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雙手擁抱住身體,瑟瑟地發(fā)抖,周圍的空氣異常的寒冷,就算一直以來都處于無比冷漠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她都從未感覺過像現(xiàn)在一樣的冰冷。
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已經(jīng)離去,父親好賭、吸毒,品行也不怎么值得稱道。但無論如何,長久以來都是與她相依為命的唯一親人。雖然說起來還有黃家這樣的一門親族,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看得起她的父親。雖然也能從那里找來一點點的幫助,譬如說讓黃家?guī)兔χЦ秾W(xué)費,這里那里借來一點生活費,但余錢根本填補(bǔ)不了父親的那個無底洞。
從小以來受人輕視與白眼,甚至也有過受凍挨餓的日子。看過許多的書后,也曾是試圖掙扎或是自強(qiáng)。然而一個孩子的天真想法又能對人生起到多大的作用,最終只是使她變得孤僻、自卑。漸漸地,她也學(xué)會了勢利,學(xué)會偽裝,學(xué)會騙人,學(xué)會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望著那些生活得好的人們并且心中嘲諷和詛咒。
她曾經(jīng)偷過班上同學(xué)們的圓珠筆、橡皮擦,但當(dāng)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以可憐的面貌在一些親人那里騙到過零用錢。原本也想過巴結(jié)上家明,但后來發(fā)現(xiàn)家明在黃家原來也沒有任何地位,于是作罷。東方婉幫她償還了十多萬元之后,她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觸對方。雖然暫時只是偶爾見面聊上幾句,但她知道好處肯定是有的。心靈逐漸沉下去的時候,她學(xué)會了吸毒。
偷偷地嘗試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戒不掉了……
她知道那是深陷之后就難以自拔的無底深淵,也曾經(jīng)一次次地試圖戒除掉毒癮,然而發(fā)作時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深陷于毒癮之中的父親說不上是好還是壞,每次見許毅婷在毒癮發(fā)作之時掙扎,最終都會不忍心看見女兒難受的樣子,將自己的毒品分出一點來給她。就這樣,每一次她都試圖掙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但每一次到最后,她總會將毒品吸下去。
至少我嘗試過了,我每一次都在忍,逐漸忍得更久,至少……我的毒癮還不是很深,沒有在同學(xué)面前發(fā)作過,這一次忍了很久了,說不定下次就能完全忍過去,說不定下一次……
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樣的父親死掉之后,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無論怎樣掙扎,都只能陷入更凄涼的境地吧。
好冷啊……
顫抖著找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酒店房間的擺設(shè)依舊溫暖而華麗。如果只有她和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住不起這樣的房間的。黃家的人多有錢啊,明明是親人,為什么都不能幫幫我們呢?方才在下面,他們一個個談?wù)撈鹚廊サ母赣H時,都只是冷漠地在考慮著如何才能不至于敗壞黃家的名聲,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從口袋里拿出火柴,再拿出那一小包毒品,方才那經(jīng)理被嚇得逃跑時掉在了地上,她后來又趁亂撿了起來,房間里其實還有她留下的一小包,加起來的話,是她從未試過的大劑量,一定會很開心。那樣一來,就什么痛苦都感覺不到了。
在浴缸里開始放熱水,她回到房間找出水果刀,找出父親使用的針管——據(jù)說這樣會更快樂,最好讓她也因此猝死掉——站在一人多高的鏡子前面,她放下了兩條難看的麻花辮,隨后摘下大眼鏡,鏡子里的少女微微有些模糊,隨后變得清晰。雖然面目太過凄然,但依舊看得出,她很漂亮,眼下就更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弱感覺。
那是她唯一可以自豪的東西,就算遇上了再多的困難,她也從未想過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十五六歲的少女看多了,偶爾幻想著未來,幻想著她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她將自己裝扮起來,一來是為了不引起其他女生的嫉妒,二來……假如對方是因為她的樣貌愛上了她,那與她去當(dāng)別人的情婦又有什么區(qū)別。
那是她心中唯一的希望了。
站在鏡子前,一點點地脫掉了衣服,全身上下逐漸變得赤裸,還在發(fā)育之中的身體嬌嫩而青澀,沒有魔鬼般的曲線,卻隱隱蘊(yùn)涵著一股如同迸發(fā)般的奇異生命力。鴿乳不大,卻堅挺而誘人。由于情緒緊張的緣故,全身的肌膚呈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粉紅色,雙腿間已經(jīng)有了淡黑色的毛叢……
她想以最吸引人的形象死去,告訴那些冷眼或是嘲笑過她的那些同齡人們,許毅婷一點也不呆,一點也不難看,她要將自己的形象刻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在最困難的時候跟隨父親造訪黃家,她甚至幻想過有哪位表哥會注意到自己的美麗,幫助自己,到時候就算是亂倫也沒有關(guān)系�?蔁o論是存在于腦海幻想中的怎樣的白馬王子,始終不曾出現(xiàn)過……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了……
腦中的情緒因為“即將死去”這個事實而變得戰(zhàn)栗。她準(zhǔn)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坐到熱水里,按照父親的方法將毒品倒進(jìn)小碗,然后吸入針管。外面有人在敲門,是為了父親的事情在找自己吧。但她不愿意說話,不愿意回答。馬上就會離開了吧,她想,為什么到這個時候還要來打攪我呢,還要過來嘲笑我嗎?
