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張成看向已經(jīng)涉水到對岸的利楓,顧乘風(fēng),“上面不是能…”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咔嚓一聲,張成腳下一空,連帶那斷木一起摔到水里。
張成出聲,“哎喲!他娘…”
秦舒幾人:“……”
袁滿,陳銘趕緊過去一人拽一邊,把水里的張成給扶了起來。
張成下半身全部打濕了,上半身因為被拽起來的及時,打濕了一些,但總的來說還算好。
顧乘風(fēng)忍不住出聲吐槽,“利楓都另外找去路了,你還要往上走,你這不是早摔嗎?”
張成回過頭,盯著那斷成兩節(jié)的木頭,“這這這這…這木頭咋就斷了呢?”
他又看向立在岸邊的牧野,“總教官不就一下子過去了嗎?”
牧野聲音冷淡,“因為是朽木。”
張成不死心,“那總教官你從上面走怎么就沒斷?”
牧野反問,“你身上負(fù)重多少?”
一句話給張成問住。
張成看著牧野,牧教官就一個人,他身上還背著這么多東西。
他:“……”
又是朽木,根本承受不住這么大的重量。
張成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張成吃了虧,后面老老實實跟著走。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登了山頂。
來到山頂空處,此刻太陽已經(jīng)西斜,快要落山了。
金黃色的余暉照在樹林間,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幾人站在高處,看著這一出景色,渾身的疲勞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感覺一切都值了。
第670章
開課
牧野的聲音響起,“找位置,原地休息�!�
七人:“是�!�
七人趕緊找合適位置,卸下身上的裝備,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牧野見七人坐下之后就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他出聲,“太陽要落山了,你們不站起來看一看?”
七人看著站在前方的牧野,又收回視線,各自對視了一眼,又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去看太陽落山。
七人走過去。
好巧不巧,秦舒與牧野并肩而站。
利楓眼角余光掃了兩人一眼。
張成笑著道,“還別說,往這兒一站,這么一看,站在這上面感覺身體上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
范閱生點了點頭,“嗯�!�
就在大家欣賞太陽落山時。
牧野突然點名,“秦舒,利楓,顧乘風(fēng),張成,范閱生,陳銘,袁滿�!�
七人迅速集合,挺直身軀,回應(yīng),“到!”
“到…”
七人目光齊匯聚在牧野身上。
秦舒上前一步,出聲問,“總教官有何指示?”
牧野問,“一路過來,你們有記下過來的路線嗎?”
七人:“?”
七人聽到這話,心里頓時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
總教官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這個。
秦舒轉(zhuǎn)頭看向六人,詢問六人有沒有記路線。
反正她沒有記路線。
不過她估計這六人,應(yīng)該也沒有記路線。
果不其然,在她的目光注視下都搖了搖頭。
秦舒又轉(zhuǎn)頭看向牧野,“報告總教官,沒有一個人記路線。”
牧野看著七人,“沒有記錄路線,那你們幾個就要好好看一看這落山太陽,這太陽落山關(guān)系著你們今晚上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七人發(fā)出疑問聲,“��?”
牧野道,“等到太陽完全落山,天色全部暗下來之后再返回。”
七人:“……”
天黑之后再回去?
這里距離訓(xùn)練地有二十里,都是山林,晚上看路都難,更別說找回去的路了。
七人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牧野將七人的神色變化盡收于眼底之中,“太陽落山的方向都知道吧?”
秦舒跟著幾人一起回答,“西方�!�
牧野道,“具體一點�!�
利楓幾人:“?”
牧野:“西方,不只是西方,還有西南,西北兩個方位。”
牧野看著七人,“春天,秋天時,太陽是正東升起,正西落下。”
“在這里有一個前提是是在二分日時,二分日時指的春分日和秋分日。”
“夏天太陽是從東北方向升,西北落,冬天,東南升,西南落�!�
“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你們心中應(yīng)該清楚�!�
牧野問,“所以現(xiàn)在太陽落山的方向是?”
七人不假思索,“西南�!�
“好�!蹦烈皬牡厣蠐炝艘桓绢^,“我給你們畫個圖……”
牧野開始教七人如何利用太陽,月亮辨別方向。
以及如果沒有太陽,沒有月亮?xí)r,想要找方向時應(yīng)該怎么找方向。
秦舒她們的任務(wù)就是,找到回去的路,回到訓(xùn)練營地。
等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牧野就直接走了。
留下打著手電筒的秦舒六人。
第671章
四面八方都有東西!
