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而這個時候,孟長安下達了一條軍令。
“所有人撤回來�!�
他看著村子那邊,土墻后的那些所謂要拼死一戰(zhàn)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人再敢把頭隨便探出來往外看,只要露頭的,都會被孟長安一箭射死。
而就算是不露頭他們也不敢保持在剛在的位置不動,因為孟長安擲出去的鐵標(biāo)槍可洞穿土墻,他們在土墻后邊也說不上安全。
“我自己來。”
孟長安回頭吩咐了一聲:“原地待命�!�
“呼!”
數(shù)百名手下整齊的應(yīng)了一聲。
孟長安伸手要過來兩桿鐵標(biāo)槍,把黑線刀插回刀鞘,左右手各握著一桿鐵標(biāo)大步向前。
武院弟子的反應(yīng)和孟長安的親兵反應(yīng)其實不一樣,孟長安說我自己來這四個字之后,他們都是很懵很懵的狀態(tài),而孟長安的親兵就真的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武院的人大概覺得大將軍是瘋了吧,親兵們覺得......他們沒什么可覺得的,因為他們覺得這很正常。
“大將軍自己去?”
武院弟子李濟看著孟長安大步向前的背影,有些難以置信:“這......”
“遵守軍令就是。”
孟長安的親兵校尉薛無咎看了李濟一眼:“以后若有機會跟著大將軍做事,你只需記住一點,大將軍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年輕人可能都會覺得自己了不起,尤其是你們這些武院出來的人都更會覺得自己能力十足,我有幾句話送給你們�!�
“當(dāng)你們分派到各地軍中,不管是跟著誰做事,都不要覺得自己比誰都強,常年在邊疆和敵人廝殺的人都比你們更有經(jīng)驗,如果你們分派到了東疆刀兵,記住,大將軍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們再強也強不過大將軍,沒有人強的過大將軍�!�
李濟雖然點了點頭,可還是有些懷疑。
義聚村里的叛賊數(shù)量絕對不少,哪怕就是粗粗的觀察也可以判斷土墻后邊持械者至少有百余人,而且從那個里正的話里判斷,這村子里的壯年似乎都知情,義聚村有兩千口人,除去老弱婦孺之外,能戰(zhàn)的人最起碼有大幾百人。
大將軍一個人進村?
李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一個人殺幾百人,如果是趁著黑夜悄悄潛入村子一個一個的偷襲殺死還有可能,這樣正面過去......
他沒有敢當(dāng)面質(zhì)疑薛無咎的話,但心里并不是很相信。
孟長安左右手各握著一桿鐵標(biāo)槍大步向前,土墻后邊的人之前被孟長安連殺多人后已經(jīng)沒有人敢輕易露頭,可是安靜下來之后他們又不知道外邊發(fā)生了什么,終究還是有人會露頭往外看。
土墻后邊,壯漢高長德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如果一會兒他們強攻的話,你就站在我身后。”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把巨大的鍘刀:“孟長安又如何?若我手里這把鍘刀可以把孟長安的腦袋剁下來,咱們就賺了。”
“好!”
高友林點頭:“以你的勇武就算是正面和孟長安交手也不會輸給他,更何況他們不敢輕易進攻,而且他們?nèi)藬?shù)似乎并不是很多�!�
“高碓�!彼麄�(cè)頭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吩咐了一聲:“看看外邊什么情況,別讓他們偷偷靠近�!�
高碓看著也就二十六七歲,很精悍的一個小伙子,義聚村的男人從小就要求個個習(xí)武,附近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們,但是很奇怪的是,附近村子的人倒是愿意把閨女嫁過來。
高碓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把頭抬起來,頭頂,額頭,眼睛......當(dāng)他的雙眼看到外邊的那一刻,視線里沒有騎兵,只有一桿已經(jīng)到了眼前的鐵標(biāo)槍。
噗!