針管在手中顫抖,望著手中的針,又望望一旁的水果刀,注射之后,劃開手腕,這些一定要馬上做,否則感覺一上來,她就會忘記割了,要記得。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咔”的一聲打開了,響起的是方才在賭場吸引了所有人的那個悅耳女聲:“看看吧,敲什么敲,隨隨便便都能進(jìn)來�!�
“好了好了,就你厲害行了吧,毅婷,許毅婷,在嗎?”
“好像在里面�!�
說話間,掛著七彩珠鏈的時尚女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浴室門口。望著她手中的針,旁邊的刀,倒是好看地挑了挑眉毛,吹聲口哨。隨后,雅涵也走了進(jìn)來。
“你們出去啊!”許毅婷帶著哭腔地一聲喊,雅涵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推身邊的女人:“她沒穿衣服,你快出去!出去!毅婷,你要干什么,別干傻事啊�!�
“是要自殺吧。她手上有刀,會傷到你的,讓我來……”
“傷不到我,你給我出去啦�!币荒_將家明踢了出去,雅涵緊張地靠近浴缸中的許毅婷,“毅婷,別怕,什么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們會幫你……”
“你不要過來!”許毅婷尖叫一聲,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雅涵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伸手過去:“沒事的,我們會幫你,真的沒事了。外面的那位姐姐你也看到了,她有多厲害,有她在,不會再有人敢責(zé)怪你什么。就算黃家那些人……”
她也學(xué)過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因此倒不是很害怕許毅婷會拿刀捅過來。然而才聽到黃家兩個字,只見她又是一聲哭喊,陡然間倒轉(zhuǎn)了刀鋒,朝著自己的胸膛刺了過去。
“不要!”雅涵一聲大叫,猛地?fù)渖稀?br />
血光暴綻間,刀尖刺入乳房之中大概有一厘米左右,然而雅涵的右手已經(jīng)狠狠地握住了水果刀的刀身,頓時間鮮血直流。強(qiáng)忍住劇烈的疼痛,雅涵叫了一聲,猛地發(fā)力,水果刀被扔向后方,她也跌坐到了浴室的地上。
“對不起……”一面哭喊,許毅婷的眼中一面閃出了自責(zé)的神色,拿起那注射毒品的針管,便想要再次照著胸膛刺下去。然而在下一刻,只聽得“咔咔”兩聲,劇痛傳來,她的雙手已經(jīng)被旁邊走來的女子直接拉到脫臼。隨后,來人已經(jīng)直接揪住了許毅婷的一頭長發(fā),將她就那樣從浴缸里直接拉了出來。少女的身體在空中掙扎,水珠飛濺,看起來就像是被強(qiáng)行拉出水面的海豚。
“很抱歉,打攪了你想要自殺的偉大理想�!�
依舊是悅耳的女聲,在這一刻響起,語氣卻是絕對的冰冷。她揪住了許毅婷,便直接將赤身裸體的少女朝著房間里拉了過去。雅涵被嚇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緊跟而上:“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管我要干什么!現(xiàn)在趕快找紗布把你的手掌止血、包扎,這些不用我教你吧。你個白癡,說過我來了!”
