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次江啟言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放過她，她就跟拿了死緩一樣心懷僥幸。
逃命一樣從江啟言車上下來，快到家時，姜瑤臨時起意想去中心花園走一走。一折回去，就見到兩個人也在往外走。當時她還沒在意，直到從花園里彎彎繞繞的小徑出來，發(fā)現(xiàn)這兩人在探頭探腦守著的時候，她才覺得不對勁。
這兩人像是在跟蹤她。
姜瑤轉(zhuǎn)身又進花園，從里面另一個出口出去，一路繞著彎子回到家，把大門鎖上。
她應(yīng)該沒有被跟蹤的理由，除非…她想到了江啟言。
電話打過去被很快接通。
“你叫人跟蹤我？”
“嗯？”他聲音異乎尋常的沙啞。
“我被人跟蹤了，是不是你的人？”姜瑤重復一遍，語氣有些強硬。
“不是�！蔽惨敉系糜悬c長，聽起來很慵懶，不知道電話那頭在做什么。
“雖然不是我，但這段時間注意安全，最好回你父母家住�！�
江啟言剛洗完澡，冷水澡并沒有疏解他的欲望。他懶懶靠在沙發(fā)上，褲子褪下一些，把充血腫脹的巨大肉莖放出來，一只手握著上下套弄。剛開始動作，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些人還是和你有關(guān)對不對？和你有了接觸就會被跟蹤？”
“是。所以這段時間保護好自己，回你父母家去，或者和林紓一起住。”雖然在自瀆，但江啟言目光清明，除了臉上的紅暈就幾乎看不出情欲色彩。
“這么危險？”姜瑤皺眉，江啟言重復兩遍，那就說明是真的有危險，“那我們以后不要見面了，太危險了�！�
那邊傳來低低的一聲笑。
“乖，保護好自己，過段時間我就來…”肏你。
突然傳來鑰匙的聲音，房子大門被打開，江啟言放下手機，但是沒掛電話。
謝璟瑛穿的青色紗裙像霧一樣，把她襯得如同林黛玉再世。
這是他的未婚妻，謝璟瑛。
看到他在做的事，林黛玉也被嚇了一跳，輕聲問，“要我?guī)湍銌�？�?br />
“怎么過來了？”
“過來看看�！彼诮瓎⒀陨磉呑�，想要靠在他肩上，卻被他另一只手輕輕推開。
“我和爸提了解除婚約�！�
“你寧愿這樣也不愿意碰我嗎？”謝璟瑛有些凄凄地看著他上下擼動肉棒的手。
“按照約定，我也沒有碰別人�！苯瓎⒀陨袂槔淠�，“你那些跟蹤的人可以撤走了�！�
謝璟瑛一言不發(fā)起身往外走，卻聽到背后的聲音，“鑰匙放到桌上就好�！�
鑰匙留下，反正以后再也不用來了。
謝璟瑛輕輕放下鑰匙，她不是喜歡大吵大鬧的性格。質(zhì)問也是輕聲的，“十五年的相處，你也沒有一點感覺嗎？”
江啟言笑得冷漠，“我媽的命可比十五年要重�！�
“回去多陪陪家人，別把心思打到我身上，我這邊絕不可能松口�！�
“我知道了。”謝璟瑛走的時候，關(guān)門聲很小。
江啟言拿起手機，電話還沒掛，“喂？”
“怎么回事�。俊笔裁醇s定，什么十五年，什么他媽媽的命？這些豪門秘辛是她能聽的嗎？
江啟言沉默了一下，手上套弄的動作越來越快，動作了這么久終于快要到了。
姜瑤等了許久，只聽到那邊壓抑的喘息，小心翼翼地問，“你是…哭了嗎？沒事的沒事的，我不問了。等你愿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什么都會過去的！”
江啟言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精關(guān)一松，到達極致的愉悅。
姜瑤拿著手機，難以置信，她剛才似乎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呻吟，全身的血好像都嘩嘩往臉上沖。
“老混蛋你在干什么啊�。 苯帩q紅了臉大吼一聲掛斷電話。
雖然不得不說，他叫起來非常悅耳，越回味越讓人臉紅心跳。
————
江啟言和前未婚妻有約定，不可以碰其他人，后面會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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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的真相（二更）
姜瑤聽話地回家住了幾天，過了幾天作息極其健康的生活。上網(wǎng)課，跟著親媽和一群貴婦上調(diào)香課，上插花課…
江啟言身上的木質(zhì)香氣應(yīng)該是檀道的味道，姜瑤搗鼓幾天，在老師的幫助下弄出了差不多味道的香水，雖然沒有細膩的前中后調(diào)，但她也美滋滋地用了。
更重要的是，她在貴婦們那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貴婦們的交際圈可比小孩們要廣泛得多，信息也就更多更雜。
其中最大的事是：司法系統(tǒng)的大家族謝家被人整了。謝部長下馬，家族里多個在位的也差不多，全家被中紀委查了個底朝天。
雖說現(xiàn)在反腐力度大，其實仔細查誰家里都不干凈，現(xiàn)在突然動姓謝的，要么是得罪大人物了，要么是上面要推新政換血。貴婦們分析，十有八九是前者。
“說來也可憐，老的沒了，小的也不消停。聽說謝部小兒子吸毒進去了，身上還有樁案子，以前家里給壓下來，現(xiàn)在壓不住了，還得接著查�！�
