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越說越著急,甚至語無倫次,“對不起,我以后真的不會再見方千帆了,我不騙你,今天是他自己湊過來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懂他干嘛這樣,我再也不會見他了�!�
“我不喜歡他……”
簡箏想說“我最喜歡你”,但他發(fā)現(xiàn)喉嚨口酸脹到無法忍受,他害怕沈詡不信他的話,因為他似乎在沈詡那里沒什么信用可言。
“不是�!鄙蛟偟囊暰透過鏡片落在簡箏蒼白漂亮的臉上,“跟他沒、沒關(guān)系。”
其實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要的不過是簡箏能夠多看他一眼,也總覺得能陪在簡箏身邊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喜歡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他喜歡簡箏,所以選擇陪著他,后來覺得累了,就選擇離開。
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行事準則。
但有時候單純的一套規(guī)則放在感情里并不適用,他對簡箏的感情持續(xù)了太久,所以在他想不通的時候偶爾會選擇逃避。
“那是因為什么?”簡箏的上下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他更加看不清沈詡的臉,不知疲倦地揉搓眼睛,想讓自己看上去沒有太過狼狽。
簡箏求他:“我也去,跟你一起,可以嗎?”
眼淚砸在雪白的床單上,暈開一片深色的印記,“不打擾你的,別討厭我,沈詡,你別不要我�!�
沈詡慣性的沉默讓他害怕,眼淚卻被伸來的手掌拭去,他焦急地抓過那只手,兩條腿蜷著向前爬,用臉蹭著沈詡的手心,那里并不柔軟,甚至算得上粗糙,有著工作起的繭子。
“簡箏�!鄙蛟偟暮斫Y(jié)滾動,話語里都讓簡箏感到絕望。
“這是早、早就、就定好的�!�
方千帆跟他說的那些話于他而言,解清了他跟簡箏的誤會,但是跟簡箏結(jié)婚一年的相處,那種冷漠跟厭惡,并不是因為這幾句話就消散的。
時間越久,他想得越多,他做不到像以前的沈詡那樣,毫無保留地愛著簡箏。
方千帆有句話說得對,習慣是會變的,而他也確實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他跟簡箏之間的關(guān)系。
“明珠,下個月要結(jié)婚。”簡箏摸著他的手指,眼睛通紅,他問:“你會去嗎?一起去吧�!�
“抱歉�!�
簡箏松開了他,像在賭氣,把自己塞進了被子里,“你不要討厭我,我才討厭你,你要走,你干嘛還親我,是你主動的,沈詡,你現(xiàn)在又說要走,你走吧,你就是耍我玩�!�
簡箏在被子里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不死心,又把被子掀開,露出一張被淚水淹濕的臉,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還喜歡我嗎?”
簡箏甚至在那刻開始祈求上帝。
求求你喜歡我吧。
我會改。
我會變好的。
沈詡是他最喜歡的人了,求求別讓他走。
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團,因為簡箏的哭泣而起伏,沈詡的手虛虛握成拳,還是沒有去哄簡箏。
心底屬于簡箏的那棵樹早就刻著名字,它會繼續(xù)生長,又會是枯萎,沈詡也不知道。
他只是變得不再純粹。
也不想再因為簡箏而改變自己早就定好的選擇。
所以他不對簡箏說喜歡,但也不想說不喜歡,違背自己的心很難,他很不擅長。
23.第0天
沈詡說的離開北州,不是簡單地離開這座城市去往另一個簡箏熟悉又或是不熟悉的地方,從齊明珠那里得知,沈詡是要出國。
“他去參加北州大的校慶,是為了讓教授給他寫一封?群?妻一七9二六陸壹
他從單位回來只請了三個小時的假,雖然已經(jīng)提了離職,但剩下的時間還是得好好做,他把戒指隨手放在褲子的口袋里,然后才出門。
他本以為簡箏早就走了,誰曾想這人還蹲在他家門口。
哭泣過的沾滿淚痕的臉,眼睛被洗過一樣泛著溫潤的光。
“把戒指還我。”他的語氣像小朋友一樣執(zhí)拗,“那是我的�!�
沈詡沒再往前走一步,被他放在口袋的戒指似乎在升溫,從腿側(cè)開始,一點點到心臟。
他用力把簡箏拉起來,又帶回屋里。
二更呢
下章來個分手炮(bushi)
終于要開車了,有點激動呢,素太久了,手有點癢癢
24.-1
簡箏后背靠在門板上,在沈詡拉他進屋的一瞬間就死命摟住他。
客廳里的陽光很好,光線透過玻璃窗大片大片灑在地上,沙發(fā)的影子傾斜,窗戶開了一條很窄的縫隙,偶爾能聽見樓下人的交談聲。
“對不起�!�
陽光照不到玄關(guān),昏暗的環(huán)境讓簡箏無比依賴沈詡,他的臉貼在沈詡脖頸,眼淚劃過皮膚紋理最后掩埋進衣領(lǐng)。
“我剛剛不該那樣說你。”
簡箏不停跟他道歉,他想要得到沈詡的原諒,想要沈詡的回答,想要知道沈詡沒有很生他的氣,他還沒有被徹底判處死刑。
沈詡一手搭在他腰間,一手在他后背,很輕地說:“沒事�!�
“對不起�!�
“沒事�!�
“對不起�!�
沈詡沒再繼續(xù)回答,只順著他的被從上往下安撫。
簡箏哭得更兇,忍著哭腔,用濕熱的吻堵住了接下來所有的話。
如果沈詡注定要走,他想總得留下點什么。
他把自己蜷縮在沈詡的懷里,完全依賴的姿勢,“抱抱我。”
他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藟裘乱郧蟮膿肀�,他跟沈詡光照的陰影里接吻,沖動的、纏綿的。
過了許久,簡箏才呼吸不勻地說:“我想洗澡。”
沈詡沒應,他解釋著:“剛剛弄臟了�!�
手還有臉都很臟,沈詡把他推開一點,端詳著他,表示認同,是挺臟的,像只花貓。
沈詡拿了自己的衣服站在門口,等了將近半小時,簡箏都沒有要出來的跡象,他看著時間,估計得遲到了。
“簡箏�!�
浴室里很安靜,水聲也停了,又數(shù)著時間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沈詡怕他又想之前那樣發(fā)生意外,想要進去看看,門被毫無阻攔地推開了。
他被一個潮濕的熱源抱住,愣怔一秒才意識到是簡箏。
“沈詡。”簡箏自己說這個話似乎都沒什么底氣,但又鼓足勇氣,“要做嗎?”
