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秦舒：“……”
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許局長，許局長一張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秦舒怕薛平發(fā)瘋在攻擊幾句，許局長得跳起來了。
“許局長。”秦舒壓低聲音，“要不換個(gè)人來？”
許局長：“？”
換人？
為什么換人？
秦舒壓低聲音提醒，“宋凌霄對你而言還是比較重要，你的情緒方面可能控制不住。”
許局長：“……”
情緒方面控制不��？
他是有點(diǎn)不高興和沖動，也不至于到控制不住的地步。
“我不說話�！痹S局長眼露無奈看了一眼秦舒，壓低聲音，“你問吧�！�
秦舒：“……”
犟。
說不過，隨便吧。
秦舒再次抬眼看向薛平。
這次。
她還沒說話，薛平突然又開了口，“我殺他是因?yàn)槟莻�(gè)女的�！�
秦舒：“？”
許局長：“？”
女的？
哪個(gè)女的？
是何秀？
“那個(gè)蠢貨女的。”薛平又低下了頭，自言自語，“那個(gè)蠢貨女的我見過�！�
薛平突然嘀咕起來，“這人不行。”
嘀咕嘀咕著，他壓低的聲音又突然高了起來，“她配不上宋凌霄，她配不上宋凌霄，整天跟宋凌霄大吵大鬧，我覺得宋凌霄應(yīng)該是跟我一樣是痛苦的�！�
“我是在成全他，我是在成全他，我記得那天晚上，回家都差不多兩點(diǎn)左右了�！�
“早上天剛蒙蒙亮又起來給孩子買東西�！�
“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還罵我，讓孩子不要跟我一樣，要不然以后只能當(dāng)一個(gè)討飯的，我又不是討飯的�！�
“要不是這個(gè)賤人，我怎么會成這個(gè)樣子？”
薛平雙手在一起捏成拳頭，眼中露出憎恨，憤怒，面容再一次變得猙獰，情緒一下子變成這樣。
秦舒出聲問，“你嘴里的賤人是誰？”
薛平咬著牙，幾乎從牙縫里擠出話，“何秀�！�
秦舒又突然來了一句，“你是誰？”
薛平眼里中的憤怒，嫉妒，以及各種憤怒的情緒情緒在一瞬之間逐漸褪去，漸漸染上迷茫之色，“我？”
秦舒點(diǎn)頭。
薛平?jīng)]有立即回答，他低著頭想著，沒出聲。
秦舒跟許局長都沒出聲打擾薛平，等薛平自己出聲說話。
薛平想了好一會兒，猛然抬起頭，看著秦舒，許局長，“我是宋凌霄�！�
許局長：“？？？”
這個(gè)回答，更讓秦舒堅(jiān)定了她內(nèi)心猜測。
她繼續(xù)試探，“薛萍萍是誰？”
薛平眉頭緊鎖，嘴里嘀咕著，“薛萍萍？”
秦舒：“對�！�
薛平突然雙眼一亮，“我媽�！�
秦舒問，“你媽叫什么？”
薛平張口道，“劉桂花�！�
秦舒問，“你爸……”
秦舒話還沒說完，薛平就回答了，“許建國。”
許局長：“……”
好！
他成這人爸了！
秦舒繼續(xù)問，“槍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薛平直接回，“偷的�！�
秦舒問，“從哪兒偷的？”
薛平不假思索，“我跟一男的喝酒，他喝不過我，我把他喝醉了，他暈過去的時(shí)候我看到了，他腰間的槍�！�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就偷了。”
秦舒問，“你記得你家在哪兒嗎？”
薛平被困著的手拍了拍桌子，“我家就在這兒。”
“這就是我的家�！�
秦舒：“……”
許局長：“……”
薛平目光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媽？”
“姐姐？”
“爸？”
“爸！”
薛平又激動起來，“我對不起你！”
說著說著，薛平又突然哀嚎起來，“我知道錯(cuò)了！您別生氣！您別打媽！”
“老東西！”薛平目光一凜，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你再動一下我媽試試？”
“我跟你拼了！不要臉的老賤東西！”
薛平張牙舞爪的嚷嚷著，一開始?xì)鈩輿皼埃竺嬗滞蝗坏皖^，哀嚎起來，“別打我別打我！”
“我不敢，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秦舒：“……”
許局長：“……”
這畜生開始裝瘋賣傻了？
秦舒注意到許局長有說話之意。
她壓低聲音，“先別說話�！�
許局長看著秦舒。
秦舒壓低聲音再一次開口，“出去再說�！�
薛平張牙舞爪，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秦舒，許局長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