鐵標(biāo)槍從他的兩只眼睛之間貫穿,直接把腦殼穿透,鐵標(biāo)槍飛出腦袋的那一瞬間,血液追在鐵標(biāo)槍后邊,鐵標(biāo)槍直接打穿了頭顱之后又戳在他身后的一棵樹上,腰那么粗的樹,鐵標(biāo)槍幾乎穿過去。
尸體往后仰倒,一身鐵甲的孟長安從土墻外邊翻了進來。
一側(cè)的弓箭手看到他之后全都站起來準(zhǔn)備發(fā)箭,孟長安手里的鐵標(biāo)槍再次飛了出去,一槍貫穿了六七個人,這一串整整齊齊。
落地之后的孟長安一伸手把地上插著的一根鐵標(biāo)槍撿起來,就是剛才洞穿土墻的那根,一甩手,鐵標(biāo)槍飛出去又貫穿了兩三個人。
他伸手握住插在大樹上的那根鐵標(biāo)槍,不是往外拔,而是往一側(cè)一掰,咔嚓一聲,半邊樹被掀開,鐵標(biāo)槍在碎木之中被橫著掰出來,然后又飛了出去,鐵標(biāo)槍都是彎的,可是不妨礙殺人。
孟長安大步向前,疾沖之中一腳踹在迎面而來的壯漢胸口,那人的身子立刻向后倒飛出去,筆直的飛,速度奇快,撞在身后一堆人身上。
“孟長安!”
高長德嘶吼一聲,抓起鍘刀朝著孟長安沖了過去。
在他前邊有幾個人已經(jīng)沖到孟長安身前,第一個人一刀落下,刀子還在半空之中,孟長安伸手捂著他的后腦往旁邊一撞,那人的腦袋重重的撞在土墻上,土墻揚塵,那顆人頭在土墻上撞出來一個坑,腦袋也癟了下去。
下一息,孟長安一腳橫掃在第二個沖過來的男人腰上,那人身子橫著飛出去撞上土墻,嘴里溢出來幾口血后動也不能動了。
混戰(zhàn)之中,遠處的弓箭手也不敢輕易放箭,他們的人圍著孟長安,放箭不一定能射到孟長安但一定能射到他們自己人。
在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相信孟長安一個人能怎么樣,哪怕他殺人的速度那么快那么兇狠。
第三個人沖到孟長安身前,手里的木槍朝著孟長安胸口戳過來,孟長安右手抓住槍頭左手在槍桿上砸落,咔嚓一聲,木槍折斷,他抬起右手將半截木槍戳進那個人的眼窩里,木槍從眼睛里扎進去從后腦扎出來。
大步向前的孟長安一彎腰把地上的鐵標(biāo)槍又撿了起來,似乎連拔刀的欲望都沒有。
一個壯漢揮刀橫掃,孟長安先是向后一腳把背后準(zhǔn)備偷襲的人踹飛了出去,然后鐵標(biāo)槍砸在前邊的人肩膀上,這一擊,半邊肩膀都被打掉了。
如果是刀把半邊肩膀砍掉還有情可原,最起碼符合常理,可是孟長安用的是鐵標(biāo)槍,一棍下去,從肩膀處斷開,握著刀的那條胳膊被硬生生砸掉了。
四周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可是他們那么多人出手的速度也沒有孟長安快,也沒有孟長安兇。
高長德嘶吼了一聲:“都給我閃開!”
他的身形和王闊海差不多,手里的鍘刀足有數(shù)十斤沉重,大步而來,猶如兇蠻的大象。鍘刀從天而落,孟長安看了一眼,然后將鐵標(biāo)槍掄了出去,當(dāng)?shù)囊宦?.....鐵標(biāo)槍砸在鍘刀上,那沉重的鍘刀脫手而出飛到了高長德身后,一個倒霉的人被鍘刀砍在腦袋上,劈開了半邊腦殼。
孟長安一腳踹在高長德胸口,壯碩的身軀向后倒飛出去,落地之后的高長德臉色大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順手把他的鍘刀從那個人腦殼上抽出,可這時候孟長安已經(jīng)跨步而來,鐵標(biāo)槍朝著他的胸口一刺。
高長德來不及還擊,把厚重的鍘刀橫著擋在自己胸口。
當(dāng)......