“可是、可是……”
眼見家明露出了甚至比賭場中更兇狠的神色,雅涵捧著皮開肉綻的右手只是緊跟在后面。一把將許毅婷扔到墻腳,還沒待她倒下去,女子已經(jīng)單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按在墻壁上直接舉了起來。
疼痛、窒息,許毅婷張開嘴發(fā)出“呃、呃……”的聲音,赤裸的身軀在空中拼命地掙扎,白嫩的雙腿瘋狂地彈動。雅涵嚇得連忙想要扳開家明的手臂,但哪里能夠起到半點效果。
“你你你……你會殺掉她的,會殺掉她的啊……放開、快放開……”
“我是在幫她�!�
“放開放開放開啊……”
漸漸地,頸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許毅婷張大了嘴,舌頭拼命地吐了出來,耳邊仿佛能夠聽到骨頭都被折斷的聲音。下身終于失禁的時候,眼前朦朧的視野中,依舊是那位大姐姐靚麗得近乎完美的形象,全身上下都仿佛籠罩著一層引人的光環(huán)。那曾經(jīng)是她幻想過的自己的形象,然而在眼前,對方的目光卻冷淡得近乎萬年的寒冰。
就要……被她殺掉了……
第一百二十六節(jié)
替代品
裹著潔白的浴袍,許毅婷靜靜地躺在房間的床上,雅涵坐在床邊,左手拿著毛巾為她擦洗著身體,由于右手包裹著紗布,動作之間微有些吃力。擦過之后,笑著將毛巾遞給站在浴室門口玩著注射器的靚麗女子:“吶�!�
“拜托。”輕輕嘆了口氣,“我為什么要幫她弄這些東西啊,早知道就直接掐死她算了……”
“你還敢說,人家是女孩子啊,居然都被你、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了……哼,如果是我,我一定要殺掉你……”望著墻角那些穢物的痕跡,回想著許毅婷被掐到下身失禁的羞恥情景,雅涵臉頰微紅。如果自己在別人面前露出了這樣羞人的情景,那就真是寧愿死掉才好了,“少廢話了啦,還不拿去洗干凈。”
用兩根手指嫌惡地拈起毛巾,家明挑了挑眉毛:“所以我才說要殺掉她啊,免得她以后來找我報仇……”
“我知道家明你不會的……”
“什么?”在浴室里聽到雅涵的那句話,家明微微愣了一愣。
“家明你其實是個好人啊,我知道你不會殺她的。”
“哦,又被你猜到了……居然還順手發(fā)張好人卡�!毖壑刑N(yùn)含著微微的諷刺,口中卻沒有反駁,只是將洗好的毛巾送到雅涵手中時,方才開口嘲笑,“那剛才又是誰一邊拼命掰我的手一邊又哭又鬧的?”
“那個……”狠狠地踢了家明一腳,雅涵嬌嗔道,“可是剛才你的樣子真的很嚇人啊,我害怕你不小心用力過度了,不行嗎?”
“OK,OK,雅涵你說什么當(dāng)然就是什么了。對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上,估計警察啊,我們家那些老大們也快要找過來。我得先離開了,你一個人應(yīng)付得過來嗎?”
“嗯,放心�!毖藕倘灰恍Γ隽藗沒問題的手勢。家明卻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點了點她纏著紗布的右手,正要說話。雅涵連忙雙手合十笑道:“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是笨蛋好了吧,家明哥哥你就別再念我了……嘻嘻,現(xiàn)在是家明姐姐�!�
“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應(yīng)該不會再隨便尋死,不過如果再有什么過激的行為,直接把她暴打到暈過去就好。”嘆了口氣,家明交待,“我現(xiàn)在這個身份,就按照前面約定好的。簡素言,你在留學(xué)期間無意中認(rèn)識的朋友,其它的一切都不清楚,記清楚了?”
