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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喬橋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手下掌管半個洲的軍火渠道,名字響徹東南亞黑道的教父袁城,竟然對自己親生的小兒子抱有這樣見不得人的心思。

    她這時的目光簡直凄厲得駭人,絕望到讓人心驚的地步。她知道袁城殺個人根本不在乎,就算她跟了袁城幾年也好,這種見不得人的秘密一旦被她知道,就算她跟了袁城一輩子也照殺不誤。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很快意識就昏沉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脖子上的手一松,大股大股的新鮮空氣猛地涌進肺部。求生的本能刺激得喬橋一陣狂咳,咳完之后就是嘔吐,脖子痛得就好像要斷掉一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飛快躲到一邊去。

    袁城淡淡的看著她,似乎說了句什么。

    喬橋滿眼淚水,一邊驚魂未定的小聲咳嗽。她不敢咳大聲,誰也不知道袁城會不會突然再次發(fā)狂。不過看上去她的擔心是多余的,袁城毫不在意的看著她躲到床角,然后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這次喬橋聽清楚了,他說的是:“你說說看,什么叫做對女人抱有‘精神上的享受’?”

    這個話題轉變得太快,喬橋有剎那間的呆滯,隨即一貫的謹慎和機警再一次救了她:“……這、這得看是誰說的話吧……可能是小男孩沒接觸過女人所以有點害怕,說出來逞強……也可能是接觸過女人但是發(fā)現(xiàn)不喜歡,也許……喜歡男人?”

    “看是誰說的話�!痹堑闹貜�,頓了一頓,反問她:“你覺得是誰說的呢?”

    喬橋冷汗下來了:“……小公子?”

    袁城默不作聲。

    袁家那位小公子的話是能隨意解釋的嗎?能隨便在袁城的面前解釋嗎?袁城這么個活閻王,誰知道他是希望自己的小兒子一輩子不沾女人還是希望他干脆變成GAY?

    袁城的心思實在是難猜,喬橋猶疑半晌,才低聲道:“小少爺也許還沒到年齡,還,還不懂這回事呢�!�

    袁城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變幻莫測,半晌才冷淡的笑了一下:“希望如此。”

    喬橋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手一直在抖,覺得自己好像氣管受傷了,呼吸痛得不得了。但是其實她沒什么好擔心的,袁城既然沒殺她,就自然會補償她,把這件事遮掩得干干凈凈半點痕跡不留。不然讓人看到了會怎么想?

    ——袁城差點在床上把自己的情婦掐死了,為什么掐死?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男人不會容許別人對這件事情抱有半點猜測。

    臨走的時候袁城坐在扶手椅里,坐在落地窗邊抽煙,喬橋站在門口,突然聽見他漫不經心的問:“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殺你?”

    喬橋低聲道:“不、不知道�!�

    白癡才會以為袁城對情婦有什么感情,這個男人的感情少得幾乎絕跡。

    “我藏著這個秘密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覺得要瘋狂的地步�!痹撬坪醯男α艘幌�,“多一個人來分擔總是好的�!�

    喬橋立刻上前一步,聲音顫抖的發(fā)誓:“我絕對不告訴任何人!一個字都不會說!請您放心!……”

    袁城沒有看她。他望著黑漆漆的窗外,落地玻璃窗映出他的側臉,刀削一般堅硬的面容上,目光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你不用發(fā)誓�!彼f,“如果朗白知道了,你第一個死�!�

    (2)

    第二天上午一個讓人出乎意料的消息從袁城的書房里傳出來,連老管家都詫異的以為自己聽錯了:“袁先生,您的意思是讓白少搬出去?”

    “他已經夠大了,可以到外邊去上學了。再說大學就在市區(qū),也不是和家里離了十萬八千里,從此就見不著面了�!�

    老管家斟酌了一下語句,小心的道:“可是袁總,小公子他學的東西偏,未必跟得上大學的課程呀。”

    “誰指望他學習好了?找點事情給他做而已�!痹强粗募�,頭也不抬:“我們家在市區(qū)的那個會計樓正好要人幫忙,叫他下課以后就過去看看,晚上不必回家睡覺。新中央住宅區(qū)那套樓離他的學校近,叫他就住在那里,別忘了找兩個可靠的傭人去照顧他。”

    老管家想說,就算市區(qū)那套房子布置得再好,也未必有小公子生活了九年的袁家舒服呀。再說就像袁城說的那樣,大學離家也不是十萬八千里,配個司機,每天接送小公子上下學不就行了嗎?