一聲脆響。
高長德被這一槍推著向后平移出去,地上留下兩道痕跡,他腳步穩(wěn)住之后嘶吼道:“孟長安!你不會活著離開這!”
孟長安卻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繞過他繼續(xù)向前。
高長德低頭看了看,那鐵標(biāo)槍竟然洞穿了他的鍘刀,鍘刀內(nèi)側(cè)鐵片翻開著,鐵標(biāo)槍戳在他的心臟上。
撲通一聲,高長德跪下來,血液順著鐵標(biāo)槍往外流,他的雙手無力的松開,可是鍘刀卻沒有掉下來,鐵標(biāo)槍穿透了他的心臟,鍘刀掛在鐵標(biāo)槍上。
孟長安邁步從他身邊過去,手往后一伸,一把攥住鐵標(biāo)槍從高長德背后刺穿出來的那部分,手一拉,鐵標(biāo)槍從高長德的身體里抽了出來。
標(biāo)槍在鍘刀上穿過的摩擦聲,刺耳的好像能讓人腦殼都炸開似的。
高友林看到這一幕哪里還敢上前,他一邊揮手讓人往前沖,一邊自己往后退。
孟長安的鐵標(biāo)槍橫著掄出去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直接把腦殼砸爆開,血液噴灑紛飛。
而孟長安,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他一路走一路殺人,所過之處,地上全都是尸體。
“大將軍不會有事吧�!�
武院弟子李濟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后側(cè)頭看向薛無咎:“要不要上去?”
正說著,遠處的土墻砰地一聲炸開了一段,一個人被孟長安按在土墻上踹了一腳,這一腳之力,那人的胸口直接塌陷下去,也把土墻撞開了。
碎土往后飛起來的樣子,哪里像是人踹開的,更像是火藥爆開的,被踹出去的人比碎土飛了遠多了。
“大將軍如果需要我們上去,會說的�!�
薛無咎說完后看了李濟一眼,他也是那樣的面無表情,像極了孟長安。
武院的弟子一個個緊張的不得了,手心里都是汗水,如果不是孟長安的親兵始終沒動,他們可能早就忍不住沖過去了,而孟長安的親兵卻好像一群雕像似的,以至于武院的弟子都開始懷疑這些親兵是不是假的。
“大將軍!”
薛無咎伸手往前指了指。
土墻崩開的缺口后邊,孟長安一步邁了出來,他跨步而出,右手拎著一根不斷往下滴血的鐵標(biāo)槍,左手抓著一個人的頭發(fā)拖拽著走。
所有的親兵在這一刻把右手抬起來敲打著他們的胸甲,砰,砰,砰,砰......
李濟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心里想著......那是個人?
