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陸心鳶的淚點最低,聳著肩膀,一抽一泣,哭得跟淚人兒一樣。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不用替我傷心�!�
甄自虹能夠感覺得出來,陸凡等人真摯傷感的情緒毫不作假,微微笑道:“能在最后認識你們這些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又有勇有謀的年輕人,跟你們一起對抗污神一脈,我覺得,真的已經(jīng)是上蒼對我的眷顧�!�
“離開之前,我想讓你的兒女,繼承我的衣缽。”
甄自虹突然望向陸回生、陸心鳶,對陸凡提出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提議:“這倆小家伙,是神魔體質吧?”
不愧是三星古神,一眼就瞧出陸回生、陸心鳶身上的秘密。
陸凡點頭:
“甄前輩火眼金睛,犬子跟小女,的確都是神魔體質,所以才能在二十出頭,就已經(jīng)有了九級修為�!�
“曲終人散時,但如果是一幕大戲,就要想辦法,讓這大戲繼續(xù)傳唱得更久遠,才能讓污神一脈那邊,保持對大立國的忌憚……”
陸凡自然聽懂了甄自虹話里的弦外之音:
“甄前輩想讓犬子、小女,繼承您的衣缽,當真紅之主!繼續(xù)震懾污神一脈?”
“他們的天賦驚人,應該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一些精髓,學到表象……蒙騙一些外行,沒有問題�!�
到兵解的這一刻,甄自虹還在替大立國考慮,替陸凡考慮。
陸凡心情越發(fā)沉重。
“回生!心鳶!”
“跪下��!”
陸凡一聲斷喝。
陸回生、陸心鳶雙雙跪倒甄自虹面前。
“你們可愿認真學習甄前輩的衣缽,繼承真紅之主的名號,替甄前輩繼續(xù)傳頌真紅之主的威名,替甄前輩守護大立國!”
陸凡知道甄自虹時間已經(jīng)不多,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甄自虹并不認為陸凡就是在覬覦自已的衣缽。
因為以陸凡和他三位夫人的天賦,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凜冬法則,未來成就必然是在他甄自虹之上的。
陸凡只是想在他兵解之前,讓他如愿傳出衣缽,完成他在世間的最后一個遺愿。
“陸回生,愿意尊真紅之主為師!”
“陸心鳶,愿意尊真紅之主為師!”
二人恭恭敬敬叩首。
“好!”
甄自虹哈哈大笑: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收下神魔體質繼承一身衣缽,而且一次性收下兩位神魔體質�!�
“這古琴,是為師最重要的寶物,三星神兵,掌握音律法則、音波法則、幻術法則、風之法則和靈魂法則,就能調(diào)動它的第一層力量。”
“詳細的用法,其實也在這古琴之中�!�
說話間,甄自虹從古琴吊著的一件配飾上取出一枚圓環(huán)形狀的玉玨。
傳功玉玨。
甄自虹笑著把東西交到陸回生的手里,對二人道:
“這枚玉玨里面,有為師的全部傳承衣缽,此外,還有真紅洞府里的所有陣法傳承和財富……你們會用得上�!�
Ps:
求愛心~沖個榜。
第1616章
神滅,崛起
甄自虹堅持著自已的殘魂狀態(tài),跟陸回生、陸心鳶講述了自已衣缽傳承里面一些重要的關竅和難點,直到兵解前的最后一刻,這才住口,望著這對自已的衣缽傳人,笑著對跪坐在不遠處的陸凡露出一個寬慰的眼神,靈魂徹底湮滅于天地間。
一代真紅之主!
一位三星古神!
就此宣告隕落!