“家明阿婆……啊嗚……”
沒好氣地在雅涵額頭上拍了一下。家明揮了揮手,走出門外。
本來就沒有刻意想過要去關(guān)心許毅婷的事情,出了那扇房門,家明也就回房卸妝睡覺。不過,第二天聽到事情已經(jīng)解決掉的時候,家明還是露出了淡淡諷刺的笑容。
沒有追究,沒有過多的處理細(xì)節(jié)。簡單來說,也就是默認(rèn)了許昌鴻是由于吸毒猝死。不過或許是由于家明那番鬧事,再加上黃家的背景,那邊還是意思意思地送過來了二十萬,在雙方都不愿意深究這件事的前提之下,有關(guān)許昌鴻的死,就此息事寧人了。
黃家對外不愿意宣揚(yáng)家丑,對內(nèi)的要求卻不同。許昌鴻死于毒品之下,許毅婷吸毒的事情也在當(dāng)時被揭穿了出來,被家族里不少人看到。當(dāng)天晚上應(yīng)付過警察,一干人等便準(zhǔn)備過來質(zhì)問許毅婷。這樣的情況下,雅涵只好將許毅婷自殺未遂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一劫暫時避過,然而第二天早餐時,自然免不了成為餐桌上的談資。
由吸毒、賭博,到騙人、欺詐再到賣淫、墮胎,許毅婷的身份還到不了什么墻倒眾人推的程度,然而餐桌上的八卦本就是想象力紛飛漫舞的結(jié)果。大家平時不怎么熟,自然也沒有提供同情心的義務(wù)。眾人的議論之中,早上八點,大部分人開始啟程回江海,但與此同時,許毅婷失蹤了。
這件事情倒沒有引起太大的慌亂。按照眾多人看來,一個賭博、吸毒、騙人、賣淫樣樣兼?zhèn)涞呐⒆釉谶@種情況下本就是應(yīng)該失蹤的。如果不失蹤,或許才真的是有些奇怪,要求警方調(diào)查之后,該回家的仍舊是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張、黃兩家的車隊連同運送許昌鴻尸體的車輛在進(jìn)入江海市后分道揚(yáng)鑣�;氐近S家地大別墅,一塊吃過了午飯,由于在學(xué)校和許毅婷走得還算比較近,家明被留下來問了一些事情,諸如許毅婷是不是真的有吸毒、騙人等惡劣事件,家明地回答自然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之一的:“我不知道�!�
弄完這邊的事情,去超市買了些東西,回到圣心學(xué)院附近的住處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靈靜與沙沙還沒有放學(xué)回來,上網(wǎng)察看了一下需要照看的網(wǎng)站之后方才淘米煮飯。將近五點,沙沙首先到家,帶起圍裙在廚房里替家明洗菜、切菜,問起這一行的事情,家明隨口說起許毅婷的遭遇。
“不、不是吧?毅婷失蹤了?”沙沙瞪大了眼睛,“你……你沒有幫忙找一下嗎?她一個女孩子……”
“我為什么要幫忙?”
“可是……”
沙沙很是苦惱地?fù)狭藫项^發(fā)。她天性熱心,然而在另一方面,卻又不希望家明老是多管閑事,這也是她跟靈靜一早就說過的事情。眼見著那張平素開朗的面孔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家明笑了笑,從背后摟住正在擇菜的沙沙,輕輕咬住她的耳朵。
“放心吧,許毅婷沒事的,我大概知道她會在什么地方,所以沒必要去找……”
“嗯……”耳垂是沙沙最為敏感的地方之一,此刻被家明的牙齒輕輕咬住,少女的身體嚀嗯一聲軟了下來,“別、別鬧了,人家正在做事呢……”
“我也在做事啊……我們各做各的……”淡淡一笑,家明的手臂緩緩伸進(jìn)了圍裙里,挑開皮帶的鐵扣,隨后拉下了牛仔褲的拉鏈。
一陣象征性的掙扎,不過,自然阻止不了溫暖的手掌長驅(qū)而入,滑入雙腿之間的感覺,柔軟的手指進(jìn)入身體的時候,沙沙咬緊了牙關(guān),滿臉通紅:“討、討厭……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靈靜……靈靜馬上就會回來了……”
“哼哼,靈靜來了也是一樣的下場,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啊……”
“你、你老是這樣子欺負(fù)我一個,就沒見你這么對付靈靜……”原本爽朗得有些像是男孩子的嗓音此刻變得柔軟無助、喉間發(fā)出的聲音仿佛低聲的哭泣,“啊”的一聲之后,家明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腹,另一只手則依舊停留在結(jié)實的雙腿之間,就這樣用力將沙沙的身體提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出廚房。
“啊……你要干什么啊,我……我的手上還沒有擦干凈呢。唔,放我下來啦……”濕漉漉的雙手在空中輕輕揮舞,沙沙此時全身都處于緊張狀態(tài),大腿的肌肉緊繃一下又放開一下,修長的雙腿伸得筆直,拖鞋早已掉落在地上,穿著彩色絨線保暖襪的腳尖點在家明的拖鞋背上,卻無論如何觸不到地面。眼見著家明一腳踢開臥室的門,走向里面的那張大床,不由得帶著嗚咽的聲音說道:“不要啦……我手上還有水,會把床上弄濕的……天氣會冷,不要啦……我還要擇菜呢,嗚……”
雖然口頭上做出了拒絕,然而這樣的語氣,卻無疑只會帶來更大的誘惑力。加上沙沙在學(xué)校里的形象一貫強(qiáng)勢、爽朗,這樣子求饒帶來的反差,只會勾起每個男人的征服欲望。將沙沙放倒在床上,只見她趴在被子里,雙手仍舊舉在空中,雙腿緊緊夾住家明的手,一動也不動:“嗚,這樣子會把床上弄濕的……”
“嗯,你先把我的手放開再說……”
“不放�!�
“真的不放?”