牧野一走,秦舒六人也開始了回營地之路。
他們的運氣說不出來的差,今晚沒有月亮,就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一進林子里面,要是把電筒一關(guān),啥也看不見,回頭都不見人。
秦舒七人一邊走一邊時不時要停下來,辨別一下方向,研究一下方向,研究一下走的方向是不是對的。
然后一路上就是走走停停。
走了大概差不多一個小時。
陳銘突然來了一句,“秦隊,我怎么感覺這兒我們好像已經(jīng)走過了?”
陳銘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目光匯聚在陳銘身上。
陳銘手中電筒照著四周。
秦舒皺眉問,“走過了?”
“嗯�!标愩懯种须娡渤惶幷杖�,“你看這兩棵樹,剛才我就看到這兩棵樹了�!�
秦舒六人手中電筒也朝陳銘照的那邊照了過。
兩棵緊挨在一起的樹…
但是…白天過來的時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這樣的樹。
就連他們回來,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
張成,范閱生手中點頭往四周照了照,周圍都是樹,看不出來個什么異樣。
張成皺眉道,“這不都一樣?都是樹�!�
秦舒覺得沒有走,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做個標(biāo)記再說,以防萬一。
秦舒道,“不管怎么樣先做個標(biāo)記�!�
話落。
她掏出匕首,直接在樹上寫了個七。
七,代表著他們七個人。
做好標(biāo)記。
七人繼續(xù)走。
又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明顯能感覺到周圍地面樹葉,雜草,環(huán)境在變化跟之前是不一樣。
也就是說他們在一直往前走,沒有走回頭路,也沒有兜圈子。
換一句話來說,他們的方向是對的。
范閱生突然來了一句,“我們吹哨的話,牧教官能聽見嗎?”
張成立馬道,“當(dāng)然能聽見了,牧教官不是說了嗎,吹哨就等于放棄,就等失敗,他也會來救我們�!�
袁滿笑道,“說不定牧教官就在暗處偷偷觀察著我們�!�
陳銘也來了一句,“牧教官在大路上等我們。”
張成還想說什么,“大…”
秦舒聲音響起,“都安靜,別說話!”
幾人趕緊閉了嘴。
說話聲消失,四周一下子變得靜悄悄。
靜謐之中,隱隱約約有其他聲音。
好像是流水的聲音。
水!
水聲!
秦舒一下子想到下午過的那條小溪!
她出聲問,“你們聽到了什么?”
利楓第一個出聲,“水�!�
顧乘風(fēng)緊跟其后,“流水的聲音�!�
其他人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也想到了下午那條河。
張成激動道,“那條河!河!就是我掉進去的那條河!”
秦舒大手一揮,“走!”
六人趕緊跟上秦舒腳步,往水流聲傳來的方向去。
往水流聲去時。
秦舒一個勁兒出聲叮囑,“高興的同時不要掉以輕心,注意腳下,注意四周,觀察四周!”
秦舒一邊說著一邊往回頭看,手中電筒一照,正好照到張成,陳銘兩個人挨在一起不知道在那里說什么。
秦舒看著兩人,“張成,陳銘,觀察四周,注意四周!”
“不要發(fā)出其他聲音,以免有其他異常情況!”
兩人回應(yīng),“是!”
走了沒幾分鐘。
七人就來到了小溪旁邊。
這地形,以及溪流的大小,水深淺度都與白天那條能對上。
只要過了這條河,一路往上走,翻過去,走不了多遠就上大道了。
上大道后,再找不到方向那就是傻子了。
秦舒看著這小溪。
陳銘樂得大叫,“是!是那條小溪!”
張成問,“秦隊,我們現(xiàn)在是順著往上走,還是順著往下走?”
“直接過了�!鼻厥婵粗魉爸灰婪较蚴菍Φ�,一直往正確的方向走就行了�!�
張成回,“是。”
秦舒七人直接淌水而過,上了岸,一路往上走。
之前的下山變成了回去的上山。
然后之前那難上的坡又變成了難走的下坡。
下了坡,就是平地林子。
一進平地林子里,秦舒就感覺不對勁,暗處好像有什么東西盯著她們。
而且這東西不只是一個,好像有很多。
秦舒想著,手電筒往周圍四周來回照著。
這年頭的電筒發(fā)出來的光芒都是黃的,照的距離也有限,就能照到跟前一點,遠處的完全照不到。
時代的局限。
秦舒查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