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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袁總,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袁城擺擺手,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這么快步上樓走進了書房。沒過幾分鐘他又急匆匆從書房里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類似于掌上電腦之類的東西。那個手下精通電子通緝器材,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個衛(wèi)星信號追蹤顯示器。

    那是專門用來定位小目標(biāo)用的,誤差范圍精確到一點五米。

    “上車。”袁城快步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的吩咐:“他們在月落酒吧�!�

    手下有點驚愕,緊接著很快反應(yīng)過來,袁城應(yīng)該是用那個定位儀找到了朗白的精確位置。

    他想起小少爺手腕上那只定制手表。朗白好幾只表,據(jù)說都是袁城專門給他定做的,價格貴得相當(dāng)離譜。原來那不僅僅是手表而已。

    朗白覺得自己有點喝多了,實際上他只喝了一口威士忌而已。

    袁騅是不敢讓他多喝的。小少爺?shù)纳眢w嬌貴著,中午時的清酒還好,威士忌度數(shù)太高,萬一回去發(fā)起熱來,袁城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讓朗白坐在沙發(fā)角上,又讓大堂經(jīng)理親自去倒了碗釅茶來醒酒。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月落酒吧的著名的晚間節(jié)目剛要開始,袁騅想撐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再把朗白送回去。

    朗白懶懶的倚靠在沙發(fā)扶手上,隔著一層簾子看外邊的大舞臺:“大哥,你說那脫衣舞什么時候開始?”

    “小祖宗啊你這一口一個脫衣舞的都不覺得難聽?人家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俄羅斯舞娘,鋼絲上跳舞都不在話下,你看了就知道了�!�

    “俄羅斯女人有什么稀罕的……”朗白懶洋洋的笑起來,“父親以前在莫斯科有個女人,大概跟你差不多高,頭發(fā)純金色,腿這么長,”他比劃了一下,“而且筆直筆直的。”

    袁騅驚異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看到過啊。不過就見過一次,據(jù)說沒留多久�!�

    袁騅向來畏懼袁城,跟親生弟弟八卦自己親生父親的風(fēng)流情史這種事情讓他有心理障礙,“……真……真是夠強悍的�!�

    王家棟去拿了酒,搖頭晃腦的湊過來:“做男人做到袁總那個地步,也算是境界了,太子爺你估計還得修煉二十年。”

    袁騅趕緊把他拉開:“去去去,你喝多了就要闖禍,離白少遠一點�!�

    舞臺燈光突然一下子轉(zhuǎn)暗,喧雜的大廳里靜了一靜,就只見彩燈瘋狂旋轉(zhuǎn)起來,整個舞臺突然被籠罩在了炫目的彩光之下。地板緩緩裂開,一個巨大的飛輪徐徐升起,飛輪左右各有三個小的轉(zhuǎn)輪,每一個轉(zhuǎn)輪里都站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穿著性感的俄羅斯女郎。

    這是月落酒吧最精彩的保留節(jié)目之一,舞女在飛速旋轉(zhuǎn)的轉(zhuǎn)輪中熱舞跳躍,全憑腳下四英寸的高跟鞋來保持平衡。轉(zhuǎn)輪一旦開始旋轉(zhuǎn)速度就變得十分驚人,有些民間雜技高人會在各個轉(zhuǎn)輪之間穿梭跳躍,做出各種驚險動作,但是這項絕技不僅難練而且危險,甚至被稱作死亡飛輪。

    舞女不僅要達到雜技專家的水平,還要做出熱舞動作,難度系數(shù)和觀賞系數(shù)都成倍增加。為了組成這個熱舞團體到底死傷了多少人,這個數(shù)字也許只有老天才知道。

    朗白倒是有些興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主飛輪,半晌評價道:“這個節(jié)目如果表演得好,應(yīng)該給所有人都加兩倍小費。”

    袁騅身邊的手下立刻欠身答應(yīng)。他們出來的時候就有人提現(xiàn)金跟著,專門預(yù)備這種事情。

    王家棟盯著朗白在彩燈下的側(cè)臉,因為光線明魅,少年精致的臉龐顯得有些妖異,但是不可否認的勾人。他笑了一下,心想到底是袁家老大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小公子,換做一般人家孩子看到這種場景,說不定會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吧。

    他湊到朗白耳邊,低聲笑道:“白少如果感興趣,一會兒表演結(jié)束后把她們叫來,你親自給小費怎么樣?”