姜瑤回想起前幾日江啟言電話里聽到的：“你不如多陪陪家人，別把心思打到我身上，我這邊絕對不會松口�！�
“謝部的女兒不是和江律小兒子是一對嗎，老江那邊什么反應(yīng)？”
“老江多精的人兒，風聲一出就解除婚約了。說起來也算是報應(yīng)。”
姜瑤插了一嘴，“什么報應(yīng)？”
那貴婦看姜瑤一眼，倒也不藏著掖著，“你還小不知道這事兒。零八年金融危機那會兒，資本市場多動蕩啊，老江那律所差點撐不下去，后來靠著謝家才挺過去�！闭f到這里，貴婦壓低聲音，“也是這年，老江夫人死了。而且老江舊情人姓謝，死了的這位沒什么出身。這其中關(guān)系你想想�！�
“那現(xiàn)在謝家出事，有沒有可能是他小兒子做的，畢竟是親媽的血仇…”
貴婦嗤笑一聲，“就算他想，也得做得到才行。要扳倒這么多人可不是有證據(jù)就能成的。他姓江的算什么東西�！�
姜瑤很肯定這就是他做的，就像電話里聽到的，十五年，他用十五年做到了這件近乎不可能的事。
姜瑤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忍不住撥了個電話。
“喂�！�
“嗯？”他的聲音很正常，并不是她期望的睡意朦朧的氣音。
“你還沒睡嗎？”
“嗯，在處理一些事。”那邊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你怎么還沒睡？”
姜瑤打了個呵欠，“困了，但是睡不著。”
“謝家的事是你做的吧。”姜瑤用的是肯定句。
“是�！彼J的很干脆。
“你真挺狠。謝璟瑜的毒不會是你注射的吧？”
“不全是�！�
姜瑤倒吸一口氣，“你對我很坦誠，為什么？”
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你說呢？”
姜瑤掛斷電話。
如果一條狼狗剛剛咬死了人，嘴里還有血，卻愿意躺倒在你身邊，露出柔軟的肚皮，你會摸摸它的頭嗎？
姜瑤知道自己會的，即使她不應(yīng)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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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前戲
從那天開始，姜瑤沒有再聯(lián)系過江啟言。話說到那個份上，姜瑤不知道還能說什么�？蓺獾氖�，他也沒主動找她。
也許是有感于出事的謝家，江啟言的爹辦了個家庭聚會，邀請相熟的幾家人過去聚一聚，姜瑤、林紓一家都在邀請之列。
其實應(yīng)該說邀請的都是鄰居，都在半山別墅群，走路就能到。這一路上姜瑤心里頗為七上八下，慢慢挪過去，因為態(tài)度不端正還差點被親爹上思政課。
姜瑤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江啟言，他旁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兩人正在認真交談著什么。
等人到齊，江老頭才向眾人介紹那女人，“奇跡”楊董的千金，即將接手掌舵奇跡集團在a城的分部。奇跡是目前國內(nèi)市值最高的公司，早在十年前就在中美兩國都敲鐘上市。這位楊小姐可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
楊小姐和江啟言一直坐在一起，開宴了也還是坐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江老頭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姜瑤翻了個白眼，悄聲跟林紓罵道，“這老東西給自己兒子拉皮條拉這么勤快，也不管人楊小姐樂不樂意�！�
“我看她好像挺樂意的啊。”林紓也輕聲回應(yīng)。
“住口！”姜瑤忽然惱了。
林紓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了？你不覺得小叔怪好看的嗎，有點…暗騷的勁兒�！�
姜瑤又翻了個大白眼。
吃完飯，江老頭興致頗高地要給大家高歌一曲，楊小姐自薦為他鋼琴伴奏，大家圍成一圈說笑著。
姜瑤興致缺缺，索性往洗手間去，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希望早點結(jié)束。
從洗手間出來在走道上迎面遇到江啟言，后者側(cè)身讓了她一下，姜瑤心里的無名火燒了起來。
“什么意思江啟言？”她走過去扯住他的領(lǐng)帶逼他低頭與自己對視，“你什么意思？”
“遇見條件更好的就貼過去，之前說過的話就當喂狗了是嗎？”姜瑤的手在抖，眼眶也紅了。
江啟言卻笑了。他今天沒有戴眼鏡，顯得比以前更加凌厲。
“笑什么你！”姜瑤氣得淚眼模糊，幾乎要揮拳打人了。
江啟言笑著搖搖頭，捧起她的臉吻下去。
她的唇很軟，濕漉漉的，吮吸起來有一點甜。但他沒有糾纏于這個吻，很快就放開。
姜瑤愣住了，又說了一句，“你什么意思江啟言？”
他把她拉到后面的房間，門一關(guān)就低頭開始吻，一只手固定住她的頭，然后慢慢加深這個吻，吸吮，舔舐，唇舌纏綿間幾乎令人無法呼吸。