經(jīng)歷千余年的清苦孤寂之后,曇花一現(xiàn),快速隕落。
陸凡十分沉痛。
但是甄自虹前輩的死訊不能流傳出去,只能一家六口人默默地替甄自虹前輩打造了衣冠冢,并且將墳冢就修煉在洞府里面。
為了嚴防泄密,甚至連名字都不能留刻。
“抱歉�!�
“甄前輩�!�
“衣冠冢的名字,會在平定污神一脈,或者我們晉級三星神明以后,再給您補上……我相信您能夠理解。”
完成后續(xù)的一系列儀式,眾人心情沉重地重新匯聚到一起。
望著甄自虹留下的古琴神兵。
陸凡對陸回生、陸心鳶道:
“你們師父的神兵,暫時留在洞府里面……你們二人從現(xiàn)在開始,全力參悟傳功玉玨里面的內(nèi)容,盡快掌握所有,不要讓你們師父失望�!�
“是!”
陸心鳶點頭應下,十分乖巧。
陸回生卻道:
“父親,我們已經(jīng)在掌握晶之法則,只要晶之法則圓滿,就能立即上手凜冬法則,回生還是想先掌握凜冬法則,再回頭修煉師父的衣缽傳承�!�
男人通常會比較有自已的主見,陸回生的提議也完全沒有問題。
陸凡看了龍輕語、凌瀟瀟一眼。
二女點頭:
“就依他吧�!�
“甄前輩知道自已弟子如此知事,一定不會怪責�!�
“好吧�!�
陸凡也不是迂腐之人。,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甄自虹前輩的洞府已經(jīng)無人鎮(zhèn)守,為避免出現(xiàn)意外,我們先啟出洞府里面的東西,以免甄自虹前輩的心血落入旁人之手。”
陸回生用力點頭,拿起傳功玉玨。
……
甄自虹兵解的消息不能傳開。
外界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陸凡背著古琴,帶著三位夫人重新返回盤山寺,啟出了里面的所有東西。
甄自虹前輩的洞府里面有三座寶庫。
一座裝滿《真紅》,全部都是珍藏了千年以上的老酒,極其醇厚;
一座寶庫里面裝滿了冥根、和各種打造法陣的煉器材料,以及神明精怪的尸骸,價值不菲。
最后一座寶庫里面收攏的是各種秘籍、珍寶、樂器和……神兵!
一星神兵,在甄自虹的寶庫里就有足足五件之多。
而且通過蒙塵的程度,可以斷定,這些東西擱置在洞府里面已經(jīng)有超過一千多年,一副被人遺忘的樣子。
但陸凡拂去塵土的時候,能夠明顯感受到神兵的鋒芒和不輸阿鬼的鋒芒。
這個驚喜,太大!
陸凡與三位夫人聚集到這座寶庫里面,仔細端詳,驚嘆不已:
“這多半是甄自虹前輩在神明盛世時代,從別人手里奪下來的?”
“甄自虹不像那種奪寶的人……再說了,這些二星神兵,對他根本沒用,我更傾向于有人用多余的神兵跟甄自虹前輩換了《真紅》�!绷铻t瀟一副酒道大家的口吻評斷,也是亮瞎陸凡的狗眼。
“不管它們怎么來的,恩怨在這座洞府里面早就消了。”
龍輕語說到重點:
“關鍵在于這些神兵適不適合我們�!�
“對!”
“試試�!�
凌瀟瀟見獵心喜地挑了一把看似平平無奇的黑色的長刀,畢竟是修煉過刀法的,隨手舞動一下,就朝陸凡招呼過來。
陸凡背著古琴,接過北城寒星遞來的霜凍離龍,雪白的劍鋒與白色的刀身對撞在一起。
這柄二星神兵‘霜凍離龍’是在說服甄自虹前輩后,獨自拿下了另外一座三星神明洞府遺跡找到的。
也是非常符合凜冬法則的一件二星神兵。
二星神兵的力量膨脹出恐怖的氣浪。
二人雙雙暴退。
手持神兵的優(yōu)勢體現(xiàn)出來。
《落神訣》的鋒芒之后,神兵自帶二星神明的破壞力,等同于連擊,二段殺傷更強,相當于《落神訣》的三倍力量。
這就是很多人都想擁有神兵的原因——有神兵在手,同階無敵。
一星神明掌握二星神兵,可戰(zhàn)二星神明!
陸凡跟自已的三位夫人掌握凜冬法則,如今都是二星神明戰(zhàn)力,持有二星神兵,二星神明階段,已然無敵。
當然!
