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雷霆點頭道，“不好意思，小宇有些任性了�！�
他的態(tài)度貌似很溫和，唯獨陸斌看見了他青筋暴突的手背。早就說過這條路不好走，沒想到第一記悶棍來的如此快，二少已經(jīng)瀕臨失控的邊緣了吧？真虐！
“沒事，可以理解�！笨讗廴A擺手，然后看向別的家長說道，“原則上是不能讓你們指定的，但是私下里可以跟我說，我再跟孩子們溝通溝通�！�
“是嗎，那太好了，我想問一問剛才吹口琴那個小女孩的情況……”一群家長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辦公室里陡然熱鬧起來。
雷霆略坐片刻后沉聲道，“我們走�！睜恐鴥蓚�孩子出去了。
陸斌跟孔愛華和園長打了聲招呼。
穿白裙子的少女也跟了出來，不遠(yuǎn)不近的綴在一行人身后。聽見愈加凄厲的呼救聲，韓卓宇回頭看了一眼，指尖卻被雷叔叔捏痛。他偏頭，目光懵懂。
雷霆語氣淡淡道，“上車�！�
雷叔叔好像生氣了？韓卓宇連忙爬上車，坐定后絞盡腦汁的回憶自己究竟哪里不對。9527暗搓搓的笑，就是不肯給提示。在這個時候，少女的呼救聲戛然而止，他感到很驚奇，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少女站在門口，正與一名背著書包拿著棒棒糖的十歲小女孩抱在一起，兩張臉緊緊相貼，笑得那樣明媚燦爛。
“好看嗎？”雷霆捏住他下顎，把他的腦袋轉(zhuǎn)回來。
臉上明明帶著微笑，可一雙眸子卻黑黝黝的望不見底，韓卓宇搖頭，心里七上八下的。
9527賤兮兮的笑。
見少年低下頭不敢看自己，雷霆松手，冷著臉看向窗外。一路無話，車廂里的空氣幾欲凍結(jié)。陸斌猛踩油門往回趕，他快受不了了。
“你看著他�！币贿M家門，雷霆把黏在少年身上的兒子扒拉下來，丟給陸斌，然后箍住少年腰肢帶進自己臥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房門。
二少，有話好好說！禁止家暴！陸斌想捶門警告幾句，最終沒有那個勇氣。倒是雷琛敲了半晌，見里面沒有動靜才氣呼呼的走了。
韓卓宇背部緊貼門板，睜大眼睛看著雷叔叔。
雷霆脫下外套，解開領(lǐng)口，先給自己倒了杯冷水，澆熄胸腔內(nèi)翻騰的烈焰，這才坐到椅子上，對少年招手，“過來。”
韓卓宇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坐我身上�！崩做呐淖约簭娊〉拇笸取�
韓卓宇猶豫不決。
雷霆傾身攬住他的腰，分開他筆直修長的雙腿，跨坐在自己腰腹。
韓卓宇的手臂很沉重，根本無法抬起來去摟男人的脖頸，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投入他的懷抱，下巴磕在他肩窩。兩人以密不可分的姿態(tài)貼合在一起。
雷霆摁住少年的后腦勺，不讓他看見自己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容。他差點忘了，少年跟自己不一樣，他還不知道什么叫j□j，這條荊棘遍布的旅途，他不一定愿意跟自己走下去。這怎么可以呢？
勢在必得的一笑，雷霆最終完全冷靜下來，以退為進道，“你想要那個女人？好，雷叔叔幫你。就算入了別人的籍又有什么大不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們雷家不接收來歷不明的人。你如果要跟她在一起就得搬出去。我在市一中附近給你們買一套房�？此臉幼右膊攀邭q，正好跟你同級，我還可以把她的學(xué)籍也轉(zhuǎn)過去。以后你就是大人了，不但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還要學(xué)會照顧她。嗯？”
雷叔叔這是……不要自己了嗎？韓卓宇眼里沁出淚水，想要探看男人的表情，后腦勺卻被死死壓住。
雷霆繼續(xù)道，“我再幫你們請幾個保姆理家，以后每隔一星期去看看你，也算是盡了義務(wù)了……”
“不，不要！”少年清冷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還帶著明顯的哭腔。
“不要什么？”雷霆放開他后腦勺，捏住他被淚水打濕的下巴逼問�？匆娚倌昕奁谋砬椋睦锵竦陡钜粯犹�，但如果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他還會一次又一次去看別人，去想別人，甚至跟別人離開。他承認(rèn)自己的手段有些卑鄙，但為了達(dá)到目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承受不了失去少年的痛苦。
“不要她！”韓卓宇抽抽噎噎的說道。
“那你要誰？”雷霆逼近，唇瓣抵著少年濡濕的唇瓣，低聲問道。
“我要你！”韓卓宇主動傾身，在雷叔叔嘴巴上親了一下。
少年討好的舉動笨拙無比，什么花樣也沒有，僅僅只是唇瓣相貼，一觸即分。但雷霆卻忽然低笑起來，房間里的溫度迅速飆升，一下從寒冬回到了暖春。
“這才乖~”他珍而重之的回吻。
61
61、六一
...
