國,但是寧國的西征大軍距離樓然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就算是滅了樓然有什么用?無利可圖,而且丟人,堂堂大寧皇帝李承唐居然被樓然人刺殺,他們自己的史書上都不敢這么寫,可如果把罪名給沈冷就不一樣,沈冷背起罪名,新帝能趁機(jī)重新布局,把他的人安排在軍中,甚至不僅僅是接管沈冷的水師,沈冷那一系的人被牽連的必然不少,新帝就能牢牢把軍權(quán)抓在手里�!�

    蓋昊笑著點頭:“你果然很聰明,我會盡力把你調(diào)回黑武跟著我做事�!�

    掌柜的在大寧名字叫楊有為,他連忙垂首道:“屬下可不聰明,如果不是大人提點的話怎么能想到這些。”

    蓋昊繼續(xù)說道:“如果這件事推倒沈冷身上也會比較讓人相信,整個寧國上上下下現(xiàn)在都知道沈冷被打壓,所以沈冷懷恨在心難道不正常嗎?”

    楊有為點頭:“再正常不過了�!�

    蓋昊腳步停住:“今夜之前,讓大野堅的人藏到天機(jī)票號的鋪子里,后天上午寧帝就會出長安,到時候大街兩側(cè)的百姓必然不少,我們的人混跡其中不難,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讓你去準(zhǔn)備的東西,你有沒有把握?”

    “有!”

    楊有為道:“接到遼殺狼大將軍的命令后,我們已經(jīng)籌備了三年,三年來為了得到那些東西屬下絞盡腦汁,不過好在有進(jìn)展,今夜我會把東西帶到大人面前�!�

    蓋昊應(yīng)了一聲:“事情成與不成,都在你身上,東西到手就算萬事俱備,只差寧帝自己走出來�!�

    廷尉府。

    方白鏡坐在那皺著眉頭沉思,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冒出來顯然是為了伽洛克略,也顯然是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陛下就要離開長安,陛下去太山禁軍隨行,而巡城兵馬司的人會幾乎全部調(diào)出來安排在陛下出京沿途,每一條大街每一個路口,乃至于出城后一段距離,都是巡城兵馬司的人負(fù)責(zé),而廷尉府也幾乎會全員調(diào)動配合巡城兵馬司排查,還有長安府,刑部,兵部,能調(diào)動的人都會調(diào)動起來。

    這確實是救出伽洛克略最好的機(jī)會,以后都不會有比這更好的機(jī)會,然而方白鏡卻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院子里還有多少人?”

    方白鏡問了一句。

    手下人回答:“后天陛下就要出長安,院子里幾乎所有人都分派出去排查沿途所經(jīng)之處,除了必須留守的人之外,全都調(diào)出去了,現(xiàn)在就算是把院子里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也不足百人,還多是文職。”

    方白鏡嗯了一聲:“我們這邊如此,長安府,刑部,兵部,巡城兵馬司,其他衙門也大概如此�!�

    手下人問:“大人是在擔(dān)心會有意外?應(yīng)該不至于吧,八萬禁軍隨行,銅墻鐵壁一樣�!�

    “有多少人手在八部巷那邊?”

    “剛剛回到京城的聶千辦帶著兩名百辦大人和大概一百多名廷尉。”

    手下人想了想后繼續(xù)說道:“除了聶千辦,還有大內(nèi)侍衛(wèi)一批人也在那�!�

    方白鏡起身,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現(xiàn)在我們不僅僅是要假設(shè)他們要趁機(jī)救走伽洛克略,還必須假設(shè)其他可能,沈冷派人送信回來提醒黑武密諜和從西域入關(guān)的人,長安城里的番邦至少有五萬人,做生意的,討生活的,仰慕長安而不走的,排查這些人太難了些,其中光是從西域來的就有至少三萬多人,這些人都有可能被利用�!�

    “他們?nèi)绻粌H僅是想救走伽洛克略,還能做什么?”