    朗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沒那種興趣�!�

    王家棟還要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大廳的正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撞開了。緊接著剛剛開始旋轉(zhuǎn)的飛輪緊急停下,幾個舞女都紛紛大叫著抓緊欄桿,探頭探腦的往下看。

    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客們喧鬧起來,繼而突然靜了一下。

    一隊黑衣便裝從正門口一擁而入,幾個荷槍實彈的保鏢把守住門。這幫人在大廳里逡巡了一圈,幾乎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貴賓席上的袁騅、朗白他們。

    袁騅倒抽了一口涼氣,突然有個非常不妙的預(yù)感。

    他的預(yù)感沒有錯,因為就在這個時候,袁城高大而陰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廳門口。

    14、艷舞

    袁騅剎那間有種掏出手槍把大廳里虎視眈眈的保鏢們統(tǒng)統(tǒng)爆頭,然后抱頭鼠竄而去的沖動。

    不過顯然這是不現(xiàn)實的,他只能眼睜睜望著袁城出現(xiàn)在大門口,臉色陰霾的盯著他們,然后毫無停頓的大步走來。

    我做錯什么了嗎?我不就是帶著表哥和弟弟來喝個小花酒、看個小表演嗎?一沒三劈二沒招妓的,干嘛一副氣勢洶洶帶人抓奸的樣子啊父親!

    袁騅慌忙站起身:“父親……”

    袁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王家棟趕緊站起身,也叫了一聲袁叔,聲調(diào)相當(dāng)?shù)奶�。他上次在袁家犯了事,聽袁騅說袁城相當(dāng)震怒,卻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面,事后王家人幾次想當(dāng)面給袁城賠個不是、說幾句好話,卻始終沒有撈著機會。

    在這個行當(dāng)上混,要是得罪了袁城,雖然不至于立刻就災(zāi)難臨頭,但是日后處處受制、事事不便那是肯定的。王家棟雖然也來頭不小,但是他還沒真正繼承王家呢——就算是他父親見了袁城,也得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叫一聲袁老大呀。

    “世侄也在啊。”袁城這次給了個正眼給王家棟,但是那神態(tài),看了就讓人冒冷汗。

    王家棟賠笑:“上次在貴處酒后失態(tài),沖撞了小公子,一直沒機會正式道歉,我一想到這個就愧疚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寢。好不容易今天有機會當(dāng)面對小公子賠罪,我這個愧疚之情真是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袁城看也不看他,直接坐到朗白身邊的沙發(fā)上。朗白本來整個身體斜倚在沙發(fā)里,袁城坐下來的時候他條件反射性的縮了一下腳,“爸爸……”

    袁城問:“你讓他們帶你來看這個的?”

    朗白慌忙搖頭。

    “哦。”袁城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似乎剛剛發(fā)現(xiàn)袁騅和王家棟兩個人還站著,“——你們站在那干什么?不是看表演么,看啊。誰攔著你們了?”

    酒吧經(jīng)理早就顫顫巍巍的跑過來,點頭哈腰跟在后邊,聞言差點在地上跌一跤:“袁、袁總,還表演?”

    “我一來就不表演了?我不準(zhǔn)了?”

    經(jīng)理冷汗唰的一聲:“是是是!現(xiàn)在就開場!現(xiàn)在立刻開場!”邊上酒吧里的那些人立刻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行色匆匆的腳步聲,人群緊張的竊竊私語聲,凌亂的忙碌聲此起彼伏,完全不像一個撒錢買歡的風(fēng)月場,倒是像個即將行刑的法場一樣。

    “坐啊。”袁城冷冷的對袁騅和王家棟說,“愣在那里干什么?我罰你們站了不成!”

