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似乎是在莊周意料中:“嗯,聽你的�!�
第28章
我傍到大款了,我好想嘚瑟��!
午飯后的時光消磨在陽臺里,一人坐一張小板凳,一邊打理花花草草,一邊聽莊周講他暫定的未來計劃。
全身都籠罩在溫暖的陽光中,毛非懶洋洋的,又一株多肉被他成功移栽到漂亮的小花盆中。
他猶豫道:“你執(zhí)意問我想要考研還是要工作...”
“嗯,就是因為你的打算會決定我的計劃。”莊周接過多肉,側(cè)身放到一旁的鐵藝花架上,“考研別擔心,我手把手輔導你,要是這樣你都沒能考上...”
毛非斗膽猜測道:“你就會用錢把我砸上去么?”
“想得美�!鼻f周失笑道,“考不上再說,這種可能性小到忽略不計。”
毛非偏要催他:“萬一呢!要是我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怎么辦?”
棉拖上的兩雙熊耳朵頂?shù)揭黄鹆耍f周手套也不摘,屈起沾滿泥土的食指往毛非鼻尖上刮:“桃花都會生,考個研還能難住你么?”
刮鼻尖,天,每次毛非看到里的這種橋段都會咧嘴皺眉頗為嫌棄,一股撲面而來的濃厚油膩感總是叫他渾身發(fā)毛。
然而,但是。
毛非曬得粉嘟兒的臉蛋迅速漲紅,他捂著鼻子朝后躲,讓莊周想抓他都來不及抓,結(jié)結(jié)實實地連人帶凳摔了個屁墩兒。
莊周好笑又服氣,脫了手套,半彎腰把痛得直叫喚的毛非抱起來抱到懷里又坐下,“你說你躲什么?”說著揉揉他屁股肉,打趣道,“毛非毛非,毛手毛腳,惹是生非,名字是不是這么來的?”
毛非罵他胡說八道,又不敢亂動,怕他臟兮兮的手套弄臟衣裳,他反擊道:“莊周莊周,‘莊’模作樣,周...周...周...”
太沒氣勢了!
毛非恨到:“周扒皮!”
莊周笑得打顫:“幫幫你?”
毛非拿一雙氣呼呼的眼睛瞪他。
莊周道:“周而復生---遇見你而復活�!�
毛非兇不起來了,小聲罵他:“當我沒文化嗎?啊?就會討巧。”
莊周笑著垂眸看他,眼神不知是像昨晚的星光那么明亮,還是像現(xiàn)在的陽光這樣溫柔,把毛非看得有些癡。
莊周吻他一口還抹著泥巴灰的鼻尖:“再給你討一個?”
毛非哼唧:“討唄�!�
情話嘛,誰都愛聽。
莊周低笑,喃喃道:“莊周入夢想非非。”
花盆漸滿,花架半空,日頭還足。
奔馳駛出星垂天野,毛非坐在副駕里擺弄手機,他問:“送我回學校之后,你就回來么?”
“先不回,怎么了?”
“沒怎么,就問問。”
“會先去一趟伯溫,把能搬過來的東西都搬完,再去一趟寵物店,給倆祖宗買生活必需品。”又想到毛非沒有養(yǎng)過貓,遂補充到,“貓糧,貓砂,貓砂盆,沐浴露之類的�!�
“沒有小魚干嗎?”毛非著急道,“我云養(yǎng)貓的時候看到它們抱著小魚干邊吃邊打呼。”
“有�!鼻f周想到兩貓的貪吃樣兒,笑道,“那是零食,還有餅干,雞胸肉什么的�!�
毛非好期待,正在顱內(nèi)擼貓,就聽莊周問他:“周二下午有課么?”
毛非回憶一瞬:“有一節(jié),三點就上完了�!�
“那正好趕得上。要一起去么,去郊外接他們�!�
“郊外?”
莊周“嗯”道:“直升機飛來的�!�
毛非沉默幾秒,隨后按住心口自言自語:“我要淡定我要淡定,直升機而已,又不是轟炸機�!�
莊周直笑:“去么?”
能禁得住誘惑就不叫毛非,他點頭:“請務(wù)必帶著我�!�
“我助理,她叫占姚,等她來了這輛車會暫時給她開,我再去伯溫拿一輛�!�
果然是伯溫的配車。
“所以,你打開儲物箱�!�
毛非依言打開箱蓋,一瓶人體潤滑液明晃晃地闖進眼簾。
毛非都不用他再吩咐,趕忙拿出來放到香水瓶旁邊去:“你別忘收好!還有沒有?就這一瓶嗎?”
“嗯,其他的都在酒店里。”
“酒店里的也收好!你說你這么大人了,不害臊嗎!”
莊周由他罵,駛過轉(zhuǎn)彎后恰好瞧見一甜品店,招牌很俗。
他喚:“非非�!�
毛非:“干嘛?”
“還有小半年,你可以慢慢想---我作為甲方,約你一個蛋糕店的名字和logo,可以么?”