“我真的不覺得惡心�!彼鴼�,聲音像在飄,“我們再試試,我做過擴張了。”
他以前沒做過這種事,所以速度很慢,也不得章法,但又怕沈詡著急要走,便草草結(jié)束。
他一邊說一邊給予沈詡最熱情的反饋,帶著對方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舔吻在沈詡的唇角,睫毛微顫。
沈詡指腹的薄繭揉搓過他清瘦的腰,他不自覺抖動,整個人都吊在沈詡身上。
“簡箏。”
“嗯?”哽多?炆請蠊鎴??群⑷柒?⑺酒貳⑥??
他聽見沈詡在嘆氣,他不懂,是在難過嗎?沈詡也會難過嗎?也會因為要徹底離開而不高興嗎?他猜不透,他只牢牢地抱住眼前的人,獻上自己僅有的一切。
他自己也從沒想過,會在大白天跟沈詡在他的出租屋里赤裸相貼。
臥室的窗簾雖是拉上的,但私密性不強,光線仍然可以透過單薄的布料照進來,簡箏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朝沈詡張開腿。
穴口甚至還沾著水汽,看上去是松軟的,顏色很淺,沈詡兩手分開他膝蓋,簡箏感到一陣羞恥,但還是沒有并攏雙腿。
他的腿型很直,皮膚細膩,因為緊張,關(guān)節(jié)處還泛著粉,沈詡直白的眼神讓他無處躲藏,想要起身,卻被陡然的觸碰驚得喘了一聲。
沈詡很淡地說:“沒弄好�!�
“啊,我......”簡箏咬著唇,胸腔很麻,說不上來,只紅著眼搖頭,用膝蓋去觸碰沈詡的胯,“沒事,進來就行�!�
沈詡顯然不樂意,但簡箏實在受不了,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長腿一伸,趁著沈詡沒反應,直接把他壓到床上。
他不著寸縷,私處本就敏感,沈詡的褲子材質(zhì)偏硬,磨著他的穴口,不疼,但羞恥感總是不停往上冒,然后被他強壓下去。
“你太慢了�!焙喒~耳根紅透,雙手撐在他胸膛,“說了進來,你連……連衣服都不脫�!�
沈詡的眼鏡掉了,他看不清,下意識瞇起眼,“下來�!�
“不。”簡箏拒絕了,直接拿走了他的眼鏡。
“簡箏。”
他的憑著記憶跟沈詡親熱,他太久沒做了,到底手生,怎么也弄不進去,沈詡被他搞得長舒好幾口氣,最后沒辦法想坐起推開他,簡箏卻一下子坐下來,從頭到根部,全吃了進去。
“啊——”
似乎是疼了,龜頭不知道戳到了哪里,簡箏痙攣了一陣,他忍著酸痛感,抬起臀,很小幅度地開始晃動,沒什么太大的快感,只覺得很脹,沈詡的眉頭皺著,喉結(jié)不斷上下滾,看上去也不舒服,簡箏伸手去碰他,被摁住。
“我做得不好,很難受嗎?”
“躺下�!鄙蛟傉f話的同時不輕不重往上頂了下,“聽話�!�
“唔......”簡箏彎下腰,幾乎要半趴在沈詡胸口,被抱著翻了個身,陰莖在體內(nèi)沒拔出,換了個角度頂?shù)酶�,簡箏很低地呻吟,眉眼看上去極近忍耐。
他們連安全套都沒戴,不過簡箏不在乎,只覺得好熱,身上熱,里面更熱。
沈詡插得很慢,太緊了,長時間沒有做愛,讓兩個人都很生疏,但是身體熟悉得很快,緊致的穴肉有了體液的潤滑開始慢慢吸附他,咬著不放。
“嗯……”臉頰埋進枕頭里,上面有著跟沈詡身上一樣的味道,他兩手抓著枕頭的角,身子拱成一座橋,雪白的皮膚沁出細微的汗液,小腹因為深吸而凹陷,整個身體都薄得不可思議,又漂亮到極致。
“疼?”
“不......不疼。”
印象里,沈詡在床上一直是很溫柔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做得有些粗暴,腿根被撞得通紅,簡箏也沒吭聲,前端的性器因為抽插一下下打在自己的小腹上,流出一點透明的粘液,沈詡雙手扣住他的腰,液體被蹭掉,拇指的指腹死死摁住他的肚子,好疼,但又很酥麻,過電一般竄過他的身子。
“沈詡,沈詡......”
到最后簡箏什么話也說不出,抽插帶來的水聲以及撞擊聲讓他根本無法思考,眼睛盯著窗戶,陽光照著空氣里漂浮的灰塵,簡箏逐漸感到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