    兩個汗流浹背的可憐人對視一眼,唯唯諾諾的坐下了。

    朗白慢慢從沙發(fā)里坐起身,用茶幾上的小杯子給袁城倒了杯釅茶,低聲道:“爸爸,給。”

    袁城看他一眼,突然猛地抓住小兒子一只手腕。

    “爸爸……”

    “你喝酒了?”

    朗白頓了頓,點點頭:“就那一口�!�

    袁城抓住他的掌心溫度非常高,緊貼在少年細嫩的手腕皮膚上,甚至連粗糙的觸感都清晰可辨。這樣直接的身體接觸讓朗白有微許的不適。如果是在那天浴室里的事情發(fā)生之前,朗白會覺得根本沒什么大不了,但是自從那樣親密而狎昵的事情發(fā)生過之后……

    袁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兒子,目光鋒利得讓人發(fā)憷。

    半晌才聽他淡淡的說:“對你來說酒不是好東西。以后少喝�!�

    朗白低頭:“是�!�

    袁城這才放開他,神色不變的坐回到沙發(fā)里。

    朗白看看自己有些發(fā)紅的手腕,突然打了個寒顫。

    表演很快重新開始,但是酒吧里的氣氛已經(jīng)完全變了。袁城來之前,袁騅他們一行人不過是拿著VIP卡的貴客而已,周圍那些觀眾有的喝了酒、有的存心買歡,叫囂的、鼓噪的、開各種下流玩笑的到處都是。但是袁城來過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就是傳說中黑道袁家的少爺,沒人敢在一幫荷槍實彈、虎視眈眈的保鏢眼皮子底下放肆。

    明明是最刺激男人的驚險艷舞,卻從頭到尾變成了一場沉悶而緊張的煎熬。

    袁城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盯著穿著暴露的舞女從瘋狂旋轉(zhuǎn)的飛輪上一躍而下,突然開口問:“阿白?”

    朗白立刻道:“是,爸爸。”

    “感想如何?”

    “……確實很刺激。”

    “下次還想來?”

    “不,不,不來了�!�

    誰知道袁城還沒放過他,緊接著就跟了一句:“為什么?”

    朗白一時語塞。傻瓜都能看出袁城對兩個兒子跑來酒吧看艷舞的事情感到很不爽,現(xiàn)在他問小兒子以后還來不來,小兒子當(dāng)然要對著組織表忠心說以后再也不來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回答嗎?

    哪來這么多為什么,難道能直接說“因為父親您不高興所以我以后再也不來了”?開什么玩笑,誰都知道黑道世家的年輕子弟泡泡酒吧、看看艷舞什么的很正常好不好。

    所幸在沉默好幾秒之后,袁城并沒有繼續(xù)問這個問題。他指著舞臺上那幾個火辣的金發(fā)美女,問:“你喜歡哪個?”

    “……”朗白停頓了一會兒,“沒什么特別喜歡的�!�

    “不會吧,”袁城冷淡的笑著,“難道我兒子有點什么身體上的問題,這樣的美女都不放在眼里?”

    朗白不習(xí)慣跟袁城當(dāng)面討論這些,他一只手抓著沙發(fā)扶手,因為用力過大而顯得指尖發(fā)白,半晌才勉強的隨便指了一個:“那個穿黑色的還行。”

    袁城點點頭,終于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艷舞結(jié)束,暴露的美女們飛吻著跳下舞臺滿場穿梭,一些興致勃勃的男人們爭相把小費塞進她們身上不多的紡織物里。袁城偏過頭,酒吧經(jīng)理一看他好像有話要說,立刻湊過去:“袁總有什么吩咐?”

    袁城說:“把那個穿黑色的女人叫來�!�

    朗白臉色一變,有點難堪:“爸爸!”