    就在這時候外邊有人大步走進(jìn)來,方白鏡看到他的時候眉頭都松開了些,總算是多了個幫手。

    方白鹿快步進(jìn)來,帶著些風(fēng)塵仆仆。

    “出大事了?”

    一進(jìn)門方白鹿就問了一句。

    “嗯。”

    方白鏡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黑武人的密諜可能會聯(lián)合西域人將伽洛克略救出去,后天會很亂,所以難免有紕漏,可我卻總覺得有些更大的事會發(fā)生�!�

    方白鹿道:“能有多大?”

    方白鏡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會很大。”

    方白鹿沉默片刻后說道:“那就往最大的去想,往最大的去防范�!�

    “最大?”

    方白鏡心里一震。

    還有什么比刺殺皇帝陛下更大的事?

    可是就憑那些黑武密諜,憑那些西域蠻子,就算是他們有幾千人一塊動手也根本不可能傷到陛下,他們連巡城兵馬司的外圍防御都沖不過去,更何況還有八萬禁軍隨行......而且方白鏡才不相信城中會有幾千敵人伺機(jī)而動,最多幾百人,再往多了說也就千人。

    可千人規(guī)模已經(jīng)不小了,有些事想不到,就會防不勝防。

    他看向方白鹿:“所以,現(xiàn)在就該仔細(xì)想想,如果我們是黑武人和西域人的密諜,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青衣客

    第二天,近午時。

    方白鹿從廷尉府外邊大步進(jìn)來,一進(jìn)門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正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踱步的方白鏡,他加快腳步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剛剛查到了一些事,有幾家客棧查出可疑的人,不過人一個都沒有抓到,從查到的消息看,至少有一百多個人幾乎同時分別在所住的客棧退房走了,單獨一家客棧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不算什么,可是幾家客棧都有這樣的事就不得不重視�!�

    他走到方白鏡身邊:“可奇怪的是,我調(diào)動能調(diào)動的所有人又排查了一遍,其他客棧也沒有這些人的蹤跡�!�

    “他們既然從客棧搬出去,就不會再找客棧。”

    方白鏡看了方白鹿一眼:“如果不住客棧的話,城里什么地方能藏身?”

    “大概......”

    方白鹿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尋常百姓家不敢隨意留宿身份不明的人,就算這些人有身份憑證,也不會隨意收留,而且那些人也不敢,百姓們一旦看出什么不對勁去官府報官他們就完了,所以長安城中還能收留人住下的地方就是道觀了,城中有道觀十六,逐個排查的話也不會太久�!�

    方白鹿看了看院子里的日晷:“還有時間,我?guī)巳ゲ��!?br />
    “好。”

    方白鏡點了點頭:“小心些�!�

    方白鹿笑了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擔(dān)心那些家伙吧�!�

    剛剛回來的他再次出門,在他出門沒多久千辦聶野從外邊進(jìn)來,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大好。

    “八部巷那邊什么情況都沒有,我們的人把防范的范圍擴(kuò)大了不少,大內(nèi)侍衛(wèi)那邊也增派了人手,可是這半日過去了,任何動靜都沒有�!�

    方白鏡搖頭:“他們不會這么快有動靜,有動靜也得是明天陛下出城的時候,你應(yīng)該在八部巷那邊盯著的,不該現(xiàn)在回來�!�

    “我回來是因為想到幾件事�!�

    聶野看向方白鏡:“如果他們的目標(biāo)根本不是救出伽洛克略呢?”