兩人出了審訊室。
守在審訊室門口的兩公安目光一下子落在秦舒，許局長身上。
許局長遞給兩公安一個(gè)看好的眼神。
兩公安同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了審訊室，盯著辦公室里的薛平。
秦舒，許局長往外去了些
兩公安又才忍不住出聲道，“剛才還好好的，這肯定是在裝瘋賣傻，想要逃避責(zé)任�！�
秦舒視線落在許局長身上，“傻子殺了人不槍斃？”
許局長道，“不管他是不是傻子殺了人，都得償命，再說了，他還有案底，之前那個(gè)他已經(jīng)受罰了，那就不說了，就說眼下。”
“偷公安同志的槍，殺宋凌霄，還要?dú)⒑涡愀⒆印！?br />
“橫豎都是死。”
秦舒看著許局長，“既然橫豎都是死，他裝瘋也沒用。”
“這是態(tài)度問題。”許局長心中滿是怒火，“裝瘋就代表他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
“換句話來說，他就不覺得他有罪！”
秦舒提議，“找個(gè)看腦袋方面的醫(yī)生給他看看�！�
許局長問，“看腦袋有沒有問題？”
秦舒點(diǎn)頭，“不過看他目前的狀態(tài)，十有八九腦袋上面有問題。”
許局長看著秦舒，張口還想說什么。
秦舒看著許局長，突然一笑，“畢竟他都說許局長你是他爸了�！�
許局長：“……”
許局長一臉憤恨，“我要是有這么一個(gè)兒子！我非得弄死他！”
秦舒問，“要找醫(yī)生給他看？”
許局長不假思索，“看！”
他聲音停頓了下，又添了一句，“還是得看看，萬一上面領(lǐng)導(dǎo)又要查？”
秦舒：“嗯。”
審訊就這樣子結(jié)束。
第二天。
許局長直接進(jìn)了秦舒辦公室，“秦舒�！�
秦舒七人抬眼看去。
秦舒回應(yīng)，“許局長。”
許局長立馬道，“腦子果然有問題�！�
利楓六人：“？”
范閱生憋不住，“許局長，你怎么還罵人呢？”
“？”許局長：“我什么時(shí)候罵人了？”
“剛才�！睆埑筛�，“你說我們秦隊(duì)……”
秦舒出聲解釋，“他說的不是我，是薛平�！�
“昨天不是給你們說過，薛平腦子好像有問題�！�
幾人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秦舒問，“意思是薛平查出來腦袋有問題了，是這個(gè)意思嗎？”
許局長：“嗯�！�
陳銘來了一句，“他腦子有問題，不會就把他給換了吧？”
“怎么可能！”許局長道，“結(jié)果上面已經(jīng)下來了�！�
秦舒七人：“？”
秦舒問，“結(jié)果是？”
“槍斃�！�
第910章
一定要回京市工作！
處決結(jié)果下來的當(dāng)天，薛平就沒了。
這天，秦舒七人待在辦公室沒事干，都沒任務(wù)也就閑聊著。
秦舒突然想到，有好一段時(shí)間沒給爺爺奶奶打電話。
小姑那邊。
對了，小姑的孩子，差不多半歲了吧？
小姑跟小姑父都忙，沒有時(shí)間照顧孩子，小姑父雙親都沒了，照顧孩子這件事情就落到了爺爺奶奶頭上。
正好爺爺奶奶也沒事兒，幫忙帶孩子也熱了。
還有就是，牧興辰那邊不放心兩老人帶孩子，下了班就回爺爺奶奶這邊，幫忙帶孩子，也住在爺爺奶奶這邊，不回自己家了。
時(shí)間一長，牧興辰這個(gè)連對象都沒談過的小伙子，把喂奶，換尿布，哄孩子睡覺這些，都學(xué)會了，還得心應(yīng)手。
這些都是之前打電話，奶奶告訴她的。
秦舒跟利楓六人打了聲招呼，說她去郵局打個(gè)電話，半個(gè)小時(shí)就回來。
打完招呼，秦舒去了郵局。
前面就一個(gè)人，秦舒等了沒一會兒，那人打完了電話，就輪到了秦舒。
撥出電話。
一陣等待后，電話那頭傳來了奶奶洪亮聲音，“喂？哪位�。俊�
秦舒聽到奶奶聲音，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yáng)，“奶奶是我。”
秦舒還沒報(bào)上自己名字，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奶奶興奮聲音，“舒舒！”
牧老太太又添了一句，“舒舒是吧？”
秦舒回應(yīng)，“奶奶，是我�！�
她聲音剛落下，電話那頭奶奶聲音又拔高了一些，“老頭子！老頭子！快來！”
牧老太太拿著電話，對著書房外喊道，“舒舒打電話來了！”
秦舒見狀，連忙出聲，“奶奶，我跟你說話也是一樣的。”
“舒舒，奶奶知道�！蹦晾咸е娫�，樂得合不攏嘴，“你能給奶奶打來電話，奶奶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前段時(shí)間我跟你爺爺，給你打電話，給野小子那邊打電話都沒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