“嗯,啊……”最敏感的地方被家明揉捏到,沙沙叫了一聲,身體彈動一下,家明趁機(jī)將手抽了出來。
將發(fā)燙的臉頰深深地埋在被褥之中,仿佛能夠感受到家明在她身體上巡視的目光,口中輕聲嘟囔:“好像是我和靈靜昨天看的錄像哦�!�
“錄像?什么錄像?”
“說強(qiáng)奸的……”語音柔軟地回答,隨后只覺得下身微微一冷,家明已經(jīng)將她的褲頭褪到了腿彎處,伸手在她繃緊的雙腿上輕輕撫摸。
臉頰依舊深埋在柔軟的被子里,她隨手捻起床鋪里側(cè)小盒子里的一個避孕套舉了起來,待到家明笑著接了過去,方才嘟囔道:“我一定會報仇的……嗚……”
……
強(qiáng)奸的戲碼結(jié)束之后,沙沙癱軟在床上不肯動。任由家明拿著紙巾暫時處理善后的事情。片刻,靈靜背著書包回來,眼見著沙沙赤裸了半個身子地躺在床上。家明拿紙巾幫她擦拭下身的情景,不由得笑道:“色狼……一回來就想著這種事�!�
“靈靜,家明他強(qiáng)奸我……”
“那你下次強(qiáng)奸回來不就好啦。”圍上圍裙,靈靜笑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抓起一把紙巾三下五除二地將下身擦拭干凈,沙沙拉起褲頭從床上跳起來,跑到靈靜那邊示威般地?fù)]了揮拳頭,家明與靈靜都不由得失笑。
一塊進(jìn)廚房弄好了飯菜,吃過晚飯之后,房間里亮起溫馨的燈光,三人聚在沙發(fā)上一塊看著電視,樓下隱隱傳來電子游戲室火爆的聲音。靈靜從臥室里拿出一個打著蝴蝶結(jié)的禮品盒送到家明手里:“這是我和沙沙昨天一塊去選的禮物,送給家明你的,打開看看�!�
“哦?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有禮物送�!�
“想送了就送,需要什么理由嗎。”甜甜地一笑,靈靜雙手抱膝,望著家明拆開了外面包裝紙的,隨后將嘴巴張成“O”型。
“按、按摩棒……”左望望、右望望,眼見兩名少女笑嘻嘻的臉色,家明眨了眨眼睛,“呃,你們是想說,你們終于找到替代品,不再需要我了嗎……”
第一百二十七節(jié)
刺激療法
“呃,你們是想說,你們終于找到替代品,不再需要我了,是嗎?”
“什么啊……”靈靜微微一愣,倒是沙沙首先聽懂了話里的含義,一腳踢了過來,啐道:“哼,愛要不要。靈靜,這家伙又在說我們百合了�!�
“難道你們不是?”
“哪里啊。”靈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們是看見報紙上說的,長期坐在電腦邊工作會對人的身體不好,所以才買個按摩器回來給你按摩后背的,竟然還讓你這么說。算了,不給了,我和沙沙留著百合用!”