兩個人靜靜相擁，誰也不愿意分開。就這樣維持了十幾分鐘后，9527不耐煩的催促，
韓卓宇已經(jīng)無力反駁9527亂點鴛鴦譜的行為，稍稍退開雷叔叔的懷抱，輕聲道，“我明天還要去孤兒院�！�
“為什么，”雷霆這回很冷靜。
“那個孤兒院有問題。那個女生也有問題�！表n卓宇不能把9527查到的事說出來，只得含糊其辭。
“原來是這樣。”雷霆徹底放心了。他相信小宇的判斷，而且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一些問題。那些孩子們雖然穿得干凈整齊，但晦暗的眼里折射出的卻是極度萎靡的精神狀態(tài)。孔愛華面對自己時緊張的太過了，眼神躲躲閃閃。這些都是旁人難以注意到的小細(xì)節(jié)，但對當(dāng)過偵察兵的雷霆而言卻是極大的疑點。
“我會派人調(diào)查。你去吧，把邵逸臣和保鏢帶上。”邵逸臣日前剛從美國回來。
“謝謝雷叔叔�！表n卓宇微笑，露出兩個小梨渦。
“我們之間還要道謝嗎？嗯？”雷霆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少年可愛的小梨渦中了，不由自主的垂頭品嘗它的味道，果然很甜。少年非常乖順的回吻。如今，他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這些親昵的小互動。
菜已經(jīng)上桌，眼看快要六點半了，陸斌起身去叫人，不想門率先打開，雷霆牽著少年的手走出來，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
“吃飯。”他自然的拿起勺子。
少年張嘴等待投喂，樣子乖巧無比。
果然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自己白操心了。陸斌吁了口氣。
與此同時，光明孤兒院�？讗廴A收起桌上的一沓材料，對縮在沙發(fā)里的少女揮手，“去叫孔令溪，我們走了�！�
“媽媽，你真的打算收養(yǎng)她嗎？”孔令倩緊張的問道。
“怎么？害怕她影響你的地位？不用擔(dān)心，媽媽最疼的還是你，一定會供你上最好的大學(xué)，找最好的工作，嫁最好的男人。只一條，你離我兒子遠(yuǎn)一點。”孔愛華拎著公文包走過去，撫摸少女的長發(fā)。
少女瑟縮著肩膀搖頭，臉上全是驚恐。
“這才乖，去吧，我在停車場等你們�！笨讗廴A反鎖辦公室的門。
孔令倩點頭，去圖書室找妹妹，等走得遠(yuǎn)了才猛然拍掌道，“原來是他，是韓卓宇！”孔愛華像看犯人一樣看著她，從不讓她接觸電視，手機，電腦等物品，走到哪兒也都會派人盯梢，連學(xué)校也安排了同院的孤兒看管，所以她對外界的了解很少。但前一陣韓卓宇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到處都有人說，她也就聽了一耳朵，還曾經(jīng)在同學(xué)的手機上瞟見過少年的照片，依稀記得她說少年的監(jiān)護人來頭很大，好像是帝都雷家的嫡系。帝都雷家是什么人家？也許下一屆的國家主席就出自這個紅色家庭。
孔令倩心中一動，想起軍裝男人無與倫比的氣勢，不由確定了八-九分，精致的面孔因為興奮而扭曲了一瞬。
孔令溪正趴在書桌上寫作業(yè)，小小年紀(jì)便出落的分外美麗，招來了很多小男孩圍繞。她脾氣溫順，對誰都是笑盈盈的，像個小太陽一樣溫暖人心。