毛非愣住了。
這是莊周的主要計劃,可謂是生計:要在這里找一家店面,開一間蛋糕店。
等到代課結(jié)束之后,莊周就會摘掉教師的身份,變成一位糕點師傅,成日和奶油,和面粉,和各種各樣的水果、甜醬打交道。
毛非想象著莊周穿著一身西裝裱花的樣子,愣愣中回神道:“連名字也要我想嗎?”
“你隨意想想,”莊周安撫他,“別有壓力,我自己也會琢磨的�!�
毛非望著窗外,思緒萬千,心窩里又冒出那句“莊周入夢想非非”。
好喜歡。
好喜歡這句情話。
---好看,讓我魂牽夢繞。
---知道么,我早就對你想入非非了。
竟能糅合在一起,成為一句順口又可愛的情話。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可他卻切實地被規(guī)劃進了一個人對未來的計劃中。
這比任何一句情話都要動聽。
毛非閉上眼,再睜開,車子已經(jīng)行駛到學校后門的林蔭路上了,要抓緊時間。
他看向莊周:“莊周,我、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好不好?”
莊周一笑:“男朋友?”
毛非興奮道:“嗯!”
莊周卻拒絕到:“不行,你---”
“為什么?”毛非急了,“你沒有理由不行!你必須行!我們現(xiàn)在這樣和情侶還有什么區(qū)別?你不是對我想入非非嗎?難道不是一語雙關(guān),只是你想進入我身體而已嗎?”
莊周思考兩秒才明白那句“一語雙關(guān)”是什么意思,頓時笑得止不住。
真是太有意思了,腦回路果真清奇。
他把車�?吭跇涫a下,一聲嘆氣,對上毛非心急火燎豎起來的眉毛,沒忍住,又破功失笑。
“昨晚你的宋老師怎么說的?禁止師生戀,否則雙雙開除�!�
毛非一秒啞火。
“若是萬一被抓包,開除我,無所謂的,我本身就是一個代課老師�?墒悄阍趺崔k?你怎么和你家里交代?你的宋老師怎么辦?是他把我招來救急的,我卻搞出對學校來說不可忍受的事情�!�
毛非干巴巴地:“我沒有想這么多。”
莊周牽過他的手揉揉:“而且你不是說你從沒被人追過么,不想享受一下?”
毛非嘟囔:“想,更想要戀愛。”
“其實我們現(xiàn)在還是有區(qū)別的,和戀愛對比的話�!�
“什么區(qū)別?我們明明是倒敘,先做后愛�!�
莊周輕輕莞爾:“打個比方,比如今天這種情況,你說你要回學校,晚飯在食堂吃,我不會勉強你,這就把你送回來了,你掌握主動權(quán)�!�
毛非問:“那、那要是男朋友的話呢?”
“會等到晚上吃完飯再放你走,也許不會開車,一起飯后散散步,盡可能長時間的占有你,讓你陪著我。”
莊周見他沒吱聲,便繼續(xù)道:“也會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再選擇合適的時間帶你去見我家人。教你做飯也要提上日程,總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至少能喂飽自己�!�
毛非終于能反駁了:“我可以點外賣...”
莊周假設(shè):“半夜三更暴風雪的天氣,哪有外賣�!�
毛非靈魂質(zhì)問:“半夜三更暴風雪的天氣,你為啥不在家?”
莊周笑起來,毛非嗆他:“沒詞兒了吧!”
嗆完拿食指勾住他的食指,卷緊,說:“不許不在家�!�
莊周忍不住要吻他。
“非非,你怎么這么乖�!�
“那是你沒見我厲害的時候�!�
嘴唇熱脹脹的,毛非撒嬌似的含著點鼻音:“而且,而且你說了這么多,我還是認為我們和熱戀中沒有區(qū)別,不管我答不答應(yīng)你,我們在學校里都要小心地隱瞞好,隱瞞炮友身份也是隱瞞,隱瞞男朋友身份也是隱瞞,都是隱瞞,你為什么不讓我答應(yīng)你?地下戀嘛,我比你有經(jīng)驗,我五個前任全是地下戀。”
莊周喉結(jié)滾動。
“我也會跟你學做飯的,我們就先談一場偷偷摸摸只有我們倆知道的戀愛不行嗎?見朋友,見家人都先放放,難道就著急這小半年的時間嗎?”
心里的熱燙燙進了眼眶,莊周牢牢盯著他。
毛非一扁嘴:“干嘛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果然得來全不費功夫?明明是你來追我,我卻---唔!”
莊周狠狠吻住他,手指抓在毛非的頭發(fā)里,叫他半分都逃不開。
被吮疼了,也被咬疼了,毛非拿手推搡他,眼角有淚被活生生地逼迫出來,他“唔唔”地掙扎,極度害怕就地交出人生第一次車震。
淚水咸澀,與浸濕唇角的唾液混在一起,終于讓莊周好心地溫柔下來,他一下一下啄著紅腫的唇瓣,低語道:“不是的�!�
毛非不想搭理他,生怕自己又說出什么話引來兇殘的對待。
好半晌,喘息才漸穩(wěn),那股子侵略的勁兒才在靜默的溫存中慢慢散去。
莊周喚他:“寶貝兒。”
毛非乖乖地應(yīng):“答不答應(yīng)�。俊�
莊周輕摸著他眼角:“答應(yīng),什么都答應(yīng)你,聽你的�!�
毛非忍了忍,咬著牙忍,還是沒能忍住翹起來的唇角,他越笑越開心,嗡聲道:“我傍到大款了,我好想嘚瑟��!”