    袁城卻充耳不聞,輕輕把他重新按倒在身邊:“——乖�!�

    他畢竟是個正當(dāng)壯年的成熟男性,年幼的小兒子的掙扎對他來說實在是非常微不足道。不知道是因為難堪還是不滿,朗白整個臉色都紅了,側(cè)面看上去眼底仿佛汪著一灘水,波光粼粼,讓人看上去有種血脈賁張的感覺。

    袁城突然伸手把朗白的肩膀環(huán)住,看上去就像是把小兒子整個按在懷里一樣:“——干什么呢你,不是叫你乖一點了?”

    (2)

    朗白被禁錮在父親散發(fā)著厚重男性氣息的胸膛里,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動作,整個身體都完全僵住了。

    那個穿黑色的俄羅斯美女款款走來,四英寸的高跟鞋踩得搖曳生姿,臉上的笑容甜膩得讓男人都要發(fā)狂。盡管知道現(xiàn)在氣氛不對,時機也不對,但是在她走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忍不住,偷偷打量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胸脯。

    王家棟低著頭,偷偷問袁騅:“袁總這是要干什么?親自給白少挑女人?”

    “……”袁騅啞口無言,好幾秒之后才勉強道:“有可能,白少在這方面一直不大開竅。”

    “那也不能挑個舞女啊,還他娘的是個蠻夷……”

    “……多層次文化交流吧,大概�!�

    王家棟倒抽一口涼氣,低聲說:“說真的,我一直覺得袁總對你們家小公子實在是太寵了,這都寵得不像是兒子了。我表姐他們家他特別溺愛么子,但是跟袁總這溺愛法根本不一樣啊。這哪兒是寵小兒子……”

    袁騅低聲罵他:“你他娘的,不像兒子那像什么?”

    “像……”王家棟頓了一下,靈光一現(xiàn):“像小情人兒!”

    緊接著哎喲一聲,袁騅給了他一肘子,然后飛快閃到老遠的地方去了。這表兄實在是太能惹禍,袁騅不想再一次成為父親盛怒之下的炮灰。

    俄羅斯美女扭腰擺臀的走到他們一行人面前,環(huán)顧周圍一圈,用不大熟練的英語對袁城甜笑:“先生,您點我?”

    不愧是在風(fēng)月場上混成精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來在這幫黑衣實彈的男人當(dāng)中誰是主子誰是手下,主子當(dāng)中誰又是老大。

    袁城不置可否的笑著,對心腹副手使了個眼色。那個副手立刻從保鏢手里接過裝滿現(xiàn)金的小手提箱,抽了一沓子現(xiàn)金出來,直接交到那女人手上。

    那美女一掂現(xiàn)金的厚度,頓時笑得更甜美了:“謝謝!謝謝!先生您真是太好了!”

    “這跟我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袁城淡淡的笑著,瞥了懷里的小兒子一眼,“你得好好的謝謝他�!�

    金發(fā)美女似乎這才注意到那個面貌姣好斯文的少年,立刻大大的給了他一個飛吻。

    她剛才就有看到這個穿著打扮格外貴氣的少年,但是實在拿不準(zhǔn)他的身份。按理說從保鏢手下的態(tài)度上來看,他應(yīng)該是個身份尊貴的上位者;但是從年齡、長相、以及袁城對他的親昵姿態(tài)來看,說他是個得寵的男孩也有可能。

    如果是后者,那可就大大的有忌諱了。在沒有弄清楚人物關(guān)系之前,她選擇裝作沒看見朗白這個人。

    “不是你說好的么?怎么啞巴了似的�!痹桥呐膽牙锏男鹤樱霸趺�,還要我教你?”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朗白幾乎抬不起頭來:“爸爸,您……”

    酒吧本來光線就昏暗,袁城的臉色更讓人看不透深淺,只聽他語氣平淡的說:“我怎么了?你說你覺得這個好,我就把她給叫來,結(jié)果人來了,你又給我玩兒這一套�!彼拖骂^去,幾乎強迫朗白緊盯著他的眼睛,“有你這么難伺候的嗎,阿白?”