看見這樣的妹妹，再想到她的未來，孔令倩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趕緊避讓到陰暗的角落，等心中的悲戚漸漸平息才推門進去。
“小溪，我們走了。”她笑著招手。
“好的姐姐。”孔令溪連忙收拾書包。
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那種相依為命的感情是普通姐妹無法相比的。為了孔令溪，孔令倩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反正她早已經(jīng)活夠了。
“姐姐，今天薛叔叔又來學(xué)校看我了，給我?guī)Я撕枚鄸|西，這個給你�！笨琢钕巡卦跁锏囊粔K巧克力拿出來，塞進姐姐口袋。
孔令倩心臟驟然緊縮，顫著聲追問道，“那羅爺爺有沒有來？”
“姐姐我好疼�！笨琢钕κ帧�
孔令倩這才注意到自己把妹妹的手掐紅了，連忙又親又哄，末了重復(fù)之前的問題。
“羅爺爺沒來，薛叔叔說他最近很忙，下次再來看我�！�
孔令倩長出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冷汗打濕了后背，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伤男谋人纳眢w更冷。沒有時間了，怎樣才能把妹妹拉出這個地獄？滿天神佛，耶穌基督，誰能聽見自己的呼救？
軍區(qū)大院。
一家子人已經(jīng)吃完了晚飯，雷霆把兒子丟給陸斌，自己帶著少年去洗澡。
韓卓宇三兩下被扒光，手臂纏上保鮮膜，浸在浴缸里。
雷霆一顆一顆解開紐扣，露出古銅色的強健的胸肌。
韓卓宇張大嘴，模樣有點傻。
“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一起洗澡�！崩做Z氣淡淡的宣布，然后脫掉褲子走進浴缸，在少年身后坐下，把他圈在懷里。他下面已經(jīng)半抬頭了，一觸及少年滑溫軟細(xì)膩的肌膚便完全挺立起來。
“為，為什么？”韓卓宇往前挪了挪，可因為手臂太沉重，浴缸又太過光滑，反而更加緊密的往男人懷里靠去，臀縫處卡進一根滾燙堅硬的物體。
“為了節(jié)約用水�！崩做槐菊�(jīng)的回答。好在9527的系統(tǒng)里設(shè)置的有保護宿主隱私的程序，無法偷窺宿主洗澡，否則他又得吐槽了。這種借口也只有腦袋一根筋的少年才會相信。
果然，韓卓宇不疑有他的接受了。勤儉節(jié)約是美德，水資源豐富的地區(qū)每節(jié)約一滴水，就可以澆灌很多西南旱地。
“雷叔叔，你站起來了�！彼⌒÷暤恼f著，屁股拼命往前挪動，結(jié)果因為兩塊石膏的拖累未能如愿，反而摩擦的那物更燙更硬。
“是男人都會有欲-望，很正常�！崩做醋∩倌昶教沟母共浚瑢⑺麍A潤挺翹的臀部壓向自己，讓那尺寸驚人的物體卡在臀縫處，慢慢蠕動。
的確，男人都會有欲-望，但如果對著自己的子侄也能勃-起，那就十分不正常了�？蛇@些常識不會有人去教給少年，他不會知道雷霆偷換了概念，把錯誤的信息灌輸進他的腦海。等他知道錯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里里外外早已打上了雷霆的烙印，再也逃不開。
男人滾燙的鼻息吹拂在少年鮮紅欲滴的耳垂上，引得他輕輕戰(zhàn)栗，大手從肩頭巡游到前胸，再到小腹，秘處，腿根……潔白如玉的身體被禁錮在強健的懷中，完全無法掙脫。