“大將軍說不讓我們上的時候�!�
薛無咎看了他一眼:“是大將軍自己想練練手。”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或者是大將軍很生氣�!�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手無縛雞之力
雁塔武院的弟子們從戰(zhàn)馬上下來分隊進入義聚村,李濟帶著一個十人隊進來的時候就楞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滿地的死尸,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尸體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撼,但最震撼的是不是尸體,而是活著的人。
至少有兩三百人跪在地上,兵器被他們自己扔到了距離大概十幾丈外的地方堆了一堆,他們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那不敢跑不敢動,只敢顫抖,因為顫抖他們控制不住。
只是因為孟長安揪著高友林的頭發(fā)邁出土墻之前讓他們跪在這,誰也不許動,他們就真的不敢動。
孟長安都已經(jīng)出了村子,他們依然瑟瑟發(fā)抖卻盡力跪的端正。
可怕的不是孟長安一個人能殺死所有反叛者,而是孟長安一個人能嚇破了他們的膽子。
李濟帶著人數(shù)了數(shù),從孟長安進了村子到出來這短短的時間,他一共殺了九十六個人,都是一擊斃命,而且?guī)缀跽也坏揭痪呖雌饋磉算完好的尸體。
這九十六個人的死讓剩下的人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他們的里正高友林過高的估計了他們的勇氣,也過高的估計了他們的實力。
對方一共有大概四百余人,四百個人看起來應(yīng)該還是有一些氣勢的,尤其是他們的對手只有一個人,就算是讓潑皮無賴湊起來四百個人,他們也能覺得自己的隊伍是千軍萬馬。
可是一個人砍死了近一百人后,剩下的三百多人除了跪下別無選擇,他們的勇氣不讓他們做出別的選擇。
孟長安拖著高友林出來,隨手一扔,那人被他扔出去兩三丈遠,后背在地上摩擦出來一條長長的痕跡。
高友林掙扎著坐起來,滿臉是血,披頭散發(fā)。
“你贏了�!�
他看著孟長安,眼睛里都是恐懼,也還殘存著最后一絲陰狠,而這陰狠最多也只能支撐著他說幾句比較兇狠的話而已,可是再兇狠的話對孟長安有什么意義嗎?
“孟長安�!�
高友林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咧開嘴笑,樣子猙獰。
“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死在你手里的渤海人變成鬼也會讓你償命,你殺的人太多了,地獄也會找你索命,一支百萬人的鬼魂大軍會把你撕咬成碎片!”
孟長安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他。
他不說話,可是他的眼神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一切......屠了百萬人的孟長安,真的會懼怕什么鬼魂。
“你會遭報應(yīng),不得好死�!�
高友林裂開血糊糊的嘴笑著,這些話都是像是在詛咒。
“你死了之后可以問問那些被我殺了的人,他們敢不敢來,如果他們都不敢來,你記得自己回來找我,我還能等你至少六七十年,我這樣的人,活一百歲不成問題,如果能活的更久,可能是因為殺人太多所以給我加壽了。”
砰!
一腳側(cè)踢。
孟長安的腳踢在高友林的臉上,高友林的腦袋立刻往一側(cè)歪了出去,身子側(cè)翻倒在地上,腦袋撞了地之后又翻過去,摔在地上之后人就已經(jīng)軟了,張著嘴一口一口的喘息,每一次喘息嘴里都會有血溢出來。
孟長安再次走到高友林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奄奄一息的人。
“我在渤海殺了很多人,多到其實根本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人數(shù),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鬼魂會回來報仇,確實最少應(yīng)該都會有一支百萬大軍,可是你信不信,百萬鬼魂在我面前,我讓你們跪下,你們不敢不跪。”
他停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渤海人讓我提不起一點憐憫之心,黑武人一次一次的屠殺你們,你們怕到了骨子里,所以心甘情愿變成了黑武人的狗,大寧給你們渤海人發(fā)糧食分田地,你們卻還是黑武人的狗,既然對付你們只有屠殺這一個辦法管用,我應(yīng)該比黑武人的殺心更重一些。”
“離開渤海之前,我讓人在渤海國皇宮的大門口懸掛了一把黑線刀,所有渤海人只要看到了就必須叩拜,可是刀掛上去之后卻沒有一個人叩拜,你知道為什么嗎?”
高友林嘴里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想說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孟長安看了高友林一眼:“因為他們不敢從那兒經(jīng)過,都離得遠遠的,五年,十年......之后再長大的渤海人會變成大寧的狗,雖然這樣的狗我也不喜歡,如果他們聰明的話就會明白,學(xué)寧人的文化禮儀會讓他們變回人,而不是一直都是黑武人的狗,我還是喜歡人。”
說完這句話之后孟長安轉(zhuǎn)身離開。
高友林的四肢逐漸不再抽搐,躺在那慢慢變得冰冷。
“大將軍,被抓的人全都押送回長安嗎?”
