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我回殿找了一盒燙傷膏給景垣簡單處理了一下。
「好些了么?」我問他。
「沒有�!�
「要你給寡人親一下才能好。」
呃……
「陛下,我可……」
「你可是太后!」景垣幽幽將我要說的話搶先說完了。
「陛下既知道,就請牢記�!�
我有些看不明白景垣到底想做什么了。
我已經(jīng)將對他最有利的人送到了他面前。
他那么聰明,不會不知道就算是要利用,沉泱才是有利用價值的那個。
9
景垣對沉泱不敢興趣,但我爹無所畏懼。
他給了我一瓶藥,和我說,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沉泱必定是皇后。
他又嘆了口氣:「如今的這位陛下倒不似先帝軟弱,再不敲打,他要忘了那個位置是怎么來的了�!�
我爹總是一直很有想法,想法還很多。
當年先帝病危,他一番操作猛如虎,將原本穩(wěn)定明確的東宮硬是搞成了一攤渾水。
他搞得景垣和叔玉反目成仇分離崩析后,才將景垣扶持上位。
而叔玉在景垣登基那年,就被封為藩王調(diào)到淮南去了,無詔不得回京。
可近幾年,我爹又貌似開始和叔玉來往。
眾人只覺我爹是個迷一樣的男人。
也許權(quán)臣嘛,自然是要永遠搞事情,才能彰顯自己的重要性。
只有我知道,他反復橫跳就是看看誰聽他的話。
以他的原話來說:「本相不在乎誰坐那個位置,即使是條狗,只要聽話就行。」
如同我一樣。
10
九月二十七日,景垣的生辰。
百官來賀,各族首領(lǐng)藩王來朝。
我也下了令,各府可帶家眷同行,熱鬧一些。
一時,宴上絲竹不斷,席間觥籌交錯,各家的姑娘們更是個個嬌艷。
最顯眼的是沉泱。
她本就生得好看,又穿著一身我特意給她裁的碧綠繡裙,此時立在人群中,令滿堂嬌花失色。
一位平日與我稍微走得近的夫人討好道:「左家小姐真是傾城色,可及笄了?」
我含笑:「今年剛好。」
她開始奉承:「如此,不知以后哪家公子有福氣呢?」
我柔聲說:「哀家倒是舍不得,想留在身邊來作伴呢。」
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明顯,周圍其他人都聽見了,包括今日的主角。
他涼颼颼地瞧著我。
我佯裝無視,只端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過了會兒,我將熬好的一晚羹湯送了過去。
我說:「陛下酒淺,先喝一點湯墊墊。」
景垣疑惑看著我。
我垂下眼睫,聲音也低了下去:「莫又像上次那樣�!�
景垣微愣了一下,隨后唇角上勾,那雙黑漆漆的眼里攢出了一點光亮:
「太后有心了�!�
一碗湯很快見底,景垣他心情很好。
他還將自己案上的葡萄剝了皮遞給了我。
我安靜坐在那兒,一顆一顆吃著,時不時和幾位夫人閑聊。
不一會兒,我注意到,席間沉泱的衣服不小心被侍女手中的酒水潑濕了,起身下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