在面對同樣擁有二星神兵,甚至是有著污神神座意志分身,有著祖巫巫靈相助的嫵媚、龍不悔這種強者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
凌瀟瀟對自已挑的黑刀十分滿意。
龍輕語看上了一把弓。
雖然《落神訣》才能更好的發(fā)揮神兵優(yōu)勢,但是龍輕語似乎對弓類武器情有獨鐘,愛不釋手地把玩,時不時地瞥陸凡一眼。
北城寒星見狀輕笑:
“輕語姐,反正這里有五件神兵,你多挑一件,也還有盈余呢……再帶一件近戰(zhàn)武器唄。”
“好�!�
龍輕語聞言背好弓箭,又拿起一柄長劍。
剩下兩件二星神兵,一件長槍,一件盾牌。
北城寒星只能選擇一件,拿起盾牌遞給凌瀟瀟:“刀盾更相配,小師父你拿著。”然后自顧自地拿走了最后一件長槍,走到旁邊抖了個槍花。
當年在紫陽郡衛(wèi)捕營的時候,大家都有修煉過槍法,自然不會手生。
所有的東西啟出帶走。
陸凡為了避免有人破壞這座遺跡洞府,特地激活了里面的所有禁制,放下一萬塊冥根……
一座真正三星古神神明遺跡,變得兇險萬分。
回到大立國。
大立國的客人已經(jīng)走的七七八八。
老煙鬼、青木、阿鬼已經(jīng)分別得到大供奉、二供奉、三供奉的職務。
陸凡等四個人依舊保持神秘,沒有對外公布自已的身份。
東海、西海陳兵已經(jīng)全部退下。
一切似乎恢復到了大立國觀禮儀式之前。
但是所以人和各方勢力都深切地知道一個事實:南方聯(lián)合同盟會的最強者,已經(jīng)不再是繁星谷。
從真紅之主現(xiàn)身,于祭天之峰力壓污神一脈的那一刻開始,大立國已經(jīng)成為南方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勢力。
第1617章
不對勁,所有的一切
西海
池冥月的營帳。
曲帝手里提著一個酒壇,喝得醉眼惺忪,不遠處的地面還有摔碎的酒壇和酒液。
池冥月從外面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但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曲帝這次跟隨嫵媚長老一起南下的行動,敗得非常凄慘。
污神一脈顏面全無!影響力受到空前的影響,污神一脈幾乎無敵的姿態(tài),也遭受到了挑戰(zhàn)。
曲帝算是比較慘的一個。
管直憲身死隕落,人死燈滅,不算什么。
曲帝在這一戰(zhàn)里不但失去了自已的怪梟,失去了自已的祖巫巫靈,戰(zhàn)力大損,而且是當著眾多二星神明的面,被一個一星巔峰修為的年輕神明,當眾打臉,摧毀掉八環(huán)命鎖,撕碎怪梟。
堂堂二星神明!
污神一脈的長老!
被一個一星神明正大光明地擊敗。
曲帝一張老臉等于被人踩到腳底,按在泥濘里面摩擦。
臉都丟盡。
曲帝背后的污神神座,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多次為曲帝銘刻意志分身,如今,力量損耗嚴重,已經(jīng)不能再給曲帝提供庇護。
曲帝的狀態(tài)可想而知。
在失去了自已的班底,失去了自已的地盤,失去了自已的祖巫巫靈之后,目前又失去了四星污神神座意志分身的庇護,真正是孑然一身,力量衰弱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谷。
世界是非�,F(xiàn)實的。
這種情況下,曲帝已然成為了許多候選長老的目標和獵物。
上升渠道艱難,弄死一個式微的長老,增加一個長老名額,這是最簡單的上升機會,而且不會引來污神神座的關注。
這也是曲帝會留在西海的原因。
“長老�!�
有人進來看到曲帝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望向池冥月。
后者無奈搖頭揮手,表示不用在意,不用叫醒,對方這才退走。
營帳里面只剩下兩個人。
池冥月走到自已的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