    俄羅斯美女目瞪口呆的呆在一邊。她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位高權(quán)重的父親給自己年幼的小兒子招妓,明明孩子不愿意,做父親的還在一邊不知道是強迫還是攛掇的刺激他。

    這叫什么,有哪個正常的父親這么對自己親生兒子的嗎?

    “我沒有,我沒有,爸爸……不是我自己要上這里來的。”朗白臉紅得好像要滴下血來,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沙發(fā)墊,幾乎有些痙攣:“下次再也不會了,爸爸,求求你,你……”

    袁城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臉部的大部分輪廓都隱沒在陰影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王家棟偷偷看他們,越看越覺得這氣氛實在怪異得要命,忍不住搖頭:“依我看,袁總這哪是給你弟弟挑女人,這簡直是要把你弟弟活活逼成心理ED啊。大庭廣眾這么多人的,你弟弟又是個雛兒,換成是我我也害羞呀……袁騅,你確定那是你親弟弟?”

    袁騅急了:“怎么不是,不跟你說了嗎,DNA檢測做了三遍!進門時就兩遍,去年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又檢測了一遍,三次結(jié)果都一模一樣,絕對袁家的種,純的!”

    袁城那個心腹副手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對袁騅他們做了個“噓”的手勢。

    袁騅立刻閉上嘴巴,打死也不說一個字了。

    “不是你自己要上這里來的。”袁城慢慢的重復(fù)了一遍,突然像是終于有點怒氣表現(xiàn)出來一般,抓著朗白肩頭的手一緊,“不是你自己要來的,難道是袁騅拿槍逼著你來的?”

    “沒有,真的沒有,我沒有想到這么多啊!”朗白眼底的水光幾乎要逼得人都沉在里邊了,“爸爸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我聽你的話,不說了行不行?”

    袁城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幾乎邊上人都覺得不對的時候,他才沉沉的哼了一聲,說:“你什么都聽我的話那就好了。”

    朗白一直被迫半側(cè)著身體,只能看到他的一只手緊緊抓著沙發(fā)墊子,手指幾乎整個泛出了青白。袁城把他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扳下來,把沙發(fā)墊子遠遠扔到了一邊,然后才站起身,吩咐道:“既然白少說了回家,那咱們就回家去吧�!�

    他一直把小兒子半摟在懷里,一直到他站起來的時候,靠近朗白的那半邊身體才露出來,只見手臂上赫然四道血紅發(fā)紫的指甲印。

    那是朗白下意識的掐著父親的手臂,這么長時間抓出來的痕跡。

    袁城竟然也一聲沒吭。

    15、青花瓷茶碗

    朗白起身的時候有些暈,他畢竟坐久了,又喝了酒,加之情緒激動,站起來的時候不免眼前黑了一下。邊上的保鏢立刻伸手要扶,卻突然只見袁城一轉(zhuǎn)身,一把緊緊抓住小兒子的手臂,直接就把朗白拉到自己身邊了。

    朗白跌跌撞撞的,跟著他父親走出酒吧大門,身后保鏢肅立,酒吧經(jīng)理等上下人等紛紛抹著冷汗恭送。身前的酒吧臺階之下已經(jīng)等了四輛車,司機早就打開門,恭候在邊上。

    袁城不是個性喜繁奢的人,只要不是正事,他出門一般沒這么大陣仗。這次來個酒吧就搞出這么浩浩蕩蕩的排場來,又是荷槍實彈又是保鏢開道,真不知道他是做給誰看的。

    朗白被袁城托著手臂,直接塞進打頭那輛捷豹里。司機立刻關(guān)上他那邊的車門,還滿臉是笑的說了一句:“小公子睡一覺吧,一會兒就到了�!�

    朗白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司機立刻替他升起單向的防彈玻璃。

    袁城把小兒子塞進了自己的車?yán)铮@才轉(zhuǎn)過身,看到跟在身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袁騅和王家棟。這時候酒吧里的人都退回去了,邊上全是袁城自己身邊的手下,也沒什么外人。袁城只冷冷的打量了大兒子一眼,緊接著抬腳就這么狠狠踹了過去!