“別動，還沒洗干凈�！崩做执∩倌瓴煌Ｅ拥难�，認(rèn)認(rèn)真真揉搓。明知道是酷刑，他也無法放開自己的手，今天的事讓他感到恐懼。他不想再體會這種大起大落、患得患失的心情，不吝使用一切非正當(dāng)?shù)氖侄稳シ@懷中的寶貝。
“好了，洗干凈了，泡一會兒再出去�！彼「桌锾砹诵崴瑩е倌晖罂康�。下-身那處還在腫脹，但他什么都不敢做，唯有忍耐，眼睛熏得通紅，額頭遍布水珠，也不知里面摻雜了多少汗水。
韓卓宇縮在男人懷里絲毫不敢亂動。
“你看，我那么難受還要幫你洗澡，如果你的手能動，愿不愿意幫我？”雷霆誘哄道。
“怎么幫？”韓卓宇小聲問道。
“就像上次我?guī)湍隳菢��！?br />
韓卓宇的臉快燒起來了，半天沒有吭聲。
“男人之間互相撫慰很平常�！崩做Z氣淡淡，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兒。
“好~”韓卓宇沉默片刻，最終點點頭。
雷霆無聲一笑，捧起少年緋紅的臉頰用力親了一口。如果不早點出手，也不知道將來會有多少人覬覦自己的寶貝。
翌日，邵逸臣接到雷霆電話，搞清楚狀況后帶著一名保鏢來接人。
“所以，韓少你準(zhǔn)備怎么辦？”上車后，邵逸臣問道。
怎么辦？韓卓宇自己也沒個章程。那么多的孩子需要幫助，而且背后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真的毫無頭緒。
“不如我們先捐一筆錢吧，也好降低孔愛華的戒心。等雷少查出真相后再做打算�！鄙垡莩紲芈暯ㄗh。
韓卓宇點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身邊沒有這些人幫助，他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寸步難行。
孔愛華沒想到少年還會來，表情十分驚訝。但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和藹的笑起來，“韓卓宇，我已經(jīng)說過了，小倩是我的女兒，不能參加這次的寄養(yǎng)活動。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伴兒，這里還有很多小朋友，你不如過去看一看？”
韓卓宇低頭喝茶，不為所動。
邵逸臣掏出名片遞給孔愛華，溫聲道，“你好，孔院長，我們這次來不是參加寄養(yǎng)活動的，只是隨便看看。我發(fā)現(xiàn)你們孤兒院的設(shè)施很完善，但看上去有些老舊，有沒有翻新的想法？這樣孩子們住起來也安全不是嗎？”
孔愛華捏著燙金名片，心里一陣猶豫。
“旁邊那塊空地位置正好，買下來并入你們院還可以建一棟職工宿舍�！鄙垡莩甲叩酱斑�，指了指外面長滿野草的空地。
孔愛華心動了，攤開一張藍(lán)圖說道，“是啊，我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但因為資金問題擱淺了……”
兩人一陣熱聊，趁著談話的間隙，邵逸臣微笑道，“韓少一個人坐在這里有點悶，能否找個人陪他出去走一走？”
幾千萬的捐款換孔令倩幾十分鐘，孔愛華略略一想便同意了。她見慣了為女人揮金如土的紈绔子弟，而且對方有自閉癥，年紀(jì)又小，并不需要特別防范，沒準(zhǔn)兒還能從他口袋里多掏點錢。如果是雷霆親自前來，情況又不同了。
62
62、六二
...