    但是他想了一想,終究還是沒說。

    他能想到的,袁城一定能想到,只是因為某種難以明說的原因,而把這種做法故意的忽略了。

    按照袁城的安排,可能朗白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回家一趟。就算回到家,袁城又有可能根本不在,兩個人根本碰不了面。

    太怪異了。誰都知道袁城有多嬌慣這個小兒子,恨不得裝口袋里隨身帶著走的。朗白今年十五歲,很少自己單獨出門,外邊幾乎沒人見過他。老管家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袁城不舍得。

    當天晚上袁城早早吃過飯,直接上樓把自己關書房里。朗白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端著一杯茶站在書房外,一遍一遍的敲門,袁城明明在里邊,但是他就是不做聲。

    朗白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爸爸!”朗白忍不住喚了一聲,“爸爸!”

    聲音這樣低微,書房厚重的樟木門又緊緊閉著,但是房里的袁城卻好像突然被細微的電流打著了一樣,心里有點疼,也有點酥麻。

    朗白又抬起手,想敲下去,但是又有些遲疑。少年清瘦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上,面對著一扇緊閉的門,這情景未免讓人看得有些難過。

    老管家輕輕走上前,低聲道:“小公子早些去睡吧,明早還要收拾東西呢。”

    袁城讓朗白盡早搬走,說是已經幫他辦了入學手續(xù),明早就立刻起身去上課。

    朗白端著那杯茶,一動不動的占站了很久,才嘆了口氣:“我有幾句話對爸爸說,你別管我。”

    老管家還想勸,抬頭一看,只見朗白默默的看著那扇門,臉色仿佛罩著一層堅硬又淡漠的面具,就好像硬玉的光澤。他知道這個小公子跟太子爺是有些不同的,太子爺也許還有些忌憚這位不知深淺的老管家,小公子則完全沒把下人放在心上——他對誰都平淡而禮貌,不管你是管家還是女傭,你就是他的一個普通的下人。他作出的決定,一個下人又有什么質疑的余地?

    明明是個妓|女的兒子,卻天生居高臨下,骨子里都透出矜貴來。

    老管家欠了欠身:“那……我就先下去了。小公子有什么要吩咐的,就搖鈴叫我�!�

    袁城在書房里坐了半天,一根一根的抽煙。不知不覺時間一晃,快兩個小時過去了,他摁熄煙盒里最后一支煙,拎起內線電話:“喂,白少睡了沒有?”

    老管家恭恭敬敬的道:“袁先生,白少他還站在您書房門口呢�!�

    袁城手一滑,電話掉到了桌面上,發(fā)出啪的一聲。他猛地拾起電話大力一掛,然后霍然起身,一下子把書房的門打開。

    門板被猛地打開,發(fā)出呼的一聲,拂起少年鬢邊細碎的頭發(fā)。然而朗白的臉色還是很平靜的,似乎他完全沒在門口等了兩個小時,而是僅僅敲了兩下門然后門就自己開了一樣。

    “……”袁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半晌才開口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朗白低下頭,手里的茶已經冷透了,“……我先去給您重新泡一杯吧。”

    “站�。 痹呛戎沽怂�,朗白一回頭,袁城突然把他手里的茶盤奪過去,一口悶了那杯冰冷的殘茶,然后把昂貴的瓷杯隨手扔在桌面上。這一系列動作快得有些粗暴,朗白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但是終究只是垂下了眼睫:“那么,爸爸,我去睡了�!�

    袁城看著他轉過身,似乎有點踟躕的站姿,側影清瘦得有些伶仃。朗白的眼睛給他一種好像很深情很不舍的感覺,似乎這個孩子,非常不舍得離開父親。

    那一剎那間袁城幾乎想伸手攔住他,把他攔腰抱起來扛回去,把他關起來,囚禁在身邊。

    “哦,還有,爸爸�!崩拾淄蝗粋冗^頭,望著袁城的眼睛,“我不在家的時候您也少抽點煙,最后幾口尤其……算了,就算我不在了也應該會有別人提醒您的。”

    他對袁城低了低頭,轉身慢慢的走了。

    袁城一直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小兒子一步步走遠,直到消失在長長的、鋪著厚重地毯的、裝飾華麗的走廊盡頭。

    這個從刀光劍影中走過半輩子的男人,恍惚間竟然產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錯覺。就好像他正在被愛著,但是那種愛,又不是純粹的父子親情,似乎還包含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種錯覺讓他沉溺進去,明知道那是一潭深水,卻還是忍不住要放縱自己往下沉。