    袁騅啊的一聲,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了。

    袁城正當(dāng)壯年,這一腳可半點沒留力,差點把袁騅這大小伙子給踹出一口血來。

    邊上一時人人變色,但是愣就沒一個人敢扶,都在那杵著,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見痛得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的太子爺。

    袁城居高臨下的看著袁騅,半晌才開口,問:“知道我為什么踢你嗎?”

    袁騅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過來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當(dāng)著人面這么難堪過,一時沒想開,梗著脖子說:“不知道!”

    “不知道?”袁城氣得冷笑起來:“教唆親弟弟上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你還覺得你沒錯?”

    袁騅一下子張口結(jié)舌的愣在那里。不三不四的地方?袁騅自己從十幾歲開始起就沒把逛窯子當(dāng)做一回事,再說袁城自己,他早年的情婦都夠開一個窯子的了!怎么這會兒輪到朗白,就愣成“不三不四的地方”了?父親您老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袁城在那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聲音冷冷的輕了下來:“——這還是我活著呢,要是我死了,你弟弟在你手上能有好日子過?!”

    袁騅張了張口,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家棟也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一聲,背上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這個時候突然袁城瞟了他一眼,那目光又寒又狠,王家棟當(dāng)即一個激靈,就只聽袁城一字一頓地說:“幸虧你不是我兒子,我打不得你。你要是我兒子,我今天就掐死你!”

    不僅僅是王家棟,連袁騅都一僵。

    袁城卻不再多說,直接轉(zhuǎn)身上車,啪的一聲把車門重重甩上了。

    按理說朗白應(yīng)該是回他在中央花園的那棟公寓去的,但是袁城既然沒發(fā)話,又把他親手送上了自己的車,于是大家都知道小少爺今晚是回本家大宅去睡覺的了。

    朗白雖然不知道太子爺就在離自己一車之隔的地方挨了打,但是一路上看袁城的臉色,簡直陰沉得能擰下水來。所有人都知道袁老大心情極度不好,車開了一路就愣沒一個人敢出聲,一直到下了車進了院子,朗白剛要轉(zhuǎn)身進房,卻突然被袁城叫住了:“阿白!”

    朗白立刻停下腳步,輕輕的叫了聲爸爸。

    袁城站在他面前,盯著小兒子低垂的側(cè)臉。他就這么一聲不吭的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猛地把朗白扯過來,攔腰一抱直接扛起,緊接著大步走進了大門。

    邊上幾個心腹手下都悚然變色,面面相覷的站在那里。

    只有老管家,愣了一下之后,猛地咳了一聲,低聲道:“各位都快回去吧!”

    那幾個人還呆著,站在那里沒人敢動。

    “哎呀!”老管家急了,“還愣著干什么?袁總教訓(xùn)小公子,沒各位什么事兒了!”

    那幾個人這才如夢初醒,慌不迭的趕緊告辭出去。

    其實袁城也沒怎么下狠手教訓(xùn)他小兒子。他把朗白扛到原先那個小臥室去,猛地把他往床上一摔。臥室的床雖然軟,但是這么一下子摔下來,也足夠朗白七葷八素好半天的了。

    還沒等朗白從床上坐起身來,袁城一個膝蓋跪在床上,把朗白圈在手臂里,抵在了床頭。這個姿態(tài)讓朗白本能的覺得危險。他下意識抓住了父親一條手臂,剎那間的目光幾乎可以稱得上恐懼。

    這個姿勢讓他回憶起那天的浴室,也是這樣強勢甚至逼迫的,從頭到尾袁城一顆扣子都沒解,而他卻被迫一絲|不掛,最后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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