孔令倩也沒想到韓卓宇還會來，那天他看她的眼神太干凈了，仿佛穿透了皮相直達(dá)內(nèi)心，她幾乎以為他能夠聽見自己靈魂深處發(fā)出的呼救。但那種荒謬的想法很快就被摒棄，她極力告誡自己不要產(chǎn)生妄想，免得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但他現(xiàn)在又來了，為什么，孔令倩摸摸自己分外清純美麗的臉蛋，表情苦澀。大抵還是喜歡這幅容貌吧，這樣也好，
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孔令倩扯出一抹自然得體的微笑，來到院長辦公室?guī)ё吡嗣鏌o表情的少年。
“你想去哪兒，”她歪歪腦袋，漂亮的杏眼里倒映著陽光，燦爛極了，雙手背在身后，略微撐開衣領(lǐng)，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跟渾圓的半球。沒有哪個青蔥少年能夠抵御如此迷人的風(fēng)景。
韓卓宇卻恍若未見，轉(zhuǎn)身朝不遠(yuǎn)處一塊草坪走去。
“那我們就在這里坐一會兒吧�！笨琢钯还皂樀淖谏倌晟磉�，瞥見不遠(yuǎn)處明明無事卻假裝非常忙碌的清潔工，諷刺一笑。
“你上哪兒都帶著保鏢嗎？”孔令倩朝草坪邊緣的保鏢孥嘴，然后哈哈笑了，只因那清潔工想來草坪清理垃圾，被保鏢伸手?jǐn)r住，跌了個大跟頭。
韓卓宇搖搖頭沒有說話。
“你的手還疼嗎？”少女粉嫩的指尖在少年綁著石膏的手臂上游走，模擬彈鋼琴的動作，分明是俏皮的舉動，但那越來越緩慢的節(jié)奏卻帶上了無言的誘惑。
韓卓宇低頭揪草根，極度不解風(fēng)情。
9527狂笑，待宿主問起卻什么都不肯說。
少女有點泄氣，但很快就強打起精神，拉拉雜雜了半個小時，話題總圍繞著雷霆轉(zhuǎn)，“那天穿軍裝那個高個子男人是你叔叔？聽說他以前是GZ軍區(qū)的司令員，沒想到那么年輕�。∧撬欢ê軈柡Π�？他姓雷，是帝都那個雷家嗎？我從小最仰慕的就是軍人……”
韓卓宇不揪草根了，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少女。仰慕這個詞讓他感覺難受極了！他抖掉指尖的草屑，用膝蓋支起身體，作勢要走。
“哎，你小心�！笨琢钯贿B忙伸手去扶卻被沉重的石膏擋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在同齡的男孩子面前，她從來沒受過如此冷待，這下總算是看出來了，韓卓宇對她哪里有一丁點的喜歡？分明是視若無物好么！那他特意來找自己干嘛？
9527連忙打圓場，
韓卓宇回頭，少女連忙扯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可她的心卻在泣血。
“韓少，走嗎？”保鏢上前詢問。
韓卓宇沉默片刻，最終慢慢走回去，一字一句開口，“我感覺的到，你非常需要幫助，所以我來了�！�
孔令倩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真、真的有人能聽見自己的呼救？
“請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幫助你，我一定會盡力。”少年的眼睛比天空還要悠遠(yuǎn)遼闊，仿佛具有包容一切的力量，清冽的嗓音如甘泉淌過心間，一下就撬開了孔令倩厚重的心防。莫名其妙的，她選擇了相信，相信一個才見過兩面，雙手還綁著石膏，幾乎失去了行動力的少年。
迅速將錄音筆塞進少年的袖口叫他帶走，回到宿舍后孔令倩幾乎癱軟在地。那支錄音筆是某個男同學(xué)送的，她千辛萬苦瞞了下來，準(zhǔn)備在魚死網(wǎng)破時錄下臨終遺言，寄給某家報社，叫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付出代價。然而還不等她付諸行動，孤兒院的一位小姐妹卻先一步自殺了，留下一封血書。她親眼看著孔愛華深夜掩埋了小姐妹的尸體，將血書整整齊齊的疊起來收好，第二天假裝焦急的去警察局報案。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