    袁城長長的吸了口氣,又徐徐的、徹底的吐了出來。他在權力和斗爭的巔峰中站立了這么多年,朗白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孩子的心思他總是能一眼就看出來。其實朗白怎么可能不舍得離開家呢,家對他來說是個黃金做的囚籠,雖然富貴華麗,但是那富貴那華麗都不是屬于他的,是屬于他父親袁城的。這孩子想要一些真正屬于他自己的東西。這些東西他不可能從袁家主宅這片小小的天地中得到,他只能去外邊找,去他父親看不見的地方,慢慢架構和編織屬于自己的勢力網。

    開什么玩笑,袁家的小公子呢。趕著上來結交他的人應該只多不少吧。

    能離開這個家,說不定他其實是挺高興的吧……

    袁城緊緊盯著走廊的盡頭,突然老管家在邊上低聲道:“袁先生……”

    袁城微微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緊緊抓著門,用力之大,指甲已經深深沒入了實木的門框里,留下幾道清晰的痕跡。

    “沒事,”他臉色冷淡的松開手,看都不看一眼:“這點疼……算得了什么!”

    10、人生總有意外

    朗白所去的那座大學常年被袁家下屬某公司贊助,太子爺袁騅還是他們的一個掛名校董。朗白搬出袁家這件事雖然被人翻出了無數(shù)個版本,說得多難聽、多不堪的都有,但是實際上他去上學的時候,袁騅親自叫人開了一隊賓利車浩浩蕩蕩的送他,奪人眼球無比。

    朗白沒讓司機開到校門口,離學校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就吩咐他們:“停車!”

    “但是白少,”袁騅的司機小心翼翼請示:“大少爺叫我們親眼看著您走進學校去,這個……”

    朗白聲音輕柔無比:“大哥那是存心讓我成為曝光出來的槍把子,你還真打算這么干了?”

    朗白拎著一個普通的書包,短袖T-恤牛仔褲,踏著阿迪達斯基本款那雙三道條紋的白色慢跑鞋,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一樣走進了學校大門。除手腕上那只特殊定制的lotos電子表稍顯特別之外,他看上去真沒什么和其他同學不一樣的地方。這位袁家小公子的到來根本沒在學校里引起任何注意。

    當然他是不用去教務處報道的,教務主任親自出現(xiàn)在了他去學校餐廳吃飯的路上,熱情并且殷勤的幫他辦理了飯卡和圖書借閱卡;下午去上課的時候,老師已經幫忙留好了通風通氣、視野一流的最佳位置,并且充分尊重袁家小公子的個人自由,哪怕他在這張課桌上跳舞都沒人敢管。

    想當然耳朗白是不會站在課桌上跳舞的。他禮貌的道了謝,坐在課桌上,拿著那本厚厚的公司法原文書,認真而安靜的坐了兩個小時。

    這樣的學生讓老教授感激得熱淚盈眶——雖然袁家有權有錢,但是人家孩子乖乖的來上課了呀。雖然他未必真的在聽課,但是人家起碼做到不跟同桌打牌不跟后排女生接吻,一節(jié)課安靜了倆小時,多不容易�。 @孩子比他大哥袁騅上學的時候乖多了去了!

    下課后教授特地走到朗白桌邊上,和藹的問:“小少爺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朗白搖搖頭:“沒有�!�

    “沒……沒有?”

    “沒有。我都懂�!�

    教授想這孩子今年十五歲,據說在家游手好閑隨心所欲,別說大學課程了,中學學力有沒有都還很難說。公司法課程上了一半,他中途插|進來聽了倆小時,怎么會完全沒問題?

    他以為這小公子他不好意思,又加強了語氣:“您第一天來上課,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請千萬別客氣,隨時都可以來請教的�!�

    “……我沒什么要請教的。”

    教授重復一遍:“真的沒有不明白的?”

    “真的沒有�!崩拾状驍嗔怂敖淌�,我小時候跟我父親一起出席集團會議,書上這些東西全是我們家律師玩剩下的。我比較注重實際運用,而不是書本上這些空泛而正義的法律條文�!�

    “……”老教授默默迎風淚流。

    誰說袁家小公子比他大哥要乖的?他比他大哥刻薄多了……

    朗白的學校生涯波瀾不驚,校領導全都對這個少年的身份心知肚明,而學生之間卻極少有人知道。朗白本身是走讀,又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小課基本坐在角落,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走一步路,存在感少得可憐。

    只有跟他一個班的女生對他印象深刻,因為這個少年實在長得太漂亮,也太年輕了。他看上去就像個高中學生會的優(yōu)等生一樣禮貌而疏遠,實在無法讓她們生出搭訕的勇氣。

    朗白入學兩個月之后的某天下午,公司法專業(yè)課開始前十分鐘,教室里已經坐滿了人。朗白照例坐在角落里,桌面上放著厚厚的原文書,手底下翻著夏加爾的限量版珍藏畫冊,一只腳蹺在桌面上愜意的晃動。

    初秋的陽光穿過玻璃窗,映在夢幻般鮮明亮麗的大塊色彩上,夏加爾那帶有猶太人古板品性的童稚風格讓人沉醉其中。朗白輕輕翻過一頁,唇角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愉快的微笑。

    這時教室門被推開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門口,“誰是朗白?”