    方白鏡搖頭:“不管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不是救出伽洛克略,但救出伽洛克略一定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如果他們是要對陛下動手,就必須靠八部巷那邊的動作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如果我們把精力都用在防范陛下那邊,八部巷就可能出問題。”

    聶野嗯了一聲:“所以我們現(xiàn)在很被動,哪怕我們的力量比他們大十倍大百倍,也是被動。”

    方白鏡道:“方白鹿去查道觀了,所有的客棧都排查過沒有什么再查的,另外......我已經(jīng)知會了巡城兵馬司,這兩天多注意城中暗道幫會的動向,我讓人把一份名單給巡城兵馬司送了過去,他們會盯緊,只要我們把該盯緊的都盯緊,那就只需等著敵人沉不住氣�!�

    聶野道:“我回來也是因為想到了暗道勢力這一點,派人回來的話我怕說不清楚,現(xiàn)在最要緊盯著的是三個幫會,我總覺得這三個幫會不正常�!�

    方白鏡道:“浩海幫,紅蓮幫,還有那個最神秘的青衣客�!�

    聶野道:“現(xiàn)在大概能查到的,浩海幫之中有一大部分是江湖上的散兵游勇,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獨行客,之前沒有幫派宗門的身份,互相又不可能都認(rèn)識,這么散亂的人,沒有交集,沒有同樣的背景,甚至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忽然之間聚集到了一個幫會中,這本身就太可疑�!�

    “紅蓮幫,如果不出預(yù)料的話是那幾個大家族搞出來的,接手了一部分流云會的鋪子,也接手了一部分生意,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利用江湖力量來圖謀更大的事,但這個事絕對不會和伽洛克略有關(guān),他們更不敢對陛下有什么想法,所以現(xiàn)在紅蓮幫雖然看起來勢力最大,但確實最不該被懷疑的�!�

    聶野看向方白鏡:“另外一個青衣客,崛起的速度太快,來歷太神秘,比浩海幫還不可思議,一群完全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何而來的人迅速聚集在一起,更關(guān)鍵的是這些青衣客還都很能打,以我們廷尉府的力量都沒能查出來青衣客的底細(xì),難道這不可怕?能讓我們覺得神秘的,大概就和敵國的密諜有關(guān)了�!�

    方白鏡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去想想辦法,廷尉府已經(jīng)沒有人再調(diào)了,一部分在八部巷,一部分在排查,一部分在負(fù)責(zé)陛下明日出城的事,人手不夠用......”

    聶野道:“我去吧,我去求見大將軍�!�

    長安城里只有一個能幫上忙的大將軍,澹臺袁術(shù)。

    方白鏡沉默片刻,點頭:“也好,你去求見大將軍后,立刻就回八部巷�!�

    “是!”

    聶野應(yīng)了一聲快步出門。

    正午。

    東城,錦繡大街。

    這是僅次于承天門外大街的一條街道,說僅次于指的是繁華,錦繡大街兩側(cè)多的是百年老店,在這條大街上,能滿足一個人幾乎所有的消費需求,錦繡大街兩側(cè)的酒樓加起來有幾十家,賭場三家,客棧六七家,茶樓十幾家,還有大戲院等等店鋪,雖然錦繡大街上的青樓也不過幾家,比不得小淮河,但卻很熱鬧。

    曾經(jīng)長安城里不是這樣的格局,大寧立國之初,長安城一百零八坊像是一百零八塊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市場分別在東城和西城。

    后來拆除了圍墻,店鋪才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繁華,錦繡大街的生意不是某一家比較好,而是家家都好,所以錦繡大街上的鋪子租金都比較高。

    有一家酒樓名為獻(xiàn)酒樓,也是一家已經(jīng)有一百年左右歷史的老店,這家酒樓經(jīng)營的是東北菜,以量大滋味足著稱,開辦這家酒樓的老掌柜是大寧遼北道人,已經(jīng)快接近渤海道的地方,所以被稱之為大寧東北也很合適,東北菜的最大特點就是量足,非常足。

    獻(xiàn)酒樓后院,一個看起來大概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站在正中說話,絡(luò)腮胡,眼如銅鈴,耳朵大的出奇,臉上有一道疤痕,從額頭到左臉,卻很意外的避開了眼睛,鼻梁骨有一截應(yīng)該是斷開的,看著很別扭。

    “我們浩海幫從成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兄弟們齊心協(xié)力已經(jīng)打下來一片屬于我們的天地,我知道,大家都不是長安人,來自五湖四海,長安這個地方我們外鄉(xiāng)人立足有多難?我們天生沒有那么好命,不是出生在長安,可我們要為我們的孩子爭來這樣的好命,我們在長安站穩(wěn)腳,我們的孩子就是出生在長安的孩子,等到他們大了,不用再像我們一樣去爭,去拼,去送命�!�

    “如果我們不拼,我們來長安做什么?做個過客?”