“原來是把我當(dāng)成老頭子了……”口中這樣說著,心中卻是不自禁地流過一絲溫暖,電腦的傷害他當(dāng)然知道,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身上來。因此方才見到按摩棒,他首先還是想到了某個猥瑣的方面。不過,此時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再放開的。眼見靈靜過來搶,連忙將盒子壓在了身下:“休想,已經(jīng)送出的禮物哪里還有收回的道理,想要把東西搶走,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嘻嘻,那就把你踩成尸體!”
撲在家明背上搶奪著按摩器,沙沙也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地參與進(jìn)來。在沙發(fā)上撲騰打鬧一番,兩名少女都是發(fā)絲凌亂,氣喘吁吁,臉頰變得通紅,自然又是讓家明占盡了便宜。待到氣氛高漲到適合進(jìn)房將二女都吃干抹盡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家明、顧家明,在嗎?”
“是雅涵姐�!睆纳嘲l(fā)上跳起來,靈靜與沙沙整理著凌亂的衣裳與發(fā)絲,家明則是直接沖進(jìn)了里屋。待到靈靜過去開門,才慢悠悠地從里面往外走。
“雅涵姐,先進(jìn)來吧,找家明有什么事嗎?”
“呵,不用進(jìn)去了,之前跟家明說好了的。嗯……可以借用那小子幾個小時嗎?”
“哦?”回頭望望房間里屋,靈靜笑了起來,“當(dāng)然啦,隨便拿去用好了,最好用過之后都不用送回來,我和沙沙每天早上就不用跟人搶廁所了。”
“拜托,我又不是你們的私有物,別拿來拿去的好不好……”從房間里走出來,眼見雅涵做了個出來說的手勢,方才點了點頭,回房拿起出門的外套,揮手之后隨著雅涵下樓。
雖然言語之中似乎沒什么,但雅涵此時的神情卻委實有些焦灼,衣服上有些地方皺巴巴的,便如同跟人打了一架。上了停在樓下的那輛老爺車,雅涵才想說話,家明已經(jīng)拿出了一張紙遞過去:“吶�!�
“呃?什么?”
“清除毒素的中藥藥方,效果還算不錯。頭腦發(fā)熱地攬下許毅婷的這些事情,現(xiàn)在知道麻煩了吧?”
雅涵怔了一怔,望著家明那張?zhí)焖聛矶妓坪跖c他無關(guān)的可惡面孔,方才有些焦慮的表情逐漸蛻變,漸漸轉(zhuǎn)為稍稍帶些氣惱的笑容,拍了家明的肩膀一下:“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我把許毅婷帶走了,可惡,也不過來幫忙……”
“拜托,你以為是人都像你那么閑嗎,還有世界等著我去拯救呢。”
聽著那微帶抱怨的語氣,雅涵翻了個白眼,發(fā)動起汽車。笑容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的壓力與負(fù)擔(dān)。
早就知道……是這家伙的話,就一定沒問題的……
路燈的光芒溫馨地照亮了小區(qū)內(nèi)的道路,春日的夜晚,帶些濕氣與冷意的夜風(fēng)撫過復(fù)蘇的綠樹與含苞微放的花圃,穿著運動服的外國教師牽著一只哈士奇從一棟棟別墅間慢跑而過�?雌饋碛行┠暝碌男∞I車在路邊停下,車門打開時,首先出來的是打扮時尚的美麗女子,戴著漂亮的彩色珠鏈,手中拿著一個小手袋,伸手梳理著微帶些波浪的長發(fā)。在別墅區(qū)中散步的男男女女都下意識地朝這邊多打量了幾眼。
“好啦,知道你很美很美,不用再在這里作秀了,快進(jìn)去啦。”
從駕駛座那邊出來,望著對面女子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的光彩,雅涵就有些想笑,另一方卻又有些嫉妒。不可否認(rèn),扮成了女人的家明,比自己的魅力要大得多,特別是目前衣冠不整的自己,站在他(她)身邊簡直就像是陪襯的老媽子……
“我只是覺得這些人很有意思�!钡貟哌^一眼,家明笑了笑,女裝的扮相之下,倒真有些一笑傾城的意味。雅涵緊抿雙唇,白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快步走進(jìn)去。
“其實她昨天晚上毒癮發(fā)作就沒有得到緩解,你把那只針拿走了,她躲在車上時就已經(jīng)開始難受�;氐竭@里之后,我說服她吃了點東西,但馬上就難過得吐掉了,后來整整折騰了一個下午。她讓我把她綁起來別管她,或者把她給送回去,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過去找你……知道你一定要罵我了……”一邊開門、開燈,雅涵一邊敘述著這一天來的經(jīng)歷。不過,家明此刻倒沒有什么諷刺和白眼,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
“毒癮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光是心理的負(fù)擔(dān),生理上也有很大的因素在內(nèi)。不過她有心想要治療總是好事,她的毒癮的確還不算太深,治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耶?”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回過了身,雅涵瞪大了眼睛,“你不罵我笨了嗎?”