    教室里嗡嗡的人聲中斷了幾秒鐘。

    “誰是朗白?”男生重復了一遍,語調極其冰冷,“給我出來!”

    學生們面面相覷。半晌一個女生偷偷戳戳她的同桌:“這不是研究所的學長莫放嗎?”

    另一個女生長長的“哦——”了一聲,“去年運動會的風云人物呀,國家二級運動員吧?”

    “他找誰啊?”

    “誰是朗白啊?”

    ……

    莫放靠在門口,指關節(jié)不耐煩的敲了敲門板:“誰是朗白?給我滾出來!”

    朗白猛的回過神,把書一放。

    教室里這么安靜,厚重的畫冊落到桌面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剎那間各色目光紛紛投向他,朗白發(fā)現(xiàn)自己入學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籠罩在如此之多的目光焦點下。

    “……你找我有事?”

    莫放陰沉的盯著他,站直了身體。他站起來的時候可以明顯看出運動員的骨架子,高瘦但是結實,皮膚偏黑,氣場陰霾,不動聲色。如果把他跟朗白放在一起比較,僅僅只說外貌的話,一定是他比朗白更像黑道世家的人。

    “原來就是你�!蹦诺恼f了一句,然后突然拎起朗白的衣領,把他腳尖都拖離了地面。朗白還沒來得及躲開他那鐵鉗般的手,就只覺得臉頰上勁風掠過,緊接著“砰!”的一聲,他被一記又狠又重的拳頭打翻在了地上!

    這一拳實在是太大力了,朗白剎那間完全沒了知覺,然后慢慢的才聽到耳朵里嗡嗡響,嘴里有一股腥甜的熱流,從唇角直接涌了出來。

    幾個同學撲上來把他七手八腳的架起來,女生們驚叫著紛紛躲開。班長和幾個學生干部攔著莫放,而那個男生還站在那里一邊冷笑一邊活動手腕,似乎隨時有可能再來一拳的樣子。

    朗白想揮開那幾個扶著他的同學,但是他自己沒辦法站穩(wěn),腦子非常暈,似乎有些腦震蕩的感覺。

    “……你死定了。”朗白一邊擦拭自己下頷上的血,一邊淡淡的道。

    他聲音不大,甚至表情都沒什么變化。這讓莫放有點出乎意料。

    他以為這個小男生會像一般有錢人家的二世祖那樣,氣急敗壞的跳腳叫嚷,或者沖動的撲上來當眾跟他廝打。然而眼前這個長得有點姑娘氣的少年卻沒什么大反應,似乎挨了這一拳,他卻一點也不憤怒一樣。

    朗白看了他一眼,目光里甚至有些能被稱作是“憐憫”的東西。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專業(yè)課老師終于姍姍來遲,一邊高聲叫嚷一邊奮力撥開人群往前擠。莫放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只覺得腦后一股大力襲來,緊接著咔咔兩下他的肩膀就被人從身后卸掉了,兩個便衣保鏢飛快把他按倒在地,緊接著一人一腳踩住了他的兩只手。

    這一系列動作都非常專業(yè),如果這是一起暗殺,那么現(xiàn)在暗殺者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了。

    “小少爺您怎么樣!請您手放開給我們看一下!……把小少爺扶到桌面上去躺著,我們立刻打電話給家里的醫(yī)生!”

    朗白揮開了他的保鏢,“我沒有事情�!�

    “您需要立刻檢查一下牙齒!而且說不定會造成各種程度的腦震蕩,口腔的裂傷也需要立刻治療!我這就打電話給袁總……”

    朗白坐在椅子里,任由手下用毛巾一點一點仔細的敷他破裂的唇角。兩個保鏢仍然壓著莫放,為首一個保鏢正準備打電話給袁城。這些便衣男人就仿佛是突然間從地下冒出來的,把那些驚恐萬狀的學生們全部強行隔離在教室后排。

    至于那位可憐的專業(yè)課老師,則完全被聞訊趕來的系領導團團包圍住了。

    簡直一片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不要驚動我父親。”朗白推開手下,自己扶著椅子慢慢的站起身來,“我自己去校醫(yī)院。”

    “可是……”

    “沒有可是�!崩拾灼v而平淡的說,“把那邊那個同學放開,他的手也需要去看一次醫(yī)生。”

    那兩個保鏢猶疑的對視了一眼,慢慢放開莫放。他們堅硬的牛皮鞋腳底已經把莫放的手踩得出了血,放開的時候不免有些疼痛,莫放的臉扭曲了一下。

    “讓校醫(yī)在醫(yī)療室等我,把我從家?guī)淼哪欠N消炎藥準備好�!�

    “是!”