“傻。”莊周與他額頭相抵,“傻寶。”
毛非就傻樂:“那...那你還,你還放我走么?我晚飯到底能有個著落了嗎?”
莊周殘忍道:“你現(xiàn)在不走,明天你就要翹課了�!�
毛非屁股一縮,他覺得自己可能不行了,他肯定受不住的。
昨晚做到最后,他離失禁只差那么一小步,實在太可怕了。
毛非推開他,解開安全帶,像個聽見嫖資會要他傾家蕩產(chǎn)的嫖客一樣,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就要走:“周二下午對么,后天再見�!�
莊周笑嘆道:“嗯,我還在這里等你。”
毛非拎上包開門下車,經(jīng)驗豐富,先把兜帽戴上。
他繞到主駕那邊敲敲玻璃,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一丟丟的距離。
莊周配合他的神神秘秘,只將車窗搖下一條的小縫兒。
毛非湊近了,說:“我會想你的�!�
說完不走,手指頭摳在縫兒里,巴巴地等著。
莊周想笑,又心軟。
他用指尖戳戳他:“我也會想你�!�
第29章
你會一直這么惦記著我嗎?
“愛似藍調(diào)遇節(jié)奏,如此即興仿佛紐約某橫街,有異國喇叭,美麗涂鴉,一身---”
愉快地輕哼被摔門聲打斷,毛非立馬閉上嘴,看怒氣沖沖的莊強怒氣沖沖地重步走來,那力道幾乎要踏碎地面,格外不好招惹的樣子。
214的門又被打開,夏肖驍探出大半身子,看見毛非了,先沖毛非一笑,再故意叼出陰陽怪氣的調(diào)兒來:“莊大副官兒,您貴人多忘事�!�
莊強氣喘如牛,站在毛非幾步之外,聞言也不回頭,就瞪著毛非。
毛非自覺好無辜,他一點不想讓莊強把他賊特么美妙的好心情攪壞,遂往旁邊挪挪,試圖挨著墻邊蹭過去。
莊強吼他:“毛非,你還知道回來!你干什么去了!”
“人家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兒?”夏肖驍整個人都站到門外來,“你再兇他一個?”
莊強仿若耳聾,繼續(xù)兇:“有長進啊,周二夜不歸宿一晚上,周末直接兩天兩宿,再往后是不是要搬到你表哥那兒去,干脆不回來住了?!”
本來心虛又生氣,最后一句話又把毛非逗樂,他嘿嘿一笑,贊揚道:“您料事如神�!�
莊強要氣死。
毛非趁機趕忙跑,夏肖驍退開一步,讓他好推門進宿舍,順便把手上的鑰匙抖一抖,對莊強道:“接著,當心沒人給你開門�!�
毛非看見冉青的一剎那就傻在原地了。
夏肖驍一邊嘆服一邊關(guān)門回屋,聽毛非問:“青,你真買假胸了?”
冉青自我襲胸,一手抓一團,揉揉:“沒啊,我性轉(zhuǎn)了,自己長的�!�
總算知道莊副委為何如此氣憤了。
毛非眼睛放光,沖到冉青身前去:“我想抓抓,啥手感��?”
冉青挺起胸,“你抓。”外面穿了件白色高領(lǐng)毛衣,真是一點違和都看不出來,“好重啊,女生真辛苦。”
“多大的啊你買的?”毛非扔下挎包就預備上手,蠟筆小新附身一般色瞇瞇,“我,我抓了哦,你不要叫�。 �
“你快抓。”冉青不僅挺起來,還甩一甩,“珍珍讓我買E,我就買的E。”
夏肖驍坐一旁看倆人演成人小品似的,問:“咋樣?”
毛非抓兩把,再抓兩把,沒興趣了:“這不是和屁股一個手感么,還沒屁股軟。”
“你的呢?”冉青撩起衣擺,頓住了,又問夏肖驍,“你要抓嗎?”
夏肖驍使勁兒搖頭:“你還是平的好看�!�
宿舍冷,毛衣一脫身上就起來一層雞皮疙瘩,冉青“嘶嘶嘶”地墜著兩個硅膠巨乳趕忙試穿造型繁復的蓬蓬連衣裙,實在是太魔幻了,夏肖驍笑得要從椅子上掉下來。
一旁毛非從手機里抬起頭,先責怪夏肖驍,“光笑,沒看我們?nèi)角喔缍純錾盗藛�,穿反了穿反了,這樣,”說著把他把裙子圍腰轉(zhuǎn)一圈,再匯報,“我的也到了,在超市門口,我現(xiàn)在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