秦兵校尉薛無咎俯身問了一句。
孟長安擺手:“剛剛所有持械者都殺了吧,給廷尉府省點力氣,不然幾百人還得問來問去的,麻煩�!�
“大將軍,那些孩子和女人怎么辦?”
“押送回長安�!�
孟長安上了戰(zhàn)馬,回頭看了一眼:“李濟,你過來�!�
武院弟子李濟連忙跑過來俯身一拜:“大將軍請吩咐�!�
“現(xiàn)在你來領(lǐng)隊,帶著所有武院弟子把人都押送回長安,兩件事,第一,有人反抗或者試圖逃走,不管男女老少,殺......第二,你們的人有人欺辱婦孺者,不管是誰,殺�!�
孟長安撥馬:“我讓活著的就是人�!�
薛無咎舉臂:“親兵隊!”
呼!
幾十名親兵立刻縱馬過來,在孟長安身邊聚集,孟長安往南邊看了看:“跟我去南山縣,我想知道沈冷到底去那邊玩什么了�!�
南山縣。
縣衙,方拾遺睜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剛剛蘇醒過來眼睛還適應(yīng)不了光線,他張開嘴微弱的說了句什么,坐在一邊的陳冉立刻過來扶著他坐起來一些,然后往他嘴里喂水。
“咳咳......撒尿......”
方拾遺看著陳冉,陳冉看著他。
“不是,剛剛蘇醒過來的人不都是伸著手,很艱難的說......水,我要,我要喝水......”
陳冉比劃了一下:“你這個沒按照劇情來�!�
方拾遺:“劇情需要我撒尿�!�
陳冉:“看來你沒什么大事了�!�
他扶著方拾遺起來,兩個人出了屋子之后方拾遺深深吸了口氣,胸口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可是屋子外邊的空氣卻似乎讓他有些迷戀,所以忍著疼還是多呼吸了幾口,也許他迷戀的也不是這空氣,而是還活著。
“真好�!�
方拾遺笑了笑。
陳冉:“笑個屁�!�
方拾遺指了指不遠處:“不笑就不笑,那邊就是茅廁�!�
陳冉扶著他慢慢走進茅廁,接下來就比較尷尬了,方拾遺的一條胳膊還纏著繃帶,另一條胳膊架在陳冉的肩膀上,解褲子這種事就變得需要幫忙才行。
他低頭看了看,然后朝著陳冉示意了一下。
陳冉嘆道:“古人形容一個人弱雞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真是貼切的不得了,我現(xiàn)在對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你,你現(xiàn)在是手無扶雞之力啊�!�
方拾遺道:“那就借你個手唄。”
陳冉嘆道:“這件事如果你說出去的話,我就會殺了你滅口�!�
方拾遺:“你快點吧......”
陳冉唉聲嘆氣的幫方拾遺把褲子解開,比劃了好幾下,然后特別為難的說道:“你說,這玩意我也不是很陌生,自己那東西怎么玩都沒有問題,可是給你扶著撒尿怎么就下不去手呢?”
方拾遺一臉可憐的說道:“算我求你�!�
陳冉咬著牙硬著頭皮幫方拾遺撒了尿,回去之后就打水洗手,方拾遺躺在那看著他,發(fā)現(xiàn)陳冉主要洗了洗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尿上了?真是......對不起哈�!�
陳冉道:“沒有,那怎么可能�!�
方拾遺道:“你少來,一個男人去了茅廁之后回來洗手,如果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很全面的洗了手那就沒事,但主要洗兩三根手指頭那就肯定是尿上了�!�
陳冉道:“你能閉嘴嗎?”
方拾遺:“這不是傷的有點重嗎,不管怎么說,你扶著我去廁所,撒尿,這是滴水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