    “我頭很暈,你扶我下樓。”

    “是,小少爺!”

    朗白走過莫放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長長的眼睫下那目光仿佛冰水流動,只那么輕輕一瞥,就轉過去了。

    “叫醫(yī)生給他照個片子�!崩拾最^也不回的吩咐,“他的手可能有點骨裂�!�

    保鏢畢恭畢敬的攙扶著他,邊上有人飛快的打電話給校醫(yī)院,校領導急匆匆迎面趕來,噓寒問暖的陪著往前走。

    袁家這位小太子,在家里嬌慣萬分,在外邊倒是低調穩(wěn)當平平淡淡。上了這么兩個月的學,袁城給他精心挑選的這幫保鏢,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露臉。

    (2)

    校醫(yī)院里早就有醫(yī)生嚴陣以待,給朗白消炎上藥,檢查牙齒,經過檢查確定有點輕微腦震蕩,但是不嚴重,要求臥床靜躺一下午。

    莫放也被保鏢押來,他的手倒是沒骨裂,只是破了點皮。就是他的肩膀比較嚴重,保鏢情急之下卸了他的兩個膀子,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用手了。

    下午的醫(yī)療室里靜靜的,玻璃窗隔絕了操場上遙遠的人聲。朗白靜靜的躺在由簾子隔離出來的一個單間里,莫放被銬在床邊的一個椅背上。保鏢被朗白打發(fā)出去了,醫(yī)生在隔著一條走廊的外間里,這偌大的雪白空間里只有朗白和莫放兩個人的呼吸聲。

    朗白不說話,莫放也撇著頭不吭聲,空氣靜止得有些凝滯。

    突然外邊治療室的門開了一下,聽聲音是兩個年輕的女護士有說有笑走了進來,平跟皮鞋在地面上咚咚的響,緊接著是拿東西、翻抽屜、閑聊玩笑的嘰嘰喳喳聲。

    僅僅隔著幾步距離和幾道簾子,那兩個女護士顯然沒注意到里邊有人。莫放似乎覺得這樣一聲不吭的聽人說話有些尷尬,但是朗白好像渾然不覺,專心的保持著沉默,所以莫放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他只能繼續(xù)有點尷尬的沉默下去,聽著外邊的女護士開著姑娘之間的玩笑。

    “哎,對了對了,”突然一個護士放低聲音,“你看到金融系那個新來的男孩子了沒?”

    “誰呀?你想老牛吃嫩草啦?”

    “能吃的上就好了!就是那特別俊的,上星期來我們這兒拿了兩瓶谷維素的,還抱著書,特別文靜的樣子……”

    “哦——想起來了!名字挺特別,叫朗白是吧,我記得十五六歲那樣子,你呀你就別想了,人還未成年呢�!�

    “我想什么了呀我�!毙∽o士特別神秘的噓了一聲:“八卦哦,他們班輔導員說的,人上學都是清一色名車接送,出門就有傭人跟著,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嗎?”

    前一個護士“咦”了一聲,大概搖了搖頭。

    “告訴你嚇你一跳!人家啊,據說是咱們袁校董的親弟弟!”小護士頓了頓,看到自己的小同事花容失色,不由地得意起來,“袁家不是混黑道的嗎,袁校董以前在這兒上學的時候,別人見到他都要叫一聲太子!”

    兩個小姑娘也許萬萬沒想到,她們八卦的對象現(xiàn)在就隔著幾道簾子,聲音一點沒漏下,全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這里。

    莫放面色古怪的看了朗白一眼,少年平靜的躺在雪白的床上,雙眼緊閉,呼吸緩和,看不出他是在閉目養(yǎng)神,還是真的睡著了。

    “不……不會吧,看不出來啊……”另外一個護士驚訝又興奮的放低了聲音,“他要是袁家的小公子,怎么他不姓袁?他不是姓朗嗎?”

    “好像據說是收養(yǎng)的,沒進族譜,當然不能跟袁家姓了。不過你想袁家好好收養(yǎng)個小孩干什么?又不是自己不能生。他們都說,那小孩其實就是親生的,只不過當媽的不硬氣,兒子才進不了門!”

    “那不就是私生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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