“難道你非得被罵才開心……”家明怔了一怔,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笑道:“好吧,你的確是比較腦殘了,非法誘拐、禁錮,然后還得加上捆綁束縛SM,這里就可以給你定為性侵犯……你這白癡……”
似乎也察覺出這種心態(tài)有些不對,雅涵聳了聳肩,面上露出了一個嬌憨的笑容:“都怪你平時老罵我,看我都被你給罵成什么樣了……”兩人來往的這幾年里,大概因為彼此都比較放得開的緣故,真實的年齡差距幾乎都已經(jīng)忽略掉,家明的強(qiáng)勢態(tài)度令得雅涵老是如同小妹妹一般。此時的情況下,就表現(xiàn)得格外明顯,抿起了嘴唇:“要是我真被你罵笨了,你以后可得負(fù)責(zé)任……”
“好的,以后幫你物色一個更笨的男人當(dāng)老公,一定讓你可以壓得住他。”
“呵。”雅涵輕聲一笑,轉(zhuǎn)身上樓,“還有比我更笨的人嗎?”
“嗯,我估計是沒有了,不過這難不倒我,大不了暴打成弱智,我可以保證不打臉�!�
來到二樓之上,儲物間的門緊鎖著,雅涵掏出鑰匙,微微有些遲疑。門內(nèi)傳出許毅婷難過的呻吟聲。家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呢。你知道,我和超人唯一的區(qū)別是他把內(nèi)褲穿在了外面。”
“呵,吹……”翻了個白眼,雅涵的眼光似乎有著某些濕潤的東西。低頭開了門,儲物間里橙黃的燈光照射出來。那一瞬間,家明再度變?yōu)槟莻完美的女人,簡素言。
房間里的雜物之類基本上都已經(jīng)被雅涵清理了出去,此刻僅有一張簡單的床鋪,白色的床單、被褥凌亂不堪。床上的許毅婷穿著雅涵的碎花睡袍蜷縮在床上,手腳被簡單地綁住,前一刻似乎還在拼命地掙扎,然而一見到門口出現(xiàn)的兩個身影便陡然定在了那兒,目光緊跟著走進(jìn)來的靚麗女子,連難受的呻吟都完全消失掉。
“按照那藥方出去買中藥和砂鍋回來,這里交給我了�!�
“嗯�!甭牸颐鬟@樣說,雅涵點了點頭,“毅婷,別害怕。這位姐姐叫簡素言,是為了給你治病而來的。她不會再傷害你了,嗯?”