    中年男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堯天想不是個過客,不是個長安的過客,老子就是要在這長安有一席之地,就是要讓老子的子孫后代能在長安城踏踏實實的住下去,江湖上有浩海幫,有堯天想,有你們!流云會沒了,那么就做下一個流云會!”

    “幫主威武!”

    一群人被點燃了人情,嘶啞著嗓子喊著。

    堯天想在這群人面前一邊走動一邊說道:“我們愿意去拼未必會有未來,可是我們不拼一定沒有未來,長安城里有人不愿意給我們讓路,那這條路就得靠我們自己去打下來,誰攔在我們面前都不行,我堯天想愿意拿這條命去賭個未來,你們愿不愿?!”

    “愿意!”

    “好!”

    堯天想抬起手往外指了指:“現(xiàn)在就有一群人擺在我們面前,我剛剛得到消息,青衣客正在匯集人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趁著明天陛下離開長安的時候向我們發(fā)起挑戰(zhàn),我們在爭碼頭的生意,青衣客寸步不讓,城南的生意也幾乎都被青衣客霸占了,我們得活命,他們不讓我們活,那就干他娘的!”

    他大聲說道:“青衣客的人不是要在明天動手嗎?那我們就在今天動手,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酒,一會兒我和兄弟們一起痛飲一碗酒,然后我們?nèi)ズ颓嘁驴偷娜撕煤酶梢徽�,這一仗打贏了,城南的生意都是我們的,碼頭的生意都是我們的,大家以后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干!”

    “干!”

    一群人越來越激動,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發(fā)紅,堯天想的話像是一針雞血似的打進(jìn)他們身體里,讓他們的血液開始沸騰,他們開始迫切的需要釋放這種沸騰。

    “拿酒來!”

    堯天想大喊一聲:“喝了這碗酒,我們把青衣客砍翻!”

    不多時,一壇一壇的烈酒抬了上來,每個人都分了一個酒碗,有人抬著酒壇給他們倒酒,酒的氣味迅速在后院里彌漫開,也讓這些已經(jīng)沸騰的人更加沸騰,酒再冷也澆不息他們此時的斗志。

    堯天想舉起酒碗:“一起喝!”

    “一起喝!”

    眾人舉起酒碗,可就在這時候從前邊溜溜達(dá)達(dá)走出來一個人,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他從酒樓那邊走過來,就足以說明酒樓里的人沒能攔得住他。

    這個人走到后院看了看陣勢,然后笑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些明媚,也有些輕蔑,似乎面前這密密麻麻的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要不要也請我喝一碗?”

    青衣客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你們的酒應(yīng)該不差我這一碗。”

    堯天想看到這個青衣客的時候眼睛就瞪圓了,仿佛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小青衣六

    曾經(jīng)長安城里有一個巨無霸名為流云會,白袍當(dāng)街,便無人敢惹事,無人敢放肆,如果說長安城的暗道江湖牛鬼蛇神,流云會一只腳踩下去就封印,誰能亂動?誰敢亂動?

    流云會不在,江湖還在,只是沒有了流云會的江湖變得更加像是江湖應(yīng)有的樣子,紛爭,奪利,命斗,暗殺,江湖的水清澈見底便算不得江湖,江湖的水混黑一片才顯得出江湖的慘烈。

    浩海幫有一半人不知道浩海幫為什么存在,這一半人是寧人,是不得志的江湖散客,他們本沒有什么交集,卻在共同利益下湊在一起,這利益就是堯天想告訴他們,他們將成為新的流云會,新的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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