其后的五六年里，很多人向上面遞送材料檢舉孔愛華，甚至報警，都沒能碰到她一根頭發(fā)，自身反而遭到迫害，孔令倩漸漸也就絕望了，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把錄音筆藏起來，卻沒想今天會如此草率的交出去。如果少年沒把它當(dāng)回事，亦或者弄丟了，這支筆將會要了她的命。
木呆呆的坐了十幾分鐘，孔令倩才艱難的爬起來，走進浴室洗澡。脫掉代表純潔的白色連衣裙，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倒映在鏡子里，觸目驚心。
回家的路上，邵逸臣微笑看向身邊的少年，“韓少今天有什么收獲？”
韓卓宇抬起沉重的右臂，面無表情道，“卡在石膏里�！笨琢钯蝗锰颐Γ幌戮桶压P插-進了石膏和肉的縫隙，好痛！
邵逸臣抽-出錄音筆，挑高一邊眉毛。
“聽一聽�！表n卓宇提出要求。
邵逸臣有預(yù)感，里面一定錄了些不得了的東西，可能不適合單純的韓少聽。他微笑搖頭，“還是帶回去給雷少聽吧�！�
韓卓宇垂眸，不再說話。
9527誘惑道。
‘想聽�！�
少女絕望的聲音響起：我叫孔令倩，十歲以前叫方倩……
隨著訴說的深入，韓卓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原來挪用善款虐打兒童都算是輕的，孔愛華私底下還進行人口販賣活動。長得白嫩可愛的小男孩以領(lǐng)養(yǎng)的名義賣到外省，清秀可愛的小女孩賣給別有居心的男人，一次收取50元到200元不等。由于做得‘生意’大了，有人慕名而來，想買小女孩的初夜，一次性給5000到20000元不等�？讗廴A跟他們長期接觸以后才知道有那么一群人，相信奪走小女孩的初夜可以永葆青春，官運亨通。但社會上哪里來那么多處女？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孤兒院和學(xué)校。
作為長期合作伙伴，孔愛華漸漸取得了他們的信任，跟最頂層的大佬接上了頭，在得知對方有戀童癖后便挑選了一名幼女進貢。很不幸，孔令倩就是那個幼女。她每天遭受老男人的虐打，性-侵，過著表面光鮮實際上卻生不如死的日子。這樣還不算，當(dāng)她漸漸長大抽條，開始發(fā)育，老男人對她失去了興趣，竟把主意打到了她妹妹頭上，還叫她牽線搭橋，兩女共侍一夫。最終在她以死相逼之下作罷。
9527唏噓道。
少年久久沒有反應(yīng)。
9527焦急的問。
‘沒事。’少年把頭輕輕磕在玻璃窗上，眉宇緊皺。打開這份文件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的全是罪惡。他仿佛能聞見那些腐朽糜爛的臭味，令人作嘔。如果沒有系統(tǒng)，如果不能聽見那些孩子的吶喊，他也許就不會有這樣深的感觸。然而一邊聽著音頻一邊回想孩子們哭泣的求救，他感覺胸口好似壓了一塊兒巨石，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邪惡的人？他們還是人嗎？自己真的能幫助那些孩子們？他忽然感覺很害怕！
9527握拳。
一路無話的回到軍區(qū)大院，韓卓宇心不在焉的吃過晚飯，徑直爬上床睡了，雷琛也鉆進他被窩，縮成小小的一團。雷霆替兩個孩子脫掉鞋襪，換上睡衣，揉揉兩人毛茸茸的腦袋，這才拉上房門，對邵逸臣招手，“去書房談�！�
“這是孔令倩交給韓少的�！鄙垡莩寄贸鲣浺艄P。
“他聽過嗎？”雷霆皺眉。
邵逸臣本想搖頭，但思及之前韓少單獨跟孔令倩待過，也就不能確定了。
雷霆不再追問，示意陸斌反鎖房門，按下播放鍵。房間里出奇的安靜，唯獨少女悲戚絕望的聲音在空氣里回蕩，似孤魂野鬼的哀鳴一般瘆人。音頻播放完畢，三個男人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