目光始終跟隨著女子那淡然的眼眸,許毅婷似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雅涵轉(zhuǎn)身出門、下樓之后,女子伸手將儲物間的房門關(guān)上�!芭椤钡囊宦曋�,小小的房間之中,便只剩下了兩名女子一畏懼、一冰冷的對視。
樓下傳來雅涵出門的聲音。
“你好,就像是雅涵說的,我叫簡素言。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主治醫(yī)生,就治療風(fēng)格上來說,我并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你只是一個實驗品,或者可以說是一個玩具,所以我并不保證不會傷害你,你也得有隨時死掉的心理準(zhǔn)備�!�
悅耳卻又淡然的語氣,眼望著女子的走進(jìn),許毅婷一時間卻只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昨晚那冰冷的凝視,幾乎將頸項扼斷的力量,骨縫在摩擦中發(fā)出的響聲,與死亡僅差一線的可怕窒息感……一切又再度地浮現(xiàn)上來,她下意識地掙扎向床鋪的里側(cè)。然而在下一刻,被繩子綁住的腳踝就已經(jīng)被抓住,隨后,趴在床上的整個身體便被拖了過去。
“雅涵的這種捆綁技巧,個人認(rèn)為實在不專業(yè)。我比較喜歡日本的捆綁方法,既性感又漂亮,而且能夠讓你全身都沒辦法動,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興趣……”
耳中聽著女子的說話,許毅婷趴在床上,雙手被綁在身后,兩條赤裸的小腿卻被拉了起來,隨后解開了繩索,緊接著雙肩一痛,上半身被粗暴地拉了起來,名叫簡素言的女子開始解開她手上的束縛。
“我不喜歡你,同樣也不需要你喜歡我,也許你心里委屈,有著一千種不得已而吸毒的理由,但你已經(jīng)吸毒了,這就是事實,我不會給你半點的同情心。昨天雅涵因你而受傷時我本該殺掉你,可是那個女人太心軟,我不得不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當(dāng)然,如果你因為任何原因而妨礙到了雅涵,我還是會把沒做完的那一部分繼續(xù)下去。”
“毒癮無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一種很大的負(fù)擔(dān)。簡單來說,如果有什么速成的戒毒方法,毫無疑問是在你的身體上施加更加巨大的而且不會上癮的刺激。我的想法是你只要毒癮一發(fā),我就殺掉你一次,就是像上次那樣掐住你,讓你慢慢地窒息,感受到死亡一點點地降臨……放心,我很有分寸,可以保證你死不了,但缺氧對人腦很有害處,我不保證你不會變成白癡……”
充滿蠱惑的女聲響起在房間里的空氣中,如同冰冷的蛇一般緩緩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雙手負(fù)在身后,背對著名叫簡素言的女惡魔,跪坐在床沿的許毅婷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一時間不敢呻吟、不敢表現(xiàn)出難受、不敢哭泣,甚至連這顫抖她都在努力地抑制。陡然間,雙腿之間猛地一熱,溫?zé)岬乃骰^大腿,她“嚶”地哭泣了一聲,旋即再度咬緊了牙關(guān),苦苦忍住。
背后,簡素言的話語也在陡然間停住了。
望著那從雙腿之間淙淙滲出的金黃色液體,她吹了一聲口哨,淡淡一笑:“OK,你很害怕,繼續(xù)保持下去,我們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
第一百二十八節(jié)
小麻煩
是兩天、三天、還是四天……時間在毒癮的煎熬與輾轉(zhuǎn)中,似乎漸漸失去了作用。住在那小小的儲物間中,很難確切地衡量出外界時間的流逝。毒癮發(fā)作時,被緊緊地綁起來,難受、掙扎、呻吟,到最后陷入睡眠。一覺醒來,無法感受到日夜的更替,出現(xiàn)在眼簾中的,始終是那盞橙黃的燈光,加上守在床沿的人影。
大多數(shù)的時候自然是雅涵老師,在她真正難受時為她擦去額頭或是身上的汗珠,喂她喝水、吃藥,繩索只有在她要上廁所或是洗澡的時候才會解開。以前在學(xué)校里見到雅涵老師時她總是很嚴(yán)肅,甚至還有很多的同學(xué)怕她。但現(xiàn)在才知道,其實雅涵老師很溫柔,在以前的生命里,從沒有人曾經(jīng)這樣地對自己好過,感覺上,她便仿佛自己的母親……應(yīng)該說是自己幻想中的母親形象,因為就算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似乎也沒有這樣好好地對待自己。
從小到大,她的每一天,似乎都得咬緊了牙關(guān)過來。比起別人來說,其實家里條件還是不錯的。然而父親賭博、吸毒,后來她也吸了毒,在這樣的無底洞邊緣,哪怕今天還是在燕窩魚翅,說不定第二天早上父親便會將她這個女兒都在賭桌上輸了出去——而他也的確這樣干過。每一天都在忐忐忑忑的擔(dān)心和憂慮中度過。相對于此刻所處的環(huán)境,感受到的溫柔與照顧,她真偶爾覺得:自己要真的還是一名嬰兒該多好……
至于素言姐——她或許不會承認(rèn)自己對她的這個稱呼——前后加起來也只來了三四次。她很嚴(yán)厲,當(dāng)然那只是針對自己而言。除了第一次,后來她似乎都是在雅涵老師沒空的時候才過來照看一下。她并不喜歡自己,這一點自己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